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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前,季惺呵了一口白气,用小铲子铲着红豆。

    “大餐?”丁凯眼睛一亮,“惺哥你要做什么?”

    “我那天查了查,看做香煎牛排也挺简单,一会儿去超市买点黑胡椒粉,再配点洋葱、蒜头、黄油之类,试着做一次试试。”季惺考虑着,“也就是个掌握火候问题,又不难。”

    “真啊!”丁凯崇拜看着季惺,“那就吃这个!”

    季惺乐意看丁凯喜欢吃他做东西那小样儿,笑道:“什么你都想吃。”

    “那还不是惺哥做得好吃。”丁凯拍马屁不留余力。

    “行啊,以后有机会再试试做点意面、咖喱鸡之类。现配料也有得卖了,不过会做人不多。”季惺盘算着。

    丁凯口水滴滴。他哥哥情人为什么这么能干!要不是现菜场,他真想抱着季惺吻个够。

    季惺打算很全面,总不能只吃牛排吧,再配点水果沙拉,嗯,还有汤,就随便来个蔬菜肉片汤算了……对了,法国大餐还有什么来着?对,蛋糕!……还要酒,总不能喝啤酒吧?

    他一一和丁凯商量着。丁凯一看这阵势,不像是一般节日啊,惺哥这弄得还真丰富,嗯,这气氛,是不是他应该偷偷去买点玫瑰花?酒是肯定要红酒,兑点雪碧吧,不都这么喝吗?

    这番采购下来,两人四只手全部都提满了,都还漏掉了蛋糕。回到出租屋,季惺才想起来,于是他把丁凯推出门去买河边桥头某家某家蛋糕店奶油蛋糕,必须选好。

    等丁凯一走,季惺忙跑到自己房间,从床底下拖出一只鞋盒子,拿出里面润滑剂和安全套,心跳不已地塞到了枕头下面。然后便挽起袖子开始腌牛肉,准备菜肴。

    丁凯出去当然也不止买了蛋糕,还有他心心念念玫瑰花。

    季惺看到玫瑰花,嘴角抽了一下,“又是玫瑰花……”随便洗了个罐头瓶递给丁凯当花瓶用。

    一个下午,季惺都忙忙碌碌地做菜,丁凯唯一帮忙就是把水果切成块,用千岛酱拌好。

    季惺这个黑胡椒牛排,做得是非常之简约,用盐和胡椒腌制切成块牛肉两小时,用黄油慢火煎熟,然后余油把洋葱蒜头盐黑胡椒等炒煮成黑胡椒汁,淋到牛排上……

    这段饭简直太棒了有木有,玫瑰、美味、温馨氛围,唯一美中不足是,季惺没把牛排火候掌握好,煎得熟了一些,不是很好下嘴。

    “嗯,有点可惜了,没做好。”追求完美季惺咂咂嘴,遗憾。

    “不!那么好吃!”两人忘记买刀叉,丁凯拿筷子夹着一块牛排用嘴撕扯,吃得下巴上都是黑胡椒汁。

    季惺喷笑,递给他纸巾。幸亏他聪明,早就料到不一定会做得很成功,便把一些牛腩肉炒成了黑椒汁。味道也不错!

    两人举起玻璃杯碰了一下,里面是超市买长城干红兑雪碧,酸酸甜甜,味儿挺好。

    丁凯简直热泪盈眶,这太有家感觉了。看着对面季惺脸颊玫瑰映照下显得越发清隽而秀气,水墨弯眉,朗朗星目,高鼻菱唇,乌黑发丝贴鬓角,露出美玉一般耳朵,肌肤白皙细腻……丁凯觉得这一天这一刻,他魂魄都要被季惺勾去了,再不属于自己。

    季惺感觉到丁凯那灼灼视线,奇怪地瞥着他,“看什么看,吃,一会儿凉了。”

    “嗯!”

    埋头苦干。

    吃得差不多了,两人矫情地用塑料小勺吃着奶油蛋糕,丁凯一口吞完,忽跑到房间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然后季惺面前单膝跪地。

    季惺一口蛋糕差点噎着。“你……”

    丁凯有点羞赧,打开盒子,取出里面一条阿迪达斯黑色围巾,给季惺仔仔细细围了脖子上,“惺哥,我爱你!这句话是真心,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觉得自己现真好幸福!我想和你永远这么幸福一起,不管谁反对也决不动摇,直到我们一起变老……”

    这意思,是送条围巾就把应该送戒指才说话给说了吗……

    不过,季惺忽然有点明白人们常说被击中心脏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听过很多次丁凯说“我爱你”,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心动。难道环境真能够让人类感情受到影响吗?跪地上丁凯举手抬足之间都充满总着一种以往他忽视掉男性魅力,注视着这小子,竟会产生心慌意乱感觉了……

    季惺情不自禁拉起丁凯时候,抚到自己脸上。“丁凯……”

    丁凯就势扑到季惺身前,被他哥哥情人抱住了脑袋。

    季惺吻着他头顶,喃喃说着,“丁凯,我可能并不擅长表达感情,但是我也从来没有骗过你。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和你永远一起。”

    丁凯晕菜了,抱着季惺腰,嗅着他身上好闻味道,仰起头和季惺接吻。

    晚饭后,两人一个洗碗一个擦桌子扫地,默契十足。季惺破天荒地主动喊着丁凯一起进了浴室冲澡。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洗鸳鸯浴,面对面站着就禁不住拥抱一起,头顶上冲着水,嘴唇还胶着缠绵,胸膛摩擦,连下面硬物也不停相抵,对方小腹上擦来擦去。

    “嗯……”季惺喘过不来气,仰头出了水线范围,大大呼吸一口。从丁凯角度看过去,他脖子伸展成了一个优美弧线,雪白肌肤溅着水花,美好得让人想要去膜拜。他手臂紧紧圈住季惺身体,埋头使劲季惺锁骨上啃咬着,用唇舌牙齿吸出了一个紫红色吻痕。

    “你这家伙……”季惺低头看了看,眼睛湿润着,清透乌黑地瞪了丁凯一眼,并不怎么生气,像是嗔怪。

    丁凯又俯身去追逐他唇瓣。“惺哥……惺……”

    “嗯,”季惺纵容他渴求,送上自己唇瓣,微微探出了粉红柔软舌尖,像是引诱丁凯一样。被猛地吸住以后,他顺从地探进了丁凯唇里,和他舌头搅动起来,头部转动着,口中滋滋作响。

    丁凯觉得今天季惺太温顺了,太善解人意了,太可爱了……

    ……下接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觉得不完整找一找文案有惊喜哦。

    第五十一章 第一炮

    ……上接

    季惺仰躺着呼呼出了几口气,皱着眉头咬着唇,困难地把双腿并拢。还是有后遗症啊。

    丁凯刚还想再做,眼下看着季惺样子,心疼极了,把他抱怀里,嘴里说着:“惺,你真棒,真好……”真是词穷。

    季惺也不想吐槽他这种烂恭维,他实是累得不想动也不想说话了。就着被丁凯抱着姿势,顷刻便进入了梦乡。

    丁凯虔诚地吻了一下他粉唇,拥着他一动不敢动,看也看不够,爱也爱不完,过了好久,才搂着他哥哥爱人,就这样睡去。

    第二天一早,季惺就知道,昨晚做出了一个错误决定。

    身体真是像被一辆大货车反复碾轧了一般,脖子僵硬,整个脊椎骨从上到下都叫嚣着酸痛,大腿根部直接是阵阵抽痛,像里面有根筋被看不见手一下一下扯,当然难受是难于启齿那个地方,那里不是痛,却是无法忽视,肛-门口似有个皮球一吸一鼓不住翕动。

    丁凯倒是起得早,洗漱完毕了,把昨晚用慢炖锅煮粥盛了一碗出来,香喷喷放床头柜上。看他那一脸爽到没边表情,季惺恨得牙痒痒。

    他翻身朝里不想看他。

    “惺……惺哥,都七点半了……嗯,要不然你今天不去上课了吧?我去帮你请假?”丁凯虽乐,但也不想惹怒季惺,低声下气地说着。

    “那哪行。”季惺忍住身体不适,又翻了回来,“这两天每科都勾考试题,怎么能不去。”他发丝散乱颊边,眼睛微肿,大概是昨晚上哭得狠了缘故,狠狠剜了丁凯一眼,小声说:“都是你。”

    他倒忘了是自己把安全套和润滑剂放枕头下。

    丁凯不去提醒他,故意笑得憨憨傻傻,“那你打我出气呗。”

    “滚一边去。”季惺摸着一条毯子裹住身体下床来,要去浴室洗洗,他总觉得身后还有什么东西一样,总要再清理一下不可。

    看他脚步蹒跚,丁凯忙去扶住。季惺把他关浴室外面,把毯子塞他头上,命令道:“给我把换洗衣服拿过来。”

    丁凯自然跑去准备。

    季惺打开水龙头放空冷水,等热水来间隙,照了照镜子。

    天,里面这个眼角眉梢含带春情,嘴角酒窝似嗔似喜人真是他么……他怎么被丁凯操成这样了……季惺用冷水扑打脸颊,好半天才把刚才错觉抹去。不,他是个男人,就算被别男人睡了,也不会那么娇柔……

    洗完澡,浑身清爽。打开门,丁凯抱着衣服守门口。季惺站浴霸下面一件件穿了,自觉已经完全恢复了平常模样。

    吃完八宝粥再去上课,自然还是迟到了。蒋智几个给他占了座位,招呼他过去。

    季惺量忘记菊花隐痛,脚步轻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座位上。脸色马上难看地涨成了猪肝色,惊跳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旁边余成给吓一跳。

    季惺心道:不好!他连忙装作座位上有钉子一样抹了几下,“刚才不知道是什么锥了我一下。”

    “哦,你小心点。”

    “嗯,”这次缓缓地撅着屁股落座位上。呃,比刚才好点吧……

    晚上,丁凯居心叵测地把手指伸进他内裤,想去摸菊花时候,季惺毫不留情地给他了一拳。“安分点!我疼!”

    “哦哦哦,”丁凯收手不迭,“对不起嘛。”

    过了一会儿,丁凯又贼心不死地拉着他手伸进自己内裤,“惺哥,你摸摸看,我想要。”

    “你!”季惺七窍生烟,把手猛抽出来。年轻人真是不知餍足啊!“你消停几天!再这样就滚到那个房间去睡!”

    丁凯僵住了,“我不去那边!我不动了。”手脚都硬得像树干。

    季惺又怜他这个傻样,拉着他胳膊环过自己腰,“好了,我……我真有点疼,过两天不疼了……我们再、再……唔。”

    丁凯凑过来,吻住了他。

    第五十二章 忆往昔

    “季惺,我丁凯这辈子,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若有违誓,不得好死……”

    到了周三,季惺屁股已然回复了正常。他也有点想念那天晚上那种又痛又痒又麻又爽欲死欲仙般感,所以当丁凯伸手过来试探他时候,他也没有怎么挣扎,便顺从了。

    丁凯急得什么似,三两下就把季惺睡衣睡裤全扯到一边,翻身上来啃着他肌肤,手还季惺身上到处点火。季惺也想开了,既然都已经发生过那种事情了,反正都被丁凯操了,还不如放开手脚,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只有两个人都投入,才能够爽得开心。

    再说,他也真是很喜欢丁凯。

    丁凯硬物戴着安-全-套埋进他身体时候,季惺只是哼哼两声,就抬手抱住了他肩膀,口中也随意地呻-吟起来。

    正是年少轻狂时,一个晚上做一次怎么够。丁凯把季惺翻来覆去干了很多遍,身下床单都被两人汗水浸湿了。他季惺耳边不停地说着那句爱誓言,仿佛这样,就一定能够实现。

    季惺容忍了丁凯狂热,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年轻时候能够这般炽热相爱,会令一辈子想起来都g情澎湃。

    连续几个白天,季惺都趁人不注意时候,面露艰难之色扶扶腰锤锤腿。而丁凯则是每天喜气洋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精力充沛似。

    考试前一周,季惺终于吃不消了。

    再爽……也要有个度吧!

    他再次拒绝了丁凯无休止求欢,正色道:“上个星期是因为……我们才刚做,所以……那个啥,频繁了一点。以后不要这样,我、我受不了。”承认自己“受不了”,季惺脸上火刺刺。

    丁凯却把这认定为对他赞美,嘿嘿笑着把下巴搁季惺肩膀上,“惺……我真那么厉害么?”

    季惺脑袋放空了一瞬,陡然挣脱开来,大吼:“你这个……你这个……下流东西!滚。”

    “你是因为我做得太用力,才说我下流吗……”丁凯眨巴眨巴眼睛,委屈道:“你不喜欢我下流吗,要是我不用力,就不能把你插射了……”

    “滚滚滚!”季惺觉得自从发生肉-体关系之后,丁凯无耻就没了个度,什么黄爆话都能说出口,弄得他这羞得都没边儿了,那小子还自鸣得意地哼哼。

    丁凯抱着他,随他怎么挣都不放开,粘得死紧,“……我好喜欢你那个样子,惺,你高-潮时候简直不能漂亮啊……”

    “你……”季惺想装作无所谓,可装不出来。被压那个是他啊!“你再说这种话,以后就不要碰我!我说真!”

    “好好好,”丁凯收了嬉皮笑脸,忽而又后补充了一句,“我刚才说,也全是真。”

    “……你混蛋!”

    本着尊重季惺原则,丁凯确实暂停了好几天。但他坚持要搂着季惺睡,一点也不肯放开。正是冬天,两人挤着也挺舒服,季惺由着他抱,也忍下了他有意无意地一些小动作,比如把手伸进去捏着胸前小红樱啦,把鼻子抵头发上闻味道啊,时不时偷亲个嘴呀之类。这些小动作倒不是带有求欢意味,只是表达喜爱而已,季惺还能分辨出来,也就不管。主要是也挺舒服。

    热乎乎被窝里,两人早早地上床躺着看书。丁凯看了一会儿就不安分地贴着季惺,季惺也放下了书本,黏糊着拥一起。

    “……你知不知道?……气死我了。”丁凯一直念念叨叨说着什么。

    季惺已经昏昏欲睡了,没听清,随口发了个鼻音,“嗯?”

    “我说,你初吻不是给我,我气死了!”

    “啊?”季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清醒了一点,“你说什么啊!不是你是谁?”

    “……明明就不是,”丁凯撅嘴委屈,“我都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不介意。”

    骗鬼,看那样子明明介意得要死。

    季惺皱起眉头,完全不想睡了,“你说什么东西,给我把话说清楚。怎么乱讲?我怎么不是跟你初吻了?”

    虽然初吻这件小事是小女生才会纪念,但是他也不想被冤枉啊!

    “你……”丁凯欲言又止,到现他也没跟季惺坦白侯占强走之前他把人打了一顿事。他可忘不了,侯占强满口血还得意地笑着、说季惺跟他接了吻样子,一想到那一幕,他就恨不得把那人找出来再揍一顿。“……算了,没事没事。”

    “不行!”季惺较真了,爬到他身上,揪着他衣领,居高临下看着他,“我讨厌你把话说一半,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说就说!”丁凯豁出去了,“你、你初吻是不是跟那个……侯占强?”

    “啊?”季惺傻眼!他气得实没忍住,一巴掌就拍丁凯头上,“你他妈放屁啊!我怎么可能和他!你简直!……我操!你要猜也要猜得靠谱一点吧?这么荒唐没边事你也猜得出来?我擦啊!”季惺气得不得了,“我就是跟猪、跟狗,也不会跟他啊!你!你!你……”

    丁凯见季惺这么生气,也呆了,反应过来之后喜出望外,“惺!真没有啊?真是和我吗?……我好爱你!……不过你不要爆粗口嘛……虽然好带感。”他一下子就把季惺给掀翻了,爬到了季惺身上,占据了有利地势,低头就狂吻不已。

    “唔……你少来……嗯,等一下……嗯、嗯……”季惺想躲没躲开,只好跟他吻了又吻。“唔……好了!”好一会儿,一使劲,把他下巴推得扬起,“你少给我转移话题!说!为什么会那么想?难道我你眼里就是这种没有原则人?”

    “嗯,不是,我惺是纯洁完美。”丁凯嘿嘿笑着,拿开季惺手,伏他胸口上,止不住笑,“嘿嘿……嘿嘿……”

    “笑!笑你个头!”季惺嫌弃地捏他脸。

    “我是真高兴啊!惺!你初吻是我,你第一次是我,……你一切都是我!”丁凯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季惺,“以后也都是我!我!”

    季惺羞恼,“你再不给我说个清楚明白,我可真不理你了!明天也不给你做早餐!听到没有?你给我老实交代!”

    “好……”丁凯嘴角噙着笑,把季惺手放唇边不时轻吻,“你还记得不,你高二时候,有一次回家,衣服撕破了……”他把事情和盘托出,怎么被气坏了,怎么截住侯占强,怎么拿棍子揍人,怎么听对方说那些骗人话……

    季惺听得瞠目结舌,“……啊?你、你居然!……你没受伤吧?”他第一反应竟是担心当时丁凯安危。

    丁凯长出一口气,“那哪能呢……嘿嘿。”

    “你听他胡说!那怎么可能!”季惺使劲回想那个晚上,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唯一想起就是他把侯占强拍了一板砖,“我就是再打不过也不能和他……呸!我把他后脑勺都拍了,你知不知道!”

    丁凯当然知道了,“嗯,怪不得他头上缠着绷带呢。”

    “切!”季惺撇嘴,安静地抱了丁凯须臾,又道:“哎!我说,你还有没有这种瞒着我干坏事?嗯?早点坦白从宽,交代不杀。”晃晃丁凯肩膀。

    丁凯懒洋洋靠季惺胸腹上,伸舌头舔了舔他肌肤,痒得季惺一哆嗦。“……还有。”

    “什么?”季惺很感兴趣。

    “……向天空大声地呼喊,说声我爱你,向那流浪白云,说声我想你……”丁凯轻轻哼唱起来。

    季惺跟着哼了两句,突然明白了他意思,瞪大眼睛,“……别告诉我,那次迎晚会,你当时大礼堂?你那天下午没去上课?”

    “对啊!”丁凯理直气壮,“我还看见了你大红脸和大红唇!哈哈哈,不过还是好看!”

    “……”季惺真无语了,“好你个丁凯,原来你那时……你那时才五年级吧?”

    丁凯手脚并用往上爬,和季惺头靠头躺着,洋洋自得地说:“我就告诉你了,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候,就深深爱上你了。”

    季惺不由自主地有一种膀胱很胀感觉,不是想要尿尿,而是与尿意相似一种激灵感,冲击着他全身。他夹着大腿抖了一下。“你个小变态。”

    “怎么是变态呢。”丁凯用手戳着季惺脸蛋儿,享受那种细腻质感,“我这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一辈子对你忠心!至死不改初心!”

    “你这是恶心!”季惺心底甜蜜,嘴上还矜持,又不由很感兴趣地说道:“……还有什么能证明啊?”

    “嘿嘿,”丁凯痞痞地挤着眼贼笑了,“我第一次梦遗,是因为你哦……我梦到你到我家来,然后和我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嗯,就像前几天我干你时候一样,简直不能棒……”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梦见季惺所有细节,季惺如同乖巧猫仔,躺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季惺是猛翻白眼,“靠,你就梦吧!”

    “我现不会做这样梦了,”丁凯严肃,“……我现可是美梦成真了!”脸上骤然绷不住,狂笑起来。

    那样子,太欠抽!

    季惺恼啊!翻身而上,左右开弓丁凯身上揍个不停,“叫你笑!叫你笑!”

    丁凯捂着脸惨叫,但那声音是变形,依旧是让人恨得想咬他一坨肉下来笑声。

    两人打打闹闹,翻来滚去,擦枪走火……季惺后关头把握住了,咬牙切齿葫芦了一次,丁凯才善罢甘休。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一章来咯!谁敢说不甜我咬谁哦!

    其实我也喜欢这种甜甜章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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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前几天我回了郊区,去了原来学校。大!变!样!

    丁凯和季恪聊做梦那个花园已经变成一片草地;季惺侯占强他们打架灯光球场已经变成了驾校;季惺和丁凯拥抱大足球场已经封锁了不准进去;不过,吴川和郑凡接吻塔山公园,倒是还……

    唉,世易时移啊,物变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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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大烦恼

    这一年春节一月份,考完试马上就放假了。季惺和丁凯两个人才刚有过肌肤之亲,感觉特别依依不舍。放假回家前,出租屋里胡天胡地了两天。丁凯就没让季惺下过床,连吃饭都是叫楼下小菜馆送上来,舍不得季惺去做,洗澡是抱着季惺进进出出。

    考完试之后也没有心理压力,季惺虽有些方面还有点闹别扭,却不忍打断丁凯好兴致。丁凯弄了个暖炉房间里放着,把季惺压床上不停地亲吻,不停地侵犯。

    也许是季惺本来就天赋异禀,也许是丁凯十分小心,一直戴着套子,也很注重清洗,他后-岤竟也不曾发过炎,只有些微红肿。期间丁凯曾经下楼过一次,因为安全套用完了。

    “唔……算了,直接进来。”当时季惺正意乱情迷中,抱着丁凯脖子,看着那小子一脸难受,扶着硬物他岤口前磨来擦去又不敢进来又不想下楼买套子纠结表情,红着脸说了这句话。

    丁凯反而全身一松,趴了他身上,难受地蹭了两下,“……不行……这样容易生病。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受到一点点伤害。”

    “没事啦!”季惺倒去劝丁凯。他现是食髓知味,被丁凯体内顶得浑身颤抖着喷发出来滋味不要太美好。

    “啾……”丁凯笑着低头吻了他一下,“你等我,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我下楼去那个小超市买,马上就回来。”

    见他坚持,季惺也就没反对,点了点头,“买点零食。”

    “你想吃啥?”丁凯边穿衣服边问他。

    “随便。”季惺缩被子里欣赏丁凯肌肉。这小子过完年就满19了,看着并不是特别强壮那种,略有瘦削,但个子高高、肩膀宽宽,体型很够看。

    丁凯穿好裤子,拉好拉链,走过来摸了季惺脸一下,额头亲一口,“你乖乖等我。”

    “嗯……”季惺下意识应了,待丁凯走出去门去才有些发怔。

    吔?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地位怎么倒过来了?丁凯让他乖乖?!有没有搞错!!!

    他瞪着眼睛,呼呼地为自己后知后觉生气。不行,等那小子回来要叫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季惺裹被子里翻身踢着脚,泄愤地打了床铺几拳。

    他是不知道,丁凯心里,他已经是他所有物了,再加上两人做那种事情时候,丁凯总是主导地位,把季惺翻过来抱过去操弄,所以现他,已然丧失作为年长者地位了。

    季惺等了一会儿,脑子里准备了各种整治丁凯方案。可到丁凯进门提着一大包东西过来时候,他全都忘了,居然只是不满地抱怨了一句:“怎么那么久。”

    丁凯另提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个方便饭盒,“我到小吃街去了。我想既然都下楼了,不如干脆就去买碗你喜欢砂锅鹅肉粉。你昨天不就嚷嚷着要吃吗。”

    季惺果然星眸一亮,“真?,拿过来。”

    丁凯去厨房里取了个大碗,把方便饭盒里米粉倒了进去,又将桌子移到了床边,把碗放上面。这样季惺就不用下床,也可以直接吃了。丁凯宠溺地看着季惺拥着被子坐那里大口大口地吃着粉,递了纸巾过去给他擦嘴。

    “咦,居然有两颗鹌鹑蛋!”季惺发现了大陆,欢呼道:“赚了赚了,来,这个赏给你吃。”夹起来送到丁凯嘴边。

    丁凯张嘴一口叼住,还衔着季惺筷子舔了两口。

    季惺故意拿筷子去夹他鼻子,他咀嚼着鹌鹑蛋赶紧逃开,闪到一旁又悉悉索索把衣服裤子全脱了,钻进被子里抱着季惺腰,压他背上啃吻。

    半晌,他伸出手把刚买安全套拆开,拿了一个。

    季惺还吃粉,突然被丁凯从后面抱起来,然后一个硬硬东西顶着他,他挣扎着,但还是慢慢滑坐下,慢慢地纳入了那个硬物,“啊……嗯……我、我还没吃完……”

    接下来他没有时间说话了。

    过完这糜烂两天,季惺扶着腰回了家。大年初三,丁凯上了门,带着一堆送给季家礼品来拜年。季惺正色庄容地摆出哥哥架势招待他,季恪啥也不知道,兴奋地和好朋友欢乐地聊着。

    季维时不家,说是老友聚会。

    田赛芬一直对丁凯很热情,招呼丁凯留下来吃饭。丁凯总是趁着她和季恪疏忽没注意机会,拉着季惺亲嘴摸小手。季惺拗不过他,又不敢大声骂,只拿圆溜溜大眼睛死死瞪着丁凯,警告他小心点。可那姿态看丁凯眼中,分外娇嗔可爱。

    兄弟俩房间里,季恪出去上厕所了,季惺又被丁凯抱住舌吻。

    “靠!你够了……再这样打死你。”季惺低声说着,气急败坏踩他脚。

    “我好想你……今天去我家好不好?”丁凯他耳边提议。

    “不行!”季惺坚决否定,“这才几天……好了,你放开我,季恪要回来了。”

    丁凯撅嘴。

    季恪回来时候,他哥坐电脑前玩,他好朋友另一边翻着一本书,正经得不得了。

    天黑得早,晚饭后丁凯就去赶车回市区,恋恋不舍地跟季家人告别。田赛芬感慨地说:“你看人家小凯多重情义。”

    季惺翻白眼。

    过了半小时,季家电话响了。季惺接起,是丁凯手机打来。

    季惺用眼角余光瞟着母亲和弟弟,故作镇静,问道:“什么事儿啊?”

    丁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惺,我……我刚才看见季叔叔了。”

    “哦,”季惺不以为然,“怎么了?”

    “那个……嗯,算了,没什么。”丁凯显然决定缄口。

    季惺皱眉,低声轻喝道:“你不要又讲半句话!你知道我讨厌你这样。”

    丁凯沉默片刻,“……我看见季叔叔和一个女,从一栋居民楼出来。他老远望到我,可能以为我没看见他,就和那女拐进了菜场那条路。”

    季惺捏紧了听筒。

    “惺……?”丁凯大概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忙又解释,“可能是我看错了,不一定是季叔叔。对不起,我不该说。”其实他确信自己没看错,而且季维时和那个女人非常之亲密,勾肩搭背。

    “嗯。”季惺控制住自己,冷淡地说:“你肯定是看错了。”

    “哦。”丁凯明白,季惺一旦特别冷静时候,就一定是他有了某种结论。他没再多言,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季维时就回家了。

    季惺用一种特别陌生眼神观察着自己父亲。

    季维时十分自然地换衣服换鞋,走到沙发上坐下就拿起遥控器,不顾田赛芬和季恪看电视剧正开心,胡乱调了几下频道。半晌,他感觉到了季惺视线,屁股沙发上磨了一下,有点不自了。

    季惺从初震怒变成愤恨,眼圈一点一点变红。

    季维时咳了几声,拿杯子走到厨房想倒水。

    季惺跟了过去,把老爸堵厨房里。

    “干什么?”季维时虚张声势,想把儿子推开。

    “爸,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季惺红着眼控诉。

    季维时还想装过这一次,“什么当初,说什么?你不要疑神疑鬼。”说着,就硬是要越过季惺走到客厅里去。

    “你太过分了!”季惺已是成年人,突然发力,肩膀一顶,倒把季维时顶到一旁。“你当时说你错了,你说再给你一次机会!那现是怎么回事?!”

    季维时阴沉下脸来,“你不要得脸!乱讲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我乱讲?你是不是又去找别女人了?你把妈妈放什么地位?你怎么能这样!”季惺再也想不到老爸竟然会矢口否认!这个人太无耻了,是他父亲么?

    季维时不答。他吃定季惺不会把这件事捅到老妈和弟弟面前,而且也没有证据,所以他卯足了劲儿想要出厨房门,和季惺门口推推扯扯。一不留神,手里拿着青瓷杯子就哐当掉地上摔了个粉碎。季维时怒从胆边生,一巴掌甩季惺脸上。

    这一耳光抽过去,“啪”,极清脆。

    季惺猝不及防头一偏,撞到了厨房门。季维时趁机出去。

    “怎么了?”响动那么大,田赛芬不可能听不见。

    季恪也跑了过来,“爸、哥,……咦,杯子碎了?”

    季维时不悦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言不发。

    “这是搞哪样?”田赛芬望望厨房,“好好接个水怎么把杯子摔了?”

    “你儿子发神经了,连他爸都敢发脾气!”季维时皱着眉头靠沙发上,一脸道貌岸然,掩饰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学校里没考好试还是出什么问题,这次放假回家就阴阳怪气。你养好儿子!”

    “还不是你儿子!”田赛芬撇撇嘴,没当回事。儿子大了,闹点脾气也是正常。

    季惺靠厨房门上,听到这些对话,心里失望刹那成了绝望。

    季恪拿扫把扫地,“哥你让让,别踩着碎片了。”

    季惺面沉如水,进了房间,一晚上没出来。

    季维时心底发毛,懊恼不已,怎么又被这小子知道了?真是老马失前蹄。

    三年前那一次,季维时后来确实和那个女人断了。现这个,却又是重勾搭上了。

    有些事情,只要做过一次,总会一错再错。

    说老实话,如果是被老婆知道了,季维时不会那么烦躁。偏偏是被性情忧郁大儿子看到、知道,他一筹莫展。

    从前季维时觉得大儿子和自己比较像,心底是比季恪偏爱一分。可三年前开始,他和儿子就变成两看相厌。他甚至觉得,没有抓到儿子什么把柄,是个遗憾。

    这天晚上没再发生什么其他事,第二天,季惺开始收拾自己东西,准备回学校。寝室虽然锁了,他和丁凯租房子却随时可以回去。

    季恪大惊,“哥,你干嘛啊,年都还没过完。”

    季惺不理。

    季恪只好跑出去给爸妈说。

    过了许久,季维时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坐桌子边看着季惺,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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