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我斩钉截铁。
散场了,最后我们交流了qq和电话,才意犹未尽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二天,我和曹翔出去吃饭的时候,居然遇到了高帅富!
他开着一部我说不出款式的名车,载着极品美女,从我们面前呼啸而过,然后在不远的五星级酒店停下,搂着极品美女,十分地潇洒,趾高气扬走进酒店。
我死死地盯着他,眼里要喷出火来,藏在裤袋里的拳头握得死紧!
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他打死的冲动,不断地深呼吸,以平复动荡的内心。
他还是这么地潇洒,这么地高人一等,这么地趾高气扬。
他一张英俊的脸是我奋斗的无限动力,我无时无刻不想象着当他被我踩在脚下苦苦求饶的情景。如果说具体到多恨,那么我有多爱温可馨,我就有多恨他,这个曾经把我踩在脚底的男人。
他也许忘记了我吧,忘记了我这个曾出现在他世界里的杂碎,忘记了他曾经把我踩在脚底尽情地蹂躏!
我以为我对他的仇恨已经内敛在灵魂深处,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不会这么激动,但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见到他,我无法控制自己仇恨的眼神,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
而这时曹翔恰好也看到了他
第24话 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最铁的哥们
马币!是那个混蛋!妈的,文明抄家伙,干死丫狗日的!
曹翔比我还要激动,一拍桌子,四下张望,随手操起一块板砖就要冲过去。
等等!
我拉住了他,沉声道:别那么冲动!
什么?你叫我不要冲动?曹翔一下甩开我的手,瞪大眼睛指着高帅富的方向,气冲冲道:你看到没,高帅富,那个揍了我们,把我们踩在脚底,当我们狗一样侮辱的高帅富,那个狗日的就在那边,搂着女人要去开房打炮,你叫我不要冲动?
曹翔的话在不断冲击我那一颗本就处在爆发边缘的心脏,让我深呼吸好几下,下了不止一万道决心,才克制住马上操家伙跟高帅富拼命的冲动。
但那又怎么样?我很平静地说话,但一双眼睛却是红的。
和他拼命!整死丫!曹翔恶狠狠道。
然后呢?坐牢,等死?我依旧是那么冷淡的语气。
曹翔笑了,笑得让我心痛:文明,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他妈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我冷冷望着他:那该怎么样?像傻逼一样地冲过去,把他捅死了,然后等吃子弹?我们两个人换他一条狗命?
曹翔直接不说话了,对我龇牙一笑,然后手拿一块搬砖,想要绕开我去开高帅富的瓢。
站住!我再次拉住他。
他头也不回:是兄弟的就放开我。
曹翔,你这狗日的,我他妈就是当你兄弟才拦你!你别不识好人心!我也恼火了。
松手!他的语气很冷。
我闭上眼,内心在滴血,却还是一下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吼着:兄弟,相信我,我比你更想弄死他,我比你更想把他踩在脚下!我无时无刻不这么想!但绝对不是现在你知道吗,不是像傻逼一样地去送死!他高帅富的命是命,我们的命也他妈是命啊!他们不敢我们当人看,但我们自己不能不把自己当人看啊!如果我们进去了,爹妈怎么吧,亲人怎么办,小师妹怎么办?!啊?你倒给我说说,这样值得不值得?我们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我们做什么事情都要图一个值不值得!
对,我是在劝我的兄弟,但更多我是在对自己说,我内心深处告知自己,不能把曹翔搭上了,他是你兄弟,他是你铁哥们!
曹翔绷紧的身体下来了,但他还是不甘地道:那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从我们面前走过,看着他风流潇洒?我草啊!
直到高帅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才收回目光,冷冷道:报仇是一定要报仇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曹翔盯着我:你是不是有计划了?你肯定有计划了!
我的一下失言,立刻就让曹翔感觉到了,他用了肯定的语气。
有是有,但不完善。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宿舍再说。要想在曹翔面前撒谎,那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我干脆就先含糊敷衍了。
最后望了高帅富消失的方向,我心中冷笑,毅然大步离去。
关门关窗打开音乐,宿舍里面就只有我和曹翔。
说吧,你的计划。
等!
曹翔皱眉:等?还等什么?
我阴阴说道:等一个他落单的机会!
他不太懂我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平时有保镖跟随,我们下不了手?
不全是。我静静地分析:首先,我们没有那个能耐准确掌握他的行程,也不知道他平时出门会不会有保镖暗中跟随,再者,如果在都市里,我们真得手了,也不可能不被发现。
他沉默了,然后抬头问:那岂不是说我们报仇的机会可能性低得吓人?
按道理是这样说。我冷笑:但事无绝对,他是人,是要出门就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像他这种二世祖,每天装逼花钱泡妞,肯定不喜欢让保镖跟随的。再一个,据我了解,他喜欢每个星期带着女人去狼山飚车,那时候,我们摸准了在半路埋伏,打他个措手不及,然后敲闷棍,把狗日的套袋子里,让他被整了都不知道是谁!
曹翔听了眼前一亮,但很快就质疑了我这看似完善,其则满是漏洞的话。
不对,第一,你怎么肯定他每个星期都要去狼山飚车,又怎么确定他是具体到星期几?还有,就算确定了时间,你又怎么在半路埋伏?又怎么敢肯定他就是单枪匹马?
我知道自己话满是漏洞,因为本就是瞎编的。你说了第一个谎,就要继续撒无数个慌来圆这个慌。我要想骗过曹翔,就必须花尽脑汁来圆谎。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我丝毫不在意,侃侃而谈:你不是奇怪我出院以来在忙些什么嘛,就是暗中调查他的行踪。
那你怎么调查的
你别打岔,反正我敢确定就是了,难不成我还会骗你?我佯装不悦,其实不难想象,像他这种二世祖,除了玩耍之外,就是寻找刺激,而这几年兴起飚车,他肯定是会去的。至于埋伏,我们先观察多一阵子,然后叫上几个哥们,一起搞他一顿!
曹翔想了想,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没有反驳了,而是换了询问的语气:那我们几时动手?妈的,我发现自己一刻都等不了了,每天闭上眼就是狗日的那张欠抽的狗脸!
我沉声道:还等再等,等一个我们能制造出不在场,让对方怀疑不到我们身上的时候。现在我们刚和他发生矛盾不过两个来月,时间太短了,一旦出了事,不难怀疑到我们身上,到时候警方抓你去审问,你能保证不露出马脚?
真的,我发现自己太阴暗了,身上有犯罪的潜质,几秒不到的时间,我就能想到这其中关节,彻底变成了一条盘缩在阴暗处的毒蛇,以冰冷无情的目光注视这个社会。
曹翔被我说服了,他没理由不被我说服,因为我是卯足了劲去说服他。他虽然没有全信,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他说不过我,只得闷闷听从我的指挥。
对不起了,我的兄弟,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又一次骗了你。如果当你知道了真相,我希望你能狠狠地揍我一顿,千万别手下留情了,拜托
一周休假结束了,我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我便去向看哥报告了。
看哥比我伤得重,一周的时间还没能让他解除绷带,不过他的身体太健壮,已经不怎么影响生活,能活蹦乱跳,能吃肉喝酒,只是不能打架而已。
这一周的休假并不是只便宜我一个,全帮的兄弟都放假了,对外名曰散帮,其实是和警方的一种默契,因为那晚闹出的动静实在不轻,动刀了,见血了,战斧帮散了。
黑涩会之间火拼,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彼此,而是第三者,也就是渔翁。狼头帮有专门搞这个的公关,就是青龙堂,青龙堂堂主是个四面八方的人,听说是看哥的老乡,很会搞黑白关系的那种。
我对青龙堂堂主梁健没多大印象,仅次于那次庆功宴上被他以资历不够、难以服众为由,不建议我当新堂主。
狼头帮解散一个星期,然后很秘密很神奇地又重组了,而且实力还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称霸整个九街的地下世界。
我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甄子丹和洪金宝合作的一步电影《杀破狼》,洪金宝是黑帮老大,他敢在甄子丹面前说,我的地方,十二点钟之后我做主。当时我觉得热血澎湃之余有些不以为然,因为在天朝,你一个混的小老大能和国家暴力机关叫嚣?但当我彻底融入到这其中之后,我才发现,十二点钟之后,真能!
怪不得有这么多不良分子狗抢屎吃一般想要跟老大混,就是因为当你堕落,真的会很快乐!那种情迷意乱,那种年少轻狂,那种高歌纵酒,那种肆意狂笑,真的很令人着迷。
我看到东子了,他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露出一口黄牙,憨憨的,隔着老远就对我喊文哥,让我嘴角扯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烂命一条,我死不足惜,廖明豪,你就等着我把你踩在脚底吧!
第25话 娘们放两旁,兄弟摆中间
东子,笑什么笑得这么银荡,是不是哪个妹子被你狗日的糟蹋了?
我笑着给了他一拳。
东子是个憋不住情绪的汉子,他有什么事准就摆在脸上,又憨又莽,是李逵一样的人物。
就比如现在,他那叫笑得一个银荡加猥琐,肯定是昨晚开炮了,还是动头顶爽到脚趾甲的那种。
嘿嘿,文哥你眼真贼,一眼就看出来了,嘿嘿。东子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笑道:哟嘿,还用我贼吗,就你那j8样,就是瞎子都看得出你狗日的昨晚肯定开炮了。说说,说说,身高三围样貌,手感滑不滑,奶子大不大,那紧不紧?我十分猥琐地向他挤了挤眉。
文哥你
嗯?我怎么了我?
太他妈猥琐了!
我猛翻白眼,见我就要一脚过去,他赶紧摆出那经典的菊花脸,笑嘻嘻道:文哥我错了,您不猥琐,一点都不猥琐,是我狗眼不识泰山。
少尼玛贫,快说快说。我不耐烦挥挥手。
一个手感挺滑,一个奶子挺大,一个那挺紧。
我草!哥一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感情丫一炮就干了三个啊,我草!
你昨晚,炮了三个女人?我草!可以啊,这小日子过得,顶滋润的呀,小烧火棍可没被夹断吧。我坏笑地搭着他的肩膀,一并走路。
嘿嘿,咱现在帮大了嘛,新人多了嘛,钱也多了,看哥就请我和其他几个堂主去天上人间乐一乐。本来是想叫上你来着,但我昨晚打你电话关机了。接着他浪笑几声,嘿嘿,是跟嫂子在那个嘿咻吧。
尼玛浪费了,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就别关机了,草!
屁啦,昨天晚上手机没电了,我草!早知道就带多两块电池出门啊,浪费了浪费了。我摇头骂娘,十分地后悔。
东子问:那文哥你昨天晚上不是在跟嫂子一起?
有个j8嫂子,哥我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呢,唉别提了,说起都心伤啊。我一脸落寞自嘲。
我靠!文哥,那你不会还是处男吧,娘的,这真是不敢想象耶。他惊道。
我一把推开他,严肃道:东子,以后别问我这个问题了。
东子哈哈大笑:文哥你真是,太那个,逗了,22岁了吧都哎哎,别揍别揍,要不我今晚带你去天上人间,让你被娘们夹一夹,破了这处?
滚!我直接给了他一个中指。
我心动了,确实是心动了,作为一个老处男,说不想被夹那是假的。倘若我没有吃温可馨那顿饭的话,我今晚十有八九就是跟东子去嫖了。正所谓女大当婚,男大当嫖,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不偷腥的猫,有不去嫖的男人。
看哥明显喝了酒,脸上洒着酒红,在老板椅上假寐着,我轻轻走过去,喊了一声看哥,他立刻就睁开眼,精芒一下四射,十分地犀利。
噢是阿文啊,来,过来坐。
看哥对我总是比别人要客气一点,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特别是勇猛,还是我替他挨过一刀的原因。
这个星期玩得怎么样,开心吧?他给我一根烟,笑道。
他的脸很大,很粗犷,特别是眼角的那条疤,眨眼的时候仿佛会动,十分地吓人。
我把烟点上,笑道:还行,回了趟学校,出去吃过几次饭。
哈哈。看哥笑起来总是那么大声,他说话也特别地震耳:我倒差点忘了你是个大学生咧,要是在我那,就是村里的文曲星了,哈哈。
我笑着:什么j8文曲星,我就一人渣,就没去上过几节课,不是搬砖就是打游戏,哪真正读过书啊。早知道看哥你这么豪爽,我他妈就早点跟你混好了,白交了几年学费,操蛋。
哈哈,我第一眼看你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肯定是喜欢打架泡妞的主。他笑着:我看人看得多,一个老实读书的人,眼神不会这么恨,也绝对没有那么勇,敢眼都不眨就走过敲棍。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佩服,看哥这厮虽然看似鲁莽,其实心细得很,不然也不会死死压过几个堂主,稳稳做上帮主之位。
看哥眼真贼,一眼就把我的优点给看出来了。我的恬不知耻让看哥开怀大笑,直拍我肩膀说我不要脸。
我在家里是独生子,加上穷家孩子早当家,比一般的同龄人都要相对早熟,没有享受过除父母之外的爱。现在的看哥让我有种发自内心的温暖,兄长,我下意识想到这个词。没错,看哥给我了一种兄长的依靠,很踏实,不用什么都自己扛的轻松。我很享受这种踏实。
聊了几句,看哥就直接说了,阿文,你的事我听东子说了,看哥很同情你的遭遇,你能挺过来,好样子,是铁男人,纯爷们!
我沉默。
看哥继续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有钱,就是大爷,就能高人一等,就能把人踩在脚下,就能风流潇洒,就能想日哪个娘们就日哪个娘们!
我迟早会整死他的,一定!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哥面前,我很难掩饰自己的内心,我恨不得把整个心扒开给他看,让他安慰安慰,抚平心灵创伤。
看哥挥了挥手,东子立刻领悟把门关上。
那你想怎么整?
我咬牙说:调查他的行踪,然后半路埋伏,打他个措手不及,然后捅死他,随便挖个坑埋了!
然后呢?看哥望着我。
然后我没想过然后。我摇头。
看哥想了想,摇头说道:方法不错,当不怎么可行。
我抬头望他,脸有些苍白。
看哥,你指个路,只要能把他整死,我什么都肯做!我狠声道。
哈哈!看哥拍拍我,笑道:曾经我也和你这么冲动,锱铢必较,疯狗一样,谁打我一拳我踢他十脚,谁踢我一脚,我他妈直接就拿刀捅死他!东子没跟你说过吧,我进去蹲过,杀人未遂,那时我十八岁不到,劳改三年就出来了,然后一身热血埋在心里,没那么冲动了,但也更狠了。出来后我什么都做过,工地,业务,厨房,甚至还做了几个月的传销。后来我知道一个道理,工字不出头,你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自己干,自己做头,才能起来。我混了,跟了一个老大,但那老大不是个东西,他把我马子给上了,我就偷偷把他做了,砍了他十几刀,把他砍成植物人,我当天晚上就逃了。然后过了两年,我就做了狼头帮的帮主!
看哥,那你爹娘呢?
看哥眼中闪过一些黯然。
说来不怕你见笑,我爹是滥赌鬼,被人砍死了,我娘很早就改嫁了。我很小就是一个爹不爱娘不疼的野种。他的自嘲让我心疼。
我听愣了,原本以为自己的经历以后够惨了,但现在听看哥一句话,我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和看哥比起来,我这身遭遇算他妈个屁啊!
看哥真是个铁汉子,在他面前,我实在没有什么能值得吹嘘的,我自以为悲惨的遭遇,在看哥面前毛都算不上!
我没有一点怀疑看哥这话的真实性,因为他眼里浓浓的沧桑和追忆,他也完全没有吹牛的必要。
看哥,你看开点吧饶是我满腹经纶,吹牛水平有七层楼高,此刻也憋不出一个字。
人死卵朝天,不朽万万年!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烂命一条,早就把那些操蛋扔到不知道哪j8角落去了。看哥猛然哈哈一笑,开了一罐啤酒,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然后道:扯远了,说说你的事吧。阿文,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我走,怎么样?
我想都不想,大力点头。
这是一个以心交心的汉子,这是一个火拼时冲在小弟面前的老大,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兄长。
我很想把自己交给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什么都不用想,全心全意跟他走,只要他不会把我的命当成路边卑贱的马粪。
好兄弟!那啥都不用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整你那仇家的事我凑合定了!看哥斩钉截铁。
但是这可是要杀头的事,看哥我我支吾着。
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的人,看哥这么讲道义,我反倒不想让他搭进来了,就像曹翔一样,我不想连累他。
草!少他妈磨磨唧唧,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你就怕连累我!我呸!我梁看什么人?娘们放两旁,兄弟摆中间!自从你那晚帮我挨了一刀,我就当你是兄弟了,过命的兄弟!咱做事兄弟间可不搞虚假,一就一,二就二!阿文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娘们,就马上滚,我梁看没你这种兄弟!看哥脸黑得像碳。
我低着头红着眼,内心不断地咒骂着他,不讲理的死东北佬,死东北佬
第26话 口蜜腹剑
我最后还是答应了,把看哥搭了进来。我没有办法拒绝啊,他的豪爽,他的热情,他的道义,他的霸道,都让我无法拒绝。再说了,有看哥这个老油条参加进来,成功的机会就会大了许多。
看着看哥那张丑陋的大脸,我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下次火拼,就要冲在看哥面前,替他再挨一刀!妈的,好报答他这一份知遇之恩。
阿文,既然你跟了我,有些话我就不得不跟你说了。看哥认真看着我。
我也是认真点头,说道:看哥你放心,只要你不是跟我借钱,就是要我马上把东子这狗日的揍趴下了唱征服,我也绝对不皱下眉头!
我没什么特长,除了有一身虎胆外,就剩这一口损嘴了。
看哥哈哈大笑,直说我嘴欠,然后才道:你刚来帮里没几天,估计就不知道,唉,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咱狼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团结。
我默然,默认了看哥的话。我这人智商没怎么高,但情商方面还是自认可以的,从我第一次融入集体的时候,我就感觉帮内的不团结了,即便他隐藏地很深。我这十几年的书不是白读的,这两年的半社会经验也不是白混的,这么多部的电影也不是白看的,对利益这种东西自问理解得还算深刻。
利益,无论到了哪里都是最尖锐最敏感的话题。很多时候,本来是美好的东西,但被利益这娘们一掺合,就变得混浊不清,针锋相对了。
有句话这么说来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我的理解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纠纷。
帮内的某些不团结,就是由于利益分配不均匀,而产生了纠纷和分裂。
其实在上次团灭战斧帮,就是对方有了内j,出卖了信息给我们,我们才会这么势如破竹地瓦解战斧帮。
看哥是有大智慧的人,他看似鲁莽,其则已经看到了内在的隐患。这也是他和东子之间的区别,东子是只有拳头没有脑子,而他是既有拳头又有脑子。而我,勉强也算得上是后者。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也感觉到了,那也好,你是聪明人,我就不用解释那么多了。看哥沉声道:我们帮是主要做收保护费的,顺便还卖些药,有一会买药的人多,我们就小发了一笔,有好十几万,我抽去三成,其他的都分给兄弟了。本来一贯的规矩都这样,可有人不愿意了,说是我这个做老大的不够道义,自己吃了三成,兄弟们不够分。我当时没理,但我知道这人是谁,我没揍他,给了他一次机会,他也知道了。可是从那以后,每次赚了钱,居然都有人表示不满!
看哥的眼神很冷,跟狼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不敢直视。
他继续冷声道:以往几次那几个刺头虽然不满,偷偷讲坏话,但不敢做得太出洋相,可是这一次,咱灭了废斧庙,赚得太多,他们就他妈忍不住要跳出来了!哼,看来我是好说话太久了,他们忘了当初我梁看是怎么一把西瓜刀,单枪匹马,砍遍九街无人能敌的残暴了!
一人一刀,砍遍九街无人能敌!这是如何的一番激壮毫怀?我脑海能很清晰地想象得到,一个壮得跟牛似的大汉,提着一把西瓜刀,面对十几个人,一刀一刀劈出一条血路,稳定九街第一高手宝座!
看哥短短数十字,让我热血澎湃了。
看哥,那你打算怎么做?我问了一句。
看哥看着我说:我想听你意见。
我思考了一下,大方道:有二法,一是杀一猴儆群鸡,然后适当安抚。二是制造杀鸡儆猴,然后指桑骂槐。
我没念过书,听不懂你的墨水话,说明白些。看哥踢了我一下。
我干笑,一时之间倒忘了这厮是文盲呢,想了想道:是这样个意思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是逮到证据,把跳得最欢的那只猴子揪出来,公众揍一顿,要重,并且给予警告,如有再犯,直接逐出狼头。然后在帮众面前重新宣读一次帮规,雷霆立威。
看哥想了一下,摇头让我说第二个。
第二个办法,就是作戏,找一个替死鬼,比如说东子这厮,把他揪到帮众面前,狠狠地骂一顿,其实是指着东子的鼻子骂那些猴子,然后同样宣读帮规,如有再犯,无论是谁,都给予重罚,断指啊,三刀六洞啊,逐出狼头什么的。把他们的胆子彻底吓破。
我望着沉思的看哥,很想把第三个想法告诉他,但我还是忍着没说。
你说的两个方法都不错,我今晚想一下,看用哪个。
看哥忽而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红牛,放在我手上,笑道:这里有几千块,是这次灭了废斧庙赚的,我们大家都分了,这份是你的。
我愕然,望着这一沓红通通的钞票,有些失神,尼玛这厚度,怎么看也有个七八千吧!
咕噜一声,我很不争气地吞了一下口水。
这次,赚了这么多?我不由得这么问,因为这对于我来说,实在太多了,比温可馨给我的那五万还多!因为是我自己打拼回来的。
拿好,今晚去吃顿好的,然后找个漂亮的娘们乐呵乐呵。看哥大笑。
我很棒槌地挠挠头,鄙视了一下看哥,看哥太银荡了,可别教坏了我,兄弟可是纯洁的人。
其实我不太相信这次赚了这么多,就我一个小弟就分了这么多?那总共加起来岂不是有几十万?果然,后来东子告诉我,他一个堂主才分到了五千,我原本只能分两千,其他的都是看哥给我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哥要对我这么好,难道真的就因为我对他胃口,替他挨过一刀的原因?兴许是吧,我太久没出来混了,不了解这些老大的性格。又或者是看哥真的是性情中人,他觉得你这个人可以,信得过,就把心都交给你。
出来的时候,我遇到了青龙堂的堂主梁健,他是个胖子,真真的胖子,又矮又肥的那种。他的眼睛小小的,笑的时候喜欢眯成一条线,给人一种圆滑中带着阴险的感觉。对的,就是阴险,我不知道东子他们是不是有类似感觉,反正我是感觉出来了,但他藏得很深。如果不是我第一印象对他不好,总爱观察他的眼神变化,估计也发现不了他那份阴险。
梁健是和看哥同一个村出来的,是个搞后勤的货,火拼时以身体素质为优势冲在最后,分赃时又以身份条件为优势抢在最前面。说实话,我真的很反感这种人。
而且我还知道,那只跳得最欢的猴子,就是看哥的这个老乡。我不知道该说他是个性呢,还是小心眼,狼心狗肺?你他妈如果不是看哥一手把你提拔,你狗日的算个屁啊!人啊,还真是没有可比性的,或者说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是很大,有时候你觉得一件觉得做不出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偏偏人家没有一点压力,很自然地做出来了。
就像梁健的反骨行为我嗤之以鼻,或许我为看哥挨刀,在他眼里就是一种傻逼行为。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性,才让这个世界变得这么多姿多彩吧。
阿文啊,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啊,听说你那晚受伤了,这些好点了吧?他过来很亲热地拍我的肩膀,呵呵笑道。
我笑着:多谢健哥关心,好多了,能喝酒能砍架能草逼,你就是现在给我两娘们,我都能把她捅晕了,嘿嘿。
他在演,我也在演,而且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棒槌,跟着他身后演。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啊!阿文你现在是我们狼头的头号战将啊,可不能出了什么事,伤如果还没养好的,可以多养几天,等伤好了再回来。你是大功臣,我们做哥哥的可不能亏待了你呀。你那新堂口的事情,哥哥可以累一点,帮你打理几天。哈哈,大家都是兄弟嘛,没计较那么多的。梁健的口蜜腹剑让我一下就听出来了,心中冷笑,但表面还是十分地棒槌,呵呵,多谢哥哥关心,好多了,真好多了。
梁健微微眯眼,似乎是不满意我的不识趣,小眼睛望着我好一会,见我确实是棒槌,才又拍拍我肩膀,领着两个小弟摇头走去。
马勒戈壁!什么玩意,我草,真拿我当东子了,我去你妈啦个c!
我四十五度角纯鄙视眼角夹了死胖子几下,轻呸了一声,潇洒奔去我的新堂口。
第27话 洗脑
梁健打的什么主意,我就是用屁股都能想出来,他就是倚老卖老,想插足我新堂口,然后扩大自己的势力。如果是东子,或者还真会被他感动了,被卖了还傻傻为他数钱。但我不是东子,我是人渣甄文明,我的三观很阴暗,我听人家说话,首先要分析你说这话有什么目的,是真情足还是假意多。
文哥!
文明哥!
阿文你来了。
一路走来,不断有马仔给我打招呼,有年纪小的,十八九岁刚出来混的,也有一些混了几年,但混得不怎么样,火拼时不敢冲在第一的老油条。我不断点头回应,并适应聊两句的样子。我对他们没什么感情,但不妨碍我跟他们打好关系啊,说好听的两句话就能换来一个人对你的好感,多好的事啊。
新堂口是一个小型的ktv,原本是战斧帮的场子,后来就顺其自然地纳入狼头帮了。这个场子好,一个月都能收三万的保护费,是块肥肉,本来是应该给看哥做总部的,但后来看哥把他分配给了我。他这种做法,就是等于明火执仗地告诉所有人,阿文现在是我的人,我要提拔他。
因此我就被夹在两边,一边是巴结我崇拜我的,一边是远离我反感我的。
我无所谓,该怎么就怎么呗,看哥既然看得起我,我就把他做好了。
文哥,这是您的工作证。ktv经理是个地中海,人模狗样,恭敬地保安队长工作证递给我。
我有点不太习惯,被一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大叔喊哥,汗毛都竖起了。
嗯。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帮你摆平它。对了,大哥怎么称呼?我拍拍他的肩膀,很有老大范。
他似乎有点受宠若惊,连忙点头:不敢不敢!小姓李,李连胜,文哥叫我小李就行。文哥饿了吧,我去叫厨房弄点吃的来。
我本想拒绝,但看了看李连胜一脸的希冀,我点头了,那就多谢李大哥了。我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你不接受别人的示好,就是不识趣,往往在不知觉中就得罪了对方。
他见我人随和,好说话,脸松了一半,笑得也自然多了,没有开始那么假。也难怪,这场子本来是战斧帮的,之前一直没买狼头的账,而现在归狼头管了,我又是灭掉战斧帮的大功臣,他第一次见我,不紧张那是假的。
现在在九街,除了国家暴力机关,已经没有谁能拂狼头虎须了。
李大哥,你场子布置不错啊,生意挺不错的吧?我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李连胜给我斟茶倒水,笑道:是老板布置的,生意还算不错,能混口饭吃。
我眉毛挑了一下,像李连胜这种人精棍子都说能混口饭吃,那就是说明生意真的很不错了啊。而我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渣,心里暗暗想着,妈的,既然生意那么好,那一月三万的保护费太他妈少了,看以后能不能涨到五万
噢我顿了顿道:对了,不知道你们老板现在在哪里?初来乍到,我想拜访拜访来着。
李连胜不是ktv的总瓢把子,只是二把手,我对他兴趣不大,倒想看看他那老板是何方神圣,因为我以后要和他打交道,并且还要敲竹杠来着。
呵呵,那真是太不巧了,老板她刚下了广东,要过一阵子才回来。她跟我说过,说很崇拜文哥你,热血青年,敢闯敢拼,是个纯爷们!李连胜给我竖起大拇指。
我完全没有听出来李连胜说的那个她是女字旁的,而也绝对没有想到,我将来会和这个素未谋面的老板,会发生那么一段故事。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