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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哈哈,文哥说得对,你是个汉子,我服你!去他妈的大学生,来,文哥,我先敬你一杯!一个汉子端碗过来,豪爽一干,哈哈大笑:男人有点疤痕那才叫男人,这叫战绩。娘们不夹你,那是她们太j8不懂男人!你看我他扯开自己上衣,胸口也有一条竟有十厘米长的刀疤!

    我也有疤,是被人砍的。当时我哼都没哼一下,直接一棍敲过去,给狗ri的脑袋开了瓢!

    我眼湿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汉子这句话,特别地触动,一下就掉泪。我把碗高举,大喝:来兄弟们,干了!从今以后大家就是兄弟,有钱一起赚,有b一起草!

    估计是我一个大男人落泪吓着了他们,他们个个都干了个碗朝底,给足了面子。

    一般人是绝对不明白我到底为什么会哭的,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个什么j8样?但是有一个人似乎理解了,是看哥,那个脸上同样有条疤的东北佬,他对我点点头,笑了笑,我有些温暖。

    一夜之间破了相,成了一个丑男,那种经历不是谁都有的。面对别人厌恶异样的表情,路人避开,孩童吓哭的对待,每一次我都是内心如有针刺,表面却要强颜欢笑。那种滋味,真他妈难受!甚至有段时间,我都不敢出门见人了,因为自卑,因为骨子里的高傲。

    都说男人的面子不在一张脸上,洒脱面对人生,但真正做起来是很难的,特别是对于我这种二十出头的青年来说。说到底,我不是看破红尘的高人,而是一个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的俗人而已。

    而现在汉子的一番话,着实触动了我内心的伤疤,情关不守,一下子泪崩了。

    最后我醉了,弥天大醉,但我在醉之前给了东子两千,让他散场后结账。如果说两千能买下他们对我的善意,那肯定是值的,尽管这钱我花得很肉痛。

    混,是一种生活,是一种挑战,是一种历练,但是你真的出来混了,就很难回头了。所以混是一条不归路。

    我真的去混了,为了整死高帅富,我愿意付出自己所有,因为我暗暗发过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你可以嘲笑我的幼稚,可以骂我煞笔,我无所谓,因为我本就是这种有仇不报睡不着觉的小人!

    进帮会我是瞒着曹翔的,他问我这几晚都出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去做少爷了。我给了他一脚,玩笑说最近手头紧,去工地搬砖了,又问他有没有钱,有钱借两百花花。他直接给我一个中指,就兴致冲冲看日韩爱情肉搏片去了。

    他没有继续追问我,让我松了一口气,如果他真要追问起来,凭他对我的了解,估计是瞒他不过的。因为自出院后,他不止一次问我怎么整高帅富,而我一次又一次的敷衍,已经让他产生了怀疑。

    他现在没追问我,是因为他相信我,我两是不用结拜的好基友。

    这天晚上,我又骗了曹翔,我说出去做兼职,他信了。其实去的是和东子一起砍人,但刚出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居然是温可馨打来的!

    我迟疑了,不知道该不该接

    第14话 第一次砍人

    我想接,又不敢接,拿着手机傻傻看着屏幕上女神两个字一闪一闪而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深深吸一口气,我手指放到绿色的接听键上

    草!怕个卵啊,甄文明你丫真没出息,白富美又怎么样,还不是有眼角油脂混合物,有得每天吃饭拉屎?接她一个电话又怎么样,害怕她从电话里头飞出来咬你不成!

    我饶是不断地为自己打气,还是使不出力气来去摁那个通话键,我在害怕,但我说不出具体害怕些什么。

    如果我记得不错,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她了,自从出院之后就一直失去了联系,仿佛她整个人从来不出现在过我世界一样。

    这一通电话打过来,把蒸发掉的她重新拉回我的世界,让不得不再一次幻想,我和她之间,还有可能吗?

    又或者说,我喜欢她吗?是喜欢多过反感,多过埋怨吗?

    有时候老天真的很残酷,他无端端给你一个幻想,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幻想,而又不得不让你时刻惦记着。

    然而就在我下了一万道决心,决定死猪不怕开水烫,接她电话的时候,忽然一直响铃的电话变哑巴了。

    我草!

    这是再一次证明吊丝注定孤独一辈子,终生以飞机手为伴吗?俺fuck!

    摇头苦笑,一种失落涌上心头,算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白富美,我是地上爬行的穷吊丝,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可能的。

    现实根本没留给我太多的时间去感慨牢马蚤,我不得不在最短的时间内整顿心情,调整到最佳状态,然后跟东子他们去砍人!

    可是在我准备好出发,目光转冷的时候,手机来信息,居然温可馨发来的,如此写着:混蛋甄文明,再不接我电话你走着瞧!

    看到这条信息,我当时就愣了下,因为能打出这几个字的,实在不像冷艳高贵的温可馨风格,反而更像是我那泼辣的小师妹,如果最后来一句我捶死你就更十足了。

    但飞快,又一条信息过来:看到信息给我回电。

    我左右摇摆,最后还是决定不打回去,理由竟是电话费贵打不起。

    她和我联系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觉得愧对了自己,她那伟大的愧疚心理作祟,要给我补偿?亦或是告诉我她和高帅富复合了,嘲笑的当时的自作多情和不自量力?

    然而我再一次误会了她,正是这一次误会,让我差点和她就真的永远黏不到一起了。

    我把手机直接关机了,大力捶了自己胸口几拳,然后大步不回找东子去了。

    找他不是吃饭喝酒泡妞,而是砍人!没错,进帮这么多天,终于要砍人了。在公司想升职,最快的方法就是做业务,而出来混,想升得快最好的方法就是砍人,积累战功!

    在前几天,狼头帮的老对头战斧帮的一个马仔搞了狼头帮一个堂主手下的马子,被发现了,结果被狼头帮的堂主狠揍了一顿,废了两根手指,还扬言战斧帮都是杂碎。战斧帮当然不服,派人偷偷把狼头帮堂主给搞了,然而这一搞就出事了,彻底点燃了两帮之间的那本就蠢蠢欲爆的炸药桶。

    今晚我们是偷袭反攻,人数不能多,但要精,看哥亲自带队,只要五六个人就够了。

    本来以我在狼头帮的资历,第一次是不可能就参加这种高难度高保密的任务的,但东子知道我的事,在看哥面前力保,又加我本身身手不弱,人又够狠,在帮里确实没多少人有我彪,权衡之下,看哥也就答应了。

    把西瓜刀握在手里,感受它那种无与伦比的冰凉,那发着冷光的刀刃,我的心却一片火热,有种久违的激动和热血,仿佛回到了以前出来混的热血青春。

    原本以为我不会再像个愣头青一样脑袋充血了,但真正把刀握在手里的时候,我知道自己错了。难怪有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的老话,你只要还年轻,就会冲动。

    今晚,我们要干死卢飞那狗娘养的,半夜摸过去,他们场子最松懈,十个有九个打瞌睡,兄弟们一把就端了他场子!

    看哥这个壮得像个胖子的东北老眼里发着冷光,目光充满侵略性,扫射我们的时候,我们没一个能顶住他那狼一般的眼神。

    我听东子说看哥没出来混之前是做厨房的,刀使的特别好,再加上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往往火拼的时候他一个就能顶三个,端的是一个猛男。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是挺佩服他的,猛,勇,讲义气,也不吝啬,是一个难得的好老大。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东北人大多这样,但我打心底喜欢这个东北老,即便我很大程度是在利用他。

    地下室里没几个人,看哥,东子,我,那个对我敬酒,胸口竖着一条刀疤的汉子张红,还有两个战斗力不赖的堂主,龙三和李二狗。

    就是我们这六人,要在半夜闯龙潭,端了战斧帮的场子。

    看哥高举酒碗,大喝着:来,今晚把卢飞砍了,把废斧庙踩了,我们狼头帮就是九街的霸王!到时候大家一起发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摸女人奶子!干了!

    他粗俗一句话,竟然让我这个大学生也不禁热血满腔,别说东子几个了。我们一同高举酒碗,碰,一饮而尽之后狠狠把碗摔在地上,对望一眼,然后哈哈大笑,十分地壮豪!

    在面包车上,东子偷偷问我紧张不,我看了他一眼,说不紧张。他笑说,你狗ri的就吹吧,你额门都冒汗了,还说不紧张。我一摸,尼玛,果真就流汗了。对的,我紧张,在热血之后被冷风一吹,面对即将的火拼,我一个习惯了宅的吊丝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即便你脑海中千万遍演示了某一幕,到你真正要经历的时候,都难免会忐忑紧张的。

    紧张就对了,东子这样说。他还说,他第一次要砍人的时候,看到场面,差点就吓尿了,但砍多了两次,就习惯了,和吃饭拉屎一样。

    我是紧张,但绝不是恐惧,这点我还是能确认的。

    走!

    就在我还在自我打气的时候,看哥猛然沉声一喝,率先开门下车。

    东子推了我一把,然后下车大步跟在看哥后面。

    汉子张红拍了我肩膀一下,给我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也下车。

    深呼吸一口,我低吼一声,一拳捶在座垫上,毅然下车!

    时间凌晨四点,是人最困乏的时候。

    地点战斧帮场子,一家海鲜大排档。

    我们六人把西瓜刀都藏在外套里,大步走过去,颇有六壮士独闯龙潭的威猛。如果把我们现在的表情拍下来,那肯定是冰冷中带着火热的。

    几位要吃些什么?

    一个战斧帮的马仔过来问。

    看哥咧嘴大笑,露出一嘴黄牙,森然道:人肉!有吗?接着,他藏在外套里的手飞快拿出来,握着一把亮晃晃的西瓜刀,顺手就往那马仔胸口一刀砍去,见红,惨叫,最后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干死狗ri的!

    我们也露刀了,配合着看哥打开杀戒!

    当然了,我们只是砍,是劈,不敢捅。因为砍人砍不死,捅人是一捅就能捅死人的。

    在车上等待的时候我紧张忐忑了,但真正见到了血,我反而一点都不紧张了,甚至,我眼睛一下红了,一股死去多年的热血涌上我心头脑海视线!

    啊!!!我他妈砍死你!

    大步冲上去,逮到一个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马仔,我一刀劈在他背上,然后一脚把他踹飞,一下就让他丧失了战斗力,在地上打滚哭巴丧。

    打架打的不是力气,而是技术,要胆大心狠,勇猛无前!

    就刚才那个马仔,论拳脚单挑我不敢说就能搞得过他,但他还是让我一招给搞定了。这就是技术。

    我们六个个个都如狼似虎,冲入人群横冲直撞,把对方这些还打着瞌睡的乌合之众一下砍得东倒西歪。

    没半分钟,大排档门外的几个马仔就被我们劈倒地上呻吟了,看哥抹了一把贱在自己脸上的两滴血,放在嘴里舔了舔,然后阴森森道:走,进去干死卢飞!

    卢飞,就是战斧帮的老大,看哥的死对头。

    我们冲进去了,在他们还没调整好状态,还没把刀拿到手的时候就被我们砍翻了。

    在我们如饿狼一样冲进去大杀四方,砍倒几个后,他们就乱的队伍就更乱了,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吓尿了,开始逃跑。

    其实我们是在冒险,试想,六个人去偷袭人家有十几二十人的场子,不是冒险是什么?即便是气势己盛彼衰的情况,但如果对方喘了一口气反应过来,我们就只有被砍的份!

    看哥真是个大气魄的人,敢这么赌,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

    我们胸膛一腔热血在燃烧,势如破竹砍翻了他们十二人,吓跑了六人,最后把卢飞从他姘头窝里揪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我们赢了,卢飞完了,战斧帮解散了,从此九街就只有一个狼头帮!

    第15话 做新堂主

    九街不过是一个小镇,人口撑死不过五万,在今晚之前,因为治安不怎么好,九街有两个帮派,一个是狼头,一个是战斧。但今晚过后,九街就只有一个狼头了。

    那晚我们不是完胜,因为我们也受伤了,中伤,被砍了几刀,但不深,也没到要害,还有战斗力,能活蹦乱跳的那种。

    我被砍了两刀,一刀在后背,一刀在胳膊上,当时没什么感觉,后来回到帮里,热血消冷之后,我差点疼出翔来了。好尼玛痛啊,火辣火辣的,特别敷了药之后,我疼得泪飙,菊花一阵紧一阵缩地在绽放。

    伤得最重的是看哥,因为他冲得最猛,整一饿狼下山!结果他中了四刀,胸口一下,后背两下,连大腿都中了一招。我觉得他的偶像绝对是春哥,铁血真汉子,豪放纯爷们,中了四个大招匆匆包扎之后就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尼玛好像铁打的一样。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我一样感到痛觉,因为从他的表情你很难想象他在忍受着疼痛。我不禁又想,他祖上应该姓刘吧,是跟刘伯承大帅拜同一个祖宗?

    除了我和看哥外,东子他们四个也挨刀了,都流了几两血,不过幸好,全没挨在要害上。

    哈哈哈!痛快啊,你们知道卢飞那狗ri的看到冲进去的时候什么吊样么?我草,吓尿了他!我他妈直接把他从狗窝里提出来,摁在粪坑里,胖揍一顿,我当时问他,还敢嚣张不,他说不敢。不敢?我草你吗的,不敢你敢搞我的人?吃屎去吧你!

    看哥残了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鸡腿往嘴里送,血盆大口一张,两口就吐了下去。一脚踩在椅子上,十分得瑟地说起今晚是怎么的威风,怎么地大杀四方,又怎么把卢飞那狗ri的吓得跪地叫爹。颇有几分老子天下第一的马蚤包样。

    他虽然大字不识,但好歹混过这么久,讲起故事来煽动性丝毫不差,那牛逼吹得够响,把那一帮兄弟说得是个个眼冒红光,恨不得立刻就提刀大冲特冲。

    中了招,我就不敢喝酒了,在一边闷头吃肉,只是时不时会享受几句兄弟的崇拜。

    今晚我要特别表扬一个人,就是阿文!正在g情吹牛的看哥对我大声道:阿文,过来。

    他亲自给我倒了一碗酒,阿文,你是真爷们,第一次做任务就敢这么拼。我梁看出来混这么久,没服过几个人,你甄文明算一个!

    接着他又大声道:阿文是爷们,纯爷们!他第一次出来混,就敢提刀砍人,还是他妈的独闯龙潭,我服他!我梁看服他甄文明!

    兄弟们个个拿崇拜又羡慕的眼神望着我,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来,干了这碗,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比亲兄弟还要亲的过命兄弟!

    面对看哥的豪情,我有些激动,把刚才才定下的禁酒令忘得个一干二净,一口气把酒喝得个碗朝底。

    哈!痛快!我开口大笑,发泄着这些天来心里的郁闷。

    我以为这事完了,但是看哥有意提拔我,他居然大声宣布:今晚能搞死废斧庙,阿文的功劳最大!他的本事和胆子大家都知道了,是个人才,我们狼头帮不能不公平,你是人才,那我就提拔你。我决定,开多一个堂,就叫文明堂,阿文就做文明堂的堂主!以后有新人进来,就先到阿文那里报到。大家觉得怎么样?

    草,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开多一个堂没什么,但以后新人进帮先到新堂报到,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几乎可以想象,自狼头帮战胜战斧帮后,人气肯定大涨,短时间内会有很多不良份子加入的。而这些加入的成员,先到我这报到,那就是直接进新堂,壮大我的实力啊!

    在场能想到其中内容的,除我之外不在少数,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不久的将来,我就是狼头帮除看哥之外的二老大了。所以,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

    沉默了一下,青龙堂的堂主站起来说道:看哥,阿文进帮才不到一个月,就做了堂主,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看哥眯着眼看着他,怎么,你不服?

    被看哥狼一般的眼神一盯,青龙堂堂主立刻摇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看哥,阿文的本事我们都知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嗯?看哥脸上明显刻着我不开心四个字。

    青龙堂堂主硬着头皮说,我怕他资历太浅,打理不了一个堂。

    我沉默了。刚才的热情冷了一半,我深深地明白,不管到了哪里,利益都是个很敏感的东西。

    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看哥阴着脸扫看全场。

    居然有一半的人低头表示默认。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有些不好受,但还是笑着站起来,尽管我的笑有些勉强,看哥,算了,我就是一懒虫,打理不了一个堂的,我还是觉得跟在你后面砍人比较爽一些

    然而看哥十分霸道地把我按回椅子上坐着,操蛋!你给老子老实坐着!

    砰!

    草!

    看哥猛然一拳砸在饭桌上,力气之猛把饭桌都砸翻了。

    你们这帮孙子,个个都是狗娘养的,我草!我都服他,你们敢说个不字?看哥十分地激动,把我的衣服粗鲁扯下来,瞪眼怒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阿文这一刀是提我挨的!如果不是他提我挨了一刀,我他妈早就躺医院里了!你们这帮孙子还敢不服?谁敢不服站出来,我他妈当场整死你!草!我草!

    我的眼睛红了,被看哥这死东北老给感动的。他说得不错,背后这一刀是帮看哥挨的,他那时候冲得太猛,我在他身后跟着,忽然跑出一人向他砍去,我想都不想替他挨了。当时变化太快,我原本以为看哥不知道,但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了

    听看哥这么说,他们对我的眼神又变了。

    阿文这个新堂主当定了,我不是跟你们商量,而是在宣布命令,如果不服的,你他妈可以滚!老子要拦你就是你养的!看哥是发了真火。

    为了我一个新人,得罪了这么多老成员,我感动得一塌糊涂,瞬间有种为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的冲动。

    本来一个好好的庆功宴,差点变成了不欢而散的闹剧,作为当事人的我有些愧疚,是对看哥的愧疚。

    我成为新堂主已经成了一个事实,但帮内打心底为我高兴的,估计就只有东子和看哥了。

    那晚我没回宿舍,在东子那边过了一宿,曹翔打电话给我,问我哪里鬼混去了,还滚不滚回来睡觉。我说不回去了,不用等我,自己撸撸睡去吧。他说好,然后我两互相损了对方几分钟后,就挂了。

    说实话,这么快就能做上堂主的位置,我是有些始料不及的。不过这是好事,这对我报复高帅富的计划更进一步了。

    躺在床上,因为疼痛,我失眠了。我不禁想起这些天的经历,从平静如一潭死水到猛然狂风暴雨,快得差点击碎了我的承受能力。

    如果没有白富美的那个吻,没有高帅富的那顿揍,我兴许会一直平凡下去,毕业找家企业打工,娶个穷家姑娘,生子养家,直至老死。

    但是一切变了,我不可能平凡下去了。

    我忘了是哪个混球说,人能平凡一辈子,那是他前世积了德。当时我是很鄙视的,扯蛋吧,人轰轰烈烈一辈子,那才叫痛快!现在我渐渐体会这句话了,人,如果真的能平凡一辈子,那真是烧了高香。

    或许话不绝对,人和人之间终究差别很大,你觉得平凡是福,人家却偏偏觉得吃苦享受。

    又或许,我还不到能真正理解那句话精髓的年龄。

    接着我又想到了温可馨,这个在我印象中完美的女神,她还好吗?是单身呢,还是已经找到另一半了?

    我是爱她居多,还是恨她居多呢?如果真的到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我该对她说什么?又或者,我应该把那个吻还给她?

    我不知道,因为想到最后我睡着了

    看哥给我放了个假,是让我养伤的,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说不用,一个星期就够了。

    死文明哥,死师兄,你这阵子死哪鬼混去了!

    小师妹叉着腰,气冲冲地瞪着我。

    这个说来话长啊

    我很装逼地叹了一口气。

    挺久没见小师妹了,我感觉她脸上的痘痘好像少了一些,只不过馒头却是一点没大,还是旺仔牌的。

    那就长话短说。

    好吧话说那天我想上街买两蛋扯一扯玩来着,忽然看到一个美女我面前走过,哎哟我的妈,那叫一个漂亮啊!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大大的波波细细的腰,肥肥的屁股长长的腿,脸上还一个痘痘都没有,呃姑奶奶先别捶,没损你的意思,听哥说完啧啧啧,当时我眼都直了,我就说,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漂亮的木耳啊!我连忙追上她,问她,咦,小姐你怎么这么面熟啊,是不是哪里j过你啊?她当时就忍不住赞了我一下,夸我幽默会开玩笑呢,嘿嘿她估计有急事,想走,我拉住她,问,小姐现在几点了?她看了看自己去年买的那个表,说十点了。我大叫一声,哎哟妈呀这么巧啊,我的表也显示十点耶,我们好有缘分哦,不如去看个电影吧?我顿了顿,然后贼兮兮地看着小师妹,你猜她当时怎么回应我的?

    第16话 无限的挣扎

    小师妹明显被我一脸的贼相给忽悠住了,暂时忍下我刚才损她脸上有痘痘的事情没有捶死我,伸长脖子好奇问道:她说了什么?

    我看她好奇的样子似的好玩,有意逗一逗她,她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师妹握紧小拳头,被气着了,对我龇牙咧嘴,死文明哥,敢耍我,捶死你!

    别别别!我赶紧抓住她的肉锤子,连忙赔笑:姑奶奶可别动捶啊,您这一锤下来我得趴下了不可。

    小母狮子哼了一声,那你快说。

    我鬼鬼祟祟左望望右望望,一副做贼心虚的贼样,然后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然后撒腿就跑。

    啊呀!死甄文明,敢耍我,臭东西!你别跑,姑奶奶捶死你!

    小师妹羞叫一声,然后撒开脚丫向我追来。

    因为我又损她了,我说:当时那女的说,白痴,你以为我是罗晓燕那飞机场笨丫头啊,蠢到连时间的概念都没有?

    我是故意笑她,她果然就发飙了。因为在很早的时候,我这样搭讪过她,而她居然很白痴地相信了大家手表显示的时间一样,是一种缘分我了个去,当时我就想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丫头啊?丫简直就是极品天然呆!

    死甄文明,臭东西,有种你别跑!

    小师妹后面尖叫。

    生母老虎,彪动物,有种你别追!

    我在前面转头做鬼脸,气得她又是几声啊呀怒叫。

    今天的天气不错,有适合采蘑菇晒木耳的好阳光,我难得有得放假,又是周末,就把曹翔和小师妹叫出来疯一疯。

    我们三个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是老乡,感情比一般人好,跟三兄妹没什么区别,而三人之中我最大,充当大哥角色,曹翔是二哥,小师妹是三妹。说起来我们三个已经很久没有出来玩过了,平时不是宅宿舍就是做兼职,很少有大家都有空的时候。

    因为很久之前小师妹说过她没有坐过摩天轮,我记住了,心血来潮之下,就把她带来游乐园坐上一坐。

    哎哟妈呀,别捶了姑奶奶,您再捶下去小的就得扁了!

    哼!臭东西,坏死了,敢耍本姑娘,我就捶我就捶,我捶死你!

    娘,亲娘!我喊您亲娘了,孩儿再也不敢了,您就放过孩儿吧。

    呸!不要脸的东西,谁是你娘,我有这么老吗嘿,我回去告诉大娘,说你坏话,让大娘臭骂你一顿!

    我们很没形象,跟孩子一样疯跑,跑累了在椅子上背靠背坐下来喘气。

    不得不说,自己一个人二逼是真二逼,而有人陪你一起二逼是很爽的。

    现在我们在路人的眼里就是一对二逼,但是我们爽快,如果可以,我宁愿这样一直二下去。

    哟嘿,燕燕,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啊,是这狗ri的?那我不是做了便宜大伯?喂,那位抠脚的马蚤年,叫两声大伯听听?

    曹翔拿着一袋零食,一副挤眉弄眼,贼眉鼠眼的j8样。

    滚粗!我随手扯起一把杂草往曹翔这厮扔去,没好气道:曹翔我真服了你,上个厕所,尼玛哥还以为你掉坑里吃早餐了呢。咦,你袋里的是什么?吃的?草,雪糕!快给哥来一个。

    吃你妹夫啊,狗嘴吐不出象翔来,哥是开大,又帮你们两混蛋买东西,以为不用时间了,我去年买了个表!曹翔大屁股坐下来,差点把我和小师妹挤到梵蒂冈去了,前排,挤挤。

    小师妹被挤得差点摔倒,怒了,举捶往曹翔头上就是一下,坐就坐,大屁股挤来挤去干什么,捶死你!

    曹翔是典型吃软怕硬的货,小师妹一硬起来,他立刻什么骨气都没了,赶紧缩头弯腰谄媚让座。

    我们三个人挤在公共木椅上,一边舔着甜筒一边看着转来转去的摩天轮。

    想坐吗?我指了指摩天轮,一脸诱惑地问小师妹。

    想

    三十,我陪你坐。

    滚!小师妹直接给我一捶。

    我继续谄笑:什么啊,我是和你熟才收你三十,如果是别人我都收二十的。

    曹翔也来了:燕燕,别听那丫说,哥陪你坐,五块就够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小师妹先是笑,然后一脸鄙视,呵呵,你?倒贴五块我都没兴趣。

    噗哧,我一下没忍住笑出来,差点笑抽过去,没想到小师妹还有这种幽默细菌啊。

    曹翔脸一下就绿了

    这摩天轮高有一百多米,转到最高处能俯瞰城市大片,给人视觉开朗,心胸开阔的功能。

    小师妹有些激动,因为她也是第一次坐摩天轮,农村孩子,老爹不是村长干部,的确没有这个闲钱来玩游乐园坐摩天轮。而摩天轮这种具有童话浪漫气味的东西,是大部分女孩的憧憬。

    接着我们又相继玩了海盗船,过山车,进鬼屋等,一直到下午才体力不休作罢。

    这一天我们都玩得很开心,尤其是我,一颗潮湿阴暗的心渐渐开始阳光开朗起来,让我本来衰败的身体增加了一些生机。

    文明哥,不如你去整容吧,把疤去掉。小师妹这样对我说。

    为什么要去掉?我反问。

    不好你自己知道,非要我明说。她看字没说出口,佯怒起来。

    我呵呵:没钱,也没那必要。

    曹翔接话了:钱没有可以借,什么必要不必要的都是气话。

    我沉默了。

    小师妹又说:我问过同学,她说广东那边整容技术不错,整一块疤,几万块就够了。我和翔哥帮你凑点钱,去整了吧。

    是啊,你现在还年轻,又不是老头子,早整一天赚一天啊。曹翔和小师妹唱起来双簧。

    我摸摸那条凸起的肉痕:怎么的,很难看吗,个个都说要整。

    不是说难看,是碍眼,不帅。曹翔这话说得挺有水平。

    管他呢,反正我自己看不到。我这理由更是高超。

    你!小师妹跺脚:你为什么不想整,怕欠我们人情吗?如果你真这样想,那我们就看错你了!

    她的直爽让我感动之时又觉好笑。

    我捏了她的小脸,屁!你看你文明哥是这样的人?我是真觉得没必要整,我又不靠这一张脸吃饭,花了就花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她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下打断,没有那么多但是,我说没必要,就是没必要。

    然而作为最了解我的人,曹翔他直接看穿我的内心:扯蛋!你甄文明什么尿性我会不知道?你丫就是怕欠我们人情,你丫就是自卑,你丫就是不敢面对,你丫就是觉得有必要,你丫就是害怕别人异样的眼神,你丫就是怕忘记仇恨,你丫就是

    够了!我猛然打断曹翔机关枪一样扫射子弹的嘴,黑着脸,尽是心事被当中拆穿后的恼怒。

    曹翔的话,如同一根根钉子狠狠刺中我那脆弱不堪的心脏。

    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滚!

    不是,文明,你听兄弟说

    滚!我拧头不望他。努力不让他看出我的激动,尽管我是在自欺欺人,因为我始终控制不了微微颤抖的身体。

    小师妹上前从后面抱住我,把脸贴在我后背:去整吧文明哥,你这样我们会心疼的。

    啥都别说了,我累了,想回去睡觉。我努力想扳开她十指紧扣的手。

    如果说,是温可馨姐姐叫你整的呢?

    她说出了一句让我始料未及的话!

    温可馨,这个人名,又一次出现我世界中来。

    为什么总是我快要把她忘记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又会莫名其妙地冲进我的世界?为什么要这样,老天爷,你不知道这样对我很残忍的吗?

    我颤抖的身体停下来了,是因为失神。

    不得不说,温可馨是个另类的白富美,她和很多其他白富美不一样,善良,感恩,大方,高贵,不炫富。正也是这个原因,让我第一面就对她产生了幻想。

    她是我心中完美的女神,但我此时却希望她和其他的白富美一样自私,不要有那该死的愧疚和感恩之心。因为她的一次又一次的触碰,只会让我越陷越深,直到最后不可自拔。

    然而小师妹不知道我的痛苦,她还在自顾自地说:这段时间她每天给我打电话,说你是好人,说对不起你,你弄到现在这个样子,是她的错,她很想补偿你,但是你却一次又一次不领情,有好几次她都生气地不想理你了,但她还是忍了下来文明哥,说真的,可馨姐真的很好,一开始我还讨厌她,但现在不会了,我觉得现在很少人有她这么懂得感恩了。

    我本已静止的身体又颤抖起来,闭眼努力不让眼泪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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