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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福缘深厚的丫鬟”,正是最近闹得莫安昏头涨脑的忠勇王妃——慕晚晴!

    005章输阵不输人

    慕晚晴这个“福缘深厚的丫鬟”呆在香园里,闷得快要发霉了。可是,门外数百士兵把香园包围的严严实实,除非上天入地,否则不可能逃出去的。慕晚晴不是“鸟人”,没翅膀上天,至于挖地道下地,她挖了一刻钟就放弃了——香园是用数百斤重的大理石铺的地,质量和重量都很有保证!

    苍天啊,大地啊,赐她一架挖掘机吧!

    正值初夏,院中央的合欢树绽放出粉红色的绒绒花球,风一吹,绣花针般纤细地细绒毛幽幽飘落。天气已经热了起来,香园又没有外人,慕晚晴只穿着白色中衣,外面罩了件银红纱衣,坐在秋千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无聊得默背《人体解剖学》,背到《肌学》时,忽然“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谁想我了?”她揉揉鼻子,喃喃自语。

    在旁刺绣的絮儿被这声音惊醒,连忙起身,关切地道:“王妃,是不是有些凉了?我给你找件外衣披着吧?”

    “才没呢!”慕晚晴道,转眼却见絮儿眼圈红红的,有些肿,不由得一愣,仔细一想,再想想最近这丫头的神色都有些异常,心中一动,也不荡秋千了,走过去问道,“絮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絮儿无措地站起身,慌忙道:“没,没事。”

    “真的?”慕晚晴盯着她,见她神色慌乱,正要再问,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似乎有人在跟门口的守卫说话,很快,园门打开来,七八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奴仆拥了进来。絮儿一看见领头的人身体就微微颤抖起来,下意识地往慕晚晴身后缩了缩,颤声喊道:“王妃。”

    慕晚晴握了握她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领头的是个穿着蓝色管事福的中年人,微微有些发福,盯着慕晚晴身后的絮儿,细小的老鼠眼闪过一抹厉色,手一挥,道:“就是这个丫头,给我拿下!”

    后面的奴仆立刻蜂拥上来,蠢蠢欲动。

    “住手!”慕晚晴神色一冷,环视众人,喝道,“你们搞清楚,我是王妃,我再问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愣着干什么?动手啊!”见奴仆们被慕晚晴喝住,那管事模样的人有些急了,不屑地望了眼慕晚晴,模样甚是倨傲,傲然道,“王妃,我是府里的管事徐福,这个丫头犯了事,我来带她出去发落,王妃还是别管闲事的好,反正还会有新丫鬟进来伺候的。”

    说着,转向絮儿,厉声喝道,“你这个丫头好大的胆子,敢偷府里的银子,难道以为没人知道?”

    “奴婢没有!我知道了,是你陷害我,是你陷害我!”絮儿一愣,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慌忙向慕晚晴求救,道,“王妃救救我,我真没偷府里的银子。是这个徐福,他想欺负我,我不愿意,他就陷害我!”

    “我早说了,你乖乖听我的话,有的是好处,谁叫你不听?现在我倒要看看,你那生病的老娘要谁养去?”徐福狞笑着,上前就给了絮儿一耳光,拉住她的手臂就往外扯,“你还指望谁救你?实话告诉你,王妃早就失宠了,现在自顾尚且不暇,救你?你就做——”

    “啪——”没说完,徐福便觉脸上一阵热辣辣的痛,已被慕晚晴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败类!”慕晚晴咬着牙,横眉而对。虽然知道自己的前身不受宠,但她对那个便宜丈夫无感,也不在乎有没有权势,所以根本不在意,甚至还逗那些侍卫玩。可是,刚刚看着徐福在她眼前明目张胆地欺负絮儿,一股愤懑之气立刻就涌了上来,想也不想就给了他结结实实毫不缺斤少两的一耳光。

    她不受宠没关系,但是,在她面前欺负她的人,那就不行!

    “你你敢居然打我耳光?”徐福一愣,捂着脸,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为什么不敢?我不仅要打你耳光,我还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慕晚晴说着,挽起袖子,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方静曾经教她格斗术,虽然在守卫香园的侍卫面前完全不够瞧,但教训这种脑满肠肥一肚子坏水的混蛋那是绰绰有余,不一会儿,徐福已经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惨叫连连。

    见他得了教训,慕晚晴这才收手,将絮儿护在身后,冷然道:“给你长个记性,下次再敢欺负丫鬟,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你等着,我告诉将军去!”徐福捂着脸,哎呦着,在奴仆的扶持下,落荒而逃。

    “最好能把将军请过来,我还得谢谢你呢!”慕晚晴没好气地回了句,转身拉着絮儿的手,查看她的伤势。徐福那一耳光甚重,白皙的脸已经肿了起来,衬着那盈盈欲滴的泪雾,更显得小丫头楚楚可怜,慕晚晴心中心疼,帮她轻轻吹着,道:“别哭别哭,没事了!我这是没药,回去煮个鸡蛋,把皮剥了,敷着脸,知道吗?”

    “我没事。”絮儿含着泪,担心地道,“可是,王爷很信任徐管事,他要加油添醋说上一番,王爷会责怪王妃的!”

    “没事的啦,别忘了,我是王妃呢!再怎么着也不会比你更惨的!”

    絮儿还是担心,但看慕晚晴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好再扫兴,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是王爷责怪王妃的话,她就先担下来,绝不能让王妃受累。“王妃,你是个好人!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

    “嗯嗯!”慕晚晴心不在焉地应着,心里暗自盘算。

    按照店小二说的,那个莫言歌带兵十数年,从无败绩,这样的人,应该不至于不辨是非,只要他肯听,她就绝对有办法证明事实给他看——就算他真不辨是非,就像她刚才说的,她终于是王妃,再惨也比絮儿会好得多。但不管怎么说,待会儿绝对不能露怯,就算莫言歌护短,她也要输得有气势,绝不能让人小瞧。

    这就叫输阵不输人!

    静候接下来的风暴。

    絮儿说得不错,这个徐福果然是莫言歌的心腹,具体表现是——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她的香园来了。当头一人穿着白色对襟儒服,绣着一枝莲花,从左肩蜿蜒斜下,直到右腰,显得孤高傲岸,与他微带些清冷的气质搭配得天衣无缝。旁边是王府总管莫安,正低声对他说些什么。

    看来这就是莫言歌了,慕晚晴打量着他,长得还不错。

    照慕晚晴的形容方式来说,如果帅是一种罪孽,这个男的至少够格砍头了——请不要苛责她的形容方式,请联系她的职业,谢谢!

    慕晚晴抬起头,直视着他,眼神坚定,昂首挺胸,上前一步,冷笑道:“莫言歌,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这话一出,空气中顿时浮现出一种莫可名状的变化,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用惊骇欲绝的目光看着慕晚晴。至于莫言歌,嘴角扭曲着,似乎十分愤怒,慕晚晴冷冷一笑,毫不露怯,神情十分坚毅:“怎么?王爷很了不起吗?叫个名字,语气冷漠些,说话大声一点,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你们以为,用这样的眼神就让我吓到吗?告诉你们,我还真就是吓大的!”

    遥想大学当年,刚上人体解剖课,面对血淋淋地尸体,全班同学包括都吓得跑出教室,就她一个人稳坐着,不动声色。

    连死人都不怕,难道还怕你们这些活人一个眼神吗?

    “他们用那样的眼神看你,不是因为你叫个名字,语气冷漠些,说话大声一点,而是因为——”白衣人似乎终于忍耐不住,嘴角弯出一个类似微笑的弧度,眼角微扬,含笑道,“我并不是王爷。”

    “”慕晚晴大脑瞬间死机,“你是谁?”

    白衣人似乎大感有趣,看着慕晚晴,拱手为礼,笑道:“在下是王爷帐下一个小小的参军,名唤秦怀扬,在此见过王妃!至于王爷嘛——”他拉长声音,忍着笑,向旁边闪过,露出身后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臭脸。

    006章原来是你

    穿越到现在,慕晚晴这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便宜丈夫”的真容,怎么说呢?严格来说,他的容貌不算英俊,眉毛太浓,眼睛不够大,肤色太黑,嘴唇有点薄,但是,他站在那里,浑身就散发出一股军人所特有的阳刚铁血的气质,立刻就让他的五官协调起来,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就好像男人天生就该这种样子。

    勉勉强强,就算他五马分尸的级别好了。

    “安以晴,你闹够了没有?”莫言歌神色冷峻而阴暗,棱角分明的脸上乌云密布,“你真以为我不会责罚你吗?今天就算是岳父岳母他们老人家还在世,我也打定你了,就当给他们管教女儿!来人!”

    身后跟随的亲兵立刻应声:“到!”

    “拖下去,打二十棍!”

    总管莫安神色微动,来不及细想,忙拦阻道:“王爷,还是先问清楚了再说。”

    “还有什么可问的?”莫言歌皱眉,“莫安,你也知道她的行径,先前让她在香园反思,今天却又无故殴打管事,可见秉性难改,今天我一定要教训这个恶妻,若还不知悔改,就算打死了也是应该的!”

    说着,一挥手,两个亲兵上前,一人一边,将慕晚晴双手向后反扭了起来。早有人搬来长凳、军棍。慕晚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就被二人按在长凳上,另有两人手握军棍,等候莫言歌的命令。

    “王爷英明!”徐福见状心喜,连忙恭维道,转眼看见莫安和秦怀扬瞪他,脖子一缩,连忙噤声。

    絮儿拼命拉扯着那两个亲兵的手,哭着说道:“王爷,不是王妃的错,是奴婢的错,你打奴婢,饶了王妃吧!”

    “絮儿,你别插话!”从小到大,慕晚晴何曾遇到过这种阵势?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见莫言歌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滥用私刑,反而,拍拍手,转向莫言歌,顿时心情大好,笑道:“王爷,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哦?”

    莫言歌没有说话,定定地望着她,黝黑的眼眸如深夜一般,幽邃而又深沉,偶尔有流星闪过,泛出异样的光彩。慕晚晴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竟然不敢对视,目光四处飘晃着,道:“干嘛?想赖账啊?其实,你想免了皮肉之苦也不是不行,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饶了你呢!”

    见她笑得得意,眼眸流动,有着无限的灵秀,莫言歌忽然一笑:“我堂堂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有反悔的道理?”说着,稳步上前,俯身趴在长凳上,神色忽然一肃,转向自己亲兵,凛然喝道:“尔等听令,我莫言歌今日冤屈了人,当十倍领罚,计二十军棍,以儆效尤。你们要是有一棍徇私,就双倍再罚,听清楚了没有?”

    众亲兵素知莫言歌赏罚分明,言出必践,心中虽不忍,却也只能应道:“是,末将领命!”

    那般模样,倒真有一种震撼人心的悲壮,慕晚晴心中一突,嘴里仍然道:“你别以为你这样一说,我就心里不忍,就会饶了你?告诉你,我不吃这套!”

    莫言歌微微一笑,闭上双眼,道:“行刑!”

    两个亲兵踏步上前,手中各执一军棍,高扬在半空中,眼看着就要蓄力落下,慕晚晴叹了口气,要是徐福那样的败类,别说二十军棍,就是真打断了脊梁骨也是活该——不过,这种人,有没脊梁骨还是一说!可是,莫言歌怎么看都像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恩怨分明,明显违反了罪责刑相适应原则,她还真没那心狠手辣。

    至于那两军棍,不用问,八成是受前身安以晴之累,

    再说,看那些亲兵还没打就红了眼圈的样子,这二十军棍下去,她跟这些人绝对要结八辈子仇怨。还是少一个敌人就多一个朋友,算了吧!

    “好了好了,不用打了,当我没说好了!不过,你答应过的,不许再软禁我!”

    亲兵本就对莫言歌敬若天神,闻言立刻住手,个个都感绪的?是因为他冤枉了她,打了她吗?

    “王爷既然担心,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呢?”

    “她不会想看见我的!”莫言歌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胸腔中微微一阵闷痛。

    “那可不一定!”莫安微微一笑,“王爷您也知道,王妃一样不喜欢老奴,可是,刚刚奴才送药过去,王妃却一头扑进老奴怀里,痛哭失声,一边说着‘管家伯伯,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一边又连声喊痛,还大骂王爷是混蛋,王爷不要误会,跟以前不一样,王妃那种神态,那种语调,绝不是真的厌恶,反而像是赌气的小女孩!”

    “是吗?”莫言歌微微一怔,心中浮起一股难言的情绪,“她还说什么?”

    “她说她不该一时心饶了那二十军棍。”莫安叹了口气,看了眼莫言歌,道,“她不知道,王爷究竟还是自罚二十军棍,老奴也遵照王爷的意思,没告诉王妃。王爷的伤要不要紧?”

    “本就没什么可说的,我是本就该罚,她却是被我冤屈的!”经过那么多的生死劫难,这二十军棍对莫言歌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安以晴却是娇娇弱弱的女儿身,而且,他一向知道,他的亲兵下手绝不容情的,“她伤得很重?”

    “伤是不轻,可是,老奴看来,王妃她有活力得很呢!”

    莫言歌顿时沉默了下来,明明心中关切,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忽然轻叹了口气:“莫安,前些日子,她是不是出府了?”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那天在醉仙楼的人是她,怪不得莫安怎么也找不到人呢!

    “是!”莫安不能隐瞒,只能照实回答。

    莫言歌神色顿时阴暗下来“那——”

    “王爷放心,老奴已经打听过了,王妃那天只是逛街,并没有去别的地方!”想起这些日子王妃古灵精怪的表现,莫安不自觉地道,“王爷,王妃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她还叮嘱老奴,要找瓶消肿的药膏给絮儿,因为徐福曾经打了絮儿一巴掌!”

    “是啊,是不一样了。”

    以前的安以晴不会倾囊相助一个素不相识的老汉,以前的安以晴也不会那般维护自己的丫鬟,以前的安以晴也不会在他要打她时那般倔强,她会哭,会闹,会喊着岳父岳母让他内疚,会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忘恩负义,粗鲁野蛮,以前的安以晴更不会放弃羞辱他的机会,独自走开

    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一样得让他茫然而又心浮气躁。

    “王爷,”莫安偷眼看着莫言歌的神情,心中暗自揣度,壮着胆子道,“王妃失忆,又性情大改,王爷不妨试着与她修好,也许能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也说不定。倘若能够就此终结府上的吵闹是非,家和万事兴,那岂不正是王爷所期望的吗?”

    “家和万事兴吗?”莫言歌喃喃自语着,整个人都陷在一股难言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次日,一看见楚筝,莫言歌第一句话就是:“太子,你想要的那个女孩没办法送给你了,她有主了!”

    008章侍寝

    莫言歌果然依诺撤去了香园的守卫,可惜慕晚晴重伤在身,哪也溜达不成,只能在心底狠狠地咒骂某人。就这样养将了半个多月,才慢慢好起来。总管莫安差不多天天来看她,伤药补药一堆一堆地送,比她的亲爹还好——当然,就算慕晚晴的亲爹想对她好,有没有这个经济实力还是一说。

    总之,他是把慕晚晴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直嚷着要认他为义父。

    这半个多月里,天气也越来越热,慕晚晴把一些衣服改造成短袖短裙,正想穿上,被絮儿发现了,小丫头拼死以谏,慕晚晴只得作罢。这天,似乎想要下雨,天气尤其闷热,直到晚上都还让人喘不过气来,慕晚晴把门窗全打开,放下纱帐,犹自觉得难受,反正香园也没外人,干脆脱得只剩肚兜亵裤,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就起了风,随即下起了瓢泼大雨,褪去白天的炎热焦躁,凉爽宜人。

    慕晚晴刚刚入眠,朦胧中忽然觉得有人欺近,心中一个十分抱歉,有意跟她和解,冰释前嫌云云,还不住跟她使眼色,可是,哪里有提到侍寝的事?

    敢情跟人道歉=让人侍寝?

    要找这样说,名扬千古的“将相和”的两主角还真是j情扬天下了!

    慕晚晴气急败坏地一拍床板:“莫言歌你这个混蛋,亏我还以为你是好人,饶了你二十军棍,敢情你就是一只大色狼!”

    又是这个词!莫言歌忍不住问道:“那个色狼是个什么狼?”

    慕晚晴一滞,想笑,却又想起自己的处境,满腹怒火腾腾升起,没好气地道:“就是登徒子,采花贼!”

    登徒子,采花贼?!莫言歌脸顿时更黑了,简直恨死了。这几日,他反复思量,终于决定跟安以晴重修旧好,所以今晚才到她房内,谁知道迎接他的竟是夺“命”一袭,那一顶力道好大,至今他的某个地方还隐隐作痛。

    “安以晴,你居然说我是登徒子,采花贼?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不就是五军都督,忠勇亲王吗?身份再高也不能掩饰你内心的龌龊!”

    龌——龌龊!“安以晴,那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慕晚晴猛然想起一事,顿时汗如雨下。这会儿,她是什么身份好像还真的挺重要——忠勇亲王王妃,莫言歌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的妻子!

    可是

    即便如此,慕晚晴就是不甘心,心理上也接受不了。她清清白白二十六年,没交过男朋友,除了礼仪的必要外,连异性的手都没拉过,现在忽然变成别人的妻子,被要求履行夫妻间的义务,这搁谁谁能接受啊?

    ,还侍寝,多活灵活现的俩字啊,就透着那么股骄奢滛逸,无恶不作的味道。

    啊呸,你个万恶的封建统治阶级!

    “你终于想起来了,我的王妃,我这叫登徒子,采花贼?嗯?”

    “那个”慕晚晴急倒是急了,却没生出什么智来,半天了也只能嘟囔道,“那我还没准备好呢!”

    第一次看见安以晴哑口无言的样子,莫言歌难得的有了一种优胜的感觉,再看着安以晴抓耳挠腮,眼珠子不住乱转,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活像一只小猴子,竟是从未见过的可爱,莫言歌不自觉地怒气全消,悠悠然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边道:’你要准备什么?待会儿要动的人可是我!“

    居然跟她讲荤话!这下轮到慕晚晴脸黑了,却又发作不得,憋着气,解释道:““我这不是失忆了吗?当然需要一个过程来接受!你站在我的位置想一想,要是今天换了你,你受得了吗?”

    莫言歌看在眼里,嘴角微扬,耸耸肩道:“有什么受不了的?我刚记事就知道你是我妻子了!”

    慕晚晴大惊失色:“原来你从小就暗恋我?”

    “”莫言歌青筋暴跳,有点头疼地按着太阳|岤,压抑着道,“你忘了吗?我们两个是指腹为婚!”

    “废话,我当然忘了!”原来是指腹为婚啊,慕晚晴松了口气,随即翻翻白眼,“这性质能一样吗?你那是知道自己订了婚,不至于打光棍!要是你刚记事,就有女人跟你说,我是你老婆,我们要上——上床,我就不信你还接受得了?”

    说到那两个字,她白嫩的脸上浮起片片红霞,灯光下望去,当真是美人如玉。

    莫言歌身经百战,却从未遇过这等温柔旖旎之景,顿时心中一荡,想一想却也在理,道:“那你说怎么办?”

    见他语意松动,慕晚晴大喜,连忙道:“不如你先跟我说说你跟安你跟我之间的事情,让我有个了解嘛!絮儿刚进府没多久,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我又不能去问管家伯伯,闹心很久了!”

    莫言歌神色一黯,有些犹疑地道:“你真的想知道?”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好吧!”莫言歌叹了口气,正待说话,眼光一瞥,看见慕晚晴的模样,顿时心浮气躁,实在忍不住了,说道,“那个,安以晴,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我看着也闹心很久了!”

    009章笨蛋莫言歌

    昨天那章纠结了半天,今天想想还是觉得不满意,主要是,那贤明的二老怎么会教出来安以晴那样不贤德的女儿呢?太不严谨了!所以,重新写了这一章,请亲们多多见谅。

    另外,请不要忘记为某梦的严谨鼓掌,谢谢!

    ----------------------------------------我是严谨的分割线------------------------------------------------------

    慕晚晴低头看自己的穿着,肚兜,亵裤(相当于短裤),自认为完全ok——如果只看正面的话!不过,看着某人强自忍耐的模样,她还是很识趣地披上了外衣,主要是觉得,在这个时候跟他犟,那是对自己完全的不负责任。

    她可不想引火烧身!

    夏雨随风入夜,更添凉爽,烛火闪烁跳跃,忽明忽暗,慕晚晴随便披了件外衣,下床来,搬凳子坐在他身边,以手托腮,睁大眼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眼眸在烛火下泛着迷蒙蒙的光芒,好似波光潋滟的水面。

    这样的场景,在莫言歌的眼中,既清晰又模糊,既真实去又有着几分虚幻朦胧。

    “你想听什么?”

    慕晚晴想了想,问道:“我们是怎么成亲的?”

    “我们两家原本是同村,五岁那年,我爹上山打柴,我娘去给他送饭,谁知道遇上了毒蛇,两人一起过世。岳父是村里的乡绅,见我可怜,就收养了我,教我读书,就连我的名字,也是岳父取的。我想他的本意大概是希望我能承他衣钵,学习诗词歌赋,所以给我取名言歌,只可惜,我怎么都学不来那些高深学问,最后只能从军。”

    慕晚晴眼珠一转,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生性蠢笨。”

    “错!”慕晚晴笑道,“那是因为你姓莫啊!莫言歌,莫言歌,不就是不要说诗词歌赋吗?如果当初,我爹给你取名莫言武,你现在大概就是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了!”

    “哪有这样说的?”莫言歌忍俊不禁。

    “当然是这样说的,名字是人的表记嘛!对了,”慕晚晴好奇地问道,“那你原来叫什么?”

    刚升起了的微笑不自觉地僵在嘴边,莫言歌犹豫了一下,神色黯沉下来,却还是答道:“莫阿牛!”

    慕晚晴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名字还真是——”

    据说,赞美一个人的名字的形容词有四种:气质、特别、好听、亲切——如果她(他)的名字是在小说中出现的那种,就要说很有气质;如果说很刁钻,很奇怪,就要说很特别,如果实在是普普通通,乏善可陈,就要说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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