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姐姐就来了”宁韵寒快马加鞭。
就在接近夏侯若蓉之时,抓住她伸出的手一把甩向身后的马背上,感觉她坐稳后,正要驱马回去,却听到身后犹如怨灵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姐姐,如果你在十年前就死去,那该多好呀。”
刚欲要问她这是何意,却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穿透后背,宁韵寒虽不想相信,但除了身后她,再无他人了,震惊的回首望向身后的人。
“若蓉,为什么,”声音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夏侯若蓉忽然大笑起采,她如被怨恨的幽灵附体,怨恨扭曲了她的面容,令她变得狰狞而令夸人畏,“哈哈哈哈你要死了,你终于要死了,没有了你,所有的人都会品尝到我所受的痛苦了,哈哈哈不管是杨轩、濮阳尉祯、夏侯龙舜,还是我们的父亲,他们统统统统都要感受我一直以来采承受的痛苦,,哈哈哈。”
腥甜的滋味涌上咽喉,她难抑那汹涌,殷红喷溢而世,霎时染红了雪白衣襟,她试着深呼吸,可胸口传来的剧痛,使她知道肺部被穿透了,但她依然难以相信,自己一直以来所保护疼爱的妹妹竟然会如此对她。
身后的人还处在癫狂中的自言自语,’死吧,你快死去吧,这样杨轩就会忘了你,我们的父亲也不会再因你而鄙视我,然后夏侯龙就会发狂,然后哈哈哈再把我们的父亲杀了哈哈哈哈太好了。”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他意识也开始模糊了,双手颤抖着支撑身体,但她还是清晰的听到夏侯若蓉说的话,惊异的问道,“你说什么?我们的父亲?夏侯龙不是我们的父亲?”
轻轻拭去她嘴角的猩红,冷笑道,“看在你快死去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夏侯龙不是我们的父亲,史曳才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是事业和霓虹那贱人生的野种。”
“什么?”身躯几乎摇晃,但她用过人的抑制力,强撑着身体坐在马上。
龙,不是她着身体的父亲,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悲喜交加,喜的是她与龙,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悲的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识人不明,落得如今的下场。
“现在你都知道了吧,安心的去吧。哈哈哈哈。”夏侯若蓉神智已失常,悠然用力,匕首的剑身完全没入她的身体。
宁韵寒能请晰的感觉那匕首似乎巳插入心脏了,意识更为模糊了,突然一黑一白如箭飞驰之物,袭上夏侯若蓉的颈脖,啪的一声,她颈骨扭曲成畸形,她连惊叫都未曾发出,带着惊恐缓缓的摔下马去,结束了她不幸的一生。
也不知是谁先鸣合收兵,只见双方的人马都在撤退,而她也看到了那熟悉的人影在冲破重重阻碍凌空向她飞跃而来,在烈焰下的他是那么的耀眼,可她却再难以看清他的神情了,她知道他一定会在心痛,因为她已径感觉到了他的心在哭泣……
宁韵寒再无力气支撑自己了,遗失在一点一点被幽暗所吞噬,她向那耀眼的身影伸出手来,用最后的力气想告诉他,她爱他,可上天没再给她这样的机会,当她用尽全力发出声音之时,也只是唤出了,“龙……。”
天地在旋转颠倒,身体在急速下坠,耳边呼啸的狂风传来他撕心裂肺悲怜长啸,“不一一。”
而见她摔下本缠在夏侯若蓉颈脖上的白玉通灵,也随着她一同跃下……
棋子情仇篇第八十五章巨变
绝崖峰下的峭壁杂草难生,可就在那悬崖峭壁的夹缝中,依然有着生命力强韧的苍翠松柏,顽强地向着太阳的方向伸展。
满是悬吊着绳索下滑向悬崖谷底的人们,他们身着各色军服,在不久前尚是敌对的双方,今日只为一个共同的目标放下了武器,走到了一起。
被从峰顶呼啸而至的狂风将绳索摇晃,又狠狠地撞向峭壁上,已有几人因不慎摔下深渊,恐难生还了,课此种险象仍未动摇那有着无比沉重背影的男人。
“主上,今日风太大了,为了你的安全,暂且先放弃吧,待到他日再来,大小姐她”他的属下尽职地劝谏道。最后他想说的是,大小姐怕是已经香消玉殒了。
如似未闻,男人还在往下,此刻除了心中人儿最后的呼唤声在回荡,再难有声响能进入他的心了。
而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绳索上,同样出色的两个男人也一意为了那深渊下的人儿,不顾此时所处险境,哪怕是不幸摔下悬崖,终究也能随她而去,而不是独活于世,靠着回忆支撑着行尸走肉的躯壳,游荡在没有她的世界中。
绳索已经难再延伸至深渊谷底之处了,可这悬崖底就在眼前了,人儿人儿也许就在那里等着他们呢,怎能再回头呢。
只见一道黑影飞驰在峭壁之上,几番跳跃没入了茂密的丛林中,随他而下的是两道白影。
他们的到来惊扰了丛林的精灵们,使之都振翅高飞。
幽暗静谧,且潮湿的森林,似是阳光遗忘的角落,谷底的风阴森而清冷,带着阵阵枯枝败叶的腐烂回旋徘徊在林中,充斥着他们的嗅觉。
高耸参天的树木恣意伸展着枝杈,幽暗中仿若面目狰狞的妖魔,甚是吓人。
黑色身影的男人默默地找寻着,找寻着心中的人儿,那曾经予他相守白头誓言的人儿,那曾予他生死相随的人儿。
紧握手中的银铃,叮铃身不再清脆悦耳,哑然沉闷,似也知晓人儿的飘逝,在哀悼者,低低哭泣着,代替那里人哭泣着。
在满眼的墨绿和枯黄中,只为那抹永远身着白色衣裙的飘逸身影,丛林中的枝絮在阴森的风中不住地摇曳着,恍然间仿若看到了她婷婷卓立在风中,如墨青丝的飞扬。
他不禁伸手去触摸她,“若芙。”
人儿缓缓转身,独属于她淡淡飘渺的柔笑就在眼前,龙
惊喜的上前去拥抱她,却只触摸到了冰凉的空气,也聊起了不知何时泛起的雾气氤氲。
望着手中淡淡的雾气,如她飘渺的笑容,欲紧握之,却只挽留下了空虚在掌心,再难觅她的踪迹
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掌心,那修长的指尖曾是那么真实的触摸过她的存在,指尖曾与她紧紧相握,可如今只留下了指掌间孤独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心中的人儿也似在越飘越远了,不管如何追赶,她只留给他们最后淡然的倩影,慢慢的模糊消散??????
“都是你都是你。”曾经温柔淡雅的声音,充满了忿恨,沙哑而阴沉,怒斥着呆站在不远处的黑色背影,美丽的凤眼不再明亮,哀伤浓重,遮掩了光亮。
“都是你,都怪你,她死了,死在了你发动的战争中。”声音战栗了,他再难自控,“都是你,如若不是你将她带上战场,她又怎么会如此?都是你,她的死全因你,你满意了。”他竭力地嘶吼着。
痛苦的闭上眼,几番深呼吸,当他再睁开双眼时,怨恨与冷厉充满了明月般通透的瞳眸,“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用你的鲜血来祭奠她。”
他的声音尚在密林中回荡,他白色的身影却消失在了愈发浓重的雾气中。
后史书记载,唐国那位神秘的皇太子,突然间回国继承了皇位,封号禩卿大帝,可就在他登基之日起,就开始了对夏侯龙舜所建立的曦国,发动了长达三年的战争,史称始乱之战。
在禩卿帝身边一直有一位神秘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在帮他,而其封号更是为人所津津乐道,都传言是他在悼念他的妻子,一位神秘的女子,因为卿不但是君对臣的称呼,也是夫对妻的称呼。
濮阳尉祯失神的双眼,再难觅回当初的迥然生威,默默地转身也消失在了浓雾中,从此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战神之名最终只是史书记载的一页曾经的辉煌。
浓雾如她温柔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庞,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她轻轻的呼唤
——龙,青丝结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生只为成君妻,缠缠绵绵白发齐
伸手进怀中,摸出那绺结发,柔亮的青丝依然如墨尚未苍白,誓言依旧在耳边回响,可她却不在了。
——龙,银铃寄托着我对你的牵挂,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摇响它。若芙定追随你而去,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
轻轻摇响手中银铃,,叮铃铃,叮铃铃
在静谧浓雾笼罩的森林中,银铃的声响在不住回荡,似在呼唤着人儿,一声更比一声凄美悲伤
“你不是说只要我摇响银铃不管我身在何处你都会追随我而来的吗?”如水般的声音幽幽,“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
银铃依然作响,他期盼的人儿却始终难觅踪影。
“若芙,你听到了吗?我在召唤着你快出现啊。”
回应他的只有林中和着风声的静谧??????
他全身颤抖地紧握住银铃与结发,低垂着头,发丝倾泻而下,遮掩了他的面容,阴影中的他难辨其神情,恍然间一点晶莹的水珠下坠,滴落在他身前一片绿叶之上,霎时间破碎分裂,片片四处飞散,就如同他的心一般
“你骗我你骗我。”倏然间他仰首咆哮,声音震撼了这千年古林,也让那峭壁上的碎石纷纷落下。
连那风儿都感应到了他的悲痛,不再吹拂,令他的不断溢出的悲伤,如林中的雾气般,慢慢的蔓延感染了一切,都在为他而低低哭泣。
“你走了,对一切都毫不留恋地走了”缓缓抬起头来的他,妖冶的冰眸不再绽放光彩,赤红不断地充斥着他的眼眸,形成漩涡,若那吞噬撕毁一切的黑洞般,“既然你毫无眷恋,那他们就都不该存在,我把他们都毁了,全毁了”
后夏侯龙舜建立了曦国,后人称其为冥帝,其统治期间手段残暴而邪恶,百姓犹如生活在幽冥地狱一般,且又与唐国交战,更是雪上加霜,史书称这段历史为黑暗期。
第八十六章宝宝
满眼的黑暗,如似世界初始的混沌,除了无尽的黑暗,就剩下了能令灵魂都为之凝结的冰冷。
这是哪里?为何我会在这?茫然漂移在黑暗中,一片寂静,静得那连砰然的心跳都清晰可闻,那颗心也如似欲告诉她些什么,在不住地呐喊着,可她听不懂,只是用手柔柔地轻捧着它。
忽然间那颗心像是被什么所撕痛了,那份心痛超越了它忍耐的极限,令她不禁蜷缩着身体包围那份痛楚,然,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渗入嘴中,浓浓的苦涩笼罩了味蕾。
轻轻拭去脸颊的勒痕,冰凉而湿润,我怎么哭了?我的心为何会如此的痛?
一阵柔和的光亮在她的不远处凝结,慢慢的变得耀眼,令她睁不开眼,就在那光亮的中心,一高大的身影在其中,他背对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可却又是那样的熟悉,特别她那清冷而温柔的气息。
——若芙……
他的声音虽有着如水一般的清淡,可却是那样的温柔,他是在叫我吗?
你是谁?我看不清你,你认识我吗?
——若芙,等我……
等你?等你做什么?
——若芙,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好熟悉呀,像首诗,也像誓言。
——若芙,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妻?我是你的妻子吗?可为何我会认不得你呢?但,你却又是那么的熟悉。
眼前的光亮与他不甚清晰的身影,在流光中慢慢的模糊消散。
等等,别走,你是谁?别走,别留下我……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幽暗中回荡,最终他还是消失了,又独留下她一人茫然地在黑暗中徘徊。
倏然间,黑暗如烟弥漫上了她,在一点一点地剥夺着她的呼吸,的牵着她的手,道,“老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就是有缘呀。我的你曾祖姑母,轩辕沛涵,”指着老者道,“他是你曾祖姑父,月天,那个抱着宝宝的是你的……”
轩辕沛涵又开始犯难了,“老头子,她该叫月绫什么呀?”
月绫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很是大而化之的摆摆手,“江湖儿女,哪来那么多的讲究呀。丫头,你就叫我绫婆婆好了。”将孩子轻轻的给她抱,“你看宝宝好乖的呢,长得又漂亮,将来定是祸害女人的了。”
“那当然了,”轩辕沛涵很是得意道,“我们轩辕家血脉就没丑人。”她将手指放在宝宝的小手里,让他紧紧地握住,“小宝宝真厉害,劲可大呀。”
如似听懂别人在称赞他,小宝宝又咯咯地笑了。
月天宠溺满满的望着妻子,和蔼的问道,“丫头,你是史曳的女儿定是没错的了,可你又怎么会跌落绝崖峰的呢?”
“我跌落绝崖峰?”她诧异不已,听得更是茫然无措,绝崖峰是什么地方?为何她又会跌落?
倏然间脑中又闪过几幅场景,天地在旋转,身体急速下坠,风在耳边呼啸,一声悲怆的长啸灌入耳中,不……
月天微微一愣,怔怔望着她,“你叫什么?”
“我……”本应张口即来的话,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当她想在脑中找寻之时,却发现只有一片空白,任他如何地去回想,都是枉然。
众人皆惊愕,都满是担忧的问道,“难道她……”
月天和蔼中透着沉重,“丫头,你别着急,那是你受伤太重了,当初我虽能医治你的外伤,但内伤难愈,才令你整整昏睡了十个月,任由我千方用尽也不能将你唤醒。现今如若不是这孩子的出生,刺,都很是为难相互对望着。
“我的腿到底怎么了?”见他们都不语,她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轩辕沛涵狠狠地拍了月天一下,“老头子,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呀。”又赶紧握住宁韵寒的手,“丫头,别难过,不是没有希望治好的。”
月天摸摸被妻子拍疼的后脑勺,不住地点头道,“对对,那筋脉我已为你接上,只要你能吃苦,能坚持,还是有希望能再站起来的。”
“希望?”深受打击的宁韵寒幽幽问道,“希望有多大?”
月天摸摸胡子,支支吾吾道,“呃……呃……一半一半吧。”
忽然间,小宝宝在咿咿呀呀地说些什么,像是在鼓励她,不住地在挥动着小受抚过她的脸颊。
望着襁褓中的孩子,她倏然有了面对将来的勇气,很是坚强的对他们道,“为了宝宝,我什么都不怕。”也为了将来能有一天与那人相见,她心中暗道。
就是有着这样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她才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第八十七章月隆熙
也许是和三位老顽童玩累了,宝宝刚抱进怀中就沉沉睡去了,可宝宝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精力旺盛,就算是睡着了,小拳头还在挥舞着,小脚也在蹬着。
望着宝宝甜美而满足的睡颜,宁韵寒用手臂支撑起身躯,又再次为他盖上小被褥。
玉指柔柔抚上他的小脸,柔嫩的肌肤粉红而健康,醒来时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现今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在小脸上投下淡淡影子,小嘴红扑扑的,像是梦见了什么,微微的笑了。
对宝宝她总有深深的歉意,她不是个好母亲,她没能给他一个父亲,也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轻轻的对他道,“对不起,宝宝。”
“宝宝很乖,很懂事,他会更低你这做母亲的。”月绫意味深长道。
“是呀,”轩辕沛涵也轻声道,“当初救你之时,发现你已怀有身孕,连老头子都说,这孩子恐怕是难保了,因你的伤太重了,能维持着你的生命已是不易的了,胎儿迟早会因母体的过于虚弱而凋零的。”
满满的慈祥与温柔,望向宁韵寒,“可没想到,宝宝却一直坚持了下来,且每每当你在生死线上徘徊之时,宝宝都似在呼唤着你一般,不住的在你腹内扭动,让你平安的渡过难关,而也正是宝宝的出世,让你苏醒过来。宝宝是坚强的,而且我也未见过如此乖的宝宝,如似知道娘亲的不适,不哭也不闹,总是笑嘻嘻的,太招人疼爱了。”
“谢谢,如若不是三位前辈,我们母子也难逃这一劫。”宁韵寒感了,眼眶微微湿润,“都一家人,干嘛说得那么见外,这都是你与我们的缘分。”
月绫一拍手掌,低呼道,“对了,我昨夜予你与宝宝算了一卦,卦象曰,宝宝乃是真龙子旦,飞龙定天,一统河山,万年流芳。”
“真龙?”轩辕沛涵一怔,“难道宝宝就是那真龙天子?”
月绫点点头,“真龙子旦,说的是真龙天子的诞辰在午夜子时,而飞龙定天,一统河山,应该说的是宝宝将来必定能平定这片天下,一统久经战乱的河山,最后世代流传。”
“这卦象好呀,”轩辕沛涵很是陶醉的感叹道,“没想到我们宝宝今后是一代明君贤帝呀。”
月绫又郑重其事的对宁韵寒道,“丫头,我从卦象中知,你的历劫已过,且你乃凤舞乱世,天之骄女,涅槃重生,笑定乾坤。”
“什么意思?”轩辕沛涵听糊涂了,“那个涅槃重生我是听明白了,反正丫头的劫难已过,但凤舞乱世,天子娇女,笑定乾坤什么意思?特别是那句笑定乾坤,难道丫头笑一笑就能平定乾坤?那丫头你得多笑笑,你醒来都没见过你笑呢。”
月绫眉宇紧蹙,“丫头是那人中之凤,但她却凤舞天下乱,历经劫难后,方能一笑天下定,她乃一代皇后之命。”
“那按此番说来,能与丫头匹配的,也定是那人中之佼佼者,会是谁呢?真想知道,绫儿你可算得出来?”轩辕沛涵很是兴奋道。
“嫂子,占卜不是万能的,随心所欲知一切。”月绫对这嫂子的天真,无奈的很。
“那就可惜了,我很是期待着宝宝父亲的出现呢,那场面一定是感人肺腑的,感,可也有那幽幽的孤寂在其中。
只见他甚是不自在的,扭头向一边,不敢望向宁韵寒,看他约莫十六七。宁韵寒在月绫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微微颔首向他示意,声柔如流水脉脉道,“若芙多得你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在此若芙向你致谢。”
月隆熙顿时面红如赤,“没……没什么,你……你客气了。”说完,大跨步走出了房间。
“诶,这孩子真的是,平时没见他如此害羞,今天这是怎么了?”轩辕沛涵不解的问道。
“是呀,这孩子怎么了?以前他还自己跑来看你,给你念书呢。”月天与月绫也很是奇怪,“现在的孩子,我们都不明白他们的所想了。”
宁韵寒深深的望着门口,目光轻柔却也深长。
——我——是——分——割——线——
这是她第一次走出房间,可就在她做好准备迎接耀眼的阳光之时,落入眼睑的却是漫天飞舞的樱花雨。
樱花飘落的美是极致的,霎时间她陶醉了,陶醉在那飞雨落花的缤纷绚烂之中。
一阵风起,那流动的嫣红幽幽随风散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情,悄悄的迷醉了眼,也迷失了神,清香随处落下,飘入鼻尖,钻入袖中,丝丝温柔。
她坐在月隆熙做的木质轮椅上,静静的感受着这满眼的绚烂之美,惊世而不俗的美,樱花的美虽是短暂的,可也正是这份短暂震撼了人心。
飞花漫天中的她,衣袖飘逸,青丝柔柔,随风飞舞,绝美的脸上忧伤淡淡,一双美丽的银色瞳眸,冷然中的妖异甚是摄魂。
他不知从何时起,就喜欢静静的在她身旁看着她,不管是她沉睡时的安然,还是如今飞花中的冷艳不俗。
初见她之时,她命悬一线,如似柳絮飞花,虽唯美却难长久,难测何时会随风而逝。可一切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她娇嫩如花朵,却坚韧似藤蔓,每每都能历尽风雨后,愈发的灿烂了。
总令他情不自焚的望着她发表的睡颜,以至于她的容颜,他闭上眼都能勾勒得出,分毫不差。
每当他坐在她床榻边上,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幻想着,当她睁开眼时,又是何种的美丽,于是他就时常的在她耳边低语,诉说着自己的种种予她听,也常常念些书文予她听,希望她能听得见,更希望她能醒来。
可不管如何,她总是那般静静的睡着,就似那失去了美丽魂魄的躯壳,再难转醒。
就这样,他慢慢的习惯了来陪伴她,也习惯这样与她静静的相处,可又忽然间莫名的害怕起来,害怕她突然会醒来,怕她醒来后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更怕她本来后会离开这里,去寻找孩子的父亲。
他也曾偷偷的嫉妒那能拥有她的男人,如此美好的她,是他一生的向往,可他也知道她不会属于他的,也唯有她在沉睡之时,他方能与她一起……
“隆熙,”伊人回眸,媚态百生,“我能如此叫你吗?”
宁韵寒望见他在不远处呆望了她许久,不由得轻唤他。
月隆熙一震,蓦然惊醒,微微低下头来,应道,“可以。”
他不敢看她那双眼睛,他害怕看到她眼中对他的陌生。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也谢谢你为我做的椅子,如果不是有这椅子,我也不能出得房来。”宁韵寒声音清清淡淡,却很是温柔。
他被她的温柔所安抚,悠悠抬起头来,望向他一直以来最想看见的眼眸。
她的眼眸银光柔柔,如似流水的月光,虽没那陌生,却也有着不可逾越的冷然。
浓浓的失落溢出心头,她的冷然将他们间的点点滴滴全然抹杀,纵然他知道那些于她而言,都不曾存在过,可对他来说却是满满的回忆。
幽幽转身背对着她,不希望自己眼中的失落让她望见,“举手之劳。”
言罢,带起一阵樱花的飞舞,飘然而离去。
第八十八章珈蓝瑜伽
“千足虫,如其名,身有百节,足有千对,其以吸食过滤鲜血为生,它头尾各有一针,从颚下的长针吸取血液,经过其体内循环吸取其中它所需的养分后,从尾端的长针再次输送回所吸之人的体内。古籍医书中记载,其可用来医治筋脉不畅,血液输送不顺等有奇效。”月天缓缓道来这千足虫的功效。
宁韵寒点点头,她如今虽说筋脉已被接上,可依然不畅,故而才如同残废,而千足虫能用其头尾两针,在她所堵塞的筋脉中搭起一座桥梁般,将运送不畅的血液,经过千足虫的身体来传送在腿上。
月天摸了下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