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去看,没想到白葵此刻也在看她,李诗诗有点茫然──怎麽了?
白葵的眼睛一向是没什麽温度的,对李诗诗他真如他的话──从来没把她当人看过。
不过这一次,他到觉得有点意思。这个女人心思细腻,一心向著秋长天,又没有所求,明明怕的不得了,却硬是坚持跟他泡在药屋里,白葵承认她是比一般女人有些用处。
经过刚才,她居然还能面不改色,气势稍强的对人下的吩咐,白葵刚以为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可在秋叶离开之後,她居然堪堪的擦汗……
李诗诗被白葵看的心头直冒凉丝,“怎,怎麽了?”
白葵也没回答她,继续回过有摆弄已经半死不活的灰色大耗子。
秋长天正抱著萤,萤还是没穿衣服裹著被单,脸色红润颜色迷离的不知道望著什麽地方。
李诗诗脸红的咬牙切齿,白葵却一副嘲弄的笑容。
秋长天一点也不在乎他们是什麽表情,一手环住萤,一手在被单里萤下腹处捣鼓什麽。
“啊恩……”
李诗诗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了,她怎麽以前不知道她的主子是个这麽不要脸的淫魔!
萤的身体微微颤动著,一只手伸出被单扯拽著秋长天已经露出胸膛的衣襟。
秋长天在萤的额头落下一吻,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享受。
“主子!”李诗诗忍不住了,她可是有正事的,“你到底怎麽决定!”
李诗诗把秋叶来找她的事跟秋长天说了,秋叶明显不象他表现的那麽信任李诗诗,他要求把秋长天的暗卫重新调回给秋长天。
萤消失之後,秋长天发脾气下令把暗卫都修理了一顿後,还不许他们在出现在自己身边。
至今一个月了,萤也回来了,秋长天现在想想,他也是迁怒了那些暗卫,萤可是蛇妖呀,他想走的话,那些人怎麽可能发现。
其实秋长天也不是不相信秋叶,他只是现在没空去搭理,现在他每天和萤腻在一起,快活的不得了,根本就不想管外面的事。
要是怀疑秋叶是奸细吧,他做的事还一点也不多余,他身为秋家堡的总管,当然要为秋长天考虑,他不如李诗诗那样可以轻易近身,防著她也是应该的。
暗卫有自己的头头,直属秋长天,不归秋叶管,他要求让暗卫回来保护,而没说要他自己保护,这既避了嫌又表了忠心,真不愧是秋家堡的大总管。
秋长天边思考著,手指还在被单里逗萤的身体,萤不懂拒绝,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欢愉,只是双腿越靠越紧,喘息越来越大,秋长天抱著萤的手紧了紧,突然皱了眉。
李诗诗因为秋长天的表情也变的严肃,结果秋长天说:“你是不是瘦了?”
先不说李诗诗,连白葵都愣了,而陷入情欲里的萤根本就没听到!
李诗诗面色一僵,接著脸还是绿,接著变红,最後她还是没忍住,站起来一甩裙子走了,快禀告都没有,不过门还没忘记关,只是关的时候声音大了一点。
秋长天一点也没在乎,他跟白葵说:“他怎麽瘦了?不是吃了很多补药吗?”
“再怎麽补也抗不住你白天晚上的折腾,你也差不多点。”
秋长天显然没把白葵的话听进去,被单下的手幅度越来越大。
“你怎麽想的,你身边的人著急上火的,你怎麽一点都不在乎。”白葵这算是在为李诗诗说话了,可惜秋长天没听出来。
“随便他们怎麽折腾。”
白葵表情有点怪,“不象以前的你。”
这的确不是以前的秋长天,以前的他至少不会在别人面前怎麽玩弄萤。
这几天他除了出恭之外一直都跟萤粘在一起,就好象两人长到一块了似的,以前的秋长天怎麽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
但是现在的他很快活,萤只是在他身边,可以摸到他,亲到他,然後看到他依旧平坦的小腹,想到里面有个因为他才有的生命,他就很快活。
其他的什麽事他懒的管,随便了,反正秋家堡家产丰厚,一时半会也折腾不完。
秋长天一笑,“你还是想想办法好好给他补补吧。”
白葵一笑,他自己虽然没什麽经验,不过也见过不少恋的正热的情侣,不过秋长天和萤的确是最黏糊的一对了。
“你别总想著你自己,就算你现在没心情,也不能总这麽避著,你家小蛇要生还要过些日子,如果你一点都不防,到时候出事了怎麽办?”
白葵不愧是秋长天多年好友,一下就说到他心上。
秋长天看著白葵,“那你的意思是。”
“把你那手拿出来,我看著心痒。”
秋长天的脸立刻拉下来了,不过他知道白葵是故意说的,之前白葵用的让萤总想往上靠的药草也给了秋长天,他自己也没再用过。
秋长天也算给他面子,还是把手拿了出来,萤随著他的动作呻吟著抖了一下,接著就倒在秋长天怀里睡了过去,看样子是真累坏了。
秋长天拿出来的时候手上湿漉漉的,食指和中指还并在一起,就怕白葵不知道那两跟手指刚才干什麽了似的,还放在嘴里舔了一口。
白葵对秋长天这样的行为都无语了,是不是有了爱情的人都这德行?
“你说吧。”
白葵在心里叹口气,“我劝你是把暗卫弄回来,先按兵不动。”
蛇妖(生子)22
白葵走後,秋长天把睡著的萤抱回卧室。
萤真的是累坏了,秋长天怎麽摆弄也没有丝毫反映。
秋长天解开了包裹著他的被单,露出红红紫紫的痕迹,两边的乳头还肿著,腿间化成粉色液体的润滑已经滑到小腿,秋长天既满意又怀著温柔的把萤扫视了一遍,最後落在萤的小瞧的肚脐,也或者是小腹上。
秋长天自己也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是怎麽了,即使不是真的做也喜欢把手指插到萤的後面,萤当然不会拒绝。
清楚的看著萤因为自己的手而在情欲之中翻转难耐,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满足感。
不知道萤是不是在睡梦中也感觉到了秋长天的视线,他的手无力的抬起,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挡住了秋长天的视线。
秋长天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放弃,他温柔的握住萤的手,轻轻从小腹拿下,然後欺下身亲吻小肚脐。
萤太累了,虽然有感受到那湿热的舌头,但还是没什麽反映,秋长天乐此不疲舔吻著,好象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萤终於被睡梦中弄醒,微微睁开一丝眼缝,“……天……”
萤的声音有些沙哑,秋长天抬起头,“饿了吗?”
萤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点了点头。
“先吃饭?”还是先做爱?
萤又点了点头。
饭菜是刚才李诗诗拿进来的,放了段时间了。
秋长天看出萤不想动,就自己走回客厅拿食盒。
食盒是黑色的,看起来跟平常的差不多,打开口里面有还有一层盖子,再把那一层打开,里面食物的香气和热气就好象爆炸一样散开来。
原来那放饭菜的碗碟都是用千山白玉做的,个个晶莹剔透保温还强,那食盒的盖子只是防止余热出来,配上这些碗碟,硬是将半个时辰前出锅的东西保存的象刚做好似的。
秋长天把菜肴拿出来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再端出肉粥来,将萤扶靠在他身上,然後搅拌,吹凉,小口小口的喂给萤,期间还要夹些菜伴著吃。
萤在进食後状态好了些,他一句话都不用说秋长天就知道他想吃什麽还送到嘴边。
萤吃差不多了,头一偏眼睛一抬秋长天就知道他吃饱了。
他把萤扶靠在床头上,自己转身快速的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
“喝点蜂蜜水吗?”
萤点头,於是我们的秋大堡主立刻跳下床去给萤倒。
等萤吃饱了,喝好了,在床上一躺,秋长天就要准备“享用”。
秋长天象中了蛊似的对萤的肚子迷恋不已,口舌并用的把上面舔了个遍。
秋长天这样一直不肯放萤休息其实也不怪他,萤虽然是真的累到了,但是他的疲惫也只是对做爱以外的事。
现在的萤很快就对秋长天的舌头产生了反映,粉嫩的小肉埲高高翘起。
秋长天的眼角瞥到萤的反映,这或许是他第一次这麽认真的看著萤雄xg的象征。
秋长天在遇到萤之前虽然也碰过男孩,不过始终觉得那不过是调剂而已,还是软软香香的女人比较好。
刚碰到萤他就产生一种莫名的迷恋,却潜意识还是没有把萤当成男人来看。
遇到萤已经一年了,萤的外貌身高没有丝毫变化,现在想来大概也是因为他不是人类的关系。
秋长天在前戏或者单纯的爱抚时,也曾把玩过萤的那话儿,却没有象现在这样一眨不眨的盯著看。
萤的手摸著秋长天的头,享受的闭上眼睛,只要感觉到秋长天的口舌和腹中两人生命的延续就让他陷入不可自拔的快感了。
突然的,萤的眼睛猛的睁大,虽说是望著床顶,却什麽也看不清楚。
萤感觉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裕望被裹进一个柔软的,湿润的,温暖里。
当然没有发现跟达到高潮时的欢愉相比,但这是一次新的感觉,就好象找到了归属……
萤突然连喘息声都停了,秋长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故意收了牙关,不轻不重的在萤的那里咬了一口。
“啊!!”
萤突的尖叫,到是没有吓到秋长天,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萤这种反映觉得有点好笑。
秋长天把萤的东西拿出嘴里,“不舒服吗?”
萤的脖子好象僵硬掉了,转了半天才对上秋长天,萤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给秋长天是怎样的震撼。
惊吓的,恐惧的,委屈的,期待的,天真的,埋怨的,畏缩的,还有混著裕望泛著泪光的眼,让秋长天的心好象被什麽东西拼命打著,打的他浑身发麻。
“这麽舒服吗?”
萤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形容这种感觉,这跟秋长天进入他身体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也不象前戏时的安慰,萤连还想不想再要都分不清楚。
秋长天替他做了决定,再一次含住萤的那里,听到那人抽泣著。
从不知取悦他人的秋大堡主,第一次如此用心的侍侯著萤的裕望,他转著头,让萤的那里可以顶到他的口腔,他的舌头缠住那热烫的小玉柱,他张大嘴,不想到那嫩肉撞到他牙齿时萤颤抖的身体。
很快,秋长天就掌握了如何让萤快乐的方式,轻轻吸吮著,听著萤不知所措的声音变的难以忍耐。
“天……天……”
秋长天含著萤的顶端抬起头。
“天……天也……也这样吗……”
秋长天在玉柱的顶端落下一吻,手也不停的上下摩擦,“萤帮我做的时候吗?”
萤的脖子都汗浸湿,黑色的头发粘在上面,随著他点头的东西微微一动。
“是啊,萤帮我的时候也这麽舒服,要帮我做吗?”
没想到萤居然摇头,而且摇的越来越厉害。
“天……进来……进来好不好……”边说萤边哭著。
“会伤到宝宝吧。”
“进来……天进来……呜呜……进来……宝……没事……进来……”
秋长天爬起身在萤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好,那我轻些。”
萤的後穴早就被秋长天玩弄的又软又滑,也无须再做扩张。
扶起自己的早就硬似热铁的裕望缓缓插进萤的甬道,在碰到萤体内一点的时候,萤尖叫一声达到了高潮。
咬著牙忍耐著萤刚刚高潮後,锢的他紧紧的甬道,直到萤的失神结束。
“我开始动了。”然後也不等萤回应,秋长天就缓慢的,充满温柔深入,退出,再深入……
和他怜惜的动作相比,他的呼吸就难以控制的杂乱。
萤虽然单纯,但是如此的肌肤相亲,他也能感受到秋长天的压抑和爱情。
眼泪再一次泛滥成灾,萤不擅言辞,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只能抬起双腿缠上秋长天有力的腰部。
秋长天好不容易找到的节奏轻易被打乱,他出声警告,“萤。”
“用力点,没关系。”
“不行。”
“没关系,真的。”
秋长天的眼睛都好红,“别再乱动。”
萤却一点也不听话,故意摆动著和他连在一起的臀。
秋长天急忙按住萤乱动的腰,再一次警告,“不准乱动,我说不行。”
“宝宝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我想要天。”
秋长天被情欲煎熬的难受,挺了挺腰,却依旧扣住萤不让他乱动。
萤大概是在床上头一次这麽不听话,秋长天虽然扣住他的腰却始终没用大力,他故意夹紧後穴惹的秋长天一阵猛喘,可是秋长天依旧按著之前的节奏温柔的抽插,一边忙著在欲海里翻腾,一边还要按住不停挑逗的小情人。
等秋长天终於射出精华时,这两个人都累的筋疲力尽,不愿在动一下。
过了一会儿,秋长天终於陷入沈睡,旁边的萤翻动著身体,让秋长天释放後的东西滑出他的体内。
咬著嘴唇忍住呻吟,好不容易成功让那东西退出身体後,萤主动趴在秋长天的胸前,秋长天即使在睡梦中,也下意识的把胸前的人楼紧。
萤抬起眼看著秋长天英俊的脸,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满足的笑容挂在脸上,在秋长天的胸前蹭了蹭,终於也睡了过去。
蛇妖(生子)23上
翌日,李诗诗就让暗卫都回到了秋长天身边。
秋长天可以说从小到大身边都没离开过人,而在萤失踪的一个月内,他除了心脏快要破裂的思念之外,感觉不到任何不一样。
萤回来後,秋长天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淫乱的五天,明知道不可能长久这样却总是沈迷,当然,也有暗卫不在身边的原因。
而这样放肆的日子在秋长天再睁开眼睛後消失了。
秋长天以前绝对不会去特意感觉暗卫所在的具体位置,而今天他却觉得很烦躁,这种被人一直看著的日子他到底是怎麽度过的。
趴在他胸前的萤也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刮的秋长天的皮肤一阵微痒。
“早就醒了吗?”
萤也能感觉屋子里和院子外多了些人,不过气味很熟悉的。
“他们在你睡不好吗,要不要我在谴他们出去?”
萤送了秋长天一个大大的笑容,摇了摇头。
秋长天伸手在萤的头顶一阵乱摸,“饿不饿?”
萤没点头也没摇头,很认真的思考著现在是否腹饥。
“不觉得饿那我们就先沐浴好不好?”
萤立刻眉开眼笑的点头。
“沐浴。”这大概是有暗卫最大的好处了吧,不一会儿李诗诗就带著仆人搬入大木桶,然後往里注水
“诗诗?”
“在。”
“你辛苦了,这些事交给下面的人就行了。”
“是。”虽然是这麽答应,不过李诗诗并没有这麽打算,只要她多做一点就能避免意外的话,辛苦点也没什麽。
等水倒好後,李诗诗恭敬的端著盘子道,“主子未传早膳,这是今早刚采的水果,如果主子和萤……”公子两个字李诗诗犹豫半天还是没开口,就当她不识好歹的放肆吧,“……饿的话可以用些,都是新鲜的水果,白大夫说用些也好。”
秋长天早习惯了被人服侍,也知道这几日自己对堡里的事不闻不问十分任xg,即使这样,李诗诗还是如此周到,到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他不习惯道谢,除了这个字,秋长天也不知道说些什麽好。
“诗诗。”
没想到萤已经醒了,李诗诗不自觉抬起头望进纱幔後,床铺上的人影。
“怎麽了?”她对萤总是有著对秋长天没有的亲近和关切。
“谢谢诗诗。”
李诗诗一愣,接著脸红起来,眼眶渐红,怕是在出什麽糗,急忙把水果放在一边告退了。
李诗诗进秋家堡十年了,她得到了别人的尊重和秋长天的倚重,却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谢谢。
连她自己都认为自己为秋长天、为秋家堡的奉献都是应该的。
此时,却因为一句谢谢而红了眼睛。李诗诗快步朝著白葵的药屋走去,想著如果推她入池的奸细还在的话,她一定要让他没有机会对萤下手!
ps:忘记要经过编辑审核了;不知道这个晚上能不能发出去。还有就是因为%%%%(很多借口);所以很短ojz。下半章!下半章小蛇的肚子就鼓起来!!
蛇妖(生子)23下
暗卫回到秋长天的身边,使得这两人的恩爱终於有所收敛。不过这个“收敛”的程度太少,少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终於在白葵翻脸威胁道“这孩子你们还要不要了?”之後,秋长天才答应七天内只做一次。
这个承诺并没有让秋长天多麽难熬,他只要萤陪在身边就很高兴了。倒是萤有些不习惯,他跟在秋长天身边一年多了,只要两人在一起,哪有这样互相看著连摸都不摸的日子。不过他知道这是为了他肚子里的孩子好,秋长天怕萤无聊就擅用暗卫,让他们去街上去给萤找了好多有趣的玩意来玩。
萤面对从来没见过的玩意,好奇的把玩了些日子,不过很快就腻了。
要说李诗诗还真不是普通的善解人意,她跟萤在一起的时间绝对没有秋长天久,不过她可能是最了解萤的一个。
对於那些新鲜的玩意,萤对历史神话的书籍更有兴趣,李诗诗知道萤喜欢,一直都在搜罗著,新来的几本是萤出走的时候送来的,一直没有机会给萤。
萤认识的字还不多,何况那些书中都是晦涩难懂的言辞,所以就要秋长天来,碰到不懂萤的词还要解释给萤听。
虽然可以天天和萤在一起,但是过了半个月,秋长天就看到那些书就直皱眉,可是他还不许别人念给萤来听。
一天下午,萤一边听故事一边摸肚子,秋长天以为他不舒服,谁知萤说,“天,宝宝会不会听到?”
这一句话的效果是相当深远的。
从那天秋长天就下令找来更多的书,甚至也不管萤是不是喜欢听了。
秋长天最讨厌什麽语什麽经了,从小他就被逼著学过,可他觉得一点用都没有,但是现在一想到萤肚子里的小家夥有可能听到就什麽厌恶都没了。
一转两个月过去了,萤的肚皮在不穿衣服的情况下有些轻微的隆起。
秋长天变的更加战战兢兢,每天都要摸摸萤的小肚子,晚上睡觉前还养成习惯对著萤的肚子自言自语。
萤也变的嗜睡了,食量也增加了很多,水果和蔬菜有时候也吃一些。
白葵微眯著眼睛给萤把脉,过了一会儿道,“孩子很好。”
这句话白葵每天都要对秋长天和萤说一遍,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过了,实在没什麽好说的了。
秋长天却不肯放过他,“萤今天中午多吃了小半碗粥。”
看著曾经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好友变得如此小心,白葵连嘲笑他的力气都没了,“多吃点是好事,但是不要一顿吃太多,多吃几顿,一顿吃的自然就少了。”
“为什麽不能一次吃太多?”
白葵斜了秋长天一眼,“他现在肚子里还装著一个,吃太多,不压著那孩子呀?”
“哦哦,”秋长天虚心求教,“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萤打了个呵欠,他是不知道一般女人怀孕是不是要这样每天都被大夫看,他一点想听的兴趣都没有了,每次都那麽几句,而且他也不用记,天会记得。
“对了,最近……”白葵突然话说一半,秋长天的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谁知下一句白葵却说,“算了,没事。”
秋长天急了,“你到底想说什麽?”
“都说没什麽。”白葵现在只想少说话,现在一点点的小事他都能被秋长天缠著问半个小时,要不是他还想继续下秋家堡待下去,他就揍秋长天一拳!
“但是你刚才说了‘最近’,最近什麽?”
“没什麽。”
“一定有!”
“没有。”白葵没有拿药箱,站起来转身就要走,秋长天立刻追了出去,拽著白葵的袖子不放,“放手!不然我踹你了!”
“你有什麽不能说的,你快说,不然我不放心。”
“都说没事了。”
“你明知道萤的情况有多特殊,我有多紧张,有什麽你早点说好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我都说那孩子挺好了,没事,什麽事都没有。”
“可是你刚才……”
白葵抬脚就踹,秋长天躲开了手就是不松手,白葵继续踹。
萤懒洋洋的看著两个象小孩子打闹的大人,打了个呵欠,皱了皱眉。
白葵气的都快下杀手了,他脾气一向不好,不过对著好友会有所克制,但是他现在是真的被缠的烦了。
萤的呻吟突然传进两人耳朵里的,秋长天和白葵愣了一下,接著秋长天立刻松开白葵飞奔到床边,把萤拦在怀里。“怎麽了?哪不舒服?”
萤皱著眉没说话,一只手放在不明显隆起的小肚上。
白葵以为萤在帮他解围,却一想以萤的心智不大可能,又见萤的样子是真难受了,急忙走过去执起萤的手腕。
“你哪里不舒服?”
萤闷闷的呻吟越来越大了,身体甚至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萤,萤,抬起头,告诉葵你哪里不舒服?”转头对白葵说话语气就完全变样了,“你刚才不是说没事嘛!”
“我说的是孩子没事。”
“那萤到底怎麽了?”
白葵也皱起眉来,“没道理啊。”
秋长天知道此刻他也问不出什麽来了,只能揽著萤,著急的帮他整理落下的刘海,“萤,你哪里难受,你到是说啊。”
李诗诗站在门口喊道,“主子,萤该吃药了。”
“进来!“
李诗诗进来後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关切问道,“萤怎麽了?”
白葵放下萤的右手腕,执起左手打算在诊一遍,空气中一丝异样的味道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白葵转过头看向李诗诗,李诗诗也不知道白葵在看什麽,连动都不敢动了。
秋长天顺著白葵的目光看著李诗诗,焦急让他失去了判断,“你对他做了什麽?”
李诗诗从来没想到她会有一天看到秋长天对著她的,怀疑的眼神,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冷的李诗诗抖了一下。
李诗诗在这边还不知道要怎麽为自己辩解,白葵又朝她走去,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李诗诗,而是她碗里的药。
打开药盅,里面是清淡如水却药味浓重的药汁,白葵从李诗诗手里端过来闻了闻,接著用手沾了一点放到嘴里尝,接著吐了出来,冷冷一笑。
秋长天现在的感觉并不比李诗诗好受,看著白葵的样子他也知道问题出在那药上,“葵,里面放的什麽?”
白葵没有温度的眼睛扫了秋长天一眼,“死胎药。”
蛇妖(生子)24
萤正在脸色发青地忍耐,听到“死胎”二字惊讶地抬起头看著白葵,他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什麽意思,但是似乎又知道。
秋长天表情似乎没变,但是萤可以感受到他颤抖的手。
“只要萤没事就好。”
萤转过头看著秋长天,脸上是不敢置信──什麽意思?天不要宝宝了吗?
萤挣扎地拽著秋长天的衣袖,可他好象不想看萤,他的视线落在李诗诗身上。
李诗诗已经又惊又怕到不知道要为自己辩解了,直到秋长天目光含冰的望著她,她僵硬的身体才勉强动了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是她,不是,她要怎麽说,要怎麽做!
“葵,萤很难过。”
这里没有人见过白葵遇到这种急重病症後是什麽反映,是不是都象现在这样悠闲。
“那是自然的。”
白葵端著药盅走到一旁坐下,“死胎药,也叫石胎,”用手指沾了那水一样的药汁,写著“石胎”二字。“其实就是一种石头,接骨有奇效,但是孕妇吃了之後,腹中胎儿就会死去,变的又硬又沈,如果胎儿还小,孕妇勉强产出还可活,可妇女已怀有五个月以上,那也必死无疑。”
“那就赶快让萤那孩子生出来。”
白葵摇了摇头。
“葵!”秋长天已经快要不能控制力道了,他的手已经僵硬了,他知道萤或者被他抓的很疼,但是他无法控制。“我现在根本不想听你说那些破药!”他只要萤没事就好,至於孩子……萤没事了再说!
“白大夫!求你救救孩子,救救萤!”李诗诗双手撑在地上朝著白葵猛磕头。
白葵眼神闪了一下,问,“药是你煎的?”
李诗诗的肩膀瑟缩了一下,接著抬起头,“是。”
“可曾假他们之手?”
“不曾!”李诗诗说的决绝,视死如归。
“都是按我开的方子?”
“是!”
白葵因为要回他的药炉取药或忙别的事,有几次没有看著李诗诗煎药。
“里面可有石头之类的?”
李诗诗想了想,“……没有。”
“真没有?”
“真的没有!”
白葵头一偏不知道在想什麽,秋长天不知道他为什麽不急著给萤治疗,却向李诗诗问个没完。秋长天不懂医理,不知道白葵问这些的目的,也不敢擅自打断,只能抱用力著萤,温暖他体温快速下降的身体。
萤脑子很乱,他觉得肚子很难受,是孩子生病了吗?天为什麽这麽紧张?为什麽诗诗趴在地上?肚子好难受,有什麽……好象要出来了……
白葵突然一笑,“原来如此。”
白葵刚说完,萤实在忍不了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秋长天手忙脚乱的安抚他的後背。
“葵!葵!”
白葵却只是点点头,萤并没有停止,一直吐,直到吐的只剩下酸水还在吐。
李诗诗看著著急,却不敢上前,“白大夫……”
“紧张什麽,孕吐而已。”
啊?
如果有镜子白葵一定要让秋长天照照镜子,瞧瞧他那傻样!
白葵忍了半天,终於放声大笑,“哈哈哈……”
秋长天先是茫然,接著脸就黑了下来,“白葵!给我解释清楚!”
李诗诗也搞不明白,但见白葵笑的如此,想必什麽石胎什麽的不是真的。李诗诗先是松了一口气,接著想到自己刚才被吓的脚软,心颤就气的浑身发抖。
“哎呀我没骗你们,这里,”白葵指著药,“确实有问题。”
“什麽问题!”
李诗诗不想搭理白葵,站起身到一边倒水,刚想给萤端过去。
“石胎啊,这东西很不好找呢。”
李诗诗动作又停了下来,看了看白葵,有看了看秋长天,端著茶杯不知要如何是好。
如果那药里真有问题,那麽最大的嫌疑人非她莫属。
李诗诗低头後退,把茶杯放在一边,再次跪下。
秋长天用袖子给萤擦了擦嘴,萤吐得内脏好象都要吐出来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秋长天身上大口喘气。
白葵知道秋长天的耐xg已经到极限了,咳嗽一声,拿著李诗诗放在一边的茶杯仰头喝了下去。
秋长天的眼光一闪,李诗诗却不敢置信,白葵的行为完全是信任她的表现!
“石胎虽然难得,却对萤不起作用,他虽身怀有孕却到底不是女子,以我这段时间的调理和诊断,那石胎对萤和肚子里的孩子只有益处,所以你们无须担心。”白葵故意顿了一下,“不过,有人想害萤肚子里的孩子这一点,是无庸置疑了。”
秋长天看著睫毛沾泪的萤,心里万分心疼,“他还要这样吐多久?”
白葵瞪大眼睛,“你脑子真是有病了,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孕吐吗?”
秋长天脸色不好,却也知道白葵的意思。
按白葵的说法,石胎是死胎药,那麽既是说,那些人已经知道那些药是给萤吃的,而且还知道萤怀了孩子,而最可怕的是,他们可以在李诗诗严密的防范下,依旧可以下毒。
李诗诗低著头也在想著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怎麽想她都是最可疑的。
萤睁开眼睛,秋长天忙问,“怎麽了?”
“想…吐……”
白葵道,“快叫人进来收拾掉他吐的那些东西,再给萤做些流食吃,不然他的胃空了,想吐却没有东西吐才难受呢。”
“那他要吐到什麽时候。”
“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秋长天的脸又黑又臭,想著萤还要吐这麽久,心里就揪的他疼。“有什麽办法能不让他吐?”
白葵不以为意,“跟他肚子里的说,我是没办法。”
“诗诗。”
“在!”
“谴几个人进来收拾收拾。”
“是!”
没想到秋长天还会安排事给她做,李诗诗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行礼後退了出去。
李诗诗是了解秋长天的,即使他真的怀疑她,也可以说些安抚她的话,一是让让她放松防范,二是暗中监视看她还能做出什麽事来。
但是秋长天刚才什麽都没说。
至少有一点李诗诗可以确定了,那就是──如果那个奸细真是她,秋长天一定非常失望,或许还会有些许难过。
这就够了……
李诗诗退出房间後,秋长天抱起萤坐到白葵身旁,看著桌子上那碗药汁,“孩子真的没事吗?”
“没事。”
秋长天终於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打算怎麽办?”
“你说呢。”
“这是你家的事,我不过勉强算个帮手的,还是你自己决定比较好。”
“我现在没有精力去收拾他们,只要萤和孩子平安,先随他们折腾。”
“可是他们却不是这麽想的。”
萤迷糊的又睡著了,他最近变的十分嗜睡,可睡的总不安稳。
看著萤眼下的阴影,秋长天怜惜的摸了摸萤的头,“防不胜防啊……”
白葵也看著萤比起以前更加苍白的脸,没有说话。
“我们先去你家避避吧。”
“什麽?算了吧,你就是个麻烦,要是把你仇家引到我那,他们再一把火把我那小草房给烧了怎麽办。”
秋长天的暗卫虽然已经回到他身边,不过秋长天已经下令不准他们进入房间,这样他的安全有了保障,也不会有人打扰他和萤。
而此时则正好让他们讲起话来不用忌讳。
“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啊?”
“不把话说清楚,让我担心了半天,最後才说那石胎对萤不管用。”
“哦……”白葵眼睛转了转,他还以为秋长天忘了呢。
“看我惊慌的样子很好笑吧。”
“哈哈,还好吧。”
秋长天一手按住白葵的手腕,“你明知道我多在乎,是吧。”
糟糕,他好象真生气了……
“不过,”秋长天话锋一转,“你要是让我和萤搬到你家去住几个月,这朋友还是做的下去的。”
白葵没说话,心里计算著吃亏了多少。
“这里有奸细,我是不会让萤再住下去,去别的地方也不如你那药齐全。”萤喝的药里混进了别的东西,肯定是堡里的药房出了问题,秋长天绝对不会再用那里的药。
白葵已经有点犹豫了。
秋长天是白葵难得的一位知己好友,要说了解,秋长天应该是最了解白葵的一个了。
“你不会不想管萤了吧,你不想知道吗,萤可是蛇妖,那这个孩子……到底……是人……还是……”
白葵一拍桌子,声音太大把萤吓醒了。“行了!废话少说,今天就搬!”
秋长天则一边安抚的抚摸萤,一边埋怨的瞪著白葵。
“看什麽看,你赚了,这一次还不知道要用了我多少珍草稀药。”
“我照价赔偿。”
“说准了!”白葵站起来,“你可别让人吞光了家产,赔不了我的帐!”
蛇妖(生子)25
秋长天和萤第二日就动身,暗卫只带了三名,李诗诗则留在秋家堡。
萤还在孕吐,虽然目前离白葵的家不远,但是车马颠簸,让萤的脸色更加难看。
幸好出发前白葵煮了一碗药,萤很快开始犯困,呕吐的情况轻了很多。
秋长天抱著萤在马车中休息。马车比起之前他们坐的简陋很多,小风从门帘的缝隙中吹进来。
“葵,有风吹进来。”
我们天下第一的神医白大夫现在正架著马车,给秋大堡主做马夫呢。
白葵平时身份不一般,多少人捧著哄著抬举著他都不一定瞅一眼,落到秋长天这边什麽辛苦事都做了,不过他自己似乎还没发现这一点。
白葵听到马车里的声音,干脆把帘子一掀,转身盯著萤苍白的小脸,“哎,你说萤的肚子里会是什麽?”
白葵就想这个想了一路了,越想越兴奋,想象著从萤肚子里生出一个人身蛇尾的小怪物,然後伸著小手叫叔叔,哎呀哎呀,实在太有趣了!
白葵这一掀帘子吹进来风更冷了,秋长天故意重重皱眉他也当没看到。
“到时候就知道了。”
白葵自顾自的瞎想,突然灵光一闪,“小萤是蛇是吧?那他生下来的会不会是蛋?”
“快把帘子放下!”
白葵刷的放下帘子,秋长天也不再叫他在把缝隙遮住,只把萤包的更严实,紧紧抱在怀里。
白葵一点也不因为秋长天的态度生气,自顾自的自己幻想著。
硕大一颗大白蛋,破壳後从里面爬出一个大眼睛的小宝宝,然後小宝宝看著白葵咯咯的笑,笑著要抱抱(完全是他自己的幻想了= =)……糟糕,他心跳的好快,如果以後小宝宝只喜欢让他抱,连他爹都不让那可怎麽办呀!!
“葵!慢点!”
白葵立即拽住撒欢的马,可不能让这破路颠到萤肚子里的小宝宝。
白葵住的地方三面环山,不远处有条清澈河流,本来院子里有很多野生的竹子,不过被他砍了大半。
秋长天的暗卫被安排住在离这里百米处的一个草屋,并且严禁他们进入白葵的院子。
白葵这虽然没有什麽机关陷阱,却有不少毒物,一般人当然是进不来的。尤其在白葵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萤身上之後,所有入山求医的都被拒之门外,有财大气粗的放话要烧山,结果被秋长天的暗卫揍的连他妈都不认得他了。
转眼十天过去,白葵这儿虽比不上秋家堡,但是该有的都有,重要的是两耳清净,秋长天觉得,过过这种隐居的日子或许也不错。
不过萤的孕吐一直不能缓解,白葵想了很多办法,用了很多药,却还是不见好。
看著萤消瘦的面颊,秋长天心疼的不得了,他想多给萤吃点东西,但是萤无论吃什麽都吐了出来。
白葵的药庐虽然也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因为萤受不了那股子味道,白葵只有在沐浴後才会过来给萤诊脉。
这天天气特别好,秋长天抱著萤去院子里晒太阳。
萤还是那样嗜睡,不一会就闭著眼睛睡著了。
秋长天则继续抱著萤,一手轻轻搭在萤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你啊……”秋长天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娘’都好多天没怎麽吃东西了,他没吃难道你不饿啊?怎麽这麽不乖呢……”
这时萤突然哼了一声,秋长天则全身僵硬,他刚才好象感觉到了,手掌下鼓起的地方动了一下。
“……”秋长天僵著手指一动不敢动,而萤则在哼了一声後再度入眠。
秋长天又等了一会儿,萤的腹部再没有了动静,让秋长天觉得刚才只不过是一种错觉。
萤睡的依旧不大安稳,虽然他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在睡觉,但仍有淡淡的黑眼圈,秋长天不想吵醒他,他自己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靠近萤的肚子。
肚子又动了一下。
这一次秋长天十分确定,确实是动了。他仔细看著萤的睡脸,萤似乎不太舒服,眉毛微微的皱起。
“不许动。”秋长天声音轻轻地,却掩饰不住其中的兴奋。
而萤肚子里的小家夥似乎并不打算听他爹爹的话,这一次动的幅度比之前都要大。
秋长天怕把萤吵醒,却又无法控制此时的兴奋,“乖乖的。”
小家夥却在回应他,故意不听秋长天的话似的,动的时间比之前的时间都要长。
秋长天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不知道萤这样算不算正常,或者应该说,孩子这样动个没完是不是正常,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正常人的思维了,他一边心疼萤睡不安稳,一方面又因为肚子里的小家夥对他有所回应而兴奋不已。
“你‘娘’睡觉呢,把他吵醒了,我……小心我打你屁股!”连威胁都故意压低声音,但语气中连一丝威胁都感觉不到。
“恩……”萤终於还是醒了,“天……你在干什麽……”
秋长天急忙抬起头,“萤,孩子动了,你摸你摸。”
萤被秋长天抓著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小家夥还算给面子,继续动了动。
“你看,你看,你感觉到了吗?”
相对於秋长天的兴奋,萤则表现的懒洋洋的,萤把头靠进秋长天的肩上,“天……”
“我在。”
“疼……”
秋长天被萤吓到了,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哪疼?我们去找葵。”
萤靠在秋长天的肩上摇了摇头。
“那,哪疼?疼的厉害吗?”
“肚子。”
秋长天这回是胆都快吓破了,只觉得心里都凉了。难道……是要生了?
萤抬起头,无力又无神的看著秋长天,“宝宝打我。”
“什麽!”秋长天眉毛都要立起来了,对著萤的肚子就要落掌,却在半空停了下来,然後气轰轰地对著萤的肚子说,“不许再闹!听到没有!”
“呵呵。”萤给秋长天逗笑了,人看起来也稍微精神了些。他抓过秋长天的手,摸著自己的肚子。
“他有没有老实点?”
萤笑著点头。
此刻的萤懒懒的,却有著说不出的有味道,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明明脸颊瘦了那麽多,却让秋长天觉得胸口涨涨的。紧了紧怀里的萤,秋长天觉得现在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
“现在才两个月,不可能出现胎动。”听到秋长天的描述,白葵想也不想,眼都不抬地反驳。
“但是我摸到了。”
“错觉。”
“萤也摸到了。”
“……”
萤靠在软垫上打了个呵欠,“什麽是胎动?”
白葵撩起袖子,“给我摸摸。”
秋长天动作迅速的闪到白葵旁边,抬手把他的手臂甩一边去。“不用你摸!”
白葵也不大友好的瞪著秋长天,“到生的时候还不是我接生,什麽都看光了,摸摸又怎麽样。”
“不行,也不用你接生。”
白葵被他给气乐了,“你说话可要负责。”
秋长天闭嘴不说话了。
“我隔著衣服摸。”
秋长天依旧不说话,他坐在床边把萤抱在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让白葵看不到萤的脸。
白葵笑笑坐下,将手掌轻落在萤的隆起的小腹处。
…………
………………
…………………………
“动了吗?”
白葵怪异的看了秋长天一眼。
“你把手拿开。”白葵把手拿开,秋长天自己摸了上去,“不可能的……”
萤突然哼出声,手不自觉的抓起秋长天的衣服。
“动了!”
白葵也被秋长天那种紧张的情绪感染,慌张的将手掌再次抚在萤的小腹处,果然感觉到胎动的余波。
在白葵的手抚上来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就没再动了,但是也足够把白葵震的哑口无言。
“怎麽样?”
白葵看著自己的手掌,“不可能……”
一般人的胎动要在怀孕4个月才有可能这麽明显,现在萤肚子里的小家夥身体都没长好呢,怎麽可能有这麽大的动作……难道,那孩子……
秋长天只见白葵的脸色一沈,再次替萤诊起脉来。
白葵的脸色太严肃,让秋长天不敢打扰他,心却随著时间一点点的往下沈。
“不可能……”白葵喃喃说道。
“怎麽?”秋长天紧张的吞了下口水,秋家堡的堡主居然紧张的吞口水。“孩子怎麽了?”
白葵摆了摆手。
秋长天觉得他现在好象被人浇了一桶两水,完全身在地狱!
“孩子没事……”
………………
秋长天现在甚至想砍了白葵!!
白葵却完全没有察觉似的,“与理不合……”突然灵机一动,“难道跟萤的体质有关系?”
“你在那边嘟囔什麽,说清楚!”
“所以说,一般人胎动是在怀孕4个月後,还没到日子,我以为是孩子有什麽事,可是萤的脉象正常,没有一丝异样。我就想,这可能跟萤的体质有关系,他本来就不是人,当然不能用人的标准来判断。”
白葵说的太快,秋长天有点跟不大上,想了一会儿才问道,“那……那蛇……还有胎动?”
“你傻呀,蛇都是产蛋的,小蛇再从蛋里破壳而出!”
“那……那……萤……会不会……”
秋长天担忧的看著萤,而萤居然在两人争论的时候睡著了。
“你放心,孩子和他暂时都没事。”
秋长天把手握成拳头,然後再松开,隔著衣服抚摸萤的小腹,“可我要的不是‘暂时’……”
蛇妖(生子)26
这段时间对於萤来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
总是迷糊地醒来,再迷糊地睡去,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醒来的时候秋长天也只是让他不停的吃东西,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萤觉得体内好象著了一把火似的难受。缓缓睁开眼睛後,他看到是秋长天的睡脸。
长长的睫毛下一大片阴影,脸颊也消瘦的厉害,跟以前那个威风的温柔的秋长天简直是两个人。
萤的眼睛看得越来越清楚,这时候他才发现,已经是夜晚了。
秋长天的右手一直昂在萤的腹部,像是爱惜又像是保护,萤轻轻笑,动了动身体想靠在秋长天身上,可他刚一动,秋长天就醒了。
“萤?”看的出秋长天睡的十分不塌实,几乎立刻就清醒了,黝黑的眸子盯住萤,“怎麽?”
秋长天的眉在睡著的时候就一直皱著,醒来後皱痕更深,萤看著心里有些些不爽。
“我去给你拿吃的。”
萤从来没在这个时间醒来过,秋长天只好下床去厨房找吃的,还好锅里一直温著粥,秋长天很快就回来了。
萤很乖,不声不响的吃著粥。
白葵说萤这阵子很虚弱,一旦醒来必须马上进食好补充体力,秋长天怕萤觉得累,连话都不敢萤多说。
不过这次萤看起来状态好多了,其实萤的样子比秋长天好不了多少,大大的黑眼圈,蜡黄憔悴的面容,只有肚子有一点点的隆起。
吃完粥的萤并没有象以前那样马上陷入睡眠,而是睁著大大的眼睛,象是等著秋长天说什麽。
“困不困?”
萤轻摇头。
“我去找葵。”还是让白葵来看看吧。
萤伸手拽住了秋长天的袖子,秋长天立刻转过身关切的问:“怎麽了?”
秋长天边问还边查看萤,现在是夜晚,窗户都没打开,灯也没点,两个能夜视的人互相关心的查看。
萤伸出手指抵在秋长天皱起的眉心,使劲揉了揉,秋长天被按的有点疼,奇怪的看著鼓起腮帮子的萤,立刻明白他是不让自己再皱眉。
秋长天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这段时间已经习惯xg的皱著眉了,萤的状态很奇怪,白葵也诊不出是什麽原因,肚子涨的很快,但是这一个月突然停止没再大过。
胎动的时候萤的样子很难过,在睡梦中也会难过的呻吟,秋长天著急又不能下手去打肚子。
总之一切都让他进退不得。
还好今天晚上的萤看起来精神许多,虽然依旧的消瘦。
“天……不喜欢宝宝吗?”
他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如果他不喜欢就不必这麽紧张了,“当然喜欢。”
“骗人。”
“我没有。”
萤指了指自己皱起的眉,“天不喜欢。”
秋长天真是哭笑不得,“我喜欢,很喜欢,所以才会皱著眉。”
萤撇嘴表示不信。
他已经多久没和萤如此说话了,秋长天笑著爬上床,小心的把萤抱在怀里──这瘦瘦的小家夥此刻孕育著他们两人的孩子,真是不可思议。
“我很喜欢我们的孩子,可是他很不乖,闹的睡不好,还让你疼,我却没办法帮你做什麽,我很难过。”
萤抬起头看著秋长天,“天……”
秋长天吻了下萤头顶的头发,“我们只要这一个,只一个,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麽憔悴了。”
“不行!”萤突然激动起来,秋长天急忙按住他的身体,只怕萤动作太猛伤到自己和孩子,“那我怎麽办!”
“什麽你怎麽办?”
“这个是你的,我还有我的。”
“什麽你的我的,这孩子就是我们两个的吗?”
萤摇头,他生气天不懂他的意思,“那这个是我的,你的呢?”
秋长天完全被他弄糊涂了,“什麽?”
萤生气了,有孕的人本来就容易动气,他气秋长天不懂他。
孩子是用来繁育後代的,天有了後代,他却没有啊,天不打算跟他生,那他要找谁来生!
萤推著秋长天,不让他靠近自己,“天不懂,天不懂!”
“等,萤,别乱动,你慢慢说,我会懂的,我懂我懂,你别动。”
天撒谎,天根本不明白,“诗诗呢!”
秋长天一愣,“你找她做什麽?”
“诗诗懂!要诗诗!”
秋长天抓著萤的手腕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找她做什麽,她懂你什麽!”
萤却一点也没感觉到手腕的疼痛,依旧不依不饶的发脾气,“天不懂,诗诗,要诗诗!”
白葵有告诉过秋长天有孕的人情绪容易激动,心情烦躁,可能会莫名的发脾气。
秋长天也知道李诗诗跟萤不会有什麽特别的关心,但是这麽长时间以来,他为了萤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著,原本就有一股火烧的他快要爆发,这时候萤无疑是在上面加了一桶油。
“天把诗诗找出来!”他说给诗诗听,诗诗一定懂,然後再让诗诗说给天听,天是大笨蛋!
“你老想找她干什麽!你……”秋长天一翻身把萤按在身下,他的动作其实算不上是粗鲁,但是萤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委屈的双眼含泪,紧咬下唇。
天大声跟他说话……
萤瘦了很多,那双眼睛在小小的脸上更显得大,此刻盈满泪珠委屈的望著秋长天,秋长天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像被截断的河水,什麽也倒不出了。
可萤并没有因为秋长天的无言而停止,眼泪反而越流越多,大颗大颗珍珠似的泪珠往下掉。
秋长天心情复杂,想替萤擦掉眼泪,萤却瑟缩了一下,让秋长天抬起的手尴尬的落在半空。
“你以为我会打你?”
萤小声的哭泣著,那声音是一忍再忍,一压再压才能透露出一点声响的哭泣,委屈到极至。
秋长天因为萤的哭声感到心疼,又因为萤居然以为他会打他而生气,这两种感觉互相煎熬,弄的秋长天一肚子无处可发的大火!
秋长天的手握成拳,然後再松开,最後一句话也没说,翻身下床。
他的动作太快,萤下意识的想拽他的衣服,却抓了个空。
蛇妖(生子)27
萤奇怪地没有再睡著,就这样一直睁著眼睛到天亮。
天出去了,不知道做什麽去了,怎麽还不回来……
当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後,房门终於再一次打开,不过走进来的却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那女子萤也认识。
“萤。”
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仿佛受到了多麽大的委屈。
李诗诗见萤要爬起来,急忙上前不他扶起,看著萤已经大起来的肚子和他憔悴的容貌,心里泛过一阵心疼。
“诗诗。”萤还是浑身无力,却没有像靠在秋长天身上似的靠著李诗诗。“天呢?”
李诗诗脸上闪过说不清的表情,“主子,他有事,要出去几天。”
“天做什麽去了?”
“我说了你也不懂,主子很快就会回来,这段时间你乖乖的。”
莹的眼泪象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李诗诗只能不停地帮他擦。
“天生气了。”
“萤做了什麽让主子生气的事吗?”
“天说,天说不要孩子。”
“什麽?”李诗诗明显也吓了一跳,再看看萤已经隆起的肚子。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