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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往回拉一拉:“你叫什么?希颜是玉版白,丹阳是珊瑚台,花泓是赵粉。莫耶是什么?岑染是什么?你又叫什么?”

    几乎和逼供一样!

    杉雪心里很不舒服,可是看了一眼牧野,还是忍了:“莫耶是烟绒紫,染染是姚黄,我……雪塔。”

    “我想到希颜的故居看看,你有钥匙吗?”齐磊的话说得很直白,但却透着一份恳求之意。

    杉雪摇了摇头,本想默不作声的,可看了一眼牧眼,还是说了:“在丹辰手上。她现在不在上海。”

    “花泓没有?”

    这个齐磊,杉雪几乎想咬牙切齿,低头半天才又点了点头。

    齐磊笑了出来:“谢谢。帮人帮到底,告诉我花泓的手机号,可以吗?”

    不可以、行吗?

    杉雪觉得今天真是呕到家了。不甘不愿的翻出手机来,找出花泓的号,念给了齐磊。念完火气更大,不由得瞪向莫晓东。杀气腾腾的!莫晓东赶紧举手投降:“我知道,不用告。”

    哼!

    杉雪恼死了,今天的事……

    “她们会罚你?”看杉雪都愁成什么样了。

    车里,再没有第三人,杉雪总算是真心实意的点了头。她一惯有些怕花泓,今天把手机号露给齐磊,想想呆会儿或者明天要接到的炮轰,杉雪就耳朵疼。

    “可是我却很高兴!”回到酒店,才进屋子就让牧野自身后紧紧地抱住:“杉雪,我想认识一个真实的你。”

    可以吗?

    14

    14、坦白的喜爱

    青纱紫的墙纸,晕黄的灯光,小小的走廊里,积郁着两个理应是天底下最熟悉的男女。外间的窗帘没有拉上,远远近近的灯火霓虹象是夜景,亦可说成是墙幕。

    一个真实的自己吗?

    杉雪印上了环在腰上的手,轻轻的拉开,走入待客室,给自己接了一杯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轻轻的甜意矿泉的味道吗?为何有了涩意?“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看到的就是真实的我。”没有隐藏。“我不过是有一些朋友而已,也许她们很出色,但并不影响我的生活。我们只是偶尔聚会聊聊天,分享一些各自的喜好,能帮的时候帮一把,大部分的时间都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并没有频繁或者特殊的联系。”

    “至于她们的另外一半,更是无从谈起。我们有默认的习惯,不问别人的隐私,除非主动坦白。所以……纵使你的朋友们认为他们受到了伤害或者所谓不公正的待遇,我也无从帮起。”

    静静的屋子里,杉雪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却始终不肯回头看一眼。

    牧野先是不适,就象刚才在红煞知道了杉雪的一些小秘密后,很不适应,甚至有一股隔离背叛的感觉。但是后来她接二连三在看了自己后,说出了不愿意说的话。那样的顾忌足够打消了原先的不快。甚至现在……上去继续搂住了她:“也许是我用词不对,我的意思是,我想了解你更多一些。”

    浅浅的甜意终于从苦涩中爬了出来。杉雪的身体终于不再僵硬,牧野把妻子转了过来,低头缓缓的吻上。软软的芳唇里有果汁的清甜,还有浅浅的黑胡椒。一口一口啄吻着,并不急切,却惹红了杉雪的脸。手臂环上,一点点的反吻回去,象是嬉戏却又隐隐带着玩乐,追来躲去将暧昧渐渐升温。直到浓烈变成痴缠……

    “你以前,没有过男友吗?”牧野很想知道这个答案,杉雪在这种事上的生涩让他既惊喜又感到困惑。这不是一个封建的年代,而且杉雪长得很漂亮,孤身在外,没有过男朋友很不可思议。可她的反应却处处印证着这奇怪的一点。

    激丨情刚过,杉雪的脸上依旧粉烫,牧野的提问……“嗯。”

    居然是真的?牧野楞住了。初恋吗?初吻,外带初夜?牧野感觉自己象是中了大奖,蒙蒙的反应不过来。杉雪有些困窘,几乎想把脸整个藏到被子里:“很奇怪是不是?”

    是很奇怪,不过更多的则是惊喜和好奇。牧野把妻子从被子里捞了出来,看她那副困窘的样子实在好笑:“为什么?可千万别说没人追你,我可不信天下的男人都是瞎子。”

    这算是一种夸奖?杉雪苦苦笑笑:“其实也不是特别为了什么。总是有别的事情更重要。上学,课业,还有生活。”大学毕业后,杉雪再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一个人异乡飘泊,最后锁定了d城。

    “我看惯了父亲对妈妈的态度,所以在没有物质基础作为保护的前提下,不会去谈一场没有尊严的恋爱。”一个异地打拼的女孩子,长得还很漂亮,自然会遭遇到很多的爱慕者。前路虽然纷呈,但结局其实只有两种:“要不就找个喜欢但同样贫困的男人一起努力,深切的体会贫贱夫妻百事哀,一天一天在痛苦和失败面前互相指责,又在情份淡薄后,面临出轨和背叛。”故事虽然老套,但是这样的故事却天天在上演,从不断歇息。看惯了,便觉得麻木,以至于最后的反感和断绝。

    “当然,也可以找个成功一些的男人。毕竟我还算长得不错。”杉雪的自嘲让牧野感到不悦,想起朋友口中的那些曾经的传言,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有人打过你的主意?”一个漂亮的单身女郎,自然可能遭遇到各种各样的觊觎。“所以我去学了跆拳道。”并且为之相当刻苦的学习训练。在狠狠的将一个纠缠不断的男人摔到大街上后,再也没有找上门来的男人。

    “我想要一份有尊严的爱情,如果可以,最好可以变成婚姻。”这是所有女孩子的希望,可要得到却总是太难。年青的时候我们不懂得珍惜,冲动的青春里不会书写体贴。在凌利的飞扬和激丨情的情感中,找不到缓冲的方法。爱得太深,伤得太狠,爱得太浅,转眼变成遗憾。不是不想爱,更不是不想认真的爱,但却往往无法控制自己,往往不明白自己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奶奶说,果子没有熟以前,吃到肚子里会有危险。”同样,爱情亦是如此。不是不想要,但是在自己没有办法维护尊严的情况下,怎么能贪图别人永远的垂怜?况且:“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垂怜和关爱,一个人的付出总会感到疲惫。而骄娇之气会把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变成面目全非。我不想那样,所以不会选择。”

    杉雪的坦白初时有些索缩,但后来却渐渐坦然,甚至坚定起来。

    那是她的梦想之路,为之深深的付出,忍受了孤单的寂寞和生活的痛楚。亦或者还有流言和怀疑?这是个疯狂的世界,高唱真爱却又作贱真爱。爱情的世界里充斥了太多的杂质,物质地位权力和际遇。贪婪的心,自私的心,瑟缩的心将天平的砝码变成了奇怪的外星数字。无法评估,无法付出,以至于最后的无法得到。

    “那为什么选择相亲?因为你的父母吗?”

    丈母娘这边可能会有小小的刺激,主要原因应该在杉庭那里。以杉雪对爱情的‘忠贞’感来看,大许是对那个父亲十分的看不入眼。亦或者还有别的一些原因,如果那个要求联姻的人是她的朋友祈连,那么她躲避的就只可能是杉庭的逼迫。

    有那样的爹妈确实很糟糕,可是人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

    杉雪苦笑的看着牧野手中的长烟,想抢过来,可牧野已经提前一步将烟头拧熄。杉雪无聊的看了一眼这个大男人,觉得身上有些凉,牧野和她一起钻回了被窝里,侧身对着杉雪,等着听她的答案。今天是坦白日吗?杉雪突然想嘻皮一下,可牧野很认真,只好回答:“我、曾经恨过他们。但是离开得太久,那种恨在天天看见的故事里变成了小不点。这次父亲派人找上门来,我没有想和他翻脸的一点点冲动,也懒得和他再说些什么。大家不是一路人,解释劝导都是白费功夫。”

    “所以打算釜底抽薪?”直接结婚,看你拿什么来联姻?尤其是在知道祈连根本无意的情况下,掐断这点可能便能真正的解脱。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算是猜中了。

    “不过你因为不想惹麻烦,所以很少和男人打交道。便拖了你的朋友帮忙物色人选?”第三人帮忙既可以问出许多当事人不好说出的话,也可以将双方的情面保留在最完美的状态。毕竟,杉雪的条件很动人却也很冷酷。财产在婚前婚后归各自所有,生活需要也可以自己提供。婚内要求忠贞,如果另有佳人,直接提出来也可以平静分手。几乎可以打动全天下所有想结婚男人的心,却也更会让人觉得这门婚姻冷酷得没有诚意和滋味。

    “你就不怕得不偿失?”在付出了所有的情况下,最后惨淡收场?

    三个月的时间,实在不够了解一个人。

    怕吗?

    杉雪看了一眼牧野,有点心思小坏:“那位陈先生……很得曲婉的信任,他既有迫切要求结婚的需要,也不大可能离婚。非关情感,只是会影响到他的工作形象。”

    离婚会影响到工作形象的只有一种人,政府职能人员,有可能还比较‘突出’。

    牧野的脸色开始不对,杉雪却低着头自顾自说:“我相信曲婉的眼光,她既肯推荐过来肯定就是有一定把握的。况且,我自身条件也不差,也对婚姻的态度很认真。如果是一个不错的对象,大家看得过眼,我有信心维持好一段婚姻。至于将来会走成什么样?那不是我能掌控的事。”就算不是相亲来的,是恋爱多年的情侣,谁又能保证在将来的将来不会发生这样和那样?

    “那我嗯?”

    牧野决定,从此刻开始,天底下所有姓陈的男人,都是外星生物,需要驱逐出境。

    迫切的语气让杉雪感觉到甜蜜,故意的不语惹急了牧野,直接把杉雪拖起来,却看到了笑弯了的嘴角,气得顿时崩溃,笑骂:“你居然骗我?”

    杉雪脖子翘了高高,半红着脸的挑衅:“我还没有尝过有人为我吃醋的感觉,尝试一下,看看感觉如何。”

    牧野气得几乎捶床,点着杉雪的鼻子笑得肚子疼:“好吧好吧!说说看,感觉如何?”

    感觉?

    杉雪低头笑,有些难为情,可是想起曾经看过的书里说的那句话,还是看着牧野开了口:“感觉很好!很甜蜜,也很喜悦。觉得有人喜欢自己,是种自信,也有得意。”很奇妙的感觉,象书里写的那样。

    牧野心丝荡漾,过来搂住了这个几乎可以算是天神赐下来的妻子。几乎完美到无缺,偏偏送到了自己的手里。

    “杉雪,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牧野。”

    15

    15、走出玻璃房

    送机的过程比接机时还要冷漠,丈母娘一个人坐在后排,车厢里一句话都没有。

    到达机场上,本来应该是牧野去办登机手续的,可是丈母娘却发话让杉雪去办,把牧野留在了跟前。

    这算是临别赠语吗?

    牧野给了杉雪一个放心的眼神后,杉雪去办手续去了。

    候机室里人来人往,繁流涌动,可这对丈母娘和女婿却好象无话可说。本来便陌生人,再加上一些诡异的关系……“我和阿雪爸爸的关系比较复杂,后来分开的时候原因也比较多。对于那场婚姻,不值得留恋。但却伤害到了阿雪。阿雪从小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基本上很少要人操心。但是她这次选择的婚姻……牧野,我很不看好你们这段关系。”丈母娘的不满直入要害:“阿雪的思维比较固定和单纯,你们牧家的事你心里最清楚。我不希望阿雪受到伤害,她也不是惯于应付那些场面的女子。”

    对于这一点,牧野当然心理有数。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很喜欢她。”

    雪涵冷眼看着这个女婿,如果除却牧姓,真的是个不错的对象。只可惜,他姓牧。“喜欢不是爱,只有喜欢是不够的。”在困难面前,那两个字不足以让你付出,人都是自私的。

    牧野听得出来丈母娘话里的意思,可他更想问的是:“这个问题,您和阿雪谈过吗?”

    雪涵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不肯和我交流。是我对不起她!”

    “可至少她叫您是妈妈,叫那位是父亲。”这就已经算是亲疏立见了。

    这种安慰居然是从女婿嘴里听来的,雪涵觉得不知道是该感觉幸运还是不幸好。看着快走回来的女儿,雪涵直视牧野说了最后一句:“在你没有把握以前,不要要孩子。”

    —————————

    回酒店的路上,杉雪又一次一句话没有说。

    牧野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把来上海路上,杉雪放的那片cd放了进去。michael jackson的you are not alone ?杉雪扭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牧野,笑了。

    “其实也不是恨她。她嫁给爸爸本身就不是情愿的,她当时很漂亮,父母却是要改造的封修资。又在异乡,没有自保的能力。”很老套的文革旧案例,具体情况可以参考那段期间的任何一本电视剧和小说。“那年代好象还没有事后避孕药,她有了我没办法只能结婚。当时只有十八岁,还是拖关系才领的证。”

    十一长假的上海几乎可以用人满为患为形容,计划生育多少年,也看不出有任何的进展。来虹桥的时候路上还算顺利,可回去的时候就堵得一塌糊涂。汽车的长龙几乎要排到天边,丝毫看不到解冻的迹象。听旁边车里的大叔讲,这么一阻起码要阻一两个小时。无聊的空间里最适合聊天。杉雪的坦白让牧野既觉得高兴,又觉得无奈。这个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乱七八糟!

    “然后嗯?为什么闹离婚?”那个年代的女人不出事基本上是很少有离婚的勇气的。“是因为那个弹钢琴的?”主动出轨?牧野觉得丈母娘不太象那么彪悍的女人。

    杉雪想起来就头痛,看见牧野手中的烟又想抢,牧野狠狠瞪她一眼,把烟掐了。杉雪好笑的靠了过去:“这算不算是逮到一个让你戒烟的好办法?”你抽我也抽?牧野掐掐杉雪的脸蛋:“淘气。”

    既然已经开头了,那么干脆说完也不算什么。“你听他们俩的开始就应该知道那位不是什么善主。有一次他偷吃,让我妈和我撞见了。然后我妈就受不了了,当时已经不流行打倒封修资了,外公外婆回了上海就鼓动她离了婚。当然,我妈一直很漂亮,那个弹钢琴的一直在他们文艺团里,对我妈很有意思。我妈前脚离婚回上海,他后脚就跟过去了。然后……”接下来的事就不用说了。都是自由人,可以自由选择今后的生活。李延之的钢琴事业在异国他乡混得风声水起,雪涵有了完全开始的第二春。改革开放成就了龙马的辉煌,风流的杉爸爸终于可以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大家各得其所,当然,可能杉爸爸对杉妈妈的离开会怀有一定的恨意,或者误解,认为他们早有勾搭如何长短的。然后大人的战争遗祸到下一代,所以杉雪和丈母娘才会不约而同的认为,在没有把握前不能要孩子吗?

    牧野没有再往下问,杉雪也不太想说了。

    路况开始一点点的挪动,就象蚂蚁搬家,缓慢到牙疼,却只能慢慢忍耐。一个小时的车程,回去的时候花了近四个小时。当然,这得算上中间两个人去吃晚饭的时间,堵车堵得让人神困疲乏,没有happy的激丨情,直接回了酒店。把钥匙给了泊车小弟后,牧野搂着杉雪进了大堂。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弹泉叮咚,错光银洒。映得杉雪脸上的疲倦十分明显:“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走,好吗?”

    杉雪笑着点头,可下颏还不及落回原地,就瞄到了电梯前会客区的一个身影。

    三十六七的模样,手制浅灰色西装,削瘦如剑,目光炯然。眉宇间和牧野有七分相象,只是更加凌利。

    牧家老大,牧流?

    牧野也看到了大哥的存在,这天终于来到了吗?低头看了一眼杉雪,伏在耳边低语:“听话。”杉雪笑得低下了头,然后由牧野拉着走到了牧老大跟前。“大哥,这是杉雪,你弟妹。”

    “大哥好。”很久没有装乖宝宝,杉雪装的很想笑。不太尽职的演出惹得牧野牙痒,抠了抠杉雪的掌心,惹她一阵痒痒。小猫不干,拿指甲细细的掐了一块皮起来,牧野眉头抽抽,但还是在保持了一脸笑意。牧流把两个人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却不说什么,只是丢下了一句:“爸让你们明天回去。”然后便走了。

    晴朗了六七日,随着十一长假的结束,秋雨终于来临了。

    不到十点的时间,窗户就传来了雨打下班的扑落声,雨不大,有些稀稀落落的,可是听在耳朵里却更加的燥人。牧野自回房后就打开了他的苹果,脸色阴沉的一直和网络那边敲字,速度快到疾风暴雨。杉雪很识相的没有去打搅他,先是泡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后,见会客厅里牧野的神色更重。

    “牧家的情况很糟糕吗?”

    “牧绅讲究的门风是九犬出一獒。从小就把牧流送到英国,把牧晨送到纽约,最后把牧绅送到了旧金山。连娶媳妇都一手包办,牧流的媳妇是自己找的,牧晨却是强压过来的,偏巧两个媳妇的娘家彼此敌对。”

    “真是太巧了。”巧得让人牙疼。

    对话框那头传来了抽着烟的酷酷头像,字体也不再是玫红色,而变成了黑宋。简洁干炼,毫无渲染:“牧老头让你们回去见人了?”

    “你倒是聪明。”

    “不走到这步,你也不会轻易和我联系。”空了一会儿后,又打出了一行字:“那边生气了?没有给你想要的资料?”

    杉雪叹了一口气,摸摸本本显示屏右上角的那朵牡丹贴画。从发出短信到今天,已经六天。按说她们就算是再忙,也该把资料给自己搜集齐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动静!曲婉不精于此行,花泓才是中转站。一直收不到消息……“看来是生气了。”花泓丹辰和希颜三个是最好不过的,自己把那件事告诉齐磊,花泓真的生气了。

    “后悔吗?”对话框上送过来了一只玫瑰。

    杉雪无奈笑了笑:“我也没有别的本事,只能这样帮她们。”

    一连串的省略号出现在了对话框内,良久无语。直到听到了会客厅里有了动静,杉雪才快速打上了最后一行字:“一切按原计划进行,好吗?”

    “真不后悔?”

    “人生总要赌一次,即使不为她们,也会为我自己。既然可以两全齐美,为什么不堵一次?”

    “雪塔,你的胆子变大了。”

    “因为我不想重蹈覆辙,那样的代价太大了。”

    对话框结束的一刻,牧野坐到了床边,看着灰色的头像,还有杉雪打上去的一堆讨好卖萌的可爱头像,挑眉:“花泓的?”那天从红煞出来后,就常见杉雪抱着手机看。可是一直没有动静,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她生气了?”牧野有些不太好意思,为了自己的朋友让她吃了挂落。

    杉雪无奈的点了点头,关了本本。牧野帮她放到了旁边桌面上,回来抱住了这个尚算陌生的妻子,重重的在额头亲了一口:“对不起。”

    “没关系!”杉雪坦然接受得出乎牧野的预料,嘴角一时有些抽抽。

    “你答应得很爽快嘛!”

    杉雪学了一个和牧野此时此刻一样的挑眉表情,抱胸反问:“难道你不是真心道歉?”

    “我真心道歉,你就痛快接受?”牧野的话声有些怪,但杉雪非常大条的忽略了其中的怪意,很痛快的点头:“在不违反原则的立场上,党对所有罪犯都实行一个标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这只狐狸!”扑身压下,玩闹开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漆黑的夜空里看不见一颗星辰,夏未已经疆,秋雨正式来临。

    而玻璃屋的房门静静的打开。

    16

    16、初见公婆

    牧家的大宅在御璟豪庭,近千亩的临江地段,一水的全部走的是豪宅路线。不知道是哪个缺了弦的物业,居然让保安门卫穿的象中世纪法国皇家卫兵,肩章上的穗子镏金赤黄的,一不留神还以为走进了片场。杉雪看见的第一眼就是把头垂了老低,无声狂笑。

    “怎么?想起李成儒的台词来了?”咱做房地产的,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设计师要法国的,管家要英国的……

    “人家开辆日本车,都不好意思进门。你嗯?”开辆国产的就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不怪乎刚才的门卫敢拦人。虽然在看见牧野的脸盘后,马上敬礼,但也足够好笑了。

    这只狐狸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偷笑,牧野气的趁打弯的时候伸手过去拧杉雪的脸,杉雪一下就闪开了:“呆会儿还要见人的。”拧红了怎么办?牧野气得牙疼,不阴不阳的反逗:“人家丑媳妇才怕见公婆的。”

    “没办法,谁让有人眼神不好?”好象不搭调,可牧野的牙却磨得更痒了,这丫头欠收拾。

    管家早已经立在了门口,见三少回来了,赶紧指挥人过去帮忙停车。

    杉雪很识相的挽住了牧野的胳膊,半低头一脸微笑的做贤淑状。牧野过来给介绍:“杉雪,我太太。这是九叔。”

    “九叔。”

    “三太太。三少,老爷夫人在里面等了一早上了。”连眼皮都没往过扫一下,杉雪嘴角想抽,可还是忍下了。牧野摸了摸杉雪的手,算是安慰。

    牧家的这所房子走的是北欧宫廷路线,偏向罗马风。圆顶,拱门,肋柱,再加上半圆顶落地窗,丨乳丨白的石膏体、镏金的五金件,进门前,杉雪真的忍不住给了牧野一个眼白。牧野这次狠狠的掐了她小腰一记,让你淘!

    屋里的装煌风格和外部很统一,巴洛克式的宫廷风无处不在,金凯莎的雨木款,这一屋子摆下来不知道是个什么价钱?客厅沙发里,人马很齐全。正位上牧绅正在看报纸,严太太抱着一只蝴蝶犬,左面沙发里,昨天见过的牧流和太太秦华,右面沙发里,牧家长相最漂亮的二少牧晨正在玩弄了一只打火机,她太太何媛和他一个坐左边一个坐右边,中间塞两个人都不成问题。

    杉雪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感觉嘴角一直想抽,极力忍着,不知道表情有没有变形。倒是牧野这会子,总算体会出来他老人家富二代的本色,一脸微笑的挨个打招呼,然后把杉雪往前拉了半步,再次介绍:“爸,妈,这是杉雪,您二老的三儿媳。”

    “爸,妈。”

    杉雪觉得自己的演技和牧野差的绝不是一个档次,几天前牧野喊妈的时候,可是连个嗑巴都没打的,语气真诚的让杉雪想上去踹他一脚。可今天……有点迟疑,声音也不太大。让人听着怎么都有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灰姑娘感。牧绅继续看报纸,没搭腔。牧妈妈一看就是没主见的贤妻良母,一边看着亲儿子心疼着急,一边瞅着老爷子的眼色,好不易那边牧绅收了报纸,赶紧逮机会说话:“坐吧。吴嫂,上茶。”

    连茶杯都是镏金漆花的富丽盘,配武夷大红袍…………杉雪怀念牧野平易近人的穿着。从来没觉得国货这么顺眼!

    象征性的吃了一口,茶汤还没咽进肚里,就听牧绅那边说话了:“味道怎么样?”

    这算是考人了?

    杉雪无奈地看了一眼牧野,牧野想想平常杉雪不吃茶的习性,刚要说话打开这个岔,杉雪却冲牧野眨了眨眼睛,不急不缓的笑回:“我不大喝茶的,不过这奇丹的味道还成。”

    牧野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杉雪第一天进门就丢人。

    牧绅挑眉看了过来,长得还行,气质也将就,龙马的大小姐。

    “不管你们两个怎么闹的,结婚是人生大事,不通知父母象什么样?老三,我跟我上来,你们两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冲牧野说话时脸色虽不好,但还在正常范围值内。可后面冲牧流牧说的那句,却基本上是骂着来的。那两个短头发的倒无所谓,点头就走了。两个长头发的脸色却比刚才更差劲了。牧野握了握杉雪的手,就跟在牧绅后面上楼去了。老爷子头发花了一半,精气神倒是挺足的,一个人上楼梯都不带喘,好样的。

    “弟妹,做哪行的?”

    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女人有女人的地盘。二嫂何媛头一个开话,杉雪把茶杯放回了桌上,自在的靠住了扶手,神色平静:“我开了家宠物诊所,小小的没什么营生,就是方便逗逗猫玩玩狗,没什么出息。”

    原来是个兽医!何媛不说话了,牧妈妈却是感兴趣:“那你过来给看看,罗罗这两天不知怎么了,总是没精打彩的。”这是杉雪的本行,走过去坐到婆婆身边,看看这只小蝴蝶犬,五六岁了,毛色不错,鼻头也很湿润,碰一下凉凉的。拨拨耳朵,也很正常。摸了两下脑袋后,小家伙自己就跑了过来。秦华笑了:“还是弟妹有本事,罗罗这个小东西,挑人得紧。”平常想抱它一下,难得很。今天倒是听话。

    “这也没什么!这些小家伙都怕我们这行的。是不是啊?”把小家伙翻过肚皮来,看看毛皮,顺道帮它挠了挠,舒服得小家伙直扭扭。还不忘卖乖的舔了舔杉雪的手。杉雪顺道把小家伙的嘴巴拉开,看里面的牙齿和舌头。这么直接上手掰嘴,把牧妈妈急了一下,秦华和何媛也吓了一跳,罗罗可是有咬人的前例的,可是在杉雪手上却连造反的胆子都没有,只是有些呜呜的卖可怜。尾巴摇得象朵花!

    “这个罗罗,总算有怕的了。”何媛也喜欢狗,娘家养了好多条,刚结婚的时候带过两条来。可这个罗罗霸道得厉害,根本不让第二条狗进门,最后只能送回去。为了这,何媛还和牧晨吵了几架。今天这小家伙,总怕有人治住了。

    秦华笑了笑没接岔,牧妈妈就当没听见,看杉雪象是检查完了,又问:“哪里不好吗?”

    “没什么,有点积食。想省事就饿它两顿,想吃药就弄点丨乳丨酶生,想除根就喂它点萝卜吃。”这种小宠物犯毛病,大多原因都是因为主人对它太好,吃得太精细不然就是吃撑了。杉雪说得很自在,完全没有头一次到婆家的拘束紧张感。牧妈妈这里还好些,不管怎么说,牧野是她亲生的。 个人又素来没主见,况且牧野一直不结婚,托到三十多,如今好不易结了,家境也还成,只要儿子喜欢就行。秦华何媛两个味道就有些奇怪了,可这是婆婆的狗……

    牧妈妈有些为难的看着小家伙:“它不吃药,萝卜也不吃。”

    这么说就是舍不得饿喽?

    这种顾客杉雪见多了,所以后招有很多:“没关系,我喂它吃,它肯定吃。”

    很快吴嫂就是拿来了丨乳丨酶生,杉雪倒了四颗在手心里,冲跑回牧妈妈腿上的罗罗勾了勾手。小家伙先是呜呜的低叫着不过去,可是看这个新来女人的眼神越来越可怕,还有身上隐隐散出来的味道,呜了半天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了过去,尾巴使劲摇,眼睛水汪汪的,那叫一个可怜。杉雪伸右手过去捏了捏小家伙的耳边,捏得很慢很慢,罗罗尾巴摇得越厉害,可是这个可怕女人的眼神一点软化的迹象都没有。

    呜呜呜……爬过去,伸出粉红的小舌头,一卷一卷,四颗药片就都吃进肚子里了。

    “这才乖嘛,来,给你挠挠小肚子。”宠物这东西,绝对是要打一棒子给一舔枣的。罗罗虽然吃药吃得很不情愿,可是接受挠肚皮这差事却是很乐意的,很快就笑眯笑眼了。

    牧妈妈这下总算是安心了,开始问些杉雪很个人的问题,还没问了两句,就听楼上的书房里传来了骂人和砸东西的声音。具体骂什么听不清楚,但是从这么隔音好的房子里传出这么大动静来,可见里面战场的激烈程度。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噢!牧妈妈很是着急忧心,但却不敢上去瞧。另外两个自然没有上去的必要,杉雪低头摆弄这只小家伙,直到楼上的吵声越来越低后,气氛才算是缓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牧野出来了,额头上青了一块。

    “雪儿,上来一下。”

    牧野的招呼声几乎让杉雪控制不住笑出声来,把罗罗交还给婆婆后,一脸微笑平静的上了楼。

    楼上全是卧室,牧野的房间在左手外手廊的最后一间。

    打开门后,杉雪十分轻佻的吹了一个口哨,引来牧野的斜睨,可是没有说话。看来是心情不好!

    “药箱在那个柜子里。”

    有人指点,自然很快找到了药箱。打开盖子的时候,杉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总算明白牧老头的名声是从哪里来的了,这里面的东西竟然十分的齐全。医者同理,虽然杉雪是兽医,但是基本医疗知识还是懂一些的。先拿酒精消炎,然后……

    “不上药?”

    “酒精有降温的功效,你这里没有血块,拿它作冷敷。”

    毕竟是医生,也许方法比较专业,牧野没有再说些什么,躺在沙发上闭目不动。细细的感觉到额角上轻柔的动作,慢慢的舒心,直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传进了鼻孔。睁开眼,就见杉雪手里拿着一只玻璃管,橡皮塞子刚刚拔开,一股浅浅的中药味,可是里面的液体竟是半透明的?

    “这什么东西?”

    “治外伤的小东西。纯植物的,很管用。”倒出一滴在牧野的额角上,慢慢揉开后,药香里竟然浅浅的犯出一股淡淡的花香来了,闻不出是什么味道但却渐渐觉得有些迷糊。

    恍惚间,牧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杉雪没事干身上带这种东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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