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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觉得被雷劈差不多也就是这种感觉。

    “对……对不起。”陈秘书反应过来,赶紧转身离开,幸好还没完全失去理智,顺手帮忙带上门。

    芙宁从他身上跳下来,脸色苍白得很。

    阎旭予忍不住低声诅咒起来。

    “我……”她有点神经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跟衣服,不知是否该庆幸衣物都还在。“天哪,她会误会!”

    他的秘书看到的是她压在他身上,说不定以为她主动投怀送抱,甚至霸王硬上弓呢!这下她的名声毁了。

    “也不完全是误会啦!”阎旭予讷讷地说,他到现在身体的亢奋都还没完全消失,那个挫折让他想把陈秘书抓起来掐死。

    不过他实在是失去控制了,他并没有打算在那张办公桌上占有她。

    “你以为她会怎么想呢?她刚才看到的是我把你压在桌子上,说不定以为我正要……”

    “硬上我?”他语带撩拨地接口,心想她真那么做就太好了,但看到她灰败的脸色后,随即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我会好好跟她说,不会让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

    她听到他认真的保证,脸色才好一点。“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把对其他女人那套用在我身上?”

    “什么对其他女人那套?我从来没有对其他女人有那种反应——”

    “那只是肉欲。”她打断他的表白。“你是个花花公子,应该很清楚。但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那个不该发生。”

    她的话让他的脸色整个沉了下来。“什么叫做不该发生?那绝对不只是欲望,我可没有习惯娶每个我带上床的女人。”

    他真是气愤,刚刚他正想对她说出这几年的思念,没想到她居然说那只是欲望。该死的天杀的只是欲望!

    “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你不可以再这样对我!”她忍不住吼出声。

    他怎么可以?

    想来就来,想吻就吻,腻了、倦了、后悔了,转身就闪!

    如果她再容许他这样对待她,那么她就该死了。

    “你真的去撤销婚姻了?”他眼神忽然变得非常的凶恶,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只差没把她整个人抓起来。

    芙宁有点被他的反应骇到了。

    “撤销婚姻的人是你吧?毕竟你是那个先离开的人。”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咄咄逼人。要算帐的话也是她来算帐,怎么轮得到他?

    “我没有。”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非常坚定地凝视着她。

    “你……你什么没有?没有什么?”她又在瞪他了,可是她控制不住。“可是你一定做了,不是吗?我们……我是说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应该很容易可以诉请婚姻无效。”

    “我们上过床,履行过婚姻的义务,记得吗?我们做了一整晚,不只一次,记得吗?”他淡淡地提醒她,嘴边开始绽开一个得意的笑容。

    她还是他的老婆。

    他的脑子慢慢领悟到这个事实,整个人都雀跃了起来。自从再度遇到她以来,就数现在的心情最棒了!

    她还是他的。

    他的、他的、他的!

    “你不要一直提那个。”她红着脸捂住耳朵,想甩开那些声音。

    阎旭予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得非常的得意。

    “可是……我们没有履行同居的义务,可以申请离婚吧?你为什么不去?”既然都抛下她走开了,为什么手续不去办—办?他只要找个律师去办,这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不是吗?

    难道他对她还有眷恋?

    她的心里一阵复杂,随即她摇了摇头,拒绝自己再去存有这种希望。

    “因为我是真心结那个婚的,我告诉过你的,芙宁。”他凝视着她,温柔地说。

    他说话的模样跟她记忆中的那个他多么相像啊!

    当时她也以为他是真心要娶她的,可是瞧她得到什么了?

    “真心的?那么这几年你都守身如玉吗?”她冷哼,想到了那天维亚介绍给她的几个八卦女主角。“那个九点档女演员没吻过你吗?那个女模特儿没上过你的床吗?不要告诉我当你女友一个换过一个,你的拉链都没有失陷过!”

    要伶牙俐齿是吧?要比嘴巴毒辣是吧?那么她不会让他失望的。

    果然阎旭予的脸上流露出为难的脸色。

    “芙宁,你这么说有点不公平。我找了你很久,你不得不承认你留给我的线索少得可怜。在遇到你以前,我还以为我已经没希望见到你了……”

    “所以你如果没有在酒会上遇到我,你也会继续你的人生,把你的妹,做你的花花公子。既然如此,你不如就当作我们不曾重逢,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往事归回忆吧!”她倔强的咬着下唇,不愿意他看出她心里的委屈。

    “芙宁!”他抓握住她转身欲走的身子。“不要这样对我。”他的声音含着煎熬,低声地恳求着。

    她鼻头一酸,无声地吸了口气。

    “去找律师把离婚手续办一办,需要签字的话,你知道哪里找得到我。”说完她挣脱他的手往外跑去。

    “可恶!”阎旭予诅咒出声,伸出脚猛踢办公桌。

    第六章

    阎旭予从来没有这样过。

    情绪先是低沉,又飙高到最高点,然后再跌人谷底。今天早上大多数时候他坐在办公桌后沉思,一下子一脸的狂喜,一下子又一脸的忧虑。看得陈秘书一脸惊骇,屡次劝告来晋见总裁的主管最好择日再访。

    不少人被陈秘书劝退的结果,就是他有更多时间发呆。

    虽然三年前离开家族企业后,他再也不曾那样不要命的拚命工作。可是他这几年也不是靠闲着跟发呆来开创他的企业,只是他今天真的没办法定下心好好的工作。

    他将芙宁挂在心头好几年,现在见了面,她还是他的老婆,这一点让他只差没飞上天,可是她坚决的撇清态度,又让他懊恼不已。

    这几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比三年前难靠近多了。虽然当时他是个陌生人,但他俩却能很自然的相处,她当时虽然迷惑于匆促结婚的适当性,却也不曾坚持要离婚。

    可是她昨天要他去办离婚手续时是认真的。

    这让他非常的苦恼。

    他本想给她多一点时间冷静一下,再来跟她好好谈谈,或许等她心情好,会透露为何这么抗拒他的原因。可是他真的压抑不了想见她的冲动,中午才吃完饭没多久,他就投降了。

    在秘书好奇的目光下,他仅说自己有事外出,就搭着电梯直接下楼。

    推开咖啡馆的门,发现今天咖啡馆的生意依然不错,店内维持七成满的状况,而吧台前也站了几个人等着外带。客人中有几个人认得老板,纷纷起身问声“总裁好”。

    “芙宁。”他朝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直接走向柜台内的人儿。

    “先生,请排队。”芙宁看到他阔步而来,那潇洒的模样让她肚子一阵气。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也不管这里有多少他的员工。

    如果昨天他成功锁住秘书的嘴,今天肯定难逃这众人的八卦传播力。

    “我不是要点咖……”阎旭予被她冰冷的脸色泼了一身冷水。

    “不点咖啡来咖啡馆做什么?”芙宁皮笑肉不笑地问。

    “我……好吧,我点咖啡。”如果要喝咖啡才能见到她,那有什么问题,他天天来报到就是了。

    “还没轮到你,去后面排队吧!”她得意地说,非常高兴自己有藉口可以把他挡住。

    戴芙宁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三番两次找机会接近她,毕竟她都已经严词拒绝他了。凭他现在这等身价,有需要看她的脸色吗?

    为什么他表现得好像真的对她有感情?

    “好,我排队。”他倒是无所谓当场接收这难堪,直接移到人群的最后面去等。

    结果那排队的人里面有人自动让出来。“总裁,您先吧,我不赶时间。”

    阎旭予咧嘴一笑,这迷人的笑脸马上征服了更多人。

    “总裁您先请,我们不赶时间。”一堆人都看到了他刚才被平日亲切的老板娘凶,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但倒是都很乐意看戏。

    这一个又一个让他的结果,他很快的又从队伍的后方前进到柜台前。

    “这下我可以点了吧?芙宁。”他再度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故作冷漠的脸,依然态度热络。

    “请问要点什么?”芙宁寒着声问。

    “嗯,我想一下。如果你晚上愿意陪我吃饭,那我就喝卡布奇诺:如果你晚上愿意让我陪你吃饭,那我就喝拿铁;如果你答应晚上我俩共同用餐,那么我就点其他任何一样。你说我该点什么?”

    结果身后拉长了耳朵听八卦的人一阵鼓噪,开始出主意。

    “卡布奇诺啦!”

    “浓缩咖啡不错。”

    “焦糖玛其朵比较好。”

    她困窘地面对众人的鼓噪,生气地瞪着他。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只是摊摊手,表示一切随她选择。

    “那我不卖你,可以了吧?”她把桌上的饮料单翻过来一盖,赌气的成分很重。

    说翻脸就翻脸。

    “算了,那给我一杯浓缩咖啡好了。”阎旭予叹了口气,决定在她彻底翻脸走人之前收敛一下。“谢谢大家让我位子,大家要喝什么我请客。现在一个一个上来,你,你要点什么?”

    于是阎旭予就这么站在柜台前权充转述的人,一个又一个人上来点咖啡,他就当场转述,就算芙宁怎样瞪他,他都不为所动。

    经过这一次,全翔屿都知道了老板泡新马子的消息,大家也都知道了新马子的身分。所以咖啡馆的生意更好了,多的是好奇的人。

    不过或许是因为看热闹的人太多,芙宁一点也不高兴生意变好。

    阎旭予接连几天都出现在咖啡店,不过他最常得到的一句话就是“先生借过”。芙宁把他当障碍物,每每不是绕过他,就是冷冷的说那句经典名言——“先生借过”。

    他简直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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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那个守门员没来啊?”维亚一进来店里,环视一周找不到阎旭予,第一句话就这么问芙宁。

    芙宁冷下脸。“我又没请他天天来,他也不归我管,问我做什么?”

    平常亲和力很够的芙宁接连冷了好几天的脸,她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客人会跑光。只不过面对阎旭予紧迫盯人的方式,她—点也无法放松。她怕自己只要一放松,就会再度陷入失去理智的感情漩涡中。

    经过上次的经验,她不想再经历那些。

    她拥有过的恋曲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她已经认命了。现在她只需要努力劝住自己的心,那么就可以安然的回去过平静日子。

    “我看他还满有诚意的,你不考虑看看吗?”维亚抽出一个马克杯,帮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自动喝了起来。

    芙宁横她一眼。“你觉得不错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

    她真有点不服气。维亚是很少会给男人正面评价的,连维亚都倒向他,她的努力会更艰难。

    “拜托,你以为如果随便哪个女人他都好,何必天天来喝咖啡喝到快胃穿孔?”维亚嗤笑。

    芙宁仅是撇撇嘴不答话,眼里却隐隐透着不安。

    他这几天的气色是不大好,又喝那么多咖啡,这样身体承受得住吗?

    该不会因为喝多了咖啡,晚上都睡不着吧?

    “对他有什么不满就去对他吼,何必这样?再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你老公。”芙宁那天已经把自己婚姻状况的最新发现告诉维亚了,所以维亚是目前唯一知道他俩“婚情”的朋友。

    这下芙宁是真的瞪人了。“那件事别提了,我已经叫他去办离婚,应该没多久就可以结束婚姻关系。”

    反正她心里上在离开拉斯维加斯时就没了丈夫,何必还要那个虚名呢!

    “唉,你有时候还真固执耶。”维亚摇了摇头,懒得跟她争辩。

    “羿丝回南部老家,什么时候才回来?”她问。

    见她都转移了话题,维亚也只好作罢。“不知道,看她老妈高兴几时放人吧,说不定真的被带去相亲了。”

    于是话题—转,她俩暂时放下了阎旭予这个话题。

    这一整天到打烊时阎旭予都没有出现。

    芙宁有些心神不宁,几度门口的风铃声响起,她都忍不住抬头去搜寻那个高大的身影。可是没有,他没有来。

    她该松口气,可是心里头先是底部沉沉的,又是胸口空荡荡的,感觉怎样都跟舒服搭不上边。

    这段时间咖啡馆一直都维持着晚上八点打佯的习惯,维亚说得没错,这里简直就是翔屿的专属咖啡店,所以翔屿员工一下班,她们也大可不必太拚命,因为客人真的不多。

    今天她觉得自己格外需要规律的劳动,好安抚紊乱的心神,所以让工读生先回去,自己留下来打佯、整理。

    拖完店里的地板,她捶了捶肩膀,把柜台的钱都锁好,抬头看时间竟已经快十点了。

    她做杂事做了快两个小时,换来有些疲惫的身体,还有一点也没有得到安慰的空洞。

    “唉,早知道就答应跟维亚去看电影。”

    明天是周末,她的咖啡店跟着大楼放大假,所以不打算营业。工读生们也可以暂时获得喘息,因为这段时间的生意真的太好了,大家都累了。

    她关上最后一盏灯,锁了几道门之后,开始往回家的路上走。灯光暗暗的,天空飘着雨丝,风有点大,吹在身上挺冷的。

    她不想回头拿雨伞,原本正打算低头走回家,眼角却瞥到巷口有丝香烟的红点,她警戒起来。

    这么晚了,这一带晚上并不特别热闹,所以她格外谨慎。

    小心翼翼走到那个有人站着抽烟的巷口,她忍不住好奇多看了那处两眼,却看到了那个盘据她心头一整天的人。

    “阎旭予?!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低头—看,他所站的脚边丢满了烟蒂,可见得他在这边站很久了。

    阎旭予露出—抹无奈的苦笑。

    “你不是不喜欢我去店里找你?”他摊了摊手,仿佛这解释了一切。

    “那你就站在这里等?在下雨耶,你只穿这样?”虽然天气已经没有严冬时寒冷,但他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就这样站在巷口吹风?

    她今天比平常都晚走,这么说他至少等两个钟头了。

    天哪!

    “如果你有空,可不可以陪我喝酒?”阎旭予又露出那种落寞的神情了。那样的神态让她的心头一紧,想到了那个对她缓缓诉说着心事的男人。

    他的热情攻陷不了她,顶多只能扰乱她的心。但是他眼中深藏的落寞却让她直想拥抱他,给他多一点的温暖。

    “你不该喝酒,该喝点热汤,然后洗澡睡觉,回去吧!”她没有再摆脸色给他看,温和地说出她的建议。

    “我不想回去那个空洞洞的房子。”他扒梳过自己已然湿濡的头发,几络发丝垂下额头,让他显得年轻而稚气。

    “旭予。”她叹口气,知道自己没办法这样丢下他。“不然你想怎样?我不能陪你喝酒,你说不定感冒了,喝酒对身体不好。”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除非你跟我回家,不然我才不想回去那个房子。”他变得执拗起来。

    芙宁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犹豫着。她知道聪明点的话就该抛下他闪人,可是她绝对做不到。次等的选择应该是找家店去喝杯饮料,然后打发他上路回家。可是他的状况如果又去外面吹风,肯定会感冒。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你进来把头发擦干,喝杯热汤,然后就乖乖回家?”她只好妥协了。

    阎旭予仿佛中了奖—般,脸都亮了。“好,就这么办。”

    “你要记住你的承诺。”她边说着边被他拖着走。

    “我的车在这边。”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扣得紧紧的,生怕她改变主意跑掉。

    “等等。”芙宁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反手摸了摸他手掌的温度,又往上探至他的脸跟脖子。“你在发烧,难道你都没发觉吗?”

    她就知道他一定病了。

    站在那边吹风淋雨两个小时以上,不感冒才有鬼。

    “有吗?”他现在有她陪着,心满意足,什么都不在意。

    挣扎了好几天,她都没给他好脸色看,这次终于愿意跟他在一起,就算她老早说好了很快要把他踢出她家,仍让他非常开心。

    至少他暂时不用去面对冷冰冰的建筑物,再去度过一个没有她的夜晚。

    “有。”她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先去医院,车钥匙给我,我来开。”

    “我没事,不要去医院。”他这一点倒是很固执。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时间,怎么可以浪费在医院看病呢?

    “阎旭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固执?”她急得要跳脚。“好吧,至少路上买点药吃。”她还是抢过他手里的车钥匙,直接把他塞进驾驶副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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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宁开着阎旭予的车绕到附近的商店,帮他买了套休闲服,还有一些感冒药,这才开着车回到她住所。

    才一进门,他就被她勒令去洗热水澡,以免感冒病毒蔓延。

    趁着阎旭予洗澡的时候,她搜出冰箱剩下的食材,煮了一碗热呼呼的汤面,顺便还打了蛋,让他一洗完澡就有热汤可喝。

    “来吧,你晚餐一定没吃对吧?”她把筷子递给甫出浴室,头发还湿答答的他。

    “你真厉害,我是真的没吃。”他咧嘴一笑,凌乱的发丝配上这个笑容,让他年轻许多。

    “你家人要是看到你这模样,认得出你吗?”她记得刚认识他时,他西装笔挺,看起来像去洽公的,连条牛仔裤都没有。而他现在头发乱七八糟,身上还穿着可以当睡衣的休闲衫,跟他以往的形象有很大的差距。

    “他们大约认不出来吧!”他撇撇嘴,埋头吃起面来。

    “大约?你很久没回家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住在美国,为何会跑到台湾来?”她拿了吹风机跟干毛巾出来,准备让他吃完热呼呼的汤面就赶紧把头发弄干。

    她可不希望他发烧到昏倒,基本上她不可能扛得动他。

    “嗯,很久没回去了,三年吧!”他耸了耸肩。

    “三年?你是说你……自从我们……认识后就没回去了?”他发生了什么事?当时的他虽然对于父亲的行为很耿耿于怀,但总不会因此就不再回去了吧?

    “我们结婚之后还有回去一次,后来我就飞到台湾来,开始在台湾筹组公司。”他大口地吃面,好像那是人间美味。

    “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敢问他是不是为她而来,只好问他离开美国的原因。

    “也没什么,我跟我爸有点……意见不合。所以他跳脚,我闪人,这几年来我不曾主动联络,他们也不曾找过我。大约算是被断绝关系了吧!”

    “旭予!”她惊呼。断绝关系?这比她想像的严重。

    “不用担心啦。反正我跟我爸好好说也说不通,他老觉得我忘恩负义,在这种时候吵着要离开公司是威胁他。我只好放弃跟他沟通,直接用行动来证明我自己的能力。这几年虽然也满辛苦,但我感觉很踏实,很有成就感。”他吃完了面,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半拖半拉的扯进怀中。

    她被拉坐在他腿上,轻微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你是做得很好,翔屿集团现在非常有名,说不定你父亲在美国也听过这家公司。”她忽然觉得很以他为荣,短短三年的时间,他靠自己的本事建立起自己的企业王国,这不是寻常人能办得到的。

    “唯一的缺憾就是你不在身边。”他握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颈窝间。“芙宁,我多么想跟你分享我生命的一切。当我从你那里找到改变的力量,我才发现自己生活中多了很多过去我不曾想像过的乐趣,我真希望你当时在我身边。你不要再推开我了,我不想要失去你……”

    她的心被他帚着恐惧的哽咽给融化了。

    她轻轻回抱着他,感觉他语气中那种带着绝望的意味,才知道这几天她的拒绝对他是形成了莫大的压力。

    “我只是个寻常女子。”她轻轻地说。“有一天你蓦然回首就会发现,我跟其他女人一点都没有两样,而你也没有想像中的需要我。”

    “不!”他抬头看她,目光灼热而带着指控。“你不能这么说。其他事情我也许懂得不多,但我自己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想要你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让你过得比现在快乐,但是我很清楚你可以让我更快乐。不要拒绝我,芙宁!他眼底有着深深的盼望。

    回视着他眼底的温柔,她的手缓缓抚过他的脸,一再的探索这张原本只属于记忆的轮廓。

    “我真的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再遇到你了。”她的鼻头一酸,这阵子强被压抑的情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比自己愿意承认的要来得爱他。

    是的,只有短短相处两天就分开,这若不是爱,凭什么用这么深刻的方式烙印在她记忆中?

    这若不是爱,她为何要对他转身离去的事实感到痛苦万分?

    这若不是爱,她顶多自尊受伤,三年也够她去疗养自尊的伤了。可是她没有,每一天、每一刻、每一次她想起他,都用这种折磨自我的方式去压抑思念。因为她知道思念是没有结果的,放任思念蔓延只会毁灭她自己。

    所以她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就开始拚命工作,每天做三、四份工作,把自己累得半死,好让自己忘了去回忆,忘了去伤痛。

    而再度遇到他,她用怒气与自尊包裹着她的伤疤,不愿意再把自己暴露于被伤害的可能中。可是逃避他并没有让她快乐!

    “如果冥冥之中真有神,我会感谢神,他让我再度与你相遇。”他捧住她的脸,近乎虔诚地低头吻住了她。

    她迎上这个吻,眼睛闭上的同时,一行清泪也跟着滑下脸庞。

    是一种情感的释然,她终于甘心放下身上的盔甲,用最真实的自己去拥抱这个让她一辈子都难以遗忘的男人。

    感觉到她的放松,他轻叹一声,仿佛终于得偿宿愿。

    饥渴的唇搜索着她细致的线条,想要知道记忆中的美好是不是出于自己的想像。他的探索急切而直接,抚过她身子的手又热又烫……

    “旭予……”她呻吟着想要中断他侵略的吻。“你的手很烫,是不是还在发烧?我们不该……”

    “让我发烧的是你。”他拒绝她的打断,更拒绝因为发烧而被“剥夺权利”。

    “不行哪,这样不好,你应该乖乖吹干头发回家去。”她试图想拉住一丝理智。

    “如果你陪我回家,我们就去。”他耍赖着,继续在她身上横行,探索的手已然拉下她背上的拉链,直接探进她光裸的背,没多久连内衣的扣子都被解开了。

    “好……吧,我先送你回家,然后你睡觉,我搭计程车回来。”她拨开他的手,想要把拉链拉回去,这才发现连内衣扣子都失守了。

    “好,没问题,等我做完这个就走。”他说着直接将她抱起来迳自走向床铺,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抛在床上,随即他沉重的身子压了上来……

    那一晚她没有送他回家,而他也没有回家。

    第七章

    芙宁是被一阵碎吻给吵醒的。

    她闭着眼睛想拨开那扰她睡眠的东西,却发现它拨开了又来。最后她只好张开眼睛。

    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是泛着青髭的下巴。她带着刚睡醒的憨然,抬头看,却望进一对笑意盈然的眼眸中。

    “啊,你的烧——”她赶紧爬起来伸手摸阎旭予的额头。

    他笑躺着任她手来脚去,一脸甘愿被摆弄的表情。

    “还好已经退烧了,你今天最好再吃一下药。”她吁了口气。“你那什么表情?看起来……”

    “看起来怎么样?”他一脸期待,好似等着她说出什么挑逗的字眼,好让他顺势吃吃豆腐。

    “不怎样!”她不中计,抬高下巴睨他。

    “唉!”他赞叹出声,引来她的注意力。“我最喜欢你这个动作,这种时候你的胸部看起来好漂亮——”

    “阎旭予!”她尖叫着抽出枕头将他的脸整个埋起来,然后再拉高棉被将他捆住,接着乘隙溜进浴室里面梳洗。

    直到阎旭予从那棉被山中挣脱出来,她已经在浴室里面大展歌喉顺便刷牙洗脸了。

    阎旭予也没闲着,起身套了裤子,就开始参观她小小的套房。套房内有个小厨房,东西一应俱全,只是碍于空间,都是简便的设备。

    光是看她的住所就觉得有趣。

    三年前虽然她已让他收进心中,但是对于她的了解毕竟还是不够多,好比她喜欢吃些什么食物、看些什么电影、读些什么书,他都很想知道。

    浏览着她书架上各色的书籍,大多以小说为主,而类型就很广了,包括推理小说、爱情小说、恐怖小说跟武侠小说都有。

    “你在干么?想当小偷吗?”芙宁出来时就看到他蹲在她的书柜前,一脸认真的模样。

    “你的书可以借我吗?”他看过的小说不多,除了商业类的书刊,他是真的很少为了娱乐自己而阅读。

    “好啊,那有些是维亚的,不过我想她不会介意,你要好好保护书喔!”她忙着在脸上上保养品。“想要的自己拿,等一下我拿袋子给你装。”

    “好。”他乖乖地应声。

    没多久,芙宁上好保养品后,走过去拿了纸袋给他,顺便看看他想借什么书。

    “你想借哪些?我看看……”她拿起他挑出来的那叠书。“什么?你连爱情小说都要借喔!不会吧,那我还有漫画你要不要?”她觉得他应该是开玩笑的。

    “好啊,我没看过漫画。”他还很认真地回答。

    “你当真的呀?”她讶然。

    他用力地点头。“我想看你都看些什么样的书,看起来琳琅满目,非常精采。”

    “我看的书类型很杂,你可以挑你喜欢的类型去看啊!”芙宁有个爱藏书的朋友,就是维亚,所以她也常有看不完的书。三个女人常常都借来借去的,也是一种乐趣。

    “问题是我都没看过,所以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小说。”他抱起一叠的书。

    “没看过?好吧,看来你以前说你致力于工作是真的,忙到连看本闲书的时间都没有。”她不禁想到,用这种态度去工作的他居然无法获得父亲的认同,她忍不住要为他感到委屈。

    “是啊,好在认识了你之后,我决定活出完全不同的生活。你知道吗?我一开始尝试把看电影拿来当娱乐的时候,居然迷上了电影。那阵子我有时候整天泡在电影院,从早看到晚。直到所有的院线片都被我看光,我又开始找旧片子看,直到我开始筹备这家公司之前,我搞不好看了几百部电影。”

    “真的假的?你未免也太极端了吧?好像急于学会那些吃喝玩乐,急于补偿过去的缺乏似的,恶补也不是这样。”她不敢相信。

    “我当时真希望有你在身边,因为我发觉了很多有趣的东西。芙宁,这都是你带给我的。”他深深地凝望着她。

    芙宁的脸红了红。“这是你的选择。愿意去改变是有勇气的行为,你应该赞美你自己才对。”

    如果她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重要,那么他为什么要丢下她走掉?

    还是他走了才发现到她对他的意义超过他所想像的?

    “芙宁……”

    挥开脑中的臆测,她再也不愿去胡乱猜测,徒增自己的困扰。“既然那么爱看电影,今天要不要去?”

    “你不用去店里吗?”他看了下手表。“十点了。”

    “今天休息,我考虑以后周末也都休息,反正那附近大多是上班族,假日的生意也没有平常好。”看到他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工作认真固然重要,但也别过分苛待自己。有些人生的风景错过就不会再出现了。

    “那当然好,可是我需要回家换件衣服。”他皱着眉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休闲服。

    “你先去梳洗,我做点三明治,煮一壶咖啡……啊,我看你最近喝太多咖啡,改喝果汁好了,还是要牛奶?”

    “果汁?牛奶?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小朋友?”他皱眉。

    “乱讲,如果你是小朋友,还会多一个选项——养乐多。哈哈!”她说着笑了起来。

    他瞪她一眼,这才转身进浴室,

    一个半小时后,两个人已经在电影院前排队买票了。

    “等等,我要买爆米花。”阎旭予拉住正要往戏院里面走的芙宁。

    “干么要买爆米花?你爱吃啊?”她转过头疑惑地问。

    “看电影都要有爆米花的,这是……传统。”他振振有词地争辩。

    “传统?哪里的传统?”她无奈地问。

    “这……我们家的传统。以后我们的小孩去看电影也规定要吃爆米花,这是阎家的新家规,传统!”他说得煞有介事。

    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新家规?亏他想得出来!爱吃就说一声,真爱争辩。不过他说到小孩……他们或许真会有也说不定,昨天他们根本没有避孕,因为她不忍心要他拖着感冒的身体出门去买保险套。

    如果有个孩子,那应该也很不错。当时她从拉斯维加斯回来,确认自己并没有怀孕后,居然大哭了一场。她内心里面其实是很想拥有一个他的孩子的。

    不过她真是个傻子,光是这一点她早该察觉自己爱上他了。

    “好吧,那要大桶还小桶的?”她终于投降。

    “大桶的,你陪我吃。”他笑嘻嘻。

    “我不吃爆米花。”她没好气地说,然后看着他喜孜孜地前往商店,没多久就抱着一桶爆米花回来——大桶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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