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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手,认为这一切都该属于他。

    宋隐儿知道她的脸在发烫,但她怎么有法子控制,谁要这个男人的表白老是太直接!

    “你不觉得我们像是认识很久了吗?”他的额头抵着她,黑夜般深邃眸子直直看入她的眼里。

    她被他深情凝望着,只觉得自己浑浑沉沉得像是醉了酒,除了他之外,什么事也想不起来。可是……可是……好像有些事是她不得不想的……

    他的双唇吮着她的,在她唇间低语着:“你是我的……”

    “……我连你结婚了没有都不知道……”她揪着他的衣襟,不知道自己该拉近他,还是推开他。

    “护照、各国身份证都在书房里。你还想知道什么?”他扣住她的后颈,灼辣地吻入她的唇间。

    一阵快感随着他的举动而激射至她的全身,她低喘了一声,闭上双眼,任由自己浸在这个吻里。

    不管了……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管了。她管东管西、管一家子,管到只差一步就要卖身还债;难道遇到一个能让她不顾一切的男人,她管不着那么多了!

    她伸手揽住他的颈子,认真地想回应他的吻。

    他轻尝着她的唇,轻笑地说道:“你的样子像是要去慷慨赴义一样。”

    “我只是下定决心了!”她红着脸,用力握住他的手。“离这里最近的床在哪里?”

    拓跋司功低头看着她红通通的脸孔,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身子微弯,横抱起她,大步走向离他们最近的书房。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听见自己心脏怦动的声音。

    “我可以随时反悔吗?”她揪着他的衣服,手心紧张得频出汗。

    “你不会反悔的。”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眉心、鼻尖,最终落回她唇间。

    当他尝到她甜软的双唇,所有柔情在瞬间化成占有的欲望。他放下她的身子,将她按在书房大门边的墙上,热烈地吻了她一回,直到紧贴着彼此的两人都无法再餍足于这样的接触后,他才松开她。

    他拉着她的手,面孔对准书房的辨识器。

    一秒种之后,书房大门便打开,灯光也在瞬间启动,照亮整个室内。

    宋隐儿一看清书房里的摆设,嘴巴便完全闭不起来。

    让她惊讶的不是那座室内温室,不是整片书墙,不是那张看起来超级豪华的沙发;让她张大嘴巴的是面对办公桌墙上那一整面的百来张照片!

    照片里清一色都是孩子纯真的笑颜。

    宋隐儿的头皮一阵发麻,她抽回自己的手,连连后退两步。

    他抿紧双唇,黑眸微病嫉叵裨谝套拍持智樾鳌?br />

    “我的天……难怪你不让人进来……你、你……”她指着那些孩子笑颜灿烂的照片,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你是恋童癖!”

    拓跋司功的脸色先是一阵青白,继而又是一阵发红。

    “这是那些院方及基金会寄回来的照片。”拓跋司功粗声说道,觉得自己的脸色从不曾如此精彩过。

    “他们干么寄照片给你?”她看着他一脸不自在的样子,又看到那一大迭放在桌上像是感谢状的东西,她恍然大悟地用力点头。“因为你帮助了他们。”

    他没接话,只是静静站在原地,试图维持着他一贯地面无表情。

    “帮助孩子是好事啊,你干么一副作奸犯科的样子?”她哇哇大叫,冲到他面前打他的手臂。“害我吓得半死!”

    “把照片贴了整面墙,像是很在意这事一样。我不习惯在意什么,除了你之外……”拓跋司功握住她颈间香囊,慢慢地将她拉到身前。“你和所有人都不同——”

    宋隐儿看着这个为善不欲人知,一脸冷然,可凝视着她的眼却火亮得让她心跳不已的男人。

    “你把那些孩子当成你的家人吗?”她猜测地问道。

    他没回答,只是扯了下唇角,垂眸看着被他握在手里的香囊。

    她不自觉地抚着她的发丝,而他——

    轻轻地点头。

    宋隐儿眼眶泛出泪光,被他彻底地打败,对这个男人的心疼像海浪般涌来,让她的胸口胀痛得像是要爆炸开来一样。

    他孤单了那么久,他的眼神像是等待了她几百年一样。

    面对这样的男人,她还在顾忌什么?宋隐儿拉回他手里的颈链,整个人直接朝他飞扑而上。

    拓跋司功不妨此举,后退两步才稳住脚步,勉强侧身让两人跌进角落沙发里。

    他一手护在她脑后,自己的头侧却狠撞了一下。

    “怎么突然这样往前冲?你不是孩子了,小心点。”拓跋司功皱眉看向她,嗓门大了起来。

    “对不起。你的头没事吧……”

    “万一撞到头怎么办?”拓跋司功捧住她的头,检查她是否被撞痛。

    宋隐儿看着他,感动到喉咙都哽咽了,这样的男人如果现在跟她求婚,她真的会马上点头答应的。

    “傻子,我没撞到头,撞到头的人是你。”她揉着他的头,心里感动,嘴里却忍不住嘀咕地说道:“你昨晚是不是也撞到头了,所以才会对我一见钟情?才会花那么多钱,找我共度……”

    第5章(2)

    “你太吵了。”

    拓跋司功吻住她的唇。

    宋隐儿揽住他的颈子,回应着他的吻,每一回被他这样吻着、拥着,她都想喜极而泣。

    在遇见他之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需要一个人、渴望一个人;她觉得自己像是等待了他许久、许久一样。

    她在他唇边幸福地长叹了口气,揽住他的颈子,回应着他的吻,直到他的大掌开始在她肌肤上燃起火焰,直到他的唇开始将她带上她未曾感受过的极乐。

    两人体型的差异使他花了许多时间让她在娇喘呻吟间忘了要紧张,只急着想满足体内不安分的激丨情。

    在度过了初次的疼痛之后,宋隐儿很快地便在他的占有下达到一波波的高峰,她揪着他的手臂,拱身咬着他的肩,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律动所带来的快感里。

    只是,每当她望着他神情的黑眸时,她的泪便会不听使唤地落下,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将他揽得更近、更紧。

    她不明白这样的心痛从何而来,但他却像是明白她的心意一样,总是吻着她的泪,在她耳边诉说着他们不会再分离的爱语。

    于是,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沦陷在对彼此的需求之间,直到她终于无力承受地求饶,在他的一记深深结合下再次得到极乐,他这才不情愿地放过她。

    她闭上眼,才偎进他的臂弯,便因为倦极而马上睡去。

    拓跋司功看着蜷着身子缩在他胸前,像朵半合花朵的她。

    他吻了下她的发,闭上眼,也很快地沉入梦乡里,完全不知道噩梦会在稍后进入她的梦里纠缠着她……

    黎明前,冷风间,她穿着一袭素色单衣,站在一堆角形墓冢前。

    她病甲叛墼谖9饧淇醋拍冠i系淖盅邸?br />

    塔海长老之正室,生于吉时,时逢虫害,故于冬日吉时舍身祭天于……

    多利长老之正室,生于吉时,时逢地牛翻身,特于冬日吉时以此祭天……

    她站在一堆被活人生祭的女子坟墓前!

    她转身就跑,跑到喘不过气,跑到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跑到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又被绑在木架间,木架下方还燃烧着柴火……

    她想吶喊,可她叫不出声,因为——

    一把刀插向她的胸口,刨出一个血洞。

    她痛得想叫,但她叫不出来,只抓住了他挂在脖子间的香囊……

    她睁开眼睛看见“他”——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你说过你不再逃的,要陪在我身边一生一世的……”

    宋隐儿蓦地睁开眼,整个人惊跳起身。

    入目的大片米白色墙壁及与人同高的绿叶盆栽,还有她所坐的这张足以睡上四人的白色大床,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

    昨天……

    昨天她与他缠绵了一夜,从书房恩爱到卧房。

    所以,刚才只是梦一场!宋隐儿捂着因为恶梦而狂跳的心脏,不安地低头看向胸口——

    很好,没有一个血洞,她还活着。

    但是,她的香囊不见了!

    宋隐儿瞪着空空如也的颈间,她猛打了好几下寒颤,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鸡皮疙瘩,瞬间又全部都朝着她飞扑而来。

    梦里,“她”扯下了“他”挂在颈间的香囊,现在他来索求回去了吗?

    梦里的那双眼睛——是michael的眼睛。

    梦里的“他”杀了“她”吧?因为“她”逃离“他”的身边……

    “她”明明都已经快死了,可“他”的眼里却没有一丁点悲伤,只是漠然地看着“她”,就像死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蚂蚁一样。

    “他”不是个正常人。

    宋隐儿惊惶地左右张望着,只能庆幸此时室内只有她一人!

    她牙齿打颤,手脚冰冷得怎么搓也搓不暖。

    她不信什么前世今生,搞不好那些梦境,都只是她把电影里的情节移花接木到他的身上,但是——

    他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地拿走了她的香囊?

    “呜呜呜……”宋隐儿听见一声低弱啜泣,这才知道她居然怕到哭了出来。

    方纔的梦境太过真实,好像她亲身经历那一切一样。

    “没事了,没事了。”她拚命地告诉自己,起身下床,发现床边放了一套新衣——她颤抖地取来往身上一比,果然正是她的尺寸。

    这个男人对她好得不真实,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梦,她会以为他是上天送来安慰她世界还很美好的礼物。

    不,在初见他的第一眼,她吓得只想逃走。

    只是,相处时间越久,他对她的专注、在乎,他眼里的孤独在在都卸除了她的心防。

    “不许再想了!”她抱着头大喊出声。

    这一切都让她没法子解释,她只能庆幸前天他是在众目睽睽下标下她的一天所有权、就算她出了意外,他也是无法推卸责任的。

    宋隐儿套上衣服,对于自己身上那些因为他的爱恋而留下的鲜红吻痕,根本不敢再多看。

    她拿起自己背包夺门而出,她逃得那么急,穿过客厅时甚至没有力气抬头往附近多看一眼——

    因此,没看见他正手握香囊,站在三楼楼梯处,用一对冷眸目送着她的离去。

    “我等你回来。”拓跋司功说道。

    宋隐儿逃回饭店里。

    说她是逃或者稍微夸张,因为当她夺门而出时,罗伦已等在车子旁边,等着载她回到酒店。

    宋隐儿窝在车子后座,习惯性地想握住香囊来安定心神,但空空如也的手却让她只能咬手指头宣泄紧张。

    其实,如果michael真的要伤她,在昨晚的亲密里,他有着太多的机会。可是,事实就是只要她一喊疼,甚至只要她拧一下眉,她便会比她还紧张地停下所有动作。

    但是,那一切的一切,现在都没法子弥补她现在对他的恐惧。

    宋隐儿在酒店门口下了车,服务人员见她脸色苍白,贴心地为她递上一杯温水,并陪着她一块儿到她的套房。

    “有几通您家人的留言。”服务人员轻声说道。

    “谢谢。”宋隐儿勉强挤出一抹笑。

    “还需要帮您做些什么吗?需要帮您叫医生吗?还是帮您准备咖啡或其它热饮呢?”服务人员又问。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谢谢。”

    宋隐儿谢过服务员,等到套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话主机的留言键一闪、一闪地亮着。

    她不用听也知道是家人留的言,她还知道如果她再不回复,他们就会使出夺命连环call.

    宋隐儿按下留言键。

    哔。你那边到底处理得怎么样了?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她妈妈急忙忙地问道。

    哔。拓跋先生那边现在也联络不上,你到底有没有说服他把钱借给我们?她哥哥宋立说道。

    哔。你不接电话是怎么回事!自己家人的性命都不用顾吗?你是存心要逼得我和妈去自杀吗?她哥哥破口大骂了起来。

    哔……哔……哔……哔……

    宋隐儿捣住耳朵,任凭那些咒骂在耳边来来去去。

    比较有责任感,就要承受这一切吗?她接下了“天香饼铺”,不代表她就要供应他们无止尽地挥霍。

    不然,店让他们来经营,她来花钱好了!

    哔。你再不接电话,我们就飞过去找你!

    “你们算什么家人啊!”宋隐儿突然大叫一声,泪流满面地用力拍打着电话。“就连我的徒弟都知道要警告我,拓跋司功身边的两个女人都死于自杀,要我多注意自己安全;你们却只会管你们自己的快活,你们算什么亲人!”

    她抱着双膝坐在沙发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个人造业个人担!我不管了,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等她跟拓跋司功谈好条件,让他将交给她哥哥的三千万当成买断“天香饼铺”白糕祖传秘方及品牌的费用吧!

    如果拓跋司功觉得这个价码太高,那她可以无薪在店里工作指导店员,直到营运上了轨道再离开。

    “见鬼了,你给我小心一点!你不是要放手了吗?干么还要在店里工作?”宋隐儿敲了下脑袋,气呼呼地警告自己。“如果拓跋司功觉得价码太高,不足的部分,就叫宋立自己去赚钱还款啊!”

    她会和拓跋司功谈好条件,然后她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她还得跟michael拿回香囊之后,才能走人。那个香囊也是拓跋司功想要的东西吧!

    只是,才想到michael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她便觉得胸口一窒,喘不过起来。

    “你没时间在这里恐慌!”宋隐儿命令自己深呼吸,并从皮夹里拿出拓跋司功秘书的名片。

    她拨出电话,和林秘书约好时间,准备今天下午要上战场和拓跋司功谈判。

    谈判结束之后,她就要去找michael.然后,然后、然后……

    宋隐儿抱住头,不敢再想。

    第6章(1)

    宋隐儿和拓跋司功所约的地点是酒店的另一处总统套房云华,等到她到柜台询问云华地点时,她才发现云华居然和她位在同一个楼层,只是分属于东西两边,且由不同电梯出入罢了。

    宋隐儿走进电梯时,头皮已经在发麻。她开始怀疑是否她一出银川机场之后,所有的行动就在拓跋司功的掌握之中了。

    搞不好,她根本没中什么大奖,一切全都是他的指派,否则,一切怎么会那么巧?

    她这辈子连统一发票的两百元都没中过,哪来的这种好运?

    宋隐儿元瞪眼里满是苦恼地瞪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眉头全拧了起来,苦恼着她即将面对拓跋司功,苦恼她昨晚遭遇的一切。

    知道她离开了吧。可他没追来——

    代表已经结束了吗?

    但是,她的香囊被他拿走了,她还是得上门跟他讨回的。

    宋隐儿抚着如今空荡荡的锁骨,一想到那些梦境,还是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香囊原本是那个男人的,是她被杀之前硬扯下来的。只是,就算那事实真的,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

    她咬住唇,不自觉得捂着胸口,想压抑里头因为想起梦中男人而引起的心痛。

    电梯门无声地滑开,她连忙镇定了表情。

    “林秘书吗?”她试探地问道。

    “是的,宋小姐好。”一名年约四十岁的男子站在电梯边,态度恭敬地说到,“拓跋先生已经在书房里等您了。”

    宋隐儿点头,随着林秘书走向那扇敞开的大门——

    一踏进客厅,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个地方的摆设和昨天michael家一模一样,或者该说这个地方是michael豪宅的迷你缩小版!

    无论是米白色的装潢,透明的大窗,简洁的水晶吊灯,l形的长沙发及窗边的看书长椅,无一不相同。

    她的脚步自动转向右侧,走向她记忆中书房的方向。

    果然,迎接她的又是一扇白色大门。

    她推门而入,看见一片雪白大墙——

    白色墙面上挂满了世界各地的风光景色,而不是孩童们的纯真笑颜。

    她松了口气,猜想也许这两个地方时同一个设计师设计的吧!

    “你来了。”

    宋隐儿惊跳起身,暮然转身——

    正坐在她身后的沙发里,黑洞般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你——”宋隐儿猛打了一个哆嗦,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脱口说道:“你是拓跋司功!”

    拓跋司功点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余悸犹存的小脸,忍住想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他那种将她当成唯一的注视让宋隐儿心软,差一点就想直接原谅他的欺骗。

    但她不能,因为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疑问。

    “为什么骗我?”宋隐儿问道。

    “我没骗你,我只是没说过我是拓跋司功而已。”他说。

    “对我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你明明知道我飞这一趟就是来找你的!”宋隐儿气愤地上前一步,小脸通红地瞪着他。

    “我知道你的目的,所以从你一进机场之后,我就要他们好好照顾你了。”他伸手想握住她的肩膀。

    她身子一缩,避开了他的碰触。

    “把我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看着我自以为中了大奖,高兴地哇哇叫的样子,很可笑吧!”宋隐儿气得全身颤抖,只差没给他一拳。

    “那和好玩、好笑都无关,我只是希望你能受到最好的照顾,我只是想知道你如果不知道我是拓跋司功的话,你会用什么样的面目对我。我只是喜欢看着你,看你笑的像太阳,看你脸上那么精彩的喜怒哀乐……”

    拓跋司功突然停顿下来,皱起眉别开了眼。

    宋隐儿看着他像是词穷,更像是发觉自己泄露太多内心情感的不自在模样,她用力地咬住唇,强迫自己不可以对他心软。

    她别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拓跋司功抿紧唇,不喜欢被她忽略的感觉:他的大掌抬起她的下颚,要她看着他。

    “我昨天答应帮助那群人时,你还欠我一份人情——所以,我现在要你不许生我的气。”他命令地说道。

    她皱着眉,虽然实在不情愿,但还是只能对他点头。

    “我原谅你的欺骗,但是一码归一码。我现在在希望知道你为什么连见都没见过我,就决定要为了白糕祖传秘方及香囊娶我?你是把婚姻当儿戏吗?”她一开口问题便源源不绝地脱口而出。“你之前的未婚妻,不会也是没见过面,就决定要订婚了吧?”

    宋隐儿想起他的未婚妻和秘书的下场,猛地后退一步。

    拓跋司功眼神一黯,握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

    宋隐儿整个人霎时飞入他的怀中,与他一同沉入沙发里。

    “放开。”她被他搅在腿上,肢体才相触,许多关于昨晚的一切便一涌而上,他病计鹧郏屯费罢易潘拇健?br />

    “不放。”他在她的唇间说道。

    “你很恶劣……”她开口骂人,却被他趁虚而入吮住了唇舌。

    他知道该如何吻她会让她软化,知道怎么样会让她颤抖,知道她会因为他怎样的抚触而呻吟出声。

    宋隐儿全身细胞因为快感而贪恋着他,但她的心里那几千、几百个疑惑却让她没法子放松。

    她握紧拳头,在即将彻底沦陷之前,找回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了他。

    拓跋司功箝住她的腰,不许她离得太远。

    宋隐儿看着这个轮廓分明似刀刻,眼窝深炯如混血儿,且眉宇间神情严峻过人的男人。明明知道这还算是张陌生脸孔,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像是认识了他许久。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熟悉了他的一切,熟悉在外人面前总是疏离的他,熟悉他眼里对她的执着……

    所有女人都该为他这样的在乎动容,但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好事。

    梦中他冷漠的眼及她胸前的那把刀,霎时飞入她的脑海中,让她背后冒出阵阵冷汗。

    “放开我。”她低语道。

    “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不会放手的。”他大掌握着她的颈子,感觉着她的脉搏的真实跳动。

    “你也对你死去的未婚妻说过这些话吗?”她看着他的脸孔闪过棱光,并在瞬间收回了所有情感。

    她打了个冷哆嗦,向后退偏偏又无路可退。

    “我对她无话可说,不过就是一场企业联姻。”他冷冷说道。“是她自己选择走上绝路的,难道要我也跟着她去死吗?”拓跋司功病计鹧郏幌胩致壅饧隆?br />

    他拿过一分放在边桌上的文件放到她手边。“你现在该担心的事情是这个。”

    宋隐儿看着那份有着她哥哥签名的三千万借据时,脸色霎时一白。

    借据上有着律师的见证,白纸黑字地条列着宋立必须在半年内还清这笔债务,否则拓跋司功便可诉诸法律求债:而无论宋立半年后还款与否,都得将白糕祖传秘方及香囊当成借款利息交给拓跋司功。

    这下子她还能跟拓跋司功谈什么?借据上连还款期限写得一清二楚了。

    “不是说三千万是聘金吗?”她声音颤抖地说道。

    “是聘金没错,但我是生意人,不可能空口说白话就给钱:不过,若是你嫁给我,我会将这张借据撕毁。”他黑眸定定地看入她的眼里。

    她别开眼,感觉现实像大浪一样地打来,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却又没法子逃跑,只能选择被大浪淹没。

    “如果我嫁了,你一样可以不撕毁这张借据。”她握紧拳头,感觉怒火在喉咙里打转着。

    “你比他精明。”拓跋司功的唇角微弯,握住她的下颚。

    “大笨蛋!笨死了!被宠成脑袋空空的家伙!他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嫁给你帮他还债!如果我不嫁,他有办法在半年赚到三千万吗?”她气得把文件往边桌上一扔,水眸一瞠便揪起他的衣襟。“还有,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没见过我就要娶我,又要白糕和香囊,你究竟是哪根筋不对?”

    拓跋司功倏抓住她的肩膀,利眸一病迹辽档溃骸澳阋晕蚁m庋穑课姨盅岫匀魏问轮醋牛∑痪们埃铱甲雒危沃械哪愦┳殴抛埃刮页宰欧旁邛探鸢死庖枥锏掳赘猓喝缓蠡嬗忠蛔憔退涝谖业幕忱铮〗幼牛尉秤直涑晌以诖蠡鹬斜e拍悖冶换鹕樟业纳硖逡欢佟16俣鼗指矗彝吹孟胨廊从炙啦涣耍荒苎壅稣龅乜醋拍惚簧粘苫医钡轿业纳硖逯沼诒簧盏绞ピ寄芰Γ沼诒换罨钌账牢埂?br />

    拓跋司功的指尖陷入她的肩膀里,他颈间的青筋暴突而起,高大身躯因为忆起那些梦境而不停滴颤抖着。

    她看着他激动的神情,当泪水滑出眼眶时,她才知道自己正在流泪。

    而他瞪着她的泪水,哑声地说道:“每一次,我都会哭着从梦里醒来,我见鬼的恨透了这种感觉!”

    她看着他痛苦到扭曲的脸庞,眼泪益发地不可收拾。

    她心痛地拥着他的身子,让他的脸庞靠向她的颈间,她用手抚着他的后背,直到他吐在她颈间的混乱气息渐渐变得平静为止。

    “所以,当我吃到天香饼铺的白糕,看到白糕上面的,logo让人循线找到了你的照片与资料后,我才知道那些梦都不是巧合,它们是要让我找到你……”他低语着。

    “今天早晨,我也梦到了你……”她揪着他的衣服,哽咽地说道。

    “你梦到了什么?”他蓦地抬头看向她。

    “我梦到你杀死了我。”她猛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拓跋司功瞪大眼,抓住她的肩膀,十指激动地陷入其间。“不可能!”

    宋隐儿痛得倒抽了口气,抗拒地捶打着他的手臂。

    拓跋司功惊跳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急忙抽回了手。“你……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用袖子擦着泪水,努力地深呼吸好让自己恢复正常。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把我们牵扯在一起,但是现实就是——我哥哥欠了你三千万,我也不能因此而嫁给你,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她低声地说道。

    拓跋司功瞪着她,好半天都没有开口。

    “嫁给我,你不用再帮他们扛债,可以过好日子,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他一瞬不瞬紧盯着她。

    “因为你娶我不是因为喜欢我,你可能是因为白糕秘方,可能是因为那只香囊,可能是因为那些奇怪的梦境!还有,我们根本是两个陌生人,怎么可能结婚?”她挺直背脊,努力不让自己受到他的影响。

    他病计鹧郏衾涞孟癖厮档溃骸熬蛲碇螅慊谷衔颐鞘悄吧耍俊?br />

    “昨晚只是激丨情。”她颤声说道,别开了头。

    拓跋司功的指尖划过她的双唇,黑眸眼色变得更深了,他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清冷气息直逼到她面前。

    “激丨情不会让你心痛,不会让你流泪,不会让你害怕我……”

    “我不怕你。”她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努力地想将他挡在一臂之外。

    “这样最好。”

    “最好的是赶快把我们之间的正事处理完毕。”宋隐儿皱着眉,突然坐正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请你告诉我那三千万借款应该如果处理。”

    拓跋司功看着她正襟危坐的样子,他凝注表情,拿起借据,转身走向办公桌后的大型皮椅里。

    他双手搁于桌面,用他平时对待外人的冷漠姿态冷冷地看着她。

    “我已经告诉你我的想法了,现在还是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他说。

    宋隐儿看着他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她昂起下巴,努力用最自信的声音说道:“我可以把祖传秘方和你已经拿走的香囊当成三千万借款的抵押,我希望你可以宽限我们以十年为单位还清这笔借款。当然,我会付利息给你。”

    “你当真以为你的祖传秘方值得三千万?再者,你能付我多少利息?十万?二十万?一百万?我不稀罕那些钱。况且,这张借据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白糕秘方及香囊如今都已经属于我了,我为何要平白放弃?”他唇角往下一抿,讽刺地说道,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我可以不管那张借据。”她握紧拳头,愤愤地上前一步。“因为就算借据上头写明了要我嫁给你,那也不是合法的事。”

    “当然,你可以有其它选择,那就是看着你哥哥半年内还不出款,而被关进牢里。”拓跋司功打开计算机开始处理公事,将她当成空气一般。

    他有他的做事方式,他不会随便妥协,更何况,她是他想要的一切!

    宋隐儿看着他的工作姿态,明知道他是故意忽略她,但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毕竟,她早习惯了他的热烈,习惯了自己在他眼中的与众不同……

    她定定站着,等待他再度抬头和她四目相接。

    第6章(2)

    “明天帮我和餐厅设计师还有计算机系统工程师约好时间。还有,下午和行政主厨的会议提前召开。”他拿起电话开始跟秘书交代。“十分钟后,帮我约行政主厨上线。”拓跋司功对着电话说完,又继续回到计算机前。

    他一挂上电话,宋隐儿马上大步走到他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我只剩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说服你吗?”宋隐儿大声问道,即便知道她其实没有其它选择。

    “你没法子说服我,你只能照着我的方式走。”他面无表情地说到。

    宋隐儿抿起双唇,恨不得直接揪住他的衣领,痛快地摇散他身上那层冰霜。

    “好!你要娶就娶!”她双臂交握在胸前,一副找人谈判的强硬姿态。“但是,你给的价码是三千万,而我的一生可不止三千万!”

    拓跋司功缓缓抬头看着她,感觉自己的心在瞬间变得冷硬。

    他没什么好心痛的,因为他早已习惯旁人有求于他,她自然也不会是个例外。

    “你还要多少?”拓跋司功取出他的黑色万宝龙钢笔,拿出支票薄。

    “你在想什么!我要你的钱做什么,要你钱的是我的家人!”宋隐儿小脸气愤地涨成通红,重重拍了下桌子。“你如果再想用钱来解决事情,当心我待会儿给你一拳……”

    拓跋司功把笔往桌上一搁,看着她在桌前气得直跳脚的模样。

    “这一次,老娘我帮他们担了这三千万。但是,请你记住,从此之后,我家人的任何债务不再与我有关。”她握紧拳头,气自己就是没法子撒手不管。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嫁给我。”

    “对,我是为了他们而嫁给你的。”她大声地说道,即便看到他的眼神一黯,也强迫自己要硬下心肠。毕竟她面对的,可是个狠角色啊!“然后,因为我本人的一生价格不止三千万,所以只嫁给你一年:一年之后,如果我提出离婚,你不得反对。”

    宋隐儿看到拓跋司功抿紧双唇,怒瞪着她,她于是双手叉腰,摆出决不妥协的姿态。

    “可以。”拓跋司功沉声说道,认为一年之后,他绝对会有法子让她继续这场婚姻。

    “那么,我的香囊可以先还给我了吗?”她朝他伸出手。

    “等你实现你的承诺,嫁给我之后,我就会还给你的。”他走出办公桌握住她的手,却不再松开。

    “一言为定。”宋隐儿用力地晃动他的手,想乘机甩开他。

    因为即便已经下了决定,但这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还是让她不痛快。

    “你甩不开的。”拓跋司功唇角微扬,将她拉到他的怀里。“我明天会让林秘书替你开一个户头。”

    “不需要。”她圆睁着眼,用力摇头。

    “你即将是我的妻子,理当得到最好的照顾。”他在唇间回味着妻子二字的感觉,脸上神态不由得变得柔和了许多。

    “你已经付了三千万。”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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