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售货员心中一计生成,哑巴?傻子?
“我说这位顾客,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你碰倒了锅子,现在锅子碰到了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弄的呢,你说说吧,这事怨谁吧,今天这事必须得讲清楚,不然我会被罚钱的……”
越来越多的人看了过来,季凝抱着胳膊,缩在一边。
“是哑巴啊……”
“天哪,不会是傻子吧……”
季凝抱着自己,火点火点……
火点听见声音,将少女一掌推开,走进去,看见季凝坐在地上,他的眸子里流窜着燃烧的火焰。
他慢慢走进季凝。
“凝凝乖……”
季凝一看是火点扑进他的怀中,胳膊疼,心疼。
火点看着季凝的胳膊,狠狠闭上眼睛,掏出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人吊儿郎当的说着:“在哪怎么了?”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废话,你现在马上给我滚下来,我在地下卖场,带个医生过来。”
季凝抱着火点的腰。
那售货员见火点又是打电话的,看样子看向是吓唬人的,她梗着脖子喊道:“怎么?现在做贼的喊捉贼?你们想干嘛,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时一些围观的开始三三两两的说着。
“是啊,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倒的……”
“就是就是,你和傻子讲得过理吗?”
“是啊,是啊,我们都亲眼看见的……”
有些是真看见的,不过大体和在车上亲眼看见小偷偷钱是一样的,不关自己的事情,高高挂起,然后转身离开,当没有看见,至于说话的那些,有些人就是闲的,不管自己是否看到了事实的全部,别人说什么,自己就跟着说什么。
火勉带着医药箱带着几名保安冲进地下卖场。
“怎么了?”
火点接过药箱,将季凝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蹲着,快速为她清理着。
火勉看了一眼四周,保安赶紧让人群散了,他冷眼看着售货员。
售货员就算不知道别人,可是大老板她是知道的,只觉得腿有些软,可是一承认,自己不就得赔钱了嘛。
“老板真不关我事……”
火勉脸色不耐的叫人去看监控,售货员低声哭泣着。
“是一个路人不小心碰到了这位小姐……”
季凝的胳膊上缠了一块纱布,火点抱着她乘坐电梯的时候,她用手摸着火点的脸,然后摇摇头。
一边的火勉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不给我介绍一下?”
火点横了他一眼,他摸摸鼻子,拜托,要杀人啊?
火勉和火点最大的不同就是,如果此人掉进了煤坑里一定不会被发现,除非他张开嘴,露出那一口洁白的牙齿。
“怎么阿拉伯的太阳太大?”火点冷冷嘲讽。
火点摸摸鼻子:“小子,你太不关心你哥了,我去的印第安。”
火点将季凝的头发拢了拢:“什么时候印第安也产石油了?”
火勉懒得跟他继续说看向火点怀中的季凝。
“你好啊,我这这个臭小子的哥哥,虽然我不想承认,是不是我比他帅点……”
季凝有些害怕的缩进火点的怀里,火勉很尴尬的放下手。
其实火勉不是说对于火点的事不过问,只是感情这东西,谁都阻拦不了的,你问他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他觉得这玩意有些飘渺,可是他不会相信,当然也不会不相信。
火点是他弟,不是他儿子,这些破事还是由太后去操心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挺喜欢火点怀里的女孩儿的,他觉得那个女孩儿的眼睛特有灵性。
火勉到了办公室尽量的逗季凝,可是季凝就是害怕,死死抓着火点的衣襟,这让火勉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印第安回来之后变难看了?
“下一步还要去哪里?”
火勉支着下巴,看着季凝,然后两只眼睛眨啊眨的。
“月球。”
火点只觉得头疼。
“月球有石油吗?”
火勉赤着牙恶狠狠地看着火点。
“小子,要是没你哥弄那些石油,你哪里来的钱住那么好的房子,你要记住我的恩德,每天对着我的照片,一三五大拜,二四六跪拜,星期日你可以把绳子套在脖子上试试。”
火点呛声:“奸商。”
火勉翘着脚,晃啊晃的,晃的好不得意,季凝看着那双脚在眼前晃啊晃的,就伸手将他的脚打了一下,火勉没有注意就被她的手打落了,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季凝。
“你喜欢我的鞋子是吧?”说着就要把鞋子脱下来。
“哥……”火点受不了。
他一直很怀疑眼前这个人的智商,他觉得火勉之所以这么成功一定是天上经常掉馅饼都掉在了他头上,他就是那种坐在地上也会吃到钱的人。
火勉扁扁嘴,愣是把脱掉的鞋子又穿了起来。
“赶明儿哥弄一卫星,就叫火星直接发射出去,看咱弟弟多牛,在天待着……”
火点简直懒得去听他胡扯,抱起季凝起身。
“火星? 你赶紧回火星吧,看见你,地球人民会激动的……”
火勉看着开开张张的门板,笑笑,这小子现在都会说冷笑话了?
看来爱情的魔力真是大啊,抱着头,仰下身体,赶明儿找个印第安妞儿去谈场国际恋爱,哼,你们恋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找一黑人。
***
火点带着季凝乘坐电梯快速下行的过程中,季凝的脸从他的怀里一点一点看着外面,突然对面直行上升的电梯里,两张脸一闪而过,女人似乎在男人的胸前摸着什么,男人的脸她只能看见半张,季凝突然激动起来。
火点看着季凝。
“怎么了?”他顺着季凝的视线看过去,可是电梯的速度太快,很快就没了影子,在加上火点是不确定季凝看见了什么。
他安抚着季凝,可是这次和前几次不一样,季凝的情绪很糟糕,她浑身都在发抖,甚至脸色发青,最后干脆眼睛有些发白,往上翻,火点见不对,赶紧将她放平。
“凝凝……”
季凝记忆中的那张脸,很可怕,很狰狞,那个人举着棒子就朝自己的头上打去,好疼……
她抱住头,不停的尖叫。
等到电梯门移开,火点抱着季凝就蹿了出去,给邓医生打了个电话,跑车快速闪了出去。
到了诊所季凝的情绪还是一直紧绷着,邓医生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催眠,让她先睡。
“怎么回事?”火点问。
邓医生叹口气:“应该是受到了大的刺激。”
刺激?
火点想着,出了办公室的门还好好的,难道是因为在超市里?
看来以后不能随意的带着她出门,应该小心点的。
邓医生看向火点:“你不打算报警?”
火点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季凝的状态真的是不好,如果她有家人的话,怎么会让她变严重到如此?弄不好就是被家里人打的,火点不敢冒这个险,他知道他不是季凝的任何人,不能帮她做决定,可是他觉得如果把季凝送回去,也许她会伤的更严重,所以还是等她治疗好,在让她自己选择。
其实内心里一直在这样说着,只要你将她送走了,你就见不到她了。
邓医生叹口气。
“我觉得这不象你,你的休假马上就要完了,火点……”
火点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说。
曹屏屏在上升的电梯中看着沈家平胸前的领带,上前准备帮他正一下,结果他却闪开了,并且截住了她的手。
“你的领带歪了。”
沈家平低敛着眸子,平静的出声:“你可以告诉我。”
曹屏屏炸毛。
“我碰你怎么了?沈家平我是你老婆,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是合法的,我凭什么不能碰你?那谁能碰你?季凝?”
沈家平的脸阴沉着,当,电梯一声滑开了门板,他大步走了出去。
曹屏屏咬着唇跟在后面。
气死她了,结婚到现在,沈家平就一直没碰过她,难道他有什么隐疾?可是有什么隐疾还能让季凝怀孕?明显自己就是他的隐疾,越想越气,该死的。
一脚踹在墙上,吃痛一声。
沈家平转过身冷眼看着她。
曹屏屏冷哼一声,撩撂头发走进包厢里。
包厢内沈让坐在一旁,简思手支着下巴,见门推开,两个人的视线定格在进来的人身上。
简思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小三,她对曹屏屏虽然也没见过面,可是就是喜欢不起来。
甚至连带的,连沈家平在她心里高尚的形象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好,我是曹屏屏,我们在婚礼上见过的。”曹屏屏伸出手,看向沈让。
沈让起身,瞭了她一眼,然后拥着简思入座,剩曹屏屏一个人在原地。
曹屏屏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最后勉强带着笑容入座。
桌子上也没有人说话,简思只管埋头吃,不然她也不清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
沈让一直在为简思夹菜,曹屏屏皱着眉头,然后也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入沈家平的碗中,可是沈家平竟然当场就将手里的碗往桌子一扔,甚至连筷子又换了一双。
曹屏屏实在太难堪了,站起身,冲向洗手间。
简思觉得自己是唯一的女性,而且显然沈让和沈家平有话要说。
“我去一下卫生间。”她起身。
沈让抓住简思的手:“如果她敢动你,给我往死了里削。”
沈让是故意的,他就是不待见曹屏屏。
“现在你快乐吗?”沈让点了一根烟。
沈家平放下手中的筷子:“快乐?”快乐是什么东西。
沈让拍拍沈家平的肩:“家平,你活的太累,曹屏屏那女人说实话,看见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一拳打过去。”
沈让淡淡的挑眉。
沈家平笑了一下。
“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
洗手间
简思将纸巾交给曹屏屏,曹屏屏接过也没有说谢谢,在曹屏屏的心里,她是不屑简思的。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怎么能行,说出去人家也只是会说她是个二手货,她和简思可不一样,她是被明媒正娶的,二手的是沈家平而不是她曹屏屏,想到这里她昂起下巴。
“你一定活的很累吧?老爷子现在不是还不能接受你吗?我要是你,我也不上前,何必呢,因为你,人家祖孙连话都不说了……”曹屏屏从包包里掏出粉饼盒。
简思第一次觉得她很想伸出手去打一个人。
在想一想,还是算了吧,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她带着同情的眼色就准备离开。
曹屏屏拉住简思的手。
“呦,看你的脸都有细纹了,到底是二婚,和我们不一样,不用点粉?”
简思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脑子是用什么构造而成的。
她淡淡的甩开手。
“是啊 ,二婚,听着是不怎么好听,可是在不好听也比当小三强啊,我一直觉得能当三的,其实和遗传绝对有关。”简思冷笑着着,然后摔门离去。
曹屏屏恨恨的看着简思离去的背影,将手上的粉饼盒摔在地上,粉饼漂亮的盒子在地上打了一个转,然后从中间开始出现裂痕。
一个二手货跩什么跩?
说她嫉妒也好,说她愤怒也好,反正她就是看着简思来气,也许是因为进来的时候简思没有和她在第一时间说话,这让曹屏屏认为,简思和季凝是一伙的。
想来也是,沈家平几乎和曹屏屏在结婚以后属于一句话没有的,她也不清楚简思是最近才回来的,也不清楚,其实简思根本就不认识季凝,只是在以前那么凑巧的看到了一眼,仅此而已。
简思回到包厢里,气呼呼的,沈让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贱人。”简思咬着牙说道。
沈让愣住,说他?
沈让抓住简思的胳膊,面带着笑容看向沈家平:“我们有事需要商量,先走一步了。”
沈家平觉得有些抱歉,今天这场聚会就不该安排的。
沈让和简思并肩走进电梯里,简思在电梯的玻璃上划着圈圈。
“我没说你。”
沈让笑笑,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我知道,其实我看见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一种冲动,想暴打她一顿的冲动。”
简思大笑,握抓沈让的手上下摇动了两下。
“同志……”
沈让歪着脸:“就像我看见你,就觉得我非常喜欢你,非常想亲你一样……”说着压低了头颅。
玻璃上慢慢出现了两颗心,然后被一箭串气。
53
徐伟杰又中奖了,徐母自然是十分高兴,乐得嘴都合不拢。
季芯的表情则是有些怪异。
“我说过了,伟杰,千万别做我爸第二……”季芯的心里很不安,这事未免太巧了,一个月之前他才中了五百万,而一个月之后他竟然又中了三千万?那是什么样的概率?
如果连她都这么想,很难不叫别人想歪了。
“你是什么意思?”徐母非常的不满:“季芯,我告诉你,别在这里起刺,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伟杰有去福彩中心的,我们不是都看见了吗?有你这么做老婆的吗?”徐母拉过儿子的手。
哼哼,这回不靠姓季的丫头,他们伟杰自己有钱了,小丫头开始嫉妒了吧?
季芯就是因为看到了,所以才不敢肯定,可是事情未免有些诡异,连中了2次?
徐伟杰一个人走出家门,走向江边,手里提着啤酒罐,呼呼瑟瑟的北风挂在脸上有些疼呢,看着江面,泪如雨下。
如果一开始和季凝有了圆满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对于徐伟杰又中奖了,部门的人有人怀疑,上个月一笔钱莫名的就飞了,徐伟杰就中奖了,这看起来太过于巧合,可是谁也没有证据,毕竟人家在福彩中心的单子他们都以没见过瞧了一眼,他缴税的单子大家也都看见了。
上面的人没辙,偷偷的报了警,警察查了一周,最后将目标定格在了徐伟杰的身上,没办法,树大招风,中五百万就跟中五块似的?还连中两次?
可是警察查来查去也犯了难,因为确实抓不到把柄,也许是冤枉他了?
大队长摇头,不对,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徐伟杰中奖两次并不是只是口头上说说,他是真的去福彩提了支票的,那里还有他的中奖信息以及中奖的彩票,可是能中两次的几率实在太低了,难道他的运气就真的很好?
小王下班之后拉住徐伟杰,徐伟杰的脸色很难看。
“叫别人看见了。”他的脸色有些慌张。
小王笑笑,不堪在意。
“别担心了,是不会查到你身上的,你想啊,彩票是真的,他们怎么查?”
徐伟杰和小王一起去了银行,因为担心转账会被看出来,所以将钱全部提出来之后,用黑色的袋子装起来,然后交给小王,小王接过钱,然后打开车门快速的离去。
徐伟杰的车子离开银行。
***
火点每天早晨大约5点的时候都要跑步,冬天不比夏天,天根本还没亮,到处都是雾蒙蒙的,最开始季凝也没跟着,后来她有一次做恶梦发现他没再,一直到火点回来,哄了很长的时间才好,从此火点几点起床她就跟着几点起床。
对于季凝的依赖,火点是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她肯依赖他证明自己在她的心里有一定的位置,害怕的是,一个月眼看着就要过去了,到时候她怎么办?一旦他开始上班了,根本就没时间照顾她,她怎么办?
季凝带着帽子两人一前一后的跑着,火点一边看着四周的景色,一边小心的看着季凝。
邓医生说季凝恢复的很好,只要季凝的抑郁症能好起来,她就彻底好了,想到这里火点叹口气。
抑郁症……
回来的时候,火勉的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翘着腿,在他的左手边放着一个密封的小盒子似的东西。
“你们两这是出去跑步去了?”火勉上前,拉过季凝。
因为火勉出现的次数很多,所以季凝和他也混熟了,只是看他的眼神依旧很不友好。
“你来干嘛?”火点为季凝擦着汗。
火勉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季凝的面前,然后扭开盒子。
“你哥我,起了个大早去求人家师傅给我弄的。”
火点无可奈何的笑了,也就他家哥哥能想的出来,不然谁家早餐是唰唰锅?
火点取过筷子放到季凝的手里,看样子应该很好吃吧,季凝的眸子都是带着笑意的。
火勉看着吃的很高兴的人儿拍拍自己兄弟的肩;“别瞧不起这个小破锅,知道吗?花了哥哥3张粉红票,你以为便宜呢?很多人想吃还吃不上呢,橘色那一家的。”
火点拍开他哥的手。
季凝吃完了,火点让下人在汤中放一点米给她做粥吃。
这个唰唰锅之所以这么贵就是因为它的汤底是可以做粥吃的,也可以放一些面,味道很好。
火点喜欢极限的运动,比如跳极,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带着季凝一起跳。
师傅在他们的脚上绑好,火点再三确认的问她,季凝只是点头,然后笑笑。
他将季凝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害怕就闭上眼睛。”
当跳下去的一瞬间,季凝看了一眼下面,结果脑子一直在转啊转的,一些画面从脑子中快速的闪过,闪过然后消失不见。
“点……”
火点似乎听见她说了什么,平安着陆以后,两个人从船上上岸。
火点固定好季凝的身子:“你刚才说什么了?”
季凝看着他,一脸无表情。
难道是他听错了?
火点叹口气,然后陪着她去看医生。
邓医生是个很好的老头,非常的和蔼,季凝似乎也很喜欢他。
“恢复的不错,多让她快乐一些。”
两个人回到家里,火点的电话响起。
“喂……”
“队长,明天就结束休假了有没有想我们啊?”
火点这才想起来,明天就要恢复上班了,时间过的太快了,看了眼一旁的季凝,头有些疼,她怎么办啊?
显然把她自己留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事情,火点有些后悔一时的冲动,这一个月里季凝每天和他粘在一起,他突然就消失一整天……火点都不敢想。
晚上的时候,火勉来电话,说今天有烟花,火点看着季凝的样子,心想着,实在没辙就只能白天的时候把她送医院去,晚上自己在把她接回来。
两人穿妥衣服,等到了地方,火勉正兴高采烈的吃着糖葫芦,火点看着火勉将糖葫芦交到季凝的手中,他很问眼前的这两个人,今年都几岁了?
叹口气,广场上有很多的鸽子围着天空在飞,夜色一点一点的降临,到了晚上八点,三个人吃完了晚餐又再次走到了广场,放烟花的时候,火点将自己的大衣解开,然后用大衣将季凝圈在怀里,风很大。
季凝的头发随着风起飞,她的脸有些红,因为天气真是太冷了,今天大概是全年最冷的一年,能有零下十五六°。
火点的手把着季凝的手,从她的腰间围拢,天空中五颜六色汇集一堂,粉的、蓝的、绿的……
火勉第一次不得不承认,他不得不承认,有些男人,天生就是让女人幻想和憧憬的,也许他们很拽,很不屑与女人说话,可他们天生是男人,天生就能把女人的眼球吸引走。
火点就是。
有的人站在一起,一看就是夫妻,一看就是那种让人觉得舒服的感觉。
季凝也是。
火勉想也许他应该先跟老太太打个招呼,可是这事确实是不好说,一旦说了,首先老太太的情绪摸不准,闹是肯定要闹的,但俗话说,天下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父母,母亲在闹在生气也不过就是一眼云烟的事情,但是现在季凝的病是个问题,如果火点现在就这样把人带去了,他敢保证,他妈立马血压会飙升,然后躺在地上。
这个险他不能冒,可是火点他了解,如果不是用了心,他不会有现在这样的表情。
该如何示是好呢?
命运的齿轮终于转动了,六芒星就要交汇了。
火勉看着美丽的星空,双眼里都是浮星,浮星和礼花交织在一起,然后崩裂了。
从理智上来说,他是支持火点的,可惜摸着良心来讲,火点这小子没少气他,作为一个哥哥,他从来就没感觉自己被当作是一个哥哥,火点那小子总是用着调侃,讥讽的笑眼看过来。
火勉双手交织许愿:“我是多么的希望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故事。充满着血与泪,感动与忧伤……”说道最后自己竟然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然后偷偷地看向火点的方向。
***
“你怎么回事?你是说到现在为止你们还没有上床?”曹利梅大吼。
这是怎么回事?是沈家平不行还是……
沈家平虽然将股权过渡书给了她,可是中间出了点问题,不知道为什么随后他又要许圆圆将股权书取了回去,因为还没有正式办理过继,所以现在大华还不是她的。
曹利梅忍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要得到大华,然后瞬间摧垮它,她恨大华就如恨云冉一样。
二十几年前她斗不过云冉,本以为怀孕了,她甚至谨慎的在生下了孩子才给季云涛去信,因为季云涛曾经在喝醉之后就说过,他很想要一个女儿,并且会把这个女儿培养成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曹利梅也是赌了一把,没想到就真的生了一个女儿。
她以为迎接自己的就算不是季夫人的宝座,季二夫人也是稳固的,毕竟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小老婆更吃香,可是她的如意算盘一掌就被季云涛给打断了,他不但不肯认这个孩子,更甚除了一次性付清作为父亲的义务之后甚至就是一眼也没见过曹屏屏。
她会不恨?
云冉生季凝的时候,她特意从澳洲飞回来,躲在医院外看着那一家和乐融融的景象,当她看着季云涛将季凝举过头顶,她才知道原来只有云冉生的孩子,他才喜欢是吧?
那她就帮个忙,现在季早儒不是死了吗?季凝也下落不明。
曹利梅拍着曹屏屏的肩。
“连个男人都笼络不住。”
曹屏屏心里很委屈,她本来就是沈家平执意追回来的,可是在一起之后,沈家平简直当她是空气,周边所有的人都不认同她的身份,她是沈家平明媒正娶的老婆,可是却和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所受到的,礼遇差不多,这让她很郁闷,在加上沈家平现在的态度。
曹屏屏觉得自己就是被沈家平给玩了。
“家平是不是……?嗯……”曹利梅也没办法把话说得太明白,毕竟那个人是她的姑爷。
曹屏屏甩掉手里的纸巾。
“我管他去死。”
曹利梅看着钟表,给沈家平挂了一个电话,三个人一起吃了个饭,吃饭的过程中就曹利梅一个人在不断的试着打破尴尬,曹利梅也发现问题了,沈家平对曹屏屏的态度简直就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什么意思?、
“家平啊,你看大华的股权是不是……”曹利梅将手中的水杯放下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唇角。
沈家平跟着放下了刀具,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以前不觉得,可是现在越来越觉得曹利梅这个女人不简单。
自杀?
沈家平笑笑,他想关于曹利梅也许之前他错看了,毕竟这样的一个人会想着去死嘛?
她所谓的自杀还不是一种手段,为了什么?
他笑笑。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沈家平推开椅子起身。
曹利梅的脸一下就仿佛掉进了冰坨里,冷笑着看着曹屏屏一眼,然后取过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提包就走了出去。
曹屏屏一路上忍着,一直到坐进了车子里,才终于发飙。
“我们谈谈。”
沈家平快速将车子开了出去。
“没有那个必要。”
“怎么没有必要?沈家平你娶我就是为了给你守活寡的?我告诉你,别惹我,不然我就送一顶绿帽子给你带。”
沈家平笑了,笑的云淡风轻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曹屏屏我告诉你,季凝是怎么没的,我们慢慢查,你都做了什么或者是你妈都做了什么,咱们慢慢看,千万别叫我抓到把柄,不然……”他阴狠的威胁。
曹屏屏身子一抖,什么意思?
“你现在后悔了是吧?你后悔了干嘛还娶我?是你沈家平死不要脸的追着我,求我嫁给你的,后悔?告诉你,后悔也没用,晚了,进了你们沈家的门,我就一辈子是沈家的人,还有什么叫季凝是怎么没的?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证据呢?沈家平我很怀疑你是不是不行啊?实在不行你跟我说,我可以买一些蓝色的药丸送给你,不然我也可以配合着你假高潮啊……”
沈家平吱一声,将车子横在马路上,然后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曹屏屏垂着方向盘。
该死的,她没想把事弄到这么僵的,该死的,该死的。
沈家平一身的黑衣从车上下来径直沿着马路倒着走,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有需要后悔的,可是他现在也说不准了,说不准这种感觉了……
这种感觉很糟糕,他甚至多少次从床上醒过来就想哭,这不是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他。
他和曹屏屏分开住,他依然住在以前和季凝所住的房子里,前几天意外的踢倒了自己桌子下的东西,将东西全部拿出来准备扔掉,看着那罐纸鹤,他突然有了性质,愣是在午后一个人将一瓶子的纸鹤倒在地上,最后他哭了……
没错,他哭了。
因为瓶子里原来有99只,而现在是101只。
他不清楚季凝是用了怎么样的一种心态在他的瓶子里加了2只,她看到了他的日记,知道了他的心思,可是她一个人怀着身孕坚持了七个月,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沈家平只觉得自己快要断了呼吸。
如果他没有刺激她,如果他不曾说了那些话,是不是他的孩子都出生了?
***
火点进入大楼后,掏出自己的卡,按下电梯旁边的小按钮,一个小键盘弹了出来,他快速打上密码,然后将自己的工作卡在上面一滑,进入电梯内。
工作的时候,他习惯了全心全意,因为他的工作和一般的工作不同,他需要全神贯注,可是今天他却走神了。
其实人和人的相遇就真的是一种缘分,什么叫一见钟情?会有莫名的人爱上莫名的人嘛?他也是自私的,他的心里曾经希望季凝的家庭会很好,或者她曾经是个了不起人的孙女或者女儿,可是这种心态在见不到她的情况下飞逝。
他不清楚自己对季凝究竟有多爱,他活到这么大,估计除却出生时候无意识的泪,就没在哭过,就算是刀子豁进胳膊里,他也没哭过。
可是他却为季凝接二连三的哭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午夜,她一个人醒了之后坐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哭着。
他知道,如果一个人没有经历过一些什么的话,是不会那样的,不管她曾经历过什么,很有可能都是他不会喜欢的,可是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病徒。
一旦他决定和季凝一起,首先上面绝对不会同意,再来家里也不会同意。
火点笑笑。
他想好了,如果季凝不好的话……
那就一辈子他养着她,看着她,然后说自己不喜欢女人,就这样吧……
火点的同事看着他走神,一个个的张大着嘴巴。
“你说老大竟然会走神?”
“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啊?”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交女朋友是需要打报告的,再说你看老大的样子,他象是喜欢女人的人吗?”
大家点头,在这里流行的晚婚,晚恋,而且彻底奉行毛爷爷的话,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所以他们绝对不耍流氓,恋爱了就要上交报告,由上面做检查,检查对方的品行是不是可以达到一个规定的限度,要求是比平常人结婚严格那么一点点。
所以火点为什么说,他宁愿被说成是同性恋,因为一旦他公开季凝,首先季凝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
甚至连火点自己都会受到牵连,就算他为了爱不干这么职业了,也会为了他的生涯留下一笔不太好看的颜色。
火点下班的时候去邓医生那里去接季凝。
“她怎么样了?”最近季凝在做恢复疗程。
邓医生敛下眸子:“火点啊,如果你想她彻底好了,那么她之前承受的就必须在承受一次才可以。”
火点没有说话,带着季凝离开医院。
说实话季凝现在的状态好多了,她只是依旧不说话而已。
她就和一个正常的人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同,只是火点似乎可以看见她内心的碎裂。
邓医生的话,他不是没想过,可是也许之前的生活对她来说是炼狱,是否在走一次,他真的不能替她做主。
他没有开车,而是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走在路上。
挑了一家,点了两份咖喱饭,免费送了两碗汤,两份辣白菜。
又下雪了,满天空飘着雪花。
季凝慢慢的吃饭,火点的胸口很暖。
有的人,只是看了一眼,一切就都变了。
他将季凝带回了医院,不管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以后都由他陪着。
今天开始第一疗程,火点抱着胳膊站在玻璃外面,看着里面。
中途,季凝突然尖叫起来,她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见到火点的状态,眼神害怕,邓医生知道这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