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沈家平冷了几分的低沉嗓音,本就清冷的语调在这带着寒意的四月天里更显清冷,让小张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个冷战。
“去官邸。”
车子快速离开别墅区,行驶在柏油马路上。
车子很快到了地方,小张赶快下车,为他们打开车门,沈家平抱着季凝下了车。
在某处后门深处,更幽深一些的地方隐藏着一间名为官邸的酒吧,严格来说它是一个私密性的俱乐部, 独门独院,低矮的白色院墙,低矮的屋顶, 一排排很低的玻璃窗,里面深褐色的百叶帘放下来,隐秘性很好。
小张接过沈家平门卡,沈家平抱着季凝入内,此时官邸采用的是门卡vip制度,对外不放行,只有持vip会员门卡才可以入内。
沈家平平时所在的包厢内,四面都是落地玻璃,一侧棕色的帘子挂落在一齐白色沙发之后,沙发之上,圆灯一亮一灭,沙发前方有三个一米多高的圆玻璃柱子,沙发中央有圆形的玻璃桌,这里不象是会所更象是一个家。
沈家平脱了西装外套,里面是黑色的衬衫灰色的马甲,将季凝安置在沙发上,走出门。
“不兑苏打水?”酒保忍不住好奇开口。
芝华士是威士忌烈酒中的一种,净饮的话几乎就是烧着喉咙下肚,连酒商都会建议勾兑一倍的苏打水,这么喝不怕它的烈性?
酒保看着沈家平冰冷的眸子就知道自己逾越了,摸摸鼻子将他要的放在托盘上。
“89年chateaulatour……好了。”酒保对着酒单,然后保持着微笑交给沈家平。
一身黑的他,走入她那方纯白色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天地里,黄昏的光,散射到屋子里,在这朦胧的、柔和的光线,照耀下的她将脸埋在沙发内,双肩抑制不住的抖动着。
沈家平将托盘放下,怒火在不可遏制地燃烧着,为自己倒了一杯,单手举起,一杯到底。
他吞进胃里的和已经融化到血液里的酒精,加剧了这股怒火的燃烧,可是浇熄这怒火的,是由心底潜上一股寒潮般冰冷彻骨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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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禁药(十八)
说实话季凝没有喝过这样浓度颇高的酒,只抿了一口,头就开始发晕,喉咙的位置不舒服的被火燃烧着,火势从口中一路向下蔓延……
沈家平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在手中把玩着,靠在沙发内:“如果不能喝最好别多喝,酒喝多了很容易走火的……”脸上带着看似温馨的微笑,骨子里却给人一种冰冷无比的感觉,一双浓眸浅视之下,浑身的霸气无处躲藏。
季凝揉着头,想着真是不能喝太多,猛然抬起头撞入一汪幽深不见底的清潭,那双眸子是那样的清亮深邃,让季凝有一瞬间的迷失。
“季凝,知道那种人是最懦弱的嘛?就是用酒将自己灌醉的人……”沈家平一双黑漆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季凝粉白的脸,语气寒冷。
略带磁性的低沉嗓音在这样寂寞的深夜莫名的带着一丝魅惑,也犹如一道毒咒,也许是因为同是经历过这种伤痛,也许是因为什么,季凝自己也不清楚。
沈家平微微弯下头,阵阵的热气在季凝的身上流窜着,有些凌乱的气息围绕在屋子围绕在她的身边,季凝抬起微醉的眸子看进他的眸子中,沈家平原本丝毫不见波澜的眸子波光流转,一簇一簇的火花溅起,隐隐跳跃。
有双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的手束在头顶,季凝被压在沙发上,脑子瞬间呈现着空白。
她和徐伟杰并没有到这一步,最激丨情的时候也不过是碰触脸颊,也许是因为他的定力太好,也许她潜意识里的抵抗。
沈家平托住她的后脑,他的唇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很凉,撬开她微启的唇,舌尖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她的脑子嗡一声就炸开了花,心脏的位置儒鼓在敲,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他吻了她……?
等到她恢复意识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光,躯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不留丝毫的空隙。
粗重凌乱的喘息在彼此间萦绕开来。
沈家平的吻带着掠夺,带着强势,她只能被动的跟着他。
***
季早儒弹弹身上的灰尘看着郭律师离开的背影站起身。
“早儒……”老太太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一个态度。这样的季早儒让她措手不及,她心里只知道现在这个家变天了。
季早儒看着坐在沙发上富态的奶奶,其实他觉得人生挺有趣的,他奶奶什么时候脸上何曾出现过这样恐惧的表情?怕什么?
他看着季芯:“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
季芯身体猛烈的一抖,害怕的往老太太的身边缩了缩。
老太太起身:“早儒你妈妈死了,这谁都不愿意的,再说你妈的那个遗嘱……”
老太太想说的是,那律师说的是什么屁话?什么叫都是季凝的?这个家是她的,是季云涛的,就算云冉死了,可钱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凭什么她就做主给分了?
季早儒唇边扯开一抹冷笑。
“大华盛世是我外公留给我妈妈的,季云涛先生这35%的股份从何而来,我想你比我要清楚的多,这个家不就是靠我妈娘家起来的嘛,若是奶奶不服律师不是说过可以去上诉的嘛,还有政府不是有规定的嘛,也许应该让那些人来查查我父亲是怎么养了一个小老婆在国外的,官员养小老婆应该是个挺有看头的新闻吧,我记得他挣的并不是很多,奶奶……”他的眸子忘进老太太略显害怕的眸内:“我妈从来没有对不起这个家,你自己摸摸良心,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把她瞧在眼里。”
拎着车钥匙他走出大门。
季老夫人捂着胸口摊在沙发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什么都没了。
她压根没料到云冉的心眼会这么多,竟然早早就立下的遗嘱,还竟然让云涛签了字,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
季夫人的死在这个圈子里显然是掀起了大波浪,关于她的死有很多的版本,不过季家一口咬定,只是病故。
季早儒摊在酒吧的沙发上,一瓶接着一瓶灌入喉咙,酒液顺着他的口中滑下,他哈哈大笑着,这个世界上谁对谁有情?感情就是个狗屁,等一干朋友赶来的时候,他挂在地上,满面满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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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凝和沈家平的婚礼定在一星期以后,按理来说她母亲才过世不该如此急着办喜事的,可是季早儒要季凝马上办。
季凝的婚礼沈家平给足了诚意,季早儒更是砸下大把的银子,不求更好,只求最好,最低调的奢华。
婚宴场地用的花束都是从荷兰空运而来,每一张请柬都是经过季早儒静心的安排,每一份礼物都是季早儒亲自挑选,新娘并没有选择婚纱,只是选了一款白色的旗袍,米白的旗袍,米白的高跟鞋,米白色的珍珠项链,头发用珍珠固定住。
新娘休息室--
“看看,我妹妹多漂亮……”季早儒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起来。
用手抹了一把眼睛,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容易伤感,看着季凝他的心其实很疼,她妹妹结婚母亲都没有看到一眼,季早儒微微垂下头,不想季凝看见他的哭泣。
季凝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捂着脸。
季早儒拍拍季凝的肩;“别哭了,季凝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季凝抱住季早儒:“哥……”
季早儒将下巴贴在季凝的发丝上,如果可以,只要是季凝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哪怕是他的命,他都愿意。
沈家平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感人的一幕,他微微退开。
将身子靠在门板上,松松勒住脖子的领结,漆黑的眸子一闪。
“家平……”
沈家平整理好情绪看向来人,沈让、许圆圆、茅侃侃三人从一侧走过来。
“恭喜,今天不喝到吐血绝不能放过你……”许圆圆笑眯眯地冲着沈家平一眨左眼。
沈家平一拳打在沈让的胸口上。
“恭喜你。”沈让和沈家平来了个男人之间的拥抱。
季凝和沈家平的婚宴办得很盛大也很低调,席开60桌,请的都是自己人,沈家平平时做人颇得人心,在那个圈子的口碑很好,沈备山竟然一反常态的高调出席,省里市里一些人物都很面子的出席,那些退了休的老干部更是携家眷全部出席。
婚礼的门外有层层的防卫,没有请柬是一律不能入内的,所以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大家也只是个猜想,没人知道。
沈让和沈备山擦肩而过,沈让坐在主席台下方,双腿交叠着。
许圆圆捅捅他:“喂,不和老爷子说句话……”
沈让眸子一闪,带着很漂亮的神色看着许圆圆,许圆圆摸摸鼻子,举起手:“当我放屁。”
季云涛是在季凝结婚的第二天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嫁人了,托别人的福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他坐在办公室内,将药片送入自己的口中,捂着胸口。
想较于季凝婚礼的低调,季芯的婚礼则是很张扬。
婚礼处处都是奢华,处处是高调,季云涛季老夫人齐齐到席。
季家这两位小姐不合,社交场的人几乎都清楚,今天来着除了是来参加季芯的婚礼之外,剩下的就是等着看热闹。
季家大小姐了不得,母亲才死,后脚立马嫁了沈家平,这季二小姐也不干落后,随着姐姐的脚步就马上嫁人了,这大小姐结婚的时候,谁也没有请,这二小姐结婚却是大宴四面八方的来客,颇有些较劲儿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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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难(十九)
季芯的婚礼一早就给季凝送去了请柬,季凝的本意是不想来,季早儒摇头:“不仅你要去,而且还要风光的去。”
这是季凝结婚后三天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沈家平的车子驶进酒店,穿着军蓝色制服的服务生赶紧将车门为她打开。
沈家平低敛着眸子从车中先迈出腿,将西装的扣子扣上,暗蓝色的西装,浅天蓝色的衬衫,袖口与胸前的金色五星纽扣相互映衬着,他伸出手,季凝从他的一侧将手搭在他伸出的大掌上。
季凝穿的很简单,白色的高领直线衬衫,外面穿着一件墨绿色的u型上衣,衬衫白色的袖子挽在绿色之上,墙米色直线西装裤,前方有两个做装饰用的暗兜,窄窄的皮带,顺直的裤线,脚下蹬着一双水蓝色的鱼嘴高跟鞋,由于没有穿袜子,脚背显得格外的晶莹,将头发利落的吊起,露出两个带着圆形水钻的耳钉。
季凝挽着沈家平的胳膊进入礼堂,一路走过去,很快成了焦点。
也许是因为他们太闪眼,也许是季芯就等待着这个姐姐的大家光临,还没有走到宴客厅就看见季芯拉着长长的裙摆冲了出来,季芯的妆容很美,很浓,她冲过来直接抱住季凝的身体。
“姐,你来啦。”
外人看的是直迷糊,不是说这两人从小打到大的嘛?怎么看着不太象呢?
季凝很想推开季芯,她不喜欢这么虚伪的拥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沈家平从季芯的手中将妻子夺过来,揽住季凝纤细的腰肢,看了一眼场内,淡淡的挑着眉头道:“场面挺大的。”
季芯脸上闪过受用的神情。
“姐夫,不介意我和姐姐说句话吧?”季芯笑得无辜。
沈家平松开揽住季凝的腰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正好后面有人看见他,和他打着招呼,他一面回应着一面用眼尾看着季凝。
“季芯收收你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吧。”季凝反感的道。
季芯脸僵了一下,不过马上缓和了过来,贴近季凝的耳旁。
“听说你的婚礼办的很低调,真是,都没有请我这个做妹妹的观礼,我知道沈家平是不错,可惜了,就是没什么钱,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沈备山身后的一只狗,你季大小姐钱倒是多的是,怎么没舍得花呢?”
季芯也是托一个朋友去看季凝的婚礼,结果那个朋友说被拦截在了外面,说是能进入婚礼现场的人,身份查的很紧,不过从外面看了一眼,没什么高调的,估计也就是一般的水准,季芯听到之后非常之开心。
“看到我结婚的排场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的婚礼太寒酸了?哦,忘了告诉你,婚礼都是由爸爸来买单的……”季芯恶意地一笑。
季凝被爸爸两个字激得差点失态,季早儒远远就看见了季凝和季芯躲在一旁,他风流的上前拦住妹妹的肩。
“来,哥哥的朋友们都来了,你过去打个招呼。”
季凝被季早儒巧妙的带离开。
“凝凝我不管你今天怎么不高兴,可是你必须给我笑……”
“哥……”
季早儒敛着眸子:“你该知道的,现在市面上对于我们家对于公司的留言有很多,说错一句话,表错一个情,很有可能会引起明天股市的动荡,你也不想妈妈的基业垮掉吧,在你没有拿到剩下那些股份之前,你就得给我表演好一个好女儿,好孙女的身份。”
季凝疲惫的抹了一把脸;“哥,你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这些的,那些股份我会托郭律师转交在你的名下。”
季早儒拉住季凝的肩,让她对视着自己:“凝凝,你必须要抗。”
婚礼开始了,也无非就是老一套,季凝本就没心思去看,在加上同桌的两个人让她感到厌恶,脖子就像是被卡住一般的难受,倒是沈家平时不时和季云涛能说上两句,估计整桌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季老夫人了吧,整个过程嘴巴都没有合上。
身旁不知道是哪里的亲戚一直拉着季凝左侃右侃,季凝只觉得满脑子都是苍蝇在飞,握住筷子的手变得发白,眼看着就要发飙。
“吃菜。”沈家平适时的一个举动成功的将她的怒气拦截了下来,他体贴的往季凝的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菜。
季凝发现沈家平手中的筷子不过是摆设,他就连一口菜也没有吃过,手中杯子中的酒也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而且抿的时候,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有洁癖,而且是很严重的洁癖。
季云涛看向季凝,才张口准备和季凝说话,季凝就站了起来,对沈家平笑笑:“我去一下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徐伟杰靠在墙边,低垂着脸,如同游魂一般,看见季凝走出来,他熄灭手中的烟。
“我们谈谈。”
季凝快速越过他的身子,徐伟杰伸出手臂拉住季凝的手:“我们非要这样嘛?做不成夫妻至少可以做朋友吧。”
他讨厌的只是季夫人而不是季凝,毕竟有三年的感情,他只是希望季凝能过好,但是显然沈家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我从不和前男友做朋友,还有,我现在有丈夫了,我不希望让他看见我们拉拉扯扯的。”
徐伟杰有一丝的颓败:“季凝,我只是希望你过的好,沈家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要小心。”
季凝冷笑。
婚礼办的真的很盛大,女方的奶奶和父亲轮番的上台,季凝别过眼,手下的拳头攥得死紧,妈妈才走了几天,他看起来倒是非常的好。
“凝凝……”季凝听见叫声回过头,捂着唇,快速起身,抱住来人:“小哥……”
男人的眼里都是笑意,摸摸季凝的头发,伸出手看向沈家平:“展昭。”
“沈家平。”
两只属于男人的大掌握在了一起。
***
参加完季芯的婚礼,沈家平接了一个电话,让司机先送季凝回去,他下车没一会儿就有另一辆车行驶过来,载着他去了四海。
“沈总……”
阿虹按着电梯的妞子,两人快速闪进电梯内。
“最后的报价定了没有?”沈家平眼眸中可以窥见一丝的光亮闪过。
阿虹低垂着脸孔:“标底已经作出了,就等大哥最后的决定。”
沈家平的唇角扯开一抹慵懒的笑意:“这次是和……”
“是高天……”阿虹马上将对头公司的名字报了出来。
走出电梯,阿虹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沈家平阔步走进,里面等待着他的人站起身。
他拍拍许圆圆的肩,许圆圆了解的起身离开,屋子里只剩下阿虹、沈家平和四个男人。
“于诚,你明天去接触高天公司的人,套出他们的标底,叫会计部给于诚准备一百万。”
于诚和身边的几个人长大着嘴巴:“沈总……你是要……?”
沈家平眸子一转,眼眸里闪过一抹凶光:“鸿跃广场那块地必须标到,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于诚了解的点点头,几个人相视对看一眼。
当沈家平离开,于诚坐在沙发上,他身边的人说着:“沈总这次太不冷静了……”
于诚什么也没有说,提着钱给自己的同学打了一个电话,约在一个酒吧的包厢见面。
“老于,还是你有办法啊,路子已经铺到高天那边去了。”
于诚锋利的眸子中闪过一道说不清的光芒,唇角轻扯。
季凝回到家中,取出一个新的笔记本,盘算着所有的费用,罗列了一大推的单子,最后找东西的时候意外的翻出了一本书,一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她愣了一下,慢慢蹲下身子,捡起那张照片。
沈家平推开门,进入卧室所看见的一幕就是这样的,季凝蜷缩在床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好像是睡过去了,手边放着一本什么书,在床上还有一张照片。
他一步一步走进床铺的位置,拿起那本书看了一眼,然后捡起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就是今天宴会上的新郎,照片的背后写着一首诗,他妖冶的唇边带着一抹笑,将书高高的举起,然后举在她胸膛的上方,手一松。
季凝只觉得胸口一疼,心脏加快跳动,捂着胸口,一双乌黑惊慌失措的眸子就撞进了他的眼眸中。
“我学的不是中文,来,你给我讲讲,这张照片后面写的是什么意思?”沈家平落坐在她的身边,照片夹在他薄凉的指尖,她还是惊魂未定,一双黑眸颤巍巍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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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魅77v、东方想雨001送的钻石,感谢小玉林林、风染白送的花花,鞠躬感谢大家支持!!全体飞吻!至于最后哪位乃们都懂滴,写现代文的大神,我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人家已经登峰造极了,可以说运用和玩弄文字了,是我向往喜欢的写手,扑倒崇拜!
警告(二十)
沈家平将照片递到了季凝的眼前。
季凝伸出手去接,他却又突然的将照片的高度网上拉了一下。
季凝有些警觉的盯着他,虽然她和沈家平结婚才只有三天,但是她心里很清楚,沈家平是一头狼,一头随时可以将自己吞掉而不突出一块骨头的狼。
“你要做什么?”
她才说完话,他鬼魅般黑色的眸子已经贴在她的脸上。
“说说看,这是一首情诗吧。”沈家平的语调有些慵懒,可是慵懒之后又带着无限的阴狠。
季凝想推开他,却被他将双手钳制住。
“说说看啊……”
季凝本能的反唇还击:“沈家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两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沈家平不在意的挑眉,用单手挑开她棕色的长发,手指摩挲在她脆弱纤细的脖颈处,季凝抑制不住的颤抖。
“所以呢,你准备送顶绿色的帽子给我带?”他淡淡的笑着,笑得好温柔,可是季凝却直发毛,她并没有见过沈家平这样的一面,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她退,他进,直到她的身板抵在床头上,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砰!
他的双手猛然支在床头的两边,将她围困在中央,深幽不见底的黑眸逼视着她,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她。
“这场婚姻不是我求的,所以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季凝,你要知道,你在这个家,在外面就是一个高级的商品,你还没有一脚踏两船的本事,记住,守好你自己的心。”
“我只是嫁给你了,又不是卖给你了,沈家平我告诉你,别想控制我,大不了一拍两散。”季凝不怕的回视他的眼眸。
“季凝啊,有的时候,别人给你脸,就接着,千万别不要,二皮脸总好过不要脸。”
他的语言有的时候优雅如贵族的后裔,有的时候又粗俗至极,但就算是最低俗的字眼到了他的口中依然象是王者一般的高傲优雅。
季凝伸出手就想挥在沈家平的脸上,沈家平一压,他的身子压在季凝的身子上,她有些呼吸困难的挣扎着,沈家平弯下身子,大掌缓缓的抚上她的脸蛋,如吸血鬼盯上猎物一般的阴暗。
“你在结婚之前应该先来了解了解我是什么人,在决定嫁不嫁,既然嫁了过来,你就算是守也要守住你沈太太的身份。”
季凝气急了,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抓了一道,她感受到来自他身体沉重的压力,那双眼睛让她压抑无比。
他的眼睛灼然发光,他的身体很冰,他的嘴唇也很冰冷,从她的脸庞上滑向耳垂,慢慢地说道:“大华是吗?季凝你信不信我有本事叫明天的股市荡到低谷呢。”
季凝身子一抖,有些害怕的看向他,带着质疑:“你到底是谁?”
她好像掉进了一个被人静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能解释一下这东西嘛?”沈家平抬起半身,两指之间夹着那张照片,照片后的字迹映入季凝的眼眸中。
“我……我翻东西的时候它自己掉出来的……”
那后面的字是徐伟杰曾经写给她的,那个时候他们的情正浓。
“也就是说,这个是不重要的东西是吧?”他优雅的站起身。
季凝被迫的点点头,她现在只想拿回那张照片然后收起来。
他衬衫的扣子开的很低,微微露出光洁的胸膛,沈家平唇角蓄着一丝笑,将照片从中间撕开:“既然是不重要的东西就应该放在垃圾桶里。”
季凝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想去抢,没办法她的个子太娇小了。
“不要不要……”
他将撕碎的照片捏在手里,一把拉过季凝的身体,将窗户推开,呼呼的冷风挂在季凝的脸上,她被沈家平逼在打开的窗户上,季凝的头有些眩晕,她本来就有些怕高,只是眸子边闪了一眼,腿就软了。
“记着自己的身份。”他手中的照片向外一扬,碎片随着风快速的刮走。
季凝抱着腿蹲在地上。
***
“伟业……”于诚招呼着进门的男人。
男人伸出手拍拍于诚的肩,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今天找我是什么事?”
于诚将手中的小型的行李箱打开,一沓一沓的粉色钞票。
男人挑起眉头,喝着手中的酒:“什么意思啊?”他的唇角飘荡着一抹笑。
于诚指着眼前的钞票:“你该知道的。”
男人一笑,同时也将自己带来的箱子打开,从箱子的大小看来,可见后者比前者的钞票多了些许。
“这里是三百万。”
于诚紧皱着眉头不解的看向自己的老同学老朋友。
男子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烟点上:“这明天就开标了,其实就算不收买你,这次你们四海也输定了,许圆圆要你给我的钱加上我们高总所出的三百万加在一起四百万换你们的标底。”
于诚的神色有些摇晃,对方在下一层。
“老同学你还犹豫什么?如果你被四海开除,我们高天马上提供相等的位置给你。”
于诚的脸上有着抗拒的神色。
“我不能背叛我们许总……”
那男子淡淡的一笑:“四百万啊,于诚你可想好了……”
于诚咬着下唇,眼中一片的混乱。
***
“现在宣布本次竞标结果……”
高天的主席口中叼着雪茄看着许圆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高天集团一一亿三千七八五十万胜出……”
高天参与竞标的人高呼着,许圆圆一脸的冰霜,颇具意味的看了于诚一眼,于诚不自然的躲开。
许圆圆站起身和对方的主席的视线在空中碰击着,然后领着自己的人快速离开。
四海集团会议室--
“怎么可能就比我们的标底多了一百万?这明显是有人卖了标底。”
许圆圆低垂着脸,把玩着手中的笔,正中央沈家平的椅子转过来,摸黑的眸子看向于诚。
“圆圆,于诚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
“凝凝怎么了有事吗?”话筒里传出季早儒关心的声音。
季凝勉强扬扬唇:“哥,沈家平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能怪她怀疑沈家平,因为就算她不了解沈家平她也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说大话的人,他用大华来威胁她,就说明他是真的有能力可以让大华在一夕之间动荡。
季早儒笑了:“怎么自己的丈夫是做什么还要来问哥……”
“哥……”季凝有些急。
季早儒也不想在闹她了说道:“你记住得罪谁也千万不要得罪你的老公,之前妈妈突然离世,大华内部有很多的中小型股东抛售股票,四海借了大华三个亿将大华的股价供了上去,凝凝沈家平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季早儒的口吻里有着浓重的赞叹,赞赏的意味。
季凝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四海?四海集团?
她捂着头,沈家平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吃你的(二十一)
四海集团办公室--
“于诚……”许圆圆抬起冰冷的眸子射向于诚。
圆圆突然魅惑地一笑抱住于诚拍着他的后背:“功臣啊……”
于诚脸上的防备全部退掉,微笑着看向沈家平:“沈总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乘胜追击?”
沈家平狭长的眸子一闪,唇边浮起一丝笑:“高天这次飙到了那块地,我估计他们的资金链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不过还是要小心,五号地才是我们的目标。”
许圆圆勾搭着于诚走出办公室,沈家平敛下眸子从楼下俯瞰着下面。
他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非常的喜欢。
***
“二小姐……”咖啡店内女子摘下墨镜。
季芯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有些诧异她的眼睛的眼色:“我爸打的?”
那女子仿佛找到了依靠,嘤嘤的哭出来:“季夫人真不是我找出去的,那天只是碰巧在门前见了一面,我甚至连句话都没有和她说,二小姐你相信我,我怎么敢呢?孩子我都已经打掉了,那个位置我不敢去奢求的……”
季芯慢慢坐下身,长腿交叠着,穿着黑色丝袜的腿很性感,她唇边掠起一抹笑。
“我当然相信你……”
女子欣喜的抬起头。
季芯慢慢的说道:“我当然相信这件事不是你说出去的……”季芯淡淡的说道:“你是没说,你只不过把我爸二十几年前的旧账连同一些资料和照片交给了她,我就不明白你脑袋里在想什么,死掉的那个女人毕竟养了我二十几年,我对她有再多的怨恨她也是我妈,她死了,你以为我会高兴?你胆子也是够大敢去找她。”
季芯说得阴狠,没错她是恨季夫人对她不恭,可是一码归一码,账不是这么算的。
“二小姐连你也不信我?我都不认识那个女人,我没有找到你母亲,我绝对没有找,我可以对天发誓,二小姐你爸爸已经将我开除了,我以后要怎么办?你帮帮我……”女人起身拉住季芯的手,情绪有些激动。
季芯狠狠的甩开,玉白的手掌高高抬起,啪一声掴在女子的脸上,女子捂着脸委屈的看着她。
“我告诉你,以后千万不要让我看见你,你看见了我记住要躲着走,不然我就把这比账算在你的头上……”
季芯抢过自己的手袋,狠狠地撞在她的身子后离开。
女子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
为什么没有人肯相信她呢?她真的没有说。
季芯回到家里,因为家里实在是太冷清,老太太就做主让季芯和徐伟杰搬了进来。
“去哪儿了?”徐伟杰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季芯将手袋扔在他的一旁,坐下身,抱住徐伟杰:“爸爸呢?”
徐伟杰叹口气,揉揉季芯的小脸:“在房间里。”
季芯叹口气站起身走到主卧放门前,手指在门上敲了两下。
“爸?”推开门没有看见人,她自动的走进书房,果然,季云涛坐在椅子上看着季夫人的照片。
季芯抢下:“爸,妈不会想看见你这样的,她要是知道了,她会难过的……”
她只是恨爸爸和妈妈对她不恭,可是这种结局并不是她想看见的,之前威胁季凝的那些话也不过是气话,而季云涛现在的样子让她伤心。
季云涛放下照片,第一次抑制不住的在女儿的面前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季芯的心不知道怎么就疼了。
那个在哭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舅舅,是她的爸爸。
她蹲下身子,抱住季云涛的身体:“爸……哥和姐都是一时之气,我们是一家人谁也改变不了的,我和伟杰会好好孝敬你的……”
季云涛看着妻子的照片,痛苦的别开眼睛,头发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半白了。
他不明白云冉是怎么想的,他这些年在外面逢场做戏她都清楚的,怎么在一夕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他就是想去看看她,和她说说话,可是她的人葬在哪里,被扔在了哪个海里他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