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吓坏了,惊恐的询问斌哥道:“斌哥,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鬼神不高兴了,找我们报仇来了?”斌哥当时的额头上也是不断冒出汗水,声音颤抖的说道:“我只不过拿了你几件陪葬的首饰而已,你该不会是想要斩尽杀绝吧?”
当斌哥询问完这一句之后,整个出租屋之内却忽然响起了阴惨的女子笑声,那声音就好像是三九天的寒冰一般,冰冷刺骨,令人毛骨悚然,又如同一柄钻子一般,仍凭你如何捂紧双耳,那凄惨,阴邪的笑声都能钻进你的耳朵里。“斌哥快跟女鬼娘娘道歉,把东西还回去,不然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我当时完全被吓傻了,哭喊着央求着斌哥。
不过斌哥却似乎根本没有将侵吞的宝物还回去的意思。“怕什么,老子有开光的玉佛护体,她能把我们怎么样?要知道她会来这手,老子当初就该用撬棍捅烂她的贱b!”我能看出斌哥也开始有些害怕了,身子都开始有些微微颤抖了,但是嘴上却依旧毫不示弱。一手拉着自己脖子上的玉佛吊坠,另一手胡乱的指着虚空,破口大骂。
等到斌哥骂完,忽然墙壁上的鲜血写成的那个“死”字开始猛烈的抖动,扭曲,瞬间分散成了无数的细小血珠,接着便在洁白的墙壁上毫无规律的快速移动,斌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一把拉起衣衫不整的我,一下子从被子里窜了出来,惊恐焦急的大叫:“快从这里出去,女鬼要抢我们的身体,不能被墙壁上的鬼红(厉鬼怨气凝结成的类似血珠一样的液体)溅到……”然而那些血珠却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极速的移动起来,斌哥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一大团的血珠就已经从墙壁上飞溅了下来,脱离了墙壁的束缚,更可怕的是,血珠飞溅出来之后,一滩鲜红的血液就结结实实的喷在了斌哥的后背上。
与此同时,房间内打开的两盏床头灯全部熄灭,整间屋子里的灯泡和灯管全都在一瞬间爆裂开来,但是出租屋之内却没有立刻变得漆黑一团。在我们身后出现了类似荧光棒发出的那种冷光,勉强能够让我们看清楚周围的事物。然而,当我回头看过去的时候,立刻就被吓得尖叫,因为那幽蓝色的冷光竟然是从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的漂浮着的白衣女鬼身上散发出来的。
斌哥这时候也转过身来,看到了那个静静的漂浮在我们身后的白衣女鬼,脸上表情木讷,虽然我已经认识斌哥有三四年了,但是此时此刻我却感觉到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忽然嘿嘿冷笑了两声,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随后就开始如同发疯一般放生大笑。
我完全被斌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伴随着着笑声,他的脸色越发的显得铁青,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五官之中隐隐流出了滴滴血珠,但是他似乎浑然不觉,依旧大声的狂笑着。更可怕的时候,他**的后背上,被那些诡异的血珠喷溅到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图案,在昏暗的冷光照射下,似乎正在对我狞笑。
而此时在我们身后的那个漂浮着的白衣女鬼也发出了一连串尖锐刺耳而又格外说男in蚁氡蟾缡潜慌怼肮砩仙怼绷耍丝叹透皆诒蟾绲纳砩希曳3隽艘簧饨校疵蜃懦鲎馕菝磐獬迦ィ崭绽吹眉白砭吞搅吮蟾绲牟医猩婧蟊蟾绲钠咔现芯涂伎衽缦恃恃慕Γ坏竞炝怂畔碌乃嗟兀古缌宋乙煌芬涣常驼庋蟾绶3隽俗詈笠簧乃缓穑鋈搜雒娴乖诘兀诘厣贤纯嗟某榇ち肆较戮痛瞬欢耍砗蟮哪歉銎∽诺呐砣此坪趺挥芯痛耸帐值囊馑迹鋈荒ψ畔蛭移死础?br />
说道这里端木莲忽然整个身子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就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一般,整个身子都是软软的瘫倒在地,额头上的纸符也无声的脱落了下来,符纸上用黄鳝血写就的咒文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是赵小翠的记忆就此中断了,也就是说在赵小翠受袭时,她便完全崩溃,疯了。
徐狂草连忙上前伸手扶起了瘫软在地的端木莲,温言宽慰道:“莲儿,没事吧?放心,这个法术十分成功,我已经把赵小翠所看到的当晚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你的辛苦没有白费。”
端木莲温软而散发着处子幽香的娇躯在徐狂草宽广而结实的胸膛上倚靠了一会,微微喘息了一下,调理了一下自己纷乱而惊慌的心境,这才在徐狂草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玉手轻轻将一缕沾满了汗水的青丝拨在了耳后,看着依旧在沉睡的赵小翠,柔声询问道:“草哥,她倒地看到了什么,会让她的神智彻底崩溃?”当赵小翠的记忆片段植入端木莲脑内之后,端木莲本身就陷入了一种深度睡眠状态,虽然赵小翠的所有记忆都是经由她的口一字一字的吐露出来,但是她自己却一个字也不记得了。
“这段记忆如果唤作是你,恐怕也是不愿意再次提及的。”徐狂草苦笑一声,拉着端木莲的小手,缓步走出了病房,来到走廊里,看到了坐立不安的何国盛和韩骏两人,当下深吸了一口气,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听到的恐怖经历,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他们几个。
第六卷 鬼道之艳尸 第七章 冢中红颜乃何人?(1)
“如果胡斌果真是赵小翠口中所说的女鬼所杀,那从胡斌尸体之中提取的食肉菌又是怎么回事?另外东桥镇的死者身份也已经确认,是和胡斌一起供职于隆福苑小区的搅拌机操作手陆富根以及他的太太许娟,以及他在工地上的三个手下王吉,金宝,唐月泉,另外赵小翠的回忆之中多次提到鎏金珍珠耳坠,但是我们并没有在案发现场找到这个关键物证,反倒是在东桥镇的案发地发现了这么一个珍珠耳坠,所以这两件死因不同的案子,绝对有相当大的关联,凶手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何国盛听了徐狂草的提供的赵小翠的记忆片段,沉默了许久,一脸严肃的谈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胡斌只是一个普通的建筑工人,年收入不过两万元左右,除去一年的衣食住宿费用,所剩下的钱不会超过五千元,他哪来的的钱买这么贵重的金饰送给自己的情人?这里边本身就很值得深入研究。而且联想到在东桥镇的血腥惨案手段之残忍,下手之狠毒,这一连串的案件很可能跟近些时日以来猖獗的盗墓活动有关,胡斌,陆富根等人很可能利用建筑工人的身份作为掩护,暗中从事盗墓的勾当,最终导致分赃不均,而被同伙残忍灭口,而赵小翠也很可能是被他们故意吓疯,利用鬼神一说,分散警方和我们国安局的注意力,导致破案方向的偏差。”何国盛毕竟是搞刑侦出身,又是坚定的无神论唯物主义者,所以对于徐狂草提供的所谓鬼神复仇的理论本能的有些抵触,认为根本就是不值一晒的疯言疯语,当下就谈出了自己的观点。
何国盛的论断看似有理,不过实在是有些经不住推敲,徐狂草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虽然不排除死者是盗墓贼,杀人动机是内部分赃不均。不过案子之中的一些关键的一点还是值得推敲的,例如胡斌的死亡是心力衰竭,就是被吓死的,到底要怎样的可怖场面才能让一个敢于下到墓室之中,从死尸身上扒明器的亡命徒直接被吓死呢?而且如果是杀人灭口,那为何不干脆用刀捅死他,而要选择恐吓这种容易暴露的手段呢?而且胡斌死后尸体的奇特病变也很值得深入研究,我不认为一般的盗墓贼会在尸体上再次大动干戈,只为混淆警方视线。”
徐狂草慢悠悠的不冷不热的继续说道,丝毫不理会何国盛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另外东桥镇的凶杀案现场你们也看到了。死者都是四肢或者头颅与身躯分离,伤口周围的皮肉翻卷,撕裂,骨骼折断,完全是暴力拉扯所致,根本不是一般的刀具砍伤能够形成的,因为刀具直接砍下来的话,伤口周围的皮肉会相对比较平整。你们想一想,这世上的常人,哪一个会有如此之大的手劲,可以将一个大活人生生的撕扯成两瓣呢?”
“好了,行了。”何国盛脸色铁青的站起身来,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略显粗暴的打断了徐狂草的分析,有些堵气一般的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现各自回去休息一下,睡上几个小时,养足了精神,明天我们再继续深入调查研究。”随即对身边的一名小平头探员仔细嘱咐了几句,让那探员带徐狂草,韩骏和端木莲去王埭镇派出所附近的招待所休息。
“你别介意,老何就是这么一个火暴脾气,所以才在刑警队遭受排挤,被派到了国安局神秘事件调查科科长这个闲职上。他一直都是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事,但是一天到晚处理的却都是些摸不着边际的灵异案件,不由得心里会不痛快。”韩骏陪同徐狂草和端木莲一起走出了住院部大楼,拍了拍徐狂草的肩膀,宽慰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徐狂草努力地挤了一个笑容出来,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往心里去。我是在想,虽然这案子不太可能是盗墓贼内部分赃不均引起的仇杀,但是很可能跟死者手中握有的明器有莫大的关联。如果能够明白这些明器的大致年代以及墓葬之中死者的身份,墓葬位置,很可能对我们的破案有帮助。”
“你说的很有道理,文物明器一事,你可以明天去请教一下东吴市博物馆或者文物局相关专家,他们应该对东吴市境内的墓葬情况有专业的了解。”韩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建议道。
“那好,我们就先回招待所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去一趟市博物馆。”徐狂草探头看了一眼医院住院部大楼一楼大堂里悬挂的挂钟,看到此时已经是凌晨三时二十八分,距离早上八点博物馆上班开馆,还有四五个小时,看来是足够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了。徐狂草慢慢挪到了端木莲的身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扭捏了半天说道:“如果他们只给我们两人一间套房,那可该怎么办啊?”
端木莲一听徐狂草那略显无赖的话语,顿时一张小脸羞得通红,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瞪视着徐狂草,冷冷的说道:“那我睡床上,你睡沙发,你要是敢不老实,我就……”说到这里顿时玉颊之上浮现了两抹绯红,语气也低了下去。
“不然你就怎么样啊?!嘿嘿……”看到韩骏等人已经率先离开,招待所也就在卫生院所在的大街尽头,距离也不过两三百米,当下徐狂草谢绝了乘车的邀请,和端木莲两人一同步行前往,看看周围四下无人,当下开始一脸坏笑的捉弄起这个小师妹来。
“我就掐你!”端木莲忽然飞快的伸出手来,在徐狂草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徐狂草冷不丁的被掐了个正着,虽然端木莲并没有使上多大的劲,但是徐狂草还是疼得龇牙咧嘴,“哎哟!”一声如同被开水烫到一般,一下子闪到了一边,两人一个不依不饶,一个玩笑打闹,如同寻常的小情侣一般一路都是打打闹闹,似乎一下子忘记了各自都是修真界的后起之秀,也忘记了自己此次前来东吴市所承担的重责大任,在此时此刻,他们只是一对沉浸在幸福甜蜜生活之中的令人羡慕的小情侣而已。
第六卷 鬼道之艳尸 第七章 冢中红颜乃何人?(2)
好在当晚安排徐狂草等人住宿的王埭镇招待所的工作人员也挺机灵的,虽然看出徐狂草和端木莲似乎是不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但两人还挺扭捏的,似乎故意在人前拉开一些距离,于是给了两人两间单独的套间,一晚上倒也无事发生,彼此都睡得挺踏实。
既然目前在案发地点溜达了一晚上也没发现什么有特别价值的东西,手头只有赵小翠那耸人听闻的回忆以及那来历不明的珍贵的鎏金珍珠耳坠,所以在韩骏的建议之下,第二天一早,徐狂草,端木莲,韩骏三人就驾车前往位于位于市区东北部的市博物馆,询问设立在馆内的文物局的考古,文物鉴赏专家,是否知道一些关于这个耳坠来历以及年代的资料。
早上八点零五分,徐狂草等人驾车来到了东吴市博物馆,这是一幢占地四五亩的庞大穹顶建筑,外形看上去好像一只倒扣着的青瓷碗一般,足有八九米高,分为两层,馆中展出有大大小小近两千件历朝历代的文物。其中尤其以春秋时期吴越王国的青铜礼器最为珍贵,东吴市可以说是吴越文化的起源和发祥地,所以早上八点一开馆,就已经陆陆续续有游人前来观赏游玩。
亮明了身份之后,在馆方负责人的安排之下,徐狂草等人被带到了设立在博物馆二楼的文物局内年龄最长,鉴赏工作经验最为丰富,东吴市地区的文物保护和鉴赏专家陆卫国,陆老的跟前。当我们说明来意,并将从东桥镇案发现场发现的鎏金珍珠耳坠呈现在他面前之后,陆老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放大镜,凑上前来仔细察看了一番,却让我们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复:“我在这里待了四十年了,从来没看到过这种式样的耳坠。”
他这样的文物鉴赏专家,已经在东吴市地头上工作了四十年的老权威,经手的文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居然都声称之前没有见过这种式样的首饰,难道这耳坠果真不是盗墓所得,而恰好胡斌和陆富根祖上都有这么一件传家宝么?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不过……”陆老戴上了一副老花镜又用放大镜仔细的辨别,审视了一番,随后给了三人一个更为惊人的回答,“不过这耳坠也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如果老朽猜的没错,应该是皇家之物,而且应该是朱明朝早起时候的皇家首饰。”
“这不就是一副普通的黄金耳坠么?何以见得一定是皇家之物,而且还是明朝早期的?”韩骏不解的询问道。
“你看这里……”他把珍珠耳坠交到了韩骏的手上,将手中的放大镜也一并交到了韩骏手中,随后用一支水笔虚点了一下耳坠下边的那颗拇指头大小的珍珠
“这不过是一颗大珍珠而已,东吴市和易山市带时候都是珍珠的产地啊!有什么问题么?”端木莲挠了挠头,不解的插话道。
“如果这个耳坠是现代名贵首饰之于古代首饰的仿制品,那就没有问题。不过从这鎏金的工艺上来讲以及首饰之上凤凰凤眼以及尾羽的腐蚀程度来看,绝对有三百年以上的历史,那可就大有问题了。因为这颗拇指头大小的珍珠不是一般的河珠,而是极其珍贵的,古代专门进贡给皇室作为装饰品的南珠!”陆老依靠在一张单人沙发里,开始慢悠悠的给徐狂草等三人上起了历史和文物鉴赏课。
陆老是文物鉴赏鉴定方面的权威,自然喜欢考证文物的出处和来历。但是他为何仅凭肉眼就判定这首饰是皇室之物,而且还是明朝初年的呢?而且这珍珠一口咬定是珍贵的南珠,到底和普通的河珠有何区别呢?这些都让徐狂草百思不得其解。陆老看出了徐狂草心中的疑惑,微微一笑道:“年轻人,让我来告诉你,为何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极其珍贵的南珠……”
中国海水珍珠,又称南珠,是以马氏珠母贝产出的珍珠。南珠粒大、圆润、光彩迷人,被誉为国之瑰宝,驰名世界。据《淮南子》和《雷州府志》记载:秦汉以来,历代封建帝王都把雷州视为珍珠的主要产地,下诏采珠。所以南珠历朝历代都是作为皇帝独享的贡品而存在的,私藏南珠这是要杀头灭族的。
宏观角度讲,所谓的南珠产地应东起雷州半岛南至海南岛北部,西至防城县与越南边界的广大水域,还包括东莞、惠州珠池所产,统属南珠家族。南珠是中国海水珍珠的皇后,湛江市已成为我国名副其实的南珠中心。 广东湛江雷州是南珠的主要产地,采集珍珠历史悠久雷州流沙村享有“中国海水珍珠第一村”美誉,雷州流沙已通过国家质检总局认证为南珠原产地。
“现在你明白了吧?南珠和一般的河珠在品质,大小上都存在明显的差别,所以我们一般的专业人士,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陆老笑呵呵的说道。
听完陆老的一番专业的教导之后,徐狂草感觉自己的文化知识水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但还是不明白为何他认定这是明朝早期的皇家首饰。他笑道:“年轻人,你看这珍珠上边是不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红色血丝。”
徐狂草接过珍珠耳坠,用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在珍珠的表面上看到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淡红色血丝:“这是怎么一回事?”徐狂草不解的追问道。
第六卷 鬼道之艳尸 第七章 冢中红颜乃何人(3)
“这南珠上的血丝不是原先天然生成的,而是类似玉石那样,因为长期埋葬在地底,与死尸为伴,遭受尸气腐蚀而形成的血沁也叫尸沁。一般在名贵的玉石上才会出现,但是像这么名贵的南珠之上也偶尔会发生类似的情况。而形成这种淡淡的血沁之色,玉器和南珠最起码要在地底上埋上三百年左右。虽然如今造假的手段层出不穷,可以将玉石缝合进活猫的肚子里,两三年之后取出再埋在土里两三年,使其沾染土气,起到以假乱真的目的。但是再怎么作假,也比不上这天然的血沁来的鬼斧神工,圆滑天然。而且这飞凤的造型以及鎏金工艺也是明初皇室首饰的一贯风格。”陆老捻须微笑,摇头晃脑的给徐狂草一行人上起了文物鉴赏课。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鎏金珍珠耳坠虽然如今的名贵珠宝店也能买到类似的物件,但是这南珠之上的血沁可是造假造不来的。也就是说这物件最起码要在地底下埋葬三百年以上,而且是近期才被挖掘出土,绝对不会是什么传家宝之类的。看来死亡的胡斌,陆富根等人果然有可能和近期猖獗的盗墓活动有关联,即使不是直接的盗墓贼,也很可能是盗墓贼销赃之中的重要一环。难道这案子果真如何国盛所言,是因为分赃不均引起的吗?徐狂草内心思索着。
反正与陆老聊开了,徐狂草索性询问起陆老有关东吴市境内的明朝墓葬以及近期可有相关发现的问题。陆老思考了一下,回答说东吴市境内大多是春秋时期吴越贵族的墓葬,以青铜礼器居多。也包括一些南北朝时期的贵族士大夫的墓葬零星分布,不过明朝时期的墓葬并不多见。不过陆老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些什么,从沙发之上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边,从一叠文件之中抽出了一分报告,扶了扶老花眼镜说道:“不过昨天文物抢救性发掘小队倒是接到报告,说是从市北新区那里挖掘出来了一具石棺,很可能是明朝某个公主的墓葬……”
韩骏一听,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询问道:“请问挖掘出石棺的现场是市北工业新区王埭镇隆福苑一起工地么?”
“对对对,就是那里,据说是昨天下午工地上在打地基的时候发现的,墓室都已经坍塌了,而且发现有盗洞,墓室之内有被盗的痕迹。石棺也被围观的群众和当班民工给掀了开来,据说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尸体保存的十分完好,可以说是眉目如生,并且全身异香扑鼻,全身都是名贵的饰品和精致的纱衣。不过很可惜,一开棺之后,女尸身上的珠宝首饰就遭到了哄抢,那些围观的群众和民工连死者身上作为冥衣的丝织品都不放过,等我们的人接到举报,赶到现场的时候,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被哄抢一空,女尸赤身裸体的俯卧在棺中,哄抢的围观群众和民工早已经一哄而散,现场真是惨不忍睹。”陆老讲到这里也是神色激动,右手因为愤怒而握紧成拳,微微颤抖。言语之中也满是痛心惋惜之意。
“难道事后你们都没有报警要求警方协助追查失踪文物下落吗?”徐狂草不解的询问道。
“报警是报警了,但是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工地负责人推脱事发当时不在场,对于工人的哄抢一事毫不知情。而当班工人表示哄抢的都是几个临时工以及部分附近围观的村民。而经过警方的搜查,那些工人身上以及工棚里也确实没有发现失踪的文物。又去附近的几个小村子搜查走访了一下,当地村民也纷纷表示自己毫不知情。现在只能当一起悬案处理了,估计又会不了了之。”陆老一脸无奈地说道。
如此徐狂草的脑海之中不禁又出现了一连串的问号——工地发现了墓葬为何不第一时间报告东吴市文物局前来处理,而要私自起吊开挖呢?惨死的胡斌,陆富根,金宝等人都是这个工地上的民工或者建筑工人,他们会不会也参与了墓葬的盗挖以及哄抢呢?最关键的疑问就是那些不翼而飞的明器如今都在哪里?一连串的灵异死亡事件是否和这批失踪的明器有关联呢?
似乎这一连串的凶案都跟该工地的相关人员有关联,而且似乎刻意给人一种一旦拥有这些明器就会给人带来诅咒,导致惨死的错觉,难道这一切果真都是活人所为么?还是这一切都是依附在明器之上的邪灵诅咒?徐狂草揪着自己的那几根稀疏的胡须,眉头紧锁,细心的考量着。
“那么请问,那具女尸如今保存在哪里?您可以带我们去看看么?”成默不语的韩骏突然开口道。
“女尸并不在这里。发现之后就被文物局抢救性发掘小队的年轻人拉到市区东边的市立第三火葬场用密封的水晶棺保存去了。明天据说就要运到省里的文保部门去做相关的研究。你们可以去那里看看。”陆老瞥了一眼手中的那份资料,回答道。
“好,那我们就告辞了,多谢陆老您的帮忙。”韩骏闻言如同安了弹簧一般,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匆匆的就向陆老感谢告别,带领徐狂草和端木莲,心急火燎的冲出门,驾车向市区东部的市立第三火葬场疾驰而去。
-----------------------------------------笔者的一些啰唆--------------------------------------------
今日有双更,敬请期待
第六卷 鬼道之艳尸 第八章 离奇尸变(1)
韩骏从东吴市博物馆里的文物局文物鉴赏的老专家陆老口中得知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鎏金珍珠耳坠并非什么传家之宝,而是刚刚出土不久的被盗文物,而死者胡斌,陆富根,金宝等人很可能就是盗墓贼中的一份子,而那具被他们盗挖出来的女性死尸就保存在市区东部的市立第三火葬场,当下带领徐狂草和端木莲,乘车心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半路上韩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回忆了一下已知的信息,目前得到的已知结论似乎是一系列的凶杀案都与胡斌等人所在的工地当班民工有关,很可能是分赃不均引起的财杀,如果此时能够找到其中的一些有关联的人物,估计可以作为本案的突破口。韩骏一边驾车,一边掏出手机,想要拨打东吴市国安局神秘事件调查科科长何国盛的电话,试图让他一起协助监控跟踪其余的隆福苑一期工地当时在班的工头以及民工等人。不料刚刚掏出手机,正要拨号的时候,忽然手机自己先响了起来。
韩骏愣了一下,一看来电号码正是自己想要联系的何国盛,当下降低了车速,摁下了接听键。“喂,我是韩骏,有什么新发现么?”
韩骏还以为何国盛会给他提供什么陆富根尸检的新发现或者相关联的目击报告,不料对方一开口,自己就发现不对,因为他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不解以及焦虑懊恼,似乎有些气急败坏又哭笑不得:“小韩,赶紧来一趟市区东部的市立第三火葬场,根据火葬场员工反应,保存在火葬场停尸间的一具明代女尸尸变了,杀伤了两名看护,如今不翼而飞了。”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尸变了?”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三人都是目瞪口呆,徐狂草一把抢过了韩骏手中的手机,焦急的询问道。
“我也刚刚才到,目前也不是很清楚。根据火葬场的员工以及市文物局的人员反映。昨天他们在市北隆福苑一期工地打地基的时候发现了一座明朝墓葬,从中发掘出了一具保存完好,面目如生的明代女尸。所以昨天晚上连夜运到了市立第三火葬场用密封的水晶棺保存。准备明天送到省里进行相关研究。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安排火葬场的一名保安和一名背尸工连夜看护。但是今天早上七点,当火葬场员工前往交班的时候,却发现昨晚陪护的两名员工一死一重伤,那名背尸工被撕扯成了两瓣,那名保安也被拧断了一双腿,昏迷不醒,而原先躺在水晶棺里的女尸也不翼而飞,现场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以及破碎的水晶玻璃,却没有发现除了两名员工之外任何其他人的脚印和足迹。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们还是赶紧过来吧。”何国盛显然自己都无法接受“尸变”这种荒诞的结论。
尸变?太离奇诡异了吧?!何国盛虽然是东吴市国安局神秘事件的调查科的科长。经手的都是离奇诡秘的灵异案件。但他一向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此时竟然会说出“尸变”这种似乎不太符合逻辑的话,现场一定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以及接受范围。他应该也知道尸体会出现局部性肌肉抽搐等所谓的尸变现象,但要跳起来将两个成年男子杀伤,甚至撕扯成两瓣,实在是不合常理。难道果真是如同徐狂草所猜测的那样,胡斌,路富根等当时在班的民工偷盗了文物,导致女尸阴魂不散,还魂复仇?韩骏感觉此次的案件已经越发的诡秘离奇了。
事不宜迟,任何诡异离奇的事件都只有自己亲身去调查之后才能够找寻到最终的答案。韩骏一踩油门,马力强劲的黑色suv当下发出了一声如同野兽嘶吼一般的轰鸣声,向着位于市区东部的市立第三火葬场疾驰而去。
火葬场从来都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甚至让人心生畏惧和抵触的地方。所以但凡是火葬场一般都会选择远离市区,村庄的远郊,东吴市的市立第三火葬场也不例外,它位于东吴市东部的逐浪区吴钩镇,三面环山,只有南部有一条通往吴钩镇镇区的二级公路。整个火葬场场去以及作为背景的横断山,好像一个巨大的香案一般,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其实众人根本不必对火葬场有过多的畏惧心理,因为火葬场就跟医院的产房一样,都是人的一生的旅途之中极其重要的起始站和终点站。徐狂草的心中这么默默的冥想着。
昨晚火葬场发生了如此一宗离奇诡异的凶杀案,厂里的工人一死一重伤,警方以及国安局的探员自然是立即封锁了这个场区。对于火葬场的生意自然也是大受影响,原本十分忙碌的火葬场如今显得冷冷清清,毫无生气,车子一进入场区,就看到几个场内员工聚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交头接耳,对准来人以及停尸间方向指指点点,一副人心惶惶的样子,看来昨晚的凶案已经严重影响了火葬场的日常工作。而这一桩疑似恶灵复仇的凶杀案自然是由东吴市的国安局神秘事件调查科全权负责处理。
三人一停下车,就看到何国盛所带领着那一帮手下在停尸间周围忙碌着,何国盛则铁青着脸,在一边默默的抽着烟。看到韩骏等人过来,连忙丢下了口中的烟卷,抬起一脚狠狠的踩熄灭了。几人刚要互相汇报一下各自发现的情况,就看到一身白大褂的张天明慢悠悠地从停尸间走了出来。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就跟国宝大熊猫一样,走上前来一把结果了韩骏递过去的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大口,这才神情恍惚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太奇特了,实在是太奇特了,除了尸变,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论断了。”
“你该不是没睡醒或者脑袋有问题吧?”韩骏佯装关切的询问道,这张天明平时也有些不正常,怪癖也很多,要不然也不会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那股刺鼻的尸臭味了。
“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睡醒了,脑袋也好好的。清醒得很。”张天明不满的瞪了一眼韩骏,精神很好,脑子应该没问题。
第六卷 鬼道之艳尸 第八章 离奇尸变(2)
“你脑袋没问题就好,可是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是尸变呢?你可是法医,应该知道死人是不可能跳起来袭击守卫的,更不可能徒手将一个大活人撕成两半了。”韩骏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地说道。
“我也懒得跟你们解释,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看样东西,看过之后你们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张天明说罢狠狠的吸了两口手中的烟卷,将剩余的一小段烟卷以及过滤嘴扔在地上,一脚狠狠的踩熄,然后抖了抖那身满是污迹以及尸臭味的白大褂,当头开道,其余人都很识趣的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唯恐沾染上那身令人作呕的尸臭。
张天明七拐八拐的就把众人带到了火葬场的保安室,让值班的保安调出今天凌晨的监控录像。从停尸间门口到火葬场出口一共有两个监控摄像头,从两台摄像头所拍摄下的监控记录来看,能够清晰的看到今天凌晨三点二十七分时,首先是靠近停尸间门口的那台监控录像的画面中,开始出现遭受到强电子干扰一般的雪花以及颗粒,随后忽然有一团白色的类似**大小的发光体从停尸间飘飘忽忽的冒了出来,随着发光体距离摄像头越来越近,摄像头受到的干扰也就越强烈,画面已经抖动扭曲不堪了,只能模模糊糊的呈现出周围的景象,只见一个白色人影从镜头左边一下子闪到了右边,其过程不过一秒左右,随即监控录像的画面就恢复了正常。
虽然只在监控画面上出现了短短的一秒钟,但是通过停格,放大等一系列的手段,还是能勉强看出这个白色的身影是一名年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