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釉子,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说当游戏结束时,我要是舍不得放你走,你会不会哭呢?嗯,要是你哭的很难看,我会考虑哄哄你吧。不过,你不可以逃跑,不然,我断了你的手脚,让你知道,接近悬崖的下场要么是死要么是回头是岸。
小釉子,你越哭我越开心。你的哭声是最美丽的赞美诗,我爱听!知道吗?
凉釉惊吓过度,又哭累了,不知不觉拽着黎天的衣服袖口睡着。黎天头顶着凉釉的头,鼻子挨着鼻子,他眯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凉釉睡熟的呼吸极轻,黎天只有屏气凝神才可以听的见那微弱的声音。黎天无聊的数着凉釉的呼吸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黎天就这样数着,后来数着数着自己也跟着凉釉呼吸频率进入梦乡。
梦里面一片安详,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云彩,温暖极了。黎天走进梦境里,看到凉釉睡在最大朵的云彩里,他噙着笑也跟着躺在那朵软绵绵的云彩里,抱着凉釉在梦里睡下。
大chuang上,一男一女交颈而眠,没有关上的窗子送进阵阵凉风,惹得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汲取温暖。
睡梦中的凉釉忘记自己所有的委屈,砸吧着嘴偶尔鼻子还冒泡。梦里的她被抱进坚硬的怀抱里,为她遮风挡雨。她梦到自己回到那灰沉的一天,包围自己的坚硬臂膀帮助她打跑那群张牙舞爪的舍友,出拳挥向林志辉不屑的眼神。
凉釉在梦里笑的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神秘面纱即将揭晓,接下来,请大家备好避雷针,要是不小心雷到,请请继续看下去,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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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有大考,所以暂时一更哈。唉,生活真不易啊。
☆、第二十三章
黎天睡了老长老长的觉,醒来时揉着眉头又帮凉釉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不到半会儿,便从外面折身回到卧室,弯腰把凉釉的室内拖鞋放在地上,悄悄在凉釉额头印上一吻,才真正离开。
他开车驶离锦凤坊,朝郊区驶去。今晚,黎天特别想见一个人。
黎天觉得现在的自己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彼岸的那个人。
小釉子,等着我回来。黎天面无表情打着方向盘,对着空气轻声呢喃。可是,他掌握方向盘的手依旧微微颤抖。
墓地晕黄的灯火照亮黎天前行的路,深秋的寒风吹进黎天luo露的耳后。那灯火像鬼火一闪一耀,那寒风像冤魂的气息阴冷凉嗖。本应该瑟缩的,可是黎天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依然眸光闪亮,手掌半握,肩膀微耸,信步走来。
最后停在一处不显眼的坟墓旁,稍弯腰查比墓碑上的照片是否与记忆中的重叠。
借着晕黄的光芒,黎天瞧清了照片上的女人苍白的脸和妩媚的笑。对,就是她,貌似她总是故意勾人的笑。也许职业需求吧!黎天想。
叫秀秀是吧?我是黎天。
黎天直起腰,双手交叠放置腹下。他未曾出口,只在心里与那边的人儿对话。
我
记忆的闸门便在这刻打开,那一夜混乱的场面充斥大脑。
同样是星期天的晚上,他只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拼命的喝酒,想要压下心中腾起的被遗弃的悲凉。他不想忆起阮婉清那张带着典雅微笑的清丽脸庞,可他就是不争气,就是想念她!哪怕是阮婉清先说离开自己!
那晚,同样缠绕在黎天心中的还有他离队的伤感。前几日,他从bu队归家,正式脱掉身上穿着的jun装。谁也不知道,对于黎天来说,那才是最深层的痛!
黎天压不住内心聒噪的两股情感,端坐着的他渐渐控制不住内心狂嚣的愤怒,眼里凝聚的大片猩红让他开始分不清会所里头那些女人的容貌。
这时,秀秀却好死不死撞上黎天的视线,秀秀脸上挂着就是现在墓地照片上的妩媚笑容:她眉梢往上一勾、眼角妖媚上扬、红艳欲滴的唇瓣扯开挂在脸颊两侧。
“黎少,怎么不开心啊?”故意嗲声嗲气腻死人的音调,像极了阮婉清朝自己撒娇的腔音。
黎天望着勾住自己胳膊的秀秀,猩红的眼睛里却映衬出阮婉清那张面无表情、冷酷无情的脸。
黎天忘了发狂的自己是怎么把秀秀带出会所,却记得自己把秀秀压在会所的拐角处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秀秀刚开始并没有发抗,做她这一行,总会遇到几个变、态的客人,可直到黎天掐住她的脖子,啃咬她的颈部,她才反应过来这个黎少怕是发疯了。
“黎少,放放过我,求求你。”破碎的颤音从秀秀的牙缝中挤出来,却没有传达到黎天失去理智的大脑里。
黎天哪里肯放过她?他胸腔的两股情感正在互相撕扯他跳动的心脏。谁来放过他呢?不,绝不要放过每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当时的黎天手下的劲头越发狠戾,秀秀被箍住的脖子阻碍了她的呼吸,她挣扎减缓,瞳仁向外凸起,手臂无力的从黎天的肩头滑下。秀秀这一连串的异象并没有引起黎天的警戒,他还是只顾发泄自己的胸腔叫嚣的不甘和悲愤。
后面的记忆戛然而止,等黎天清醒过来时,已经被白慕枫和席连成送到医院。原来他和秀秀一同晕倒在会所拐角。
然而他还没有弄清什么事时,跟着席连成进来的医生莫名对着他们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黎天撑着虚软的身体靠坐在病chuang上,哑嗓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却不想这一问从此让他寝食难安。
**
黎天不想继续回忆下去,他半握的手掌不受控制得颤栗,嘴角的神经已经脱离大脑,擅自抽搐。
怎么办?他还可以怎么办?
时光不能倒流,而他不可以回到过去重新来一遍。秀秀,我我对不住你。黎天终于能够说出口这句话。
三年前的秀秀事件打垮了不可一世的黎天,让曾经无比骄傲地他再也抬不起头面对头顶上红耀的五星/红旗。原本他只是休整在家,却不想以后自己再也不能穿上他最爱的军绿色衣装。
秀秀,对不起。
黎天又一次在心里忏悔。
我黎天说不下去了。他全身的神经逐渐发软,腿脚已经撑不起他整个身子。黎天只好手撑在秀秀的墓碑上,咬牙承受闷痛感,喘着粗气。
此刻,黎天对这样的自己嗤笑一声:黎天,你果然还是这般软弱。
**
凉釉是被冻醒的。黎天走时忘了关窗户,而凉釉睡觉又不老实,把被子踢开使得盖在身上的被子只有一角。
“阿嘁!”凉釉捂着嘴打了声大大的喷嚏。
“黎天!黎——天——”凉釉嘟着嘴恨恨在chuang上大声咋呼,她都快冻死了,你个混蛋跑哪去了?
半晌没有人答应,凉釉不高兴下chuang,脚丫子在地上瞎摸喽摸到一双软绵绵的拖鞋,才踢拉着鞋子到客厅。她本以为黎天这时在厨房做饭,莫想到她刚出卧室就只迎来黑灯瞎火,连伸手都不见五指。
凉釉等自己适应客厅的黑暗,才摸索墙壁上的灯开关。
整间屋子静悄悄、冷冷清清。凉釉听见自己一呼一吸的呼吸声,她感到害怕。都怪之前黎天进来不吭声压在她身上,害的凉釉以为家里进了贼!所以此时,屋内越是静她越是害怕。
黎天,你个王八犊子!凉釉抱着头咚咚跑回卧室内,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当鸵鸟。屋内太静了,凉釉真的听见客厅的时钟针表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
听说,大半夜最容易闹鬼!
凉釉不淡定了,闷着头从枕头底下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黎天的号拨出去,她裹紧身上的被子,等着那头嘟嘟嘟声变为“喂。”
**
一样静谧的墓地突然响起“咔擦咔擦”的电话铃声,要是不明所以的人早就以为是鬼叫,准得吓破胆。
虚软的黎天感受到贴紧自己大腿的裤兜传来手机震动。他扶着墓碑深吸一口气,这才掏出手机,才刚“喂”了一声,那头传来凉釉叽叽喳喳的叫喊。
“黎天,你在哪?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抛弃我?”
“我”
“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饿了啊?你知道我不会做饭,你是不是打算饿死我来报复我的啊?”凉釉故意抢白。
“冰箱里”
“冰箱个你的大头!大半夜把娇弱弱的女孩子扔在漆黑的家里头,你是有多冷血啊你!不要脸!”凉釉越说越大声,指责的力度直接上升为对黎天人格的抨击。
黎天被她一阵阵咋呼弄得耳朵疼,但他从凉釉虚张声势中听出凉釉的害怕来,黎天骨子里的痞气又窜上来:“呦,我说小釉子,该不会是有人害怕一个人独处吧?听说大晚上鬼怪容易出没。”
“”果然凉釉不吭声了。她继续拽紧身上的被子,不让自己的身子露出外面一点。
“不过我得更正几点哈。第一,现在才晚上八点,不到半夜;第二,我就离开一小时,不算抛弃你;第三,冰箱里有吃的,你饿不死。”
“”
“人胆小就吭声,别整个不怕鬼子大刀的刘胡兰样!我也见不着哈!”黎天说着说着竟然呵呵直笑起来。他身上消失的力气仿佛通过与凉釉的斗嘴渐渐恢复过来。
凉釉躲在被子里,脸燥的通红通红。她胆小的外衣就这么被黎天三言两语给戳破了,凉釉小小的自尊心瞬间满朋。
“黎天,你混蛋!”
黎天被凉釉挂断电话也不恼,反而心情舒畅。这小玩具总能让他灰暗的心情转好,你说他能不稀罕凉釉这小妇女吗?
黎天经过与凉釉磨嘴皮,紊乱的大脑渐渐甩开对秀秀的回忆。他慢慢直起身,弯下腰摩挲墓碑上那张秀秀的脸。
秀秀,你我隔着忘川河。始终是我对不住你,所以,秀秀,我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看。
黎天又弯下身子,头靠在秀秀的墓碑上,闭上双眼依偎在墓碑旁。
秀秀,你弟弟很争气,他考上了最好的大学。我以你朋友的名义给你弟弟交了学费。秀秀,虽然你嗑药才是导致你死亡的最重要原因,但是如果那天我没有发疯,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
你放心,我能替你照顾的就替你照顾。总归我欠你一条命。我黎天不逃避责任!
黎天在心底对秀秀说完最后一句话,睁开紧闭的双眼,站直身跺跺脚。伸手先是整理头发、再然后整理自己的衣领,接着摸摸衬衫的扣子和腰上的皮带是否扣好。最后黎天并拢双腿、挺直脊梁,对着秀秀的坟墓行了一个标准的jun礼。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mi suo la mi sao,la suo mi dao ”黎天哼唱着他曾经最常哼唱的歌曲离开秀秀的墓地。
他知道,秀秀会永远折磨他的灵魂,让他永远怀着愧疚。但是黎天现在不在乎,因为他明白这些痛苦都应该是他偿还给秀秀的。他不应该不男人的逃脱掉所有的责任,况且,现在的黎天有了可以支撑他放开一切的玩具——凉釉。
小釉子,这游戏真的停不了。因为我恐怕离不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 黎天终于说他离不开小釉子啦!撒花,撒花!!!对了,明天考试,所以,呵呵,一更,等考完试,我就恢复二更。你们呀,可不可以收藏人家的专栏。来,严打时期,卖个萌无罪的说!呵呵。
收藏人家专栏嘛!无耻,踹飞!!!
☆、第二十四章
“怎么,躲在被窝里哭着呢?”黎天马不停蹄赶回锦凤坊,随手把车钥匙甩在客厅的茶几上就推开卧室的大门,进去查看凉釉吓死了没。
凉釉本来已经快要昏昏欲睡,这时听到黎天戏谑的搭腔,重重哼两声,还是闷在被子里不出来。
“呦,执拗上了是吧?该不会被鬼捉走了吧?”
“你才被鬼捉走了呢!”凉釉被他一激,掀起被子甩他脸上。“哼,你这混蛋不被阎王收走都是阎王瞎眼!”
黎天接住扔来的被子,三下两下叠成豆腐块,放到到chuang边,不理会气哼哼的凉釉。反倒是手插在裤兜里,掉头就走。
凉釉心下发急,这黎天刚回来就走?难道真要扔她在这里一个人?凉釉心里委屈,趴在chuang上把头埋进枕头里不吭一声。
“喂,起来坐好吃饭!”黎天一回头就看到凉釉又他娘的躺回去,没穿袜子的脚丫子扑通扑通直砸chuang,黎天没想太多,以为是刚才自己噎着凉釉,凉釉再生闷气呢!
凉釉这回真开心了。她低低“哦”一声,磨蹭半天才出去。反正有黎天在,她不需要进厨房,所以她乐颠颠抱着遥控器打开电视看《开心小本营》的重播。
电视播到李灿灿回应网友恶搞,黎天就端着两盘东西出来。
“过来吃饭!别整天看电视,本来人就傻,越看越傻。”黎天一天不逗弄凉釉几句,他浑身就不舒服。
“混蛋。”凉釉低着头悄悄骂道。
“骂什么呢?还想不想吃饭了!”
凉釉吓得缩缩膀子,低眉顺眼走到餐桌旁乖乖坐下。她一看到自己面前的盘子就是一盘蛋炒饭,被养叼的胃立刻让她心生不满:“干嘛就随便炒一盘蛋炒饭啊?我想吃好吃的。”
黎天最讨厌凉釉挑食,什么坏毛病这是。他横眉冷对,怒喝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再挑把你送到南非去,饿死你拉倒。”
凉釉瞬间腌菜了。她忘了自己是在黎天的地盘里,况且还是黎天做饭。凉釉埋下头拿起筷子往嘴里扒拉饭,心里却骂道:“哼,会做饭了不起!你就是一伪娘!”
“好好吃饭,别想些有的没的。”黎天现在闭着眼睛光听凉釉的呼吸声就知道凉釉在想些什么。这小妇女就只会装腔作势,得了委屈不是哭就是在心里骂他,一点能耐都没有。他黎天白瞎眼看上这么个没用的玩具。
“哦。”凉釉又腌菜了。什么时候黎天这么了解自己?
**
上次凉釉遇见林志辉,是在两天之前的事。现在,阮婉清带着她精挑细选的礼物上黎家前去看望黎天妈妈。
黎天妈妈是钢琴家,很喜欢阮婉清清丽的气质,总说她天生艺术家的细胞,不走艺术道路实在可惜。那时阮婉清也总甜甜地回黎天妈妈说:“阿姨,你才是天生的艺术家。”直把黎天妈妈哄的开心极了。
阮婉清把脱下来的大衣交给桂嫂,正好黎天妈妈下楼,两人一个满面笑容、一个礼貌疏离。
“阿姨,婉清看你来了。”阮婉清仿佛没有觉察到黎天妈妈的冷淡,上前挽着黎天妈妈陪坐在沙发上。
“阿姨,你看,这是我特意挑选的红宝石吊坠。我想啊,到时您巡演时可以带着呢。”阮婉清细声细气,说话总是捏着嗓子,这倒不是她故意。她是天生的。
以前,阮婉清和黎天好着的时候,黎天妈妈最爱听阮婉清这稍嗲的甜甜音,可现在这甜甜音怎么听怎么燥人。
“恩,婉清,我现在不喜欢红宝石。你也知道,黎天爸爸快升迁了,正当这关口,我怎么着都要朴素下。”黎天妈不咸不淡扯着理由打发阮婉清,其实打阮婉清进门,她就没怎么正眼看过她。
阮婉清不傻,知道黎天妈妈口气里的疏离。她原本还抱着黎天妈妈会对自己友善的遐想而来,没想到却碰一鼻子灰。
“阿姨,您还怨我和天哥分开吗?”阮婉清自打和黎天分手后,就没来过黎家大院。她那时一分手就出国留学去了,所以后面出的什么事她不是很清楚。这不,她刚回国没过多少日子就来看黎天妈妈,她爸妈都是guan场上的人,怎么着都不能把关系弄僵。
“没有,感情的事阿姨不强求。”黎天妈妈向来都是心软的主,一听阮婉清娇着嗓子委屈,心里也不是滋味。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要不是唉!黎天妈妈在心里长叹口气。都是冤孽啊!
阮婉清回自己家,他爸问她去哪了。阮婉清回答说:“去了天哥家。”
没曾想,他爸立马暴跳如雷,朝她吼道:“以后你少去他家,听见没?”
“为什么?天哥都不在乎,你们这些大人凭什么管东管西?”阮婉清也是骄纵的公主,何曾受到他爸这种待遇?于是不管不顾,也跟着大声咋呼来。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惹出的事,你还好意思叫嚣!给我上楼去!”阮婉清爸怒指楼梯,一分都不给阮婉清好脸色。阮婉清从来没见她爸生这么大的气,端摸着架子气冲冲上楼。
“你何必朝她发火?”听到声响,阮婉清妈妈走出来,心疼道。
“你懂什么,是咱们家闺女害了人儿子!你说她还不懂事跑去他们家献殷勤,这不是更捣乱吗?”
“唉,也是。”阮婉清妈妈自是知道黎天点事情的,她难得惋惜叹气。她知道,bu队里的首长们都夸黎天是好苗子,可这好苗子毁在她宝贝女儿手里,他们家自是愧疚的。
谁让他家女儿阮婉清太娇纵了呢?从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谱都没有。
“那我上去看看。”
“恩。”气归气,但阮婉清始终是自己女儿,他再怎么生气都不会怨她。
阮婉清妈妈揉揉负起站立窗户前的女儿,柔声问:“婉清,还怨你爸呢?”
阮婉清没有搭腔。她讨厌他爸爸这么□□,凭什么吼她?她还不是为了两家人和好?再说天哥上次都祝福自己来着,就他们大人小心眼,管这管那。连黎天妈妈也那样。
“孩子,别怪你爸。你都不知道你走后,黎天那孩子发生了什么。你要是知道就不会像现在没心没肺了。”阮婉清妈妈低声叹气,这孩子,什么时候能知道任性的自己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妈,天哥发生什么了?”阮婉清终于肯开口说话。
阮婉清妈妈望着转过身的女儿懵懵懂懂的模样,她心里的婉清永远都是小孩子,可是长大了就是长大了。也该懂点事。
“来,过来,我给你慢慢说。”
**
昨个凉釉被收拾的很惨,一大早又被黎天挖起来上班。她累的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被黎天半抱着进办公室。又迷迷糊糊被黎天甩在她的小办公桌上,她不管,反正皇朝最大的头都不管她睡觉,她就要抓住机会好好补眠。
“猪!”黎天恨铁不成钢。自己果真被自己绕进去,以后他要负责养一头猪!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还没等黎天把椅子做热,总裁办公室有人不客气敲门。
黎天向来讨厌有人在他办公室撒野。甭管是谁,一律踢飞。在黎天眼里,工作就得认真,不能半点分心。
“进来!”黎天耐烦的大声吼道。他烦死这群不长眼的东西了。
“嗨。小天天。”艾伦招摇着手嘻嘻哈哈推门进来。
黎天一见他就头疼,你他妈的来这干什么?“出去!”毫不留情地出口赶他。
“别这样嘛。咱们不是一家人嘛!”艾伦cao着一口标准的京腔,可惜非要捏着兰花指装伪娘,更让黎天看不下去。
“你有病是不是?给我滚!”这不是黎家大院,他不用对艾伦保持面子上的礼貌。艾伦对黎天而言是不欢迎的存在,要是普通人可以搭火箭,他早就想尽一切办法把艾伦绑到火箭上,送到外太空,眼不见心为净。
“哎呦,小天天,你不要这样嘛。中国不是有句话: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现在是兄弟嘛。”艾伦捏着嗓子,扭着身子,落在黎天眼里怎么看怎么恶心。
“滚,你给我滚!”成功被艾伦恶心到的黎天朝他怒吼道,他已经对艾伦的耐心降到最低点。
“黎天,你他妈能不能小声点!”艾伦还没被吓出去,凉釉倒是被吓醒。她最讨厌黎天莫名其妙大咋呼,尤其还赶上她睡觉的时候。“你有病回家看去,我累死了你知不知道!”
凉釉遗传她妈的起床气,昨晚自己被黎天那么折腾她都应着,今天逮着空档黎天就欺负她是不是?凉釉越想越委屈,竟然抹起眼泪来。这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得,黎天头要炸开。这前面的狼还没赶走,后面又追上来一头母老虎。怎么着,老天爷是想让他早死早超生吗难道?
“麻蛋,睡你的觉去。”黎天没好气冲凉釉吼,起身一把拉走站住那里好奇盯着凉釉瞧的艾伦。
“哎哎,别拉我!我要看看这旁边的小美女。”艾伦禁不住黎天的大力,但还是抽到空档对还在揉眼睛的凉釉打招呼:“嗨,小美女,我叫艾伦。”
凉釉哪里有空理他。还在那委委屈屈擦眼泪呢。黎天真的不淡定了,他先把艾伦推搡出办公室外头,狠狠关上门反锁,不理会艾伦砰砰的敲打门声。转身走到凉釉桌子前,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语带无奈:“别哭了。”
“呜呜,我困嘛。你还凶我。”得,凉釉困顿的大脑智商已经只能和三岁小孩子相提并论。
黎天拿这样的凉釉没辙,无奈把她抱起身,一脚踢开办公室的隔间。这里本身就是他的休息室,可一般情况他不让凉釉进里面玩。
凉釉忒懒,裹在里头没几下就能睡着。他可不想真养一头猪。
黎天把凉釉放到单人chuang上,细心帮她盖上被子,在她额上印上轻吻,微哄她:“乖,睡吧。”最后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温柔,又恶狠狠加一句,“少捣蛋!”
好在凉釉沾上软绵绵的被窝立马老实乖巧。抱着被角头转到一边安心睡下。
还是睡着的时候好看。黎天替她捏紧被角,无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为什么我的读者都不爱和我互动?还有哈,那个你们给我评论个呗!或者收藏一下我的专栏,再或者给我点个赞,唉。怎么看别人下面有好多读者留言,不作死好羡慕啊。
吭吭,原来不是有个读者叫亲吗?最近怎么没有来啊,还有111的,总是留1。唉,好想你们啊
☆、第二十五章(再修)
“你到底来干什么?”黎天摸出一支烟点上,整个身子靠在墙上问艾伦。
艾伦依旧习惯性观察黎天每个神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黎天倚在墙上,全身慵懒,但艾伦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黎天嘴里吐的烟圈很大,甚至于把黎天整个脸埋在烟里,让人看不清。
艾伦心里有了谱,他觉察这位小姐应该就是黎天口中的玩具。但身为医师,他有责任告诉他,把别人当做发泄工具只会增加病情,况且这种行为极不人道。更何况,黎天的性子值得他担忧。
“黎天,我们需要谈谈。”艾伦收起之前故意伪装的娘炮样,正色道。
黎天瞧着艾伦难得露出的严肃样,撇嘴一笑,微倾身对着艾伦的脸大大吐了个眼圈。而艾伦却仍然站定在原处,一动不动。
“免谈。”两个冰冷的字眼从黎天嘴里吐出,艾伦并不意外。“还有马上给我滚!”
艾伦没有被呲牙咧嘴的黎天给吓到,他有自己的职责要做。即使他的病人一直抗拒自己。他歪着头对转过身准备进办公室的黎天说:
“黎天,人不可以当玩具。”黎天听到这话身子停顿一下,而艾伦继续往下说,“你也不可以靠玩具发泄。这种行为只会让你更痛苦。
离开你的玩具吧,或者说放你的玩具离开。”
艾伦说完静静等着黎天的反应。他想过两种可能:第一种,黎天不理他,继续我行我素;第二种,黎天或许可以听进去,配合他的治疗。
他希望黎天的反应是第二种。
黎天转过身,嘴里的烟还剩半截。他冲着艾伦莞尔一笑,仿佛真的把艾伦说的话听进耳朵里。
“艾伦”
然后在艾伦没反应过来之前,右手一把箍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左手从嘴里拿过半截烟,把正燃烧的烟头掐灭。
黎天瞪眼看着艾伦被憋青的脸,哈哈大笑。你不是能耐管我的事吗?那你就好好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条命!
“滚!”就在艾伦以为自己就要被黎天给掐死时,黎天突然放手,对他大吼一身,然后头也不回进办公室。
“咳咳咳。”艾伦捂着自己的脖子,弯腰直呛。他永远忘不了刚刚黎天阴森森朝他露齿一笑的模样,他在告诉他,他的世界任何人都别想主宰!
可是黎天,你真的要继续任你心口的窟窿越来越大吗?
黎天嘭的一声把办公室的门摔得很响,他胸口不可抑止地愤怒。这愤怒他说不清是为什么。他不想听艾伦扯什么大道理,怎么,他就是要凉釉这个玩具?你凭什么来管!你以为你是谁!你连个屁都不是!
没有谁可以从他身边抢走任何东西,也没有谁可以从他身边先一步逃走!他黎天是对自己发过誓的,谁要是先走,俩人一起结伴黄泉路!
沉睡中的凉釉被黎天粗鲁的摇醒,她连意识还没回过来,就被黎天从chuang上拉起来。
“说,你会不会离开?”
凉釉被黎天抓的生疼,她迷迷糊糊刚醒,哪里知道黎天又发什么疯?她真的要受不了黎天隔三差五的发疯发癫。黎天绝对有病!
“你有病!”凉釉受不住骂黎天一句。她惹到黎天敢情都是她没有天天烧高香拜佛祖,她认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像个神经病动不动发疯啊?她受不来黎天来不回回的有病加神经质。
可巧,这三个字在刚与艾伦争执过的黎天耳里是禁忌。他是有病,艾伦的到来让他必须承认他——黎天有病,而且是心理疾病!
凉釉不理黎天,揉揉自己发晕的脑袋。烦死了,睡觉也睡不好,真是苍凉的人生啊!凉釉偷偷白眼黎天,然后继续在心理感慨,还惹到位煞神,自己想跑都跑不了。
黎天却是真的把“有病”听进去耳里,他以为凉釉透知他的秘密,知道他心里有个填不满的大窟窿。正巧凉釉飞过来的白眼被黎天抓个正着,在黎天看来这就是凉釉对自己的蔑视。
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看我?我还是那个让你们骄傲、让你们崇拜的黎天啊!
黎天疯了,这一刻彻底疯狂。他任由心底腾烧的火焰顺着五脏六腑窜到眼睛里,任由这压不住的颤栗席卷四肢。他控制不住牙齿上下打架,他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疯狂!
“黎黎天”凉釉感觉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正在不断颤抖,她回过神来就看到黎天这副吃人的模样,当下心里打颤。那个可怕的黎天
黎天抓住凉釉扣住她的脑袋往自己fu下拢,他要堵住凉釉那张嘴,堵住凉釉的不甘心。你不可以走,你必须呆在我身边。我们好好的不可以吗?
“黎天!”凉釉被他这一折腾,被迫跪在chuang上,被扣住的脑袋正对着黎天的
黎天不理会凉釉的挣扎,他现在浑身都在颤栗,他全身细胞都在张狂,他要驯服凉釉,要让凉釉记得她不可以离开他,不可以!
(读者们自己想象吧。我被迫整改文章。)
凉釉被嘴里的东西抵到喉咙,她难过的眼泪飙出,她想要推开发疯的黎天,可是双手被桎梏住。此时凉釉难堪、羞耻、愤怒。她不明白为什么黎天一定要这样对待自己。她已经很努力让自己乖,不惹事不反抗,她只是想待黎天厌弃自己时,她可以拍拍屁股走掉。
她知道黎天是疯狂不可理喻的,她深刻记得那一次反抗黎天的下场。黎天说:你要离开,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她怎么敢?怎么敢?
凉釉拼劲全力挣脱开桎梏自己的双手,用尽全力推开黎天。她眼泪不停往下流,捂着自己的嘴大声呜咽。她害怕的看着黎天。被推开的黎天则歪着头定定看着她这副眼泪、鼻涕纵横的小脸,半晌未动。
“咳咳,黎黎天”凉釉挪着身子往墙角靠,她眼睁睁看着黎天的身子爬上chuang,chuang垫随着他的重量往下陷了一大块。凉釉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可怜的羊羔,而黎天就是准备把她撕碎吃进肚子里的恶狼。
她害怕。
凉釉终于忍不住闭上睁大而酸涩的双眼,双手抱住头,凄厉喊道:“黎天,我害怕!”随后呜哇哇的像半岁的孩子大声哭起来。
凉釉没有什么能耐,一丁点都没有。所以在与林志辉的那场恋爱里,她不懂得如何定位自己的位置。在面对宿舍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她不懂得怎样做到相亲相爱。现在,面对霸道的黎天,她依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黎天哈哈大笑起来。他早在凉釉推开他,满脸泪痕望着自己的时候,心中烧灼的烈火已慢慢熄灭。不过,他这不是yu望高高qiao着的嘛,总得先息息这个火才行啊。要不然,他真的内伤而死。
他说过,凉釉的哭泣就是赞美诗,可以压住他内心腾起的愤怒。
小釉子,你也像我样会害怕,真好。哈哈,我们都是一样胆小懦弱的人,你说是不是?
“来,我抱抱哈,不怕不怕。”黎天伸手把哭泣的凉釉勾进怀里,刚刚使坏桎梏人家的手装模作样拍在凉釉背后做安慰状。
“呜呜”凉釉听见黎天笑知道危机解除。她好想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怎么可以逃离这样的黎天。
“小釉子,来告诉我,你会不会离开我啊?”黎天轻咬凉釉的耳垂,忽略凉釉身体对自己接触的瑟缩。
“呜呜”凉釉只会哭,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她的答案会引来黎天另一番折磨。
“说!不说我就继续刚才的做法!”
“我我不会离开。”凉釉打着颤说完这句话。她别无选择,对于黎天,她只会哭。
“记住,这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