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买。我哪敢买。”凉釉剁拉着头装听话的小媳妇。
“哼。”黎天仅仅冷哼声没理她。继续和两人聊着。
凉釉乖乖把菜在冰箱里放好,趁三人不注意,抱着团东西轻手轻脚猫着身走回卧室。黎天早就盯着她动作,瞧见她这样,刚想出口训斥,可转念一想,算了随她一次。再说自己又多了个理由整治她,也挺好。
白慕枫正好瞧见黎天这狼遇见小绵羊的眼神,无谓的撇嘴一笑。狼吃羊乃自然规律,只要他哥们黎天好好地,小妇女怎么的都成。他的心只会向着黎天,无论黎天是什么模样,都是他兄弟。
“明天周六,你得回家。”白慕枫想起正事,忽然出口提醒。
“恩。”黎天老老实实应下,眼神却晦暗不明。
“天,我知道你不爽,但是你必须回去。”白慕枫只有事关重要的大事才会严肃表情叫他“天”,黎天还是一点头什么话都不说。
“天哥,没事,就只是例行检查,放心,等你回来咱们接着去秦淮玩!”席连成也安慰黎天。
黎天好笑的看着两人担心的表情,一个个眉头蹙的比他都厉害。这都什么跟什么事!他又不是去死,怎么着的都!
“滚蛋!我黎天是这么懦弱的主吗!起来,都给我去厨房帮我做饭去!”黎天嗷呲一咋呼,他们俩倒咧嘴一笑,屁颠屁颠跟着黎天后头进厨房。
凉釉此时端着冰淇淋桶,开心的吃着冰淇淋对着电脑看电影。
其实在黎天这,小日子过得也挺不错。瞧,还是有人给她做饭吃。
“滚过来吃饭。”黎天隔着门朝凉釉吼。
“哦,来了!”凉釉高声回答。她从chuang上下来,歪头想半天,拿起冰淇淋盒子扔到浴室的垃圾桶里,然后又认真穿上拖鞋,抹干净嘴才正儿八经的出去。
她才不会承认她害怕黎天抓住她小辫子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章哪里出了问题,还是怎么着的,反正现在写文一点都不痛快。唉。
☆、第二十章
每当星期六都是黎天最讨厌的日子。这一天,他必须回大院,然后例行检查。
临走时,黎天送凉釉回她父母家,在巷弄口把她放下,黎天坐在驾驶室内望着凉釉蹦蹦哒哒朝前走,嘴角不禁扬起微笑。
这玩具怎么都不会伤心难过呢?黎天很想知道答案,与凉釉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越长,黎天越觉得这个玩具顺手。
小釉子,等我回来慢慢收拾你。黎天在心里呢喃,这才调转车头离开。
黎天回到大院,他爸妈早已经等候多时。自从出了那件事,黎天回家次数越来越少,要不是做定期检查,黎天定不会回家。
“爸妈,我回来了。”黎天拘谨站住客厅,对他父母打招呼。
“恩。”黎天爸爸只回了声,也没再说话。倒是他妈却一个劲拽着黎天的胳膊说来说去。
“儿子,最近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跟妈说啊!”
“儿子啊,我听阿成说你病情有好转,是不是真的啊?”
“哎,儿子,慕枫也说你晚上睡觉可香了,那医生的药还蛮管用的啊!”
黎天静静站在原地,一直微笑听她妈妈唠叨,很有耐性。根本不像在外头那么混蛋,谁要说他一句,他都能把人屋梁给扒喽!
“黎天,医生在上面等着你,别让人家等。”黎天听到他爸这么说,脊梁骨不由挺直,他垂放在腰侧的两手握紧拳头,眉头微皱,眼神犀利,嘴角抿成一条线。他朝他爸爸僵硬地点点头,拉开他妈妈的手,一个人独自上楼。
黎天妈妈站在黎天原来站着的地方,悄悄在后头注视着黎天,她不敢明目张胆瞧黎天,她害怕黎天发现她回头对她笑的很勉强。她儿子做什么事都很厉害,她不要儿子为了让她放心,勉强自己。
等黎天整个人影消失在楼梯尽头,默不吭声表现淡漠的黎天爸爸才哀叹一声。那是他骄傲地儿子啊!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呐!
黎天妈妈走过去窝在黎天爸爸怀里,捂住自己的脸低声哭泣。
黎天推开最角落的一扇门,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全部涂成绿色。绿色让黎天感到很舒服,他最喜欢自己一身jun装意气风发的模样。所以当他踏进这座门,他僵硬的全身立马放松不少。
“嗨,我的小天天,最近过的好吗?”金发碧眼的艾伦高兴的朝黎天挥挥手。
黎天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却这样回道:“介意我抽根烟吗?”
“当然不,亲爱的。”艾伦捏着兰花指,学着女人的样子撒娇,竟没引来黎天的嘲笑。
“开始吧。”黎天惯常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烟,任由烟蒂自己燃烧。
艾伦最希望就是黎天可以用正常的态度来面对每一次的心理辅导,而不是如临大敌。虽然他总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公害,但还是取不得黎天的信任。一个心理咨询师不能得到病人的信任,这心理辅导就很难得到成效。
“那我们还是聊聊你最近的生活状况吧。”艾伦推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双手放置在桌上,把黎天所有神态一一看进眼里。
黎天的脊梁骨依旧挺得直直的,他先捏起烟长吸一口,转头对着地面呼出大大的烟圈,喑哑开口:“我最近睡得挺好的。”
艾伦注意到黎天说这话的表情眼里透着迷茫,他不动声色,循序善诱:“那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我想大概是找到一个玩具吧。”
“玩具?”艾伦疑惑问道,同时他瞧见黎天提到这玩具,神情有丝放松。
“恩,电梯门口捡来的。好像还挺耐玩的。”黎天又执起烟狠狠吸一口。“呸,这烟真呛。”黎天被烟呛一口,对艾伦回道。
艾伦知道黎天这是想转移话题,他知道黎天开始戒备他,这不是好兆头。于是,艾伦明智地转移话题。
“最近晚上还做噩梦吗?”
“唔,很少做梦。”黎天回想最近抱着凉釉安眠,貌似很少再做可怕的梦。
“很少?”那就意味着有做梦。“那请你仔细描述你做的梦好吗?”
黎天不想继续下去,他讨厌把自己剖析开,尤其是对着艾伦这个心理医生。他知道自己心理有病,但是他不想对着外人承认。他黎天,不是废人!
黎天皱着眉头,狠狠把烟头掐灭。然后整个身子倚在椅子靠背上,眼神灼灼盯着艾伦的镜片后的双眼。
艾伦透过镜片能够感受到黎天强烈的敌意,黎天的眼神似利剑,一道道飞过来要划花艾伦的还在反光的镜片。艾伦知道这场咨询又要以失败告终。病人出现心理反抗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有的医师采取睡眠治疗法,但这种方法对黎天这意识强烈的人来说根本不管用。即使黎天进入深沉睡眠,他依旧还在抗拒,抗拒每一个试图进入他精神领域的人。
这并不好办。这样的病人往往拥有强大的心理防线,他们骄傲、自负却又敏感。一旦受到心理创伤需要很长时间愈合。
“好吧,黎天。那我们聊聊别的。”
黎天慢慢放松身体,他把两手交握放在大腿上,反问道:“艾伦,聊什么?”
“唔,聊聊你的刻骨铭心——阮婉清吧。”艾伦摘下眼镜,用眼镜布擦擦镜片,待那边有声响他才重新带回眼镜。
“她啊,倒是见过一次。没什么感觉。”黎天握紧双手,声音清冽。
艾伦没有忽略这一点,接着问:“她不再是你的刻骨铭心了吗?”
“不再是。”黎天摇摇头,而后右嘴角往上一勾,阮婉清够格当自己的刻骨铭心吗?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问自己。
艾伦诧异黎天心平气和没有发狂。往常问到这个问题,他一向是抿嘴不答亦或是怒吼发飙,而这次,似乎很平静很平静。这不合乎常理,除非黎天遇到了别的事物分散了他对阮婉清抛弃的愤怒。
“那秀秀呢?”艾伦试着最禁/忌的名字,艾伦整个身子微微从椅上抬起,随时准备按响墙上的报警器。
哦,原来那个女人叫秀秀。黎天眼神恍惚,模糊的印象中那个女人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脸上总是铺着厚厚的粉底,让人瞧不出真实模样。他第一次试图把叫秀秀的女人整张脸完全忆起来,但是徒劳无功。
黎天真的记不清了。
“我忘记她长什么样子。”黎天对着艾伦认真说。
艾伦试图从镇静地黎天脸上搜寻蛛丝马迹,但很反常的是黎天真的没有丝毫假象。他很平静,确实很平静。交握的双手并没有紧紧扣在一起,身子骨还是软软靠在椅背上,眼神除了有些涣散之外,并未有其他症状。
艾伦再试图打开话题,“之前你有提到过一个玩具,那我们可否聊聊?”
没想到,刚刚平静的黎天瞬间整个身子绷紧,他眉头紧蹙,眼神凶狠,黑色瞳仁里逐渐泛起红点,牙齿开始紧咬,脸颊处可以明显看到肌肉一张一弛;他的喉头也跟着一上一下鼓动。这是黎天发狂的前奏。
“ok,ok。黎天,放轻松放轻松。我们不谈这个。”艾伦连忙双手抬起示投降状,他认为黎天这反应很奇怪。
黎天仍旧紧盯着艾伦不放,他整个神态在艾伦眼里就像狼王护着自己的领地,不容外来人侵//占一般狠戾。
“黎天,你知道我是你父母请来治疗的。”艾伦没办法只得抬黎天父母出来,黎天渐渐收起敌意。他闭上眼,平复心中的鼓噪,等自己感觉良好才开口说话。
“告诉我父母,我恢复的很好。”
“sure。(当然)”艾伦满口答应。虽然他不认为黎天有好转。“那我继续开药给你吃。”
“不用,我不吃。”黎天直接拒绝。他从来就不吃那些药,尽管为了逼自己睡觉,他会吃安眠药。可是,黎天不想碰艾伦开的药,因为他有自己的骄傲。
黎天率先起身,一言不发离开。
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心理辅导。艾伦无奈扶额长叹,还好,他手里有了最新资料。
“爸妈,什么时候开饭?”黎天站住楼梯口,朝着父母坐着的方向说。他知道每当他在楼上做心理辅导,他的父母都会坐在下面等。
“哎哎,马上开饭。”黎天妈赶紧站起身回头黎天。今天的心理辅导格外短暂,黎天出来时也是很平静,没有情绪波动。难道说她儿子好了?
黎天得到答案,又回身走回自己的卧房。他这时候需要自己静静,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老黎,你看咱儿子是不是好了?”黎天妈笑着问自己的老公。
“嗯。”难得黎天爸露出开心的微笑。他为之骄傲的儿子真的回来了?
“黎先生、黎太太,我想黎天应该是找到其他发泄途径。”整理完手头资料下楼的艾伦,对着黎天爸和黎天妈认真说道。
“什么意思?”
“我怀疑黎天找到替身物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以此转移自己的痛苦。”
“”二老没有回答。他们正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半晌,黎天爸爸才开口,声音却是出奇的冰冷:“查,给我查清楚!”
艾伦点头。他也很好奇黎天口中的玩具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让他无法接近的黎天放下心中的郁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觉得男主要渣都得有渣的理由,不然就是二世祖。而我不喜欢二世祖,所以我的黎天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过往。
这次严打真的坑到我了。晕死,原来很多情节被迫删减,少了很多味道。真的晕死过去。
还有,我认为男人爱一个女人都是从xing开始,他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总得从对她有xing趣才对。男人越爱越爱,女人爱一个男人是因为男人能给她安全感和呵护感。
今天看到收藏掉了两个,可以很难过吗?我写文总是希望有人看才好。没人看,动力就减少。哈哈哈。还是好好努力继续更新吧。不然,更没有人看。
希望你们可以留言或者收藏下。因为,我需要鼓励哈。
☆、第二十一章
深夜里,黎天独自一人躺在chuang上,又掏出手机看凉釉那段视频。他一边看一边抽着烟,却不想,烟火还没有燃尽,他身上的火倒烧起来。
黎天眼色转深,浓稠的yu火使他无比怀念凉釉温热的身体。他的小釉子哪里都很热。他喜欢凉釉体内的温热柔软,裹得他心情舒畅。
他用手纾解完自己,脑子里却浮现小釉子的一颦一笑。他怎么就这么记得清凉釉的脸呢?难道是凉釉整天膈应自己,让自己大脑自动存档了吗?
黎天不明白,凉釉同样也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还会遇见林志辉。那个给了她最美的初恋却也让她明白自己有多么傻的林志辉。
两人彼此间隔着半米的距离,却说着客套的问候。
“你来买东西?”林志辉依旧还是文质彬彬,他不近视眼,但喜欢戴无框眼镜。他曾说这样显得他有气质,是文化人。
凉釉记得自己还嘲笑他痞子充英雄,无赖!那时的林志辉宠溺地淡淡一笑,仿佛凉釉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可惜世间哪里有这么多真理!
“嗯。”凉釉见到他词穷是必然,两人谁也说不上谁负谁,甚至于林志辉对自己也是百般听话。林志辉长得帅、有钱、腿长、运动好、能力强,几乎满足了所有小女生对男生的幻想。
像林志辉这样的白马王子怎么会看上自己这朵路边不怎么标致的小野花呢?
“怎么,你还委屈不成?当初可是你甩的我。”林志辉太熟悉凉釉脸上的神情。每当凉釉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小嘴会不由自主撅起,眼眶发红,声音低低沉沉,右脚踮起脚尖不断摩擦地板。
林志辉想笑,说来说去,他都认为自己对凉釉是极好的。做到了一位负责任的男朋友应该做的,甚至于即使凉釉不想把她全部交付给自己,他也没有混蛋的找其他女人纾解。
可是凉釉却莫名其妙说分手。
林志辉第一次被女人甩,但不代表他一定会挽留。当他以为凉釉是发发小女生脾气,却不想隔了老长时间,凉釉都没有找过自己。林志辉并不是非凉釉不可,既然你无理取闹,那我也不去劝哄。男女之间的感情无非是合则聚不合则散。
更何况,凉釉太不懂事。
“我没有委屈。”凉釉出口辩解,但林志辉明显听出里面的颤音。他不以为然,耸耸肩,凉釉太小孩子,而现在他也没有义务哄她。
“那我过去咯!”林志辉指指前面的珠宝店,他是陪阮婉清过来买首饰的,这几天阮婉清说要看望疼爱她的伯母,一定得选一件伯母称心的礼物。
凉釉默默点点头,看着林志辉潇洒的错过自己的肩膀离开。那刚刚忍住不留下来的眼泪瞬时哗哗流下来。
凉釉不是懂事的孩子,甚至于骄纵。从小她被父母捧在手心里,什么活都不让做,父母对于她身边的同学把关的很紧,所以凉釉很单纯但也很笨。笨在她不会处理人际关系。
她虽然住在本市,但为了远离父母的管教,毅然而然的搬到学校宿舍,体会所谓的大家庭生活。
大学里,天南海北的人都有,而且大家早已过了十八岁年龄,都是大人。很多时候都会讨论禁忌话题。
凉釉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些,她很好奇,每每都是闪着纯真的大眼睛望着宿舍里每一个舍友。刚开始大家都说凉釉很单纯,不能带坏她。可后来,大家偷偷在后面说凉釉是在装,都什么年纪了,怎么什么事都不懂。
那时候,凉釉已经和林志辉谈上恋爱,许是林志辉太优秀,所有人都觉得林志辉身边的女生要不是秀外慧中、要不是美艳不可方物,谁能想到最后林志辉身边来了个小家碧玉?
小家碧玉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人家单纯。这年头,你上哪找一个到了十八周岁都没有谈过恋爱的主?拉拉小手都会脸红,讲讲荤笑话都能撞墙,林志辉也是好福气。
但凉釉不懂事,在宿舍里不懂得主动打扫卫生,偏要人三催四请;别人伤心哭泣,只会在旁边递纸巾,什么好话软话都讲不出;惹到人生气,永远低头不安搓手、眼泪汪汪,害的不明事理的人都说是别人欺负她。
你说就这凉釉能和她们宿舍人关系搞好吗?再加上,喜欢林志辉的人还有她们宿舍最漂亮也最贤惠的苏慧同学,人气高的那人自然会压制人气低的那人,没事就酸言两语讽刺凉釉装bi。其他人都一笑置之。
凉釉每回都找林志辉哭诉,刚开始林志辉还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到后来就爱理不理。好在凉釉也不甚在意,哭哭发泄发泄情绪也就作罢,并没有逮着脾气耍哼。
但是,凉釉真心喜欢林志辉。她幻想着和林志辉走到最后,然后林志辉在毕业典礼上当着大家的面给自己求婚。再然后他们领证结婚生小孩,一定要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凑一个“好”字。
可惜这都是凉釉自己的想法。
大三上半学期,凉釉和林志辉谈了也将近两年的恋爱。凉釉就想找个机会偷偷给林志辉惊喜。所以谁也没有告诉,悄悄爬到林志辉宿舍准备“偷袭”他。
谁知道,还没敲门,里面传来林志辉和他舍友的谈话。
“志辉,你和你那小女友怎么样了?”
“还好,问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就是听说有关于你女朋友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唉,算了,既然你们还好,那我就不问了。”林志辉舍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林志辉不傻,自然知道里面有道道。于是就说:
“没事,你说说呗!”
“吭吭,这可是你让我说的,那我说了啊!”林志辉舍友得到当事人同意,清清嗓子神秘兮兮说,“听说你那纯洁的女朋友特会装!是那啥绿茶biao,被好多人玩过呢!”
“你听谁说的?”林志辉的声音听不清情绪,反倒很镇定。
“你别管!这是不是真的?”林志辉舍友只想知道八卦真相,不想告诉他是谁散播的。
“哦,这事啊不是真的。我和她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嘴其他地方她连碰都不让碰,清纯是真清纯。”
凉釉听到这里没吱声,她自然生气有人在背后败坏她,但只要林志辉知道她好就行。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凉釉的耳朵发疼。
“不过,她很不懂事。我估计那消息是她舍友放出来的。”
“咦,你怎么知道?”
“哼,凉釉这女孩,和我在一起都不懂得收敛自己脾气,更何况是在宿舍!况且她太骄纵,人情世故都不懂,要有人慢慢教。”
“那你还和她谈?这都大三了,你是不是准备和她结婚啊,志辉?”
林志辉听到这,竟哼笑两声。“你也知道,就凉釉这品性和家世,过不了我父母那关。再说,大学的恋爱无非是谈着玩嘛!我将来的妻子,不可能是什么都不懂的清纯妹子。”
那一刻,凉釉的心彻底冰冷。她手指僵硬,连拳头都握不住,肩上的手提包异常沉重,像是千金石压在自己肩上。包里面还有她去银饰店订做回来准备送给林志辉的对戒。
她茫茫然转身,晃神中每踏出一步,脑中就自动冒出一句:凉釉太骄纵;大学恋爱无非是玩玩嘛。
凉釉真真切切承认自己傻,自己不懂事。她不懂得这场恋爱不应该认真,她不懂得怎样去处理问题,她不懂得她这么被人讨厌。
凉釉木木呆呆下楼,她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人的存在。此刻她不晓得自己究竟哪里做错,或者说究竟天真是不是就是错。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成游戏。这不是游戏,它是爱情啊,是爱情!林志辉,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初恋变成一场没有感情的游戏?
凉釉抱着身子目无焦点走回宿舍,她没有看路,刚回来的苏慧不小心被她撞到门一边,苏慧本身就不喜欢她,当下就出言不逊,“走路不长眼呐。”宿舍其他人不由嗤嗤笑起来。
凉釉此时脆弱的神经突然被这句话成功刺激,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使被舍友拐着弯暗讽也只会呵呵傻笑而过的凉釉,突然伸手推倒前面的苏慧。
苏慧被她猛一推倒在地,还好她被离得近的同学扶起,还没站直身就扯开嗓子骂道:“你有病啊!”
凉釉在众人谴责的眼神里,第一次大声回骂:“我有病?我就是有病!我犯的是傻瓜的病!你们一个个不是很喜欢在背后说我装吗?说我装纯洁吗?我就他妈的给你们看看我的真面目!”
凉釉清楚记得在场的人听她把事实讲出来,她们脸上青青紫紫交加的神色。有的人慌张,有的人愤怒,有的人不屑。更多的是被戳穿的难堪。
“你们以为满口黄丨色笑话就是不装?你们以为谈论无下限的东西才是节操?你们以为你们不巧揉造作,那你们一个个早起往自己脸上扑粉给谁看啊?你们不装,你们不装就会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假装自己情商高?”
凉釉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气愤。她全身麻痹、手脚颤抖,她眼里怒火腾升,每一句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她的室友从来没有见过凉釉这般吓人的样子,像发怒的母狮子,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冷的獠牙,要把每一个人撕碎。
“我是绿茶婊,嗯?我他妈的就算是绿茶婊也轮不到你们在背后咋咋呼呼!”凉釉这句指控让她们铁青脸,她们有人嫉妒凉釉交了林志辉这样的优质男友、有人不喜欢凉釉软趴趴的性格、有人就是讨厌凉釉不来事,但当这一切都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迎来的只有“难堪”二字。
“请以后你们想背后干点不道德的事,拜托至少不要让我这个傻子也知道!”凉釉拼劲全力吼出这一句,直接摔门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凉釉设置成一个并不很完美的女主,她不好:懒不懂事又懦弱。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好。明白事理,努力奋斗。男主和女主的爱情并不是始于最初,而是以后的朝朝暮暮,这是我想要写的渣瘾君子。
他们都很渣,在某方面来说。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骄傲,他们的爱情始于掠夺,但结束于爱慕。
哈哈,我好文艺啊!!
☆、第二十二章
凉釉回想到这里,伸手用手背擦开脸上的泪花,她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这么玻璃心。她想,也许自己最难过的是那时候讨厌自己的人那么多,而自己都不知道吧。
凉釉伸手打车,她坐进的士里,头靠在车窗上,望着车外被甩出去的街景。凉釉现在心还是凉凉的,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矫情,矫情的像朵白莲花。
真恶心。凉釉对着车窗那张微肿眼泡的家伙骂道。
凉釉提着满手的购物袋下车,今天是星期天,不知道黎天那个混蛋回来没?要是他没回来,自己可以偷吃冰淇淋,顺便窝在chuang上,把chuang弄很乱很乱。
哼,黎天总是早起叠被子,还不许她赖chuang!凭什么自己晚上累死的伺候他,早上还要被他以各种理由蹂/躏!不是嫌弃她不会叠被子,就是嫌弃她不会做饭,那要是她什么都会做,还要黎天干啥?
推开门,整间屋静悄悄。凉釉乐的直接把东西搁在玄关处,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在屋里跑起来。
哈哈,我就是不穿鞋,看你把我怎么着!
凉釉穿过厨房,哼着歌从冰箱里扒着一盒冰淇淋就转回卧室。她要好好享受没有任何人管她的星期天!自由自在,没有人唠叨,也没有混蛋逮着她的小辫子发疯。
黎天进门时一眼就看见门口的一大坨“垃圾”,他微皱眉,刚把脚上的鞋放回鞋柜上,就瞅见凉釉绯红色室内拖鞋撇着外八字好好呆在鞋柜最外一角。黎天眉头皱的更深,眉头紧蹙都可以加死一只苍蝇。
他不动声色掕起地上的大大小小的玩意,随便往沙发上一放,手扯开自己衣领,朝卧室内走去。
果然,凉釉又背着自己干坏事!
说了多少次,不许吃冰淇淋,更不许在床上吃零食,怎么说都不听!还有那光溜溜的脚丫对着自己晃什么晃!故意的吧,啊?小妇女!
黎天心中的无名火被勾搭出来,今天本身他就很烦躁,不能瞧见一丁点不顺心的事!黑色星期天,一切都是黑色的才对,不应该有人开心,要有哭声要有尖叫要有恐惧,才对得起这“黑色”。
凉釉身上就穿一件黎天的白色衬衫,全身伏趴在chuang上哼着歌吃着冰淇淋,枕头上的ipd正放着《笑林寺》,她愉快的享受着这个午后,丝毫没有感觉到后面危险来临。
黎天悄无声息走到chuang边,他两眼盯着凉釉qiao上天来回摆动的小腿,他眼里猩红慢慢集聚,鼻翼随着沉重的呼吸不时扇动。黎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伸手扣住凉釉的双tui。然后欺身压上。
凉釉“啊”尖叫起来,她拼命蹬腿挣扎,她双手撑着枕头想要起身回头望,却不想被后面的人大手按住她的脑袋埋在枕头上。凉釉不甘心的手往后甩,试图抓到那个桎梏她的人。
没想到,后面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人,撩起她的衬衫,凉釉能感觉到火热的东西正在挤进她两tui之间
凉釉倍感绝望,她害怕地忍不住呜呜哭泣,她整个头被按在枕头里,呼吸艰难,手臂被扣在后背上,她此刻无比想念黎天,如果黎天在这里
被刺穿的那一刻,凉釉嗷嚎大哭,那哭声带着尖利,带着凄厉。
一直默不作声的黎天突突笑起来,这笑声混着凉釉的哭声好比鬼怪夜半对着月明发狂的鬼叫。格外的渗人入骨!
黎天低吼一声代表一切都结束时,他衣衫整齐趴在还在呜呜哭着的凉釉身上哈哈大笑着,凉釉意识快要不清,她头埋在枕头里本就是呼吸不畅,再加上她一直在哭,氧气跟不上。那哭声竟越来愈弱。
当黎天发现凉釉的哭声渐弱,把她翻个身抱在自己怀里。低头逮住凉釉的嘴做人工呼吸,这才把凉釉的半条命捡回来。
“小釉子,乖,睁开眼。”黎天轻拍凉釉两颊,又掐她人中,吓死过去的凉釉这才缓过劲来。
凉釉睁开肿成核桃的死鱼眼,愣愣地望着坏笑的黎天,此时凉釉不知什么心情,应该庆幸那恶人是黎天?还是愤恨黎天开这种玩笑?还是恨自己懦弱栽在他手里?
凉釉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往下流,她无声的流泪,整个身体硬僵僵躺在黎天怀里。凉釉不时被自己噎着,偶尔的打嗝声直惹得黎天的胸腔发出低沉的笑声。
“好了好了,别哭了。”黎天伸手绕到她背后轻轻拍打,这个时候黎天心情非常好。他看到凉釉鼻水眼泪混在一起,眼睛肿成核桃状,嘴瘪着,身子随着抽噎声一颤一颤,就是心情舒畅。
黎天又不要脸的笑的很开怀,眼睛都笑成一条线。他没有良心的把手伸进凉釉衬衫里面,握住白软揉捏。
“再哭,再来一次!”黎天故意吓她。
凉釉没出息拧劲停止哭声,她不甘心扭过身子背对黎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继续默默流泪。
今天星期天,是这么久以来黎天第一次很开心过得星期天。他在小釉子身上可以发泄自己所有的痛苦、悲欢,这感觉出奇的好受。
黎天的手机在他裤兜里“滴里搭拉”响起来,他抽出手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先人一步开口:“慕枫,什么事?”
“黎天,今个还是老地方吗?我和阿成给你带来好料,包你满意。”
“恩?我今个不去了。”黎天松开揽着凉釉的胳膊,坐起身拉上裤链,难得用明媚的声腔继续说:“小釉子哭着呢,我不能去。”
白慕枫听这话愣住,什么时候黎天这么好心?而且为什么黎天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含着笑?这不符合常理!
“你”白慕枫踌躇不知如何开口。星期天的黎天一向不能惹,他发起疯控制不住就不好了。
黎天回头瞅见凉釉肩膀还在一抽一抽,就知道这小妇女还在委屈。他难免又想逗逗她,便想快点挂电话。“行了,别那么多废话,我这没事,你们俩自己好好玩哈!”黎天率先挂断电话,留下白慕枫盯着手机屏幕愣半天。
“怎么啦?”席连成瞧着白慕枫脸色难看,关心问。
“黎天不来,说是要陪他家小釉子。”
“什么?”席连成惊讶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他嘴都合不住!
白慕枫淡淡帮他把呆掉的下巴合上,拍拍席连成的脑袋,“阿成,黎天要娶媳妇了,你节哀。”
“我艹!”席连成愤恨的朝地上吐一口,什么蛋疼事!这都跟西伯利亚的寒流搅和了北国的春天似的,都tmd有病不长眼!这玩笑能这么开吗?
“阿成,这样不男人。”白慕枫摸着下巴冲席连成摇摇头,嘴里的惋惜让席连成满脑子都叫嚣着“打他!”
“白慕枫,我艹你个王八羔子头!”席连成张口骂了句什么乱七八糟的混句,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揍白慕枫。白慕枫嘿嘿阴笑,围着沙发绕跑,他觉得现在的席连成就像被人抢了老公冒火的妻子,可好玩了!
黎天挂断电话后第一步就是拧着凉釉肩膀把她翻转过来,他故意板着脸,捏着凉釉带点小肉的下巴厉声说:“告诉你不要吃冰淇淋、不要赤着脚溜达,你就是不听!”
“你你怎么知道。”凉釉抽抽噎噎依然不掩好奇。
黎天白她三眼,指指被压扁在旁边的冰淇淋盒子,以及只有一双拖鞋的地板。
“偷吃也不知道掩藏证据,你是真笨还是假笨!”黎天怒其不争。
“”凉釉彻底无话,她哪里知道黎天有这么强的监察能力。她微拱起身子,把头朝里面埋,剁拉着脑袋好不可怜。
“嘿嘿嘿。”黎天揉着凉釉的脑袋笑的特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