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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去行馆住下,本王去去就来。心系百姓安危,薛承益根本就没有心思休息,带着几名侍卫们奔赴灾区。

    在路上,夏天泽就知道薛承益此行是为了解救水深火热中的黎明百姓,听到薛承益这么一说,也没有挽留,跟着随行的侍卫去了行馆。

    经过数日的相处,他渐渐的摸清了薛承益的脾气。只要顺着薛承益,一切都好说,近来他也听到不少民声,对薛承益褒的多,贬的少,倒是对贤王评价不是太好

    那包毒药他早就丢了,带在身边要是被薛承益发现,十个头都不够砍的,而且他确实也不想害死薛承益。

    夜里子时,薛承益带着一身疲倦从灾区回到行馆,当看到坐着灯下翻书的夏天泽,不由得眼前一亮。

    在他想来,夏天泽的身子弱,下午才住进行馆,应该早早歇息去了,没想到还在等他。

    好久没有这种家的感觉。爹娘早逝,自从姐姐入宫后,他就一个人独来独往,虽然身边来来去去也有过不少人,但大多图的都是他的权势,望着那些谄媚的脸,他是阵阵反胃。

    如果夏天泽真的不是贤王派来的探子,他倒不介意将夏天泽永远留在身边,哪怕是纳为侧室也未尝不可。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夏天泽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抬眼望去看到是他,赶紧将手中的书籍丢在一旁,朝他冲过来。

    想本王吗薛承益张开双臂准备迎接他入怀,可是令薛承益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投怀送抱,反而是眨着晶亮的大眼,抿了抿唇瓣,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王爷,你曾经答应过我暗器的事。夏天泽故意忽略掉薛承益的问题,把话题转移到暗器上。

    在行馆里闲了一个下午,古代又不像现代,没有电脑、手机,连个打发时间的工具都没有,好不容易找来几本书,里面的字大多都不认识,于是他就想到暗器。

    原来他的枪法又快又准,比起狙击手来都不差,在这里哪有枪给他练,倒不如试试暗器,他又是急性子,想到就要做到,所以干脆拿着书去薛承益的房中等人,却让毫不知情的薛承益空欢喜一场。

    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要暗器薛承益眯着英眸,脸色漆黑,堪如锅底。

    当然是为了等王爷回来,顺便问问暗器的事。夏天泽懂得察颜观色,一看就知道薛承益不高兴,立刻顺着薛承益的话往下说。

    哼,恐怕是要暗器,顺便等着本王才是真。薛承益冷哼一声,一语道破真相。

    不谈这个了,王爷辛苦一天,还是早些睡的好。夏天泽可不敢惹在火头上的薛承益,赶紧打了个马虎眼,想要蒙混过关。

    算你识趣,本王也确实有点累了,进去给本王捶捶腿,不要说你连这个都不会。薛承益一屁股坐到床上,拍了拍结实的大腿。

    捶一次多少银子突然想起卖身契的事,他决定跟薛承益讨价还价。

    银子你连人都是本王的,还跟本王要银子薛承益剑眉斜挑,被他的话逗乐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的卖身契在王爷手中,但难免王爷也有厌倦我的一天,我好歹也要留点银子防老。夏天泽故意将自己说得惨兮兮的,博取同情。

    在强者的面前逞强是最笨的办法,虽然他确实是想离开,但他绝对不会让薛承益知道,那只会适得其反,引起薛承益的注意,想走都走不成。

    看你说的什么话,本王何时说过厌倦你他的示弱果然令薛承益心头一软,不再计较他之前那番话。

    我学暗器,想做侍卫只是想有一技之长,将来老了也不至于黄土埋身,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夏天泽叹了一口气,有感而发。

    亲眼目睹了江南水患造成的危害之后,他深切的体会到人命轻薄,寻常百姓家没钱买药治病,死了人就是裹上草席往地里草草一埋了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回到现代,但他绝对不想日后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所以才未雨筹缪,为以后的生活做准备。

    怕个什么,本王养你一辈子就是了。薛承益轻抚他的后背,柔声安慰他。

    可怜的小东西,现在就开始担心自己会被抛弃,他是那么狠心的人吗

    之前被他送走的那些人,他都会命管家送上百两纹银,至少保证他们不会饿死。

    王爷,我是男人,不是你的妃妾,我也有自尊,我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夏天泽冷着脸推开薛承益。

    他做这么多努力就是不想被人看轻,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小倌,但不代表他永远都是,总有一天他会摆脱这个令他无法抬头做人的身份

    原来你想做本王的王妃,现在还不行,将来嘛薛承益刮了刮他的鼻头,宠溺的意味十足。

    待到证实夏天泽跟贤王没有关系,他不介意给夏天泽一个名份,这样可爱诱人的小狐狸打着灯笼也难找。

    王爷,你误解我的意思,我不是要做王妃。一个头两个大,夏天泽觉得快无法跟薛承益沟通了。

    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做什么王妃

    而且他自由惯了,也不想被关在王府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好了,好了,你的心思本王都明白,你要称手的暗器,本王明日就派人去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睡觉。薛承益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眼皮直往下垂。

    整个下午都在灾区奔波视查灾情,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很正常,灾民们井然有序的排队领着官府发放的米粥。

    可是京城里不断出现的暴民又从何而来

    夏天泽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想吵着薛承益,起身准备离去。

    薛承益眼疾手快的拉住他,问道:你要去哪

    王爷早些歇息,我就不打扰了。他可不想连睡觉也要跟薛承益在一起,想要挣脱薛承益的束缚,可惜不是薛承益的对手。

    你哪儿都不用去,留在这里和本王一起睡。薛承益搂着他的腰,顺势往床上一滚,让他躺到里面,自己睡在外面。

    夏天泽连连摇头道:王爷舟车劳顿,应该好好休息。

    你就睡这儿,本王保证不会动你。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薛承益一句话打消了他的疑虑。

    夏天泽抿着嘴:好吧。

    子时已经过去许久,再争执下去天都要亮了,而且他也很困了。

    薛承益确实没有乱来,夜里都只是搂着夏天泽,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却发现夏天泽紧靠在他的怀中,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就像一只真的小狐狸似的。

    小狐狸,天亮了。看着被夏天泽压去一片的衣袍,薛承益在他耳畔轻轻的叫了一声,可惜他睡得太热,根本就没有听到。

    罢了。连叫几声都没有他都反应,又怕吵醒他,薛承益只好脱下衣裳,起床更衣出门。

    待夏天泽醒来,天已经大亮,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才发现身边少了个人,身下却多了件皱巴巴的长袍。

    看着皱起一团的锦衣,再傻也明白是薛承益临走前脱下来的。

    不是吧,他居然怕吵醒我,连衣裳也脱掉了他摸着后脑勺,难以至信的抓起锦衣,半晌说不出话来。

    断袖之癖的故事早就听说过,没想到类似的事情居然会发生自己的身上,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其实叫醒他不就好了吗何必这样

    公子,属下奉王爷的命,给您送东西来了。门外响起一阵轻脆的敲门声,他赶紧下床去开门。

    他认得来人,正是薛承益的贴身侍卫薛正,于是他伸出手道:给我吧。

    公子请收好。薛正恭敬的奉上一个约莫一尺来长,一掌来宽的木头盒子。

    他接过盒子放到桌上,待薛正走了之后,匆匆洗了把脸,坐到桌前猜测着木盒内所装何物。

    莫非是我要的暗器他如是想着,也没耽误功夫,抬手直接将盒子打开,当他看清盒内之物时,先喜后怒,脸色很难看。

    暗器是暗器没错,只是暗器的形状跟绣花针差不多,只是比绣花针长一倍,也粗上几分,不管如何看上去就是大一号的绣花针。

    该死的,是想让我做东方不败吗望着摆在盒中整整齐齐的十枚银针,夏天泽的脸都青了。

    他又没练葵花宝典,为什么要用针做暗器

    他很快便冷静下来,将木盒关上,手放在盒子上摩挲起来,脑中千回百转。

    近来江南一直不太平,薛承益没有食言,暗器这么快就送来了,想必是花了一番功夫,再闹下去反倒有点得寸进尺,成了笑话。

    针就针吧,总比没有的好,练练准头再说,等熟练了再找薛承益换一套暗器。

    说练就练,让薛正帮忙找来一块大木板,然后把自己关在房中,一次又一次拿起银针对准木板练习,一个下午木板上多了无数个小针孔。

    当天晚上,薛承益比前一天回来的更晚,此时的夏天泽已经在自己的房内睡着了,薛承益趁着夜色摸进他的房中,匆匆抹了把脸,上床搂着他的腰很快就睡着了。

    就这样,薛承益早出晚归的日子一直持续着,因为此行的任务很重,情况比想象中的更复杂,也没想到情欲之事,两人就算躺在一起也仅仅是相拥而眠,没有发生任何的事。

    转眼一个月过去,夏天泽将银针练得很熟练,射哪到哪,偏差不超过一根手指,就在他想向薛承益索要新暗器的时候,薛承益却被人抬了回来。

    王爷怎么了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发乌,双目紧闭的薛承益,他的心揪成了一团。

    薛正双膝一软,跪在他的面前,哽咽说道:都是属下的错,王爷连日来一直在疫区视查灾民的病情,早上脸色就不太对劲,属下曾劝王爷回来休息,王爷不肯。属下担心王爷出事,正要找人去请大夫,突然从一旁窜出一名刺客,趁王爷不备,将王爷打伤了。

    刺客呢夏天泽紧张问道。

    服毒自尽了。薛正满脸的愧疚,头几乎无法抬起。

    死就死了,先救王爷要紧,你们快去请大夫过来。夏天泽叹了一口气,无心责备薛正。

    这事也怪不得薛正,而且薛正是薛承益的人,他也没有权力去训斥薛正。

    薛正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应道:是,属下马上就去。

    待薛正离去,夏天泽转首望着毫无生气的薛承益,身子晃了晃,心头一阵绞痛,勉强扶着桌子才稳住身形。

    究竟是谁对薛承益下的狠手

    薛承益虽然喜怒无常,常常喜欢戏弄他,但绝对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连日来不眠不休的奔波,全都是为了黎民百姓

    难道会是他

    他很快就想通了,如果不是贤王,还会是谁

    贤王跟薛承益是死对头,临行之前还派人威胁过他,恐怕是看薛承益在江南活得好好的,索性派出死士进行刺杀。

    幸好他已经将毒药丢弃,贤王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根本就不会留活口,就算他毒死了薛承益,贤王也不会让他活下去。

    嗯躺在床上的薛承益突然呻吟了一声,他赶紧跑到床边。

    他伸手摸摸薛承益的脸,冷得吓人,焦急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公子,大夫来了。薛正及时回来,身后多了一名年迈的老者。

    夏天泽赶紧闪身让开位置,让大夫走到床前,他则站在大夫的身后,亲眼看着大夫为薛承益把脉。

    这位爷是积劳成疾,再加上又受了内伤,伤及五脏六腑。老夫先开张温补的方子,等爷醒过来再说。大夫的脸色凝重,唉声叹气了一阵后,留下一张药方就起身告辞了。

    难道薛承益是个短命鬼望着依然昏迷不醒的薛承益,他一个头两个大。

    最初,他只是想着就算卖到大户人家,进去后想办法离开就是了,没想到居然会被薛承益买去,现在倒好,还牵扯到朝中权势之争去了。

    哪怕他现在离开薛承益,贤王也不会放过他,万一薛承益真的死了,他也落不到好下场。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期盼着薛承益睁开双眼,好好的活下去

    公子,属下能否按这张方子去煎药薛正小心翼翼的询问。

    去吧。夏天泽摆摆手,坐在床边望着毫无苏醒迹象的薛承益。

    约莫一个时辰,深褐色的汤药送到他的面前,薛承益此行连个侍女都没带,喂药的事自然也就落在他的头上。

    可是不管他怎么喂,薛承益始终牙关紧锁,大部分的汤药都漏了出去,滴落在床褥上。

    眼看着一碗汤药去了一小半,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狠下心,将房里的人往外赶。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让我来。

    待屋里只剩下他跟薛承益后,他张嘴将碗中苦涩的汤药喝了一大口,然后低下头吻住薛承益的唇,将汤药一点一点喂送下去。

    连续几次,还是起了作用,随着汤药入口,薛承益紧闭的牙关松开了一些,等到他最后一次喂药的时候,刚凑上去就对上了薛承益半张的眼,吓得他猛吸一口气,将口里的汤药全都咽了下去。

    恶满嘴的苦味一直延续到胃里,他想吐又吐不出来,趴在床边不停的干呕。

    小狐狸,怎么了薛承益哑着嗓子,紧张地望着他。

    醒了就好,我没事。也不知道薛承益是否看到他用嘴喂药,反正他是准备打死不承认。

    看来这次伤的不轻。薛承益苦笑一下。

    暗自运内力查探全身,发现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看来那刺客不是泛泛之辈。

    不过只要醒来就好,他可以自己慢慢疗伤,不过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彻查清楚

    王爷不必担心,大夫说过静养一段时间,慢慢疗伤就好了。他如是安慰着。

    薛承益望着他的嘴,突然问道:刚才是你在喂药

    连日在灾区奔波劳禄,再加上江南的官员看似听皇命行事,实则大多都跟贤王沆瀣一气,暗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劳心劳力之下,大意才会被刺客伤到。

    刺客的下场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畏罪自尽了,只是刚才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感觉到小狐狸就在身边,而且现在口中虽然满是苦涩的药味,但却多了一分小狐狸的味道。

    除了我还有谁夏天泽心中暗叫不好,赶紧岔开话题:王爷也真是的,送什么不好,偏偏送来一套银针,那么细的玩意叫我怎么练

    近来四处都在闹灾荒,那套银针还是本王派人去外地寻来的,等回到京中,本王再找师父打套好的。薛承益知道他不想提,也没有再逗他。

    算了,这水患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爷来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解决,未免太奇怪了吧。听到薛承益这么说,他自然也不好提暗器的事。

    他知道薛承益是好人,除了有点急色之外,不论是相貌,还有人品,还真挑不出一点差来。

    而且事关百姓安危,开不得玩笑,与其跟薛承益闹,还不如乖乖的等薛承益处理好灾情,早点回京的好。

    都是贤王在捣鬼,江南本就是他的势力范围,这里的官员只听他的话。薛承益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他。

    经过数日的相处,他觉得夏天泽并不是贤王的人,刚才屋里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只要夏天泽在汤药中稍稍动下手脚,恐怕他已经一命呜呼。

    但夏天泽毕竟是从南风馆出来的人,所以还是要多试探一下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如果真是贤王动的手,王爷一定要多加小心,拿到证据,回京好好参贤王一本。他知道薛承益在试探他,干脆利落的在薛承益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场。

    那你可要早点练好暗器,本王现在伤着在,还需要你为本王保驾护航。听了他的话,薛承益心情甚好,跟他开起了玩笑。

    他扯了扯嘴角,笑道:王爷不怕被针扎的话,我领命就是。

    第六章

    薛承益的日子过得舒坦极了,虽然偶尔会被夏天泽手中的针扎两下,但他依然乐此不疲,趁着夏天泽喂药,偷偷地占小便宜。

    王爷,再不喝,药就凉了。闪躲几次还是被薛承益抓住端药碗的手,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举起木勺往薛承益的嘴边送去。

    薛承益根本是他的克星,只要他一靠近,薛承益就会自动点过来,连喝药也不安分,非要他用嘴喂。

    若不是看在薛承益时不时咳几声,伤还没好全,他也下不去狠手,否则早就在薛承益的身上狠狠地扎几个血窟窿。

    薛承益捏捏他的手腕。暗叹柔弱无骨,眯眼笑道:凉就凉了,你给本王温温就好了。

    难得偷到几日闲,又没有外人打扰,当然要把之前的遗憾全都弥补回来。

    算起来,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夏天泽,如今美人在怀,更是心痒难耐,可惜伤势尚未痊愈,近不得房事。

    温你个大头鬼,一边待着去。

    被他的戏言激怒了,夏天泽端着药碗,重重的放在桌上,丢下他直接闪身走入。

    从小到大,也就是在父母生病的时候,他才会侍候床头,如今倒好,天天端茶倒水,薛承益还要挑三捡四,几番戏弄,叫他如何不生气。

    你要去哪眼看着他要走,薛承益急了,不顾一切的下床去追。

    满屋于药味,出去透透气,你不要跟过来。他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薛承益正要追上去,却胸口一闷,一阵头昏目眩,坐回到床上直喘气,等舒服了一点,夏天泽已经不见踪影。

    这些日子夏天泽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功劳确实也不小,刚才自己确实随意了些,伤到了夏天泽。

    他赶紧赶紧叫来薛正,命薛正快去寻人,找到夏天泽后不要强行带人回来,确保夏天泽的安全为首要。

    夏天泽一路狂奔,不知不觉跑出了行馆,等他停下脚步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座荒芜的小村庄内,村庄里的房屋破败不堪,到处都是灰尘,结满了蜘蛛网,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人庄了。

    他转身正要离开小村庄,眼前一花,身边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把他搁了下来。

    芍药公子。对方的声音透着寒意,却有一点耳熟。

    你是谁他满脸戒备,将别在腰间的银针暗暗扣在手心。

    黑衣人冷笑一声,这么快就忘了我还是说你忘了主公交给你的任务

    原来是你他终于认出此人正是在下江南之前,在王庄里硬塞给他一包毒药的黑衣蒙面人。

    想起来了我问你,薛承益受了重伤,你为何不趁机动手杀了他

    我他迟疑着没有回答,小步慢慢往后退去。

    原来真的是贤王派人来行刺薛承益,早知道会遇到此人,他就不会鲁莽的跑出来,眼下恐怕一个不好,小命就要交代出去了。

    他现在肯定不能说自己已经把那包毒药丢掉了,如何应付黑衣人倒真成了大难题。

    我什么我,你为何不杀薛承益,难道你有心背叛主公黑衣人穷追不舍,根本就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他苦笑道:我也想啊,薛承益喝药总要用银针试过,我哪有机会下手。急中生智,他找到理由敷衍黑衣入。

    是吗黑衣人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这就是他试药的银针,还要我当着他的面试药,才肯喝下去。他拿出银针,在黑衣人的面前晃了晃。

    黑衣人沉吟片刻,冷道:就信你一回,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下次你不要让主公失望。

    多谢,多谢,还望在主公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他连连拱手,对黑衣人大献殷勤。

    哼。黑衣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运起轻功离去。

    好不容易送走黑衣人,他背后的衣裳湿了一大片,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赶紧跑出小村庄,逮着路人就问,一路摸索着回了行馆,却不知他跟黑衣人相处的一幕正好落入了前来保护他的薛正眼中。

    王爷,公子他薛正提前一步回到行馆,当着薛承益的而欲言又十。

    有话就说,吞吞吐叶干什么。

    薛承益躺在床上,好看的眉头挤成了川字。

    薛正只好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薛承益听完之后,脸色时青时白,抓着被褥的手紧握成拳。

    半晌过后,薛承益漠然道:你先下去,此事不要再提。

    薛正刚离开没多久,夏天泽就回来了,由于在外面折腾了许久,身上到处都是灰尘,回到行馆沐浴之后,才来到薛承益的房中。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薛承益背靠在床头,脸上乌云密布。

    随便转了转,你好点没性格开朗的他很快就把下午的不愉快抛到脑后,主动关心起薛承益来。

    还有口气在。看着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乐呵呵的模样,沉积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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