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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整部小说都在谋于心计,但是大家发现没有,女主角岳罄瑶就在感情上伤害过宋祁一个人,其他人出事的时候,她都有帮忙的。

    水儿自己觉得吧,其实岳罄瑶也不算是不单纯,只是她比其他人聪明。不过这也是遗传,因为她有个聪明的亲妈。

    悬念留下,岳罄瑶是好人,坏蛋是她亲娘……

    ☆、一入宫门深似海(7)

    我怔忡,呆呆看着他,许久之后才挂起无奈的笑意,垂眼道:“皇上,难道磬谣在你心里就是如此卑微之人么?难道你认为臣妾会不惜一切去设计陷害别人么?如果是臣妾以前在你面前表现得太过聪明,太过狡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误解。臣妾只想告诉你,让臣妾变得聪明狡诈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你。”

    窗外清光飞泻,遗落满地的寂静苍凉。

    苍白了他的眉眼,凌乱了他的嘴角。

    我甚至看不清他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他只是,干净利落地从我身边走过,冷漠又疏离。

    许久之后,我才回过神来,跌坐在地上,只觉心中一片空空如以。

    我答应过你不会伤害罗芷兰,自然是不会害她的。为何你就是不信呢?

    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何还要在太后和刘心玉面前毫不遮掩的展现?难道你不知道这才是真的害了她吗?

    亦如当年我为众矢之的,被扣上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罪名一样。你越是对她好,她便越受人瞩目。就算我不为难她,太后和刘心玉也会想办法刁难她,我又能保她到何时呢?

    如若我帮她一次,你却反而来怨我一次……这条路,我还能逼着自己走下去么?

    不要逼我,求你,轻舟,不要再逼我了……

    我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打击了……

    “娘娘……”伶泠走到身边,缓缓将我扶起,红着眼说道,“娘娘,奴婢是见皇上走过才进来的……您,您没事吧……”

    我笑了笑,伸手抹去她眼角快要流下的泪水,说:“傻丫头,哭什么哭?这有什么好哭的?自古后宫就是三千佳丽,帝王无情。他喜欢谁,不喜欢谁,都全凭他一句话,由不得我们做主的……”

    说罢,伶泠就抚上我的脸,冰凉而湿润。

    “不哭,我们都不哭……”

    我微略惊诧地看着她手中水泽,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昨夜星辰昨夜风(1)

    三日后,罗芷兰捧着抄好的宫规前来给我请安。

    翩翩紫衣,双眸含情,还未走近我便嗅到她身上的熏香。

    她缓缓伸出手来,将一叠宫规交到我手中。手指洁白如玉,指尖艳红璀璨,正是去年皇上送我的宫廷秘制凤仙露。

    不过短短三日,她那正八品监察御史的爹爹就升为了正五品中都督。看来真是皇恩浩荡,自然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我随手翻了翻那宫规,便将它搁在了一边,笑着说:“贤妃妹妹,皇上的御笔本宫还是认得的,想必太后娘娘也是认得的。你说,本宫敢冒这个险把这东西呈给太后娘娘过目么?”

    罗芷兰低着头,咬着唇说:“娘娘恕罪,臣妾本是有心抄写的。只是,只是皇上见臣妾终日都在抄写这东西,就,就……”

    “妹妹真是好福气,这自古以来,能让皇上替妃子受罚的,恐怕也只有妹妹一人了。”

    我不冷不淡的说着,只见罗芷兰满面红霞,微启菱唇:“臣妾知道娘娘一直在意册封大典之日皇上临幸臣妾之事,但这都是皇上自己的选择,臣妾原是劝过的,可皇上他……”

    “谁说本宫在意了?”我斜睨了她一眼,之后便招手唤来伶泠,让她将我入宫前抄写的宫规拿过来,对罗芷兰说,“这些是本宫入宫前为了熟知宫规而抄下的,你拿去呈给太后过目吧。本宫从不曾以书法示人,旁人是认不出来的。”

    罗芷兰愣愣抬起头,伸过手来接:“谢,谢娘娘。”

    “不必谢我,既然皇上喜欢你,本宫自然不会为难你的。只是这宫中不比家里,规矩多,要时刻谨慎防备着,不能让别人挑出毛病来。宫规虽不必抄了,但还是要认真读读,以免闹了笑话。”

    罗芷兰这又点头:“是。”

    我见没什么好交代的,便让她先把宫规呈到太后那去。罗芷兰福身告退,看着她那一身天锦云纱,我突然忍不住想,她在这宫里,又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或者,将成为什么样的人?

    是皇上的宠妃,还是太后的棋子,还是……还是简简单单,身无所依,只是皇上一时兴起?

    伶泠放下一盅茶:“娘娘为何要帮贤妃?”

    我低下眼去,捧起茶盅慢悠悠地吹着,翻动亭亭直立的嫩芽,微微笑了笑:“同她过不去,就是同皇上过不去。同皇上过不去,就是同自己过不去,本宫又何必找自己的麻烦,自讨苦吃呢?”

    伶泠恍然大悟,点头称是:“不过,奴婢还是觉得娘娘太委屈自己了。”

    我仍是笑着,望着窗外的清光,淡淡地吩咐伶泠:“再去沏一壶茶吧。今日清宁殿想必会很热闹的。”

    ☆、昨夜星辰昨夜风(2)

    伶泠道了声是,便退下了。

    我放下茶盅,看着安安静静地躺在小几上的宫规,无声地笑了起来。

    磬谣,见字如面……

    曾经给我写信的手,今日竟为了他人抄写宫规……

    轻舟,你为了心爱的女人,真是什么都能做啊。

    没过多久,刘心玉也来了,穿着一袭艳红,风风火火,一见我就拉着我的手说:“姐姐,皇上这三天都一直呆在贤妃那儿,从未来瞧过臣妾呢?”

    我僵着嘴角,怎么?还想我安慰你不成?想让我告诉你皇上也没在我这里呆过,来看我一次,还是为了数落我来的?

    我拉着刘心玉坐下,说:“皇上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等过了这个兴头,自不然地就会想起你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刘心玉拧着眉,涂脂抹粉的脸皱成一团:“这还是兴头吗?姐姐贵为皇后,也不见皇上赏你什么的。有好东西入宫,全跑到贤妃那去了。每天穿的用的都是上等的,反倒显得我们寒酸了。臣妾知道她同皇上在入宫前就认识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使了什么法子,竟将皇上迷得团团转。要说这日子,自然是姐姐你更长久些,论情谊也是姐姐你多些,皇上怎么就单对她一个人好了?”

    她说这番话,也不过是想帮我她出头罢了。若成了,便是贤妃失宠,正中她下怀。若败了,那也是我输了,同她扯不上半点关系。

    果然都是刘家出来的人,满肚子里没装着一点儿好心思。

    我便仍是笑着说:“树大招风,棒打出头鸟,妹妹不必急于一时的。”不过,依她和太后的性子,怕是也等不了多久了。

    “可是……”

    话还未说完,就有一个小公公突然跑到殿门外喊:“皇上驾到!”

    刘心玉止住未说完的话,与我相视一眼后,方才将视线转至殿外,与我一同起身,朝着那疾步而来的明黄身影跪拜。

    “给皇上请安。”

    “磬谣……”

    难得他如此急切地唤我一句,可看见刘心玉,目光就冷了下来,淡淡扫过我们两人:“淑妃也在?”

    刘心玉连忙笑着上前一步:“是,特意来看姐姐的。皇上也是来看姐姐的么?”

    皇上缓缓露出一丝笑意,撩起龙袍在我身边坐下:“朕来瞧瞧。这是刚沏的茶么,好浓的茶香。”

    我小心翼翼地为他斟了一杯,端在手上送过去:“是,这是太后娘娘昨日赏下的云雾香,皇上尝尝吧。”

    他却不接,抬起头来,含笑问道:“没有你亲自煮的碧螺春么?”

    ☆、昨夜星辰昨夜风(3)

    我愣了愣,他又道,抿出一丝轻笑来:“就是你给祁王煮的那种碧螺春。”

    我手腕一颤,显得将茶杯摔在地上。他也在同时伸出手来,将茶接了过去,细呷了一口,之后便吹着起伏的嫩芽,说:“就是不知,是这宫里的云雾好,还是岳家的碧螺春香了。”

    他说的不咸不淡,让人猜不透其中深意。刘心玉不明所以地站在我身旁,问:“皇上,云雾和碧螺春不都是茶么?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同么?”

    “呵,”他勾起眼角,笑得兴致盎然,却让我满心发寒,“这要看泡茶的人了。虽然都是茶,就算是同一味茶,若是泡茶的人不一样,茶香也不一样。就算是出自同一人,那也要看她的心情和心思了。磬谣,朕说的对么?”

    我无奈地露出个笑脸:“皇上说的是,以后皇上来,臣妾就奉碧螺春。”

    “还是不必了。朕觉得,这云雾也不错,毕竟是出自太后宫中,东西总是比民间那些好多了。”

    他又尝了口,才将茶杯放下。旁边放着贤妃带来的宫规,还未收下去,就被他拿起来瞧,笑得就越发深不可测了。

    “磬谣,谢谢你的茶,朕明日再来看你。”说着就将那叠宫规收入袖中,起身而走。

    我沉静地福下身去:“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

    刘心玉似有不甘,这才见着皇上,他却要走,就连忙追了出去。

    我踱到门口,看着两人走远才缓缓舒了口气。刚刚喊话的小公公低声问:“娘娘怎么不多留皇上一会儿呢?”

    我转眼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弯着身子说:“奴才禄安,原就是这清宁殿的人。”

    哦,那就是太后的人了。

    “以前你也是这么同你们主子高声喊话的么?”

    禄安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道:“娘娘恕罪,奴才是见淑妃娘娘正同娘娘说话,怕皇上多虑,所以,所以才……”

    我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起来说话:“你挺机灵的,跟了刘太后多久了?”

    禄安摇着头说:“娘娘,奴才伺候的是谢太后。刘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把清宁殿的老人都遣走了,直到您入了宫,奴才才被李公公调回来伺候您。”

    我诧异地看向他,原来是李明康的人。

    这就奇怪了,李明康一心想着皇上,既然是他派来的人,怎么倒还在皇上面前维护起我来了?

    我心下起疑地问道:“这些事都是李明康吩咐你的?”

    禄安恭敬地回:“是,李公公说了,这六宫之中,娘娘您才是正主,真正会拿主意的人。娘娘所做的事都不会有错,奴才只要尽心尽力地帮娘娘做事,就是帮了圣上的大忙了。”

    ☆、昨夜星辰昨夜风(4)

    这李明康倒是个聪明人,如今形势乱成这份上,他还能分出个是非黑白,知道我一心为着皇上,不会因为儿女私情来乱了阵脚。

    我想了想,便对禄安说:“既然如此,你去替本宫办件事吧。”

    “娘娘尽管吩咐。”

    “你去探探,归真殿究竟有多少人,太皇太后如今过得如何,有没有受什么亏待。查清之后不要轻举妄动,回来告诉本宫就行了。”

    “奴才明白。”说着,就弯着身退下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他能说出李明康这层关系,想必他也有能耐。

    我又叫来伶泠:“你去管事房查查,看看那禄安以前是不是谢太后身边的人,刘太后入住清宁殿时又被分去了哪儿。快去快回,有人问起,就明说是本宫要查的,什么都不必隐瞒。”

    “是,奴婢知道了。”

    我重重叹了口气,在这宫中,真正可信之人唯有伶泠。再往下算,李明康也与我有着共同的秘密,他若是背叛我,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也是可用的。如果禄安也是他的人,那就好办多了。

    但想来想去,可用之人还是太少。我若想在这宫中发展自己的势力,替轻舟平衡权势,掌控刘太后的消息,就必须网络更多的人才。但又有哪些人,会为了我而奋不顾身的卖命呢?

    雅笛嫁给了谢留痕,而谢家本就是皇亲国戚,却是朝堂上的事,暂时非我所用。

    宫外倒是有个回春堂的蒋大夫蒋诚,若是将他弄入宫中封个御医,专替后宫之人诊疗也算可行。

    只可惜太子太师陆长勇为了帮我守住皇上登基的秘密,甘愿服毒,实在死得太过可惜。不然借着这层关系,倒也能有所利用。

    贤妃罗芷兰的爹爹虽升为了正五品中都督,也不足为据。最要防的还是刘太后和刘心玉。不过这刘心玉似乎儿女情长多了些,才三天时间就已经坐不住了,要铲除她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上面还有刘太后压着,若寻不到天大的过错,想要将刘心玉彻底铲除也是不可能的。

    归根结底,这问题还是出在刘太后一个人身上。

    柳昭仪,谢太后,先皇,全部死于夏国宫廷秘药。其中必定和刘太后有所关联,可这关联又究竟是什么呢?我着实想不明白。

    又或许,真正的线索是夏国,甚至是颜向晚……

    我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说到这个颜向晚,我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来。夏国的仁贤皇后只是在战乱中失踪而已,她究竟是死是活谁都说不清。就连陆长勇也曾说她有帝王之才,若是她已经悄悄潜入鲁国,暗中操控着这一切……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昨夜星辰昨夜风(5)

    我的心越发乱了起来。一个善于行军作战的女人,必定文韬武略,深藏不露。她若是潜入鲁国,究竟是在民间,还是在宫中?还是,在我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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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意难违(1)

    晚膳是在长安殿陪太后用的,淑妃刘心玉自然也在。

    她一脸笑意盈盈,吃到一半就咬咬筷子,然后又笑起来,痴痴傻傻的模样,一看就知是今儿她追着皇上出去讨了什么好处,心里自不然就美滋滋的。

    “瞧这丫头!”太后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

    刘心玉低低笑着,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见我一脸平淡无奇才放心大胆地挽起衣袖一角,露出个璀璨夺目的镯子来,说:“这是皇上今儿赏臣妾的。”

    “就这事也能把你乐成这样?”太后无奈地摇摇头,转来看我,“那贤妃岂不是更乐?”

    此话一出,刘心玉自是笑不出来了。我笑了笑,往她碗里夹菜:“妹妹,吃饭吧,今天有的,明天也会有的。曾经不是你的,说不定日后就是你的了呢?”

    刘心玉点点头,抿出一丝笑意:“还是皇后姐姐温柔大方,什么事都能为我们这些妹妹想。”

    太后也笑了起来:“那你以后就得多跟磬谣学学,别什么事都沉不住气。高兴也沉不住气,伤心也沉不住气,到时候只会让别人看笑话的。”

    刘心玉仍是笑:“太后娘娘说的是。”

    我也是点头一笑,再不多话。

    在太后眼里,我是个聪明人。坐着皇后这个位置,就算不能讨皇上欢心,也能为她打理后宫,出谋划策,半点儿不吃亏的。相反,刘心玉就必须去抓住皇上的心。只有如此,我们一个人握着权利,一个人掌控着皇上的情爱,太后才能稳得住皇上。

    至于我,皇上的心我已经放弃了,但权利我是万万不会放手的。

    回去的时候,禄安已经候在殿外,一边跟我请安一边回道:“娘娘交代的事,奴才已经办妥了。”

    我四处看了一眼,再向伶泠递了个眼神,她便知趣地退了出去,将宫门关上。

    “说吧,都查到些什么了。”

    “是。归真殿内外如今都由太后的人看守,除了太皇太后外,还住着另几位太妃。有几个受不住的,已经,已经疯的疯,病的病了。”

    “什么?”我微微一愣,这还得了?连年轻的妃子都承受不住,那太皇太后岂不是……

    禄安说:“娘娘先别急,这其中是有缘故的。娘娘还记得谢太后和先皇的死么?当时不是有谣言传是中毒么?刘太后正在查这事,听闻她每夜都会去询问,势必要将那真凶找出来。”

    我一愣,那毒不就是她下的么?她还去查什么?

    是想掩人耳目故意做戏?还是她比我们更想知道后宫之中谁是夏国派来的j细?

    ☆、天意难违(2)

    我觉得这事很是蹊跷,便问禄安:“有办法进去么?”

    禄安道:“以娘娘的身份,以看望太皇太后的名义进去也不难。若是再向太后请示一番,想必,她也不会有所怀疑。”

    我点点头,这个禄安的确很机灵。我不禁好奇地打量起他来,伶泠已经查过他的身份,他的确曾是谢太后身边的人,也的确曾经被调离过清宁殿,入宫那年是由李公公亲自接近宫的,想必是他心腹。

    思到此处,我便问他:“禄安啊,你今年多大了?”

    “奴才今年刚满十三。”

    我不禁一愣,只道他小,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小。

    禄安笑道:“娘娘别嫌奴才年幼,奴才虽小,但进宫也有十年,这宫里的事,奴才倒也清楚,只望能帮上娘娘才好。”

    我点了点头,十年。一个小小的孩子居然已经在宫里呆了十年,懂的比我还多。

    我不免试问道:“好,那你说,太后她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要查清下毒一事?”

    禄安道:“娘娘难道不觉得奇怪么?虽说柳昭仪十年前也死于此毒,但至今未解,再用此毒毒杀谢太后已是冒险之举。以太后那么谨慎的人,她断不会才用此招去毒害先皇。所以奴才斗胆猜测,杀谢太后的毒是刘太后下的,但先皇,却不是她所杀。”

    “所以她才这么急切地想知道是谁知道了此毒杀害了先皇,并且想要嫁祸给她?”我惊诧地问。

    “是!”

    我拽紧了手指,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禄安又说:“就是不知这毒的源头究竟从何而来了。”

    “十年前你还小,这事你是不会知道的。去问你上头的李公公吧,看看他知不知道柳昭仪死的时候,身边有哪些人,那些人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是。”

    “回来!”我想了想,又从枫木架上取下一个锦盒递给他,“拿去给李公公吧,办好这些事,也少不了你的。”

    禄安笑着恭敬地说:“奴才谢娘娘厚赏。”说着便退下了。

    伶泠见禄安一走就进来了:“娘娘,要梳洗沐浴么?奴婢去准备。”

    我点了点头:“再去给本宫找些素净点儿的衣服来,本宫明日要去归真殿看望太皇太后。”

    “是。”

    夜凉如水,止不住的寒风呼呼地吹入殿中。我想起禄安的话,就不免打了个寒战。如果先皇所中之毒不是刘太后下的,那会是谁下的呢?

    无奈,又是一个孤枕难眠夜。

    可是我的轻舟,你又在哪里呢?

    ☆、天意难违(3)

    次日一早,我便去长安殿向太后请示去归真殿看望太皇太后一事。太后怔了怔,随即笑道:“也算你有心了。也对,进宫之后该去看望一下她老人家的。走吧,我与你一同去。”

    我毫不犹豫地答:“好,磬谣正有此意呢,就怕母后您不喜走动,呆在长安殿里怪闷的。”

    她抬头一笑,扶住我的手起身:“磬谣,这还是你头一次唤我母后呢。”

    我低头笑着:“以前是磬谣的不是,与母后疏远了,这声母后不敢随便喊出口。现如今成了一家人,再不开口叫这声母后,磬谣自己都会过不去呢。”

    太后指着我说:“你啊,就这张嘴甜!什么时候把这份心思放在皇上身上,本宫也就放心了。”

    我略略笑道:“母后说的是,磬谣记住了。”

    出了长安殿,太后才问我:“对了,过几天便到你的生辰了吧。”

    我回过神来:“是的,母后,您不说,磬谣自己倒忘了。”

    她笑道:“如今这后宫才咱们几个人,就把你给忙得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以后选秀扩充后宫,那还得了。”

    我笑着说:“您能替磬谣记着,磬谣心里就高兴了。”

    太后拍着我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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