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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爬不动了。

    冰司虽然人木,可心肠还是不错的,听她这么一说,他就乖乖地蹲身立在了她前头。她也不客气地跳上了他的背,宽阔的背弯,让人很安心,就是他的肌肉太硬了,搁得慌。

    回头再看韩如风,别说他人长得娇嫩,可体力还真不差,走了这么长的一段山路,还脸不红、气不喘的。看来人家是练过的,不像她,气短体虚。

    山路上往返的,有不少书院的学生,但又不是一个服色。相问之下,才知原来山上不止白松书院一个书院,另外还有一个书院,青柏书院。白松、青柏,这书院的名怎么都跟山上的植物有关,取名真够偷懒的。

    “看看,这是哪家的少爷,上学堂还要人背着,哈哈哈……”

    韩灵抬头瞄向站在山路边上嘲笑她的几个学生,他们身上穿着绘有青柏的院服,看来是青柏书院的。她冷笑了几声,敢嘲笑她,不想活了吗?

    “冰司,替我教训他们,不然我咬你耳朵。”

    她凑在冰司的耳朵旁,小声威胁,随后就看到他的耳朵刷地变红,跟变色龙一般,说变就变。咦,有意思,原来他的弱点在这里。

    她只看到冰司的手腕转动了下,然后什么也没看清楚,就听到了路边那几个学生的惨叫声。仔细看时,才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多少插了几根细细的松针。

    哇,这招厉害!她一定要学。

    之后的一路,她一个劲地威胁冰司将这手绝技教给她,他依然不搭理,目视着前方,脚下的步伐稳而不乱。可是他红得快滴出血来的耳朵,告诉她,他此时的内心是多么得煎熬。

    她突然发现她好恶劣,她反省,反省,再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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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围观公主

    终于来到山顶,眼前豁然开朗,是另一番风景。左右两片建筑群相对林立,相距不过百米远,各挂一个牌匾在大门上,左边是白松书院,右边是青柏书院。

    据说两个书院皆是朝廷出资开办,白松书院专门招收朝中大臣的子嗣,皆是官家子弟,而就读青柏书院的,则是没有官衔、但在民间稍有权势的富家子弟。因而两边建筑的风格还是有所不同,左边的白松书院富丽堂皇,金瓦红墙,而右边的青柏书院则稍显低调些,青瓦白墙,如此一来,贵贱之分立现。

    “站住!敢伤我天魔帮的弟兄,你们吃了豹子胆了?”眼前出现一帮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韩灵抬头扫了他们一眼,看他们的穿着应当是青柏书院的学生。天魔帮?听起来像是江湖帮派,这青柏书院看来真是龙蛇混杂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收。

    “我看,是你们吃了豹子胆了。”她嗤笑着从冰司背上跳下,她相信凭冰司的本事,对付这些个小罗罗,根本不成问题。

    冰司会意,上前一步,护在了她身前。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冰司的身影是如此高大,她开始有些崇拜他。

    “灵儿,我来保护你。”韩如风也跟着护在了她身前。

    韩灵翻了个白眼,靠他?靠得住吗?

    冰司的身手矫健,不愧是一等一的高手,三两下就将他们全撂倒了。她忍不住为他击掌,太酷了!

    “你们等着,这个仇,我们结定了。”明明输得惨败,还硬充胖子,看着几人落荒而逃的身影,她有些不屑。反正她有个御用的保镖在,怕什么?

    刚到白松书院门口,就见里头跑出来一群人,老少皆有,各种跑姿应有尽有,朝着他们奔来。她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马拉松比赛时的情景,看这阵仗还真是壮观。

    到底出什么事了?

    韩灵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为首的几个老头儿已围绕在紫儿身边,嘘寒问暖。

    “公主殿下,您可来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公主殿下,这山上山下联系不便,我们未能及时得到消息,前来相迎,还望恕罪。”

    “公主殿下,您一定累了吧,快进去歇歇。”

    “……”

    紫儿一脸受惊,无助地从人群中探出头来望向她,向她发送求助的信息。

    许久,韩灵才搞清楚状况。是了,现在紫儿才是公主的身份。

    韩灵连忙拨开人群,为她解围道:“各位,公主一路劳顿,需要歇息,你们赶紧带路,送她去歇脚的地方。”她现在还是一身韩流的男装,扎了跟马尾,清爽帅气,雌雄难辨,谁能想到她才是真正的公主呢?

    “是、是,公主请。”几个老头带路,将他们一行人迎进了书院。

    书院的绿化极佳,因为本来就是天然的景色居多,就地取材,所以费不了太多的资金。她一路走马看花,心情不错,想着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在这里度过,感觉有些兴奋。说起来,离开校园生活已经有五六年,还真怀念那段青骢的岁月。

    紫儿被安排住在了他们特地为韩灵准备的总统套房里,而韩灵是以公主陪读的身份亮相,所以只能和其他的学生一起被安排住在了学生宿舍里。学生宿舍通常都是两人一间房,没有单间,韩灵被韩如风死拽着跟他同居,他还一再向她保证绝对会和那晚一样,井水不犯河水。

    韩灵想着他是她表哥,而且睡相也不错,有过试睡的经验,比较有保障。总比跟其他不相干的陌生人同居强,于是便答应了。

    她没问冰司究竟住哪儿,但她知道他一定会形影不离地跟着她,哪怕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所以基本上就是三人同居,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晚饭的时候,她把紫儿丢给了山长他们一堆老头儿,去参加他们特地为她摆设的接风宴。她承认她很恶劣,但是对着他们,她实在没什么胃口,还不如去学生食堂看看帅哥们,打探一下状况先。

    韩如风似块狗皮膏药似地粘着她,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冰司就更不用说了,打死他,也不会离开她半步。于是乎,她的身后就多出了两个保镖,一个酷男,一个妖精,相信谁也没有她这么大的排场。

    当她进入饭堂的瞬间,她怀疑她是否来到了军营。不断地有人擦着她的身边往外冲,在座的学生们也是低头扒着盘子里的饭菜,一顿狼吞虎咽,屁股都没沾着凳子。有些个一手拿了个馒头,起身就往外跑。

    这外头下金钱雨了吗?还是有人派发钞票?怎么一个个都蜂拥着往外跑?

    “快点,听说公主正在山长那里用膳,迟了就看不到了。”

    “不知道公主是不是如传闻中一般是韩国第一美女。”

    “自然是了,刚才她来的时候,我大概瞄了一眼,长得跟天仙一般。”

    “……”

    韩灵很无语,原来是要去围观她。幸亏她提前跟紫儿换了身份,不然就真得被当成猴子围观了。

    扫了一眼饭堂,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跑光,只剩下少数几个正努力扒饭的人,其中一人的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他背对着她,腰板挺直,双肩宽阔,不似其他人匆忙用膳,而是慢条斯理地用着饭,不受任何人的干扰。他没有急着吃饭,也没有跑出去,难道是对公主的到来不感兴趣?

    她就是这样,不喜欢随波逐流的人,越是特立独行的,她越是欣赏。就凭他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去围观公主,她对他留下了较深的印象,尽管只是个背影。

    “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她遛到打饭的地方,将可供挑选的菜色一一扫过,胃口直线下降。

    红烧土豆、清蒸豆腐、豆芽菜炒豆芽菜……一共六个菜,每个菜都离不开一个豆字,而且单调得可怜,一个菜里就挑不出两样以上的配菜。

    没想到书院的伙食这么差,就没有人投诉抗议么?

    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先凑合着吃一顿再说,至于投诉抗议之事,稍后跟进。

    叫了份红烧土豆和豆芽菜炒豆芽菜,再加一只馒头,就算是她今天的晚餐了。为什么说是豆芽菜炒豆芽菜呢?原本它是叫豆芽菜炒肉来着,可是找了半天,就只找到极可怜的几粒肉沫,所以还是称之为豆芽菜炒豆芽菜更为切合实际些。

    等她再回头时,刚刚留意的那个学生已经不见了。原来这里所有的人都一个样,都想着成为公主的夫婿,借以攀龙附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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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怦然心跳

    晚餐后,好不容易甩掉了韩如风,韩灵独自到书院各处散步,熟悉一下环境。说独自,也不尽然,至少后面还跟着一个冰司。似乎是习惯了他的跟随,她逐渐忽视了他的存在感。

    白松书院的建筑以古朴庄严著称,身在其中,油然而生一股敬畏之心。

    此时的书院十分得安静,因为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山长处去围观公主,行走在别处,几乎遇不上一个人。

    前方是一片枫林,枫叶骄红似火,正是一年最美的时光。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望着眼前的美景,她不由自主地咏诵杜牧的《山行》,描写枫林的诗,她实在找不出还有哪一首能胜过杜牧的这首绝句。

    在她的诗句结束后,跟着出现一个声音,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气息。

    “牵强附会。”

    她循声望去,穿过层层叠叠的枫树,她看到了一个背影就靠在远处的一棵枫树旁,宽阔的肩膀,背脊挺拔如松,巍峨如山,气势威武。

    是他!刚才在饭堂见到的那个背影。

    还以为他跟别人一样,去了山长那里,原来是独自跑来这里小憩。

    她踏叶而行,走到他身后,轻声询问道:“怎么牵强附会?”

    “诗不达意,情境不融,所以牵强附会。”他仍是背对着她,但她看到他手中握有一把宝剑,看那精致的纹饰,应该很珍贵。

    虽是抄袭古人的诗作,但被一个同为古人的人批判,她有些不服气:“那你倒是作一首,我来品评一下。”

    “我是习武之人,从不作诗,所以,也从不附庸风雅,装腔作势。”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但是拒人千里的味道极浓,她胸中一阵翻腾,被人如此奚落,她很恼火。

    “你……”

    在她气恼之时,他忽然转了身,她看到了他的真容,顿时呆住了。

    两片枫叶自她眼前轻缓地飘落,摇摇曳曳,起起伏伏,如同她此时的心湖,涟漪层叠。浓密的羽睫扇动了下,她感觉到胸口有些窒息之感。那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刀削般的脸部轮廓,如雕塑一般,剑眉横飞入鬓,掩不住的英气。他手持一柄宝剑,玉树临风。

    她扯开嘴角,冲他露出一个最完美的笑容。下一刻,他带着冰冷的面孔,擦着她的肩而过,视线未曾停留在她脸上半刻。她只看到自己的鬓发上下拂动,那是他经过她身边时带来的一阵风。是的,他就像一阵风,抓不住、摸不到。

    待她回过神时,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他又再次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只余下她怀揣着砰然的心跳立在原地,久久地出神。

    “灵儿,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得好苦。”

    “灵儿,你怎么了?”

    “灵儿……”

    韩如风一直在她耳边叫唤,她能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她的思维却仍停留在方才的一刻,她想她一定是中邪了。

    “灵儿,你没事吧?千万别吓我。”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这才将她的元神拉了回来,她真是中邪了。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她拉开他的手,径自往回走,心底有股莫名的失落感。

    临睡前,紫儿拼命地来敲门,气喘吁吁,仿佛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赶她。

    “公主,奴婢求您了,您赶快跟奴婢换回来吧。”

    她跪在韩灵面前,语气恳切,韩灵拉起了她,问道:“怎么了?”

    “他们……他们……”紫儿涨红着脸支支吾吾。

    韩灵抿嘴偷笑,可想而知她被一大群的男人围观会是如何的窘境,跟她打趣道:“被人追求的感觉不好吗?”

    紫儿别扭地回道:“他们都以为奴婢是公主,可奴婢根本就不是。”

    “紫儿,我知道让你冒充我很辛苦,但是或许你真的能从中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也说不定。你不妨好好地观察一下,享受一下被人追捧的滋味。”看她还是一脸难色,她只好放低身段哀求道,“好紫儿,求你了,你也不想看到我被那么多如狼似虎的男人围观吧?”

    紫儿想了想,最终点头道:“好吧,为了公主,紫儿只好继续冒充下去。”

    “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韩灵一把将她抱住,她承认她很邪恶,己所不欲而施予人,她利用了她的善良。可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而她作为一名商人,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自然的法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若不是如此,她何以能成功,何以能成为韩氏集团几千员工的领导人?在她利用他们的同时,他们也从她身上得到了好处,互惠互利,这便是现实的残酷。

    紫儿却是单纯地感受到了她对她的倚重,内心温暖,颔首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在书院的第一个夜晚,她无法入眠,满脑子都是枫林中那个巍峨的身影。

    他到底是谁?

    第一次那么想知道一个人的名字,第一次迫切地想了解一个人。他给她的感觉太过熟悉,仿佛有一种声音呼之欲出。

    “灵儿,在想什么呢?”

    韩如风在枕边轻唤她,他一直睡在她的边上,一动不动,怕亵渎了她,小心翼翼。她能体会到他的心细,所以渐渐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以至于忽略了他的存在感。

    “我在想,爱上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明明是初次见面,可为何感觉如此深刻?”

    “你爱上谁了?”他的语气热切,紧张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他为何反应如此之大,摇头道:“没有谁,我随便说说罢了。”

    他仿佛长舒了一口气,为她拉上被子,柔声轻语道:“别想了,早些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是啊,明天上课,到时候应该就能见到他了吧?

    她开始有些期待。

    黑暗中,她看到冰司的身影一直矗立在门边,如门神一般。他不会真打算这么站一晚吧?虽说他是皇帝老爹派来监视她的,他的职责所在,可毕竟他也保护着她的安全,她不能对他太苛刻了。

    在两人诧异的注视下,她从皇帝老爹为她准备的三只大箱子里淘出了两条丝绸的棉被,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地上虽凉,但冰司是习武之人,应该能忍受得了寒气。

    “冰司,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铺位。早上起来,记得自己收拾,我可不会帮你叠被子。”

    冰司愣愣地看着她,借着月光,她看到他的眼波有一层氤氲浮现。

    终于,她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磁性:“谢谢公主。”

    她回了他一个笑容,原来这就是满足的滋味,淡淡的,暖暖的,带着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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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比拼琴技

    进入课堂的瞬间,韩灵再一次感叹自己的明智,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齐齐扫向紫儿,连带着走在她身后的她也被他们的余光扫到。

    太可怕了!

    “公主,坐我这边吧,这里有空位。”

    “公主,还是坐我这里,这里靠近窗口,有助于通风。”

    “公主,坐这里听课,听得最清楚,还是这里好。”

    “……”

    她很无语,绕过紫儿,朝下面的座位张望。

    在课堂左边的最角落,她看到了他,那一抹清冷挺俊的身影。

    “我能坐你旁边吗?”她满怀着希望,想成为他的同桌,从此唱着同桌的你,幻想着一份浪漫的爱情慢慢酝酿。

    然而,她的希望破灭了,等到的只是他一句不带温度的话语:“我不喜欢边上有人。”

    她强忍下胸中的怒意,拽什么拽,难道我还非坐你旁边不成?

    “我也不喜欢边上放块大冰块。”

    她负气地丢下话,自以为潇洒地转身,捡了个尽量远离他的位置坐下。

    这个男人有点拽。

    去他的砰然心跳,去他的一见钟情。她决定了,不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心里仍是有些失落,看来她还是不够洒脱。

    “灵儿,我帮你领了书。”

    韩如风坐在了她身边,眼眸深处同样写着失落,却是因为她。

    紫儿原本想过来与他们同座,但最后还是被一个帅哥硬拉着坐在他身边。

    一个时辰的经史课,听得韩灵昏昏欲睡,上面的老夫子究竟讲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这个课堂通风不好,里面全是二氧化碳,而且已经有四五年没有上课,进入不了状态。

    就在她的眼皮耷拉了无数次后,夫子突然点了她的名。她用的是她的真名,许是太久没有人叫她的真名,所以当他叫到她的名字时,她一个警醒就站了起来。

    “到!”

    一阵哄堂大笑。

    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正在课堂上,还以为是回到了大学第一年的军训中。

    她无视其他人的嘲笑,直视着夫子,问道:“夫子,有何贵干?”

    老夫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可能还从没遇见过她这样的学生,上课打瞌睡被逮住后,还敢这样理直气壮地质问。

    “你将老夫方才讲的这段再解释一遍。”老夫子脸上蕴着怒气,看得出他憋得很辛苦。

    她摸了摸鼻子,虚心求教道:“敢问夫子,刚才讲了什么高论?”

    老夫子的脸色顿时由青红转成紫色:“你……你来书院如果是为了睡觉,那你就可以回去了,不要在这里浪费彼此的时间。”

    她极为严肃地回敬道:“夫子,我发现这是您今天这堂课里唯一一句能吸引我的话,学生受教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提脚离开了课堂,反正本来就没想上课,他让她走,正合她意。

    在她踏出门的瞬间,她再次听到夫子气急败坏的声音:“龙之翼,你也要走?”

    龙之翼?

    她好奇地回头,正好看到那拽男也跟着离开课堂。

    原来他叫龙之翼,龙之羽翼,多好的名字,可惜性子冷淡,生人莫近。

    “承夫子教诲,学生不想浪费时间。”

    他再一次擦着她的肩,先她一步离开了课堂,真够拽的,不过她喜欢!

    “喂,你去哪里?”她追上了他,想试着再跟他套套近乎。

    “练功。”他难得地回了她一句,随后轻身一纵,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发誓她一定要学轻功,不然怎么追美男?

    经过隔壁的课堂时,她被一阵优美的琴声所吸引,那悠扬的琴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幽谷,空灵而唯美。究竟是怎样的抚琴之人,能弹出如此动听的琴声?

    她趴在窗口,往里张望。

    眼如水杏,眉如远黛,红润的薄唇沾笑不沾尘,那是一张如玉无瑕俊逸绝伦的脸。

    好一个风华绝代尘纤不染的美男子!

    他一身白衣,修长的手指柔和地拨动着琴弦,那优雅的姿态,让人陶醉。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越来越容易为美色所迷?

    她甩了甩头,想离开。

    琴声突然停了下来,里面传来一个如仙乐般的叹息声:“琴音不留人,奈何抚琴人。”

    他这是在说她没听完他的琴声就走人,感叹自己的琴技不行?

    汗,她真罪过,无形中打击了人家的自信心。她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她还是回了身,大方地步入课堂。

    近距离地看他,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天地万物的造化往往就是这么神奇,她深深地感叹。许是她盯着他看得太久,他唇角微微轻扯,露出一抹动人的浅笑。

    她回了神,注意到课堂下面还有一大群的学生正注视着他们,她礼貌地作了一揖:“夫子的琴声犹如天籁之音,学生之所以走,是怕玷污了琴音的纯美,毕竟学生是个俗人,配不上这仙音妙曲。”

    夫子轻盈浅笑,指尖在琴弦上柔柔地拨弄,流淌出一连串如泉水叮咚的乐声:“你如此说,便证明我的琴音拒人千里了。没有知音,弹得再好又有何用?”他虽是自省之言,他的脸上却丝毫不见任何自惭形秽之色,有的只是无限的自信和从容。

    她心底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是有意想吸引她的注意力,莫非他也跟韩如风一般,是认识她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决定留下来:“学生也略懂些琴技,想让夫子品评一二。”不容置喙的话语,她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是在向他挑战。

    她幼时曾学过几年古筝,有些功底,技艺上或许比不上他,但她相信她能在曲调上让他侧目。

    他微笑着起身,将位子让给了她。他的笑容清浅,像一朵幽莲在清潭中暗暗地绽放,没有华丽的色彩,却扣人心弦,回味无穷。

    她抚的是一曲《高山流水》,这是在她熟悉了基本指法后,唯一所练的一首曲子,不知已弹过多少遍。现代人讲的是专业,不需要博闻强记,也不需要精通所有的学问,所以她学歌,只学一首;学琴,只学一曲;学舞,也只学一支。唯有商学和管理学是她的专业,她才花了大把的精力进去钻研。

    跟她接触不多的人,通常只听她唱一首歌,弹一曲琴,或是跳一支舞,便以为她多才多艺。其实那都是虚的,唬人的,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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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迷情似梦

    当她的琴声止歇,四周一片静默,唯有那最尾的一抹余音还在缭绕。

    她抬头,对上他有些出神的清澈眼眸,心中莫名地一悸。他的美胜过韩如风,韩如风美得妖冶,而他谪美如仙,脱俗的气质,让人产生距离感,只想远远地仰望,而不敢亵渎。唇角勾勒,她回了他一抹同样清浅的笑容,在他面前,她无法痛快地大笑,也不敢玩亵地嬉笑,仿佛那般都会辱没了他的仙风道骨。

    底下响起一片掌声,这才将他从神游中惊醒,他微蹙了下眉头,神情有些懊恼,但仅是这样的动作,也让人赞叹不已。

    “难怪我的琴声无法留住你,你的境界早已超脱天外,在下惭愧。”还是那样的自信和从容,她终于理解站在高处的人如何去看待与之匹敌的对手,那已不再是相互的竞争,而是相互的欣赏。

    “不,这曲《高山流水》唯有知音才能听出其中的神韵,你,便是我的知音。”韩灵深深地望着他,诚恳地,发自内心。她欣赏他的从容,欣赏他的自信,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决定了,以后,我只听你的课。”她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他有瞬间的恍神,旋即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浅笑而视。

    书院的西南角有一片竹林,在竹林深处座落着一间竹舍,竹舍的颜色新颖,皆以绿竹为色,应是新建不久。此处偏僻,环境清幽,是书院特地为水夫子而设。

    水夫子,水慕华,弹得一手好琴,被书院聘为琴艺课夫子。

    他来到书院不过三日,这是她从其他学生处探得的信息。她很疑惑,三日前正是她从皇宫启程前往书院的日子。时间如此吻合,他究竟是否另有意图,还是纯属巧合?

    石桌上摆放着一副茶具,看着他优雅地煮茶、点水,是种视觉的享受。她托腮坐在他的对面,细瞧着他完美无瑕的脸庞,精雕细琢的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不自觉地,她感觉嘴角有一股湿意流淌出来,她猛敲了一记自己的脑门,暗暗地擦拭掉嘴角的液体。

    她竟然对着他流口水,太丢人了!

    他恍如未见,依然自若地煮茶、换洗茶具,可是她注意到他唇角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他必然是知晓的,只是为了不让她觉得尴尬才装作不闻,她真是惭愧万分。

    “夫子,差不多就可以了,不必那么麻烦。”她对于茶没有太多讲究,看他那么细致地摆弄着,还真有些不习惯。

    “慕华,私底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她有些诧异,怎么说他们都是师生关系,这样叫会不会……汗,还说她是来自现代思想开放的人,怎么还纠结在师生的关系中呢?

    “慕华,我对茶水没什么讲究,随意一点就可以了。”

    他依然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有条不紊地摆弄着,轻柔地说道:“茶道讲究气韵,一杯好茶能让人提神醒脑,精力充沛,所以每一道工序都不能错漏。”

    面对他的执着,她无力反驳,只能托着腮,继续耐心等待。她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地,她竟睡了过去,鼻中依稀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似竹香、似茶香,又似花香。

    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身体,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身上除去了所有的束缚,带着一丝凉意,而那只手却带着灼热的温度,抚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她开始轻吟,娇躯也跟着发颤,不满足于手的主人轻轻的抚慰,想要更多些。

    一股清香的气息向她靠近,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碰触到两瓣柔软的双唇。同样轻柔的触碰,不缓不急,她有些不耐,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丁香的小舌探入他的唇间,不安份地追逐着他的舌尖交缠,她认定这必是一场春梦,既然是梦,那么为何不好好地享受呢?

    吸允着他齿间的清香,不问他是谁,她喜欢他的味道。唇舌不停地交缠,他的动作由青涩逐渐熟练,而她是有过不少经验的,与她接过吻的男人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她是单身主义者,但不代表她没有与异性来往的经历。

    他的身体与她贴合在一起,不着寸缕,在吻着她的同时,他的手轻颤着抚上她胸前的浑圆,他的动作如同他的吻一般青涩,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她忽然很想知道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梦中?

    她努力地想睁开眼,一块黑纱突然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看不到眼前的一切,耳边只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要看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想为你解毒。”

    解毒?

    他怎么知道她身上有毒?

    难道他真的是为她而来?可是解毒需要这样亲密的接触吗?

    慢着,这难道不是梦,是真的?

    她一下子愣住了,不知作何反应。

    他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一声叹息传入她耳中。

    随着他的离开,身上一片凉意,他怎么了?貌似被人侵犯的是她,他干嘛叹气?

    她掀开了黑纱,发现自己正躺在竹舍中,一丝不挂,而竹舍内外已不见了水慕华的身影。

    她满脑子疑问,她并不排斥他对她的亲密举止,甚至还有些期待,可是他为什么突然离开,而且她感觉到他叹息声中的无奈和挣扎。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接近她?

    当她步出竹舍后,她忽然想起了冰司,他一直跟随在她身边保护她,那么方才他又去了哪里?

    她在竹舍前后寻找,终于在一处花丛中找到了昏迷中的冰司,原来她并不是自己睡了过去,而是和他一样吸入了迷香之类的药物。这样看起来,水慕华的背景果真不简单,以冰司的武功,倘若只是普通的迷香,怕是根本迷不倒他,她对水慕华的疑惑愈加深重。

    沉睡中的冰司,比平常冷冰冰的样子似乎可爱许多。他一直奉命保护她,丝毫不敢有半点懈怠,就算晚上睡觉,她稍一翻身,也能感觉到他的警醒。看他眼底蕴着阴影,一定是太疲倦了,不如就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

    他一米九零的身高,骨骼强硬,整个人搬起来还真是费劲。待她将他挪到竹舍内的床榻上,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仰倒在他的身上,她这次是真的累得睡了过去。

    冰司比她先一刻醒来,低头看到身上还躺着一个人,他有些诧异。在看清身上之人后,他抬起的手迟迟未曾放下,最后他的手放回了原处,就这样呆着,等着她醒来。

    她是被一阵阵擂鼓般的心跳声给吵醒的,抬头对上冰司有些猝不及防慌乱的眼神,她心中微动。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被水慕华勾起了她身体深处的欲望的缘故,她动情地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他。

    他整个人僵在原处,神经紧绷,不敢动分毫,连呼吸也紧憋着。一双黑眸怔怔地望着她,带着迷离和震惊之色,她忽然有种犯罪感,仿佛是她在侵犯他,不过事实也确是如此。

    他如此惊若雏兔的模样,引得她忍不住轻笑出了声,真是个可爱纯情的侍卫保镖。她又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便起身离开了竹舍。不想让他太过尴尬,她一直都没有转身看他,但她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就徘徊在她身后三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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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捅了马蜂窝

    回到住处时,紫儿正候在门外。见到韩灵后,她立即迎了上来,一脸焦急。

    “公主,不好了,小侯爷让天魔帮的人抓走了。”

    “小侯爷是谁?”她怎么不记得她认识什么小侯爷?

    紫儿讶异地眨眨眼,解释道:“小侯爷,就是公主的表哥啊。”

    汗,原来是韩如风,也是,人家是镇南王的儿子,自然是小侯爷了。可在她的脑海里,他就是个小受表哥的代名词。

    “这个天魔帮,吃了豹子胆了,敢动我的人?冰司,我们走!”她甩了下马尾,大步迈进。突然觉得她像个黑社会大姐大,冰司就是她的头号打手,不过她手下的小弟似乎少了些,唯一的一个贴的还不是她的标签。改天一定多招募招募,广发她的标签,扩大她手下的势力,以免遇上真正的人物时吃亏。

    慢着,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人?算了,总算是亲戚一场,不能见死不救。

    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口,韩如风被捆绑在了树上,嘴角、眼角都有些乌青。

    啧啧啧,这么娇嫩的一个小受被打成这样,太没人性了。

    再看天魔帮的人,人数并不多,也就六个,一色的青柏书院院服。在斯文的包装下,却是一个个粗俗不堪的混混,真不知他们是如何进的青柏书院。

    “灵儿,你来救我了?”

    青肿的嘴角扯动了下,韩如风嘶嘶喊疼,想他长这么大,锦衣玉食,还没受过这等苦。看到她来,他面上露出一丝欣喜,眼底皆是笑意,完全不见受了委屈之色。

    她扫了他一眼,还真有些心疼,最看不惯人受委屈了。

    “你们的胆子还真大,敢动我的人?”

    “你算个屁!知道我们天魔帮在江湖上的势力吗?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敢惹我们天魔帮的人,还没活到现在的。”说话的是个大块头,看气势,像是六人的头儿。

    够横的啊,不就是个江湖门派,让皇帝老爹派支军队给剿了,看你们还怎么逞威风?

    “我不就好好地活着吗?这就证明你们天魔帮也没什么大能耐。”

    大块头身后走上一人,指着冰司道:“月护法,就是那个小子对我们动的手。至于这个,他没什么能耐,不用理会他。”

    嗄,敢小瞧她?

    对于轻视她的人,她深恶痛绝,可是没办法,谁让她不会武功呢?

    “冰司,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这次的几人武功比上一批要高些,尤其是那带头的一直未出手的月护法,总觉得他是藏着一手的。冰司已快速地击倒了五个小罗罗,开始与月护法交缠在一起。

    韩灵趁着间隙,跑过去解了韩如风身上的绳索,顺便在被冰司击倒的几个小罗罗身上狠踹了几脚。敢小瞧她?早晚让你们知道天为什么是蓝的、地为什么是黄的。

    为什么?其实,这根本就不成为一个问题。

    “灵儿,疼。”

    韩如风作势倚在了她身上,带着撒娇的意味。平时看他身子瘦弱,其实还是蛮有分量的,压得她差点没站稳。

    她将他往紫儿那边推去,她还要看冰司和月护法的决斗,没空搭理他。在她看不到的视角,他委屈地努了努嘴,自己站稳了。

    月护法这等级不是白封的,的确有些能耐,两人过了十几招,冰司还是没能将他制服,但看得出月护法已经招架得有些吃力,相信再拖延些时间,他必败。

    想必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一个对掌相击后,他脱身退离。凝视着冰司平静无波澜的脸庞,他放下狠话道:“今天先饶了你们,这笔帐还没完!”他拉扯着其他五个小罗罗,仓惶而逃。

    打输了还这么横,这什么狗屁天魔帮全是一帮仗势欺人的狗杂碎。

    注意到冰司凝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面色有些凝重,她忍不住上前问道:“冰司,怎么了?有问题?”

    他侧了头,面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闪躲,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如此慌乱失措的神情。想必他还在为之前的那个吻而心神凌乱吧,随后,她又再次听到他带着磁性的悦耳的嗓音:“天魔帮是江湖上第一大派,势力极广,方才的那个是天魔帮帮主手下的四大护法之一,武功还是排在四大护法之末的。倘若他们再派其他的护法前来,我一人之力,恐怕也无法相抗。”

    “真有这么厉害?”她感觉自己好像捅了马蜂窝,而且越捅越大。

    冰司认真地点头道:“是的,天魔帮的人很是难缠,凡是得罪过他们的门派,他们必定穷追不舍,直到将对方灭满门为止,无一例外。”

    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滑下,这个马蜂窝捅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就?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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