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选夫名单
从来不敢玩蹦极,因为她有恐高症。
可是临死前,她还是过了把蹦极的瘾,而且是毫无保护措施的自由落体。
这是韩灵一个小时前炒了手下一名员工换来的报复,他将她从五十层高的公司大楼楼顶推了下来。她承认她是个工作狂,是个对手下要求极为严苛的韩氏集团的总裁,可是她就那么该死吗?
你好样的!
下辈子再让我碰到你,我炒你一千回、一万回!
地面距离她只有三米、两米、一米……
韩灵以为她终于能体验一把脑浆迸裂的“快感”,可偏偏不是,身下的地面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深水,她整个人坠入了水中,冰凉的水灌入她的口、鼻、耳。
韩灵震惊地睁开眼,眼前是浑浊模糊的水。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下坠,她猛力地双手扒水。
高中时,她曾获得市里的自由泳冠军,可这个时候,似乎狗刨式的泳姿更实用些。
搞什么?连狗刨式也不行?
为什么两只手怎么划都使不上力?而且脑袋开始越来越沉?胸口似压了块铅,喘不过气来。
终于,她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眼皮眯合的瞬间,她看到了一道金光,一个美男朝她游来,疑似天使。是的,是个天使,他的身周围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她发誓,她绝对没有撒谎!
不知被人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甜甜的、酸酸的,味道还不错。她嚼巴了几下,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吞下。
朦胧中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两个声音,一个醇厚稚嫩,一个洪亮苍老:
“师傅,您每年千里迢迢地跑来这里给公主送药,您不累吗?”
“小狸,为师可没逼你来,是你自己要跟来的。”
静默了片刻。
“……我只是想来看看韩国的公主到底长得有多丑。”
一声轻笑逸出。
“你是想来看看自己以后究竟要娶什么人吧?”
“才不是!反正她身上的毒无解,早死早好!”
又是一声轻笑逸出。
“那你刚才还下水救她?”
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静默。
韩灵彻底懵了,她是韩国的公主?她中了毒?还是无解的?
老天,你耍我呢吧?反正都是死,你干嘛非让我死两回?
她怎么这么命苦?
慢着!公主?难道她穿越了?
可那又怎么样?还得再死上一回。
她彻底绝望了,也懒得睁开眼,直接等死。
突然有人在她脸颊上拧了一把,爷爷的,谁搞她?
韩灵终于睁开了眼,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欠揍的。
一头金黄|色的长发映入眼帘,是水底下那个美男天使!
虽然记不清他的模样,可是他满头的金发让她联想到在水底见到的那道金色光芒。一头金发,难道是外国人?
“hello。”
韩灵挥手跟他打了个招呼,是个大帅哥呢,一双丹凤眼长得魅人,还有一张薄唇饱满水灵,真想上前亲一口。吞了口口水,朝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刚才听他们说他要娶她,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看在是大帅哥,又是救命恩人的份上,先给他留个好印象。
大帅哥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病得不轻呢,师傅,我再给她扎一针。”
一枚银针从他金黄|色的头发里抽了出来,晃过一丝银灿灿的光。
我滴天哪,真变态!他竟然把银针藏在头发里面,没见过比他更变态的人了。这个大帅哥,她死也不要!
“不要啊——”
她的大喊声冲破云霄,惊飞了皇宫上空成群结队南飞的大雁,其中有几只不幸地“坠机”,她造的孽啊!
可能是因为她太过种子,她传说中的母后死了后,他就再没有宠幸任何人,也没有再纳妃子。所以整个皇宫里,老爹是老大,而整个后宫里,她是老大。
太爽了,她爱死这里了。
只是,她身上中的究竟是什么毒?真的无法解吗?
还有她穿越来之前真正的公主又是怎么落水的?是她自己不小心落水,还是有人推她下水?
暂时先不想了,面前大堆的美食,先饱餐一顿再说。
“公主,您慢点吃,可别噎着了。”伺候她的宫女名叫紫儿,也就比她大了一两岁。她没搭理,嘴上也没停着,一个劲地往嘴里塞好吃的。天晓得她身上的毒什么时候就发作了,还是赶紧趁有命在,多吃点实在。
“皇上驾到!”
外头一声尖锐的传唱,她掏了掏耳朵,真受不了秦公公那嗓音。手里一只鸡腿还没啃完,她依依不舍地将它丢回盘中,油乎乎的手,在桌布上使劲蹭了蹭,出去迎驾。
没办法,皇帝老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父皇。”一个飞扑扑进皇帝老爹的怀里,两只手爪顺便在他龙袍上蹭了个干净。
“小花儿,朕今天给你带了件特别的礼物,你猜猜是什么?”皇帝老爹摸着她的头,笑得神秘。
韩灵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他每次见面都是这句话,烦不烦?还有,别再叫她小花儿,多俗的名字。
不过,算了,谁让他是皇帝老爹呢?
他每次来都给她带各种新鲜的小玩艺儿,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她倒是还蛮期待的。
皇帝老爹已经习惯了她的表情,朝身后的秦公公招招手。秦公公堆着满脸的笑纹,弯身将一个托盘递送到她面前,上头摆放着一份大红的折子,上头赫然印着四个烫金的大字:“选夫名单”。
皇帝老爹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父皇,这是什么?”
“小花儿,虽然你已经有了四个夫婿……”
四个夫婿?
她是不是听错了?
皇帝老爹下面的话,让她的嘴越张越大,足以塞下十个鹌鹑蛋。
“……但他们都不是韩国人,而且只有四个,父皇觉得远远不够。所以父皇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份可供挑选的夫婿名单,你至少从中挑出两个来,父皇要好好地栽培他们。待父皇驾鹤归西后,也好让他们帮着你打理国家政务,毕竟还是自己国家的人比较可靠些。”
打住!
四个夫婿不是韩国人,那是哪国人?法国、意大利,还是俄国?
再挑两个,四加二,那不就是六个?让她一个人娶六个夫君,一周一人轮一夜,也就只剩一天能自由活动,这个……会不会太过操劳了?
两眼泛着星星,感觉鼻血就快掉下来,她赶紧吸了吸鼻子,冷静!
“这个名单上的人,都是朝中大臣的子嗣,品貌端正,年龄都在十七八岁左右,比你稍大些。从明天开始,你就和他们一起到白松书院去念书,跟他们好好相处一下。若是有看准的、满意的,你就在这份名单上画个圈,父皇替你一锤定音。记住哦,至少得选两个以上。若是你觉得都不错,全要了,父皇也不会反对……”
皇帝老爹贼兮兮地眯笑着,怎么看怎么j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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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酷男冰司
总觉得是件麻烦事,她再次吸了吸鼻子道:“父皇,其实单身生活挺好的,干嘛非要成亲?”
皇帝老爹屏退左右,拉着她坐下,正色道:“小花儿,你要体会父皇的苦心,父皇也是迫不得已。我们韩国位处大陆的中心,弹丸之地,东有齐国,南有楚国,西有秦国,北有赵国,强国环伺,迟早会遭受其他四国的侵略,父皇不得不未雨绸缪。”
他顿了顿,注视着她的眼神微闪了下:“十五年前,韩国遭遇四国的围攻,危在旦夕。就在城破的当日,你母妃刚好在城楼上生下了你,那一刻霞光满天,一只金凤直冲云霄,四国的所有将士都见证了这一幕,相信你就是上天选定凤仪天下之人。”
她忍不住抬头望向窗外,霞光、金凤?这也太玄了。
她感觉到皇帝老爹的情绪有一丝波动,有种她所陌生的气息越来越浓重。他继续说道:“为了能保住韩国的基业,朕私下里分别与四国定下婚约,等到你年满十六岁,就将你……将你嫁给他们的太子。”
她顿时惊住了,她是个商人,成功的商人,她明白他如此做的用意。广撒网,待价而沽,或者说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个皇帝老爹比她想象中还要精明狡猾。他只用了一纸婚书,就平息了这场战乱,使得韩国死里逃生。
他,是个危险的人物。
“父皇,你跟四个国家都定了婚约?也就是说,你要将我连续嫁四次?”
“小花儿,你要体谅父皇的苦衷,若不是如此,韩国怎能换来十五年的太平?”
老爹,你够狠,够狡诈的!
“那你还让我再找其他夫婿?”
“朕只跟他们定约将你嫁给他们的太子,可没说你不能娶夫婿。等你年满十六岁,朕就将皇位传给你,你成了韩国的女皇,娶上一两个皇夫,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他国之人敢说什么?”
老爹,我服了你了!
她的声音骤冷,沉声道:“所以,你就这么把我当作货物,卖来送去?”
气氛顿时僵住,皇帝老爹的脸色也突然大变,变得阴沉:“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根本不是朕的女儿。朕可以不管你的真实身份,但你必须得听朕的。”
她一下子被打入谷底,心里大惊,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他是在诈她吗?可是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没有诈她。
“想知道朕怎么发现的吗?”他开始冷笑。
“朕的小花儿从来不叫朕父皇,她叫朕……阿爹。”
她浑身哆嗦了下,原来是称呼,可谁能想到呢?她防不胜防。
“既然你已经侵占了小花儿的身体,小花儿也不可能再回来,你就得继续做小花儿该做之事。”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她冷笑:“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他倏地起身,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阴鸷的目光注视着她,威胁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朕还是能像之前一样宠爱你,但倘若你……就别怪朕冷血无情。”
“冰司!”他朝着房间某处喊了一声,一个挺俊的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似一阵风刮过,她鬓前的刘海也随着这阵风上下起落。
她的房间里什么时候藏了个男人?还是个酷到不行的男人?
她好奇地打量着他,大概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身黑色的劲装包裹着他健壮的身姿,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他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气息,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感。他只是朝皇帝老爹颔了颔首,压根连余光也没有扫过她一眼,她有些懊恼,不喜欢被人无视的感觉。
皇帝老爹对他发令道:“从今天开始,你负责保护公主。记住,要寸步不离。”他特意强调了“寸步不离”四个字,让人感觉很压抑。
就这样,酷男冰司留在了她身边,美其名曰保镖、侍卫,实则是老爹安在她身边的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都操控在他手中。
面对这个酷男保镖,她很头疼,他从来不拿正眼看她,也从不回答她的问话,更别说听她的使唤。因为皇帝老爹临行前对他的指令是,保护公主,寸步不离,于是他极为恪守职业道德地执行了命令。只要她的生命没有危险,只要她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的职责便尽到了,其他的都不是他的职责,包括回她的问话。
以下是她吃了晚饭后,没事干,搬了把凳子站在某酷男跟前的对话。其实就是自言自语,因为某人自始自终就没搭理过她。至于为什么要搬把凳子呢?因为他的个子至少接近一米九零,而她这个身子的个子有些偏矮,只有一米六五。她不喜欢仰望的感觉,所以她选择了俯视。
“冰司同学,你不用吃晚餐的吗?不如我放你一个时辰的假,你先去吃点晚餐再回来吧。”看她多好心,多体贴人意,可是某男根本不领情,从身上的兜里掏出一块干饼,放在嘴里慢慢地嚼动。
皇帝老爹太抠门了,竟然对员工如此克扣。
不得了,连吃东西的动作都这么特别,豪迈干脆而不失风度,老爹到底哪找来这么个极品的保镖?
“冰司同学,要不要喝点水,小心噎着。”朝坐在门槛上一直托腮看戏的紫儿使了个眼色,她立即会意,从桌上拎来一壶水。不错,是个善解人意的小秘书。
某男这次倒是有了反应,接过水壶,打开盖子,他的手腕一转,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根银针,闪过一道银色的光芒。她险些从凳子上掉下来,这都什么怪毛病,怎么都喜欢在身上藏银针?
看着他用银针插入水中,又提上来观看后,这才拎起整个壶牛饮,一口就将一壶水喝了个底朝天。有你的,你这是在防着她呢?难道还怕她在水里下药?
她倒是想来着,可没有资源啊。
她转头与紫儿对望了一眼,紫儿和她一样的惊讶表情,张大的嘴能塞下六个鹌鹑蛋加两条小小金鱼。酷男海量啊,早知道应该把这壶水换成酒的,或许能把他给灌醉了。
“冰司同学,吃了,也喝了,要不要去茅房方便一下?我晓得的,人有三急,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了解的。”她继续再接再厉,今天不能让他回她一句话,或是将他从她眼前支走,姑奶奶她不睡了。
某男的嘴角抽搐了下,继续目视前方,站姿如松,纹丝不动。
韩灵有些恼了,若是换作平时,在公司里碰上这么倔的员工,她保准把他开了,再发个通告给其他同行,对他下封杀令。可惜,在这里,她没有实权,人家的老板不是她。
“紫儿,给本公主宽衣,本公主要睡觉。”
她愤愤地一脚踹在了凳子上,脚尖疼得厉害,抖动了下腿脚,没作声,绝不能让他看笑话。
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衣,她甩了脚上的两只靴子,支退了紫儿后,就打算上床睡了。跟个木头人较劲,太不值了,还是养足精神,应付明天的事。
听说白松书院离皇宫有三天的路程,得坐马车去,到时候一定有大队的士兵护卫,也不知能不能找到机会开溜。这个皇宫根本不像她所想象得那么好玩,有个阴险的皇帝老爹在,说不定什么时候把她给卖了,她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妙。
回头再看了一眼冰司,他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目视前方,连眼珠子也未曾转动一下。她真怀疑他是不是机器人,没有得到主人的指令,它就永远待机。
“哎呀,好热啊。”她故意提高嗓门叫了声,撩开一半的单衣,露出半个酥肩,想试探试探他。
很好,某男继续目不斜视,这下她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她的头一沾上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为何,有他守在她身边,她觉得很安心。或许一块大木头也有他的价值所在,她不再那么针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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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路遇小受
出宫的这天阳光明媚,时至深秋,满目的秋色,落叶缤纷。
公主出行,排场不俗,从头到尾足有几里地的仪仗和侍卫。韩国上下谁不知道韩皇如何疼爱他的公主,也无人不知这位公主就是他们韩国未来的女皇,韩国的将来。
出皇城的途中,人满为患,所有的百姓都跑来观看他们的公主。都传闻公主是韩国第一美人,可真正见过的人少之又少。
“韩国第一美人?”
听着外面各种议论声,韩灵翻箱倒柜地从皇帝老爹给她准备的三箱出行行李中翻出一面铜镜,说实在的,来到这里后,她还真没看过自己到底有没有变样。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国色天香……似乎将所有这些美妙的词汇用在铜镜中的这张脸上都不为过。
下一刻,一连串恐怖的大笑声从华丽的马车中传出,惊得护卫队的马匹纷纷仰头嘶叫,冲入百姓中,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公主的一声大笑,引发了全城马蚤动,韩国公主韩之花再次留下美丽的“传说”。
想不到她这张脸品质这么优良,老天真待她不薄。
继续大笑着,斜眼瞥见一脸受惊的紫儿蜷缩在马车的角落,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忙收住了笑声,轻咳几声缓解尴尬,太得意忘形了。
咳咳,这个,要不得。低调,保持低调。
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眼,真够混乱的,人山人海,挤成一堆,还有几匹马仍在人群中冲挤。她轻叹了一声,马匹就是不如汽车,汽车怎么踢它踹它,它都不会发脾气,而马就不同,谁晓得它什么时候就发飙了,就像现在。她当时根本没意识到,她就是这场混乱的罪魁祸首。
感觉到有道强烈的视线在关注着她,她下意识地抬头,寻找那道视线。斜对角,酒楼的二楼,一名紫衣男子凭栏而立,手持一只酒杯,怡然的姿态,赏心悦目。在她的视线和他交汇的刹那,他手中的酒杯脱手滑落,飞溅的酒水在空中抛洒出完美的图案,时间也仿佛停留在了此刻。
好可惜的一只酒杯!
她有点近视眼,看不清楼上帅哥的模样,倒是看清了那只酒杯是用绿翡翠做的,一定价值连城。
在紫衣男子的身后出现一名红衣女子,娇俏可人,好奇地注视着下方,问道:“熙哥哥,怎么了?”她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不由地好奇,当她的视线扫过下面的马车时,车帘已然落下。
紫衣男子眸光微敛,一抹幽蓝一闪而过,视线牢牢地锁定下面的马车,好看的唇线优美地扬起:“这门婚事,有意思。”
经过皇家卫队一阵疏通道路后,马车终于顺利地驶出皇城,向着白松书院所在的荥阳方向奔去。
韩灵百无聊赖地躺在马车里,哼着小曲儿,坐马车的经历可不好受,屁股巅得慌,主要是这地都是黄土地,不是水泥路,等哪天她这个女皇上了位,将这主干的道路全铺水泥,不过首要的是先发明出水泥,还有就是她是不是能活到那一天。
不想了,越想越烦恼。
也不知到了哪里,她再次掀开帘子往外张望。车队已来至一片林中,落叶铺地,风中飘来泥土的清香。
在车队前方不远处,另有一队马车停在了路边,马车虽也华丽,但只有七八个随从,不似她这般拉风。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这是个好机会。
“停车!”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护送车队的护卫队长上前询问:“公主,有何吩咐?”
“本宫要小解。紫儿,跟本宫一起下车。”她拉着紫儿下车,留下目瞪口呆的护卫队长,他怕是还没见过有人能将小解说得这么自然的。
她知道护卫队长一定不会派人跟来,除了他。
“冰司同学,本宫小解,难道你也要跟着?”木头人不搭理,冷酷地板着一张脸。
“很好,那我就在你面前解决好了。”她装出一副作势就要脱裤子的动作,还没等她解开腰带,他已嗖地一下飞走,没了人影。
她抿嘴偷笑,拉着紫儿找了处林木茂盛、人迹罕至的地方停下。
“紫儿,咱俩把衣服换换。”
“哦。”紫儿先是有些诧异,继而点了点头。她就喜欢她傻乎乎地一概奉命,不问缘由的性格,赞许地给了她一个笑容。
对换了衣服后,韩灵朝着外边大喊了一声:“紫儿,你怎么这么磨蹭?本宫不等你了,先回车上。”
喊完,对上紫儿眨巴着眼睛诧异的脸,韩灵冲她嘘了一声,小声告诫道:“你现在回车上去,记着用手捂着脸,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的样子,尤其是冰司。”
“哦。”紫儿乖巧地点头。
韩灵满意地拍拍她的脑袋:“乖,去吧。”
紫儿走到一半,似乎感觉到不对,突然转头问道:“那公主你呢?”
她言辞闪烁道:“我……我稍候就来,我没到,你让他们不要走。”
紫儿轻轻一笑,点头道:“好,奴婢知道了。”
对不起了,紫儿,她必须离开。
对着她的背影,韩灵默默地表达歉意。
绕了个大圈,她循着前方车队的方向行进,冰司早晚会发现她不见的。倘若她单独行动,一定会被他捉到,还是混进别人的车队里,比较安全可靠些,只希望人家能收留她。
她把自己的头发搅乱,再往脸上抹了些土灰,这个造型应该有点落难的感觉了吧?
“大爷,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她低头冲到一个车夫跟前,扒着他的衣角一个劲地撕扯。
“你走开!哪里跑来的野丫头?”他重重地推了她一把,她顺势往马车边缘上扑去。
马车的帘子在这时掀开,露出一张极为精致漂亮的脸蛋来,细长的眉毛,桃花眼,美得有些过分。本来倒也没什么,问题是这么一张妖魅的脸蛋却长在了一个男人脸上,这还像话吗?
她向来不喜欢男生女相的男人,感觉一看就是小受,太过柔弱。她还是比较喜欢刚猛强壮的男人,孔武有力,平常扛点东西、干点家务,那都不在话下。若是换成这类的小受,那还是算了,东西她自己扛,家务自个干,她可不想担当虐待小受的罪名。
小受在见到她后,目光有些异样,娥眉轻蹙,这模样让她联想到了林妹妹。有事没事,就摘个花、葬个花,悲风伤秋。
她趁势爬上了马车,扯着他的衣袖,啜泣道:“公子,我被家人卖入青楼,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你行行好,救救我吧,我不能再让他们捉回去。”
小受柳眉轻挑,表情说不出得怪异,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上来具体的。
“举手之劳而已,你上来吧。”他的声音轻柔,如同他整个人的气质一般,小家碧玉。
小家碧玉?汗,她浑身打了个哆嗦,这什么形容?
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忙说了声谢,进了他的马车,车帘放下时,她看到后面的车队还没有任何异样,应该是尚未发现她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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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难眠之夜
马车其实挺宽敞的,可是对着他,韩灵只觉得马车的空间不够用。
对面的人两眼直勾勾地往她身上瞧,搞得她极为不自在。爷爷的,什么怪癖?没看到人家是女生吗,就不懂得稍微忌讳些?
还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韩灵在心里默念,脸上却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取同情。
“你叫什么?”小受再次轻柔地出声。
“我叫韩灵。”
“那我可以叫你灵儿吗?”
灵儿倒是她的小名,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柔,挠得她心里痒痒的。
她点了点头,反问道:“公子如何称呼?”
“我也姓韩,韩如风。”他微微一笑,她仿佛看到一朵樱花在晨间忽然绽放。
也姓韩?不过这也没什么,韩国人姓韩的多了去了,她就没再细想。
事后,她悔啊,若是她知道在韩国只有皇室一族的人才姓韩,打死她也不会坐他的马车,送羊入狼口,说的就是这茬。
车队没有再停留,快速地行驶在林中,离后面的大队人马越趋越远。
月上柳枝头,夜宿城郭栈。
她小小地卖弄了下,其实就是夜里住进了城外的一家小客栈里头。
这个客栈……有点破。
带着霉味的家俱,潮湿的棉被,还有带着苦味的茶水。她发誓,她从来没住过比这更没有星级的酒店了。
绕到韩如风住的房间外头看了看,他住的是整个客栈唯一剩下的一间天字号房,而她只能跟他的车夫一样享受同等的待遇,住最底层的地字号房。
封建奴隶社会的残余品啊!
她有些忿忿不平,凭什么他就住高级的总统套房,而她就只能睡发霉的床?
房门“吱啊”开启,露出韩如风风马蚤的容颜,为什么说风马蚤呢?他已经脱了外衣,身上只剩下一件宽松的单衣,胸口微敞着,风光无限,她差点就吹了口哨。
他爷爷的,这小子存心勾引她吗?明知道自己挺招人眼的,还这么不自觉,穿那么少不说,还穿得这么风马蚤。不行了,还是赶紧回去面壁思过去,要不然鼻血就流出来了。
刚转了个身,韩如风就出声喊住了她:“灵儿,今晚你睡我房间吧。”
她整个人呆在了原地,这么引人犯罪的话,真是对她说的吗?
“我去你房里睡,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可能会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她胸口一阵暖意流淌,感动啊,想不到他长得那么娘,性情倒像个有风度的男子汉。不过他这么柔弱,她怎么忍心让他睡霉床、盖湿被呢?
“要不,凑合着一起睡?”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定是被雷瞬间击中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雷人的话?她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早该咬断它的。他现在一定在心里诋毁她,认为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吧,有哪个女人会主动提出要跟人同房睡的?
韩如风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自然地点了点头,只是双颊有些可疑的粉色。
同一条被子盖了两个人,韩如风睡在里头侧身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睡相好得过分。而她则睡在外头,有些辗转难眠。他身上的香味很特别,是幽幽的兰花香,平常都不喜欢抹香水的男人,觉得特别假,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却清新自然,十分好闻。那香味不断地进入她的鼻孔,充斥着她的嗅觉,她有些心猿意马。
真要命,还不如睡霉床、盖湿被呢。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么个大美人,传说中的韩国第一美女,躺在他的身边,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是她太没吸引了,还是他真的是个受,不喜欢女人?她严重怀疑他是后者。
怎么办?实在睡不着。
数绵羊吧,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三只……数着、数着,不自觉地数出了声。
里边的人转了个身,回头看她,她乍一对上他的桃花眼,体内不安份的因子又开始隐隐作祟。韩灵发现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红,不知道是月色太过朦胧,还是她的近视眼有犯了,她觉得这种朦胧感和距离感很美很美。
“你睡不着吗?”
“我认床,有些不习惯。”
“那我唱歌给你听。”
“好啊。”
他低低地轻哼着曲调,没有歌词,声音很动听、很动听,她逐渐地陶醉其中。那一夜很美,夜色美,他也美,她的美梦更美。她都记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已日上三竿,而里边的韩如风早已不见了人影。
不见了也好,免得分别时伤感。
她收拾了下,事实上,她根本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身上除了她事先从宫里搜刮来的几串东海珍珠外,什么也没有了。她倒是想带银票来着,可惜宫里头根本没有。
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最先的新鲜感很快就没了。咬完手里最后一串糖葫芦,她抬脚走进了一家成衣店。尽管她穿的是宫女的衣裳,可还是太过招摇了,刚才在大街上就被无数的目光行注目礼。混迹古代,最流行的就是女扮男装,咱也赶赶这潮流的末班车,扮上一回。
她严重怀疑,她被人坑了。不了解市场的购买力,就先把东珠给当了,结果一串东珠当来的钱只够买一身男装的装束,加一串糖葫芦,加一包糖炒栗子,加一碗混沌面,加……她没意识到,原来她已经消费了这么多,花钱如流水啊。
打个折扇出了成衣店,她这个造型绝对拉风,绝对是韩国今年最新的潮流,韩流。
一身天蓝色的长衫,其上有朵朵幽兰印染,外披一件深紫色的马甲。它们原本不是一套的,但是她怕冷,就从童装部,取了件男装的长卦穿在了外头,也就成了她现在的马甲。
“灵儿?”
听到有人叫她,她回头,又看到了韩如风,他怎么还没走?看他脸色急切,似乎是特地来找她的。
他诧异地上下打量着她,不知如何评价,久久无语。
她能理解一股新的潮流在最初的时候,总会遇到些寒流而受阻,但时尚的力量是无穷的,她相信韩流一定会风靡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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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白松书院
“你怎么没走呢?”韩灵先出了声,要不然他会一直傻呆呆地继续无语下去。
他收起惊讶之色,微微一笑,又一朵樱花跟着绽放:“我去买了些糕点给你吃,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桂花糕。”
小时候?难道他认识她?
她满脑子问号打转,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这小子明明认得她,还跟她装蒜,看来也绝非善品。嗯,不能再跟他同路了。
“谢谢,那我带着路上吃。先走了,后会有期。”她急匆匆地逃离了成衣店,也不顾他在后面一个劲地叫喊。
“砰!”她直直地撞上了一堵人墙,撞得她两眼冒星星,这谁啊,胸肌跟铜墙铁壁似的。
一抬头,她傻了!
谁不好撞,偏偏撞上了大木头。
她怎么这么悲催,逃亡还没开始,就已经告终。
不对,一定是有人告密!
她两眼燃着怒火,转头望向还在成衣店门口的韩如风。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出卖了她!
好你个无害的小受,原来就条大毒虫!
回到属于她的马车上,韩如风也跟了进来,她直接无视他,跟紫儿两人划拳猜十五、二十。
“灵儿,真不关我的事,我刚刚就是看到他了,才想告诉你不要出门的。可是你走得这么急,还跟他撞个正着,我也没办法。”
韩灵撇头,继续不理他。
“我承认,我没有跟你说实话。可我怎么知道你失忆了,连我这个表哥也不记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表、表哥?
她顿时懵了,原来是自家人不识自家人,难怪他初见她时,表情如此怪异。
“我落水后,就只记得父皇,不记得其他人了。”
“难怪……”他低低地自语,也听不清到底在嘀咕什么。
她有些不耐烦,想快点打发了他:“你要去哪里?”
他脱口而出道:“白松书院。”
白松书院?
她立即从箱子里翻出选夫名单的折子,扫了一眼,好家伙,头一个名字就是他。皇帝老爹有没有搞错?近亲也能结婚吗?
韩如风也凑过来看了眼名单,有些不大乐意地撇嘴道:“皇上也真是的,干嘛还要从这么多的人里面为你选夫,选我不就好了吗?”
韩灵一下弹开身,跟他拉开了距离,斜眼不可思议地上下扫视着他。原来他一早就对她图谋不轨,那昨晚还装得那么矜持……这小子心思不纯,要不得。
“对了,你爹是哪位?”她一时没忍住,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他愣了下,回道:“我父王就是你父皇的弟弟,镇南王。”
“哦。”她毫无意义地点头,事实上,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她来说可有可无,没有一点意义。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是不是白松书院所有的学生都知道公主是来选夫的,那她岂不是要被人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来被人围观?
她不要!
转头瞄向边上仍穿着她的衣服的紫儿,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她现在的样子若说她是公主,相信也不会有人质疑。
嚯嚯嚯嚯……
接下来,马车内又发出一连串怪异的笑声,是j笑声。
骑马走在马车旁的冰司微蹙了下眉头,他就搞明白公主落水后,性情怎么这么大的变化?而马车里的其他两人早已抱着双臂,浑身起鸡皮疙瘩。
白松书院位于荥阳城北不到三里地的一座山上,大军护送到山脚下后,也就撤了,只剩下冰司和四名侍卫留下来继续看护她。反正是逃不掉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白松书院所在的地理位置还不错,离城里近,没事就能往城里逛逛。眼前的这座山不高,的确不高,也就是爬个半天的路,然后抬头,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云梯。都不晓得书院的创建人是怎么想的,没事把书院建到山顶上去干嘛,半山腰凑合着也就得了。事实上,书院为了让学生静心潜修,不为外面的花花世界所动,因而才将书院建到了山顶上,正所谓用心良苦也。
“冰司,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在现代,上下班要不开车,要不坐电梯,哪里走过这么多路?她实在?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