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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邑考不禁用右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心脏因为对方充满狂暴与不容抗拒的亲吻而跳动得越来越快,渐渐被吻得无法呼吸,终于忍受不住伸出左手抓住纣皇强健的右臂,紧紧地掐住它。

    直到伯邑考被欺负得连掐人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纣皇这才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而后继续向下,咬过世子的下巴、喉结,略过衣服贴在了他的心口上碾咬起来。

    伯邑考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想要将纣皇的头颅从自己的胸口推开,却又不能,只能用松开纣皇手臂的左手抓住了推挤在胸口的衣服,右手则是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褥,拧了起来。

    当纣皇终于转移了阵地,继续向下时,伯邑考迫不及待地将衣服往下拉了拉,盖住让某人十分满意地品尝了一遍的胸膛,却是在衣料擦过被狗皇帝咬得熟透的地方时叫那里发出刺痛感来,叫他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

    纣皇立即坏心地抚摸起青年敏感的腰侧,让他更加战栗不已,这才漫不经心地继续向下而去。

    当意识到纣皇竟然将自己咬进嘴里时,伯邑考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却是立即又仰倒在床头上,视线根本不能再向下移动半寸,只能抬高视线看向不远处跳动的火把,看着红艳的火光连他的眼睛也火红起来,灼烧得他生疼。

    伯邑考的身体因为痉挛而不可遏制地抽搐了一下,纣皇微微咳嗽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一脸痞气地看着西岐之子。听到这一声咳嗽,年轻的世子蜷缩了起来,羞耻地迅速拉扯过身边的薄被将自己遮盖了起来。

    纣皇一把扯掉那碍事的薄被,然后强迫刚刚放过的青年重新向自己张开身体。

    伯邑考慵懒地张开眼睛看向纣皇,当看到对方红艳的嘴唇时,立即调开了视线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对方的脸。纣皇却又重新压到他身上,依偎在他耳边一边咬他的耳垂一边开始用沙哑充满情的声音对他吐露芬芳诱人的情话,手下却是一点也不含蓄地继续撩拨着身下人的望,将他刚刚因为自己一个错手而提前解放的火再次点燃起来!

    第一次经历人事的西岐之子承受不住第二次的撩拨,轻易地就高举白旗、弃械投降。就在他浑身再次火热起来无力做任何抵抗的时候,终于觉得时机成熟的纣皇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而后从床下早已经准备好的案上拿过了一个瓷瓶,已然失神的伯邑考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做了什么,就感觉到了身后已经失守,可惜身体无力,连动一根手指都已不能,唯有软软地躺在对方身下任由对方开拓进取。

    纣皇瞧他乖乖软软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只可怜可口的兔子,登时爱意拢上心头,再难抑制占有伯邑考的*,将对方抱在怀里。

    却是更进一步方知别有洞天,纣皇不禁欣喜交加如获至宝,语带低沉地说道:“朕真是意外,想不到西岐世子竟还有shen器之美!“伯邑考闻言惊醒一般,伸出双臂挣扎着想要将纣皇推开,嘴上“我……我……”了半天似要替自己辩解,却是半个字也辩解不出,渐渐地又露出迷茫的神态来,好似一个站在风浪中不知何去何从的孩子!

    纣皇见他面上、身上一片潮红,目光暗红而迷惘,当真可爱极了!不禁坏笑地在他耳边说道:“如此也好,朕原本还怜你是处子,不想叫你受伤,现在却是不用顾虑那般多了,也好叫你尽兴快乐一番,知这世上真正的快活事是何种模样!”

    说罢,便抓住他两个脚踝大大地分开,盘到自己肩头上,径直而上。只道是蛟龙狰狞无情,却不知花瓣层层叠叠相覆,直搅得莲蕊乱颤,汗水淋漓,两厢欢好,哪个还分得清天与地、情与欲!

    翌日,金甲将军与江一春城主一脸满足、满面春风地携手出了宫门,令风月老手的公子偈看了又是一顿浮想联翩,却是更加担忧起金甲受不住枕头风,将自己赶出麒麟军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pokemon和刀子两位亲的地雷,╭(╯3╰)╮

    ps:萌自攻自受,是没有前途的!!!

    再ps:如果要评论,咱们说说公子偈就好了,这一章重点在他的人生成长上面,别的都只是细枝末节罢了,无需多加关注~

    第58章 龙游朝歌凤离岐山(二十)

    47、俩人之间有秘密么?

    纣皇:有谎言自然有秘密,这不是废话!

    48、您的自卑感来自?

    纣皇:朕作为一代暴君,比之夏桀还有有一定差距的,朕始终对这一点耿耿于怀,惭愧不已

    伯邑考:父亲、母亲、西岐大臣们

    蓝小伞:抚摸

    纣皇:不要伤心,朕现在就把他们宰了!

    蓝小伞:= 口 =

    伯邑考:( ̄q ̄)╯ 滚一边去

    49、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纣皇:半公开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纣皇:能!

    伯邑考:臣子不要!

    第59章 龙游朝歌凤离岐山(二十一)

    待看清进来的人是御七,她身后也没有跟着其他人,伯邑考这才松了口气。又见她手中案上放着的干净整洁的衣服,脸上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御七却是目不斜视,放下木案,便将衣服展开,拿到他面前,就如过去每一日般来伺候他更衣。

    伯邑考虽然一直很古怪,御七作为纣皇眼中一等红人的巫医,何以会一直在自己身边,照料着自己的起居生活,但见她冰冷着脸,除非有话来问自己就绝不会跟自己多话一句,伯邑考也只能将这个疑问放在心中,没办法问出口——实际上,伯邑考很清楚就算自己问了也是白问,绝不会从御七那里得到答案!

    但是伯邑考昨夜着实被纣皇蹂躏了两三遍,身上情况可想而知,因此面对御七的侍候他再不能像往日那般坦然,而是始终藏身在薄被下,满脸窘迫地看着御七,而后沙哑着声音请她暂时避一避,今日由他自己穿衣就可以了!

    御七却是皱起了眉头,冷冷看着伯邑考,最后弯了一下唇角道:“怕是不能,陛下已经对御七下了圣旨,今日一定要仔细将公子身体检查过,确定无碍了才能让公子起床。”

    伯邑考脸上更红,窘迫道:“邑考身体无碍,无需做……检查……”

    御七摇摇头,冷声道:“公子也当知道陛下性情,还望不要为难御七,让御七难堪。”

    御七拿自己的性命安危来威胁,伯邑考又不知道面前的女子亦是昨夜将自己吃的一干二净的男人的分身之一,天性善良的他也只能忍住一身羞涩,从薄被下探出身子,让对方在自己身上检查了一遍,这才在对方的伺候下将衣服穿了起来。

    这期间又是用了一刻时间,那姬姟皆诠胖庖咽堑鹊糜行┎荒头常獠疟唤薪饲薰小2乜剂成弦谰纱髯琶婢撸〗与他说了半天话也是客客气气,并不将他的身份揭穿,显然来之前就已经得到了姬旦的授意,知道现在该以何种形式与这位嫡长兄相见。

    待说到最后,姬姟讲沤诵械哪康母嫠卟乜迹丛存试诮袢赵绯刻乇鹣铝酥家猓鹩α艘蠹p豢嫌爰p屠氲囊蟆5羌〗毕竟是以质子身份来到朝歌,自然不能再将他送回西岐,因此身为表哥的纣皇特别恩准让临近西岐的冀州的城主江一春将姬姟酱厝ジa3腋杓〗特权,可以随时进出两地之间,不受任何限制。

    伯邑考与江一春交好,认为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清高文雅之士,听说姬姟奖环旁诩街莶挥傻梦咝耍嫠咚淮菏歉隹梢孕湃蔚恼司樱盟煤迷谒肀哐啊<〗见他脸上终于带了笑意,连忙点了点头称是。

    之后伯邑考又问起纣皇是如何处置他四弟姬旦的,姬姟剿抵皇且谰砂仓迷谘窍啾雀杉抑校窃市硭优匝罢瘢皇嵌嗔艘惶醪荒芎臀麽娜擞兴涣鞯墓娑ā2乜夹闹y┍揪鸵丫r擞胛麽坏读蕉系男乃迹虼瞬坏s撬嵋虼吮淮笊痰娜俗サ桨驯面视薪杩诙晕麽郑y┐粼诖笫ト吮雀缮肀撸芄谎暗胶芏啻诱囊悖乜急阍菔苯y┑陌参7畔拢粤礁鲂值艿奈蠢绰月苑畔滦睦础?br />

    姬姟郊袂榻ソデ崴桑阋揽吭谒肀咦拢溃骸凹〗不才,曾与兄长学过琴艺,今日与兄台一见如故,却是日后再难相见,不如让姬姟揭郧鞅穑绾危俊彼蛋账痔鹜防纯床乜肌?br />

    那御七守在旁边,听到此立即乖觉地走出寝宫,再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长琴,正是那日寿仙宫中伯邑考所弹奏的那一把。

    姬姟匠跹僖詹痪茫乜急阄燃p巴瑁链嗽倜挥腥死醇绦淌谒撬疵挥欣炼柘吕础2乜继嗟乃淙换故亲约航淌诘哪侵樱匆丫渴煨矶啵唤〗的刻苦专心而高兴,又道江一春是个和自己一样崇尚音乐之乐的人,想必能跟这个弟弟相处甚欢,因此更加安心。

    却说那江一春此来,虽然只为护送伯邑考的两个弟弟安全来到朝歌,但他带来的东西却是让朝歌狠狠地热闹了一番!

    他这一次带来的玉米、番薯等物,在后世看来不过是最廉价普通的粗粮,但在此时,从没见过这些东西的朝歌大臣们,在酒宴上吃过了御七指挥着厨人,精心地运用这些食材烹饪出来的美食,可是赞不绝口、意犹未尽!

    一向忧国忧民的比干更是立即在酒宴之后派人到驿馆去寻找江一春来,却是不想这江一春竟是不在驿馆之内,询问左右驿官说是被纣皇宣召进了宫中。

    比干听说江一春被纣皇宣入宫中,不由得捏起了胡子,暗叹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这狗皇帝果然是心系天下民生的,要不然怎么会立刻将江一春宣入宫中呢?想必是要向他细细询问关于这些粮食的事情的!

    如此想着,比干顿觉肩上重担轻了不少。待到第二日守在驿馆外面的家丁将清晨才回来,一脸荡漾的江一春请到比干府中与亚相一叙后,比干才知道自己完全想多了,这狗皇帝哪是要询问那些农作物的事情?根本是将江一春放在寿仙宫中,为他和苏妲己那j妃演奏了一整晚的音乐!

    听到江一春述说了昨日发生的事情,比干又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许多,甚至比过去还要沉重三分!

    这心系商汤天下的老丞相失望之下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将江一春请坐在自己身旁,详细地问起了那些作物的事情。

    早就将一脸春情掩饰住的江一春,听比干问起正事,连忙端正态度,站起身来向比干拱手鞠躬道:“老丞相,小人实不相瞒,小人伺候在陛□边足有两年,对陛下性情也略知一二,如何不知他为了一己之欲便是耗尽全国民力也在所不惜?若不是因这些东西对天下百姓着实有益,小人岂敢将它们送入宫中请陛下品尝?引他祸害无辜百姓?”

    比干闻言大是感动,暗道这江一春不过伶人出身,却是心系天下委实难得,相比之下自己的外甥纣皇忝居天子之位,还不如过往身边一个玩物,真是叫他这个叔父羞愧不已,更是气愤不已!

    而冀州今年出产的那些新鲜农作物,的确如江一春所说,是能够让天下大大得益的宝贝——商末时期,气候逐渐转寒,许多本土的农作物再难像过去那般高产,近年更是旱灾连连,某些诸侯国甚至出现了整年无收的窘困境况!

    但是冀州今年栽种的玉米、番薯等植物,因为被赵公明施展法术“转基因”了一回,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严苛的气候。不仅如此,成长周期也大大地缩短,原本一年一生的植物,而今一年能达到一年两生,甚至三生的地步,可谓当今农作物中的翘楚!

    何况这些食物味道大多甜美,一旦推广开来,想必很快就能将原本的粟、黍等迅速淘汰掉!

    比干通过江一春的描述,迅速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幅百家米仓皆填满的美好图像!但他毕竟为相多年,绝不会因为江一春的片面之词就相信了他,将大商的未来交托到冀州手上。因此这一日比干并没有立刻向纣皇请旨推广这几样农作物,而是先派了一队人马,暗使上大夫杨任做头领,跟着江一春回到冀州,将他封地内的农事细细巡查。

    一个月后,杨任领着原本的人兴冲冲地赶回朝歌,却是连家都没有回,便已经急不可耐地跑去见了亚相,满脸兴奋地将自己在冀州见识到的情况一一叙述与比干听。比干之所以派杨任这个年轻人前往冀州,就是看重他虽然年轻性情却十分沉稳,绝不会被花言巧语所欺骗,因此见他这般兴奋,几乎连话都说不拎清,已先相信了那日江一春果然没有夸大其词,诓骗自己,不由得也跟着高兴起来。

    那杨任在冀州时为了维护天子近臣的威严,因此总是端着态度,轻易不肯与人说话,所以虽然心头早已经激动不已,却是一直死死地憋着,今日终于得以回了朝歌,如何能不将心头这些话全部抖落出来,说与比干听?

    好在比干也为他话中描述的情景快慰不已,因此并没有觉得这下属不够持重。待杨任啰啰嗦嗦地说了一通之后,比干还特别将他留了下来,与自己一同用餐,顺便再说说那冀州七月里的收成究竟如何。

    等到杨任离开,比干这才拿着对方递上来的记录册子走进了书房中详细参考起来,却是在看到收成这一项上登记的数目时再次激动起来,立即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在书房中走来走去,却是总不能安静下来坐回案前。

    这一夜比干没有从书房走出来过,书房中的油灯也始终点燃着。

    那纣皇却因为并没有详细问过江一春,而将他当日进贡来的食物当成了稀罕玩意。这狗皇帝秉承着一贯的昏君作风,当日就强令冀州将这些食材每月上贡一担进朝歌!比干因为看这狗皇帝不顺眼日久,所以当初没有将真相禀告纣皇,而是看着这狗皇帝将冀州烂大街的东西当做稀罕宝贝,并且在心里暗暗地嘲笑了他整整一个月!

    但是比干在将杨任带回的记录册子详细思量过后,觉得这确实是能将大商从农事困顿的困境中挽救回来的契机,因此再不敢怠慢半分,第二日便协同杨任将折子递了上去,请求昏君重视农业,推广冀州农产!

    那狗皇帝因为极喜欢冀州的特产,因此对推广玉米、番薯等作物是乐见其成的,不想那j臣尤浑半路杀了出来,阴阳怪气地参了江一春一本,说他是故意怠慢圣恩才会将冀州奴隶都能吃在嘴里的廉价食材送入皇宫,而且还故弄玄虚每月只供应一担,这作为分明是在蔑视天威!

    第60章 龙游朝歌凤离岐山(二十二)

    因为比干说冀州出产的玉米、番薯,甚至是别的地方也有种植的小麦,不仅生产周期短,而且产量很高,比寻常作物至少高出百分之五十的产量,这等好物如果推广开来于各家领主都是大大的好处,因此对这件事情诸位大臣都是十分赞同的。

    谁知那尤浑见一计不能成功,没能将冀州再次陷害了,心中简直像着了火一样难受,回到家中便招来最器重的幕僚,向他讨要起了计策。

    这幕僚本是御七手中闇兵之一,专门安插在这些j臣身边出馊主意的!他听尤浑说了其中情况,转眼就j笑着对他说道:“大人,此事着实不难办!”说罢便在尤浑耳边嘀嘀咕咕起来,将那混账主意传授给了他!

    尤浑听了这计策,登时大赞一个“妙”字,暗道如果真能办成了,不仅能叫他冀州臭名远扬,便是自己也能捞得一个为国为民的大贤德名声!

    尤浑心中满意,过了一夜上了朝堂,只待纣皇抱了j妃落坐龙椅之上,立即捧了折子上到前来,一张口便是请求纣皇特赦天下,免税三年!

    纣皇一听“免税”二字如何不恼?差一点就从龙椅上弹跳起来,将坐在身上的j妃给颠扑到了地上去!

    尤浑一见纣皇面色发黑,似要立即下令将他炮烙了去,可是畏惧不已!但是他心内实在恨费仲恨得要死,又很想像比干、商容一样赚取贤德名声,竟是一咬牙扑在了地上,忍着不去看纣皇越发阴沉恐怖的脸色,执意将幕僚教授他的理由条条地说了出来!

    这尤浑扑在九间殿的砖石上,义正言辞地说大商国土辽阔,各个地方土质有着各自特色,适合冀州种植的农作物换到别的地方,未必就能长势喜人,甚至可能出现颗粒无收的情况。又说近年灾害连连,百姓已经困苦不堪了,哪里能够再次承受一年无收的苦境?因此希望纣皇陛下能够体恤百姓艰难,免税三年以减少百姓的损失,也能提高百姓种植新种粮食的积极性!

    旁边百官不论忠j见到尤浑这大j臣竟然能说出这番正气浩然、心系天下的话来,当真觉得天上要下红雨了,个个震惊不已!

    忠臣们心中虽然怪异,但是能借此机会迫使狗皇帝免税,却是大大的功德一件,因此也不管这尤浑是个大j臣的事实,个个跪在地上请求纣皇能够接纳尤大夫的奏请,大赦天下免税三年!

    而那群j臣本就以尤浑马首是瞻,如今见头儿已经一步跨出去了,唯恐自己落后一步,被尤浑记恨,因此也纷纷拜倒在地上,只几个人畏惧纣皇威严,孤零零地站在堂上,显得十分的突兀,渐渐地也随了大流,跪在了地上,呼喊着请求纣皇体恤百姓。

    那纣皇本是脸色发黑,几乎要咆哮出声,而今见到脚下群臣竟是不论忠j都齐心了来与自己作对,竟是怒极反笑,冷笑连连道:“好……好……卿们果然个个心系天下,既然你们觉得这是有利民生的举措,朕身为一国之君、万民之首如何能够违背了你们的心意去?”

    他冷眼将底下臣子一个个扫过,最后嗤笑道:“朕的宝库中塞满金银珠宝,就是免税三年又能饿死朕不成?朕今日就下旨免税三年,叫诸位爱卿都称心如意了!”

    纣皇这两句话说来实在是咬牙切齿得厉害,再是迟钝的臣子也能听出他此时的愤恨,但是能够迫使昏君下旨免税,便是他们这些臣子的胜利,因此虽然害怕得个个都不敢去看纣皇的脸色,心里却是欢欣鼓舞的!

    这一次的胜利几乎是三年来大臣们唯一一次成功迫使狗皇帝屈服于臣子的谏言之下——这还多亏了尤浑这些j臣的配合,大伙一致对外才得了这样一个结果!

    诸位大臣暗暗高兴着,高居在上的纣皇如何看不出他们那一副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却是因为君皇身份不能将免税特赦的话说出来。

    纣皇实在恼火得厉害,猛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连苏妲己也不顾了,便一甩袖转身气哼哼地离开了九间殿!

    百官忠臣见此就更开心了,纷纷团在比干身边,低声问他是不是要将那尤浑拉拢一二,也好日后办事!

    但是等到他们真正接到特赦免税的旨意时,却是一个个都傻了眼,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有几个老臣甚至因为过于震惊和生气而当场呕出了血,昏厥了过去,事后又个个被从宫里请来的巫医御七诊断为药石无用,虽然她尽力配制了极好的药方,也没能够将这些伺候了两三代帝王的老臣救下!

    这纣皇究竟在圣旨上写了什么,会将这些大臣如此错愕、震惊、愤怒?

    原来他不仅要自己免税,还强迫这些心系天下的大臣、各地领主一起免税,而且免税的时限还要更长一些,达到了五年之久!

    这样一来,可不是要叫这些领主大臣们气得一口鲜血吐出来?

    五年呐!五年的税收呐!狗皇帝分明是在报复他们在朝堂上对他的逼迫,根本就是要将他们往死路上逼啊!当真无道昏庸、残暴无比!

    须知商朝的赋税制度实行的是“井田制”,以八户人家为一组进行耕种,每户人家各种一块私田,除此之外还要合伙耕种一块与每块私田等同大小的公田。这公田上的物产就被当做八户人家的赋税上交给诸侯领主,再由诸侯领主从中取出三分之二上贡给朝廷,纳入纣皇的口袋。

    但是,且不说诸侯会强迫平民与奴隶开垦新的田地增加自己的私产,就是那收缴上来的赋税,又有那个呆瓜不会从中克扣下来一些?这却实在不能怪罪他们,近数十年来气候变冷,田地上的产出一年不比一年,如果不从中克扣一些税收下来,叫这些讲究排场的世家贵族们如何能熬得过?难道要他们放弃身为贵族的体面去过那百姓一样的朴素生活么?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会被别的贵族指着嘲笑的!

    但是商王富有天下,就是少一些也没有关系,因此大家才会对此心照不宣,默默地形成了这样的规矩。那商王自然也不是傻子,早在太丁时期就已经察觉到了贵族私吞税收的情况,苦于诸侯强盛,法不责众,便只责罚了几个小诸侯杀鸡给猴看,但那些实力强悍的诸侯压根不买账!

    如今这狗皇帝竟然要他们跟着他一起免税,让百姓不用向公中上交一点东西,这还叫他们到哪里去贪墨狗皇帝的税收?

    眼见大把大把的钱财转眼就要流走,诸臣百官哪里能愿意?因此第二日就开始上折子要求纣皇改变旨意,只叫他自己免税三年就可以了,免得引起诸侯反动,一起跟着袁福通造反可就不妙了!

    纣皇却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询问各位大臣如何就会逼得诸侯谋反,难道他们不爱惜自己领地的百姓,不愿意他们过上富足的日子吗?

    诸位大臣连忙又说世上总有一些贪婪无耻,不将百姓放在眼底,只顾自己享乐的混蛋,并且说这些人通常都是穷凶极恶的贼子,稍有不满就会举兵反抗!

    纣皇想了想道:“这是没错,但朕听过一句话,叫‘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像这样的国家蛀虫朕只恨找不到借口将他们一一宰杀了,而今却是好机会,叫天下人看清那些狗贼的真面目,与朕一同去征讨他们,叫他们一家老小都去做奴隶,为他们的贪婪赎罪!”

    这暴君杀人成性,一说到杀人就兴致勃葧起来,原本还对免税三年这件事情颇为恼火,而今却是见到了它的好处,简直对这件事满意不已,任由底下群臣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也不肯收回成命,一意要与天下诸侯对着干,并且还另外下了诏书宣告天下,哪个诸侯不遵从这个指令便是罔顾天下百姓,不仅是他这个诸侯之主,其他任何一方诸侯,甚至是个人都可以代表正义去消灭他!

    纣皇新的旨意一下,立即得到了西伯侯姬昌的热烈相应——原本大家见狗皇帝不仅囚禁了他,还将他的儿子做成了肉饼给他吃了,姬昌应该会十分憎恨纣皇才对,却想不到他非但没有借此良机反商,反而头一个站出来支持纣皇!

    这是何故?这只因姬昌认为西岐要反商,首先要扳倒几个如北伯侯崇侯虎这样的拦路虎,而今无道昏君颁下的这道旨意简直就是瞌睡时送上来的枕头,到时西岐还怕寻不到借口“代表正义去消灭他们”?

    四大伯侯里,东伯侯与南伯侯本就与朝歌齐心,又自持财雄势大,竟是不将这短短五年的赋税放在眼底,而那贪婪的崇侯虎虽然不喜欢这道旨意,但是在其他三家都或支持或沉默的情况下也只能唧唧歪歪地接受了下来!

    统领四方的四大诸侯都已经默认了这道旨意,那附庸在朝歌之内的天子近臣如何还能有所反抗?不怕被外臣诸侯耻笑吗?因此也只能委委屈屈地承认了狗皇帝这道旨意的合法性!

    但是这些领主到底都是世族老油条,深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道理,竟是暗地里琢磨开了一个念头,想着暂且忍耐一年,等到收获时不论新种粮食收成如何,一概报他个颗粒无收,迫使狗皇帝提前结束新种的试种。百姓既然不再种植新种了,那免税之事自然也就一并免去了!

    各地领主心里有了主意,初时的不甘与愤怒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只想着到时候再以破坏农耕、祸害百姓为由将冀、昌两州好好参上一本,用江一春的人头来将纣皇这狗皇帝狠狠地羞辱一番,也算解了这口窝囊气!

    哪知,那狗皇帝竟然突发奇想,弄出了一个奉旨钦差来,命令他在新种试种的这些年都要在外巡察,督促百姓勤勉耕种、努力创收!

    如此一来,哪里还有谎报产量的余地?这钦差督促的哪里是什么百姓呀,分明就是他们这些世家领主啊!

    第61章 龙游朝歌凤离岐山(二十九)

    这三个儿童非是纣皇亲子,而是武成王的三个儿子。此前黄飞虎请旨东征后,便被纣皇立即派去了东海地区反击东夷人。临走前,黄飞虎左思右想最后决定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送到妹妹黄贵妃身边,托她照顾。

    但是黄贵妃忌惮好色的纣皇会对自家嫂嫂伸出魔爪,又希望有人能陪在兄长身边照料,因此不肯答应将嫂子殷氏接入宫,只肯将几个外甥留在身边。

    武成王没办法,只好将妻子一并带去了战场。

    纣皇见到黄贵妃端坐凉亭中,顿时眼角抽了抽,立即转身就想绕道去那寿仙宫中。但是黄贵妃既然已经特意跑来御花园里拦截他了,又怎么肯将他轻易放过?只站起身将左右吩咐一声看好三个外甥,便妖妖娆娆地冲着纣皇飞奔了过来——你没看错,黄贵妃确实是飞奔着向纣皇冲过来的!

    黄贵妃出身武将世家,自幼舞刀弄枪惯了,身体强健不逊色于男儿。她出嫁之前便随在父亲——界牌关老侯爷黄滚、兄长黄飞虎身边上过战场,性情十分豪爽、不拘小节。

    她性情爽朗,自己又因为战功得先帝赐封为一地之主,所以并不将纣皇的宠爱当做生命里头一份重要的事情,自然也不会为了争宠而等候在御花园中故作巧合。

    既不是为了争宠这黄妃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狗皇帝又怎么会一见到她就想转身逃走?

    这还要说起近日在后宫中流传的一个关于无道昏君的“丑闻”——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那纣皇将个男人养在后宫中,哪里就能逃过众人的眼?不过半个月,狗皇帝转变口味喜欢上男人的“绯闻”就已经不胫而走!

    诸位宫妃因为此前“苏妲己受宠”事件对侍寝这件事情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所以对狗皇帝颠倒阴阳喜欢上男人这一点没有一点意见。虽然嘴上还是要在皇后面前抱怨一番,心里却是个个高兴,认为狗皇帝喜欢上男人,那身为女人的自己可不就太安全了么?

    因为有了这番认知,害怕被纣皇看上眼的后妃们渐渐地又活跃了起来,将自己稍稍打扮起来,趁着大好夏日聚在一起耍闹了起来。

    这黄妃自然也得知了这份消息,但她是以妇好为终身奋斗目标的奇女子,岂能将自己大好青春耗费在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身上?因此在自家宫里筹谋了许久,终于在昨日得了机会,趁着纣皇迫着西岐世子同他一起在浴汤里翻滚的时候,使左右婢女将守卫缠住,自己则是一马当先,一脚将浴汤的大门踹来,而后也不管里面情况究竟如何,只自己禀告了一句“臣妾黄氏求见陛下”便奔了进去!

    那好不容易熬过纣皇一番手段,正在气喘吁吁的西岐世子听到她这一声禀告,可不差点吓得掉了魂?第一反应就是要将自己整个儿藏到水里去!幸好有个纣皇在他身边,深知伯邑考性情作为,第一时间就伸出手揽住了他腰肢,不让他沉下去,才免叫他将自己活活溺死在浴池里!

    纣皇本是打算趁着伯邑考无力抵抗的时候,再逗弄他一番,却不想半路杀出个黄贵妃来将好事搅黄了,当真是恼火异常!他低下头来,对圈在怀中的伯邑考嘱咐了一句不要出来,便放下了他,起身迈出了浴汤!

    这黄贵妃当真胆大妄为非同一般,依仗着父兄为靠山,虽然见走出来的纣皇气得脸上直冒黑气,她却并不害怕,反而无所畏惧地迎上了狗皇帝的眼,誓要达成此行目的,否则绝不罢手!

    狗皇帝见黄氏一脸正直无畏的样子,分明将“绝不认错”四个字写在了脸上,可是气得不小,立即皮笑肉不笑地问她吃饱了没事干跑来浴汤寻他麻烦做什么!

    黄贵妃连忙躬身做了一个宫妃礼,而后一脸无辜、赤诚地回纣皇道:“臣妾近日听闻陛下正在爱宠一个男人,心中不信,所以才来查看求证的。”

    狗皇帝哼了一声,白了黄贵妃一眼,嘲讽道:“爱妃身居三宫主位,岂是为了一点好奇就贸然行事的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爱妃都已经不惜将朕惹恼了,又何必再做这些虚伪客套?”

    黄贵妃见狗皇帝已然主动将话挑明,便不再委屈自己继续装模作样下去,立即站起身对纣皇道:“臣妾此来是想求陛下一件事情。”

    狗皇帝笑道:“你是不是想求朕放你出宫,最好是能将你送去武成王身边,同他一同杀敌?”这黄贵妃着实被狗皇帝“隆宠”过一番的,因此纣皇对她性情最是清楚,今日见她胆敢冒着被他宰了的危险也要将他惹火,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其中暗藏的心机哪里还需要多费心思去猜测?

    黄贵妃故作羞涩地笑了笑道:“臣妾以为这本就是陛下的心意,难道陛下不是这般想的?”

    她顿了顿,忽然向后退了一大步,将脸上态度端正了,而后竟是跪在地上如武将般拱手道:“臣妾身为陛下的妻子,对陛下的变化最了解不过。三年前陛下大病之后就如同换了一个人,臣妾自认与现在的陛下已再难回到过去恩爱时光。而陛下对臣妾,对后宫三千佳丽也早已经失去爱意。”她抬头看向纣皇道:“陛下仁慈,与其将我等姐妹放在宫中整日担惊受怕、不得欢乐,何不发发慈悲放过诸宫妃嫔?”

    纣皇闻言微微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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