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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份在你手里,你也撕了吧,我为了以前做过的所有的事向你道歉。”

    “以后,我所有的一切,你和我共同拥有,我今天早上已经和律师说过,他会拟好另一份协议,如果今后是我负你,你要孩子,抚养权归你,我的财产三分之二归你。”楚少远认真地对程苏,“苏苏,我知道,你或许还不太相信我,因为人的感情确实很难保证,但是我保证永远对你好却是可以做到的,至少,我的钱可以做到,苏苏,这样,你可以多少相信我一些吗?”

    程苏呆呆地看着楚少远,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他一向是个精明的商人,这一次却愿意做亏本的生意。

    程苏看了楚少远半天后,把头埋进他怀里:呵,无论将来怎样,她会记住这一刻他对她的诚意。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以前的陈念慈,你会怎样?”程苏在楚少远怀里问道。

    “你早就不是原来的陈念慈,苏苏,自从你生了孩子以后,你就不是以前的陈念慈了,我爱的就是现在的你。”楚少远喃喃道。

    程苏满意了,是的,楚大叔爱的是她,真正的程苏。

    这样的绵绵情话说到最后难免变成腻腻歪歪,结果当然是又腻歪到了船上去,使尽浑身解数的楚少远要收拾初开的程苏简直易如反掌,程苏要到了神智完全清醒之后才蓦然想起来她还有正经事没和楚少远谈。

    “对了,我还有严肃认真的话题还没跟你谈呢,楚少远。”程苏道。

    听到这句话的楚少远不象刚才那般心惊肉跳了,料她现在不可能现又说出要和他离婚的话。

    程苏问:“楚少远,你这个人在公司里是不是喜欢搞一言堂啊?”

    楚少远不解:“怎么会,任何决策我都会先听取所有意见。”

    “可是最后还不是你拍板?!”

    “当然,老板就是最后决策者,如果已经决定的事,就必须按决策去做,不能再左右摇摆。”

    “你是公司的老板,可不是我的老板,我自己的事,我来拍板,你只可以提意见,不可以随便干预的,听见没?”程苏在楚少远耳边娇嗔地。

    楚少远被程苏的含嗔薄怒弄得身子酥了半边,“我知道,在家里,听你的,好不好?”

    “嗯,以后我如果要住宿舍,你不可以不同意,不可以硬要逼人家回来。”程苏继续。

    楚少远听到这句话后总算清醒了一点,“那不行,你瞧瞧你住宿舍住出什么来了,不能让你太自由,你现在还管不住自己。”

    “谁说的,我已经超过十八岁了,是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人了,怎么不可以有自由,我可以管住我自己的。”程苏道。

    “可是你管得了自己,管不住别人呀,别人要来找你你怎么办?”楚少远问。

    66枕边风【】

    “那我也应付得了,你要相信我。”程苏低下头,“如果你是说小飞哥,那你放心吧,他不会再来找我的。如果你是说别人,那我会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楚少远不怀好意地。

    “老公啦,但是我在学校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嘛。”程苏道。

    “好吧,不过,你总得改个称呼了吧?不叫楚大叔,也不能老是楚少远楚少远的叫啊。”楚少远乘机要求。

    “那叫什么?楚大伯?”程苏坏笑。

    “叫老公!”

    “不要,好恶心。”程苏强烈反对,“我喜欢叫你楚少远,楚少远,楚少远……”

    这几声“楚少远”叫得正象最情浓之时的叫声,当然又把楚少远叫得东风吹,战鼓擂了……

    什么叫枕边风枕风,这就叫枕边风。

    事后程苏总算又明白了一件事,男人什么时候最没原则?那就是在船上的时候。这个时候,什么都好说话。

    和楚少远在一起的日子,象小桥流水一样,欢快、充实、平稳。

    周一到周五,除非程苏主动要求,楚少远会尽量克制不要求她回家,当然除了比较特殊的时候,楚少远会打电话:“苏苏,你忍心看着你老公夜夜抱着枕头入睡,寂寞至死吗?”

    这个时候程苏多少会有点同情心,但是她坚持无论如何都得用tt,她可不想在学期间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程苏很享受这样的生活,自由自在,可以认真读书,和同学们过单纯的大学生活,还可以享受楚少远的爱与呵护。

    周末回楚妈妈家时,楚妈妈可以明显感觉到这对小夫妻神色之间的甜蜜,她悄悄问程苏:“念慈,现在你们,嗯,还好吧?”

    程苏红了脸,点头。

    楚妈妈欣慰:“那我就放心了,你有时候也得管管他,别让他老去外面混。”

    楚少远耳朵尖,一下听到了,哀怨道:“老妈,你说什么呢?!我多久没出去混了?出去也是带着她去。你要叫她听我的才对,叫她有空要经常回家,不要让她老公独守空房。”

    楚妈妈笑,这个大儿子现在倒是和小儿子越来越象,不再如以前般冷漠。

    快一岁半的峥峥已经会叫妈妈,但还不会叫爸爸。

    楚少远很奇怪,抱着峥峥,却自己来来回回地练习“爸爸”和“妈妈”这两个词,难道p比难发音么?

    程苏好笑:“楚少远,是峥峥在学说话还是你在学说话?”

    “我在比较p和的发音哪个更容易些,我强烈怀疑峥峥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这小子妈妈叫得那么好,爸爸死活就是叫不出来?”楚少远对着怀中胖乎乎的峥峥咬牙切齿,“快点,叫一声爸爸!爸爸!”

    峥峥笑嘻嘻地看着楚少远,不叫,就是不叫,打死也不叫。

    楚少远的权威受到挑战,很没面子,于是做出凶样,峥峥不乐意了:对我凶,老子不干鸟,找老娘去。他一下扑向旁边的程苏,如今的峥峥已经长得很大只,一下扑过来程苏还有点招架不住。

    程苏接过他以后,歪着头指示他,“叫妈妈。”

    峥峥很撑场子:“妈妈”,程苏又比了比脸颊,峥峥识相地搂住她脖子“波”了一个。

    楚少远受了刺敌。”说毕开始动手动脚。

    程苏不愿意,“今天不可以,峥峥睡在边上,我有心理阴影。”    楚少远气苦:“你们母子不可以这样玩弄人哈,好容易的,快点。”

    程苏还是大摇其头,“等会儿把峥峥吵醒了。”

    楚少远不说话,只动作,程苏躲无可躲,又不敢出声,两人简真象在无声地打仗,最后当然是程苏败下阵来。

    两人怕峥峥醒来,只好都忍着不敢出声,也不敢有太大动静,楚少远却觉得更加刺不好,又叫姐姐同去泡巴,苏谨慧本来还在加班,但是听到妹妹求恳的语气,也只得放下手头工作先去了。

    到得本市著名的“寻欢”酒巴,门外已经停满了车,苏谨思只得把车停到稍远的地方,入得门去,早已人满为患,一片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苏谨思一人正坐在巴台前,已经喝得微醺。

    苏谨慧是从办公室直接赶过来的,穿着深蓝色衬衫与黑色平绒西装外套,宽腿西裤。

    苏谨思咪着眼啧啧两声:“姐,你要不要这么一副事业女性的样子啊?来个酒巴也不换身衣服。”

    苏谨慧哭笑不得:“你给我坐台费了是不是?一个电话我就得放下手中工作扑过来出台!还敢嫌我行头不够炫?!”

    “这位姐姐,你怎么对客人这么没礼貌啊,不过要你穿得齐整点,就急眼了,还顶嘴。”苏谨思哈哈大笑,“你要喝什么酒啊,姐?”

    苏谨慧看了一下,好家伙,一人开了一瓶芝华士12,已经喝去一半,她奇怪:“不会吧?已经喝这么多?”

    苏谨思笑:“上回留下的半瓶,要不要开瓶别的?”

    苏谨慧摇头:“就喝这个好了。”

    苏谨思和巴台小妹要了一个杯子,苏谨慧自己倒了一点,加了几颗冰块,拿起来晃了晃,先闷了一杯。

    姐妹俩都有点酒量,但是苏谨慧一向不肯多喝,苏谨思乜斜着眼看过去:“姐,我其实有一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控制得那么好的?”

    苏谨慧瞪回去:“几杯马尿灌下去准备开始拿你老姐开刷是吧?!”

    苏谨思给苏谨慧又倒了一杯,“来吧,姐,陪我多喝点儿。”倒完举了举杯。

    苏谨慧不理她,“想灌我啊,刚一杯下去,等会儿再喝。”

    苏谨思叹息:“姐,累不累啊你?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没听说过么?”

    苏谨慧苦笑:“首先,我现在很失意,其次,这里只有人,没有月,还有,我们两个中总得有一个是清醒的,不然到时候两人都回不了家。”

    “那就不回家呗。”苏谨思端起酒杯,咪着眼透过酒杯看周围的人,对苏谨慧耳语,“哪个帅,就跟哪一个去开房,一夜站。”

    苏谨思今日穿了件黑色吊带短裙,剪着齐刘海的一头长而直的头发披散下来,一双大眼睛画了个烟熏妆,十分媚惑。

    苏谨慧横了她一眼:“穿成这样,早已想好找一夜站了是吗?”

    “只要看得顺眼的,也没什么不可以啊。”苏谨思侧了侧头。

    “那也不要来酒巴里来找,真折坠。如果你是不良少女倒还罢了,年轻,做什么都不觉得龌龊,反正是人生最享乐的时候,不爱读书,偷偷出来尽情使坏,有大把男孩男人来讨好。可你早不是那种年纪了。”苏谨慧嘴巴一点不饶人。

    她环顾四周,对苏谨思道:“你自己看看,到处都是象你这样的女人,满脸写着寂寞,简直就象在邀请男人上船似的,男人看到你们不知多乐,太好了,这种女人最容易上手。干嘛要白白让他们取乐?最关键是你自己又乐不到哪里去。”

    “你说得对,姐姐,你说得都对,”苏谨思摇头晃脑地赞成:“我完全同意,可是,人总得发泄嘛!这个最发泄,虽然过后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干嘛不换种方式发泄?”苏谨慧皱眉。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我从小做不到象你那样。我也知道,最高贵的寂寞是独自挨着,强忍泪水,在家狂弹巴赫来发泄,或狂草写意泄愤,对不对?”苏谨思嘲讽地看着姐姐:“在你眼里,跑到酒巴来找一夜站属于下等寂寞,可是姐姐,你知不知道,这种下等寂寞淋漓尽致,更加宣泄!一个人闷在家没鸟用的,你看看这里,红的灯,绿的酒,靡靡的音,不乏皮相好的男人,找个顺眼的睡一觉,睡完拍拍屁股走人,碗大的一个疤,不用等十八年了,明天我又是一条好汉。”

    “没错,找个男人睡一觉最宣泄痛苦。”苏谨慧叹息,她不是没有做过,“但是别来这种地方找,不知怎么,看到那么多寂寞的女人和虎视眈眈的男人,我就觉得……没胃口。你没听说现在流行泡良族么?男人专喜欢泡良家妇女,有家有口的寂寞的良家妇女,好上手又不用负责任。”

    “是吗?对男人没胃口?不如咱们锻炼看看有没有可能搞双性恋吧,姐姐?男女通吃呀,这样不是突然间多了好多可发展对象?”苏谨思勾住苏谨慧脖子贼笑。

    “去去去,神经病,”苏谨慧嗔她,又接着苦笑:“男人结了婚,把自家女人放在家里寂寞,留给别人来泡,自己再上赶着去外面泡别人家的寂寞女人,讽刺不讽刺?我可不想来凑这个热闹,我劝你也别来。”

    “是,我明白,可我不想管住自己,管住自己有什么用?又没有人会给我发朵小红花。姐,你从小是我的偶象,我一直希望我能象你一样把自己控制得那么好,可是你快乐吗?姐姐,我最想问的是你快乐吗?”苏谨思歪着头问。

    苏谨慧哑然,她快乐吗?不,她不快乐。越来越发现,快乐是最奢侈的东西。

    没错,她把自己控制得太好。

    就算她再痛苦,秦伟打电话给她时她都不肯对他诉苦。

    对她来说,她和秦伟的那段最纯洁的一段,她要那一段感情永远停止在最美的那一刻,她不想让现在生活的不堪去破坏。

    如果能嫁给秦伟,她早就嫁给他,过去不能,现在就更加不能,所以过去的她会让它过去,她不愿意把她和程少南的矛盾作为她和秦伟重新在一起的借口。所以她不向秦伟诉苦,因为她知道诉苦的后果是什么。

    当然,那一夜,和泳池里碰到的那个男孩渡过的那一夜,在她的计划之外,但之后,她还是管住了自己,不再与他有任何联系。

    她还记得那个男孩子叫林一峰,一个很好的男孩子,那个晚上,他睡着后她悄悄走了,从此没再见过他。

    那个晚上之后的第三天她就带着本市一个团去德国汉堡参展,一个星期后回来又把会员卡转到另一家俱乐部去,最好从此不要碰见,以免尴尬。

    她凭直觉都知道不能和那样的男孩太接近,实在太危险,虽然那一夜,他很好地安慰了她,但是只要那一夜,也就够了。

    不然她还能怎样?把他当情人?不,她做不到。认真和他谈恋爱?不,那也不可能。所以,相见争如不见。

    你看,她想得这么透彻,把自己控制得这么好。

    但是,她不快乐。

    是的,苏谨思问得好,她把自己管得这么紧,却这么不快乐。

    罢了罢了,苏谨慧倒了一点酒,举起来和苏谨思干杯,“来,祝做小三的妹妹回头是岸,祝丈夫出轨的姐姐早日找到j夫。”说完她一口闷下那杯酒。

    苏谨慧的调侃让苏谨思笑不可抑,“来,姐,为了咱俩都流年不利的年头。”

    两人一路乱侃一路狂喝,半瓶芝华士瞬间见了底,苏谨慧是越喝脸越白,苏谨思刚才就已微醺,此刻依然还是微醺,苏谨思这种样子最骗人,她往往两杯下去,就是这种状态,大家以为再灌她两杯,她就该醉了,结果两杯再下去,她还是没醉,于是两杯又两杯,不知不觉地,想灌醉她的人倒是先趴下了。

    苏谨慧招手又叫了一瓶johnniewalkerbebel,“你不是要买醉吗?来,换着喝,不怕你不醉。”

    苏谨思笑,“姐,想开了,准备和我大醉同眠了是吗?”

    “同醉,但是不侍寝哈,你要吐自己回家吐,我可不侍候。”苏谨慧恶声道。

    她们坐在这里喝酒,却没想到人家坐在那里看她们,隔着另一桌的几个男人正在议论吧台前的这两个美女,一色一样的大眼睛,略肿的红唇,似乎长得有点像,但气质却不太一样,一位妖娆,一位高雅,两个都有一股迷人的味道,却只是自顾自喝酒,不太管旁人。

    更好玩的是每每有男人去搭讪时,那位妖娆的会甜蜜地笑,那位高雅的则会板着脸,似乎在赶人,结果是,男人们似乎都碰了一鼻子灰地回座。

    两人看起来都很能喝,半瓶芝华士下去,又开了一瓶蓝方,好象生怕不醉似的。

    这一桌的男人都饶有兴致地议论,然后准备猜拳,派输的人前去送死,等大家议论得差不多时,方文浩才道:“那个穿裙子的,是我手下,原来是我一哥们的妞,最近掰了。另一个,是她姐姐。所以,你们爱怎样怎样,我不参予。”

    这帮男人更来劲了,开始问东问西,方文浩只笑不答,“有本事自己去问啊,只要没被拍死。我恕不作答。”

    众皆愤然,不理他,开始猜拳,猜完拳派了一人过去搭讪,只见这位筒子走过去,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位美女居然都笑了,而且,那位妖娆的还跟着他走过来了!

    这边的男人开始群情人的打算,那个晚上,只是一个意外,也许……我们可以当成做了一个梦。”

    林一峰低声道:“我也曾经这样想过,但是既然让我再次遇见你,我就再也做不到,三个月,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苏谨慧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真诚地看着他:“其实我很感最低落的那个晚上,你安慰了我,我不曾忘记过你,也不会忘记你,谢谢你。”

    林一峰看着前方的路:“本来,你已经这么说了,按照我所受的教育,我不应该再纠缠于你……但是我觉得我很难做到。”

    苏谨慧叹气,她不知该如何做答。

    两人默默无语地兜了一大圈,快到十二点时,苏谨慧道:“送我回家吧,在锦绣世家。”

    临下车时,苏谨慧温柔地对他道:“你一定比我小,还没结婚吧?找一个你可以谈恋爱的女孩子谈恋爱吧。”

    林一峰只是看着她,并不回答。

    苏谨慧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开心?是有一点,一个很好的男孩子喜欢她,无论对哪个女人都是一种鼓励。某一定程度上,女人如果得不着男人的爱,再出色也快活不到哪里去。纠结?也有一点,她不知道该对他怎么办,他的真诚让她不忍心拿对待别人的态度对待他。

    程少南已经早早到家,从苏谨慧知道他和李茵的事情后,就不再与他有身体的碰触,不要说上船,就算平时他拉她手或搂她,她都不着痕迹地甩开他。

    程少南再笨都闻得出一点味道了,她终于发现了他的事吗?

    很好,他不怕她知道,他就怕她不知道。他想知道她会不会难过?他相信她不会,因为她永远是那样不动声色。

    程少南就算和李茵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清楚地知道他是爱苏谨慧的。

    从他看到苏谨慧的第一眼起,他就爱上她。

    转机去伦敦参展,他并不是成员,只是正巧与她们同行。

    她很美,一种略带稚气的美,让男人由然而生保护之欲。程少南没想到她那么老练,香港到伦敦的班机晚点,影响了她们提前布展的时间,她操一口标准的英音和机场地勤交涉,一边又要安抚团员情绪,一边要与伦敦方面联系,他坐在角落里看她有条不紊地忙着。

    这样的女孩子,程少南决定他要追到她。

    只是他没想到,她在谈恋爱时和结婚后也是如此四平八稳。

    如果她一直是这样的个性,那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并不真是如此波澜不惊的,她也会妩媚生情,也会撒娇,也会流泪、发脾气,只不过,这一切全不是用在他身上。

    67似梦还醒【】

    程苏犹豫不决地伸出手,然后又赶快缩回来,过一会儿又伸出去,正想缩再缩回来,在一边看着的楚少远和那个男生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她才不好意思地下定决心缓缓伸过去摸了摸它的头。

    那头苏苏果然抬起头用一双可爱的眼睛看了看她,还使劲摇了摇尾巴,程苏这下比较不怕了,问那个男生,“它也叫苏苏?哪个苏?”

    “也?你也叫su?它是酥了半边的酥,你看它,一看到美女就酥了半边,所以叫酥酥。”男生笑。

    程苏也笑,转头对楚少远,“哼,人家叫的是那个酥,不是我的分身!我是美女!知道不?”

    楚少远笑:“好好好,不是分身,是本尊,本尊是美女,我晓得。”

    程苏白了他一眼:哼,敢笑话我!看我一会儿不噎你一下。

    那个男生含笑看着他们,然后打了个招呼拉着大狗回到自己饭桌。

    程苏碰了碰楚少远轻声道:“那个男生比你帅。”

    果然,楚少远黑线鸟,捏住她鼻子,“哪里有我帅?啊?哪里有我帅?”

    程苏只管抱住他胳膊偷笑。

    这边厢张昊也在向楚少远招手,大家分头落坐。

    程苏刚坐下来没多久,感觉脚边又有毛毛的东西,她低头一看,呵,原来酥酥又来了,这次,它嘴里叼着一张深蓝色的名片,大大的眼睛温顺地看着她,一边摇着尾巴,一边似在说:“给你的。”

    程苏这下不怕了,她笑着接过它嘴里的名片,上面有漂亮的钢笑字:“有空来找我玩噢,这是我主人的名片,酥酥。”

    名片上简简单单地写着:林一岭,侧岭广告公司,然后是手机,坐机,公司地址。

    程苏又摸了摸酥酥的头,它摇了摇尾巴走了。

    等程苏再抬起头时,楚少远的脸已经有点发青。

    楚少远心道:林一岭?很好,都明明看到人家有老公了还敢用这招来勾搭!连养的狗都可以帮着来泡女生!楚少远想完又有点无力,现在的男孩子,真是防不胜防,怎么看紧这个小美女老婆还真是个问题。

    程苏咬着唇忍住笑,一双眼睛晶莹闪烁,她乖乖地把名片递给楚少远:“由你处理。”

    楚少远故做大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己看着办。”

    程苏心里哼了一声:你就装吧,让我自己看着办?那我可把名片收起来了,下回有空我就和他联系,哼,反正狗狗可爱,主人又帅,看不急死你!不过为了今后的自由着想,她还是把名片放在桌子上推过去给楚少远,“我不要了,你扔了吧。”然后象一头乖乖的小狗一样对着他眨巴眨巴眼,楚少远摸了摸她的头,脸色果然好多了。

    程苏在心里闷笑:小样儿!

    最后临走时,程苏还真是忘了那张名片,楚少远当然更不可能收起来,他又注意地看了看程苏,看到她浑然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心中顿时受用了许多。

    楚少远不知道,那是因为真正的考验根本还没到。

    周末两人回家,一看到程苏进门,已经会走路的峥峥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扑进她的怀里一边叫“妈妈”一边使劲蹭啊蹭。

    楚少远看得眼红,在一边直问,“峥峥,我呢我呢?叫我什么?来,过来抱抱。”

    峥峥躲在程苏怀里,完全无视老爸,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很清楚地对着他喊了一声“爸爸”,这下把楚少远给乐的,他也蹲下来要抢着抱峥峥,峥峥先是不肯,后来终于半推半就地让他抱了过去,楚少远开心地咯吱他,父子俩笑成一团。

    峥峥喊出来的爸爸妈妈让程苏有点恍惚,她还能清楚地想起她和爸爸妈妈,曾经快乐的一家三口,曾几何时,她还是爸爸妈妈的宝贝,现在却已经是人家的老婆,人家的妈妈了?

    恍惚中只听得楚妈妈高兴地说:“少恩说下星期就回家。”

    楚少远笑着回过头:“是吗?太好了,到时我去接他。”

    啊,是吗?楚哥哥要回来了……

    程苏开心过后又开始茫然,楚哥哥,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谁……

    程苏看着眼前可爱的峥峥和满脸笑容的楚少远,呵,也许上天早已安排好一切。

    楚少恩回来的那一天,楚少远自己开着车去机场接他。

    楚少恩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楚少远微笑着迎上前,楚少恩只是简单地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我哥楚少远,我本科的同学小颜,也去美国读书,这次正好同机回来。”

    楚少远打了个招呼,问:“要不要我先送这位颜小姐回家?”

    颜童鞋微笑道:“谢谢,不用了,我爸妈会来接。”她礼貌地和兄弟俩道了别走了。

    留下兄弟俩,楚少远用胳膊捅了捅弟弟:“女朋友?”

    楚少恩笑:“不是。”

    楚少远拉长声音“噢”了一声,道:“还没女朋友?”

    楚少恩摇头。

    楚少远又问:“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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