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飞拿起程苏的手把戒指给她套进去:“小瓷,我们会有自己的家,虽然我们都没有亲人了,但是我们还有彼此,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程苏只好乖乖地任由他套上戒指,“可是我,我还没和楚少远办好手续……”
“没关系,那个等毕业后再办也可以,不过得先给你套上这个我才放心。”江毅飞捧住程苏的脸吻上她的唇,他温柔地含住她的唇片反复吸吮,程苏闭上眼睛被动地由着他亲吻,脑袋里全是楚大叔和陈念慈的脸在晃来晃去,心中不但没有想象中的甜蜜,反而几乎要窒息。
那天晚上吃完饭,江毅飞问程苏:“带你去一个地方玩,认识我的朋友?”
做他的女朋友就必须进入他的生活圈,不能老在圈外,程苏答应了,江毅飞带着程苏去了市郊一个偏僻的地方,车子开到头时,路边居然有一间两层楼的咖啡厅,装修得颇有品味,屋子三面都是玻璃,里面灯火通明,坐满了人,楼下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
63小美人鱼
偏僻的路段,热闹的咖啡厅,真是诡异,江毅飞拉着她到了二楼安排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又叫来服务员帮她点了杯咖啡,对她道:“在这儿等我,我今天和人约好飙车。”
“飙车?不会有危险吧?”程苏问。
江毅飞刮子刮她鼻子,“没事,我们开到高速上,很快就回来,等我。”
程苏无奈,只好点点头,飙车怎么可能没危险?而且说不定又是和人在赌车,象赌拳一样,这个小飞哥怎么总让人提心吊胆的呀?怪不得陈念慈和他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江毅飞转身走下楼去,程苏看着江毅飞打开车盖,往里面检查什么,又来了几个人帮他一起检查,另外几辆改装车旁边也各自围了一圈人在检查车头。
程苏看着窗外发呆,这就是小飞哥的圈子?黑拳?飙车?body?周围都是打手,小弟,兔女郎?从来没接触过这些的程苏还真有点受不了。
正自魂不守舍间,她感觉眼前似乎有一片阴影,这才把头从窗外的方向转回来,原来桌子前面站了个人,她抬起头往上看,是楚少远!
刚才程苏和江毅飞一上来,坐在角落的楚少远就看到他们了,他今天送完程苏意兴澜珊地回了家,又被张昊他们叫出来打了一下午的台球,晚上另一帮喜欢赌车的朋友又约了他来飙车,反正要消磨时间,他就来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程苏。
程苏呆呆地说不出话,只好垂下眼帘,只听得楚少远喊来服务员:“来一杯橙汁。”又转身对程苏:“上次喝咖啡睡不着还敢再喝?喝橙汁吧。”
程苏嗯了一声,楚少远在她对面坐下来,两人无语对望,程苏正不知如何是好,服务员把橙汁送过来了,程苏刚想伸手去拿,突然想起手上的戒指,慌忙把另一支手也伸到桌子下面把戒指拿下来包在左手手心里,这才伸出右手去拿果汁喝。
虽然她已经如实向组织汇报过思想动态,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还是怕让楚少远看到戒指,真是纠结得不得了。
楚少远道:“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程苏下意识地摇摇头,意识清醒后又赶快点点头,楚少远低声道:“其实他的生活方式并不适合你,苏苏。”
他停了一下又说:“苏苏,你不要怪我实话实说,我是为了你好,就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只是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适合你的人才会真正开心。
你也知道的,江毅飞多少有点黑道背景,虽然现在他们的公司也就是原来的帮会一直在洗黑钱,也慢慢在走上正轨,但是这种事情,永远也不可能洗干净,江毅飞倒是个不错的人,很讲义气,也服众,我相信他也肯定对你很好,但是怎么说呢,他在这个圈子里,有很多事情,包括他的生活方式也不是他自己能决定或改变的。你自己再认真考虑一下吧,我先过去了。”
程苏连忙道:“等一下……楚少远,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说了一半下面传来喇叭声,程苏和楚少远同时往下看去,原来是江毅飞,江毅飞转头向上看着程苏微笑,再看看她身边的楚少远,慢慢收敛了笑容,程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江毅飞又朝她笑了笑才钻进车子里。
下面的六辆车两两成双分别出发,引擎声震耳欲聋,不一会儿,全都消失不见。
楚少远站起来摸了摸程苏的头:“苏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的意思,如果,如果你……总之,你记住我会等你。”
楚少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希望你是真的快乐,苏苏,我先走了。”他说完转头而去。
程苏目送楚少远走下楼梯,走出咖啡厅,开车绝而去。一颗心中似有百种滋味在翻滚。
那天晚上江毅飞的活动到了快十一点才结束,这个时候送她回去宿舍大门肯定也关了,还得登记在案向系里报备,江毅飞问她:“不如去我那儿好吗?明天一早送你上学?”
程苏只好点头答应,到了江毅飞家里,他把程苏拉进门后不由分说地吻住她,一边吻一边问:“小瓷,你爱我吗?”
程苏只好点点头,其实她现在也不知道她爱不爱他了,刚开始,她被他身上与她不同的气息所吸引,现在她却为他身上与她不同的地方烦恼……
她一直想代替陈念慈爱小飞哥,让默默守候的江毅飞快乐,但是她真的能做到吗?她这样做,是对的吗?
她还在发愣时,江毅飞已经一边吻,一边打开她衣服上面的两粒钮扣,程苏这下晕了,赶快挣扎着往后退,江毅飞黝黑的眼睛深深地望着她:“小瓷,你不是爱我吗?你也答应了嫁给我,我们,还是不可以吗?”
“我……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程苏喃喃地。
“你不是没有思想准备,你是对楚少远还余情未了,你舍不得离开他是吧?”法毅飞痛苦地。
程苏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江毅飞黯然道:“是没准备好要和楚少远离婚,还是没准备好要和我结婚?”
程苏看着江毅飞眼中的黯然,鼓起所有勇气,问他:“我想问你,如果我不是小瓷,你还会爱我吗?”
江毅飞皱眉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是认真问你的,小瓷,如果你不是小瓷,那你还能是谁?”
程苏坚持道:“如果身体是这个身体,但灵魂却不是原来这个人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相同的肉体,不同的灵魂?江毅飞脸上笑容收去,有这个可能吗?他认真地看着她:“其实我本来就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从生完小孩后就象换了个人,是不是受到什么刺伤
“苏苏,这么迟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苏慢慢地抬起头,是楚少远。
楚少远晚上见到程苏和江毅飞牵手去咖啡厅,状若甜蜜,真是郁闷无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亲眼看到时,也还是不免要吃醋生气。
他干脆也独自开着车飙上高速,开到三百多公里远的城市,下来吃了宵夜,才又开回来,到了凌晨三点多,准备一身疲惫到家后好蒙头大睡。
却万万没想到会在跨出电梯时见到心心念念的程苏,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是和江毅飞吵架了,可谁知道这是小吵小闹还是可以闹至分手的啊?别到时候两人只是耍耍花枪,越吵越好,又来刺世界如何变幻莫测,女人最有效的疗伤圣地永远是男人带着爱的温暖怀抱。
虽然,书上告诉我们,不要从一个男人手里出来,就急急跳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跳入下一个男人怀里是忘记上一个男人的最快方法。
楚少远在程苏耳边道:“先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泡一泡,嗯?” 程苏点点头,楚少远拉着程苏进浴室打开取暖灯放洗澡水,让她在浴室里的圆形藤椅上坐下,帮她脱下鞋袜,又去打开音响,浴室里顿时充满了鸟语虫鸣和流水声,“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烧点开水给你喝。”
程苏乖乖地点头,她缩起脚团上身子整个人往椅子里窝去,大大的圆形藤椅上铺着一层印花软垫,象一个舒服的鸟巢,程苏抱膝孵在里面一动不动。
楚少远走进来时用手在双眼迷茫的程苏面前晃了晃,程苏回过神来,楚少远笑,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双目无神,在为孵不出小鸡苦恼呢?可以洗了。”
他走过去关了洗澡水,又把一杯开水放到浴缸边上的小台几上。
“泡的时候别忘了一边喝点水,我把你的浴袍浴巾放在这儿,”楚少远指了指衣架,揉揉她一头乱蓬蓬的头,“我出去了,你去泡一泡吧。”
泡在热水里的程苏不由自主地回想她与江毅飞的初识……第一次的见面就让她震憾,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帅,还有他的酷,而这样的男生却对她那么好,一下子就让她沉醉其中。 呵,不不不,他不是对自己好,他是对陈念慈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其实程苏也不是不明白,她对江毅飞的爱也未必是真正的爱,因为这种感情里或许有爱,但还有更多的是怜惜与同情,甚至还有母性的光辉。
就象心理学书上说的,幸福环境长大的女孩子永远有一种救赎的心理,她们渴望去救赎别人,而从小不曾幸福过的孤傲男孩,就象江毅飞这样的类型,正好是她们的死|岤。
程苏还记得妈妈说过:最勇敢的是年轻的女孩子。
没错,程苏苦笑,她就是这么勇敢,勇敢到她以为她温柔的爱可以救赎伤痕累累的小飞哥,可以给他温暖,可以给他幸福。
即使他们在不同的世界长大,即使他们可能没有一点共同语言,即使他们生存的环境如此不同,但是因为勇敢,她敢于挑战自己,挑战人性,挑战一切。
本来,她以为她可以代替陈念慈给江毅飞幸福,原来,她的存在只不过会给他带来痛苦:长着陈念慈的脸让他喜欢,却又带着别人的灵魂让他痛恨。除非她一辈子瞒着他,不,她连这也做不到。 那她到底能做到什么?原来她什么都做不到。
程苏不由得想起《海绵宝宝》里章鱼哥的台词:“我是一个失败者……”
就算江毅飞可以慢慢接受她,她也未必适应得了他的生活方式,他这样的生活方式也确实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有着旺盛生命力又泼辣热情的陈念慈可以适应。
这些道理她并不是不懂,可是就算懂她也还是无法做得到完全避开,因为江毅飞对她的吸引力就象一股大力拉着她往那里走,非得走到无路可走,走到头撞南墙,头破血流,才能叫她回头。 程苏想起妈妈的一篇日志,因为题目的名字很新奇,所以她记得牢,题目是《爱情执行力》。
“今日,和谨思谈论关于爱情执行力的问题。
谨思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她告诉我这件事之前,要求我听完以后“no jud”。 追求谨思的是个成功的男人,他利用自己的优势暗中帮过谨思很多忙,当然,不出意外,这些暗中的帮忙,谨思最后总是会知道的,因为感情世界上很少有真正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付出的结果都是为了要回报,这种泡妞方法多么老土,却往往最有效。
特别是当这个男人皮相也不错的时候,再做出深情款款状,年轻女孩很难不入瓮,唯一美中不足之处是:他有老婆,当然,再次不出意外地,他不爱他老婆。
我不禁莞尔,呵,是不是每个出来泡妞的成功男人都娶了一个他不爱的老婆?
看到我的笑,谨思捶打我:“姐,你是不是在笑我?”
我只好摇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谨思完全知道她不应该爱上这样的人,她也知道她不该这样做,但是不该爱的也爱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说怎么办?
我和谨思从小一起长大,思想相去并不太远,我相信如果她可以控制得住自己,她一定也不想这么做的。
因此我不禁疑惑,爱情的执行力可能是所有的执行中最不到位的一种了。
我们看得太多,知道的太多,可是做起来,却往往还是身不由主,明知故犯,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人呀,有血有肉的人。
说别人看别人都很容易,事到临头时就知道难了。要等到爱得无可自拔时,才真正明白,理论归理论,实际归实际。”
没错,就是这样,理论归理论,实际归实际,知道归知道,做归做……程苏神思游荡,温暖的水将她紧紧包围,各个方位的水流轻轻地冲击着她,象无数只温柔的手在抚摸她,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苏苏,你在里面睡着了吗?”
程苏赶快大声回话:“没有,马上就好。”
楚少远道:“那快点起来吧,泡太久也不好。”
程苏赶快起来冲一冲擦干后穿上浴衣,啊,楚少远没给她拿内衣裤……又庆幸还好楚少远没去拿,要不他看到那一抽屉的花红柳绿还不得晕菜啊?
她穿好浴袍之后对着镜子前后左右上下看了看,还好,包得密密实实。
程苏于是放心走出来,楚少远看她头发还湿漉漉的,又把她拉进浴室,“过来,吹干再睡。”
他把程苏按在椅子上坐下,拿出吹风机帮她一缕一缕地吹,吹风机吹出的暖风和楚少远抚在她头上修长温柔的手让她舒服而放松,困意一阵阵地袭来,她忍不住有点东倒西歪起来,只听得耳边有轻笑声,“困了是吧,来,把头靠在这里,等吹干再睡。”
楚少远把她的头轻轻搂到怀里,程苏的头正好可以靠在他的小腹上,程苏满意地在他小腹上蹭了蹭,慢慢坠入了梦乡。
等楚少远帮她吹干头发时,一关上吹风机,就听她到沉沉的呼吸:这个小东西,今天一定是累极了。
再往下看,顿时血脉贲张,原来,程苏那件只用一根带子系住的浴袍此时领口微松,可以看见里面高耸的玉峰,峰顶的粉红若隐若现,她毛茸茸的头侧靠在他小腹上,被水汽蒸过的红唇鲜红润泽,可爱又诱惑地微张着,楚少远旷日持久的下半身顿时冲动地翘了起来。
楚少远忍不住苦笑,他轻手轻脚地弯□把她抱起来,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抱到自己床上……
65老板【】
这个晚上,小红帽在半睡半醒与半推半就之间,终于还是被大灰狼吃干抹净了,而且吃了两遍。
两人唇齿相依间,楚少远曾听得程苏含含糊糊地呢喃了一声“楚哥哥”,心中一愣,不是楚大叔么?怎么变成楚哥哥了?但是当此关键时刻,他实在无暇多想。
如果说被吃第一遍时程苏还在迷糊中,那么被吃第二遍时她还说自己迷糊的话就是在装a和c之间了。
这个晚上的楚少远打叠起百般小心与万般柔情,初经情事的程苏终于敌不过老练的楚少远。事后的她在迷茫中入睡:这一次,她是不是又做错了,而且,是她自己的身体出卖了她……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程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脸颊正亲腻地紧贴在楚少远的肩胛,双手抱住他的一只胳膊,再看一下楚少远,还在熟睡。她赶快松开手,把脸移开,悄悄地挪开与他隔出些距离。
可是再想一想,这还不是掩耳盗铃,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已经发生,此刻难道还能撇清关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不可能。那么,今后她到底怎么办?就这样真的做楚少远的妻子吗?
程苏不禁回想起昨晚那些场景,一个个画面都让人耳红心热,她仔仔细细地回想自己当时的心情,除了身体以外真实的心意,她不得不承认,并不仅仅是她的身体愿意,她的心至少有一大半也是愿意的。
俞书影曾和她开玩笑说让她自己想象一下最想和谁做喜欢做的事,最想的那个肯定就是她爱的那个。
程苏记得当时,她觉得如果是江毅飞和楚少远两个人让她选,她想选的是楚少远。怪不得江毅飞昨晚那样对她时,她不能接受,除了因为江毅飞叫她小瓷以外,她的身体似乎也还不能接受他。
而楚少远对她这样时,她却可以半推半就……难道她早已慢慢喜欢上楚少远,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么,如果是楚少远和楚哥哥两人让她选呢?不,永远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她已决定永远不告诉楚哥哥,呵,不,或许将来有一天她会告诉他……等他们七老八十的时候,她会问他:楚楚动人的少年恩公,你还记得苏苏吗?你当年可曾喜欢过她,象喜欢女朋友一样地喜欢她?
楚哥哥在她心里永远会是一个最美丽的梦,让她倍感温暖与安全的梦。
就象妈妈曾经的感慨:爱一个人未必一定要嫁给他,说不定嫁给他反而幻灭,不嫁他倒可以在心底让这份爱永生。
程苏不再去多想她对楚哥哥是什么样的感情,她现在就这么和楚少远在一起好了,她错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反正和他在一起,她也不是不快乐的,这就够了。
况且还有峥峥,选择了楚少远,就不必再操心峥峥怎么办,还有楚妈妈,看到楚妈妈时也不必再心生愧疚,程苏终于可以松口气。
做完这个决定,她心里一阵放松,再也不必象当初决定和小飞哥在一起时那般纠结和左右为难了。
想到这里,她转头去看了看楚少远,他还在熟睡,程苏干脆支起头细细打量他,楚少远的眉眼之间和楚哥哥有点象,特别是一双眼睛和一管鼻子,嘴唇却不象,楚少远的嘴唇略薄,看起来比楚哥哥冷酷得多。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张脸很英俊,程苏轻轻叹息了一声,正要放下支着头的手,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搂入怀里,楚少远的低笑声带着一股热气吹进她的耳朵里:“看了那么久,也不亲一下?”
程苏挣扎着要爬起来,慌乱中一只手却按在了楚少远下半身不该按的地方,楚少远呻吟了一声,“看来昨晚还没把你喂饱?是不是要再来一次?”
他说完开始又动手动脚,程苏扭动着轻呼:“讨厌,流氓!”
楚少远哈哈大笑:“女人说讨厌时一般就是喜欢,说流氓简直就是在叫亲爱的。”
这么说,如果说不要那就是要?程苏只好收声,无言挣扎。
楚少远总算放开她,“好了,开玩笑的,苏苏,你不要再动了,再动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程苏赶快放开他,躺到一边去,楚少远把她拉近,一双眼睛深深地望进她眼里:“苏苏,我很开心……”
程苏腹诽:废话,你占了大便宜,你当然开心啦。
“你不知道我最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亏我对你这么好,你这个人,一点良心也没有。”楚少远控诉。
程苏想起江毅飞,想起恨不得她死的江毅飞,再看看对她好的楚少远,不禁低下了头。
楚少远抬起她的下巴,“苏苏,我爱你,我会永远对你好,相信我。如果不,就让我……让我永远不举。”
这个诅咒有够毒,程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老公不举了,你就高兴了?”楚少远刮她鼻子。 “你如果乖乖的,就不会。”程苏笑咪咪。
“那好,你也乖乖的回到我身边来,再也不许三心二意了。”楚少远认真地看着程苏。
他影沉沉的眼睛就象一个黑洞,要将程苏吸进去,程苏点了点头,楚少远露出微笑直达眼底,气氛一时暧昧了起来,楚少远靠近她,正待吻她,程苏突然说:“楚大叔,你有眼屎。”
楚少远下意识地伸手去抹眼睛,程苏哈哈大笑着要跳起床,楚少远懊恼:“见过煞风景的,没见过这么煞风景的。”
程苏跳下床后尖叫一声又躲回被窝,这下轮到楚少远大笑:“很美的身体呀,苏苏,就让它沐浴在阳光下吧。”
程苏生气地瞪他,楚少远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露齿坏笑:“小红帽自己掉狼窝里来了,可别怪我。”
他不由分说亲向程苏的唇,程苏被亲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全身发软,再一想又觉得不行,她不能当个总受,于是反守为攻,也按楚少远刚才对她的程序一一攻回去,没想到他一动不动任她蹂躏,还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
程苏一边咬他一边张大眼睛,看到楚少远陶醉的表情,她不干了,停了下来。
楚少远正被蹂躏得其乐无比,突然间shappy,一下张开眼睛,用沙哑的声音道:“苏苏,继续……”
嗯,这声音还真是性感……不过我才不上当,让你太爽,程苏问:“喜欢么?”
“喜欢。”楚少远的声音依然性感不已。
“嗯,那我就不继续了。”程苏坏笑。
“来吧来吧,你看你这么欺负我,我都乖乖的不反抗,多好的顺民啊,欺负我多有意思。”楚少远诱惑地。
“太听话了也没意思。”程苏手摸下巴。
“要不我反抗一下?”楚少远失笑。
“嗯。”程苏点头,“你先闭上眼睛,不叫你张开眼你不许张。”
楚少远闭上眼睛,程苏蹑手蹑脚起了床,穿好搭在边上的浴袍,离开床边三四步,站在楚少远的势力范围之外,这才大笑:“睁开眼吧。”
楚少远满心想着程苏会怎么欺负他,结果睁开眼,发现她已经穿好浴袍笑嘻嘻地站在几步外,这个小坏蛋!
他作势要拉开被子,程苏用手蒙上眼睛:“不许出来,不许出来,我看见了以后会有心理阴影。”
楚少远暗暗好笑:做了不会有心理阴影,看了倒是会有?什么怪癖?“晚上收拾你,我有的是耐心。”
他不知道程苏已经被韩笑那些av、gv搞得对男人的捰体有点倒胃口。
两人梳洗完一看时间,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了,还好上午没课,程苏急着要楚少远送她去学校,下午还有两节课。
楚少远道:“急什么,先吃饭,吃完饭再回去上课还来得及。”
程苏点点头,楚少远问她:“喜欢吃什么?”声音忽又低下来,“昨晚运动那么多,今天得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程苏瞪他:“不许再提。”
楚少远笑:“好好好,不提不提,吃什么?”
最后决定去吃自助餐,可以节约时间。可是这一顿饭,程苏吃得还真是难受,楚少远老是情不禾自禁地盯着她瞧,瞧得她受不了,嗔道:“楚少远,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吃不下了!你看看你那眼神。”
“我什么眼神?”
“你看着我就象看着一盘菜!”程苏悲愤地。
楚少远心道:你可不就是一盘菜,一盘美味大菜,嘴里只好哄道:“好,我不看你了,吃吧,吃完了送你上学。几点下课?我去接你回家。”
“今天我不回家,晚上要去图书馆,查点资料写作业。”程苏反对。
“乖,今天先回家,改天再查吧?以后不要再住学校了,我不放心。”楚少远劝说。
“不放心什么啊?不要。”程苏想,也许,这一次轮到她应该和楚大叔谈谈?就算和他在一起了,她也要他明白,她需要自由,她要好好读书,他不可以老是用他的强势来影响她。
和楚少远相处了一年多,程苏明白,他是一个控制欲太强的人,而且他有的是办法磨你,一步步磨得你乖乖就范,楚少远在商场上的手段只要在情场上用上一星办点就够了。
遇到孤傲的江毅飞就一筹莫展的程苏不知为什么却有办法对付楚少远,难道是因为知道他真心爱的是她,所以才有恃无恐?
程苏匆匆忙忙去上下午的课,没时间与楚少远罗嗦,楚少远要求下课时来接她,她也只好先答应,等下午见了面再说吧。
今天的民法课是在二楼的203小教室,同班的陈玉桦坐在靠窗的位置,程笑就做在她的身边。
第二节才上到一半时,陈玉桦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程苏转头探寻地看着她,陈玉桦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树下悄悄道:“喂,你看,一个帅哥,来了有好一会儿了,真的很帅。”程苏顺着她的手指往下看――
呵,原来,还没到下课时间,楚少远已经站在程苏的教室外等她。
程苏心里涌起一股温暖,她明白,他此刻是真的对她好。
南方的春天是带着潮湿的寒,感觉似乎比冬天还要冷。此时细雨初歇,窗外楼下 下一整排的树俏生生地立着,每片叶子都被水洗得油亮亮的,楚少远就站在树下,身形高大挺拔,里面穿着黑色的衬衫,外面套着黑色的休闲布西装外套,下面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鞋,看起来是如此出色。
这么出色的男人,是她的老公,程苏第一次对“老公”这个词有了一点概念,以前,她从没觉得楚少远是她老公,可是经过昨晚……她不能再不承认了,他是她老公……名义上的,实质上的。
她还不能确定她是否爱他,但是她确定她是喜欢他的,她愿意和他在一起,还有峥峥,她愿意他们三个人在一起。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程苏也可以感觉得出来楚少远的气势沉稳逼人,这样的男人,当他爱你时,实在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依靠,象一颗大树,可以为你挡风遮遮雨,可是当他不爱你时……
但是她已经没得选择。
程苏苦笑,原来,命运全由不得人作主呢。
她还记得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范柳原曾说: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好象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不要说生、死、离别这样的事,哪怕是你爱或不爱一个人,也都不是你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他现在是爱她的,以后呢?不要说她不知道,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能预见的。
其实在男女之情面前,所有的人都是无力的,我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哪一天会不再爱他(她),甚至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再爱他(她)。所以,最好的办法,不过是把握现在,能快活时且快活。
所以最后,总还得靠自己。
程苏赶紧收回心认真听老师讲课。
下课时,程苏匆匆忙忙收拾起书包冲到隔壁教室,对韩笑简单说了一下就飞奔而出,韩笑故意在后面拉长了声音喊:“急什么呢,姐们都还在这儿呢,急个啥?”
程苏急忙回头道:“闭嘴吧,乖乖的别声张下回给你甜头,再吵就给排头。”
跟在后面的杨扬和俞书影两位不明真相的群众奇怪道:“是噢,她急什么?不是说好一起吃完饭上图书馆的吗?”
“正房来了。”韩笑j笑。
“不是已经选了j夫咩?”杨扬不解。
“国际局势风云变幻,非你我小辈所能揣测。”俞书影道。
“管她选谁,反正j夫带我们出去吃过喝过玩过乐过,正房也得补齐。”韩笑总结。
其他两位点头同意。
程苏早已飞奔至楼下,楚少远看到程苏出现在大楼门口时,脸上冷漠的线条情不自禁柔和下来,他走前两步接住象小鸟一样欢快地跑过来的程苏,摸了摸她头柔声道:“有没有认真上课?”
“嗯。”程苏点了点头。
“累不累?”楚少远又问。
“不累。”程苏摇摇头。
“饿不饿?”楚少远又问。
“不饿。”程苏摇头,然后“噗”地一声笑出来,“楚少远,你是接幼儿园放学的小盆友吗?”
楚少远想一想也不禁哑然失笑,和她在一起时,他的智商仿佛倒退到初中小男生水平,怪不得都说爱情容易让人盲目,让人变笨。
他确实不由自主想宠她,楚少远拉住她的手先打开车门让她上车,然后自己上车,问她:“我们晚上去哪里吃饭呢?”
“你问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现在才几点啊?真烦。”程苏埋怨地。
“嗯,那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楚少远笑,然后自嘲:完了,对话继续往文艺方向发展。
“楚少远,我有话要和你谈噢,严肃地,认真地。”程苏一本正经。
楚少远转头“噢?”了一声,严肃地?认真地?上一次她严肃认真地和他谈话就是她喜欢上江毅飞了,要和他离婚。
这回,该不会又出什么妖蛾子吧?自己这颗老心还真是经不起折腾了。
他沉吟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谈,要不先回家?”
程苏点点头,他要谈什么?管他呢,她得先想好她应该和楚少远说什么,要怎么样才能在强势的楚大叔面前保留住自我?和楚少远在一起还真是锻炼人,如果她能搞定气势强大的楚少远,今后在法庭搞定法官与对方律师应该问题也不大。
楚少远则是在想,她要谈什么?她不会又后悔了吧?现在对她还真得连爱带宠,连哄带骗才行,这个老婆真是让他大伤脑筋。
可是偏偏不用他伤脑筋的,他还不喜欢,楚少远只好苦笑。
车里的两人心思各异地回了家。
进了家门后,两人同时出声“你”,然后又同时停下,过一会儿,又同时道“我”,接着你看我我看你笑了起来。
程苏道:“我尊老,你先说。”
楚少远道:“我爱幼,好吧,我先说,你等等我。”
他说完转身去了卧室,过了一会儿他拿出一份文件,递过来给程苏。
程苏接过来一看,啊,是一份婚前协议,由楚少远和陈念慈订立,且公证过。
她仔细地一条一条往下看,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份不平等条约,楚少远已经将婚前的所有财产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如果两人离婚,陈念慈只能得到五百万元,以及送给她的珠宝首饰以及汽车,此外就没有别的了,而且,她不得要求峥峥的抚养权。
程苏当然明白,就金钱约定这一条是成立的,但是不得要求峥峥的抚养权这一条到时要打官司还是有得打的,但是,她继续往下看,如果陈念慈要求孩子的抚养权,那么金钱约定这一条她就不能再主张。
本协议一式三份……多么苛刻。程苏不知道陈念慈原来是和他订了这么一个不平等条约才得以结婚的。
她抬起头看着楚少远,他给她看这个,什么意思?
楚少远接过她手中的协议和自己手中另一份一样的协议撕成小片,用打火机烧着了扔烟灰缸里,“对不起,苏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