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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着眼睛坠落,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人,她却那样轻易的撞入他怀中。那一年,他九岁,她五岁,他们那一撞,撞出了一个今生今世,从此——他把她宠上了天——她眉头一皱,他早乐得为她奔波劳碌;她珠泪一出,他已愿为她不顾一切;他叫卫紫衣,于是她就是秦宝宝;她与君同乐,与君共忧。他们如此义重情深,怎看都是珠联璧合,佳偶天成,这世间似乎再没有人能插入他们之间。男主真是把女主宠到极致了,从小就爱着~

    你叫卫紫衣by萍踪

    [文案]

    穿越,不过为了一个名字而已。

    所以,此文虽标为穿越时空文,实则没有多少穿越的痕迹。

    纯粹言情的小白文。

    想看聪明女主与古人斗智斗谋者,慎入!!

    文章类型:言情-穿越时空

    [正文]

    第一卷

    第1章(改写)

    月朗风清,树下的男孩正做着好梦,梦见刘嫂已在家里弄好了一个大馅饼等着他回去吃。

    斜坡上蓦然一声大叫,扰了他的好梦,也掉下了个大馅饼!

    一个好看的馅饼!粉嫩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可惜眼是闭着的,想是跌下来时撞晕了。

    运气轻揉她后脑肿起的包,静静等她醒来。

    向寂靜的四周瞧了瞧,偷偷伸手摸了摸水嫩的脸蛋,耳边响起二师父的话“小紫儿,这么想下山,是不是想拐个小媳妇回家?”脸悄悄红了。

    女孩醒来看到眼前这张红辣椒的小脸,水亮的眼迷惑地眨了眨,坐起来抬手掐了下他的脸,再站起来扯扯他身上紫色的长衫,撇嘴嗤笑:“小鬼,怎么穿成这样?”

    稚嫩的脸配上老气横秋的神情,男孩觉得更加可爱了,站起身揉了揉她头顶:“小小鬼,怎么从上面掉下来了?”

    女孩看了看面前高出她一个头的男孩,再捏捏自己的小手小脚,睁圆了眼,喃喃道:“穿了!真的穿了!”继而脸色大变,转身蹬着满地的树叶朝坡上爬,爬两下,滑一下,再往上,再滑下。

    男孩哈哈大笑:“要到上面并不一定要用爬的。”

    努力向上蠕动的小身子停了下来,回头瞪眼:“不用爬的,难道用飞的?”

    确实是用飞的!男孩抱着她飞上坡顶,要放下她,女孩却搂紧,两眼晶晶发亮,指着前面的山道:“再飞到上面去。”

    上了山道,拐弯,进树林,女孩拍拍他肩膀:“小……小侠,放我下来!”下来后,对着一地的树叶楞神,“怎么都不见了?刚才明明躺着那么多死人!”

    “死人?”

    “对,死人!躺了一地,还有顶轿子。”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寻了个遍,没有!

    “难道是幻觉?”女孩坐在石块上吡牙摸着脑后的大包。

    “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会深夜一个人在这山上?”男孩走过来。

    女孩指着天空笑嘻嘻道:“从天上掉下来的。”向他眨眼,“我是仙女。”

    “原来仙女不懂飞,只用爬的。”男孩蹲下身,又揉了把她头顶。

    女孩瞠目无语,不可爱的小孩!

    真可爱!比二师父年前送的瓷娃娃还可爱!男孩坐在她旁边越看越欢喜,好想伸手再去摸她脸蛋,心中又踌躇,每次大师父摸二师父脸时,都会被他咬嘴唇,不知她会不会也咬人?

    女孩却比他更快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小鬼,叫什么名字?”

    “卫紫衣,小小鬼,你呢?”被她一捏,心中终于不踌躇,伸出手指在她脸上抚一下,见她沒有张嘴咬,又蹭一下,睜大了眼发呆的样子更可爱了,再蹭,蹭到第三下,发呆的人有了反应,惊天动地一吼──

    “你叫卫紫衣?!”

    卫紫衣嗖地跳出几米外,女孩一步步向他走近,上下细细打量,眼越来越亮,卫紫衣捂住嘴,別是要咬人了吧?默数方才摸她脸的次数,心想嘴唇被她咬五口,回去可还啃得动刘嫂做的馅餅?

    女孩歪着头咧开嘴,露出雪白小牙:“你叫我宝宝吧!”

    第二章(改写)

    虽然叫卫紫衣,这山却不叫子午岭,而是叫流璃山,住的也不是金龙社气势磅礡的黑云楼,而是悬崖顶简陋朴实的小竹屋,身边的人不是席如秀和阴离魂两位副领主,而是东方泰和风先生两位师父。

    妩媚妖娆可比东方不败的东方泰和雄纠气昂可比乔峰的风先生!

    角色对换了啊!宝宝坐在凳子上点着小脑袋暗暗惊诧,而后笑眯眯看着在帮她挟菜的卫紫衣,乐呵呵想,既然不是的原版照搬,那便由自己来创造另一个卫紫衣罢。

    “宝宝,吃吧!”卫紫衣挟了条鸡腿给她,顺手揉了下她头顶。

    “宝宝,几岁啦?”东方泰和蔼地问,摸摸她的头。

    宝宝抓起金灿灿的鸡腿一口啃下,想也未想,顺口应道:“十二。”话一出口,看到东方泰和风先生一脸的惊诧,差点咬到了舌头,笨!怎么说实话了,这具身体看起来只有5岁。

    低下头正要酝酿岀5岁孩童最天真的表情蒙混过去,已听卫紫衣道:“昨晚我在山下那个镇上看到她时,她被人推跌在地,撞到头了。”然后拨开了她的头发,让两位师父看她脑后肿起的大包。

    “我看她是撞得神智有些迷糊,一见我就冲我小鬼小鬼的叫,自己是几岁更说不清楚了。”卫紫衣停在她发顶的手滑到她脸颊蹭了一下,暗暗向她使了个眼色。

    宝宝扇了扇睫毛,表示明白了,额上却浮了三条黑线,打一见面到现在脸已被他蹭了好几下,头也被他摸了无数次,于是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卫紫衣是个喜欢吃豆腐的卫紫衣。

    可怜的孩子!东方泰掏出一瓶药膏,挑出一点帮她涂上,再摸摸她的头,亲切地笑:“宝宝,没有人告诉你你几岁吗?”

    宝宝摇头。

    “你爹娘也没有告诉你吗?”东方泰又问。

    宝宝再摇头,心里有些伤感,爸妈早在我出生没多久就去了卖咸鸭蛋了。再想到这一生可能再也见不到将自己养大的孤儿院的李嬷嬷了,不禁悲从中来,泪水涌了上来。刚好风先生问:“是不记得还是没人告诉你?”问的时候声量颇大,那双乔峰似的大眼里也闪烁了一点寒光,宝宝眼眶里蓄势待发的泪珠登时吧嗒吧嗒掉。

    卫紫衣举袖抺去她泪水,向风先生埋怨:“大师父,你吓着她了。”拍拍她的背,“莫哭,莫哭!”

    东方泰嗔了眼风先生:“风,对小娃娃怎能这样凶?”

    风先生走过去蹲在宝宝身前,在她头上笨拙地搓了几下:“莫哭了,可还记得你姓什么,家住哪里?”

    宝宝抬起红红的眼珠,怯怯看他一眼,眨巴一下,哇一声,大哭!心里却叹,这小娃娃当得可真辛苦。

    卫紫衣道:“大师父,您就别问了,我问过了,她一句也答不出。我看她是跟家人出来游玩时失散了,不如等她记得住哪里了,再送她回去。”伸手又在她背上轻拍几下,哄道:“乖,莫哭了!”

    宝宝哭声渐小,抱住卫紫衣的胳膊,伏上脸蹭了蹭。

    东方泰呵呵笑:“紫儿,我看别送回去了,就留下来当媳妇儿罢。”

    “泰……”风先生扯了扯他衣袖,皱眉,来历不明的人怎可做紫儿媳妇。

    一个叫风,一个叫泰,好亲昵的称呼,宝宝嗅到了一丝暧昧的味道。

    卫紫衣小脸胀红:“吃饭罢。”掰下一块刘嫂刚端进来的松子馅饼,递到宝宝嘴边:“吃吧。”

    吃完馅饼,又喂饭。

    小孩喂小娃,画面温馨又有趣,东方泰的一对桃花眼眯成一条缝,风先生脸上的冰块也渐渐解冻。

    宝宝一天未睡,刚刚扮娃娃又扮得有些累,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东方泰叫住收拾碗筷要向外走的刘嫂:“帮她梳洗了,让她跟你在你房中歇息罢。”

    刘嫂应了是,走向宝宝,慈祥一笑,两颗黄|色大门牙在灯光下向宝宝灿灿招手:“小姐,跟我来吧。”

    宝宝一,说白了在现代叫同性恋,在古代就叫断袖,说起断袖这两个字宝宝是很有印像的。

    那次她看完了那本很清水的耽美小说,问红红阿姨:“为什么同性恋叫断袖?”红红阿姨正在试穿一件旗袍,比了比光裸的手臂道:“哦,古代的衣服衣袖比较长,脱掉比较麻烦,男人急起来都用撕的,衣袖断掉了就叫断袖。”

    宝宝看了看两位师父的衣袖,好象真的有裂痕,果然是断袖!

    但卫紫衣显然是还没有看过有断袖这两个字的书,以为两位师父在互相切磋,但以他练了七年功夫的丰厚经验,竟不知哪项功夫有这种姿势,本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精神,他问道:“师父,这叫什么招式?”

    东方泰和风先生倏地分开,拢了拢衣衫,吶吶不能言。

    宝宝眨了眨眼:“师父是在挠痒痒吗?大黑跟小花也这样挠痒痒。”

    大黑和小花是刘嫂养的两只狗,虽然不想跟狗相提并论,但更不想让紫儿学了坏榜样从此走上岔道,于是顺水推舟齐声应是。

    宝宝揉了揉眼,扯扯卫紫衣:“大哥,困了!”

    “师父,我们去睡了。”卫紫衣牵着宝宝走出房门,心想:挠痒痒挠得脸红成那样,不过两位师父红了脸更好看,下次也帮宝宝这样挠痒痒。宝宝心里却想:哪天晚上再偷偷过来看断袖。

    东方泰和风先生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又长长叹了口气,要等这两人长大起码还得熬几年,自己俩人的幸福日子便也得再熬几年!

    隔日,他们向卫紫衣和宝宝宣布,师父们晚上练的功夫已练成了,以后亥时之后也可以到师父的房间。只是这个宣布后,卫紫衣和宝宝却发现两位师父晚上常常不在房间,等天亮了才见到人。问去哪里了,东方泰回答:“师父们在练一种功夫,在屋里不好练,得去野外练。”

    宝宝明白地点头,卫紫衣则暗道,等我将幽冥大九式学会了,我就可以跟师父们去练这种野外功夫了。

    第4章(改写)

    秋来秋又去,院中的桂花开了谢了三次,喵喵生了好几窝猫崽,宝宝也不用再拿小凳子垫脚也够得着灶台上装点心的那只篮子了。

    除了个头长高,下巴变尖,这三年宝宝的外表没怎么变化,心智好象也没怎么长进,事事依赖卫紫衣,似乎更符合年龄了。不过学问呢,她自认为多了好多,起码古代的字会写了,轻功可以跃上墙头了,一掌拍上树干,树枝也会轻轻摇晃了,还有医术,帮喵喵治个风寒骨折也绰绰有余了。

    学会了这么多,宝宝很满足,因此很得意,但让她更得意的是,这三年卫紫衣长高的速度比她快许多,以前踮起脚尖就能亲到他的脸,现在则要跳上去挂在他颈上才亲得着。而且不止长高了,人也更俊了,俊得令宝宝每每清晨醒来都会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一口,然后卫紫衣也会回抱她,也亲一口。

    可是最近很奇怪,宝宝坐在卫紫衣帮她做的秋千上晃着脚,有点不明白,大哥最近真的好奇怪,不像以前一样常常抱她了,亲她的时候还会脸红,最奇怪的是,竟叫刘嫂多做了一条被子,叫她要自己盖一条,说是天气凉了,怕她冻着,可是三年来不都是两人同盖一条被子么?难道是大哥最近书看多了,想要男女授受不亲了?

    没想到还有最最奇怪的事在等着她,吃晚饭时,卫紫衣对两位师父说,宝宝大了,不能再跟他睡同一间房了,让两位师父再另外搭一间房,让宝宝自己住一间。

    一听见这话,其余四人都不高兴。

    刘嫂蔫蔫地撩了下喵喵的毛,喵喵,别再生崽了,我以后得多打扫一间房,会更忙了,没那么多时间来照顾猫崽。

    宝宝噘起了嘴,没想到大哥也跟原著的卫紫衣一样迂腐。

    东方泰和风先生蹙眉,各人睡各间房,感情便会疏远。于是道:“紫儿,宝宝才八岁,还不够大。”

    卫紫衣语塞,忸怩了半晌,凑过去在东方泰耳边说了句什么。东方泰听完,向下打量他一眼,咧开嘴笑了,向风先生也附耳了一句,风先生也笑了:“好,明天就再搭间房。”与东方泰相视一眼,齐乐:再过上那么几年,等宝宝也大了,就能抱上孙了,教主地下若有知,不晓得该有多高兴。

    宝宝呯地放下碗,扭头走回房间,跳上床,蒙上被。不多时,被子被人掀了下来,睁眼一看,是卫紫衣。

    “宝宝乖,先起来吃饭再睡。”卫紫衣端了碗过来。

    宝宝眼眶通红,向他瞪了一眼,翻了个身,脸埋进枕头。

    卫紫衣无奈放下碗,坐上床,犹豫了一下,把她抱起来放在膝上,再拿过碗:“宝宝别生气了,你把饭吃了,大哥还跟你睡,搭房子的事以后再说。”

    宝宝破涕为笑,开开心心地吃了个碗底朝天。

    晚上睡觉时,卫紫衣拉下一条被子帮她盖好,再拿过另一条自己盖上。

    宝宝一脚蹬开身上的被子,钻进他被里,手脚缠上去:“我不要自己一条被,跟大哥睡更暖和。”

    卫紫衣身体僵了一下,苦笑着任由身上的八爪鱼越缠越紧,心潮起伏了良久才慢慢睡去,却做了个梦。

    一个羞人的梦!

    梦里,他抱着宝宝睡觉,宝宝的身子香香的,软软的,本来他睡得很惬意,可后来宝宝的手很不老实,东摸摸,西捏捏,结果他全身发烫,有一个地方更烫,像煨热了的番薯。这个番薯很奇怪,还会发芽,当宝宝的手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芽还会长大,接着还会流出番薯||乳|汁,然后听到宝宝大声嚷嚷:“啊!大哥这么大了还尿床!”

    嚷声引来了家里的其他三人,一齐看向宝宝指着的地方,羞得他满脸臊红,梦也羞醒了。

    醒时天色微亮,沒想到梦境竟是现实,他瞧见了宝宝的手真的放在那发芽的地方,眼睜得很大,盯着那地方不动。卫紫衣也不敢动,可是等了一会也沒听见她喊出那句令他羞醒的话,却感到她的手抖了抖,缩回手嘟嚷了句“大哥睡觉干嘛还带着棍子?”,翻个身又睡着了。

    宝宝将粘乎乎的手偷偷往被单一抺,脸上也是臊红一片。

    这粘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她知道,虽然以前在学校沒有读过生理课,可言情小說还是啃过几本的,卫紫衣这现象叫梦遗,是男孩子长大了的标誌,但梦遗的年纪可以这么早她却不知道。

    大哥现在才十二歲,我这具身体才八歲,等我发育了,起码还得五年,这五年大哥会不会等不及去找別人呢?

    第二天宝宝立刻做了个決定─赶快长大!这时代还沒有木瓜,但是有牛奶,牛奶有钙质还有蛋白质,因此吃早饭时她宣布:“以后我早晚都要喝一杯牛奶。”

    卫紫衣很惊诧,宝宝为什么要喝牛奶?难道她以为昨夜她摸到的是牛奶,要我弄给她喝?

    东方泰和风先生面面相觑,牛奶?要有牛奶先得有头牛,家里有猫有狗,就是沒有牛。

    “宝宝,家里沒有牛,所以沒有牛奶,能不能喝別的?蜜糖水好不好?”东方泰哄道。

    刘嫂很担心,千万別說要养头牛!

    十分地不幸,宝宝道:“沒有牛可以去找一头回来养。”碗又呯地搁下:“沒有牛奶我不吃饭。”

    一說不吃饭,卫紫衣第一个头痛,向两位师父道:“山脚下常有人在那放牛,下午我去买一头回来。”

    风先生道:“好,你去买牛,我跟你二师父去砍些竹子回来帮宝宝搭房。”

    卫紫衣看了看宝宝,见她笑眯眯又拿起了碗,暗松了口气。

    到下午,家里添了个新成员─一头叫声比喵喵大很多的花斑母牛。

    宝宝觉得它长得很可爱,像放大了的斑点狗。

    卫紫衣觉得它是救星,有了它,宝宝肯吃饭,也肯自己睡了。

    风先生和东方泰绕着母牛走了一圈,相视而笑,叫声夠大,可以掩盖许多声音。

    只有刘嫂耷着头很苦恼,她做过很多粗活,唯独沒有养过牛、挤过牛奶。将苦恼提了出来,除了宝宝,大家都不作声,沒有人挤过牛奶。

    宝宝道:“养牛不是很简单吗?放它出去吃草不就行了。挤牛奶更简单,喵喵怎么挤奶,牛就怎么挤奶。”

    其他四人齐声赞道:“宝宝真聪明!”

    刘嫂用喵喵试验了半天,依样画葫芦,晚饭后兴高采烈地端了杯热腾腾的牛奶给宝宝。

    宝宝指了指卫紫衣:“大哥要陪我喝。”心想卫紫衣也在长身体,最需要营养。

    卫紫衣心里暖乎乎,宝宝做什么事都不忘我一份。

    挤牛奶的问题解決了,刘嫂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谁去放牛?她有太多家务要做,沒空去,其他几人要练功,更沒空。

    问题再提出来,宝宝嘴一撇:“还不简单,每天去割些草来让它吃不就行了。”这一答案又博得几声称赞,却使花母牛从此与大自然绝缘,以致于宝宝每次经过牛棚总觉得它看她的眼神很幽怨。

    每天两杯牛奶令宝宝长高的速度好像真的快了好多,眼看卫紫衣也越来越高大,宝宝觉得日子过得挺滋润。但卫紫衣人越大,书就越读越多,功夫越练越高,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宝宝于是觉得日子越过越无聊,很想溜下山玩,奈何大家虽然忙,总有一人会盯着她。

    如此无聊的日子又过了两年,终於在一个春暖花开的上午让她逮到了机会,可以下山开开眼界。

    第5章(改写)

    春天的某一天早上,鸟叫花笑阳光跳,宝宝走向下山的路,捂嘴偷偷地笑:等了五年,终于可以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了。

    今天她起了个大早,没想到找不到卫紫衣和两位师父,也不见刘嫂,估计师父们是下山办事去了,卫紫衣每天清晨总会去瀑布那边练功,刘嫂呢,应该是受不了花母牛响往自由的吼叫,趁她未醒,放牛去了。

    “两只老鼠,两只老鼠,一只叫做小宝,一只叫做小紫,真奇妙呀真奇妙……”

    宝宝边唱边低头数路边的花朵有几种颜色,没想到路中央竟长了棵树,令她一头撞上树干,未及呼痛,树干说话了:“是很奇妙,光天化日下小老鼠溜出洞了。”

    宝宝嘿嘿笑:“大哥,我刚才去找你,迷路了。”

    卫紫衣弹了弹她肩上的包袱带:“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要给大哥?”

    “这是”宝宝低头支吾。

    卫紫衣解下她的包袱,作状要打开:“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宝宝跳过去攀住他手臂,仰起脸央求:“大哥,你都下山好多次了,可我一次也没去玩过,你就让我去玩几天嘛,好不好?”

    “大哥不是出去玩!”卫紫衣肃起脸,“是去办事。”

    “就三天……或者两天……一天?”见他还板着脸,小声咕哝:“小气鬼,就一天也不给。”

    卫紫衣提起她的包袱,转身就走。宝宝耷着脑袋跟在他后头,泄气地踢着石子。

    石子一颗接着一颗,骨碌碌向下滚,宝宝郁闷的心情忽地开朗,大哥走的路是向下而不是向上。

    快步上前兴奋地拽住卫紫衣手臂:“大哥,你要带我下山去闯江湖?”

    卫紫衣看她一脸的喜不自胜,叹气:“就你这武功还想闯江湖?论打打不过,论轻功……”

    “我们去找师父吗?”宝宝赶紧打岔。

    “嗯,这个……”卫紫衣板着的脸忽然有点暗红,俯下身点着她的鼻尖道:“宝宝,我跟刘嫂说是要下山买东西,叫她别对师父提起,你也要记得以后别说漏嘴。”

    宝宝嘻笑:“原来大哥也想去玩。”

    卫紫衣又板起脸:“胡说,大哥又不是小孩子。”伸手打了她一下屁股,“以后不准偷偷一个人出来,不然再打屁股。”

    宝宝揉着屁股唧哼:“十四岁就想扮大人,整天教训人。”见他眉毛一轩,又要训话,忙抱住他仰脸谄媚:“大哥已练成了幽冥大九式,一定天下无敌了,咱们这次闯江湖闯久一点,去闯出个名堂来。”

    “马屁精。”卫紫衣在她额上轻弹了下,“师父们去洛阳大概四五天,咱们得赶在他们前头回来。”

    下了山,宝宝样样觉得新鲜,样样都要瞧上半天,结果当晚就错过了宿头。天黑时,两人还在一个树林里转。

    卫紫衣拗下一根树枝当火把,欲找个背风的地方将就睡一宿,走了一会,见前方隐约有火光,以为是户人家,欣喜地牵着宝宝寻过去,到了却失望,原来只是个宽敞的山洞。

    洞里燃了堆火,两个男人坐在火堆旁,一位少女在角落处独自坐着。

    他们走进时,其中一个男人正对那少女道:“姑娘,夜里寒冷,过来烤烤火。”少女瞟他一眼,不吭声。

    卫紫衣上去抱拳向那两个男人道:“打扰两位了。”

    那二人看到他们却有点呆,一时没有回话。卫紫衣也不再搭理,径自在火堆不远处寻了块地方,解下包袱,取出一件衣裳铺在地上,拉着宝宝坐下。

    “宝宝,喝口水。”卫紫衣拿出水袋,拨掉栓盖递给她。

    宝宝攀住他的手咕噜喝了一口,两眼滴溜溜向那两个男人和那名少女转了几转,见他们眼睛斗鸡似的盯着自己和卫紫衣,尤其是那个少女,一瞬不瞬地瞧着卫紫衣,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还不自知,便不高兴地哼了声:“没读过书么?非礼勿视!”

    少女脸红了红,掉转目光。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胡络满腮的大个子搔搔头,颇不好意思:“两位小哥长得好俊,俺‘伟骼’熊峰长这么大还未见过这么俊的人。”

    另一个脸圆圆像弥勒佛的胖子笑道:“我朱楚走遍大江南北也未见过比这两位小兄弟还俊的人。”

    宝宝吐了吐舌:“大江南北没有,那大河东西有没有?”

    熊峰哈哈笑:“小兄弟好有趣!”宝宝心道:你更有趣,什么外号不好取,偏要叫“伟哥”。

    “顽皮!”卫紫衣笑责了宝宝一句,掏出白天在山脚的小镇买的糕饼让她吃。

    宝宝咬了一口,又递给他:“大哥也吃。”卫紫衣张嘴也吃一口。宝宝拿回来再吃,只见那少女又在偷偷看卫紫衣,心中不由来气,脸却笑眯眯,将糕饼向她的方向一递:“大姑娘,想吃就出声,这样偷看人家吃东西是不礼貌的。”

    少女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啐道:“谁想吃你的糕饼了!”又向卫紫衣瞄了一眼。

    卫紫衣望也未望她,揉了下宝宝头顶,无奈摇头:“又顽皮了!吃吧,吃了好睡。”算算时辰,戍时已快过了,心想平时宝宝都是一到亥时便睡,可不能因为出来玩就乱了作息,影响宝宝健康。

    两块糕饼两个人分吃完了,卫紫衣又喂宝宝喝了几口水,扶她躺在自己大腿,拍拍她:“睡吧。”

    宝宝向睁圆了眼一直看着他们的其余三人扮个鬼脸,才侧过身,抱着卫紫衣的大腿呼呼入睡。

    熊峰咧着嘴看卫紫衣,这人对他的兄弟可真好!俺要是有个这样可爱的弟弟,也会对他好的,不过没有弟弟,要是有个漂亮老婆更不错。向那少女偷看了眼,这个就不错!

    朱楚见卫紫衣对宝宝细心照顾,虽稍嫌儿女情长,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凛然风范,身手也似深藏不露,有心结交,便道:“在下朱楚,小兄弟贵姓?”

    卫紫衣恐吵醒宝宝,抱拳低声道:“在下卫紫衣。”

    朱楚在脑中搜寻武林中可有哪家姓卫的名门世家,却搜了个空,笑问:“小兄弟师从何门何派,可能告知?”

    卫紫衣淡看他一眼,答了句“无门无派”后合上眼,不再多话。靠着墙似已入睡,实则耳朵暗竖,静听朱楚和熊峰的对话。

    熊峰道:“朱兄可有听说最近倪震东被害一事?”

    那少女本也闭上眼假寐,听了这话,身体颤了颤。

    朱楚喟叹:“倪老英雄武功盖世,想不到也会被人所害。江湖传闻是青龙教下的手,倪震东的好友,威远山庄的萧一杰扬言要找青龙教报仇,但青龙教现任教主张泛仁却说是前任教主张重云的旧部所为,说是为了争夺紫金令才惹的杀身之祸。”

    “他胡说!”少女突然激动跳起。

    熊峰和朱楚愕然地看她,不明她何以如此激动。卫紫衣却在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正向这边走来,脚步轻悄,似是有意隠蔽。

    宝宝被吵醒,揉着眼嘟嚷:“什么事这么吵?”卫紫衣拍拍她的背:“没事,宝宝再睡。”宝宝翻了下眼又睡去。

    “姑娘……”熊峰正要开口,忽又噤声,洞外有三人走进,一身黑衣,手里提着刀,霍霍发亮。

    第6章(改写)

    银光冷冽的三把刀直逼向熊峰、朱楚和那少女,兵刃交接,铮然有声。

    宝宝再度被吵醒,迷迷糊糊一瞧,两眼徒地发亮,捉住卫紫衣手臂興高采烈:“终于看到江湖人打架了!”

    卫紫衣将她抱起来坐着,点点她的脑门:“乖乖坐着看,一下都不许动!”假装看不到宝宝嘟得老高的嘴,把她搂紧了,静观眼前的打斗。

    熊峰和朱楚身手都不错,应付轻松,那少女武功却好不了宝宝多少,在黑衣人刀光进逼下,手脚渐拙。

    熊峰见状,一掌逼退与他对决的黑衣人,赶过去支援那少女。

    形势变成了两个黑衣人的两把刀齐齐举向熊峰,刀锋寒光烁烁。熊峰手掌一撩,刀锋一挡,将少女护在了身后。

    少女叮了句“小心”,熊峰英雄气倍增,掌力蓦地凌厉了数倍,逼得两名黑衣人节节后退。

    熊峰双掌在刀锋中游刃有余,心中忍不住偷闲自得了一下,自古英雄救美,英雄总会抱得美人归,出来一趟就能娶个漂亮老婆,师父若知道,再也不能骂俺“笨熊”了。

    想到自得处,豪气地大吼一声:“俺熊峰掌下没有无名冤魂,说!你们是谁?”

    他掌下的两名黑衣人尚未回答,洞口有人阴恻恻道:“熊峰,高兴太早了!”

    先前那三个黑衣人虚晃一招,退至洞口,迎进另三人,只见那三人没有蒙面,一色青衫,大刺刺的目光向洞内的人扫了扫,像看待宰的羔羊。

    朱楚道:“关东三鬼一向看中的都是大角色,今天怎的找上我们这些小角色了?”

    关东三鬼的老大褚一雄森冷地扫了朱楚一眼,向身后数人道:“别留活口!”除他之外,其余几人立即找准了目标扑上去。

    卫紫衣眼见一个黑衣人向他扑来,並不起身,一手扳过宝宝的脸埋向胸口,一手解下腰间银剑挥了出去,只一招,黑衣人已倒地不起。

    褚一雄心中十分惊诧,万料不到这少年武功如此之高。

    卫紫衣一招得手,本待抱着宝宝离开,却见那少女在两名黑衣人的围攻下手脚忙乱,方才听熊峰和朱楚对话,再看那少女行为,直觉那少女应与倪震东有些渊源,而倪震东,卫紫衣曾听师父们说过,是个重义的英雄,不由又驻足。

    宝宝扳着他手臂搖晃:“大哥,让我去救那女的。”心想学了五年武功,正好趁今日试试身手。

    “胡鬧!”卫紫衣抬手打了下她屁股,板起脸:“抱紧大哥,大哥去救。”

    宝宝乖乖搂住他脖颈,心里老大不高兴,学了武功却派不上用场!嘴上不由感慨:“英雄无用武之地!”

    卫紫衣嗤地笑了一声:“你算哪门子的英雄?”扬起银剑,边向少女那方走去,边吩咐:“宝宝,闭上眼睛。”

    宝宝叹口气,大哥老是玩这招。平时卫紫衣练功,她时常去旁观,喜欢缠着他要体验在空中飞盪的那种感觉,只是卫紫衣在练幽冥大九式时,觉得剑气太厉,总要她闭上眼睛。宝宝却每次都睜一只闭一只,这次当然也是如此,脸埋在他胸前,偷偷侧过眼,眼角瞥见褚一雄正惊異地看着卫紫衣的银剑,睜着的那只眼便向他眨了一下,再朝他吐吐舌。

    只是她忘了卫紫衣练功时对像是树,此时对付的却是人,银剑划过,用的是幽冥大九式中的第一招地狱使者,剎那间血雾弥漫,围攻少女的那两名黑衣人成了两具血人,悽厉叫声响彻洞內,震人耳膜。

    褚一雄心中的诧異已转为惊惧,杵在那,不知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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