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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世一边说着,一边将长琴往马背上推去:“走吧,那边可能还有猎物。”

    长琴扬了扬眉,倒也没有反对,利索地上马,将心中想法说出来:“我看下一回就套辆车吧,这样挤在马背上很热。”

    二世虚笑一声,应道:“还不是你说不要打猎,哪来得及准备。”

    这一回长琴倒没有反驳,他耸耸肩,接受现实了。

    以法拉利的脚程,即使两名成年人合骑,依旧能将后头一众抛离甚远。长琴突然发现二世一臂环在他腰上,圈得很紧,身躯也贴得死紧,他不觉蹙眉。

    “怎么?”

    二世却答:“你负责控制法拉利,我负责找找猎物。”

    长琴了解地颔首:“好吧。”

    然而接下来的狩猎中他们再也猎不到大猎物,只有几只野兔,后来更是再无收获。成功的喜悦抵不过烈日折磨,长琴并不喜欢在阳光下暴晒,不觉要求:“回去吧,今天先这样。”

    二世应了一声:“明天我们再去打鸟好吗?”

    “……你的正事呢?”

    “练兵以后。”

    听见这样的补充答案,长琴耸耸肩:“好吧,明天再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返回,长琴迫不及待要回去涮澡然后喝冰凉的葡萄汁,草草别过二世以后,长琴便回自己的府邸,离开的候速度飞快。

    二世目送长琴离开,直至再也见不着人影子,他仍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墨特看得清楚,心里担忧,轻声提醒:“王子……”

    “墨特,我现在不需要说教,你给我闭嘴。”冷声打断以后二世也不再呆立原地,他冷哼一声便回身上马:“回去。”

    他有一个疑问,需要好好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俺昨天晚上太累,睡鸟今早来更更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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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层出不穷

    第二天,二世因为有正事要忙,没有前来邀长琴去打猎,倒是长琴被塞提法老叫去参加会议。大会主要讲述塞提法老在战场上的收获,然后就是犒赏有功之人,又顺道将带回来的奴隶分配。

    法老每一回出外征战都会捉到很多外国人,将他们作为奴隶分配给神庙,编进王家卫队,又或者赏给功臣们。

    会议结束后,二世被留下来,长琴先一步与其他人一同离开。他跟阿蒙神庙僧侣一边攀谈一边往外走,最后在殿外分开,长琴以温和的笑容送走同样笑得慈祥的高僧,直至分开为止,他脸上的笑容极迅速地抹去,露出深深的不耐。

    诺布喃喃:“我想不到你还能对那些恶心的老家伙笑。”

    “诺布,要得到利益,我们就必须要‘和谐’。”长琴懒懒地答着,上马奔弛,神使一行队伍离开,期间没少了跟各贵族与官员们招呼。

    诺布策马与长琴并驾齐驱,他讽刺地哈了一声:“和谐?你从高僧手上买奴隶,高僧要你帮忙出销一些赃物,你们讨论的可跟神圣沾不上边。”

    长琴挑眉,喃喃:“诺布,你准备打击我这个坏神使吗?你什么时候正义感满溢了?”

    马匹停在神使府前,马匹交给下仆处理,一行人直直地往内里走,直至到达阶梯前,诺布吩咐卫兵们解散以后又急步跟上长琴:“没有……”

    诺布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李长琴原本就不是一个周身散发着圣洁光华的神人,但这几年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看着李长琴凭借神使的地位从各贵族身上获取利益,以那些资金组织人力成就一股黑势力,暗里侵吞原有的势力取而代之,开设赌场,高利放债,更涉及到销赃和地下拍卖场等。

    而可怕的是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却始终能够居于幕后,让人识不清真面目。李长琴的名字始终只是夹杂在众多贵族与官员名单之中,不清白但绝不处于核心的其中一员。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在埃及各处购置大量土地,除去种庄稼以外养牲畜以外,更是建筑房屋伪装成村落,收藏奴隶,编制私人军团。

    暗里混得活跃,李长琴在明里还是那个神使,他经常忙碌神庙中事情,更是积极地扶持二世及塞提法老的神权,而且跟官员贵族们保持良好的交往,不忘渗透外贸系统,跟大家狼狈为j称兄道弟,囤积财富。

    在诺布眼中,李长琴作恶的手段是那么的高明,那么的纯熟,他能够没有疑问吗?

    “我只是有点意想不到。”诺布讷讷地说,语气却压根儿不是那么一回事。

    长琴感觉诺布就像一名说是而非的怨妇正在迂回地问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出轨了,但他发誓,诺布不适合这个角色。他虽然了解诺布指的是什么,但该如何解释?因为身为黑道新一代,所以深谙此道?因为如何成为黑道教父是打小抓起的基础知识,所以造就今天的古埃及黑社会?

    说了,诺布也不懂。

    “诺布,我不是神圣的,你以前就知道。”

    “可你不认为这样很危险?”

    危险?不然呢?难道要他披个长袍,束起胡子,披头散发,脚踏拖鞋,高举牧羊杖,挑起农奴翻身把歌唱运动,带着奴隶们穿越红海?不,他不能抢了摩西的活。

    “诺布,就像尼撒所说的,我只是做了一个选择。”长琴拍拍诺布的肩膀:“好了吧,你只要专心训练军队,有备无患。”

    “李,即使你这样做,也不可能胜过一个王国的军队。”

    “哈,诺布,你以为我想篡位?我才不会干那种无聊事情,我只是在为未来打算。相信我,这些以后都会用得着。”长琴说罢,见诺布叹气,自己也禁不住叹息:“诺布,我要解决的问题可是关系到皇家,你该不会认为我单人匹马直捣黄龙就万无一失了吧?我只是恰好是那种杀不死的蟑螂体质,但我不是super an!”

    “蟑螂?super an?”

    “好吧,我们不应该继续这种划时代、跨科学的话题,重点不在这里,而是我必须要为你们着想,毕竟我能够回到神界,但你们不能,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话以至此,诺布也不是三岁小孩,他能够了解,所以只有带着鼓励地拍拍李长琴的肩:“只是担心你。”

    “你不用担心我的,诺布,记住我的话,如果有哪一天真的不得已,你就带上娜纱和哈娜离开这里。你和赛里斯都有权动用那笔财富和那些人力,但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不要丢下赛里斯,你要将他当做哈娜的哥哥,或者当做自己的兄弟,照顾他。”

    诺布听罢,眉头皱得死紧:“你知道吗?你现在像是个正在交代遗言的糟老头。其实他的问题该由你来想,我自然对你和他都不会放弃,但是他……”

    还没有说完,赛里斯已经听见他们的声音,从屋里出来。

    “长琴。”赛里斯扑到长琴怀里,快乐地抱紧长琴的腰身。

    长琴失笑,拍拍赛里斯的头顶,将他带开:“你十三岁了,过两年都能娶妻了,别像个小鬼一样。”

    赛里斯离开长琴的怀抱,撇着唇喃喃:“诺布叔叔不是二十多岁都没有人要,我才不要这么早娶妻。”

    “喂!”诺布瞪着赛里斯,不敢置信这小屁孩竟敢拿他开刀。

    长琴失笑,见赛里斯躲到自己背后,诺布拿他不着,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长琴拍拍这一大一小的背:“别闹,进屋里再说。”

    诺布喃喃:“他躲干什么啊?他养的那两只大猫,都能把我吃掉了,他还躲?”

    长琴白他一眼:“你还想让被它们拿来塞牙缝不成?”

    “那不是。”

    赛里斯积极地牵着长琴的手往屋里牵:“要洗澡吗?”

    “你知道我每次出外回来都要洗澡的。”

    “我已经准备好,还有荷花精油,我帮你按摩。”

    面对赛里斯的积极,长琴没有拒绝:“听起来不错,但你的事情都做好了?”

    “做好了,待长琴洗过澡以后,可以亲自检查。”赛里斯一边说,一边热情地牵引长琴:“快来。”

    长琴只好任由赛里斯牵向前,顺道回头吩咐诺布:“神庙那边你派人处理,他们能卖多少人都没关系,价钱依旧。”

    “是。”诺布应着,又提醒:“要记得今天晚上的约会。”

    “我记得。”长琴没有忘记,尼撒的邀请。

    赛里斯在旁边听着,待诺布下去以后,他问长琴:“你会带我去吗?”

    长琴知道赛里斯已经猜到晚上的约会是跟尼撒,而他也并不准备隐瞒:“你留在家里等我回来。”

    “我不能去吗?”

    “你没有必要去见他。”长琴不想深入这个话题:“来吧,帮我按按手。”

    赛里斯没有动作,他注视水中人,那个故作轻松却不敢直视他的人。潋滟水光与肌肤上点滴晶莹水珠相辉映,犹如黑濯石般乌黑的漂亮发丝,堪比象牙的洁白细致肌肤,还有精致的五官。就如同当初出现在水光中的神祗,永恒不变。赛里斯知道变的是自己,越来越贪婪的心灵。

    “你不在的时候,我也睡不着。”

    李长琴轻声叹息,但他也分不清这是因为对赛里斯的无奈,还是真因为池水的清凉舒爽。“赛里斯,我会让更多人守着,不会再有别人能够伤害你。再也没有人能够在你的床上放毒蝎或者毒蛇。”

    话罢,长琴拍拍撑在浴池边沿的手,笑对坐在池边赛里斯:“别再让不安支配自己,你长大了,勇敢一点。”

    赛里斯的唇抿成一直线,不情不愿的,不作回答。

    长琴知道赛里斯那固执的性子使起来了,长琴不觉重叹:“赛里斯,未来只需要记住两件事。第一,照顾自己不受伤害;第二,帮助二世成为法老。”

    与长琴互相凝视,赛里斯金色的眼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个人,他将装着荷花精油的小瓶子搁在池边:“未来我只要你就好了,你说的事我都会做。”

    说完,这名十三岁的少年表情落寞地转身离开。见到此情此景,长琴无言以对,他不以为赛里斯是在危言耸听,更不会继续以为这是童言无忌,毕竟如果一个孩子从七岁到十三岁都坚持这种思想,那么他就不可能继续忽略。

    赛里斯是认真的。

    长琴苦恼地撑着额,思索是哪里出错了。长琴清楚自己不是赛里斯的未来,也不可能是,因为在赛里斯二十一岁的那一年,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没有人能保证或者承诺。

    赛里斯的未来不会是李长琴。

    “赛里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为什么你就想不通呢?”长琴重叹,心里思量着能够冲淡离情的还有什么,左思右想,能够让人振作的还有:“爱情,或许我应该带些漂亮的女孩子给赛里斯认识。”

    如果赛里斯结婚,有家庭,那么未来就不会只有他了。

    想罢,长琴感觉自己想到一个好法子,暂时撇开了郁闷,他拿起赛里斯留下的瓶子,嗅了嗅,沁人荷香扑鼻,渐渐地恢复好心情。

    浴室外,赛里斯靠在门边,默不作声。

    “看来他根本不明白你的用意。”

    故意压低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赛里斯睐了一眼诺布,离开靠着的墙壁,迈开脚步:“因为长琴认为我还小。”

    “还小?你已经十三。”诺布不敢置信地低吼,但想到那个白痴是李长琴,他又噎住了。默默地走了一会,诺布又忆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急忙跟上去,追问:“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你真的害怕蝎子和蛇吗?”

    “……”赛里斯没有回答。

    诺布眯起眼睛打量赛里斯,再一次追问:“回答我啊。”

    赛里斯喃喃:“我是真的睡不着。”

    这一回诺布不用再问了,他深有感触:“大邪神教育的小邪神。”

    “叔叔,慎言哦,我会将这些话告诉娜纱姨姨的。”赛里斯一边说着一边对诺布报以灿烂笑容。

    诺布只觉冷汗直冒,他垮着肩,丧气地说:“行了,我收回刚才的话。”

    “谢谢。”

    “……”这下子诺布终于明白当年那个七岁小孩是真的长大了。

    说笑声因为迎面而来的人而止住,二世也见到他们,但他只是斜睨二人一眼,便准备无视他们。

    赛里斯张臂挡住二世的去路,礼貌地说:“二王子,神使正在沐浴,请稍等。”

    二世眉头收紧,看着比自己弱小的赛里斯,他打鼻腔里哼了一声,唇角勾起嘲弄的笑纹:“我要见他,还轮不到你挡路。”

    话罢,他一手便拨开了赛里斯。

    二世身形上的优势让赛里斯无从反抗,他重重地撞到旁边石柱上,闷哼一声。

    “赛里斯?”诺布连忙上前探看。

    赛里斯的目光从未离开二世,他刚才护着脑袋,只有肩膀隐隐地痛:“没事。”

    诺布见他是真的没事,脸上升起一抹愤怒,准备上前去拦截,但赛里斯却先一步拦住他。

    “让他去。”赛里斯冷哼一声。

    未几,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英超和彪马立即竖起耳朵,拔足狂奔而去,紧接着浴池那边传来混乱的惊叫声。

    诺布听得冷汗连连,他倒忘记了李长琴才是最狂的猛兽。

    “李长琴,让它住口……放开!”

    二世狼狈的身影从室内转出,他的衣摆让两头猛兽咬着,被拖行。紧追上来的仆从们都带了伤,他们惊叫连连,不知所措。

    李长琴也出现了,他包着一块亚麻布,脸上余怒未消:“臭小子,竟敢捉弄我?!”

    “我哪里捉弄你?”二世被拖着,蹒跚后退之余还不服地叫喊。

    李长琴怒极,胸膛连连起伏,他冷笑着将手抓皱的纸张扔到二世身上:“带着你这些骗女人的情诗回去。”

    听见情诗,赛里斯一个箭步冲上前捡起来瞧了瞧,纸莎草纸上洋洋洒洒地写满象形文字,操词和用语方面分明是写给女人的,内容是货真价实的情诗,赛里斯的脸色猛地沉下。

    二世的脸比他还要臭,一把就抢回了自己的东西,恨声骂道:“看什么?滚开点。”

    赛里斯脸色惨白,一言不发地退到旁边。

    长琴含怒的声音自牙缝中挤出:“墨特,你要是不想让王子缺手缺脚,就立即带他走。”

    诺布见李长琴连话都还没说完就要动手,他连忙上去挡住:“墨特,快带王子走,你们也是,快点。”

    这一回没有人管王子怒吼什么,一同架起王子逃亡去。

    二世走后,屋内总算静下来,长琴嘴里还念念着骂人的话,见到赛里斯捡起遗落的情书,他不觉骂:“别看了,拿去烧掉。”

    赛里斯点点头,握着纸张的手猛力收紧,将它揉成一团,仿佛要将其中无形的情感连同文字纸张一起压碎,摧毁。

    “那小子真是层出不穷,他这一回脑子坏掉了吗?”长琴骂骂咧咧地往回走,头痛感渐深。即使他曾经喜欢过夜昕,同是一个男人,但李长琴不认为二世对自己也是那种感情。那样草率的态度和做法,简直就像是一时的新鲜感使然。

    “我靠他。”

    “好了,你快回去穿衣服。”诺布连连规劝:“我去问问墨特,你知道二世那种风行厉雷的急性子,可能只是突发奇想而已。”

    长琴被劝服了,怒火稍稍平息,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拍拍赛里斯的肩膀:“给我准备一些酒,我要喝。他爷爷的,头痛死我了。”

    “是。”赛里斯轻声应着。

    诺布低叹,转身管自己的事去,即使他关心这二人,却感觉自己完全无法插手其中。

    二王子殿内传出一阵马蚤动,因为王子大怒,室里凝聚一股低气压,二世就如同飓风,所过之处剩下一片狼籍,满目疮痍。

    “他又拒绝我!”

    二世一把踢翻精致的彩玻璃罐子,脆响过后只剩下一堆碎片,地上彩色玻璃渣子星罗云布,翠光闪烁,就好比二世心中翻倒的五味瓶一般精彩,难以形容。

    “连好好听我说话都不愿意!那些诗都是我用心写出来的,他凭什么糟蹋我的用心。”

    没有人敢接近暴风圈,只能远远地劝着。

    混乱中一串女性轻柔的低笑声界入,吸引众人的视线,好奇是谁胆敢在王子暴怒的时候笑。

    二世也瞪过去,却见到自己的姐姐——希泰美莉曼妙的身影。

    “姐姐?有什么事?”二世的怒意暂时放下。

    希泰美莉脸带淡淡笑容,美丽的她妩媚且温柔:“弟弟,你真是笨,或许你的妾们都会因为你的情诗而感动,但那毕竟不是普通人呀,他是神使。”

    “你听见啦。”二世蹙眉,虽然他是生气,但他并不想将这件事宣扬开去。

    “别担心,我不会多嘴,不过我可以教你。”希泰美莉伸出纤纤柔荑轻柔抚摩二世俊朗的轮廊:“多英俊,你会打动他的,只要再多一点技巧。”

    “你要帮我?”二世语气里带着很多疑惑。

    迎着疑问,柔媚的脸容依旧微笑,希泰美莉轻启朱唇,给予肯定答案:“我要帮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弟弟,好了,我先到外头等你,我们好好地聊聊。”

    目送白色褶裙款款而去,二世眉头皱褶始终不舒。

    “王子。”墨特打破沉默,他正经刻板的脸上现出忧色:“公主她动机不纯。”

    二世肯定知道他的姐姐另有目的,但现在:“听听又何妨,反正我能应付她的小计谋。”

    二世很清楚,先不论早已经出嫁的大公主性情如何,但这位年纪与他相仿的姐姐绝对是深藏不露。父母有意让他与这位姐姐结婚,但又意图觅一位拥有前朝贵族血统的女性当这王后,以巩固政权。二世一直无所谓,而这位姐姐更是从不表态,他始终看不清楚她的心思。

    这一回交流若能够探知一二,也算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某缩说了要日更,最近却实现不了orz我不行鸟 明天一定要再更

    另外,我最近找埃及的资料,得知二世真名其实叫:乌塞尔玛拉……

    但是我考虑了一会,感觉这是民俗小说,没有必要太较真,让大家看得通顺为首,所以就继续用拉美西斯·二世为名。昵称二世……省字省时间。总不好叫他小乌吧?像在叫狗狗。

    另外二世的姐姐们因为我找不到她们的名字,在拉美西斯五步曲里头有提及姐姐名字朵兰特,但没有史料证明,所以也不敢相信,为了剧情,我只能再编进去公主的名字,所以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大家不要当史料用……免得怡笑大方……囧,我不要制造误会啊嘎嘎嘎嘎……

    另外,塞提时代的首都其实是孟斐斯,只不过法老更多地留在底比斯处理政务和远征西亚,某雾当初找新王国时代的资料时,只看见底比斯这百门之都是首都,就拿来用了,哪知道……囧,我也不准备改了,就在这里申明……毕竟地理资料我都用了底比斯的。

    喵的,俺这文漏洞多多,请大家表太较真,真需要史料什么的,建议寻找相关资料书,像俺手上那两本李文鹏教授著的《古代埃及史》及《古埃及考古学》,不过知识是生硬的,想看故事千万别买这两本,你会发现它更多地说到哪个古迹的挖掘年代和情况。

    第二十二章 未来

    四周有沙漠环绕,埃及本来就少雨,全凭尼罗河带来肥沃的黑土,滋养动植物,孕育文明,它赋予埃及生命。

    炎热的午间突然迎来一股凉风,乌云立即布满天际,闷雷滚响,豆大雨滴砸落。椰枣树,埃及榕,刺槐,柽柳……埃及的绿意在风中疯狂摇摆,仿佛是为了这难得的天赐甘霖而舞动。雨水冲涮百门之都,埃及人们在风雨中也看不清前路,头巾衣服全湿透了,只记得埋头走避有点太过狂肆的风雨。

    蒙胧化的景色中蹿出一行人影,鼠头獐目面容猥琐的几人合力抬着一只大布袋,迅速奔走于狭窄的市井小巷内。

    是夜,底比斯城内有几匹马踏着夜色奔驰,巡兵将他们拦截住,却立即又放行。一行人在某处民居停下,敲开门,穿过这座小房子后又在四通八达的小巷里穿行一番,此般重复三四回,终于停在一所小屋前。

    屋内老头移开一只陈旧的箱子,赫然露出一扇活板门。被斗篷包得严实的人们拉开活板门进入地道,地下又是小迷宫一样的地道,最后他们通往一处宽敞的洞|岤,这里乌烟瘴气,一群准备在这里耗上一整夜的人们正处于兴奋状态,有人一掷千金,有人巧笑情兮,各取所需,场面热闹非常。

    “堕落。”斗篷一行中有人念叨了一声。

    更有人不紧不慢地答了一句:“呵,本性罢了。”

    接着他们便远离繁嚣,又走过弯弯曲曲的地道,进入一所简陋小房子内。里面几名凶神恶煞的家伙正在磨刀霍霍,中央一根木桩上捆着一人,他即使极力维持镇定,眼珠子却不安地打量四周。

    “……”

    刚才进屋就见到这种情况,李长琴和诺布都愣住了。

    “老大。”恶煞们迎上来,对着诺布某位亲兵恭敬地喊了一声。

    被绑的正是尼撒,他凭借微光打量包得严实的几人,从某人暴露在兜帽下的半张脸上看出了端倪,随即松了口气。

    “这算是什么?竟然将我绑来了?”尼撒以兴师问罪的语气说道。

    李长琴失笑,语气中满带兴味:“诺布,这是怎么回事?”

    “……”诺布瞪向那几人。

    一脸恶相的几人意识到情况不妥,立即缩起脖子,怯怯地说:“老大不是说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请’这个人来吗?我们就请啦。”

    尼撒的唇角一阵狂抽,脸容扭曲,所有的修养都给扔到红海对岸去了,暂时迷失在阿拉伯沙漠里。

    “请?先是下毒将我们弄昏,我醒来的时候被装在湿漉漉的布袋里,嘴巴还给臭布条塞着,最后是五花大绑侍候?”语气中渗着浓浓的忿怒,尼撒脸容狰狞地扯了扯唇角,此时的他就像会吃人的狼般:“真是谢谢了。”

    长琴挑眉,感情尼撒是真的动怒了,不过长琴却很坏心地生起一种舒爽感,不觉赞道:“嗯,挺地道的绑架手法,做得不错。”

    黯淡火光下,几人全瞪向这身穿斗篷的瘦削身影,无言以对。

    诺布首先回过神来,他让那几名恶棍先下去,再为尼撒松绑。

    “带点吃的来。”李长琴交代一句,而后就地坐靠在墙边,与尼撒四目相对。

    他看着尼撒蹙紧眉搓揉手上勒痕,心中一股揄揶之意油然而生:“你的预知能力也不能让你躲过灾厄?”

    尼撒唇角肌肉一阵猛抽,他忿忿地眯起双目,他凝视着李长琴:“我预知你的邀约不会太温柔,倒没想到你这样有创意的‘请’人方法。”

    闻言,李长琴不给面子地大笑,毕竟他自己也意想不到:“下一回我会交代清楚。”

    尼撒没有说话,径自舒松着因为捆绑而发酸的肌肉,待人送上食物以后,他却没有动手。

    长琴一一浅尝,然后微笑着对尼撒使了个请的手势:“没有下毒。”

    尼撒微讶,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也不再抗拒,缓缓进食……即使他快饿死了,良好的修养还是胜于一切。

    见状,长琴眉梢高挑,想起食量惊人的夜昕在进食的时候可是比尼撒还要优雅几分,他不觉轻笑。

    终于吃饱喝足,尼撒进食期间一再打量李长琴,此时终于正式谈话:“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竟然将未来弄得这样狭隘?”

    听见这种评语,诺布让手下人先行离开,甚至自己也想离开,可他被长琴留下来了。

    “狭隘?怎么说?”

    “李长琴,六年前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有很多可能性,但现在……我怎么看你就,只有一条生路了。”

    “……你的意思是,其它都是死路吗?”

    “是啊。”

    长琴失笑:“尼撒,你是不是神棍?你不了解我。”死?

    “可笑吗?我不认为自己在说笑话。”尼撒重叹,脸上忧虑渐深,那表情充满悲悯,就像是正对着一副棺材在吊唁。

    长琴和诺布面面相觑,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长琴知道尼撒有话要说,他干脆曲膝支颔,做出一副原闻其详的模样:“说吧。”

    尼撒知道自己并未得到长琴的信任,但他有把握,张嘴便说:“走吧,往东方走,远离埃及。”

    “哦,去哪呢?米坦尼?”长琴拿聊天说笑的态度接话:“你说仔细一点吧。”

    尼撒也不在意,他回以轻笑声两三,脸上更多的是高深莫测:“李长琴,遇到你以后,我一直企图弄清楚你来自何方,我尝试调查你,但你真是很神秘,我完全摸不着头绪。”

    “……”长琴无言以对,如果尼撒真能查出他的身份,那么就真是神力通天了。

    “或许是因为太过好奇,我对你建立了深厚的精神羁绊……”

    “尼撒,你再不提供一点实据,我们的谈话也没有必要继续了。”李长琴才遭遇二世的情诗事件,对什么精神羁绊的十分感冒,不觉厉声打断。

    “好吧,你只有往东方走,米坦尼?亚述?还是在底格里斯河更过去的土地,巴比伦王国?甚至更遥远的东方,穷尽余生一直往东走,那里才有你的归宿。”

    被东方二字撩拔得心头‘咯咚’一阵漏跳,即使李长琴对未来有一定的信心,也不觉产生疑虑。尼撒不只一次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必须要离开,而且他的确来自东方……哪怕是几千年后的东方。

    “尼撒,既然你一再劝我离开,你对我的坚持应该也有所感应,你知道我为何留在这里吗?”

    尼撒没有直接回答,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不知道。”

    “怎么我感觉你有所保留呢?”长琴以微笑掩饰自己的戒备。

    尼撒轻叹:“你的笑脸才是真正的虚伪。”

    得到这种评语,长琴干脆收起笑容,以不耐的眼神睐着尼撒:“彼此彼此,你也没有多直接,别给我拐弯抹角,是你说要见我,说出你的目的吧。”

    “目的?没有,只是游玩着,实在太闲了,然后遇到一些好玩的事情。”

    “好玩的事情?”

    “你知道吗?当初我是要调查你,但你的事情完全没有头绪,倒是让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嗯?”

    “因为你的出现,那些小王子们的命运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什么?”

    “之前我四处游历,遇到一家人,我无意中发现他们跟你伺养的小王子有着极深渊源,听说六年前他们受命于养育那位王子,但由于计划生变,为求自保,他们只好远走他乡。”

    “……”

    “他们可真是穷困潦倒,听说我愿意给他们一点金币,就全都给我说了……那位王子的名字叫赛里斯。”尼撒笑得意味深长:“说不定你养了一只叛逆的小猫呢,小心被他的爪子伤着。”

    提及赛里斯,诺布眉间略略收紧,不觉侧眸瞄向李长琴,但从上至下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兜帽下的脸。

    长琴沉默半晌以后,向尼撒招招手。

    诺布立即缩起脖子,尼撒却不明所以,他试图看清李长琴藏在帽沿阴影下的脸,便积极地靠了过去。

    不出诺布所料,当尼撒惨叫一声倒在一旁的时候,他连惊讶都省掉,干巴巴地扯了扯唇角。

    “你……你这是!”尼撒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攥紧的拳头。

    “只是不爽,现在好多了。”长琴甩甩手,伸了把懒腰:“好了,谈话就此结束吧,后会有期了,尼撒。”

    见李长琴是真的准备动身走人,尼撒大惊:“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相信。”长琴撇撇唇,哼笑一声:“但比起你,赛里斯更值得我相信。”

    “我没有说谎。”尼撒蹙眉:“你若是仍存理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了,十分清楚,你说因为我,所以赛里斯当年没能被送走。因此你断定他的背景复杂,以后可能危害到我,是吗?”

    李长琴理解得太过透彻,这反而让尼撒不知如何反应,准备说教的话倒咽回去,他讷讷地回了两个字:“是的。”

    “那么尼撒,你不需要为我操心,我懂得照顾自己。”长琴摆摆手,感慨地说:“六年不见,见到你还真高兴,祝你旅途愉快。”

    招呼诺布跟上,长琴不准备久留。

    “就这样?你不想听听我的预言吗?”

    “尼撒,这六年没有预言,我被制成木乃伊了吗?”嘲讽地回了一句,长琴拉起活板门,准备从地道离开。

    尼撒急了,他不想李长琴依旧视预言于无物,他连忙爬起来想要将人留住,诺布立即动手制止,尼撒只来得及扯掉李长琴的斗篷。

    布料飘落,油灯火苗摇曳,李长琴抚着脖子上被系带勒痛的红痕,回首瞪向尼撒,俊秀斯文的脸蒙上恼意。然而尼撒却呆住了,就因为惊艳于眼前人,象牙色肌肤在橙红火光映照下像涂了蜜般诱人,秀美修长的外形与当年分亳不差,依旧的漂亮。

    当年在埃及大街上,只因为惊鸿一瞥,出色外表已经给尼撒留下极深印象。尼撒当年也就二十一,现在已经二十七,与当年相比是多了几分沧桑之余,身材更为成熟壮硕,早已经脱离青年时期的清瘦。他不能理解为何时隔六年,这人却依旧保持青春。

    为什么……

    “你是妖怪吗?怎么都不显老?”

    长琴愕住,也忘记了要生气,诺布则感同身受,他同情地瞄了尼撒一眼。

    “真的一点都没变。”尼撒啧啧称奇,围住李长琴转了一圈,目光灼灼,脸上喜色尽露:“真神奇,真的,你能够长生不老吗?还是用了奇妙的驻颜术?”

    “……”长琴拍掉尼撒摸过来的毛手,白了他一眼:“我是埃及的神使,不会老很奇怪吗?”再过八年,这些家伙不就要全部吓昏?李长琴不敢想像自己被当做怪物看……虽然他的体质已经足够的怪物。

    这一拍可没有手下留情,尼撒连骨头都被打痛了,但他即使痛得眼眶湿润了,却不怕死地迎上去:“我知道了,我终于明白了……我一直很好奇,怎么你就跟小王子们之间产生情劫呢?原来如此。”

    他的话让长琴和诺布二色的脸色都沉下来,连火光都映不亮他们的黑脸。

    “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我能够预知。”尼撒坦白,稍稍缓过惊奇,他又恢复一点高雅的动作。摸摸自己的脸,尼撒轻叹:“我会来埃及,不只因为那一家人的话,更因为不明白你怎么会有那种麻烦,所以才来看看。”

    李长琴只感觉尼撒这是纯粹的八卦体质。

    “最近你要外出。”尼撒专注地盯着李长琴,轻轻啃咬指节,他的目光仿佛要将人看透,放肆至极。就在长琴几乎要发飙的时候,尼撒及时道出答案:“此行非常凶险,因为绊住你的不只有爱情,还有死亡。”

    “……”

    “所以,要不要带上我一起去呢?有我在必定逢凶化吉,保你平安。”

    听到公元前二千年版的广告词,长琴的唇角猛烈地抽搐,考虑是不是先狠揍尼撒一顿,然后直接离开算了。

    尼撒不知道自己危险,他仍有后话,而且是很认真严肃的后话:“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一回你只有一线生机,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引导,你就能躲过这一劫了。”

    不知是不是尼撒的表情产生了作用,长琴心里浮起一丝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尼撒,毕竟尼撒也只是一个人,也可能因为私心而做出损人利己的行为……说不定这就是一个谎言。

    但他们都来不及深入,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诺布听完亲兵的传讯以后,一向乐天的他也现出忧色,急忙转告:“李,我们得立即回去,赛里斯伤了二世。”

    作者有话要说:俺最近感冒啦,累累,睡睡,头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随着台风巨爵一起飘摇……世界在晃……我在疯狂……我是一棵疯狂的椰枣树……

    第二十三章 阴谋

    扔下尼撒,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回神使府去。

    意外地,这里没有被军队围得水泄不通,也没有马蚤动过后的混乱痕迹,甚至原本安排好的守卫们全都紧守岗位,整座建筑物沉浸在夜色中,就如以往一般的宁静,详和。

    心中揣着疑虑,长琴最终还是踏上了台阶,进入屋内。

    才进去就见到娜纱满带忧虑的脸,她见到长琴和诺布回来,脸上不见喜色,眉间反而蹙得更紧。

    未等问话,娜纱便低声说:“在房间里面,他……王子受了伤,但他吩咐不要张扬。”

    听罢,长琴心里浮起多种想法,二世一向是那种暴烈的性子,做事更是风行厉雷,比谁都急。再加上二世并不喜欢赛里斯,按照常规,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的安静。长琴刚才还担心自己赶不及回来,怕赛里斯已经身首异处,现在却是二世要求保持安静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长琴问。

    娜纱只能摇首:“我到来的时候已经是这种情况,而士兵们都不愿意说话,赛里斯也一言不发。”

    “他到底是怎么了?!”长琴不敢置信,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赛里斯,那个忠心,隐忍,知道顾全大局的男孩……但赛里斯只有十三岁,长琴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赛里斯要求太高了。

    “娜纱,你带诺布去了解情况,我去看看二世。”

    遣走诺布和娜纱,长琴毫不犹豫地前进,结果在自己的房间里见到了不?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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