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果丽
男主角:邬子杰
女主角:苗书恬
内容简介:
哥哥是好莱坞巨星,弟弟是知名经纪人
这对混血双胞胎兄弟,相似度百分百
只有他们的亲密爱人能辨识他们的不同
所以两人时常交换身分工作,而不曾被察觉
直到一场车祸意外,扭转了两人的命运──
兄弟俩一个当场死亡,一个活了下来
活下来的那一个,一开始丧失了记忆
好不容易等记忆恢复,却又发现──
这场车祸让他失去肉体,他的兄弟则是失去了灵魂!
当他总是想念着他最心爱的女人时
另一个女人却总是用寂寞受伤的眸光盯着他……
上天恶意的玩笑无情地折磨着三个人
没有人知道,这混乱的“情”况要如何解决……
正文
楔子
人要倒霉,随时随地都能碰上衰神,但他呢?
转头四处瞧了又瞧,衰神并没有在他的身边啊!但为何他就是碰上了这倒霉事呢?
他不过是个甫办过交接、才上任第三天的新手月老,一只认分的小菜鸟,安静地在一旁工作也错了吗?别人夫妻吵架干他何事?为何最终倒霉的却是他呢?
他欲哭无泪地望着手上的姻缘簿,再哀怨地望着一旁吵架的土地公与土地婆。
刚才他才辛苦地牵好了几条红线,可就因为他们夫妻吵架,土地婆气得一掌劈了出去,结果被土地公巧妙地闪躲开来,然后就这么“精准”地劈中了他甫牵绑上的红线。
红线甫接上,姻缘簿上的名字才正要浮出,但这红线断了,名字虽是可以完整地看出是谁,但没全数完整浮现就不算数了。
现在好了,姻缘簿上的位置被不完整的浮字给占住了,这姻缘不上不下的该如何是好?无故把好姻缘硬生生斩断,不仅是破坏,要再接续更不是件简单的工作,那可是要比一般牵绑更困难的。
无故断了的姻缘可是会改变许多未知的变量,心莫名负了,人莫名死了,都可以是无法续缘的原因;生死有命的定律也会被搅乱,时间与轮回在他们身上已是没有任何作用,可说是一场劫难,生死皆由不得自己啊!
“咳咳咳……小老弟,真是对不起了。”土地公摸了摸长长的白胡子,歉疚地望着月老手上的姻缘簿,也看见了那不完整的部分。
听见土地公的道歉,月老这才稍稍收起极度哀怨的神情。
虽然牵红线的工作凸捶了,但至少还有个人可以商量补救的方式,他还不算是太惨了。
“那个……”月老将手中的姻缘簿举向前,这才想开口问问该怎么补救才好,但才一开口,什么都来不及说,土地公便抢先出声了。
“那个老太婆干出了这事来,却一声道歉也没给小老弟你,我这就去抓她回来向你道歉……”
“歉”字的尾音还飘荡在月老的耳边,眼前满头灰白的大老爷却早已消失无影踪。
补救的方法不是没有,但他不过是只小菜鸟,月老也才当了三天,所有可能的突发状况虽然上一任月老全都告知过他了,但听是一回事,真要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两个让他上任三天就摆乌龙的夫妻就这么跑了,他能相信他们真会回来向他道歉吗?
“可以……不要道歉吗?”他只要有人帮他补救这些凸捶的姻缘呀!
第1章(1)
“mars……”女人细细地呢喃着男人的名,而她喊著名的男人正覆在她光裸的身躯上。
男人的大手在她美丽的胴体上四处游移着、爱抚着。
“嗯……”女人因男人的大掌停留在自己丰满的胸前逗弄而娇吟着。
“我爱你、爱你……”男人亲吻着女人优美的颈子,最后在女人的耳边吐出动人的爱语。
女人听见男人的告白,瞬间红了的眼眶无声地说明她内心的激动,环抱着男人的双手更是收紧再收紧。
“我爱你……”她响应着他的爱,同时流下了惹人爱怜的晶透泪水。
男人深情地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哄着她别哭,在进入她的那一瞬间吻上了她的唇。
“嗯……”像是努力地承接男人的给予,女人的指尖深深陷入男人背上的肌理,瞬间留下了g情的印记。
g情纠缠着彼此的唇舌,并未因为男人挺动的姿势而有所松懈,吸吮着、逗弄着,激狂得像是永远都要不够对方似的……
“卡!”
大床上的g情男女,在听见导演喊卡后,压在上方的男人立即抽身,而方才停留在眸底的欲望情爱,也在同时间一扫而空,蓝眸里唯有明澈的光彩。
“sorry.”邬子杰向全身只着一件底裤的雪莉道着歉,即刻拉过被单绅士地为她遮掩春光。
刚才他在雪莉身上摸了又摸、亲了又亲,但这是工作,也有人说这是演员最赞的福利。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也知道雪莉其实挺乐在其中,因为她的身体反应十分诚实,但这并不代表他也是,对他来说这一切只是工作,无关个人情感。
雪莉露出甜美的微笑,无声地表示不在意。
事实上,结束今天的工作后,她打算开口邀他共度美好时光,不管白天或黑夜,他想怎么对她都行,不只是为工作。
刚才他逗得她全身好热,只可惜这场拍摄她虽已近乎全裸,他却只露出精壮养眼的上半身,下半身其实穿着一件低腰绵裤,只有拍摄角度会教人以为他同她一样是全裸的,让这场床戏完全地逼真。天知道她多么想要求将这场床戏改成真枪实弹上场,但双方公司肯定都不会答应的,真是可惜!
邬子杰与雪莉都没有离开床铺,因为导演来到他们身前说着话,并试着模拟姿势,希望他们可以让这场床戏所掺杂的情感更为深层,让观众可以看见除了g情以外的东西。
听着导演不断地重申g情、情感这两大项重点,邬子杰忍不住分心地望着前方,想看心心念念已久的身影是否出现在拍摄现场内。
没有,他的恬恬不在。
这个时间她的班机早已经落地了,若她想过来片场看他,现在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还是……她先回饭店休息了呢?
问号才刚闪过脑海里,一抹娇娆的身影便缓缓地进入邬子杰眼底。
扬着邬子杰最爱的微笑,苗书恬来到场边看着他,并朝他挥了挥手。
她的男人正在工作,还是做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拍摄过程,但她并不是故意挑这个时间来探班的,会碰上他与美女演员拍亲热戏真的只是意外,她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女人,故意来探班盯梢。
邬子杰漾着迷人的笑容,朝着苗书恬无声地比出睡觉休息的姿势。
累了吗?要不要先回饭店休息?
苗书恬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摇了摇头。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她睡得够久了,现在她只想好好地看着让她满溢思念的男人。
他看起来好极了,虽然这是一部惊险动作兼具动人爱情的电影,但他身上一处伤痕都没有,好的很!
可恶,居然在电话里可怜兮兮地说他不小心从三尺高跌落,说他划破了皮、流了血,真是的,说谎不打草稿的家伙,害得她推掉一堆工作,急着飞来美国看他。
但现在看看他,身上哪来的伤?居然使出苦肉计这招拐她来,真是让人又气又好笑,真像是个吵着吃糖的孩子。
虽然邬子杰的动作不大,但现场大半以上的人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他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引人注目,只见大伙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往苗书恬身上放。
这一放,各种不同反应显现在不同人眼底,大半是为她美丽的东方气息而惊艳,也有人是怀着质疑,甚至以着不屑的眼神打量着她,那人便是雪莉。
雪莉知道她是谁,在场的人大半以上都知道她是谁。
她是邬子杰的东方爱人,虽然这是她第一回出现在片场,但男主角总是大方不避讳地谈及自己有个美丽的东方爱人,她一出现,便符合了这条件;又见他含着柔情地笑望着她,任谁都知道她是他心爱的女人。
“jay?”导演挑眉望着邬子杰,眼底的问句很清楚──需要清场吗?
虽然突然出现的东方美人很教人惊艳没错,但他是导演,必须控制现场及工作进度,美人再赏心悦目,电影仍是得完成。
这场儿童不宜的床戏,男主角与女主角都十分大方地不要求清场,但那是刚才的事了,现在他的女人来了,他能不介意跟别的女人亲热时自己的爱人在场边看着吗?还是,他的东方爱人可以笑着看他热吻并爱抚别的女人?而且那女人还是没穿衣服的性感尤物。
“不要紧的,继续吧!”
邬子杰表示不在意后,一旁的工作人员忙着为男女主角们补妆,等一切就绪后,g情的场面再度开始上演——
男人的大手在女人丰满的胸部上不断揉搓着,镜头甚至给了这一幕一个大特写,这场床戏果真不止是做做样子罢了。
女主角在大床上一脸陶醉并且不断地发出教人脸红心跳的娇吟,现场无动于衷的人只有少数,导演自然是其一,苗书恬则是其二,在她身边的邬子轩排上第三。
“嫂子,这只是一场戏,你可别介意。”一张与邬子杰全然相同的脸孔,甚至连身材都完全相像的男人开口道。
他是邬子轩,是晚邬子杰两分钟出生的双胞胎弟弟,也是他的经纪人。
他们两兄弟在好莱坞可是十分知名的,一个是知名经纪人,一个是国际万人迷;两人本身早已具备的默契不用多说,工作上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甚至在不得不的必要时刻,两人还能交换身分工作,但这是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目前除了两兄弟自个儿心知肚明外,就只有他们的亲密伴侣知道这件事。
邬子轩的未婚妻不在这儿,所以现在除了苗书恬以外,甚至连贴身助理都难以区分他们——只要他们有心假扮对方的话。
“我不介意啊,这是他的工作,我又不是没看过他跟别的女人亲热。”苗书恬给了邬子轩一个微笑,表示她真的不在乎。
是啊,她是看过,但那都是从屏幕上看的,从未现场看过,亲眼看着与剪辑后的东西可是大大不同,她真的不在乎吗?邬子轩可不这么认为。
但他聪明地没把心底的话说出口,只是跟着苗书恬继续观看着,并等待着一切结束。
第1章(2)
苗书恬在心底告诉自己,虽然眼前的男人,平时只有她有“行使权”,但他是个演员,接演了戏码就要敬业地达成表演,做出最好的表现,才不负观众们付钱进电影院捧场。
她一直要自己这么想,但耳里不断传来女主角那过分“爽快”的呻吟,教她神经开始不爽快了,因为这只是在做戏,但女主角却做得太过火了,连现场听来都觉得她太做作、演技over了。
床上两人肢体火辣,在一旁观看都快上火了,但苗书恬上的是心头火,因为她发现雪莉是故意的,故意过分演出,只等着导演喊卡。
“卡!”果不其然,导演喊卡了。
“sorry.”这回换雪莉向邬子杰道歉了。
“没办法,大不了再来一次。”邬子杰露出客套的微笑,但那不表示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雪莉是童星出身的女演员,国际知名度也很不错,这种比新手还要嫩的错误,她不可能会犯下的,看来她是被影响了。
“再来一次吧!”雪莉看着导演说,脸上带着些许歉意,但眼波一转来到一旁的苗书恬身上,显露的却是微乎其微的挑衅及得意神情,虽是一闪即逝,但苗书恬仍是完全地捕捉到了。
在一旁的邬子轩也是,立即明白这位女主角看来是巴不得与大哥假戏真做,而男主角虽然一脸稀松平常的模样,但他可以确定大哥心里明白──看来,嫂子今天来的时候不大对,大大的不对。
凌乱的大床再次整理好,男女主角再次补妆。
补妆的当下,邬子杰目光是停留在爱人身上的,传送讯息的眼波不曾间断,都是对她的思念。
接收到他满满都是讨好兼撒娇的眼神,苗书恬无声地回以甜腻的笑靥。
只属于恋人甜蜜的氛围在空气中流转,也感染了其它人,化妆师笑着说:“你们真是幸运的家伙。”
男的俊、女的美,重点是,他们此时此刻仍是相爱的,有爱最美。
“的确。”邬子杰应了声,心情大好。
虽然工作仍未结束,待会儿他吻着的、抚摸的都不是他想要的身躯,但一切终有结束的时候,届时他心中那股空荡了好些日子的空缺,就要由她为他填补这等待多时的寂寞,要她满满地将她自己倾注倒入,直到他心满意足为止。
“你的女孩是做什么的?我下一部将要执导一部爱情片,她的样子很适合当女主角,不会演戏也没关系,我会好好为她指导的。”导演来到邬子杰身旁低声说着。
下一部新片他正愁苦寻不到适当的女主角,那东方美人的出现着实让人眼睛一亮,他甚至能想象她在电影中如何展现美丽,如何将完美的演出带到众人眼底。
爱情片?
“不,她不会接演任何电影,她没空,对演戏也没兴趣。”邬子杰毫不考虑便回绝导演的提议。
爱情片是以情感为出发的电影,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亲热戏码自是少不了,更别说现在观众口味重,喜欢看裸露镜头,也就是他现在与雪莉正在做的演出,女性裸露尺度也自然要比男性大上许多。
一想到苗书恬那美丽的风情要展露给众人观看,又要让对戏的男主角又亲又摸,一股气打心窝升起,让他极度不爽,说什么也不可能接受导演的提议。
她是他的,她的美丽只能让他独占,旁人想都别想!
“或许,我等等可以问问她。”导演不死心,能成为众人的目光焦点,跃上大屏幕成为大明星,是多数人的梦想,有名有利,傻子才会拒绝。
“你现在就可以问她了,她会说英语,不必担心。”邬子杰面无表情地比出请便的手势。
“我现在就去问。”导演立即转身朝着苗书恬走去,并朝她露出极其友善的微笑。
jay之所以拒绝,肯定是他大男人的自尊作祟,但这么好的成名机会,相信那位美丽的东方美人肯定会心动的。
眼见连导演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那东方女人的身上,反倒是她这位女主角莫名地被众人给冷落了,雪莉脸色变了又变,但为了维持她的大明星风范,她很快地又找回了笑容。
趁着导演还在与那东方女人说话的同时,雪莉也抓着机会将只裹着袍子的身躯直往邬子杰身边蹭,状似亲昵地与他谈笑。
她不相信凭着她万人迷的魅力,会输给一个不知名的东方女人,无论如何,这个男人她要了!
捺着性子一再拒绝导演的提议,苗书恬的目光越过导演,直望向大床上的男人与女人。
女人一手搭在男人的肩头上,像是聊到什么有趣的话题,只见她笑得花枝乱颤,身体也随着笑意鼓动而不断朝男人靠过去。
男人脸上表情不冷不热的,但也没有明显避开女人触碰他的举动,这些全入了苗书恬的眼底,也入了邬子轩眼底。
但邬子轩没见苗书恬脸上有任何吃醋不悦的表现,她甚至还持着微笑继续婉转拒绝导演一再地鼓吹她拍电影。
真不介意吗?不,他不这么认为,嫂子可不是吃斋念佛来着的。
五分钟后,导演终于死心了,他垂着头回到原位。
jay没骗他,美人儿拒绝了当他的女主角,因为她真的对演戏没兴趣,不论他如何诱之以利,她就是不肯点头,唉……
导演用力地拍了拍手,示意大伙各就各位了。
“肚子饿了吗?不如我们先去吃饭吧!”邬子轩出声提议,这回他开口说着中文。
因为现场只有两兄弟及苗书恬会说中文,就私心来说,他想让“自己人”有更多隐私,不想让周围乱七八糟的工作人员窥探他们的隐私,就算是再平常的对话也一样。
但提议吃饭并不是因为他真的饿了,而是这场床戏肯定会拖很久,再看下去更是没意思。
“再等等,我想再看一下他们的拍摄,很有趣。”苗书恬扬起的嘴角不曾垂下,十分完美地掩去了她真正的心绪,看在他人眼里,她是邬子杰美丽又大方的女友。
但一股酸气不断地泛起,只有她自己知道,就不知道那个在大床上“上”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是否也知道?
“只是做做戏,一点都不有趣,走吧!”看着在大床上不断呻吟的雪莉,邬子轩无法否认她是个令人血脉偾张的性感尤物,只可惜她真的不是大哥的菜,当然,也不是他的,她想假戏真做只怕是白搭了。
“好吧!”再看下去是真的没趣了,那女人演得太假了!
结果,侍者才为他们送上甜点,邬子轩的手机便响起了。
“好,我们这就过去。”接起电话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上电话了。
他说中文,所以苗书恬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她的亲亲男友。
“过去?”过去做什么?现在他应该还在床上大战妖精不是吗?
“今天的戏分结束了。”邬子轩挑起眉招来侍者准备买单。
“这么快?不会是因为我吧?”
“当然不是,雪莉今天状况不太好,表现失常,导演决定提早收工。”他没说的是,这是经由男主角提议的。
“我们去接他吧!”苗书恬勾起唇角,即便明白什么,也不多说了。
回到了片场,苗书恬与邬子轩才一下车,早已等着他们的邬子杰便开心地迎向前来。
“我的恬恬……”邬子杰漾着笑并张开双臂,一心只想将他心爱的人儿紧紧地拥在怀里。
“停,别动,更别碰到我一根寒毛。”苗书恬说着,她甚至连阻止的动作都没做出,但那不容置喙的语气,果真让邬子杰停下了所有动作。
“为什么?”邬子杰张开的双臂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凝住。
“因为你很臭。”苗书恬嘴里说他臭,但脸上仍挂着恬静的微笑。
臭?邬子杰忍不住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除了平时惯用的古龙水味外,什么也没有啊!事实上,他还挺香的耶!
一旁的邬子轩掩嘴偷笑着,已经明白为何嫂子说臭了。
此臭非彼臭啊!不就是他刚从别的女人身上爬下来,她嫌弃他脏吗?
“那……我不抱你,先给我亲一口行不行?拜托……”天知道他想的不止是亲她而已。
虽然刚才亲的、摸的可是大众喜爱的性感女神,但那只是工作,他的女神此时此刻在他眼前,她才是他想要的。
“你说呢?”她反问,笑得更甜了。
那就是不行了……邬子杰垂下肩,俊逸的脸庞也垮了下来,闷啊!
“上车吧,你……”苗书恬指着邬子杰,“坐前面。”
别想将那不属于她的气味沾染给她,尤其是刚才那只妖精身上的!
第2章(1)
在回到饭店的路上,车里连同司机四人,都没人吭声,安静得诡异。
苗书恬唇角虽总是噙着一抹笑,但那笑意是否真进了心底,心情真否愉悦,相信车里两个姓邬的男人答案都是否定的。
车子一停,苗书恬便自行开启车门下车,懒得等任何人展现绅士风范地为她开车门,更别说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当淑女。
邬子杰赶紧跟在她身后,并打破一路安静的姿态,头也不回地朝身后的邬子轩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放大假。”
扔下话后,他快步来到苗书恬身侧与她同行,却也小心地要自己别去触碰到她,至少在他仔细沐浴前都不能。
苗书恬嘴角扬起的角度加大了些,这一回笑意是真的钻进了心底,因为她听见了他刚才说要放大假,那表示他不会再去跟妖精滚床单了,要去滚的人是邬子轩,两兄弟的身分又要暂时互换了。
“片酬至少要分一半给他。”苗书恬也打破了沉默。
她当然要说些什么,邬子轩总是嘴甜地喊她大嫂,她这未来大嫂提前当了,自然是要多罩着他一些,别总是老实地让自家大哥给吭了。
“嫂子,谢啦!”邬子轩在后头喊道。暂代工作没关系,他的女人可以完全谅解他的。
“没问题,如果你肯把我们这七天的大假延长为十四天,片酬我就全倒入那小子口袋里。”前面辛苦打打杀杀的拍摄过程他都认赔了。
“天还没黑就在作梦啊?”
苗书恬与邬子杰走入电梯,而邬子轩则是识相地走入另一部电梯。
“有梦最美,有你就更完美了。”邬子杰柔声说着,更透过电梯里的镜面反射出他眼底的渴望。
他渴望她身心的陪伴,渴望她能为他再多做停留,渴望她所有的全部。
那灼烫的目光苗书恬十分熟悉,他所透露出的讯息也十分强烈,不自觉中,她竟迷失在他湛蓝的双眸里。
情人间一触即发的爱火正迅速地积累酝酿,从电梯里一路闷烧至下榻的总统套房里。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苗书恬绷着嗓子说:“去洗澡,马上。”
“遵命。”
当邬子杰乖汞进浴室洗澡去,苗书恬也没闲着。
她走入另一间浴室,很快地冲个澡,此刻她身上只套了件浴袍,底下连底裤都没穿,因为待会身上任何东西都会成为多余的,能少则少。
接着,她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红酒,并拿了两只高脚杯回到内厅的房里。
酒醒好了,而她所等待的男人也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邬子杰身上水珠未干,微卷的褐发还滴着水,但他一点也不在意,他眼前的女人也不在意。
苗书恬朝他勾勾手,脸上的笑容十分妩媚,甚至用空下的另一只左手将领口拉了拉,露出胸口大半的春光。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要他看着她的美丽,就是要他为她的美丽而犯罪。
……
“我们多久没见面了?”苗书恬轻吐着气,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四十八天——他们已经整整四十八天没有见面了,即便科技再发达,他俩的影像随时都能显现在对方的眼前,但那不够真实,也填补不了那因满溢思念而空虚的心。
她伸出贪指细细地描绘男人立体好看的五官,但细长的指尖来到唇边,便教那湿热的唇舌所吞噬。
灵巧的唇舌吸吮并打绕着她的指头,那力道恰好得让她忍不住发出轻吟,腿问更是忍不住地泛湿,为他。
“好想你……”
听见她的告白,邬子杰忍不住停下动作凝望着她。“我也是,想你想到它都不听话了,害我只能不断地冲冷水澡。”
说着,他下半身不安分地向上挺动了下,惹得她不由自主地发出难忍的呻吟。
“嗯……”
虽然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层障碍物,但毋需实际地去触碰,他也知道此刻她旱已为他湿透了,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
“干脆我去做一个真人硅胶娃娃给你好了,省得你浪费水资源。”当然,那硅胶娃娃得依照她的脸去打造。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旁,我就没机会浪费水了!”邬子杰伸手想扯去自己身上那层障碍物,却被阻止了。
“急什么?”苗书恬伸手拿过放在床边的酒杯,张嘴啜了一小口暗红的液体,倾身吻住她的男人。
她将含在口里的酒液与他分享着,一口喝完了,再接着下一口……
……
她将他的大手放回自己丰盈柔软的胸前,带着些许怨结地问道:“你说,是谁的比较软、比较好摸?”
那女人藉着工作之名光明正大地挑逗他的男人,以为旁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吗?可恶,居然还敢向她挑衅,也不搞清楚他的男人偏好的口味是她这道细致美味的中式料理,她那高油脂、高热量的西餐还敢端出来丢人现眼?哼!
“那只是工作。”邬子杰笑着回应,喜欢她这吃飞醋的可爱模样,那表示她真的在意了,这点大大满足了他男性天生的虚荣感。
“但我看你摸得很爽。”那女人的反应可不全是演戏来着!
苗书恬嘟着嘴拍开停留在她身上的大手,俯下嘴咬着男人的胸口,小小报复性地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齿痕。
“冤枉啊,我跟雪莉在床上摸了那么久,我连硬都硬不起来。”邬子杰微蹙着眉心,因为胸口被咬得有些发疼。“不过我看见你可就马上硬起来了,不信你摸摸看。”
“哼!”苗书恬撇过眼,佯装怒气未消,仿佛他诚实的回答仍不能够满足她,但那抑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却背叛了她。
邬子杰当然没错过她嘴角上扬的角度,他一个大翻转,将女上男下的姿势逆转。
现在“进度”由他来掌控了!
……
四周围不全是黑暗,在远远的前方似乎有盏灯,但浓浓的雾气几乎遮掩了视线,苗书恬只能顺着唯一的亮点缓缓向前进。
她是在作梦吧?要不在现实之中,她怎么会来到除了浓雾还是只有浓雾的地方?她明明来到美国,来到爱人的怀里,所以……这肯定是梦!
虽然明知自己身处梦境之中,但她找不到让自己回归现实的方法,所以除了继绩向远远的灯火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路很长、很长,像是永无止尽一般,苗书恬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却怎么也感受不到自己与灯火的距离缩短了些,但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继续走下去。
四周仍是静寂得可怕,但这是梦,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想着究竟何时才能从虚无缥缈的梦境中回到现实世界?她想醒来。
时间在梦里似乎已没有存在的意义,至少苗书恬是这么认定的,周身除了浓雾还是浓雾,而她走了又走,唯一的灯火亮点离她仍是远远的。
难不成她成了头笨驴?眼前被绑了条红萝卜,永远是看得到吃不到,纯粹只是个推动前进的诱因,所以,就算她走断了双腿也到达不了灯火处吗?
虽然不明白为何明明自己是在梦境之中,却能拥有像清醒时刻般清晰的思路,但教人迟疑的念头浮现,苗书恬只想停下脚步。
反正这只是梦,她不需要知道路的尽头是什么,只要快快醒来结束这诡异的梦境就好——她这么想着,也打算这么做。
第2章(2)
嗯?怎么停不下来呢?
苗书恬瞪着眼低头望着自己不听话的双脚,大脑已经命令停止了,为何还是不听指令地继续向前呢?因为是梦的关系吗?
脚步不听话地继续向前进,但原本远远在前头的灯火光圈却大了些,那表示她更接近了;然而,一直萦绕在周身的浓雾,却也在这时逐渐地散去,她直觉情况又更加诡异了。
果然——
“唉……”
一声像是从远方传来的轻叹飘进苗书恬耳里,紧接着是另一道声音响起。
“我们是该叹气的,现在问题又来了,如果这回他死了,郡么他们下回再过上是十世之后的事了,如果命中注定的轮回仍是不变的话……”
“这事可是我们搞出来的,欠了他们就该还,但他死不死是一回事,重点是在我们搞乱这一切之后,时间与轮回也跟着乱了,我们抓不准的;现在我们唯一能精准掌握的只有这一世的时间,能动手脚的部分也只有现在了。”
三道不同的声调,其中甚至有一名是女性的声音,三人唯一的共同点是深深的无力感,这是苗书恬当下的感受。
声音的来源与光源是相同的,苗书恬继续向前进,而四周围的雾气也越渐淡去,她甚至能看见自己脚下踩的不是柏油路,而是石板路。
“但现在的问题是,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却一命呜呼……”
“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三个才聚着讨论呀!要想法子导正一切。小老弟你有什么想法呢?”
“如果……我们把该死的那个灵魂拘出呢?”
“什么意思?”其他一男一女同声问道。
“不该死的死了,灵魂不得不离开肉身,而该死的不死,那么他的灵魂就由我们来拘提,让不该死的用他的肉身继续活下去,横竖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这是下下策,却也是目前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苗书恬没有听见回应的声响,但散去的雾气让她眼前隐约出现了三道围在一块的身影,接着才又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这样好吗?”苗书恬睁大眼努力看着,问话的是一名老者。
“难不成你还有其他方法?”老者身旁的老婆婆毫不客气地质问着。
前一刻,苗书恬离三人仍有些距离,但下一刻她却已来到他们的身后不到三尺的距离。
“只好这么办了,再过……你、你为何在这儿?!”老者发现了苗书恬的存在,双眼瞪得极大,像是看见不可思议的异象般吃惊。
“我……”她也想问相同的问题好吗?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吓!”猛然地从床上弹起身子,苗书恬以为自己发出了尖叫,但事实上她只是发出了微弱的聱响。
好莫名、好诡异的梦……
她下意识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发现自己的动作并未惊醒沉睡中的他,这才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再次回想方才的梦境。
她记得那名老者挥了下手,接着她便醒了过来。或许是前一刻才发生的梦境,所以梦里头所发生的一切她仍是记得清楚,就连传入耳里的那些谈话内容也是。
她知道有些人是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型的人,但她自己根本不是这类型的人,她平时极少作梦,哪来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更别说这诡异得教人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