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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惨了!那碗莲子汤有毒。”

    一发觉那碗莲子汤有毒,司徒星赶紧盘起双腿,就想运功逼毒。

    哪知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她忙着运功逼毒之际,一声娇喝传来——

    “司徒星,我要你再也见不得人。”话落,司徒星只感觉自己的脸颊一阵热痛,接着整个人就不省人事的昏厥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至于那个声音,在她意识模糊之际,恍若感觉这娇喝声似乎有几分熟悉,听起来就像是……李柳翠的声音。

    她不是已经离开南宫府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伤她呢?这是司徒星意识里头最后所想的一件事情。

    倾盆大雨,穹苍灰濛一片,一个蒙面女人拼了命的赶着路。

    她走走跌跌又跌跌走走,硬是拖着一副娇弱无助的身躯拼了命的往前走,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心里唯一不肯放弃的执念就是赶赴一趟扬州,说什么她也得赶在自己丧命之前上扬州一趟。

    就算现在的她已不再是以往的她,就算她现在的性命有如风中残烛一般,她也势必要到扬州一趟。

    她是谁?她不是谁,她是被人下毒毁容的司徒星。

    她应该没命的,她应该在那一日就赴黄泉路的,可不知怎地,她奇异的活了下来,只不过活得非常痛苦,随时随地都得忍受腹痛与脸痛的折磨。

    可就算再怎么痛苦,司徒星依旧咬牙硬忍,说什么也得赶赴扬州一趟,就为了见见自己的爹娘。

    见着之后呢?不知道。

    以她现在这副尊容来说,她甚至连认他们的勇气都没有,只是执着的想见他们一面。

    夜更深了,原本灰濛濛一片的天空已变成黑压压的一片,雨更大了,那倾盆大雨就像一条条的长鞭,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会痛吗?

    与腹痛跟脸痛相较,这种痛反倒让她没什么感觉,就因没什么感觉,她几乎察觉不出这雨到底下得有多大。

    她眼前几乎看不到东西,只因那毒已逐渐侵入她的五脏六腑,甚至影响到她的视力。

    走着、走着,她感觉自己每日必定发作的痛苦又朝她袭来,怎么办?在这荒郊野地里,哪里可容她暂时栖身?

    心里才刚这么想,突然眼前一暗,她整个人就这么不知不觉的陷入黑暗之中,再也无任何的感觉。

    就在她昏倒于潮溼不已的泥地之上时,一抹藏青色的身影翩翩而至,他面无任何表情,就这么张着一双大眼看着昏倒在泥地上的女子。

    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任何人也无法从他那无表情的脸孔上猜出什么。

    他到底想对那名昏迷不醒的女人做些什么呢?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他抱起了她,然后提气一纵,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于大雨之中,任何人也追逐不到他的行踪。

    在意识模糊时,司徒星彷佛听到一道非常低沉的声音不断地对着她说:

    “撑下去,你一定要撑下去,要不我所花费的心血可就要白白糟蹋了,这是我绝不能容忍的,因此,你一定得撑下去才成。”

    听,这话说得好霸道,也好无情。

    他就只为自己的心血担忧,并不为她浑身所受的痛苦着急,这样的人算什么?铁石心肠?还是无情无血无泪?

    司徒星惨澹一笑,只想开口告诉他:你越是要我撑下去,我就越不想撑下去;你越是不想让自己的心血白费,我就越是要糟蹋你的心血。

    怎样?你很不服气吗?

    可以,只要你有办法斗得过阎罗王,就下地狱来找我算帐吧!

    第9章(2)

    不知又过了几天,同样意识模糊的当儿,司徒星感觉那无血无情无泪的男人不知又在喂她吃些什么,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好苦,苦得让她想吐出来。

    “不准吐,你若吐了,我就把你所吐的东西再全部喂回你的肚子里头。”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向来吃软不吃硬的司徒星,很反骨的乾脆把所有难以下咽的鬼东西全吐到他身上,就等着看他要怎么把他身上的东西喂回她的肚子里头。

    当吐光所有东西之后,司徒星有种心畅神娱的感受,只因在意识模糊之中,她了解自己终于战胜那霸道的男子。

    没想到愉快的时间才维持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跟着她便感觉那可恶的男人竟然当真把她吐到他身上的所有东西用水清洗出来,再好好的喂进她的肚皮里头。

    这男人简直就是……

    她想像自己很大声的骂了他好几句,几乎把他家十八代的祖宗全部请出来好好的臭骂一遍,跟着她又昏迷了过去,再也不省人事。

    双眼才刚睁开,司徒星怎么也想不到出现在她眼前的竟会是一张俊美得不能再俊美的脸庞。

    看到他那双直勾勾盯住自己的眸子,司徒星很自然的脸一红,就急着想起身。

    身子才这么一挣动,她随即不支倒地。“天啊!好痛,为何我全身都感觉痛苦不堪呢?”

    “那是因为我帮你清出你体内所有毒物的结果。”意思就是说,她身上的毒已经被他给解了。

    “是你救了我?”这年轻人是谁?为何要救她呢?

    他冷冷一笑,“你想,这里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呢?”意思就是说,除了他之外,还有哪个人有这能力帮她解掉她身上所中的两种毒。

    “呃……”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她该怎么说?又该用什么回报人家才好?

    “谢谢你。”

    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司徒星实在想不透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回报他的救命之恩。

    “谢!哼!我记得你在昏迷中,可不怎么感谢我救你呢!”意思就是在提醒她的不合作。

    哇!这男人未免也太爱记恨了点吧?

    “呵呵!昏迷中的事情谁有办法控制得了,再说在昏迷中的我,又怎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救我?”

    平静的神情依旧不变,他双眼依旧直勾勾的锁着她,直把她看得满身不自在方才开口:“现在你已经清醒过来了,总该知道你欠我一条命的事实了吧?”

    “是的,我知道。”知道又怎样?这男人总不会要她以身相许吧?

    “不用担心我会要你以身相许来回报我的救命之恩,我唯一要的就是你的凤形爪拳谱,这要求你能否做到?”

    “什么?”摇着头,司徒星怎么也料想不到这男人竟然知道她的独门绝技凤形爪。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凤形爪的?”总不会是她在昏迷之中,还站起来乱舞一通吧?

    “这问题你不用多问,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即可。”

    “这、这……”

    虽是小小的一本拳谱,可这毕竟是她师父传授予她的,她真能这么自作主张的把它给送掉吗?

    “你能否让我考虑几天?”

    “行。”

    一句话,一个字,两个人算是沟通完毕。

    不过,沟通归沟通,司徒星可不打算随便把师父传授予她的独门绝技奉送给他人,就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行啊!

    当晚,她趁着他闭起眼睛睡觉之时,蹑手蹑脚的就想偷偷溜走。

    哪知她都还来不及逃出破庙的庙门,随即听到背后的他开口:

    “你要走可以,不妨就先跟我过上几招,只要你能打得过我,我马上让你离开,绝不多加为难。”

    “此话当真?”一听他所言,司徒星立即放弃偷溜的决定,转身准备好好应战。

    “我不是你,绝对不会像你一般说话不算话,只要你能与我过上十五招以上,不论输赢,你便可恢复自由之身。”

    “好,十五招就十五招,我就不相信我会通不过这十五招的试验。”

    话才说完,两人当即动起手来,一来一往,那场面看起来还真是精采万分,就可惜现场无人观看,要不绝对会为这场精采的战斗喝采鼓掌。

    不到十招,司徒星就惊觉眼前这个男子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

    他更令人感到可怕的一点是——只要是她耍过一遍的拳法,他便能牢记于心,甚至还能找出她拳法的漏洞,添补其不足之处。

    不到十五招,司徒星立即知道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因此她决定……“停,我认输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次我保证绝不再干那种食言而肥的蠢事。”

    “你的凤形爪也不过尔尔吗?”他有点意犹未尽的反问。

    “是的,能使的我已经全部都使出来了,你若想再有更深一层的研究,唯一的方法就是找我师父去。”

    不是她这个做人徒弟的不肖,而是她技不如人,师父啊!你可怨不得徒弟我学艺不精。

    “好,你可以走了。”很乾脆的一句话,他说完之后,继续倒头就睡,也不管司徒星心里存有什么样的想法。

    “嘎?”对还是不对啊!难道他真的肯这么简单乾脆的放她走?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喂!我要走啰!你若想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喔!”看他这么乾脆的就想放人,司徒星反倒有点不想离开了。

    说真的,她对他还真是有点好奇,就因为好奇,她更想摸清这男人的底细。

    “我说你可以走就是可以走了,我绝不后悔,放心。”

    “那、那、那我走啰!”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眼看自己的脚都要跨出这破庙的大门了,他依旧无动于衷,这下子可轮到司徒星不肯走了。

    “算了!就当我欠你一条命,这条命我就赔给你,我不走了,决定要跟你到底,这辈子你永远也甩不开我。”在这时候,司徒星完全忘了她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不用问,自然就是南宫宇啰!

    把那轻佻有余、认真不足的南宫宇拿来跟这神秘兮兮的男人相比,就是再蠢的女人也会选择跟这神秘兮兮的男人吧!

    “你不想走那是你家的事,你不走,顶多我走便是。”话落,他当真袍袖一挥,潇洒地走得无影无踪。

    看他足不点地,一纵万丈有余,司徒星也没笨得往前追,只拉着喉咙大声叫喊:“告诉我,你是谁?”

    “关琦玉。”

    从这三个字的声音里头,司徒星非常了解那男人绝对拥有比任何人都还要来得雄厚的内力,这人还真是不可小觑。

    关琦玉,好个关琦玉,她希望日后还有与他相会的时候。

    眼前,嗯嗯,既然自己大难不死,当然得照原定的计画赶去扬州寻十几年未曾谋面的爹娘要紧。

    至于南宫家那边,这……这就只好暂时先搁下了。

    第10章(1)

    “找到了吗?”一看出去寻人的家仆一进门,南宫宇便迫不及待的往前欺近,抓着那家仆的衣襟着急的问:“告诉我,找到星儿了吗?”

    “少爷……这、这……请恕属下无能,这些日子以来属下东奔西走,就是找不到司徒姑娘的踪迹。”

    “可恶!”从回来至今已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对南宫宇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天寻不到司徒星,他便一天无法放心。

    “你再给我出去好好的找,若再找不到司徒姑娘你也别回来了。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两个字,他是怎么也吐不出来,就怕那不幸的万一。

    倘若司徒星真就这么走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南宫兄……”

    看南宫宇对自己的妹子如此关心,司徒宸还真有点后悔,早知会有今日,当初他就不该阻止他与自己的妹子同路出发才是,而今后悔已晚。

    “宇儿。”

    南宫青禾以及南宫夫人,这对为人父母者看自己的儿子为司徒星日益消瘦,心中又怎会不难过呢?只是他们也都尽了力,就是找不到人,却也无法可想。

    “可恶,到底是谁带走星妹的,还是星妹惨遭不幸,抑或……”在寻不到人的情况之下,司徒宸只得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只是他这张乌鸦嘴,很明显的很不受人欢迎。

    话都还没说完,就见一道飞拳往他颜面而来,害得他无端得了个熊猫眼不说,还非常狼狈的跌倒于地。

    “干什么?你这是……”

    “好了!”

    眼看两个年轻人就要大打出手,南宫青禾不由得大声喝斥,让两个年轻人不得不摸摸鼻子各站一方。

    在这万分尴尬的情况下,南宫夫人开口道:“其实世侄所说的也并非是不可能之事,我们不妨就先循这个方向去猜。”顿了顿,她看看自家相公,再瞧瞧自己的儿子,接着瞥向另一旁的司徒宸。

    四个人皆有志一同的开口。

    “李基颐。对!还有他那个女儿,李柳翠。”除了那对父女之外,他们实在想不出这世上到底还有谁知晓司徒星就待在南宫家,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这对心怀祸胎的父女问个清楚。”

    南宫宇这话一说,四个人当真浩浩荡荡的带着数十个家仆,往洛阳城南的李家而去。

    这下子李家父女可真想不到这突来的横祸吧!

    此时的他们还兀自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无人知晓,父女两人更想不到的是他们双双动手想置司徒星于死地的结果,竟会因为以毒攻毒之故,让司徒星得以遇上她今生的贵人,而获得活命的机会呢!

    “司徒星这女人应该已经死了才是。”李基颐得意的拈着脸上的八字胡,一脸得意的喃喃自语。

    “哼!她若真死了,为何至今还未传出她的死讯?还有,你真的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了吗?”心思缜密的男子很是不屑的一哼,一针见血的道出这不可否认的事实。

    “对啊!”这点他怎么没想到?

    “可是你不是说,那毒只要轻轻一口便足以致命,更何况那日我派去的侍女回报,司徒星可是把整盅的燕窝莲子汤全喝进肚子里头了,这样她还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没错!我说的确实全是实情,怕就怕你那个女儿会坏了我的大事。”

    “此话怎讲?”李基颐一脸不解的反问。

    “因为我拿给你的那种毒,不怕什么天下良药,最怕的就是毒,以毒攻毒乃它的解毒之方也。”

    “什么?”这惊讶的一喊,可不是出自于李基颐之口,而是正在房外窃听的李柳翠。“爹,伯伯所言是真的吗?您当真也对司徒星下毒了吗?”

    “难道你也对司徒星下了毒?”

    这下子可惨了!父女两人同样心怀祸胎,同样想置同一个女人于死地,结果却便宜了那个女人。

    “这可怎么是好?”

    眼看这对父女如此愚蠢,那面目奇丑的男子不由得开口大笑,“哈哈哈!我受不了,实在是受不了你们这对愚蠢的父女。”

    忽然,他笑声停止,神情更见狰狞的开口:“恭喜你们了,眼下有四个武功高强的人正往你们这方向而来,你父女二人就好自为之吧!”话落,他也不再滞留于此,身子拔高一跳,直接破顶而逃。

    一看那奇丑无比的男子离开,李基颐不由得一慌。

    他说有四个武功高强的人往这里而来,难道说是……“糟了!柳翠,你赶紧逃走,快,这里有为父帮你顶着,你赶紧逃吧!”

    “不!孩儿不走。”

    垂着泪水,李柳翠猛摇头,“孩儿当日下毒之时,就已然抱着必死的决心,今日就算真有人要逃,也是爹爹您哪,一切全都是不孝女儿惹出的祸端,爹,您走吧!”

    看女儿心意如此坚定,李基颐不由得老泪纵横,“好!既然你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那为父的就陪着你吧!只是……”

    他父女就算真要死,也绝不死在敌人之手,就因此,李基颐随即从自己腰中取出两个小包,一人一包,两人就这么共赴黄泉路。

    等南宫青禾等人来到此处,所见的已经是两具死尸。

    看到这两具死尸,他们的心情是更加的沉重。

    原本是想从他父女两人口中探出司徒星的讯息,而今讯息已断,一切全毁。

    还有另外一点更令南宫青禾担忧,那冲破屋脊者究竟是何人?到底谁才是这一切事情的幕后主使者呢?

    这问题,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时按兵不动,就等着对方主动出手,要不他还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唉!追根究柢,这一切还不全都是那司马空空所惹的祸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已经退隐江湖将近十六年的时间了,伴随他而来的恩怨是非依旧使得所有人头疼呢?

    你说,这妙手神偷司马空空,他到底该不该死?

    该死!确实该死!

    “我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在南宫家叨扰了一段时日的司徒宸,因挂心家中二老也不得不离去。

    “放心,在还未寻得令妹消息之前,我是绝对不可能轻生的。”惨澹一笑,南宫宇这话虽说得铿锵有力,可心里的苦又有谁知?

    “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南宫兄……”一听他所言,司徒宸不禁有点担心,还想开口再多劝他几句。

    他却先道:“放心,在未确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要不我爹娘可也饶不了我。”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话一说完,司徒宸转头以眼神暗示南宫夫妇多多关照自己的儿子,千万别让他做出什么傻事才好。

    “世侄,你所想的我们全都知道,放心吧!”

    “好!那我就走了,后会有期。”说完,司徒宸随即驾马而去。

    南宫一家三口,直到看不到人方才转身关上家门,一家人全都无话可说,一脸黯然的各自回到房里。

    星儿,你到底在哪里?就算死了也该捎个讯息过来啊!为何这样默默无语,当真是急煞人也。

    司徒宸走没多久,半路竟巧遇自己家仆用快马传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少爷,少爷,太好了,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太好了。”

    传讯之人一见到司徒宸,也不赶紧说出那个天大的好消息,就迳自忙着大喊大叫,让人听了还真想好好揍他一顿。

    “好什么好?碰上就碰上了,有话快说,没事就滚蛋,少来烦我。”他现在的心情可是郁闷极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妹,可才不过一个小小疏失又给丢了,这样他的心情怎么可能会好?又怎么可能有那心情听人在他耳边乱喊乱叫?

    “呃……少爷,您心情不好,小的知道,可是老爷与夫人要小的传递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给您,就不知您是否准许小的开口说话?”

    看少爷一脸郁闷的模样,他问得可胆战心惊极了,就怕一不小心惹恼了自家的少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不小心本少爷一脚把你踹下马。”

    “是、是、是,小的这就说、这就说。”

    慑于少爷的威胁之下,他说起话来不只扭扭捏捏,还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老爷与夫人要我转告少爷,他们已经跟小姐相认了,现在就等着你回去,好迎接一家团聚的好日子。”

    “什么?”一声怒喝,司徒宸一脸狰狞,恨不得扭断那传讯之人的脖子,“你为何不早点说?”该死!害得他还得往回跑,好把这好消息传递给南宫家的所有人知晓。

    第10章(2)

    掉转马头,他正想赶回南宫家报这天大的喜讯,随后却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南宫宇对他的种种态度。

    找不到人的他,脾气火爆不说,还常常与他大小声的开骂,一不高兴还会随时随地找他练起拳脚功夫。

    他因顾及他是为自己的妹子担忧,总是礼让他三分,谁知他竟全力以赴,不只常揍得他鼻青脸肿不说,还常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想的越多,司徒宸就越不想太早让他知晓星妹的消息,既然如此那不如就……

    “嘿嘿!你给本少爷附耳过来。”

    一段喁喁私语之后,那个传讯之人随即领命待在洛阳城的悦来客栈半个月。

    等半个月之后,他才能到南宫府把这喜讯通知予南宫宇这个小人知情。

    而他……嘿嘿!则大剌剌的赶回家门,先写封信通知南宫家的两位老人家,顺便要他们准备一切婚礼事宜,就等着把自己的好妹子嫁给南宫宇这个小人。

    想想,这样好像还是太过便宜了那个南宫小人耶。

    “爹、娘,您们这些日子到底在忙些什么?怎么府里头上上下下每个人看到我都装出一副傻兮兮的模样,有些甚至还盯着我傻笑一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可真是磨人,忍无可忍的南宫宇终于开口关心了一下,免得被自己的爹娘说自己整天就知道往外跑,一点儿也不关心府里的大小事情。

    “嘎?你不知道吗?我们在帮你办喜事啊!”南宫夫人佯装一脸不解的开口回道。

    “什么?娘,您怎么可以如此?您明明知道孩儿……”

    南宫宇发飙发到一半,就听到一位家仆进来通报:“启禀少爷,外头有个叫阿福的人说要找您。”

    “告诉他,本少爷没空。”大喝一声,南宫宇继续脸红脖子粗的对自己的娘亲大声咆哮:“我爱的是司徒星,这辈子除了她以外,我绝对不会娶任何女人,就算是娘亲替我安排的对象我也不要。”

    话才说完,他又看到方才离去的那位家仆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少爷,那个名叫阿福的人说,他是司徒家的家仆,这次是奉他家少爷之令,特来通知你有关他家小姐的讯息。”

    “什么?”

    一听到有司徒星的消息,南宫宇二话不说,直接把那碍事的家仆往旁边一推就急着往外头冲去。

    看自己的儿子走得如此急忙,南宫青禾以及他的夫人两老,开始在心里默数。

    一、二、三、四、五……

    刚数到五,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怒吼——

    “司徒宸,你这个坏胚给本公子记住,今日你如此整我,他日我定也会以同样的方法整你。”

    呃!这两个孩子,还真的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别说谁。

    婚礼在众人的期待之下,依着古礼进行。

    纳采亦即送礼求婚;问名就是询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日期;跟着就是纳吉,意思就是说送礼订婚。

    然后便是纳徵,亦即送聘礼之意;请期,也就是议定婚期;然后便是亲迎,即新郎亲自迎娶新娘之意。

    在锣鼓喧天、嘉宾鼓噪的情况下,一场婚礼依序进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然后便来个送入洞房。

    然后新娘就被安置于新房之内,新郎则必须出来向各方宾客敬酒。

    本来是一团喜气洋洋的婚礼,在新郎与新娘之兄相遇之时,竟然衍生出一场全武行。

    “今天若非是你,我何必多吃那么多天的苦?”

    “哈!这就是你的报应,谁教你在我妹子走失的那几日,不断的对我拳打脚踢,这一切说来说去全都是你自己的错。”

    两人一见面便先来个口舌之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肯让谁,结果到最后又是一场的拳打脚踢。

    两个人打来打去,谁也不肯让谁,场面还真是失控得过分。

    一旁的婢女一看情况越演越烈,两方长辈出面也摆不平这两个脾气火爆的年轻小伙子,她当即聪明的往新房跑,急着找新娘来摆平这场混乱。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姐,小的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骗你啊!”

    “好啊!”

    新娘也不管自己今天所扮演的角色有多重要,袖子一卷就急着往前厅奔去,一到前厅,果真看到她的爹娘以及公婆四个老人家是急得满头大汗,而她的哥哥以及相公是谁也不让谁,一心一意只想争个输赢。

    看到这场乱得不能再乱的局面,新娘索性也亲自“下海”。

    三个人还真是打得如火如荼,结果,一人一拳,把本来该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打出了两个熊猫眼来。

    忍无可忍的司徒星索性开口大喝:“小玉,帮本小姐提两桶水来。”

    “是。”衔命而去的小玉,再回来时,一双小手上还当真提着两桶满满的冷水。

    司徒星接过一桶,狠狠地往那两个正打得火热的男人一浇,跟着又提起另一桶再浇。

    这下子,那两个几乎打得快疯掉的男人才勉强回过神往上一看——

    噗哧一声,司徒宸一看自己妹子那对熊猫眼,先忍不住地大笑出声,“哈哈哈!”

    本来还可压抑自己满腔笑意的南宫宇,一听自己的小舅笑得如此夸张,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大笑,“哈哈哈!”

    接着,这笑病就像会传染一般,让大伙儿哄堂大笑。

    众人这一笑,可把新娘子给惹恼了。

    “好!好!很高兴本小姐还能提供这点笑料来愉悦大家,既然大家如此捧场,那小娘子我也不好不给大家面子,乾脆再提供一个更大的笑话,让大家好好的笑一场。”

    话说到此,司徒星故意顿了顿,水眸一转,直逼所有笑声全部停止之后,她才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道:“南、宫、宇,恭、喜、你,你、被、本、小、姐、给、休、了。”十四个大字说完,司徒星随即当众脱下一身喜袍,转身就走。

    “喂!你被休了,你没听见吗?”司徒宸非常同情的提醒那个早被吓晕的新郎倌一句。

    “我被休了?”哇!这怎么得了?“娘子,不要哇!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啦!”话一说完,他就像枝急射而出的箭一般,赶着出去追回自己的亲亲娘子。

    众人一见,又是一阵大笑。

    这亲事还真是热闹得有趣。

    咳咳,至于最后的结局,同样的一句老话,还是请诸位自己想像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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