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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面前显得有点胆怯,更有点恭敬,就怕会惹得他一不高兴,索性拿自己开刀。

    “喔!那人是何来历?”徐徐地喝着手中所捧的参茶,男子问得状似无心,其实心里可在意得很。

    “她是个女人,是司马空空退隐之前纳入门下的弟子。”不敢在他面前说谎的他,把窃听得来的讯息一字不漏的说给他听。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既然她是司马空空的弟子,那就先拿她开刀。”

    第7章(2)

    “该怎么做?”这些年来,他事事皆听命于他,已然成为他控制之下的傀儡人物。

    “利用你的女儿啊!”蠢!连这种事也得他教,这人当真是越来越蠢,让他越看越是讨厌。

    “可是我女儿是局外人,真要利用她,我怕事情会有个万一。”再怎么说,她总是他亲生的骨血,他再如何泯灭良知,也不好利用自己的女儿成为杀人的工具啊!

    “哼!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得无药可救!”因为他的蠢,他动怒了,一个用力就把一个好好的杯子捏得粉碎,让他看得更是心惊胆战。

    “你还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你以为你女儿真会心甘情愿的把那个男人让给那个名叫司徒星的女人吗?况且我另有妙计。你只要把这包东西交给你的女儿,告诉她放入司徒星的饮食之中,只要一口,就足以要了她那条小命,而且是任何大夫也诊断不出的死因,保证任何人也怀疑不到你女儿的身上。这么一来,不就可以一箭双雕,不但称了你女儿的心,同时也可助我们引出司马空空吗?”徒弟都已经死了,师父还能不亲自出马吗?

    “这、这……”李柳翠的爹亲李基颐心绪百转千绕,考虑良久。

    虽说他提议的计策确实很不错,可他就是怕会牵连自己的女儿。“我看这件事还是由我亲自来吧!”这样一来,万一事情败露,他至少还保有自己的血脉,也不至于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哼!随便你。”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司徒星的性命,只要她死,过程如何,由谁动手?这些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听雨轩这地方也不知怎地,就是特别的受司徒星的垂爱。

    独自静坐于一层层的白帐之中,耳听淙淙的水流声,她思绪一转再转,转了好几个弯,始终就是离不开师姑对她所说的一言一词。

    她早该离开南宫府的,只是在事情还未完全明朗之前,南宫夫人就是不肯放人。

    南宫夫人认为在还未查清楚那日窃听者究竟是何人之前,放司徒星独自离开,只是给有心人有了可趁之机。

    就因她用的理由太过正当,正当得令她找不到反驳之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司徒星只好顺着她老人家的意思继续留在南宫府作客。

    她还说,虽说她对司马空空这个混蛋师兄没啥好感,可再如何也否认不了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因此她好歹也该照顾她一下。

    只是这一下下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将近五天,司徒星实在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地方滞留多久。

    再说,每当她主动开口想向师姑请益更多关于师父的事情时,她老人家总是推三阻四,不是说时间太过匆促,要不就是说人多嘴杂,不是说悄悄话的好地点、好时机,等有机会再好好聊聊之类的话。

    这一耽搁,司徒星就这么无奈的留在南宫府里。

    另外还有一件更令司徒星想不透的事情是——从第一次见过南宫老爷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他老人家在她面前出现过。

    也不知是他老人家故意避不见面,还是有些什么说不出的理由。

    总归一句话就是,待在南宫府越久,她便越觉得南宫府有些神秘。

    “星儿。”忍了好几天,忍到再也不能忍下去的南宫宇终于出现在司徒星的眼前。

    一看到他,司徒星连一句话也懒得说,身子一转便想离开。

    “不要走。”猿臂一张,南宫宇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别这样对我好吗?你可知你不理我,比打我骂我还要令我难受?”

    看他说得如此真诚,说得如此凄然,司徒星还真有点感动,只是想起他骗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就有满怀的气闷。“放开我!”

    “不要,说什么也不放。”放了她,她也生气;不放她,她同样也气,那倒不如一次抱个够,让自己少受点折磨也好。

    “你若再不放手,可就别怪我出手不留情了。”她咬牙切齿的威胁。

    “好!你打吧!只要能让你消气,你想怎么打,我绝不还手,更不抵抗。”反正今天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什么也不放就是,非得缠到她肯原谅他为止。

    “好!既然你如此欠揍,本姑娘就成全你。”话落,司徒星当真双手紧握成拳,就想往他的胸口猛捶。

    只是奇怪的是她就是捶不下去,越是挣扎,就越捶不下去。“可恶!你这无赖,你这骗子,为何如此可恶、可恶、可恶……”

    听她骂了好几句的可恶,可就是下不了手,南宫宇不由得心喜,“你也在乎我对不对?”倘若不在乎,又怎会下不了手?

    “谁说我在乎你来着!”一张俏脸都被染红了,司徒星依旧死要面子,说什么也不肯松口说出自己对他的在乎。

    这种在乎好奇怪,也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得令她无法接受,奇怪的让她感到心悸,这样心儿怦怦直跳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看不起他的懒散、轻佻,还有他那公子哥儿的性子吗?怎会突然对他有了这么莫名的心情呢?

    稍稍推开怀中的女人,南宫宇用一双足以把人心看透的犀利眸子,直勾勾的锁着她瞧。

    被他如此死命的直盯着,司徒星一颗心跳得更加快速,那感觉就像快跳出来一般,令她脸红,还令她满身的不自在,更有点手足无措,直想把他的双眼给蒙住,无奈的是他就是不肯放手。

    “你脸红了!这样你还能说你不在乎我吗?”南宫宇喜不自胜的告诉她这不可反驳的事实。

    “我脸红是因为你的眼神太贼,看得人浑身不自在,懂吗?”哼!要她承认自己对他的在乎,这辈子他是别妄想了。

    “我眼神贼,不就刚好与你这鼎鼎大名的神偷配成一对吗?”

    “眼神贼,跟神偷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你啊!死要面子。”看她如此嘴硬,南宫宇索性头一低,直接对准那两片鲜嫩欲滴的唇瓣一锁,还管她如何抗辩,总之就是口说的不算,心底想的才是真话。

    不曾让男人如此亲昵对待的司徒星,首次面对这种情况,还真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在似梦似幻又似真的情况之下,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流失殆尽,只能无助地偎在他的怀里,以他昂挺俊拔的身躯为自己倚靠的力量,在他的蛊惑之下,进入另外一个说不出的天地之中。

    天旋地转,什么也不剩,现实的世界已离她好远、好远,远得让她再也触摸不到、感觉不了,她唯一能感受的就是他那壮硕温暖的怀抱,还有那张热得不能再热的丰唇。

    就在两人吻得不能自己时,一个女人,一个咬牙切齿的女人也看见这幕令人脸红的缠绵。

    她恨恨的暗忖:好!这是他们两个逼她的,那就休怪她不留情面。

    她一定要报复,报复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还有另一个专偷别人东西的女窃贼。

    就是把自己这条命给豁出去了,她也在所不惜。

    第8章(1)

    “都已经是用膳的时候了,怎么到现在还见不到我家那浑小子以及司徒姑娘二人呢?”南宫夫人与李基颐,再加上李柳翠三人按席就位,就等着用膳,不料数一数竟少了两个人。“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跑到哪处去逍遥快活了?”

    “南宫老爷呢?夫人,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关心你家老爷的行踪?都已经好几天不见他的人了,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吗?”李基颐有心的刺探,就是急着想先定好两家儿女的亲事。

    “哈哈!”双肩一耸,南宫夫人装傻一笑,“谁知道我家老爷去了哪里?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一个月里头他总会失踪个好几天,我这个做人家妻子的,早习惯我家相公这要不得的习性了。”

    “喔!”若有所思的一声,李基颐更是担忧的看看自己的女儿。

    若南宫青禾不在的话,他女儿与南宫宇的婚事就更难成事了,这下子该怎么是好?

    看着爹亲在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担忧,李柳翠轻轻握住李基颐的手,暗示他宽心,切莫挂怀,只因她早已有应付的良策。

    南宫夫人身为明眼的旁观者,早把那对心机深沉的父女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底,故意佯装傻笑的问:“李员外这次到我南宫府拜访的日子好像也久了些,就不知你这样抛下家中琐事,能否放心?”

    “无妨的,李某家中尚有一位兄长可代劳。说实话,这些年来我家里的大小事情,还都是我那位能干的兄长在作主的,李某只不过是出出这张嘴皮、耍耍这身老骨头的小角色罢了。”也就是说他李府有他与无他,并没什么差别。

    “听你这一说,我这妇道人家可要欣羡李员外你的福气了,能有个这么能干的大哥可事事关照着你,不像我家相公凡事都得亲自动手,虽养了个儿子,可这儿子有也等于没有,整天就晓得耍把戏、闹意气,跟他老子作对,这一比,还当真是天壤之别啊!”

    “呵呵!好说、好说。”羡慕?唉!谁知他可是有口难言,这种福气他是宁愿不要的好,也免得事事皆限制于他人之手。

    两家长辈正说着,突然一位家仆匆匆来报:“启禀夫人,外头有位名叫司徒宸的公子来访,他指名要找咱家老爷哪!”

    “什么?”司徒宸!这小子一出现准没好事,可又不能对他不理不睬,“快将司徒公子请进来。”

    “是。”家仆衔命而去。

    “这位名叫司徒宸的公子,与你南宫家可有什么的渊源?”看南宫夫人一听司徒宸三个字随即愀然变色,李基颐不由得好奇一问。

    “渊源?哈!与其要说司徒宸公子与我南宫家有渊源,不如说他的出现,代表的是南宫府的麻烦。”就因为麻烦,所以南宫夫人对他的莅临也就特别的不欢迎。

    “既然麻烦,又为何要……”

    李基颐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后头有人抢走了他的话,害得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一脸尴尬的保持沉默。

    “娘,什么麻不麻烦啊?”南宫宇牵着司徒星的小手,双双踏入偏厅,大老远就听自己娘亲提起麻烦二字,他心中还真有几分好奇。

    “喝!你们这小俩口还知道要来用膳哪!”哂然一笑,南宫夫人双眼精锐的往那两只相叠的手一瞟,“看来你们小俩口是把所有的问题全都搞定了是吧?”要不以司徒星那倔强的个性,怎肯乖乖任自己的儿子牵着她的手不放?

    一听师姑的话,司徒星一张小脸涨得绯红,再看她别有深意的睇着南宫宇死抓着她小手不放的举止,小妮子更是羞赧的挣扎,就想要夺回自己的小手,省得让人看笑话。

    “娘,您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您这样,星儿可会更加不自在的。”抗议的一瞟,南宫宇双眸写满的是——您儿子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博得佳人芳心,您这老顽童就别来闹事,小心到时惹恼了我未来的娘子,您想抱孙子的期望可就没啦!

    唉!摇头一叹,被儿子这么警告,南宫夫人心里还真有点哀怨,就埋怨这小子有了媳妇就没了亲娘。“算算,你们也该饿了,还是先坐下来,等另一个麻烦人物一到,我们便可开始用膳。”

    “是。”南宫宇也不管李家父女冷睇过来的眸光,迳自拉着司徒星的小手,一起落了座。

    小俩口方才坐定,就见家仆领来一位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年轻小伙子踏进门来。

    “晚辈司徒宸给南宫夫人请安。”身子微微一弯,司徒宸态度不卑不亢的对面前的南宫夫人打躬作揖。

    “好,来了就好,有什么话还是等用完膳后我们再谈。”对这个麻烦,南宫夫人还真有几分忌惮,就怕他带来的又会是什么麻烦大事。

    唉!想想,每次还不都是这样,几年下来也不曾见他带来些什么好讯息过,这下子,她老人家的头可又要疼上好几天了。

    才刚用完膳,南宫宇便急急忙忙地拉着司徒星退场,为的就是阻止有人对她的觊觎。

    哪知——

    “司徒姑娘请留步,在下有话必须与你谈谈。”那觊觎之人死不放弃,一看南宫宇硬拉着司徒星拼命的往前奔,他随后亦步亦趋的紧跟着来,还很不怕死的开口叫唤。

    “你到底想做些什么?”看这不要脸的男人就只会死缠着星儿不放,少发脾气的南宫宇也恼了。他不管他要找的人是谁,直接便把司徒星扯在自己身后,横眉怒眼地冷睇那不要脸的男人。

    说他不要脸,他还真当之无愧。

    用餐期间,他不专心用膳也就罢了,还时时用那双讨厌的眼眸直盯着星儿不放,笑得像个贼似的,真是让人看了就讨厌。

    “对不住,南宫公子,我找的是你背后那位姑娘,不是你。倘若可以的话,能否麻烦你让我与你背后的那位姑娘单独谈谈?”

    “不可以!”

    “好啊!”

    南宫宇与司徒星二人同时回答,一个说好,一个说不好,这下子场面可闹僵了,怎么办?

    “你真想与他单独谈?”看这女人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的感受,还迳自作主想与这不要脸的男人相处,南宫宇气得想拂袖而去,不再理她算了。

    可这一来岂不称了那贼男人的心?这种事就算再蠢的人也不可能做得出来。

    “对!”不是司徒星见异思迁,而是她对这名叫司徒宸的男人有股莫名的好感,还有种说不出口的熟悉感,她感觉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

    总而言之,那种感觉很微妙,一般的用词实在难以形容得清楚,也唯有真正体会到的人,才能晓得她心中的感触。

    水眸一瞟,司徒星讶异极了!原来这名叫司徒宸的男人也跟她有同样的感受,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他们一来一往的用眼神交会,完全不在乎他这个旁观者,南宫宇更是霸道的捧着司徒星的小脸开口喝令:“看着我,不准你看其他的男人。”

    “不要!”螓首用力一撇,司徒星讨厌的撇开他的箝制,严厉的警告他:“你别这么荒唐行吗?我与这位司徒公子想谈的不过是心里的感觉罢了,你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什么?你对他心里还有感觉?”还未娶她入门,这女人就急着找别的男人诉说情衷,这下子南宫宇的火气更是旺盛,二话不说,他猿臂一伸,便想箝住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心里打的主意是——先把她变成自己的人,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同属男人的司徒宸,轻而易举的看出了南宫宇此时心中所打的歪念,双手成爪立即攻上,并大声喝令:“放开她。”

    “休想!”

    一个要放,一个要抓,这下子场面可热闹了。

    只见两个年轻人为了一名女子不顾一切的动起手来,他抓,他夺;他又抓,他又夺……

    身为中间人的司徒星,也乾脆加入这场早已乱得不能再乱的战局,三人你争我夺、你推我挡,突然刷的一声传来。

    完蛋了!司徒星胸口的衣襟就这么无辜地被撕开,露出一抹红色的亵衣,还有那戴在她胸口的蝶形玉佩。

    南宫宇眼快手更快,猿臂一展先把佳人护卫在自己怀中,免得露出太多的春光,便宜了那讨厌的男人。

    可惜就这么一眼,司徒宸也看到了那块在她胸口的蝶形玉佩。

    他不顾一切的顺手一扯,便将司徒星扯入自己怀中,拉着蝶形玉佩大喊:“你是星妹,你当真是星妹!天啊!你可知爹娘与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这些年来,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是谁把你给偷走的?”

    听司徒宸这么大喊,南宫宇与司徒星二人皆被震慑住了,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原来眼前这名叫司徒宸的男子竟是司徒星的家人,难怪两人初见面时,会有那么熟悉又奇妙的感觉。

    原来、原来这一切全都是血缘所惹的祸啊!

    呵呵呵,这下子南宫宇可真是哭笑不得,他万万也没想到自己这醋还真吃得有点莫名其妙呢!

    第8章(2)

    好不容易兄妹相认的两人,很是大方的把那第三者给踢出局外,任凭他怎么哀号恳求,他们就是不肯甩他,迳自忙着谈论分离这十几年来的琐事。

    “什么?你是被妙手神偷司马空空给偷走的!”可恶!当真是可恶至极,原来是那贼胚偷走了自己的妹妹,这笔帐不跟他好好算算怎成!

    黛眉一拧,司徒星很不认同的开口:“大哥,你这话说得未免也太严重了点,我记得当年我好像是被师父给捡到的,而非是被他老人家给偷走的。”那好像是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吧!

    司徒星隐约记得,好像有个妇人牵着她一起去逛市集,在汹涌的人潮中,她与那名妇人走散了,后来就碰上了师父,然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老人家一起上了灵山。

    对了!记得当时她好像是被一串糖葫芦给诱拐上去的就是了,只不过这点……司徒星可不敢亲口承认,就怕被人耻笑自己贪吃。

    “不管是妙手神偷司马空空将你诱拐上山也好,还是你被他给捡着的也罢,总而言之,你得马上跟我回扬州一趟,见见爹娘,也好让他们两位老人家宽心。你可知道?这些年来娘每次见到你的衣物,或者遇上閤家团聚的佳节,总是哭得不能自制!”

    司徒宸刚把话说完,突然上了锁的门板,硬生生被人从外头踢开。

    兄妹二人转头一瞧,竟是南宫宇与南宫夫人二人。

    “星儿不跟你一起回家,就算她真要回去,也得跟我一起才行。”最会缠着人不放的南宫宇也不管对方是谁,直接大剌剌的在人家兄长面前抱着人家的小妹不放,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离开。

    “南宫夫人,你怎么说?”看这小子如此目中无人,司徒宸索性针对他的娘亲下手,他就不相信为人长者,有这脸皮敢光明正大的“护短”。

    “呃……呵呵!”死儿子,就净会替她找麻烦。“依我之见,世侄,你还是先说明这次到南宫府的来意比较重要一点喔!”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儿子,南宫夫人只好先牺牲一下那个不在家主事的相公啦!

    “对!南宫夫人不提,我还真差点忘了这件大事。”若非欣喜于找着自己分离多年的小妹,司徒宸也不可能如此胡涂,竟遗忘了此次来此的重责大任,“我此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请南宫老爷出面处理一条十五年前的旧帐。”

    “什么旧帐?”

    南宫家的母子一听此言,异口同声急问。

    “就是妙手神偷所惹出的麻烦。”

    “什么麻烦?”这小子说话怎么老是喜欢说到一半,真的是很顾人怨耶!

    “江湖上这些日子以来又出现神偷、抢匪以及诈徒,他们所使的手法皆与十五年前妙手神偷所使的手法一模一样,因此家父认为可能是那贼胚又跑出来捣乱。”

    “原来是这件事啊!”这事简单,只因其中之一的神偷就在他们三人眼前,“你这问题不用找我家老爷子问,直接问你妹子就能知道所有实情。”若早知道是这点小事,她老人家也不用如此担忧,还拼了命的躲着司徒宸,就怕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看南宫母子二人皆把视线胶着在自己妹子身上,司徒宸这才醒悟,难道说……“你就是最近江湖上盛传的神偷?”不会吧!

    “没错,大哥,我就是神偷司徒星。”向来敢作敢当的司徒星,在自己大哥的面前也不隐讳,直接坦言自己的真实身分。

    一听自己的妹妹竟是神偷,司徒宸不禁感到头疼不已,另外,还有一件更令他担忧的事……“倘若你真是那神偷的话,这下子你的麻烦可大了。据传今日江湖有几人便是针对这神偷而来,听说这几人还发下毒誓非除掉你不可,为的就是引出真正的妙手神偷。”

    “什么!?”这下子事情还真的是很麻烦、很麻烦,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众人齐聚一堂,还真是想无他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聚集武林四家之力,共同处理这个大得不能再大的麻烦啦!

    他想下手,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只因那女人的身边随时都有人在照应着她。

    她想下手,也一样找不到机会下手,只因自己心爱的男人始终守候在那可恶的女人身边,就因此她才百般无奈。

    “南宫夫人,我想我父女两人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毕竟我们在此也叨扰了一段不短的时日,再不走,我还真怕会惹人嫌弃。”

    “哎呀!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当初我家老爷明说只要司徒星留在我南宫府多久,你们便能留多久的,只要你们愿意,就算再多待几日也无妨。”南宫夫人佯装一脸欢迎的笑容挽留眼前这对心机深沉的父女,其实暗地里早希望他们能赶紧离开的好。

    哼!话说得好听,谁不知你母子二人防我父女两人防得跟防贼似的,根本就不安什么好心。“南宫夫人的盛情美意李某就心领了,告辞。”话落,李基颐随即偕同自己的女儿李柳翠双双踏出南宫府大门。

    心有几分不甘的李柳翠,一步一回头,心里哀怨的想着:难道她这一辈子真的跟他无缘吗?

    看女儿走得如此不舍,李基颐低声劝慰:“别担心,相信爹,爹自有方法让你成为南宫家的人,就算是耗尽一切,爹也在所不惜。”

    “爹,千万不要。”爹亲爱她、护她的心情,她自当晓得,只是她不想让爹为了她弄脏自己的手。“爹,女儿已经放弃了,真的。既然跟他无缘,再怎么勉强又有何用,不是吗?”她性情倨傲,就算真勉强南宫宇娶她,她也不屑要。

    而今她要的是与那个贱女人同赴黄泉,她得不到的,任何女人也甭想得到。

    只要能够成功的毁了她,李柳翠相信这就是对南宫宇最致命的惩罚,其他的,她全都不屑一顾。

    “告诉爹,你当真看得开吗?”自己女儿的性子,唯有他这个做爹的最为明了,李基颐是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儿,当真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这只要动些小手脚便可夺得的幸福。

    “是的,爹,女儿早已看开。”看开!她真的早已看得很开。

    倘若看不开的话,又怎么可能会下如此狠戾的决心呢?

    司徒星亡,她亦陪着她亡;她活,她同样也要活着看她痛苦一世。

    一世痛苦,这就是感情的纠结,谁也解不开这个结。

    唯有她自己才有办法让她求得一个永远的解脱。

    第9章(1)

    “走了,走了,李基颐以及他那个宝贝女儿全都走了,现在也该轮到我们动身去找我家老爷了。”确定洛阳城南的李员外确实已经走了,南宫夫人便迫不及待的告诉三个年轻人,希望能立即见着自己的相公。

    若非江南那边的丝绸出了点问题,她家相公也不用在接到消息之后,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往江南。

    唉!想来想去全怪自己的儿子不中用,要不把这小小问题交给他去处理即可,又何必累着自家的相公。

    “好!那就由我与星儿一路,司徒兄自己一路,分成两路进行,这样找起爹来也会较容易一些些。”

    鬼主意一出,南宫宇还当真拉起司徒星就要往外头跑。

    一道人影立即一闪,挡在他们面前。

    另一个则开口喝令:“你给我回来。”

    “你想得美喔!”南宫夫人一脸讪笑的开口:“你想,人家的兄长会放心你这匹大野狼牵着人家的小妹到处乱跑吗?”

    “对!绝不可能。”这些日子若非有他在,他那不懂事的妹子早被这匹大野狼给拐上床去了,实质名归的成为他南宫家的人,现下要他放任自己的妹子与这匹无耻无德的野狼同一路,他是说什么也不肯答应的。

    “好!既然我提议的方法无效,那你们自己说,该怎么分配这有限的人手。”底下那些不知实情的侍仆根本就派不上用场,眼前就一、二、三、四,四个人可以派得上场。

    “在场者的四人,就数南宫伯母您的辈分最高,主意由您来定,只要您开的金口,我相信在场之人应是没人敢反对才是。”司徒宸很是聪明的把所有问题推给在位之长者处理,相信这一来不管她老人家怎么分配,定然不会有任何反对的意见才是。

    “好吧!既然世侄主张要听我的,我儿子当然也得听我的,星儿那就更不用说了。依我之见,我认为现在星儿唯一能待的就是我南宫府,绝不能让她随便在外抛头露面,要不若不幸让有心人士给认了出来,这事可会更加棘手。

    因此我建议,由我还有我这不肖子,再加上世侄你三人,我们兵分三路同时进行,不论找到抑或找不到我家相公,一个月后不管何事,定得回南宫府团聚,再商议往后的应对措施,这样可好?“

    “好。”

    一句话,三人当真决定分成三路同时出发。

    手牵着司徒星,南宫宇心里充斥的是一股强烈的不安,也不知怎地,他一颗心总忐忑难安,就怕这一别,会是永远的生离死别。

    “星儿,你得答应我,一定得听我娘的话,千万别走出这南宫家的大门,随便在外抛头露面,你定要乖乖的待在南宫府内,就算不为了你自己的性命着想,总也得替我多想一些,倘若你真有个万一,那我也就……”

    “我知道,你不用说。”对感情这种事还生嫩得很的司徒星,就是讨厌听他那种肉麻兮兮的浑话,“我答应之事定会做到,你只要放宽心,尽管去忙你自己该忙的事情。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千万别再耍赖搞怪,要不当心我可不理你啰!”想起第一次与他相遇的情景,司徒星反倒比较担心这个老是不正经的坏男人。

    “放心!以前我是因为没你在身边督促,所以才会尽干些蠢事,而今有了你,我自当好好保重自己,该出手时,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的。”

    “这就好。”

    “好。”南宫宇将双唇一噘,就等着她主动一点地赏他一个吻,也好让他安安心。

    看他将唇噘得半天高,都快可以吊上三斤猪肉,司徒星一时顽皮,乾脆伸出两指,用力一掐。

    “哎呀!好疼呢!你怎么忍心这样待我?”人家要的又不是这个,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耶?是你自己嘟起唇来要我狠狠地捏一下,现在怎么反倒呼起疼来?”忍着笑,司徒星佯装一脸不解的问。

    “不是,不是,我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我要的是……”

    噗哧一声,看他亟欲解释的模样,司徒星终于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哈哈哈!”

    一见她笑,南宫宇方才知晓原来这女人是在跟他装傻,“好哇!你这女人还真是顽皮,今天我若亲不到你,我就改跟你姓。”

    “好啊!只要你行,就尽管来啊,『司徒宇』。”

    “司徒宇?”好哇!输赢都还未有定论呢!这小妮子就先帮他改姓,这怎得了。

    存着豁出去的心态,南宫宇色迷迷的瞅着她,还调皮的嘟高双唇,就等着捕着猎物一偿所愿。

    一男一女,你抓我逃,还真是玩得不亦乐乎。

    谁知半途竟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司徒星一看那人出现,赶紧急呼:“大哥,救我。”身子一闪,就闪入司徒宸的身后,顺便将他往前一推。

    砰的一声,两个男人当下玩起唇对唇的游戏,害得大伙儿见着了,全都笑成一团。

    而南宫宇与司徒宸则忙着吐口水消毒,就怕会被那可怕的吻给弄脏自己的唇,众人一看,不由得笑得更夸张。

    哈哈!可想而知,往后这南宫家定会比以往还要热闹许多才是。

    三天了,算算日子才不过三天,可她怎么感觉已经过了好久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起这话,司徒星不由得晕红了一张小脸,手抚着自己的脸颊。难道她对那不正经的男人真付出了真心不成?

    天啊!想到往后得跟那种不正经的男人相处一辈子,她就倍感头疼,好怕自己以后也会变得跟这家人一样,疯疯癫癫的没一个正经的时候。

    若真是如此的话,她真忍受得了吗?

    难得胡涂!想起这四个字,司徒星又忖:其实一辈子疯癫胡涂的过下去,也算不错,至少这样的日子总比正正经经来得舒爽好过许多不是吗?

    正想得入神的她,突然见一名侍女端来一碗燕窝莲子汤,“小姐,请用这盅燕窝莲子汤消消暑气。”

    “搁着吧!我现在还没什么胃口。”

    也许真是相思惹的祸,不知怎地,这阵子司徒星总是没什么胃口,一餐饭吃不了多少,倒是白白糟蹋不少的粮食就是。

    “可是这燕窝莲子汤是少爷出门前特别嘱咐小的帮您熬炖的,他就怕您天热咽不下饭,才会特别叮嘱小人小心伺候着。”

    “是他!”想来他对她倒是挺有心的,就为了他这分心意,就算再没食欲,司徒星也不好再婉拒,只得乖乖端起那碗燕窝莲子汤勉勉强强地喝上一口。“耶?不错耶!喝起来清爽润喉还真是舒服。”就因为舒服,司徒星贪嘴的又多喝了几口,直到把那盅莲子汤全部喝光为止。

    “谢谢你,这碗冰镇莲子汤还真是好喝。”

    那婢女深深的一笑,“小姐喜欢就好,小的这就下去了。”

    就在那名不知姓名的婢女退下不久,司徒星突然感到腹中一阵绞痛,那强烈的剧痛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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