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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可怜巴巴的做回了沙发,然后言情脉脉的看着苡鹿。

    “小鹿鹿,妮妮让我找你负责,你说你要怎么负责吧!”

    苡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当妮妮对苗渺失望透顶之后继而苡鹿就成了她为老猫挑选的二号佳丽,只是一般佳丽都是进宫伺候皇室的,就好像现在这个长得和一号佳丽苗渺很像的太子妃,总之不论是几号佳丽都不会嫁给一只雌雄同体的老猫。

    “死猫,别和老娘玩碰瓷,你这裤子分明就是自己掉下来的,付言可以作证。”苡鹿吧目光投向了我,这么娇柔的小姑娘本着侠义心肠我自然也是要出手相救的,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被恶势力的一只猫给占了便宜啊!

    “大胆狂徒,竟敢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待本少侠替天行道。”放下手中空空如也的碟子,舔掉嘴角甜甜的奶油,准备作战。

    “呜呜呜,一群疯子,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我,我,我要离家出走。”于是可怜的老猫擦干眼泪换了裤子背起行囊准备出门。当然在他做这些准备动作的时候我也收拾好了自己,我要和他一起离家出走。

    老猫不解的看着我:“神经病,你干嘛?”

    我大义凛然的回答道:“怕你出门诱拐妇女儿童,本少侠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和你一起是为了监视你顺便保护你。”

    “少侠,带上小女子一起吧!”苡鹿也跟着瞎掺和。

    “靠,这位姑娘,你不是想以身相许给这个江湖骗子吧!我才是好人那!”老猫一个健步如飞的挡在了苡鹿和我之间,大有英雄救美之势。

    “各位,容老身说句话好吗?已经四点了,限你们一个时辰之内回来陪老身吃晚饭,不然老身把你们一个个的剥皮拆骨炖汤喝。”

    “嗻,奴才等告退。”额······这是什么剧情?

    做到老猫车里,苡鹿问:“一个时辰是多久啊!”

    老猫说:“不知道,大概就一个小时吧!”

    我说:“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也就是我们六点之前要回去。”

    “那来得及吗?”老猫很认真的在那里算车程和时间。

    “我们要去哪里啊?”苡鹿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大家都是一脸茫然,其实我知道老猫是准备去见路里桁的,他们的关系很好,这段时间老猫一只忙着照顾我,所以他肚子里还憋着一肚子的问题要去问路里桁,只不过有我跟着他就不太方便去了,其实我的本意并不是阻止他去见路里桁,我也有很多问题需要路里桁给出答案,只不过现在有苡鹿跟着,所以确确实实的是不方便去见路里桁了。

    “小鹿鹿,你想去哪里啊!猫哥哥带你去兜风啊!”老猫又开始一脸贱样了。

    “我······我想去见苗渺。”谁也不会料到苡鹿会想去见她。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苗渺了,如果你是相见孟南柯的话那可真是笑话了,她根本不认识你,傻丫头,别去自取其辱了好吗?”我一直以为苡鹿会站在我这边,我以为有了我在她身边,苗渺对于她便是不那么重要的,因为她曾经为了我想要让苗渺跌进地狱,我需要的是那样的苡鹿,因为爱我所以想要毁掉苗渺的苡鹿。

    “你们都不要再骗自己了好吗?我知道,她就是,她明明就是苗渺,她笑得时候眉眼是弯弯的,苗渺说过,她的母亲笑的时候眉眼也是弯弯的······”

    “小鹿鹿,我印象里苗渺没那么好看的眉眼,真的,她的眼睛除了大一点以外都很普通,还是你比较漂亮,哈哈。”老猫试图用他的花言巧语来哄骗苡鹿,可是我知道这种方法对于苡鹿是没有功效的,她认定的事实是不会更改的。

    “付言,她是渺······”我在心里咒骂自己,付言,你个贱人。

    “你们在干什么?”正如老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我才苡鹿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我亲了苡鹿,这个可怜的傻丫头。

    “靠,付言,你个臭不要脸的,居然玩色诱,小鹿鹿,清醒一点,长得好看的男人最阴险了,快停下来,付言,离我的苡鹿远一点······”老猫在一旁吵吵叫叫的,像极了热锅上的老猫,其实他是很想揍我一顿的吧,我是一个感情骗子,我骗了他爱的女孩,当着他的面,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那个女孩是心甘情愿被我骗的。

    最终我们哪里也没去成,三个人各怀鬼胎,应该是各怀心事,不对,他们是各怀心事的,而我是怀有鬼胎的,我们又回到了家里,气氛尴尬的四散在客厅沙发的各个领地,妮妮应该是在楼上她的房间里玩她自己的感情游戏,而楼下的我们是不是也正在玩这种游戏呢?这时候谁躲起来了,就说明了谁是心虚的,谁就该退出这场游戏。

    “付言,我们谈谈吧!”最沉不住气的就是老猫,他起身想和我换个地方好好的谈一下,但是难保他不会揍我一顿,虽然他明显是打不过我的,他连苗渺都打不过,而苗渺的柔道是我教的,老猫的一身肌肉纯属摆设,和他本人一样,有头无脑。

    “就在这儿说吧!当着苡鹿的面,有什么话大家今天都说清楚吧!我先说,我要和苡鹿在一起。”我坚定的看着老猫,对,我就是坚定的,我要和苡鹿在一起,可是我却不敢看苡鹿。我以为反应最强烈的会是老猫,可是,迎接我的是苡鹿的一个耳光。

    “付言,你看着我,我是一个人,一个爱了你七年的笨蛋,我愿意被你欺骗,为你做任何事,可是并不包括成为你报复苗渺的工具,我爱你,可我也是苗渺最好的朋友。”这是这个女孩第一次说出她心里藏了七年的感情,她爱我,我知道,她就是因为爱我才会和苗渺成为朋友的,可她也是真心的想要珍惜和苗渺的友谊,七年,她们作为朋友共同经历了很多,苡鹿原本就傻,她分不清苗渺的真心和假意,不止是她,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分清楚,天生戏子的她可以假的很真。

    “你把她当朋友,她呢?七年前,你们都十六岁,你最好的朋友她对我说:哥哥,你喜欢苡鹿对吗?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抢走了她我会很难过的,哥哥,你不会让我难过的对吗?这就是你心里最好的朋友,苡鹿,再告诉你一件事,那天,你在酒吧里唱歌,在酒吧门口她在我耳边说:哥哥,你心里的人不是我,但也请不要是苡鹿好吗?我怕我会嫉妒,我怕我会伤害我最好的朋友。所以苡鹿,你明白吗?你一直视如珍宝的你们的友谊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你清醒一点吧!”我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我眼前这个捂着耳朵机器痛苦的可怜姑娘,她快受不了了,我怕下一个疯掉的是她,她不能疯,她要保持清醒,带着恨意,和我一起去毁掉那个我们曾爱过的恶魔。

    老猫心疼的抱着苡鹿,他恶狠狠的看着我,他在说:疯子,付言,你真的疯了。

    “苡鹿,乖,付言他疯了,疯子说的话咱别信,苗渺她不是那样的,你们一起七年,你应该是了解她的,她······”

    “老猫,带我去见她好吗?我想自己问问她,她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我只相信她说的话。”

    我低估了苡鹿和苗渺之间可笑的友情,可是事情一定会按照我所想的方向去发展,一个疯子要比一个正常人更加了解一个疯子,苗渺,无论我们是兄妹还是陌生人,不论我们是相互爱着的还是相互恨着的,我们都逃不过宿命,相互折磨的宿命。

    第十章

    终

    作者有话要说:  付言总算愿意诚恳的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情感了,可惜这种情感暴露在外的是恨意

    ☆、缱绻 空徘徊

    南柯篇

    我又在做梦了,我知道,一旦入睡,我总能做梦,有时候一个晚上接连好几个梦,这样的睡眠质量着实不好,可是没有办法,我的心魔是苗渺,和我共用一副躯体的苗渺,一个月前,她被我杀了,于是她的灵魂总会在我入睡之后以各种形态出现在我的梦里。

    她空洞的眼睛的望着我,她现在只是一缕孤魂,孤单的,无力的飘荡在冗长冗长的黑暗时光里,她好像很冷,和电影里的女鬼一样,乌黑的长发直直的垂下,一身白色的裙装,偶尔一阵阴风吹过她的身体就几乎快被吹散,她害怕的抱紧双臂,佝偻着身体,直到魂魄再次聚拢。她说话时会有冰蓝色的气体从唇齿之间飘出,和她的声音一样飘渺无迹,她说:“够了,放过他们吧,好好的做你的南柯,路里桁很好,你该珍惜的。”

    “不够,还差一点,不过快了,很快就可以结束了,我在履行我对一个人的承诺。”梦境中我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只知道自己身着华服,可是好冷,黑夜里除了苗渺白色的身影忽聚忽散,不远处还有一双极其妖艳的眼睛,她一直都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停下来吧,离那些复杂的仇恨远一点,你可以活得很简单,可是如果继续下去所有的爱都会被磨灭,庞大的恨意得不到满足,你们都将是痛苦的,你将一无所有。趁着一切还能回头,放下过去,相互原谅好吗?”她几乎哀求,不得不说梦中的苗渺她像极了一个救世主,总是爱说一些很大很大的大道理,特别烦人,不过今天她似乎格外疲倦,也许她就快灰飞烟灭了吧。

    “原谅?谁都没有资格去原谅谁,没有谁是真正受伤害的一方,我们都已经习惯了相互伤害。苡鹿伤害了你,你试图去原谅她,可是你发现做不到,你还是想要做点什么来得到一些慰藉,所以你找到了白馨,可是你又不愿意背叛付言,所以才有了我的出现。苗渺,别骗自己了,就是因为你的软弱才导致你自己最终的悲剧。我们是一体的,其实我根本伤害不到你,是你自己选择被我困在这无尽的黑暗里,你不愿意做那个恶人,那么就让我来做,你在这里看着就好。放心,他们恨的人是我,没有人会怪你的。”

    “有时候原谅一个人并不是真心的毫无芥蒂的原谅,说白了,只是不想失去他们,藏在心里的每一根刺,但愿能岁时光流逝而被慢慢磨平,毕竟是我爱的人,我能怪他们什么,南柯,这个道理以前我不懂,我只知道那根刺扎在心里很难受,我常常问自己,我凭什么要忍受这样的疼痛,可是一直到你出现,我走不出这个地方,可是我却真真切切的看见了一些以往看不见的东西,原来他们每个人的心上都扎着这样几根针,可是他们每个人都在默默忍受,你知道为什么吗?其实有些东西得到······”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风好像越来越大,我也越来越冷。最近的梦里,她一天比一天虚无,我快看不见她了,她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她最后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

    这片阴冷黑暗的荒地上只剩下我,多想有个人能和我说说话,哪怕是一个恨我的人,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远方传来阵阵嗤笑声,那些我熟悉的声音,付言,老猫,苡鹿,陌路,白馨,张秋眉,苏棋棋,还有我的丈夫路里桁,他们在一起,一起看我的笑话。他们在笑,笑得越来越痛快,笑得越来越大声,他们离我越来越近,可是我看不见他们,我很害怕,即便我知道这是梦,但是我也知道当所有依靠谎言堆建的爱被真相消磨殆尽之后这一切都可能成为现实。

    付言,你不是说无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会一如既往的尽一个哥哥最大的能力守护我的吗?可是现在呢?你恨我了吧,我赢了,我打碎了你虚伪的面具,所以你恼羞成怒,所以你带着苡鹿来见我,你爱我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讨厌我,现在你恨我了,所以你要所有的人和你一起恨我。我还记得你晕倒在影展的那天晚上,苗渺在我的梦里哭着说:“你怎么能伤他的心呢?他的心里都是你啊!”我笑她傻,你心里就算有,那也只是有你的妹妹苗渺,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况你的心那么狭隘,能装的爱有多少,住在你心里的苗渺她太可怜,还不如飘荡在这空旷的寂寞里。

    不过付言,我真的很想知道,曾经苗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住在你的心里的,苗渺说她曾在你的心里看见过顾苡鹿,真的吗?我想要答案,所以我需要挖开你的心仔细的找一找。

    ——孟南柯

    从梦中醒来,身上已经几乎湿透,特别是今天被路里桁包的和猪蹄一样的右手。什么狗屁梦,说些话都虚的慌,一点都不真实。侧身想要推开被子去洗澡,却对上身旁那双黑曜石一样魅惑的眼睛,我的丈夫,路里桁,他没有睡着,他看着我,眼睛里有些愠怒。

    “你刚说梦话了。”

    “是吗?幸好不是打呼,如果我睡觉流口水打呼噜磨牙你会不会就不爱我了?”头发睡衣和皮肤都黏在一起了,我想我该去洗个澡了。支起身子打算去卫生间,却被一双臂膀死死的抱在怀中,我觉得他的认真是特别孩子气的,真的不明白这样一个幼稚的男人是怎么叱咤商场的,难道撒个娇,卖个萌,嘟个小嘴巴就能让那群嚣张跋扈的所谓的企业家在他面前马首是瞻,都说他雷厉风行,手段精明,可是我看见的只是一个爱吃醋的幼稚鬼。

    “你喊了他的名字,两次,你梦到什么了?”他说话的语调好像还没有很生气,不过应该是装的。

    “谁的名字?”不是我装糊涂,是我真不知道,这样的梦几乎每夜都会有,杂乱无章。

    “付,言。”这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至于吗?

    “是吗?我只喊了他的名字吗?”我刚才的梦里应该不是只有付言一个吧?

    “我只介意他。”他说他只介意付言,为什么?就算在过去付言也只是一个哥哥而已。

    “那你可以把他毁的更彻底一些。”我笑,笑得迷人,笑得捉摸不透。

    “你在责怪我吗?还是你觉得我不敢。”他想多了吧!责怪,当然没有,他只是做了我想要做的事情而已。

    “没有,怎么会,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所以我那天被你感动哭的稀里哗啦的,多么美好的一场影展,它让我们得到了太多的祝福,当然也会有人诅咒我们吧,比如那么爱你的白馨,又比如被你毁掉的付言。”我没有要和路里桁争锋相对的意思,只不过这些心里话就这么从我嘴巴里跑出来了,说完之后才回味出一丝丝的火药味。

    “孟南柯,不许你提那个女人,以后也不许你提付言,做梦都不可以。”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不过他生气的样子更幼稚。

    “路里桁,你这太难为人了,我睡着了做什么梦说什么话我能控制吗?”

    “我不管,就是不许提。”

    “你霸道,你专制,你讨厌,你混蛋,你无理取闹,你坏,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我已经不知道说到哪儿去了,不过心里是真的觉得委屈,这个幼稚的男人总有办法把原本平静的我惹毛,在他的影响之下我也总很没出息的变得孩子气。成为路太太之后我一直尽可能的保持着优雅端庄,把自己想象成高贵的王妃,在外人面前冷艳骄傲,夜深人静时眼睛里总流露出高处不胜寒的寂寥,我觉得这些我做的都还是不错的。就好像这几天我陆续的以路太太的身份成功接见了路森,白馨,路羽青,楚青,陌笙,苏棋棋,付言,顾苡鹿和老猫,我可以很骄傲的说,我为我的丈夫赚足了面子,也为我自己活出了价值。不过事后想想,原来在我和路里桁之间,我们的人际圈竟然也是有交集的,所以说我们的闪婚也不算是两个陌生人脑子发热的结果,可能里面真的有千丝万缕的奇妙东西,可能就是姻缘。

    他将我搂在怀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我可以想象他满脸宠溺的揉着我的头发,他已经不记得要和我生气了,他已经成功的把他的幼稚传染给了我,而他则像极了一个温柔体贴大气宽容的好丈夫,此刻他正在安抚怀里无理取闹的老婆,不过到底是谁先无理取闹的,好吧,算了,就这样吧!他说:“好啦,你累不累,身上黏糊糊的,乖,去洗澡吧!”

    “哦。”我本来就是要去洗澡的啊,结果被他耽搁了,现在反倒变成他哄着我去洗澡,有没有搞错,地球你是不是转晕了。不过不管地球晕没晕,总之我是已经晕了,我居然被他抱进了浴室。

    “你,你干嘛?”

    “洗澡啊!”

    “啊?哦,那你先洗,放我下来,我出去等。”

    “等什么等,一起洗,省水,水费很贵的,你知道赚钱多不容易吗?”

    “什么呀,你一土豪,富二代,穷的就只剩钱的人你需要省几块钱水费?小气鬼。”

    “额······咱不谈钱,谈钱多俗气是吧,那就说说这个水吧,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因为没有水而生活的极其煎熬吗?所以我们要知足,这个能省则省,为自己积累福泽,上帝都看在眼里的哟!”

    “你放屁,老娘不洗了。”好不容易双脚着陆打算撤离,结果就是:“啊——路里桁,你······”讨厌,他居然打开了水阀,顿时浑身湿透,可恶的是这个罪魁祸首尽然毫无罪恶感,甚至一脸无奈的望着我,好像他什么都没有做一样。

    “好老婆,你看你都湿透了,来,乖乖把衣服脱掉,你这样会感冒的。还有你的手受伤了,都被裹成粽子了,你怎么脱衣服呢?还是让老公我为你效劳吧!”为什么明明他是把我推入陷阱的大坏蛋,最后都变成了他以大好人的形象来陷阱里陪伴我,这个人就是无赖,明明没有他我也可以完成洗澡的全部步骤的好吗?明明在临睡前我就已经以一己之力洗过澡了,真想这只被包的像猪蹄一样的手把他的脑袋打破,可是明显的这只猪蹄对于禽兽毫无杀伤能力。

    “不要······你不许看······你出去······松开······路里桁,你是个流氓,别闹······哈哈······痒痒······上帝看着呢······”

    “大晚上的,上帝都睡着了,不过老婆,你这么大声可能一会儿会把老头子吵醒。”他总有办法让我乖乖就范,结了婚之后我和他之间该发生的都有发生,即便每次都是他霸道的掠夺,而我则半推半就的被这么他吃得一干二净,至于我为什么要半推半就,第一次结束之后我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也许我反抗是因为心里还有付言,而接受是因为对方是路里桁,可是就在今天,当我见过付言之后,我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仅仅只是苗渺的痴心妄想而已,他在孟南柯的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他不足以影响孟南柯和路里桁的夫妻关系。可是在与路里桁亲热的时候我仍旧半推半就,欲拒还迎,这就足以说明这只是我个人纯粹的条件反射而已,没有半点外在条件因素的干扰,在某种特定环境下我的世界只有路里桁一个人,和他在一起我是快乐的,幸福的,满足的,只是有一个人她让我不安,让我害怕这一切最终会破灭。

    我和路里桁是夫妻,受法律保护的关系,自从那天他向所有人公布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之后,我就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我丈夫的家中,即便他的父亲并不喜欢我,但是他能选择的只是默默的接受,路里桁告诉我他爸爸对儿媳妇的要求只有一个:除了白馨,谁都可以。所以即便我是一个脑残傻逼面瘫的雄性生命体我想也是可以顺利通过资格认证的吧!原来路家的儿媳妇这么好做,那些垂涎这个位子很久了的名门千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可能死的心都有了吧!

    路里桁是个贪心的孩子,他能在风花雪月之后,对着被他吃干抹尽的老婆还能提出一些似乎并不是很过分的要求。

    “老婆。”

    “嗯?”

    “以后能不对我直呼其名吗?”

    “为什么?”

    “因为你叫我名字并不足以让外人知道我们是夫妻啊。”

    “那我该叫你什么?”

    “老公呀,相公呀,夫君呀,官人呀,亲爱的,或者孩儿他爸等等等等。”

    “可是······举个例子,在大街上,我大喊一声孩儿他爸,你猜会有多少个男人同时回应我这个不是他们孩儿他妈的孩儿他爸?可是我喊一声路里桁,是不是就可以把很多很多男人和你区分开了呢?”

    他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我,然后很认真很认真的开始检讨:“老婆,你的见解真的是太精辟了,简直是醍醐灌顶啊!以后我也不叫你老婆了,免得把你和那些别人家的老婆混在一起,你是独一无二的,我要好好给你取个专属于我的称呼,另外我必须很严肃的骄傲一下,我的精子有让你变聪明的功效,所以······”嫁给一个资本家领导者的缺憾就是这个男人他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所以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夜里挥洒青春,反正天塌了有钞票顶着呢!还好,这个资本家不是一个败家玩意,他是个真正疼爱老婆的好丈夫,所以他在亲吻过后,留恋的,不舍的,但还是乖乖的退到一边,他说:“晚安,孟南柯,在我想出一个处于我们之间超有爱的称呼之前只能很挫败的先用彼此的名字代替了。”

    临睡前他总喜欢像章鱼一样的用四肢将我固定在他的怀中,不过当彼此熟睡之后醒来的姿势就各有千秋了,只能说,这对夫妻的睡姿都很不雅观。困意渐渐侵袭,迷迷糊糊的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说:“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只是你也要答应我别让他出现在你的梦里了,我会生气,会嫉妒,会不安的,你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是一个叫路里桁的男人。苗渺等付言等的心都苍老了,她期盼能从付言身上得到的一些情感现在路里桁都给了我。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你放下过去,那么他就是你的未来,可是即便我还在与过往纠缠,也不会改变他就是我的丈夫,我的未来。就在今天,就在我见过付言,苡鹿和老猫之后,我很清醒的做出了某些决定。

    今天家里来了三个客人,路里桁带回来的客人,他在电话里说:“老婆,一会儿我有几个朋友要来家里做客,你让阿姨准备一下五人份的晚餐,我们十五分钟左右到,爱你,亲一下,么么哒,好啦,我开车呢,拜拜。”

    他向来准时,果然,十五分钟之后他们就很准时的出现在了我家的客厅,对,这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他们是我丈夫的朋友,我今天要接见的客人。

    “苗渺。”顾苡鹿红着眼睛叫我苗渺,我该怎么告诉她我不是苗渺,她的苗渺现在只是出现在我梦里的魂魄而已,如果不是路里桁在旁边,我猜我一定会失态,可是他在,所以我必须从容,这些是他的客人。

    我得体大方的微笑,可是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路里桁上前搂着我的肩膀,他像炫耀一个绝世珍宝一样的向他们介绍:“这是我的宝贝老婆孟南柯,以前她的名字叫苗渺,是你付言的妹妹,苡鹿和老猫的朋友,真的很抱歉,我就这么把她从你们身边毫无征兆的抢走了,可是现在她叫孟南柯,是我路里桁的女人,她可以自由的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对任何人感到抱歉,毕竟她自己的幸福别人无权干涉,对吧?”

    路里桁的话无非是就是在宣布我的所有权,他在告诫一个人,他的行为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动物世界,他现在像极了一只毛毛都竖起来了的雄狮,龇牙咧嘴的威胁着他自认为的情敌。关于我的过去我曾对他坦白,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所以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特别介意付言的存在,可是却还要不动声色的正视我们几个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即便我很清楚的把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用两个名字区分出了两个不同的人,可是在别人的眼里,这两个人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要感谢老猫,不论我是苗渺还是孟南柯,他都是我最忠诚的跟班。他说:“南柯?孟南柯,哈哈,果然比苗渺这个名字要好听多了,嘿嘿,你们以后也不许再叫我老猫了,因为我不会再喵喵叫了,大家好,我郑重向你们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孟思亦,她叫孟南柯,诶?付言,有没有觉得我们更像兄妹啊?”

    老猫的玩笑话似乎只是在调整这诡异的氛围,可是我的心难过至极,渺渺,渺渺,烦人却也好听,只不过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老猫,你就是一只老猫,名字只是代号,老猫才是本质,就算你改名叫秦始皇你也还是一只老猫咪而已。”说着话的人是付言,从进门开始他似乎都只是一个安分的客人,他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可我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总之不再是他费心费力想要牢牢守护的那个妹妹了。说老猫的这些话好像在含沙射影的说着我,不得不说卸掉那些可笑的责任之后,付言才真正活出了他自己,一个鲜活的生命体,只不过苗渺的心已经在那个活的很沉重的付言手中极其快速的苍老直至死去,她的死唤醒了这个她爱了很久很久的男人,他终于清醒了,这样很好,不是吗?只不过付言,你再也见不到那个不愿意叫你哥哥的傻妹妹了。

    “呜呜,你们就欺负我吧,哼,阿桁,你最好了,我们一起玩吧,顺便把这个动不动就晕倒的坏东西直接报废掉算了。”老猫冲付言撒着娇,开始了他与付言之间的口水战,可他的用意无非是试图把付言和路里桁都带走,他想让我和苡鹿单独谈一谈,苡鹿,那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可怜巴巴看着我的女孩子,她有问题要问我。而老猫那个狗腿子,向来见色忘主人,他对于我是忠诚的,而对于苡鹿则是赤裸裸的垂涎美色,色迷心窍。

    “那个,路先生,我和······在以前你妻子还叫苗渺的时候,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请你让我们单独说说话好吗?”苡鹿,你不该这么说话的,你应该张牙舞爪的把我拉到一边然后扔下一句:路先生,不好意思,借你老婆一用,don’t worry,我会把她完好无损的还给你的。可是你没有,你正在可怜巴巴的乞求,我的苡鹿,什么时候你竟变得这么卑微。

    一切都变了,回不去了,那样也好,至少我们都不会被回忆所伤。

    路里桁看向我,他在等待我的意愿,他自然是知道我们几个之间的关系的,可是他并不确定他的妻子孟南柯是要依旧逃避过去,还是已经可以坦然的在阳光下从容的欢笑。故事还没有结束,主人公之间的关系可以有微妙的变化,但是怎么能从此再无瓜葛呢?我看着他,然后笑了,笑得自然,笑得理所应当。

    “当然,苡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是该好好说说话了,你们几个大男人也应该坐下来谈谈正事,对了,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办一次影展?”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以一个妹妹的身份和付言说话,特别真诚,其实这样的对话确实感觉还不错。只不过为什么有些人的脸上有一种见鬼的表情?我不过是很随意的聊聊天而已啊?

    “呵呵,我们今天来找你们家路总就是要好好商讨这个问题的,走啦,路老板,你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老猫连拉带拽的把路里桁拉到了一边,而付言则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现在的付言总让我觉得害怕,他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东西,那双眼睛我在哪里见过,特别的熟悉,那是一双疯子的眼睛,白馨有,付言现在也有。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那边是厕所,我们呢去小客厅聊吧,向右转,哎呀,死老猫,你有没有方向感的······”路里桁和老猫滑稽的拉扯着,这两个大孩子,果然是绝对的狐朋狗友。

    我牵起苡鹿的手,她的手心都是汗水,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很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她不再温暖,她变得脆弱,好似一株开在悬崖上的虞美人,山谷的风肆虐着,她被吹得七零八落,她等着我的救赎,但是也可能等来的是我残忍的掐断她的奢望,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清楚下一秒我是天使还是恶魔,有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尤其是在你们面前,我似乎总是邪恶的残忍的。

    我把苡鹿带进阁楼,我喜欢这个阁楼,晴天可以画画也可以躺在地板上感受阳光的温度,雨天可以听着雨水落地的声音开始构思故事里情节的发展,有星星的夜晚也可以躺在这里看星星,这个被遗忘的阁楼成了我的私人小天地。

    “我该叫你什么呢?苗渺?”苡鹿的这个问题明显是有问题的,不过我愿意回答。

    “南柯吧,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还是我。”只不过和你所知道的那个我有些不同而已。

    “可是我觉得你变了,我们之间也变了,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吗?”从一个箱子里我找出了最近的一些失败的画作,我把它们递给苡鹿。

    “你的感觉没有错,我变了,以前我喜欢喝可乐,现在我爱喝红茶。以前我的全部资产都没超过五位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账户里究竟有多少个零。以前再难过我都忍着不许自己流眼泪,现在一点点小感动我就会泪流满面。以前就算再久不见面我都可以精准的画出付言的每一个表情,可是最近当我拿起画笔时竟然都画不出他的基本轮廓,他在我的记忆里变得模糊了,不过我记得你,我最好的朋友顾苡鹿,你看看这些画纸,你能认出我画得是谁吗?”

    苡鹿把画纸摊放在地板上,自己也随意的跪坐在地上。她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我的画纸上,不过珍惜颜料的质量不错,并没有晕开,她的手擅抖着抚摸着那张画着向日葵花田里笑容灿烂的女孩,她抬起头看我,眼睛里满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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