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说了,我该上去谈这次合作的宣传了,你赶紧想个理由把你姐从上面召唤下来,我可不想被冠上一个抽风傻逼男的恶名,弟弟我可是纯情小少男哦!”整理了一下西服,伪装出一副职场精英的样子,向着lc驸马爷前进。
“诶,猫儿,你二不二呀,这会我让我姐下来,你又上去,不是又遇上了吗?”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可是看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真想上去抽他一顿。可是我不能,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于是我这只老猫便生猛的扑了上去,轻柔的抓着人太子爷漂亮的小爪子,开始表演老猫撒娇满地鸡皮疙瘩掉。
“诶呀,哥,亲哥,看在咱俩这么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嘛!这次的合作谈不成的话我就要带上我的小言言会乡下老家种菜去了,您看我这么细皮嫩肉的舍得让我风吹日晒,满手老茧吗?再说我走了谁陪你喝酒聊天解闷呢?谁陪你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呢”
路里桁这个心机深重的老男人最终给了我一条生路,还好像我欠他多大的人情一样,哼,可惜你弟弟我是一只老猫咪,猫才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况且他老人家给的生路也并非那么好走,靠,居然让猫爷爷我穿着这么昂贵的行头爬11层楼到尼页总裁会客室。尼玛,就不能亲民一点吗?非要那么高高在上干嘛?老娘九条命也不是这么折腾的。我爬,我爬,蜗牛一步一步往上爬······
呼呼,终于到了,在22层楼梯口给路里桁个贱人打电话,确认路羽青已经离开尼页到路里桁办公室。我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心里默念:我是最有魅力的老喵喵!抬头挺胸收腹翘屁股,起步走,走猫步,喵~
第四章
终
作者有话要说: 老猫猫很可爱哦,他是这本书里最让我心疼的角色,爱他爱我就多多给好评哦
☆、故事
陌笙篇
他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我长相极为相似的女孩,她是我的双生姐姐,陌路。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白天和黑夜,同一片天空,不同的景色,只能有一个鲜活的存在。
听说我的母亲年轻时是一位中学教师,她的智慧和美丽吸引着很多男人,当然我们的父亲年轻的陌冠也是其中一个,母亲最终嫁给陌冠在很多人眼里似乎都是最好的结局,郎才女貌,而婚后母亲就辞职了,在家做全职太太,很快的生下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女儿,一个叫陌路,一个叫陌笙。
这段故事似乎很完美,没有半点瑕疵,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母亲?父亲?姐姐?你们都是知道真相的人,可是你们却都希望我可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我想问问你们还记得世界上有那么第二张脸,她的名字叫陌笙吗?当然,不需要你们记得,死了的人怎么记住活着的人呢?那么公平一点,我也把你们遗忘吧况且记不记得那段过去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过去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他是一个说故事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并且我非常不满意他说的那个烂到爆的故事。就这么一个连我自己都恶心的故事居然存在对此很感兴趣的人,例如这个我想成为朋友的女孩子——顾苡鹿。
前几天,我认识了她并且和她成为了朋友,准确的说是我打算和她成为朋友,并且我肯定我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至于原因和目的···似乎我这样的人想交一个朋友总该有些什么目的,而这一次是为了什么?我说为我自己高兴会有人相信吗?
我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渠道成了这家酒吧的歌手,这个酒吧已经很多年没有歌手驻唱了,有人说能在这里唱歌的都会在海盟市留下一段值得后人揣摩的故事。因为这里的第一位驻唱歌手是沫里,她最终成了这片商业王国的皇后。之后的白馨虽然失去了成为第二任皇后的机会但是却拥有了这家意义特殊的酒吧。而我也是从这个舞台走到那个人身后,成为了一个被他疼爱着的女人,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摸不着他的轮廓,只知道他能让我活着。
所以当看着那个女孩噙满期望的双眼,我发觉自己是那样无力,她终究和我不同,我只为活着,而她是为了活的更好。可是我依旧在那个女孩清澈透亮的嗓音里听到了在未来她沉痛的悲鸣。舞台上的她似乎很期待那个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的幻想,那么作为一个有能力帮助她的人,推她一把对我来说很容易,并且我也很想知道这一把会把她推到哪个尽头。
吧台上的手机一直亮着蓝色的光,他似乎很担心我,真的很可笑,我这么一个只为活着的人能把自己陷入什么险境吗?反倒是他,他的处境一直不太好,现在是尤其的危险,我是该帮他的,但是我必须先找到一个帮我的人,这个人也许可以是她。
一曲《now and forever》结束,我看到她耐心的等待着掌声和欢呼,我首先轻拍双手打破寂静,我看见她咬着嘴唇抑制着兴奋,她的眼睛一直在扫视着人群,她在找一个人,最后她走下舞台,脚步那样轻快,曾经我也是这样天真活泼的形象吧!
“顾苡鹿。”现在所有人都记住了她的名字,她回过头。
我看着笑容在她脸上一点一点变得僵硬,最终变成恐慌。多有趣的姑娘!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良久,我才听清她发出的两个音——陌,路。
原来她以为我是陌路,这么巧,原来她也觉得陌路是个会让人发颤的恶灵,可是如果她看见的是陌路,那很明显,她见鬼了,而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陌路?你认识她?她好像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我是陌笙,一个和陌路完全不同的人,她死了而我活着,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不同,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陌笙。”
——陌笙
回到住宅区,那辆a5207的保时捷cayenne正霸占着我的停车位,他来了,也许我该感动,可是我却很害怕,由衷的害怕,他这样可能会毁掉他自己的,而如果他出事了,我又会怎样?对,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女人,从不掩饰。
我以为他会在屋子里等我,可是他却是那样落寞的站着,站在门口。
楼道里的灯似乎坏了,只有外面路灯及四周窗户里渗出的些许微光衬着他的轮廓,那是我一直熟悉的轮廓,有着好听的声音,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像一个强者一样那样屹立着,不,他就是一个强者,曾在他的庇护下我活了下来,有了所谓的生活,虽然常常担心这一切都是梦,害怕醒来我还在过去备受□□身不如死,可是我知道就算是梦,他也能替我守着,不让我醒来。
我从未企图看清他的面容,我只是一个故事里的人,在他给的故事里好好的活着,出了这个故事我就什么都不是。他告诉我在他面前我是鲜活的生命,不用那么卑微,他说他爱我。那么我呢?我爱他吗?当然爱,必须爱,他那么好,我为什么不爱。可是我爱的他是眼前这个像是被抽离灵魂的男人吗?他把玩着手里快没有火油的打火机,星星蓝火,奄奄一息,脆弱的不堪一击 。那火苗他就那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如同当年那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那个苍白无辜的我。
也不知是哪来的怒气,上去拍掉他手里的打火机,兴许只是想压制住心里莫名的软弱,他告诉过我,不必学会坚强,他足够强大到保护我不堪一击的脆弱。可是现在这样的他还能守护的了什么?
“火还是灭了。”他看着离开他手便熄灭的火焰以及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的打火机喃喃着。
“楚青。”我轻唤他的名字,微微心疼,心疼他的固执,这几天他都是这样等着的吧?他就是故意这样的吧?为了证明他是爱我的,可是我从来都不需要这样的证明?
他看着我,那样温柔的眼神,也许是酒意微醺,我竟被他看得如痴如醉。心里不由的愧疚,轻轻的靠上去抱住他,大概是在屋外等的太久,他的身体冰凉,怀抱却依旧温暖。终究是要面对的,这个结果对谁都好,你也清楚不是吗?
“孩子没了。”这是我对你最好的报答。
许久的沉默,回答我的只有这紧紧紧紧的拥抱,突然觉得心头有些凉意,有人说拥抱是最疏远的姿势,看似密不可分,可是谁都瞧不见谁的表情。可是他的痛我却是明白的,而我?我对疼痛还有知觉吗?
“你始终是不信任我的,从头至尾,你都没信过我。”他还是压制不住心底的怒气,双手抓着我的肩胛骨,那样用力,用力的把我推得远远的,看不清他的眼睛是否红肿,可是微光下那双眼眸中闪着的东西却生生的刺痛着心口的某一个地方,我曾以为那里空了。
从门口地毯下摸出钥匙,打开门,原来屋里屋外是一样的清冷。不敢开灯也不敢回过头去看他,背上像被利刃抵着的感觉是他冰冷的目光,那个强大身影应有的目光,还好,他总算没毁在我身上。
关上门之后,心生倦意,懒得再动一下,靠着门直接缩在地毯上,手不自觉的捂着肚子,小东西,这天真的是太冷了,我给不了你温暖,你在我肚子里始终也是过不了这个冬天的,如果有选择的权利,你也是会离开我的吧小东西,你要记得,记得我的脸,长成这样的都不是好女人,她们都不配当你的妈妈。而你之所以还在我肚子里,是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不要你的是你这个不称职的妈妈,你的爸爸他是爱你的,不要怪他好吗?
也不知就这么蜷着睡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浑身酸疼,费劲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习惯性的播出了他的电话,只是回应我的不是他好听的嗓音,而是刺耳且无休止的忙音,也许刚刚还没完全清醒,现在却是醍醐灌顶的醒悟,他可能是恨我了吧,恨我心狠,杀了他的孩子。嘴角不经惨然一笑,可是整张脸的肌肉都绷着,连一个表情都做不出了,这时才觉得嘴唇干的快裂了,而嗓子也像着火一样的干疼,想起身去烧点水喝,可是却半点提不起力气,浑身的骨头像是要裂开一样。
心里不由悲凉,如果他不再理我,那或许就这么再过几日,我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那么一心求生的我,怎么忍心自己就这么死掉呢?可是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一一个对我好的男人还是别人的丈夫,现在也不再理我,我能求助于谁呢?难道真的拨打110?112?告诉他们我一个单身的二十五岁身心健康的漂亮女人在自己家动弹不得,快死了?楚青,你一定会厌恶这样一个成为笑话的我吧看,离开你的庇佑的我,在故事的最终还是逃不过凄凉的死。
拼命的翻着手机通讯录:楚青,展厅欧姐,披萨店外卖,奶茶店外卖,茶餐厅外卖,物业,健身中心······顾苡鹿!呵呵,还有你——顾苡鹿,我想我们从今天开始便是朋友了吧!
拨通了顾苡鹿的电话,可是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发短信告知我想见她,并且把地址发了过去。
许久,我听见了敲门声,醒了过来,原来我又昏睡了过去,小东西,你也是恨我的吧,所以带着你的愤怒这么折磨我?
费力的抓住门把,起身靠着墙把门打开,多好看的一张脸,像极了天使,顾苡鹿,头昏眼花的我竟然看到了闪闪发光的你。然后就没了知觉,醒来,我正躺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看到衣衫凌乱一脸憔悴的楚青守在床边,亦如4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不过那是的他一丝不苟的衣着,远远站在窗边像极了能只手遮天的君主,目光冷冽,甚是无情。
想喊他的名字,可是嗓子依旧发不出声音,他的手轻抚上我的嘴角,示意我不要说话。我静静的看着他,终究是将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了心里,不似以往那样只模糊的把他看做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我记住的是他最颓败的样子,轮廓依旧挺拔,略带沧桑的面庞依旧俊朗,不同的是那双见谁都清冷的眼眸,我知道他只在看我时有所不同,他的注视好似三月的阳光洒在身上,那样温暖。此刻如果我能开口说话,我一定会告诉他:楚青,你的眼睛像是一汪闪闪发光的湖水,真好看!
在梦中我总能由着性子同他说话,可是梦醒来却天真不再,我只当这是一场梦,那就长长长长的睡下去吧。
“孩子是保不住了,我做主把他流了,阿笙,对不起,因为我,你失去了两次做母亲的机会,但是不要难过好吗?以后···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明明这就是个梦,明明他就该是责怪我的,为什么倒变得他是那个做错事的人呢?难道就算是梦也不能给我一份安宁吗?眼泪就要溢出眼眶,扭过头不想再看他自责痛苦的神情,我怕抑制不住的就妄图释放所有的痴心妄想,我不能。
他低下身子轻轻搂住了我,轻的仿佛不那么真实,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处,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眶一直顺着我的脖子淌下,直至被棉质的衣料吸收,他的声音总是带有迷惑的好听,所以无论他说了什么内容,我只是沉醉在耳边轻柔的嗓音里。
“阿笙,阿笙,我见你的第一次是你二十一岁那年跟着陌冠来到海盟市和我们楚家谈投资,我想我是喜欢看到这么一张纯净的面孔的,可是我必须抑制住自己的这一点点欢喜,因为当时的我没有任何资格去拥有任何的美好,我走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计划好的,不容有失。看着你雀跃着跑上get back的舞台,唱了一首《i should have told you》,那样天真无邪,我沉浸在你幸福的错觉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女孩即将马上落入她父亲陌冠和我叔叔楚皋的阴谋里。再次见到你时你就像是一朵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蒲公英,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却毫无生机,满身伤痕,真怕下一秒你就没了呼吸,那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可是我依然告诉自己,救你只是为了楚皋占着我父亲集团的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但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那些利益我大可不必救你,任凭你当时的奄奄一息我依旧可以不费一点力气的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可是我却救了你,让你成为我努力十七年铸成的坚固城墙上最致命的死角,我曾向你保证,我可以护住你,连同你不堪一击的脆弱,可我还是负了这个承诺,你不信我是对的······”这样的声音悠长悠长的回荡在耳边,多么好听的摇篮曲。
又是恍恍惚惚的醒来,却依稀记得楚青格外认真的誓言:阿笙,忘了所有难过,从这一刻起我再不许你受一丝伤害,即便拼尽所有,也要还你一世天真。
心里一阵酸楚,楚青,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从四年前醒来看到你蹙着眉头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想若是能让这个男人护我一世,我这一生定是平安无忧的。即便那时候你只想同我完成一场交易,我只是在各种转让文件上签上了陌笙这个名字,用抓得住的一切财富换你护我一世平安的承诺,这样的交易明明一开始对你就是不公平的,可你还是答应了,我是那样的欣喜,你居然答应了我这个近乎做梦的要求,纵容着我的天真和痴念。可随着你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渐渐明白我的天真对于你是会上瘾的毒药,可是同样的我也根本没有离开你的能力,所以就让我收起天真继续留在你身边,只当是场交易罢了。
窗帘被拉开了,今天的阳光似乎特别好,我想有没有哪一缕能给那小东西一丝温暖?
我看见顾苡鹿站在窗户边,阳光把她照的格外刺眼。我真的是糊涂了,到底哪个才是梦?我依稀记得是顾苡鹿把我送去的医院,可是醒来却是和楚青在自己家里,而现在又是顾苡鹿站在我家的窗边,替我拉开窗帘?到底哪个才是梦?
“顾苡鹿?”我试着叫她,还好除了声音稍微有些沙哑嗓子已经不疼了。
她走近,目光灼灼,应该是还在疑惑陌路和陌笙以及这张脸。
“谢谢你。”我尽量表现出真诚以及没有恶意,仅仅只是由衷的道谢而已,可为什么连我自己都觉得虚伪呢?
她也勉强笑了一下说:”醒了就好,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她问为什么这让我从哪里开始说呢?把全部的故事都告诉她?不管她信不信那些荒诞的片段?可我从来不是一个好的叙述者,何况关于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我也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试图整理一下思路,应该从那儿开始呢?从出生开始讲?从被父亲卖到楚家开始?还是从认识楚青开始?额···还是从出生开始吧,我可不擅长倒叙或者插叙。这几天总是躺着都有些腰疼,将身子撑着坐起来刚想开口,却听她故作镇定的质问。
“你说你不是陌路,那你出现是想怎样?”还真是个心急的丫头,我想怎样,我说想和你交个朋友,想帮你成为安时旗下的艺人,想用我的故事换你的故事。你是不是觉得如果这一切不是阴谋那么就是我这个人脑子不正常?好,就当我只是太无聊了而已。
“这样,我先大概的和你说一个关于我的故事,之后再回答你的问题可以吗?”
片刻犹豫之后,她点头,却还是警惕的站在一旁。心中不由好笑,陌路,看你活着的时候多可恶,死了也还是给人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可是郁闷的是她就这么站着倒是挡住了我的阳光。
“我的生日是1989年5月20日,和你认识的陌路一样,我们有一样的父母,一样的血液,一样的面孔,却有不一样的人生。父亲是冠硕制药的老板,也是云大的校董,平时虽然很忙,但是对我们却是有求必应的。外人看来我们一家何其美满。我的母亲原本是一名中学教师,嫁给父亲之后不久就辞去工作生下了我们,可是之后却一心向佛,常常跪在家里的佛堂里就是一整天,对家里家外的事都不闻不问,对我和陌路也总是不温不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十九岁开始父亲看我的眼神就总带有愤恨,后来在陌路的安排下我去了云南上大学,可即便这样,还是无法消除父亲心里的疙瘩,这样的积怨沉寂了两年之后,在母亲自杀去世之后父亲让我回去,母亲的死让他悲痛欲绝,也渐渐开始对我这个小女儿宠爱有加,甚至来海盟见客户时还把我带在身边,可是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的一个阴谋,他为了楚家能投资五千万给冠硕制药竟然毫不犹豫的把21岁大学还未毕业的我卖给了52岁胃癌晚期的尼页集团董事长楚皋,从此我就只是一个楚皋花钱买的生育工具,一具漂亮的行尸走肉。直到遇到楚青,在楚皋死了之后他在楚家的阁楼中把我救了出来,等我醒来之后,过去的一切对我就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根本都不记得了,这些都是事后楚青找人调查之后整理出来的我这一生,后来我就把所有楚皋留给我的财产和股份都转给了楚青,条件就是他得照顾我一辈子,至于你,也许是因为缘分,我看你比较顺眼,想和你交个朋友。”
简单的叙述了我这二十五年,也不知顾苡鹿听懂了多少。不过我这一段自我介绍说的兴许太过朴实无华,明明是很坎坷跌宕起伏的一生怎么就被我讲述成这样了呢?就算是说别人的故事也该在必要的地方有一些情绪的波动甚至潸然泪下吧,可我就是没半点感觉,我是怎样的人,拥有怎样的人生,这些都不重要,活着就好,只要我活着,他便要保我一生平安,护我一世天真。
“仅仅只是看我顺眼?”她的眼神带有不屑和讥讽,我的回答任然是真诚的微笑和肯定。
“可是我并不愿意和你做朋友,你的脸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见,无论你是不是陌路,我都深切的希望这辈子和你们再也没有瓜葛。”多么恶狠狠的口气,可如果只是厌恶或者是憎恨,那为什么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会表现的那样慌张,你怕陌路,怕她什么呢?而你又是在逃避什么呢?千万别那么轻易的被我试探出什么,那就太不好玩了。
“陌路都已经死了,你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呢?除非她的死······”
没有想象中的惊慌,错愕,手足无策,她倒是极其镇定的又向我走近了一点,带着愤怒,双手死死的捏着两侧的裙摆,微微颤动。我有预感一个深藏很久的秘密就要从她积压很久的怒气里得到释放,见到今天明媚的阳光。
“陌路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既然你跟我讲了你的故事,那么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我看着顾苡鹿的瞳孔颜色越来越深,那颜色越来越好看,难怪大家都说一个有过去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顾苡鹿此刻在我看来就万分迷人。而那些陈酿已久的过往也该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品一品,特别是今天,看,多好的天气。
她说:“我已经无法记得我是怎样长大的,那些也不重要,一切都从我十六岁离开家乡开始,那年我考进了云殊市最好的高中,认识了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她叫苗渺,后来我和苗渺的哥哥付言还有老猫都成了好朋友,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一直到两年以后遇到了陌路,她是付言在云大小一届的学妹,因为父亲是校董的原因,入校的第一年就进入了学生会,成为了付言所在文艺部的副部长,那时付言是影像社的社长兼文艺部部长,后来陌路就常常以学生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理由缠着付言,像一个侵略者一样的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妄图霸占付言。伪善这个词真的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在付言面前装的像是慈悲为怀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但是付言不在的时候又常常一副骄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样,我至今都记得被她用鼻孔看着的时候那种千万只蚂蚁在心窝上爬的感觉。本来我的家境就不是很好,而在她毫不掩藏的嗤之以鼻之下我的自卑几乎快把我所有的骄傲都折磨的灰飞烟灭,不过也拜她所赐我最终化悲愤为力量和苗渺一起考进了云大。就这样相互较劲了快两年,她终于明白我们对于付言的重要同时还有她自己在付言心里的地位,于是改变了战略开始学会对我们笑脸相迎,恰到好处的是听说她的母亲在那段时间过世了,带着几分同情,我们几个还真傻逼一样的接受了她,即便心里还是很不乐意,但依旧容忍了她在我们的世界里潜伏着,好伺机将我们一网打破。”
说到这里顾苡鹿停顿了一下,她打量着我,眼神似乎在说:瞧,这就是你的姐姐陌路,多么有心计多么惹人讨厌的人。
而我则一脸无辜,这表情大概也会让她觉得恶心吧!我多冤枉呀,不过是和陌路长得相似而已。可是顾苡鹿对我还是仁慈的,照顾到我是虚弱的病人,而厨房里熬着的粥也正往外飘着香味,她起身盛了一碗燕麦粥放在我的床头柜上继续那个故事的演讲:”我知道她真正要讨好的始终只有苗渺一个人,因为苗渺是付言的妹妹,是付言除了母亲以外最在意的人,对于我她始终是有敌意的,爱慕的男孩子妹妹最好的闺蜜,俨然我成了她最大的假想情敌。不过她想要的就一定会有办法得到,有一天她突然宣布她和付言正式开始交往,付言居然接受了陌路,呵呵,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就像是强行被迫吞下一只死老鼠一样的恶心。”
听到这里我看着一下手边的粥,还好,对于这碗粥我还是有食欲的。端在手里,一边吹凉一边喝,唔~这味道应该是出自楚青的手艺。看了一眼顾苡鹿,她正低着头,打算说出一个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秘密,一个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大声说出来的秘密,人就是这样,可能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一旦错过了最佳公布的时机,那么以后再想提起这件事情就会变得难以启齿。她告诉我:”你知道吗?付言对我而言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他不属于我,可是至少抬起头总能看见他嘴角柔和的弧度。我一直隐藏着连苗渺都瞒着的的这份感情瞬间就被陌路践踏了,有不甘心但更多的是伤心。随后不久,付言就被学校选为交流生去了法国卡昂大学,从此他和苗渺极少数报平安的邮件成了我能得到他消息的唯一途径,仿佛瞬间我们因为距离变得生疏,就连苗渺也不例外,我甚至怀疑付言变了,因为我们除了知道他在法国还活着之外对他的生活变得一无所知,可是陌路却时常会收到从卡昂大学寄来的明信片及书信,她还告诉我们付言想她了所以她会在暑假飞去巴黎陪付言,她从法国回来之后满脸幸福的拉着我和苗渺的手邀请我们去她家拿她和付言在法国为我们挑选的礼物,还有那边的一些风景照片当然最重要的是关于付言的消息,就这样,苗渺在我不懂事的强求之下去了陌路的家,可你知道她对我们做了什么吗?我害了自己更害了苗渺。”终于看到了她怨毒的眼神,接下来的才是故事的□□吧,不得不承认,顾苡鹿讲故事的能力比我好太多了。我把玩着手里的调羹,很期待她的故事里我那邪恶的双生姐姐到底对这只无害的小白兔做了什么?
她喝了点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闭着眼继续说道:”我和苗渺喝了她倒给我们的红酒,之后就没了知觉,等苗渺把我叫醒,醒来的时候···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被关在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渐渐清醒的我们依稀可以听到门外悉悉索索的动静以及粗重急喘的呼吸声,除此之外是靠铁链锁着的门缝里的一双眼睛和一个镜头。苗渺拉着我匍匐着躲到门后,躲到那双眼睛和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我大声的喊着陌路的名字,许久门后面的人才开口告诉我们,就算躲到门后也无济于事,这间房间里到处都是摄像头,陌路此刻正悠闲的在房间里观看我们的狼狈,我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覃巢,他也是影像社的成员,曾经疯狂的追求过我,因为跟踪偷拍我被老猫抓住痛打一顿之外还被学校开除了。陌路居然联合了他来羞辱报复我们,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得到付言了,就凭这一点就够我们煎熬的。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后来苗渺告诉我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切都是假的,陌路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她之所以疯了一样的报复就是因为她已经彻底失去付言了,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后来陌路的出现证实了苗渺的猜想,她把衣服还给了我们,告诉我们别试图有任何反击的动作,因为一旦她不高兴了,这些照片会马上到付言的手上,她要让付言好好瞧瞧他爱着的姑娘多么的肮脏不堪,我至今找不到任何词汇去形容陌路的恶毒,我只是觉得她那张笑颜如花的脸蛋上始终像是爬满了专吃腐肉的蛆虫一样令人作呕。”听到这里我不经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好,没有那些可怕的东西,真亏得她能想出这样的比喻,只是这粥我是绝对喝不下去了。放在一边继续听故事吧!
“这次的经历让我第一次看见苗渺的眼泪,她哭的那样绝望,可是再多的眼泪都洗刷不了这一段屈辱影像,我们只能咬牙切齿的忍,但是陌路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暑假临近尾声的时候她组织了一次夏令营,明明知道那几天天气不太好,在山上扎营会有危险,可在她强烈的要求下竟然真有一群傻瓜同意一起去山上淋雨找创作灵感,我和苗渺也因为照片的事被她威胁着一起上了山。那天晚上,我记得雨很大,其他人都早早在帐篷里睡下了,陌路领着我们走进了山里,走了很久,终于离营地很远很远她才满意的停下了脚步,突然的她跪了下来不停的冲我们磕头,雨水混着泥土浸湿了她白色的裙子和柔顺的长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如此狼狈的陌路。她说她父亲即将破产,她将一无所有,她求苗渺把付言让给她,可是怎么让,就算苗渺愿意又有谁能说出一个转让的方案,等了很久陌路没有听到满意的答复,耐心已经用尽,她彻底的疯了,猛地站起来拉着苗渺想把她推下山去,当时因为大雨,山体的泥土大量留下山脚,山上的路已经开始小面积的滑落,我们都很危险,可是陌路就是疯了,她一边拉扯着苗渺一边说着:只要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付言总有一天会是我的,只要你消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谁都会觉得是你自己失足摔落的。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有预谋的想让我们死在那里。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最后在推搡之间掉下去的是她自己,只是她死死的抓着路边一棵横长的枯树,惨白的脸看着我,向我求救,我想上去拉她上来,可最终还是停住了这个可怕的想法。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一点没了力气顺着浑浊的雨水一起消失在深不见底的山谷。因为我们都知道,她不死,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死在她的手上。”
故事已经结束,顾苡鹿睁开了眼睛,目光涣散,没了光彩,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她呆呆的看着我,她问我:“我只是什么都没做而已,却像一个逃犯一样被一个死去的人逼得连家都回不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