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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的一角微微上扬,几缕散落的发丝和若有若无的气息一样轻轻地来回的在路森的心脏上摩擦,痒痒的。

    看着路森有些不自然,身子往沙发后靠了一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气顺便让自己清醒一点。虽然一早知道我的用意,也愿意配合着做一个走入陷阱的猎物,可是原来假戏真做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沦陷,只是一个强势的男人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他把一切归结成占有欲作祟,或者是其他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总之不会是爱。是啊,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曾经背叛他的烂女人呢?

    “其实你不必做这么多,你知道的,对于你的引诱我向来没有招架的能力,仅仅因为你和她相似的眉眼,相似的神情,相似的气息,这些就已经足以让我着迷,像是有毒瘾一样的沉迷,但你始终不是她。”路森强调着我白馨只是沫里的替代者,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呢?也许路森自己也不知道。

    “我知道我只是沫里的影子,因为这张脸,有时候恨不得毁掉它,就像把原先的“沫里”改头换面一样的换掉这张脸,但是不舍得,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路森的男人爱着这张脸。”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争先恐后的占满了眼眶,楚楚可怜的模样带着哭腔,诉说着所有的委屈,举着酒杯的手颤抖着把酒杯倾斜,看着里面暗红的的液体慢慢的渗透进路森雪白的衬衣上形成一个伤口。有一种快感在我干涸的身体里滋生,并且愈发疯狂。

    路森接过我手里空掉的高脚杯放在顺手的柜子上,并顺势把我揽入怀中。

    把头靠在路森的胸口,我听见了路森已经紊乱的心跳声,心中得意,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然后一种温度微弱的落在路森的心里。哽咽着轻声说着:“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可是我真的好难过,我知道我错了,不该离开你,但是我也恨你,为什么没有不顾一切的抓紧我,你就这样高高在上的看着我自生自灭吗?”抬起头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路森,不值钱的眼泪更加猖狂,低下头亲吻路森沾了红酒的心口,原来寂寞的滋味真真切切的存在。

    “路森,把我抓回你身边好吗?我发誓再也不逃开了,求求你。”

    眼泪并不能完全融化掉一个男人冰冷的心,但是至少可以让他感受到你与他同样锥心刺骨的寂寞,身体与灵魂的缠绕,是束缚,是释放,是爱恨交织的喘息声 。

    一份绝对伏特加,一份朗姆酒,一份龙舌兰酒,一份白兰地,一份金酒,一份威士忌,一份二锅头,调成让人一口难忘的鸡尾酒“tomorrow”,一口干掉,醒来已是明天!

    这场风花雪月对于我来说是一口烈酒,醒过来的时候头痛的要死,路森已经不在了,胸腔里有太多恶心的碎物,匆忙跑到厕所无所顾忌的吐了出来,抬头看镜子里那张脸,真是令人作呕的模样,指着镜子里的自己骂道:白馨,你这个恶心的□□!

    路森留下一张纸和一把钥匙,上面写着:回到你原来的位置,就像从没变过一样。

    一切都和计划中的一样,回到路森身边,回到7年前的原点。那么路里桁,我们又将开始有交集。路里桁,你可以不爱我,可以伤害我,但我决不允许你无视我最后忘记我。走不进你的心里,至少也要在你的铁石心肠上凿出一个洞,知道吗?缘分是上苍注定的。注定铁石心肠的你遇到丧心病狂的我,所以这一辈子都别想把我忘记。

    看着镜子里娇艳的容颜下那个哀怨愤怒的灵魂,她在告诉我:不许后退,即使当一个肮脏□□也必须在路里桁的记忆里扎下根。手捂着嗓子,恨,用力的掐住脖子。那个干净会唱歌的白馨,别人不要了,那么她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回到迂回的筒子楼开始整理一些东西,却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现在除了一颗不甘的心,还剩什么呢?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想去以前路里桁住的房间看看。不过房东好像把那间房间租给了两个女孩子,以前路里桁的痕迹应该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了吧!但是还是想去看看,告诉自己看一眼就好。

    走到2号房门口,刚想要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轻轻推开门,一个女孩倒在地上,那个女孩我见过,是辛格的前台,此刻她的身旁是一个碎了的酒瓶,泼在地上的酒水和些许玻璃渣子。心中不由感概,这副醉醺醺的样子像极了曾经被路里桁抛弃时的我,值得吗?大冬天的一个人躺在地上,你为之痛苦的那个人他知道吗?这么作践自己结果能换来什么?突然觉得好笑,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可以把事事看的这么通透,可是自己呢?为什么纠结在回忆里不愿清醒?

    那个女孩呢喃着在说些什么,零零碎碎的听见一些她总在重复的词:对不起,为什么,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词汇,不过我没工夫理会,把女孩扶起,让她在床上躺这吧,而我只想自己呆一会,找出和路里桁所有的回忆。我承认离开路里桁的我是一个极端的自虐狂,因为害怕自己把路里桁忘记,所以不断的找出一些让自己痛苦的回忆片段,因为心越痛越想念,这样就不会忘记他的模样了。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自己是否还爱他。而这一刻,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爱不爱都无所谓了,因为很快这里就会消失,而自己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原以为守住了这两间屋子就算是守住了我们的爱情,我等你,心甘情愿的等,可是你却残忍的连做梦的机会都不留给我,要亲手把这里毁掉,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全部换那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前些日子一个姐妹给我念了一篇关于星座的文章,我想我是傻的可以,竟然认真的听完了里面无趣的内容。里面说射手座忘记一个人只需要一分钟,所以转身之后我对于你来说就成了陌路人是吗?我是固执的金牛座,忘记一个人据说需要5年,再过4个多月就正好是5年了,可是我不想忘记你,该怎么办,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这么贱呢?如果忘记你,可能我会像一张白纸一样重新开始,可是那样苍白的人生对于曾经在你的谎言下绚烂过的我来说,是不完整,是残缺,无论我变得怎样强大,你任然是我最大的弱点······

    我像是一个唠叨的老人,喋喋不休的说着过去,说着现在,说着所有的伤痛,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瓶烧酒,喝了一口,没有咽下去就吐了出来,这个酒味道有点怪,看向女孩倒下的地方,地上有几颗白色固体······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真是一个傻姑娘,一个不同于我的傻姑娘。那些伤害你的人不会在意你的心有多疼,你该做的是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第三章

    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些小小的激丨情哦,嘿嘿,之后陆续会有一些的,写的都脸红了,大家喜欢的话多多鼓励瓶子哟

    ☆、迷途

    老猫篇

    我常常觉得孤单无助,从小就是孤儿的我也曾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靠着闯祸,来让别人注意到自己。不需要你们爱我,因为就连我父母都不爱我,抛弃了我,我又怎么要求你们爱我这样不幸的小孩呢?我只要你们看得见我就好了,哪怕是讨厌我都可以,至少证明我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否则我会觉得遗弃我的不只是我狠心的父母,而是整个宇宙。

    一直到后来有了苗渺,有了符言,有了苡鹿,甚至是符言的女朋友陌路,那个很有心计的女生。几个人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时候抬起头看天空,很蓝很蓝。

    在认识苡鹿之前,我喜欢苗渺,其实从小时候就喜欢,但是我知道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告诉她也只会被她当做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鄙视一番,还是做兄弟比较合适。苗渺十七岁步入高中生活的那年,也就是她精神异常变淑女的那段日子,有了十七年以来的第一个女性朋友,那个长相甜美的女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苡鹿,顾苡鹿。认识苡鹿的那天晚上,我这只老猫做了人生的第一个春梦,早上醒来,被单一片潮湿。

    尽管苗渺、苡鹿她们都不爱我,但是没关系,爱不一定要得到,能每天和你们在一起就很好。只是有心事的女生很奇怪,有些神经质,像是有很多张不同的面孔一样。有很多事都只有她和苡鹿知道,但那是她们的小秘密,我一大男生不能那么小心眼,只是很担心苡鹿会被苗渺带坏,可是而后来才明白什么叫做物以类聚。

    想找符言解解闷,但是陌路总是形影不离的的跟在符言身边,不仅仅是苗渺和苡鹿讨厌陌路,我也讨厌那个女生,总是装作很柔弱的样子,从苗渺身边抢走了从小一起的哥哥,从我身边抢走了没事用来逗着玩的兄弟。好在这对我的影响不是很大,还是可以陪女王们逛街负责拎包,还是可以约符言打球,然后耍赖欺负他。

    大四的时候符言被学校选做交流生去了法国学摄影,而我意外的得到了一笔巨额遗产,是我传说中的父母给我的最后补偿,从此我更肆无忌惮的混着日子,符言走后我就常常装嫩,混在苗渺和苡鹿的教室里神游,有时候游着游着呼噜声就冒了出来,之后就是淹没在满堂哄笑声中老师各种的抽经表情。

    那时候的日子多美好,就像教室里到处以不同弧线降落的纸飞机,里面写满无忧无虑。可是为什么,我去了日本一趟,短短一周,什么都变了,你们都不要我了,就像当年我父母把我抛弃一样,你们趁我不在就丢下我去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旅行,甚至都没有和我说一声就那样消失了。我甚至都没来得及质问你们有没有把我当成过朋友?

    我也知道我永远走不进你们的心里,但是我以为至少我也可以在你们的生命里做一辈子猖狂的过客,我要的仅此而已。

    ——老猫

    在getback符言的经纪人,人称老猫也就是在下约了符言说是讨论这次影展的计划,实际上就是我一个人买醉泡妞太没趣想和兄弟分享一下。getback在离迂回不远的海盟市区,这是一座可以满足所有人虚荣心的城市,就像海市蜃楼一样,只有有钱,在这里可以买到一切,很显然我这个一夜暴富的财阀很适合这样的消费基调,左拥右抱着4个香艳美女,可惜了我的猫爪没那么长!

    “唉,乖儿子,这里的姑娘漂亮吧!温柔体贴,只要你给钱,要什么样的都有,环肥燕瘦,风情万种。”一边和姑娘调情,一边给符言倒上了酒。

    轻轻碰杯之后符言浅酌一口,懒懒的把身子调了一个舒适位子说道:“你个土暴发户,还学人家附庸风雅,我把我自己交给你真的是放心不下啊!真该考虑换个经纪人。”

    “你个死样,真是没良心,枉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培养成了现在这么高大帅气才华横溢的艺术家,你现在居然嫌弃我而且还处心积虑的预谋着把我抛弃,我我我我不活了啦!”我的搞笑细胞是与生俱来的,以至于一向温润如玉的符言在我的言语污染之下变得腹黑且毒舌。

    “好了,猫妈,这么多年谢谢你,哪天您老人家精尽人亡的时候儿子给你立坐纪念碑,为了中华名族的人流事业做出了伟大的贡献。”真不愧是老猫妈妈的亲生儿子,得此真传,永不瞑目。

    “乖儿子,说话倒是有我的风格,但是这把妹的功夫你怎么就学不会呢?该不会是当年在你女朋友和妹妹之间的刀光剑影中被断子绝孙了吧!”也许我笑的奸诈,但心里却也忐忑,时隔这么久不知道符言现在是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他心中可能已经死亡的渺渺。

    “猫妈,不用试探了,我是有病,还要每天吃药,但是我现在是以一个健康的精神病患者睡在这里和你说话的,别总是把我看成弱势群体,讨厌你。”在我眼里付言卖萌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比他那个面冷心更硬的妹子可爱的多得多得多。

    把头埋进沙发的符言看不见表情,但是他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其实我年纪不大,和符言同龄,但是却像家长一样的照顾着这兄妹俩,特别是自从符言成了没有亲人的孤儿的那一天起,我堂堂七尺男儿就真的变成了一只老母猫,而符言就是被自己宠坏的小孩,不再装做大人一样的生活,不再背负着要守护谁的愚蠢念头,常常对着我撒娇卖萌,而我这个母性泛滥的男人居然也最吃这一套,有时真的会很认真的思考:我到底是公猫还是母猫?

    回想起小时候苗渺跟着我混,那时候我和几个小孩一起胡作非为,小女孩子看见我们都想看见大灰狼一样的,但是苗渺不怕,还和我们一起打群架,这小女孩打起架来真猛,当时我心里就嘀咕着,这个长大一定是个超级大泼妇的女孩在日益成长之后竟然长的有点像大家闺秀,以我的文化水平也就只能用长的像大家闺秀来形容那个表里不一的臭丫头了,当然这样的视觉效果只存在于那丫头静态展示的时候。

    直到初三毕业时的那一年暑假,苗渺离家了,接着符言也不见了,等他们一起回来以后苗渺就真的安静了,不骂人不打人不张牙舞爪的她显得楚楚可怜。但是我始终相信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真不久以后那个泼妇就又回来了,唯一不同的是苗渺和符言之间微妙的变化。付言,你和苗渺还真是两个自作聪明的大傻瓜!看着窝在沙发里的那个乖孩子,我该怎么帮你呢?

    “好吧,我健康的乖孩子,关于你的影展,地方我已经帮你选好了,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不用了,我不打算把我的作品放在海盟市。”符言盘起长腿,坐了起来

    “为什么,这里的都是一些上流社会,只有他们才懂得如何装高雅,才会给我们带来收益······”见一脸阴沉的符言看着自己,我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好吧,说说你的提议吧!不过乖儿子,听我老猫的话的,在我几个月的考察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没有比这里更······”符言打断了我的话

    “是啊,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你这种低级消费观念,这里的小姐更符合你的审美观,这里的赞助商能把我的作品放进富丽堂皇的城堡,你们想把我的作品变成商品,那些披着金缕玉衣的蠢货欣赏到的只有一串串的数字,猫妈,你是知道的,这是我人生的第二次影展,是我送给我妈妈和妹妹的礼物,我不希望变的商业化,他们应该放在一条通往天堂的路上,我想回云殊。”凡是和符静,苗渺有关的一切,在符言的脑海里都应该是纯净的,任何修饰都是败笔。

    “对,云殊,那里有你们最美好的回忆,但是符言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那场灾难并没有找到你妹妹和苡鹿的尸体,他们一定还活着,而且对外我们并没有提报失踪人口只是宣称她们去了国外深造,给她们办了退学手续,她们也许是像偶像剧里一样受伤失忆所以忘了回家的路。这次的投资商是lc,他底下的安时文艺风赏和尼页娱乐传媒他们的宣传力度你应该知道,我希望的不仅仅是收益,我也和你一样希望渺渺和苡鹿回到我们身边,你可以骂我滥情,但是毫不避讳,毕竟我是真的曾用心爱过她们,不是只有你有资格难过。”付言不得不承认生气时的老猫是最男人的,平日嬉皮笑脸的他比任何人都有担当,只是不会有人记得他到底为付出了多少,甚至很少有人记得他的真实姓名。他不在乎,他没抗议,他总是嬉笑着,难道我们就可以顺其自然吗?

    “对不起,猫妈,我错了,还有真的谢谢你,我···我们一起等,等渺渺回家,至于展览,我还是希望能放在云殊市,如果苗渺哪天想回家了,这些照片能告诉她家在哪里。”符言没敢看老猫,这只猫是神物,不是凡人惹得起的。但是心里的隐忧老猫没有说出口,当时云大组织全校学生会班干去郊区的沂南山夏令营,谁知连着几天的大暴雨让山体崩塌,发生那场泥石流,幸好那时学生们的帐篷都在山后较远且平坦的地方扎营,之后当同学们聚在一起准备集合回去的时候发现少了三个人——陌路,苗渺和苡鹿。经过搜救只在山谷里发现了陌路的尸体,可是渺渺和苡鹿却在事发之后不见踪影。还未将陌路的死讯公布出去,便又传出校董陌冠跳楼的消息,那一年云殊市的天空似乎总笼罩着一层死亡的阴影。

    最让付言不安的还有就是之后当他从医院清醒过来后收到法国卡昂大学校友的邮件,是一年前的邮件,第一封说是有一份来自中国云殊的包裹寄去了卡昂,可那时自己已经回国。接下来的几封都是追问什么时候能回卡昂,最后是这校友知道自己不会再回卡昂表示遗憾,并且告知已根据学校提供的信息将那包裹寄回中国。然而当付言看到包裹里内容的时候真的差点再次回医院躺一两年。这是陌路寄到法国的东西,里面是一些苗渺和苡鹿的照片,这件事也一直都没有告诉过老猫,如果老猫知道的话怕是会把陌路的骨灰挖出来狠狠发泄一番。付言不愿去多想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因为每次一想,不安,愧疚,心疼种种情绪随时会把他逼疯,他不能疯,他必须清醒着找到苗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必须守住,绝对不能再失去了。

    当年苗渺出事,学校老师联系到国外的符言,当他匆忙赶回家时看见的是另一场悲剧,安静躺在床上的母亲怎么也叫不醒,那样苍白的脸,身体已经没有一丝丝温度,掀开被子,一股腥臭味和已经干掉变色的血渍,那时符言觉得自己也死了,躺在床上妈妈身边,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一直一直看着天花板。

    当时在日本旅行的我听说符家出事以后马上飞了回来,从机场一路飙车到符言家,敞开着的大门,里面像是有死神在召唤。在二楼符静的房间一股生命腐烂的味道,看到平静的躺在床上的母子,我的灵魂也和符言一起望着天花板,什么都看不见,身体却还有条不紊的报了警。虽然后来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那个因偷窃被符静发现之后恼羞成怒杀死付静,还把现场处理的很干净的畜生得到了制裁,但是符言疯了,很安静的疯了,他向来内敛,连发疯都没能释放压抑的悲伤,我宁可他痴痴呆呆疯疯傻傻的到处闯祸,这样我也好为他做点什么,可是看着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的付言,我只能暗暗的恨自己是多么没用。那双眼只要醒着就一直望着天花板,像是一个活死人,需要养分就注射营养液,需要休息就注射镇定剂,只是睡梦中的他会哭,会被噩梦惊醒,然后继续睁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天花板。

    脑残的精神科医生居然说什么只能靠符言自己的意志,这样的水平还敢自称权威!要不是还要留着这条命照顾符言,我想我真的会把这个世界轰炸掉,他妈的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们一家子,那个从小一起闯祸的臭丫头生死未卜,后来爱上的那个女孩也一起消失在了生命里,最好的兄弟现在像一条被晾在沙滩上的死鱼而自己却无能为力,2012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绝望。真的希望以世界末日来结束这场无止境的悲剧。

    离符言的影展还有两周,所有媒体杂志都开始疯狂的报道这位曾连续获得获普利策以及哈苏国际摄影奖的年轻人:符言。然而炒作不仅仅只有正面新闻,一些关于符言和经纪人我的绯闻也被几家小型媒体炒作着,只是很快被lc压了下来。

    “靠,老娘可是真男人,难得上一次娱乐报道,居然还都是和你的耽美情节,多么侮辱我男性的自尊哪!真该把我这么多年征战情场的经历播放给那些重口味的娱乐记者,这年代咱不能小清新一下下吗?”趴在付言的大长腿上的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诉说着世道的不公,人性的丑恶,以及我受伤的心灵。

    “哎,淡定点吧!你知道现在我们的姿势很暧昧吗?还有亲,您的脑袋是有几天没洗了呢?好多头皮屑呀!”抬起头看付言一脸嫌弃的样子,没良心,还不都是为了你,可是你居然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我好忧伤哪!算了,还是先去洗澡吧一会还要去尼页,这让我很辛酸,因为上次去找他们谈宣传的时候,那么一个美女如云的公司,竟然没有一个雌性动物用正眼看我一下下,这让我幼小的心灵太受伤了。所以今天我一定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尼页释放我老猫的骚气,哈哈哈

    每次浸泡在这个超豪华浴缸里我都会由衷的佩服我自己的深谋远虑,这房子是今年七月份买下的,那是我和付言第一次踏上这片用金钱名利建造的城市,我知道对于付言来说这里是山脚下浑浊的泥流,可是在我看来,在这里逆流而上终究可以找到清澈甘甜的水源。所以我们要先在这里存活下来,然后站到一个全世界都看得到的地方,带着渺茫的希望祈祷你们也能看到并且找到我们。所以我毫不犹豫的花了一大笔钱买下了这套别墅,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必须先有什么样的生活。

    开始思考等一下该穿什么?该用哪种味道的香水?该以什么样的姿态走向尼页的会客厅,该用什么样摄人心魄的眼神打量尼页的那帮小妮子······在精神上做好十足准备了之后,我终于依依不舍的从舒适的浴缸中爬了出来,裹上浴袍去衣帽间挑衣服。刚刚就已经想好了,我要穿那条印有乔巴的小内内,我的最爱呀,每次只要穿上它,都感觉有马到成功的feel~~,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抽屉里的这一条不是我的,这一条是我送给付言的,在我的强行逼迫下他居然也穿过一次耶,哈哈哈,突然好有成就感。但是我的那一条呢?讨厌的妮妮一定又藏起来了,现在去找她的话肯定又会被提出无理的要求,呜呜~乔巴可是我的幸运神兽,难道穿付言的?算了,不管了,洗干净应该没事的吧?不要了吧,穿别人内裤是不是很变态呢?万般纠结之下还是决定去找付言,让付言帮我去妮妮的房间偷出来吧嘿嘿!

    运气,气沉丹田然后~~~~像一只偷鸡摸狗的黄鼠狼一样,刺溜刺溜的走到楼梯口,用尽此生最甜美的声音喊着:

    “小言言,言~,喵~,喵喵找你。”

    “哎呦,小猫咪呀,你不穿内裤乱跑什么?”横空出世的保姆妮妮一下子把我的魂魄吓得满屋子飞呀!妮妮其实是个很幽默的老太太,自打我被父母遗弃进入福利院生活开始,就一直是妮妮在照顾我,所以我有依据的断定造成我这么不着调的个性的原因就是这个奇葩老太太。只是我现在很后悔请了这么一个不听话的老太太来照顾我们的起居饮食。

    “哎呀,妮妮,你不睡午觉跑出来吓人干嘛呢?乖啦,小喵喵找付言有正事,麻烦你帮我们做点小点心好吗?”

    “哎呀,我的乖猫猫,妮妮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晚上做梦都会担心你担心的睡不着,你这刚回来不看看我就算了,还支使我干活,一副不想见到我的样子。我知道我老了,你们都嫌弃我了,我这就收拾东西回我的养老院去。”这老太太,又开始装可怜了,搞的我好像是个虐待老人的禽兽一样。好吧,我认输了。

    “好吧,说吧,要怎么样才把我的乔巴还给我?”

    只见这老太太拿出一张big棒日本演唱会的宣传单,随即用无辜的眼神望向我。

    “老太太我怕你心脏承受不了啊!”亲,我说的绝对是真心话呀!每次看韩剧的时候妮妮都会捂着心脏说:欧巴,你太帅了,人家的小心脏都在超频率跳动了,接着就是一脸思春的红光。这场面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我就要这个,vip,加上来回机票!”

    “您说您这一把年纪了,飞去日本追帅小伙,我会担心的嘛!”这也绝对是真心话,还记得之前流行过的什么外星都教授,自打看了那部韩剧,我们的早中晚三餐天天炸鸡啤酒就算了,有一天老太太还忽然销声匿迹了,吓得我都报警了,第二天收到邮件说是追随着都教授去外星了,原来是跑去韩国见都教授额扮演者——金秀贤。自那以后我就把我的副卡收回来了,只给她足够的家用而已。是的,之前妮妮用的是我的附属卡,死要面子的她还经常乱花里面的钱买奢侈品,装成阔太太和其他老太太一起炒股,赌博,旅游,追星···最最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经常以我的形象去形容她所虚构出来的老伴,妮妮从来没有结过婚,也没有男朋友,她的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云殊市冬芽福利院的孩子们了,念在她的大好青春也曾用在我的身上,老伴就老伴吧。反正老猫我有九条命,就分一条命陪这老太太一起上天堂吧!

    “我不管,我都和小姐妹约好了,如果去不了的话让我会很没面子的,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社交了,她们都怀疑我老伴是破产了还是我被抛弃了。再说与其在这华丽丽的牢笼里做一个寂寞活着的老太婆,还不如让我乐死在欧巴的璀璨光芒下。”

    紧接着一首囚鸟让我再也招架不住,只能选择交卡保命。

    我发誓马上去买,不,是去批发,no,是去生产够我下半辈子穿的乔巴内裤。这些个韩流明星太坑他们老子我了,突然有个想把付言包装成长腿偶吧的想法,到时候就把他留给那些满嘴哈喇子的雌性动物吧,老子就坐在老板椅上点钞票。当然只是恶作剧的想想而已,我可不想被付言一根根的拔光我的毛毛然后鞭尸最终被暴尸在垃圾站。好可怕哦

    随着电梯的开门声,还在神游的我保持着被虐的惨痛姿势以及夸张表情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刚进入电梯的短发美女,她的妆容精致,轮廓柔和,但是眼神却有一种说不出清冷。见美女打量着行为怪异的我,呵呵,呵呵,太丢人了,怎么办?赶紧撤呀!随即以电光火石一般的速度冲出了电梯,真的真的好希望她没看清我的样子,阿门。

    待电梯门关上之后我才松了口气,话说这栋楼有22层,下面11层是安时文艺风赏,上面11层是尼页娱乐,而此刻这里是安时的总裁室所在地,那么刚刚那个美女和路里桁的关系是?哎呀,不猜了,反正时间还早直接去问问路里桁就可以了,这小子是个不错的人,见过几面,虽然年纪轻轻因为老爹是lc国王路森的关系成为安时文艺风赏的总裁,但是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富家子的桀骜不羁,是个有理想的性情中人,当然这个结论是在几次品酒过程中得出的,他真的很懂酒,也时不时的调几杯来米西米西,这一点让我这个只会动口不会动手的君子猫特别敬佩,所以在酒精作用下我们的几次谈话都基本是一拍即合,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顺着总裁室的走廊一路过去,都弥漫着兰花淡淡的幽香。礼貌性的敲了几下门,可是过了大概有两分钟才听到里面的大爷郑重其事的说了声:“请进。”

    显然路里桁看到我有点吃惊,很快他便卸下一脸庄重换上一副小贱样笑嘻嘻的说:“怎么是你?老猫?”

    “路总你个大忙人,都没时间一起喝一杯,我当然要特地过来拜访你一下啦!不过你这堂堂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这办公室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被我给闯入了呢?你那条漂亮的小尾巴呢?”

    “你就寒颤我吧,我可不喜欢整天身后带条小尾巴,我爸给我安排的那条小尾巴让我支使去城北那里买novic的抹茶蛋糕了。”收起刚刚端正办公的模样,路里桁开始往沙发那里挪动,手里还拿着一个餐盒。

    我也顺势往沙发那里走去,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坐下,“你还真舍得使唤人家柔弱的小姑娘,城北?就算不堵车开车过去也要3个小时,一来一回,加上那里长龙一样的队伍,等人姑娘回来天都黑了,万一遇到个歹徒什么的你该怎么跟你爸比交代吧!”

    如果说付言是一块温润的玉石,那么路里桁就是一种液体,不同的环境下有着不同的形态,他是鲜明的生命体,正如此刻的他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可是想起商场上他的手段又不免让人不寒而栗,因此我和他必须是朋友。

    他打开餐盒,里面是各种好看的点心。“算你小子有口福,我老姐刚刚给我带的爱心小点心,一起吃点吧!”

    姐姐?难道是刚刚那个短发美女?“你姐姐?是不是短发的那个?”

    “短发?哦,她今天带的假发是短发的,怎么?你见到她了?”路里桁抓起一个三文鱼寿司就往我嘴巴里塞。

    鼓着嘴巴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嗯,刚在电梯里遇见的。”

    “嘻嘻,我老姐长得好看吧!她一定是去22层给我姐夫送爱心点心去了,你这会上去还能碰到他俩在那里秀恩爱呢!”

    “嘿嘿,那我还是等会吧,我刚在电梯里的形象可不怎么好,这会上去要是你姐姐看到我,然后在你姐夫那里吹个枕头风神马的那我和lc这次的合作可就得吹了。”

    路里桁个臭小子还真不把我当外人,抓过寿司的手就直接往我这阿玛尼的西服上蹭,还一边悠哉的说着:“你刚在电梯里做什么了?难道你在电梯里撒尿了?还是看我老姐漂亮调戏她了?”说罢又贼兮兮的笑了几秒钟,然后特有寓意的说了一句:“你个老流氓。”

    “冤枉啊,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成老流氓了呢?嘿~别蹭了,都是口水,一会还要去和你姐夫谈合作呢?”打下他刚从嘴巴里咗过的手,我可怜的阿玛尼呀!

    “哎呀,都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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