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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最信不得!

    见她不再理自己,易晨轩勾唇浅笑着问:“你怎么不问我今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回来的晚了?”他语气淡淡的,灼灼的视线审视着她玉脸上最细致的表情变化。

    今天他去省城开会,这才回来的晚了,他故意不给家里打电话,就是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对自己流露出一丝在乎。

    卧室的灯光下,她忽而抬起头来,冲他盈盈浅笑道:“你是市长,自然事情繁忙,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位病人需要照顾,回来晚也是理所当然。”

    易晨轩早想到她会多想,脸上透出一丝淡淡的苦涩与无奈,下意识地与她解释起来:“守守,你误会了……”

    守守打断了他的话,神色浅淡:“你今夜很闲吗,怎么与我说这么多?不过,我可是没兴趣与你闲聊。对不起,我要休息了,你还不走吗?”

    “我今晚上不走了,就在这里睡。”易晨轩将手上的西装外套一搁,颀长的身形便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守守心神一晃,易晨轩无赖起来,她一向无计可施。何况,这本来就是在易家,这间卧室也是他的房间,想要睡哪里,自然是他说了算。

    守守已经洗过澡,乘他在浴室,她索性躺上床。不一会,易晨轩便从浴室步了出来,别人都说出浴美人,其实也有出浴美男,即便穿着睡衣,易晨轩依然身姿卓越,俊美的容颜在灯光的掩映下,分外迷人。

    守守淡淡地瞥了一眼,心中已然掀起一阵波澜。好在还能强自按下去,她神色淡漠地躺在那里,闭眸歇息。身畔的床瞬间一沉,很显然易晨轩也躺下了。纤腰一紧,她整个人被易晨轩揽住了。他这动作做的极其自然,守守却是身子一僵,伸足向后踢去。易晨轩伸腿一勾,便将守守的腿勾住了。

    易晨轩轻叹一声:“别乱动,担心伤着孩子。”

    守守只觉得好笑,此前因为他,她险些失去这孩子,如今,他却又如此关心起来了吗?

    “易晨轩,你真的想要这孩子吗?”她攸地睁开眼睛,冷嘲地看着他。

    他的黑眸中有一丝痛楚闪过,声音嘶哑:“你这是什么话,这也是我的孩子,我为何不想要?”

    守守细眉一凝,唇角漾开浅笑:“你大可不必关心它,因为等我们离婚,你与陆薇婉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守守不想再与他躺在一张床上,起身欲到隔壁的书房,他既然想睡在这里,就让他睡好了,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可是她只是轻轻一动,他的手臂再次环住了她的纤腰,困住了她的身子,这一次两人身子紧紧相贴,容不下一丝空隙。属于他独有的男子气息、体温,包围住她所有的感觉。

    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我说过了,我不会与你离婚,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你……”她的话被他的唇堵了回去。他将她拥的紧紧的,霸道而不失温柔地吻着她,抒

    发着他的狂野,他的思念,他的深情。他的唇舌,吞噬着她的呼吸,她的灵魂,她的颤抖。

    这醉人的缱绻柔情几乎让她彻底迷醉。

    可是,告诉自己不能再沦落到他温柔的陷阱中。

    她猛然推开了他,冷冷说道:“易晨轩,你这是在发什么疯,不要再骗我了,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你觉得我在欺骗你?”他定定立在她身前,深幽的黑眸笼上一层浓浓的痛楚。

    “不是吗?”守守凝声说道,“你喜欢的,不是陆薇婉吗?你不是一直在等她吗?如今,她受了伤住在医院,依然是这般喜欢你,你不是可以得偿所愿了吗,那个和你比肩,让你慕

    让你等待的人回来了,你还在这里缠着我做什么?”

    守守说完,便起身从床榻上下来,疾步向外走去。可是只迈了两步,手臂便被易晨轩一把抓住,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拥住。

    “易晨轩,你究竟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守守痛声问道。

    易晨轩伸手捧起守守的脸,幽深的黑眸紧紧锁住她的娇颜,一字一句,定定说道:“守守,你听好了,我现在爱的是你,只是你,你听明白了吗?”

    守守抬眸凝视着他,灯光照耀在那张沉痛认真的脸庞上,她似乎真的感受到他这句话里的真意。

    “那陆薇婉呢,你对她……”守守颤声问道。

    “我确实曾经爱过她,但是我现在爱的是你,你懂了吗?”他再次重复道。

    他语气里充满着浓浓的情意,守守在他怀里完全愣住了。

    难得她肯像这样安静地靠在自己怀中,他用力,将她更紧更深地拥住,几乎要将她深深嵌入到他的骨血中了。

    落地窗前,有月光淡淡的洒入,将相拥的两人笼住。

    一室的静谧与温馨。

    易晨轩低头,轻轻说道:“或许,等我们的孩子出世,你就没有闲暇胡思乱想了。”

    他的大掌眼看就要轻抚向她的腹部,守守一把推开他,挑眉说道:“易晨轩,你的话在我这里已经没有可信度,别想我会再次心软!况且现在……我已经不再爱你了,你最好痛痛快快地与我离婚!”言罢,就要溜走,可是她自然逃不过他的。

    易晨轩一把拥住她,将她打横抱住,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守守躺在床上,想要再动,却发现全身已经被他禁锢住了,耳畔响起他恨恨的声音:“守守,你再说一句不爱我,嗯?!”

    守守感觉到他语气里暗涌的情愫,还有沉沉的失落以及咬牙切齿的懊丧,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轻颤,只是,他没打算这么轻易饶过他。守守感觉自己自从自己晕倒后,心肠好像是变硬了,她睫毛轻颤,淡淡说道:“我不爱……”

    易晨轩眸光一沉,猝不及防地攫住守守的唇舌,他的手掌,托起守守的腰肢,灼热的唇舌,沿着守守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一直吻到她胸前的温软。一向深邃幽黑的眸中,此时,俱是历历情愫。

    她被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吓住,乌黑的眸中隐隐闪烁,透过朦胧的床头灯,她看到他满含情欲的黑眸,里面已然有汹涌澎湃的情潮在喧嚣。

    他的一双铁臂,将她的身子紧紧攥住,使她一动也不能动。

    他的吻,使她的身心渐渐迷乱,玉脸上浮起一片羞红。

    关键时刻,理智还是冲入脑中,易晨轩停下来,将她紧搂在怀中,情潮难平下他的呼吸依然是粗重的,一声声喘息被他压下。他无限爱怜地亲吻着她的脸,不行,现在他不能要她。医生之前特意交代,她的身体不好,这段时间他们不能同房。

    守守见他强自忍耐,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更大的波澜来,可是她不允许自己流露出来,只是轻轻地阖着眼睛,命令自己快些睡着。

    这段时间,几乎每晚她都很难入睡,数着嘀嗒而过的钟表声,许久过去脑子还是清醒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很快便有睡意袭来,是因为躺在他怀中吗?她不敢去想。怕一想,便会心生留恋。

    这样沉睡了几个小时,忽而就做起梦来,梦里是她独自走在冰冷的大雨中,雨水打湿了她的脸庞,她的发丝,她的衣衫,她茫然又无助,只是不断流泪。

    她听到有人在呼她的名字,终于从梦中走出来,睁开眼帘,只见易晨轩正无比心疼地看着她:“守守,怎么了?梦里你一直在哭。”

    看到她如此无助柔弱的模样,他心如刀绞,连忙俯首,温柔地为她吻去脸上的泪痕。

    守守不愿说那个梦,她素来好强,自然不想被别人察觉到自己的软弱。她停止了哭泣,神情淡淡地掩饰道:“没什么,只是饿了。”

    易晨轩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会,还是掀开薄被下了床,守守不明所以,问他:“你这是要干嘛去?”

    他已经换上了衬衫与长裤,又帮她从衣柜里拿出了衣服,漆黑的眸子里盈满宠溺:“带你出去吃东西。”

    她觉得他夸张:“冰箱里有东西,拿出来吃就好了。”

    他眸光幽深,弥漫的灯光下,仿佛闪烁的黑曜石般迷人:“冰箱里的东西怎么能吃,冰冰凉凉的,回头还吃坏肚子。走吧,开车出去,一会就回来了。”

    守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欧氏铁艺挂钟,只是摇头:“都已经一点了,大半夜的,不去了。”

    他却执意地走过来,居然要亲自为她换衣服,她面色一窘,推开他的手臂:“我自己来!”

    因为怕吵醒家人,两人蹑手蹑脚地下楼,易晨轩自停车场中开出车子,二十分钟不到,两人便到了一家奢华的餐厅。

    知道她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也不想吃西餐,易晨轩贴心地为她点了一笼虾饺,一盅香浓的鸡丁粥。虾饺香而不腻,味道很不错。粥也熬得极好,米粒都被熬得化开了,糯糯的却不稠重,一看便能让人胃口大开。守守用那瓷勺子缓缓送入口中,只觉得香味浓郁,唇齿留香。

    她的唇,因为经过他的肆虐,红艳艳的,映着白色的瓷勺,竟是说不出的媚丽。她喜孜孜的吃着,浓密的睫毛似蝶翼般轻轻扑扇,脸庞白云生烟,而那双晶莹的眸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水涟涟的,顿时褶褶生辉。他已许久未见她开心的笑,此刻只觉心中一荡,黑眸中划过一丝潋滟的波纹。

    不过很快,他便敛起眼中的沉迷,转而轻呷桌上的茶。他知道,若是被她察觉自己的深情,她一定又要与自己过不去,会立刻放下筷子,离开这里。

    心中隐隐作痛着,或许他真的伤害了她,但是此刻他早已后悔莫及。他想,只要她肯原谅自己,不管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黑眸中隐含着无限的苦楚,守守,你究竟要到何时才肯原谅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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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离开(大高潮!)

    纪守守依然是大胃王,吃完了一蒸笼虾饺,又喝了两碗粥,最后她终于满足地露出了笑脸:“易晨轩,我吃饱了,咱们走吧!”

    易晨轩点头,掏出一张金卡让服务生结账。他慢条斯理地自桌上拿出纸巾替她擦拭起小嘴,然后,又是两手。他擦得很仔细,也很慢,仿佛对待的不是她的手指头,而是世上最珍贵的珍宝。

    守守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间只是怔愣住了,而后,一张玉脸不可抑制地涨红。好在这个时间,餐厅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否则,她可真要羞的钻到桌子底下了!

    忸怩间,她抽回自己的手。刚好服务生拿着易晨轩的卡回来了,面对持着金卡的尊贵客人,服务生自然客气至极,笑容满面地说道:“易先生,您的卡,请收好!”

    调整好心情的纪守守已经自餐桌旁站起来,神色淡淡地对易晨轩说:“走吧。”

    纪守守背影灼灼,轻盈的脚步,仿佛漂浮在水面的莲花,易晨轩连忙阔步追上去,大手十分自然地搭上她的肩。

    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换来她的不悦,她斜睨着他,美目含怒:“走路就走路,为什么总喜欢动手动脚?”

    他不仅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将手滑下来,更为亲昵地搂住她的纤腰:“我是你老公,不能对你动手动脚吗?”

    守守不想在别人面前争吵,一时也就忍下了,待到走出餐厅,她再也抑制不住,转身便甩开了他的手臂:“易晨轩,可以的话,我们尽快离婚。如果你执意不肯,我也不会继续待在你身边。”

    上次的事情,已经像是有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守守的心底,让她每每忆起,就会隐隐作痛。

    这些天,她一直没有冲他发脾气,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淡下去了,不管怎样,自己都不会再心动。可是就在刚才,他贴心宠溺的举动,又迅速让她的心湖泛起涟漪。

    前段时间易晨轩无奈下跟纪守守解释,说是陆薇婉恳求他,不要将她出车祸的事告诉远在国外的父母,她不想让父母不顾生意回国,更不想让待在上海老家的奶奶担心。守守当时便明白了,其实陆薇婉这样做,害怕家人担心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希望易晨轩能够多陪伴在她自己身边。

    现在陆薇婉还在医院,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需要进行手臂复健。守守不知道,未来有多少时间,自己的老公会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讨厌那种无止境的揣测与失落,她很累,与其这样无止境地累下去,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结束!

    “我们一开始便是协议结婚,不如就按照协议上写的做吧。协议上写的是一年,我只是离开的稍微早一点而已,于你,并没有损失。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我也不想再看到易家其他人为我们的事担心。就这样吧,我们从此以后各走各路。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也绝对不会再去扰乱你的生活。”离婚后,他们便再无一丝关系,至于他与陆薇婉,原本就郎情妾意,只是多了一个她,才颇有波折无法复合。等她离开,他们要结婚还是要如何,都随他们好了。

    看她在餐厅的时候笑靥如花,他还以为他们之间会有转机,怎想她忽而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易晨轩黑眸骤缩,痛声道:“守守,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你觉得我们这些日子的恩爱都是假的吗?”

    守守静静伫立在那里,听着他的质问,思及他的柔情他的宠溺,心中一颤。只是,她脸色依旧清冷,没有说话。就算是真的,她能留下来吗?他们之间,还隔着他受重伤的旧情人。

    她的冷漠和疏淡,她的洒脱和傲岸,令易晨轩心中顿时抓狂。他感觉到她就像是一缕风,随时都会飘远,让他,无论怎么抓也抓不住。他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得到她的心,不然,她何以会如此潇洒地想弃他而去。

    “如若我说不呢?我偏要留下你,永不放你走!”易晨轩的声音从头顶徐徐传来,带着永不放弃的笃定。

    俯身,火热的吻便落了下来,无比爱恋与缠慻,又无比疯狂与霸道,他愤怒地惩罚着她,强势的,霸道的,狂野地吻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放开她,在她耳畔低低说道:“纪守守,这一世,你休想逃离我身边。”

    一字一句,有如宣判。

    一声声,有如魔障。

    或许是守守的话让他心中生出了恐惧吧,回来后,整整一夜,他都紧紧地抱着自己。即便是沉沉睡着时,他的手臂也丝毫不予放松,紧致的禁锢,简直让她不能呼吸。

    结果,她一夜都没睡好,卧室里的落地灯忘了关,此刻从漂亮的灯罩中透出淡淡的粉色光晕,模糊漂亮得像是特意设计的一样。她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听得到床头灯柜上,他的手表“嚓嚓”的走动声,也听得清他的呼吸声。他睡相很好,除去今晚的霸道,从来都是温柔地搂着她。

    距离那样近,她静静地看着他,暗沉的光线里他的轮廓依旧是鲜明的,他睡的很沉,兴许是有心事,眉宇竟是皱着的,她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当然没什么反应,他的呼吸不由微微急促起来,大胆地伸出似青葱般的食指,轻轻抚上他的脸。奇妙而又温暖的感觉瞬间从指尖传到心脏,他的下巴上已冒出了胡渣二,有一点刺手,感觉不那么完美了,他平常太修边幅,太过完美,只有这个时候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守守几近贪恋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脸庞就此嵌入脑海,在这一刻,也许此生这是最后一刻,他还是属于她的,往事历历在目,忽而有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无限悲凉地想,原来到最后,自己还是会舍不得啊!

    泪水滑落下去,滴落在枕巾上,脸畔湿漉漉的,皆是冰凉的触感。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去上班了。守守起床吃过早餐,便欲出门去。刚刚走到别墅门口,就被佩姨叫住了。

    “少夫人要出去,怎么昨天不与夫人说?那样张司机就能送你了。”

    守守淡淡一笑,说道:“没事,我打车出去就行。”

    纪守守今天穿着一条鹅黄丨色的长裙,裙子是上好的丝质布料,轻盈仙美,飘逸的裙边缀着些白花儿,很漂亮。那淡淡的鹅黄丨色,穿着守守身上,只衬得她一身肌肤似冰雪般细嫩,白的泛着一点光泽。而那纤细的腰身,此刻就更显得盈盈一握了,随着她曼妙的走动,她整个人都宛若在枝头盛开的清丽花朵。她是如此美丽,就连佩姨都看傻了眼。

    “那少夫人记得小心些。”佩姨犹是不放心地叮嘱她。

    “知道了。”守守点了点头。

    临走出家门,守守纤柔的身形忽然一顿,蓦然回过头去,静静地凝视着整个家。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着,眸光不断闪烁,她看的很仔细,连一个小小的角落都不放过。素白的脸庞上,表情也是复杂万分的,有凄楚,有伤心,有怀念,有不舍,又这样驻足看了几秒,她终于转过身去,缓缓地走出别墅,她的神情倔强坚决,脚步却显得有些沉重。

    离开易家,这是这段时间她心中一直想着的事,之前一直心心念念地计划着离开他,为何真的到了这一刻,她非但没感到一丝开心,反倒感觉那般的难受,那般的不舍,觉得整颗心仿佛都要被撕裂了般的疼?

    一走出别墅,眼眶突然酸涩起来,然后瞬间模糊,这就像是打开了禁忌的魔咒,透明的泪珠,顷刻间滑下了她的眼眶,怎样都停不下来。

    她——要离开了!

    只要今天离开,她与他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瓜葛!

    没错,他曾经给过她无数温柔与呵护,也曾经给过她太多感动,当眼泪不可遏止地落下时,她终于承认,她一直爱他,即便是此刻,她依然爱他爱到无法自拔。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爱到了极致,就会像她这样,忽而就生出了害怕。不敢再去面对,不敢再去期待,害怕自己到最后伤的体无完肤。

    她想要干净利落,微笑着离开,但是心头的沉重感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感觉自己像是一脚从云端坠落了下来,即使没有粉身碎骨,但却心若刀割!

    “纪守守,你这是干嘛啊!你哭什么,你现在解脱了,可以走了,你哭什么,就不能笑笑吗?……”

    粗鲁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努力压抑心头泛滥的酸楚,刚好有计程车从不远处驶来,她伸出手去,将其拦下。

    “去asonlii—rotick国际时装公司!”

    计程车迅速往前行驶,终于远离了身后那栋别墅,守守这次并没有回头,可是仿若溪流一般的泪珠再次滚滚滑落,哀伤凝重仿佛冬日的冰雨。

    她曾经相信过他,也想与他在一起一生一世。可是这一次,因为他与那个女人纠缠不清,她险些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就在那个温馨的餐厅里,当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她的心也跟着变得冰冷了,寻不到一丝温度。

    她从来不给别人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尤其是她深爱着的易晨轩。正是因为太爱,最后才伤得愈深。她不敢保证,如果往后再见到他与陆薇婉在一起,自己会落得怎样凄楚的地步。

    至少她还想要肚子里的宝宝,她爱这个孩子。医生说以后她的情绪千万不能再有太大的起伏,否则下次再出现类似的状况,还想要保住孩子便就难了。她一直寻思着与易晨轩分开,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更是为了孩子的健康出世。

    “小姑娘,做什么这么伤心哟?!”司机沉沉的声音带着怜悯与慨叹。

    守守吸了吸鼻子,伸手,微微遮住了自己的眼,在哽咽中,牵强地扬了扬嘴角:“没有……只是阳光太刺眼了……”

    是啊,只是阳光太刺眼了,她的眼睛被扎了一下,于是就落泪了!

    只是阳光太刺眼了……

    asonlii—rotick国际时装公司——

    一间奢华而又不失品位的办公室内,一位面容淡雅,气质雍容的中年女人早已经等候在这里。秘书打来内线,她优雅地接起。

    “董事长,纪小姐已经到了。”

    中年女人面露微笑,柔声道:“带她来我办公室。”

    “是!”

    当纪守守纤柔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容素雅自办公桌前站起来,仪态端庄地朝着纪守守走去,脸上始终带着亲和的微笑:“纪小姐,很高兴你能来asonlii—rotick,我代表公司欢迎你!”

    从容素雅的笑容里,纪守守感受到了她的真诚,一时间有些感动,笑着说道:“哪里,应该说感谢的是我,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工作,不让公司失望!”

    容素雅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说:“我一直相信纪小姐的能力,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我已经让人在z市替纪小姐安排好了一切,如果纪小姐准备好,便随时能去到那边的分公司上班。”

    守守笑容清浅,明眸中却满是坚决与毅然:“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可以,我想今天就去z市!”

    容素雅点点头,应允道:“好!”

    两人正在谈话,门外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那人还未到门口,低沉的嗓音已经传了进来:“姐,老爷子突然让我与苏雅兰订婚是怎么回事……?!”

    匆匆步入的容睿本是又急又怒,可是待他看到站在办公室内的纪守守,整个人便是一震,一时间竟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守守,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做梦吧?

    可是眼前那抹迷人的身影,分明就是纪守守。一身鹅黄丨色的长裙,完美地衬出她的冰肌雪肤,她就像是玉石雕成的娃娃,漂亮的找不出一丝瑕疵。那窈窕的身形是那样的纤弱,肩头消瘦不堪,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怜惜一番。

    容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仿佛害怕下一秒,柔美的她便会自眼前消失不见似的。

    容素雅见他这副样子,只是觉得好笑:“纪小姐往后要在asonlii—rotick上班,不过不是在总部,而是z市的分公司。”

    容睿心中又是一阵意外,这个老姐,真是不够意思,居然此前从未对他说起这件事!

    纪守守显然也未想到会在这里撞上容睿,心中尴尬是有,但是上次总归是他及时送她到医院,如果不是他,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想到这里纪守守冲他微微一笑,而后对容素雅说道:“董事长,你们有事先谈吧,我先走了。”

    容素雅冲她柔和一笑:“好,我派陈司机送你过去。”

    容睿刚见到守守,哪里舍得让她就这样离开?他用幽深的眸子看着她,问道:“你要去哪里,去z市吗?我送你!”

    面对纪守守,他是如此的殷勤与温柔,与往前那个倨傲淡然的容睿有着天壤之别。

    纪守守轻轻摇头,淡笑道:“不用了,谢谢你!”说完纤柔的身影一转,便灼然离去。

    他急切间便要追上去,却被身后的容素雅叫住:“容睿,你刚才不是有话要问我吗?”

    容睿头也不回,声音从外面飘进来:“下次再说吧!”

    容素雅不禁摇头,这个容睿,人家守守都已经嫁人了,他还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怎么说容睿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现在看着,竟像是粘人的牛皮糖,扯都扯不掉?!

    唉!~

    守守刚刚走入电梯,忽而伸出一只大手,原本要和上的电梯门,瞬间又向两边弹开。

    容睿高大的身形闪进来,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满是笑容:“干嘛走那么快?我送你去!”

    “不用了,那样太麻烦你了。”守守没想到他会当着容素雅的面追出来,短暂的错愕后,淡淡地拒绝他。

    “纪守守,你怎么变得这么别扭了,只因为此前我对你说过我爱你?”容睿环臂在胸,灼亮的眸光极其悠哉地凝视着守守。

    守守黛眉微颦,说道:“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离开易家,离开易晨轩,她的心头还在泛痛。不同于之前与晋袁方分手,这一次,她没有那么洒脱。

    可能真的太刻骨铭心了吧,她爱易晨轩爱得太深,才会在离开的时候,痛到极点,伤筋动骨。

    容睿不以为然一笑,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声音慵懒的不像话:“纪守守,我爱你,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其含义已经很明了,他爱她,只是一个陈述,无论她会不会爱上他,是否接受他,都不影响他爱她这个客观事实。

    “我爱你,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是纪守守这辈子听过的最酷的话。试问,这世上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谁不期待自己所爱的人,最终也会爱上自己?

    对于容睿的一片痴情,守守不是不感动,可是她爱的是易晨轩,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容睿,你这是何必呢?”守守低低一叹,以他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容睿依旧笑得淡然:“估计上辈子我欠你的吧!”刚好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他冲她微笑:“你在公司门口等我一会,我去取车。”

    车子迅速往前行驶,透过车窗,守守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城市,眼神凄楚无比。有阳光照射进来,一点点飘渺的白茫,映衬着那张清丽的娇颜,显得有些不真实了。

    易晨轩下班回到家,在大厅未看到守守,便径直上了楼,怎想推开卧室的门,里面亦没有那抹纤柔的身影。

    他叫来了佩姨,问道:“少夫人呢?”

    佩姨道:“少夫人一早就出门了,估计是约了何小姐。”说到这里,她的眉头皱了皱:“不过往常这个时间,少夫人早就回来了,今天是怎么回事?……”

    易晨轩给纪守守打电话,连拨了三次,都没人接听。他心中蓦然一沉,有不好的预感袭来!

    他又给何琳娜打电话,问守守有没有与她在一起,何琳娜说没有,挂了电话,易晨轩整颗心都慌成了一团!

    忽然,他的视线触及床头柜上一处闪耀的光茫,颀长的身形大步走过去,黑眸中霎时墨霭重重,仿佛凝固了一般!

    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他原本希望这指环能套在她手上一辈子,怎想她轻易间便褪了下来。戒指上的钻石冷茫褶褶,他的瞳孔猛然一缩,意识到她已经离开,他的心瞬间也像空失了一块!

    她什么也没带,就这样潇潇洒洒的离开,仿佛一阵不受束缚的青烟,挥一挥衣袖,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大手紧紧地攥着那戒指,仿佛要将它整个捏碎一般。他的心像是被大石压住了,只是喘不过气。周身无一处不在痛,四肢百骸都像被冰剑刺着,又冷又痛的感觉几乎将他吞噬!

    他没有心思多想,飞快地奔下楼去!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错愕地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这么多年,易晨轩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沉稳淡然的模样,何时像这样火急火燎,焦急恐惧过?

    易晨轩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穿梭在d市,眸子里染着一丝猩红,几近发疯地找寻着她!如果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那么她做到了。因为此刻,他的心底,已经炸开一种心被揉碎的痛楚,那个叫做心房的地方,像正被人用锋刃狠狠地剜着,只是鲜血淋漓。

    他怎么能没有她,他怎么能失去她?!

    到此刻,慌乱与恐惧深深地攫住了心,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因为用力,紧握方向盘的双手,骨节处早已泛起了白。他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亦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她找回,漆黑的眸子是没有焦点的茫然。

    天色渐渐地暗下,眼前那沉沉的如泼墨的黑,如此沉重,如此浓郁,压得他几乎窒息!

    车子仍在飞速行驶,整整一夜,他在黑暗中不断搜寻着,怎样都不愿意放弃。他的冷静,他的理智,他的淡定,在这一瞬间统统不见了!他的骄傲,他的自负,他的信心,也尽数在此刻分崩离析!漆黑的眸子焦灼地看着前方,现在,他只剩下失去她的恐惧,以及发誓定要找回她的癫狂!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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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大结局

    大结局(一)【守守的转变】

    asonlii—rotick分公司——

    一位明艳动人的年轻女子步出电梯,大家纷纷冲她打招呼:“早!”女子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但是不施粉脂的面孔依然白皙美丽,盈盈浅笑间,仿佛清水芙蓉般明丽动人。

    “早!”她的笑容里透着一种自信与从容,整个人端庄而不失高雅。

    有人在背后低声议论:“真羡慕总监,怀孕了还那么漂亮!”

    “那是,要不怎么说,自信的人是最美的呢?”

    走进办公室,助理戈薇笑吟吟地站起来,唤道:“总监早!”

    “早!”

    戈薇照往前一样打开笔记本电脑:“总监,今天的日程是这样安排的,九点是公司会议,十点五分是《尚界》杂质的专访,十点三十分约见客户,十一点二十分企划会议,还有,容总来电话说,今天中午让你陪他吃饭。”

    纪守守抬起了头,黛眉微蹙:“以后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不要汇报给我,替我回复容总,就说我中午已经有约了。”

    “容总一片苦心,从d市到z市,就是全程走高速,也要三个半小时,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在路上了。”

    半年来,容总的痴心可是有目共睹的,私下里大家都羡慕守守。别的不说,单单是他不介意她肚子里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一点,就足以叫所有人慨叹了。

    守守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大家都不敢多问,以前是怕她伤心,大家都小心翼翼,如今她升为总监,作为下属就更不敢多舌。

    不过大家心中都已经达成共识了,不管那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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