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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对方落荒而逃的狼狈样,故装怅惘:“模样长得还挺俊的,唉,我刚想答应他的邀请呢,就被你给吓跑了!”

    易晨轩霸道地圈住她的腰,旁若无人地俯头亲吻她,原本是想浅尝辄止,怎想一吻上便上了瘾,沉溺在她诱人的芬芳中,停不下来了。

    “休想,今晚上你只能陪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准去!”他一面在她粉嫩的红唇上辗转,一面霸道地宣布。

    纪守守“唔唔”地不从,小手轻轻推开他,看到周围投射过来的惊慕眼光,她的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讨厌,这儿这么多人,你倒也能胡闹!”

    易晨轩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笑得神采飞扬:“我就是让那些对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明白,你是我的!”

    香槟塔泛出剔透的光泽,映照在他脸上,便更显得他温润如玉,纪守守看着易晨轩,眸光有些恍惚。

    “老公,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能吃醋了!”在他怀中抬起头来,纪守守无奈地嘟嚷着。

    看来吃醋,并不是女人的专利,有的男人吃起醋来,那可比女人还厉害。

    她离他太近,吹气如兰,圈在她腰间的手不觉再次紧了紧,易晨轩凝视着她,漆黑的眸子深沉且迷离:“是的,我现在已经完全对你着迷了。”

    纪守守长睫轻颤,耀眼的灯光下,笑容只是明艳动人。她笑着踮起脚尖,安抚性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好啦,那我以后只看老公你一个!其他男人,不管长得多帅有多好,我统统视而不见,好不好?”

    易晨轩被她逗笑了,清隽出尘的脸庞上盈上愉悦,像个无限满足的孩子:“老婆,说话要算话哦。”

    清淡的薄荷香萦绕在她周围,这是属于她爱着的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纪守守顽皮地举起小手,举到齐眉处便摊开了手掌,眉眼早已笑得弯弯的:“我发誓!”

    或许,在见到易晨轩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命运就注定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好在经历了那么多,总算迎来了幸福。他爱她,她亦爱他,这辈子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甜蜜相拥,却浑然不察宴会的某个角落,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明艳女子,美丽的脸庞因为瞬间褪去颜色而显得苍白,潋滟动人的眸子也迅速黯淡下去。

    ------题外话------

    呼,平时上班也没时间,周末可是要好好打扫卫生了!朵很懒,大懒虫今天要挥动起手中的扫帚和抹布,好好地收拾下屋子了!~

    祝亲们周末愉快!

    收藏+投票+点评=对我最大的支持!

    15 车祸

    宴会上的人好似兴致正浓,男士们喝酒聊天,女人们争奇斗艳,纪守守却觉得索然无味,凑近易晨轩低声耳语:“这里好无聊啊,我们逃走吧!”

    她冲他调皮的眨眼,她用的是“逃”,本身就显得刺激与浪漫,叫人感觉像是要私奔。这个匪夷所思的提议就像是一根轻洁的羽毛,痒痒地刷过他的心尖,他从来没想过离开。就算再无聊,如果不是临时有事,他都不会提前退场。仿佛有一种离经叛道的感觉,但是经得她提议,他很快便点头答应了。

    趁人不备,两人离开了纸醉金迷的慕家宴场,悄悄地从花园的侧门溜出去,一路都蹑手蹑脚,刚看到那扇栅栏小铁门,她已经像做了坏事的孩子,忍不住笑着冲他吐舌头。他给她手势,示意她别笑,现在最容易被主人看到,说不定还会被记者发现。可是她忍得全身都在发抖,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咯咯”的说不出的清脆悦耳,仿佛风中不断轻响的风铃。

    这叫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爬到树上偷别人家的枇杷,夏宇峰与雷邵允他们几个在树底下喊:“晨轩,快点下来,有人过来了!”他不慌不忙,利索地自那树下溜下来,而后与他们一路跑回去。孩童时的快乐,已经许多年不再有。

    他们竟然真的从宴会上逃走,不知道这会有多少人在惊诧呢!

    虽然出来的时候,易母交代纪守守不要穿高跟鞋,但是眼下这平底的公主鞋也成了行走的累赘。她晃了晃易晨轩的手臂,说:“等我一会。”便笑吟吟地弯下腰去,将脚上的鞋子脱掉。她的足踏在地上,只是玉白如雪。

    他自然不放心:“这样不行,路上别有什么东西扎了脚。”说话间他那颀长的身形已经蹲了下来,回过头去冲她温柔一笑:“来,我背你。”

    “哈哈,既然猪八戒想背媳妇,我就勉强答应你好了!”她本就贪玩,听到他说要背她,便嬉笑着伏上他的背,搂住他的脖子。

    他一边帮她提着鞋子,一边站了起来。她真的很轻,仿佛只是一根羽毛的重量。高大的身体站直后,还轻松地将她颠了一颠,话语间尽是怜惜:“老婆,你太瘦了,从现在开始,你得多吃一点,长胖一点才行。”

    她压根不上他的当,撇嘴道:“那我要是变胖了,回头你还不得嫌我丑啊!这些年可一直流行骨感美,只有瘦,才是真的漂亮!”

    他听了只是笑:“不管是胖还是瘦,你永远是我最爱的老婆。”

    “哼,甜言蜜语!”淡然沉敛的他居然会说如此肉麻的情话,纪守守表面上没好气,实际上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女人都喜欢听恭维自己的话,她当然也不能免俗,何况这话还是自易晨轩口中说出的,这怎能不叫她动容?

    慕家的别墅外,顺着蜿蜒的小道全是高高的欧式铁艺路灯,两边橙黄的灯光照着路面,倒影着他与她的影子,她看着前方两团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没由来便觉得感动与满足。

    “老公,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纪守守趴在他的宽背上,笑呵呵地问道。

    “女儿。”他想也没想,便回答。

    “为什么啊?”

    薄薄的夜色中,他的笑容好似温柔的春风:“别人不都说吗?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若是生个女儿,能像你一般漂亮可爱,对我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可是我喜欢儿子,以前我看到同事的儿子,小小年纪便帅得掉渣,简直快要羡慕死了!如果孩子像你,又帅又聪明,还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纪守守歪着头看他,能够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唇角,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漾开一片迷离的色彩。

    她也情不自禁地笑,忽而又有些懊恼:“其实我想要两个孩子,那样才热闹,孩子也不至于那么孤单。可惜,我们只能要一个!”

    他笑着,漆黑的眸子好似繁星般闪烁,面色温柔的仿佛能挤出水来:“说不定我们会有双胞胎呢?”

    “你想得可真美!”

    她咯咯地笑起来,就像一串银铃,又清又脆,摇碎这夜色。

    他的车就停在别墅外面,他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待到她坐进去,才自另一边坐上驾驶座:“时间还早,老婆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这么早回去,恐怕爷爷与母亲都要生疑,难得两人晚上一块出来,他想让她高兴一下。

    她歪着头想了想,而后笑容璀璨地说道:“不如我们去航苑大厦吧,那儿那么高,夜景一定很不错!”

    航苑大厦是d市最高的一栋大厦,足足有四百米高,光是白天看,便觉得雄伟万分,想来夜景也一定分外的壮观与美丽。纪守守其实一早就有去那儿看夜景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今天其实也是一时兴起了,心想,如果能与他一块去,那无疑更为浪漫与温馨!

    她那娇柔可爱的脸上满是期待,一双眼睛好似幽暗漂亮的黑宝石,水涟涟的只是璀璨耀眼,端端地动人心弦。

    “好!”想也未想,他便答应了她。

    车子迅速地往前行驶着,四面街道的霓虹灯不但闪烁,就像是无数颗星星落了下来,正冲着他们眨眼睛!再加上路上的路灯、车灯也争相的闪耀,整条路顿时灯火通明,一盏盏灯就像是一只只萤火虫在空中飞舞。她的眼里也倒影了灯火,一时间更为剔透闪耀,仿佛被谁撒了一把碎金子,褶褶地漾出辉茫。

    空调丝丝地吹着,她的鬓角有一丝散发落下,挠得颈间痒痒的。她刚想伸手去撸,他已经无限爱怜地为她撸至耳后。他看着她,清隽的眸子里满是柔情:“如果累了,就靠着睡一会。”

    “我不累。”

    因为今天整整睡了一个下午,所以到现在她并不困,再加上他答应陪她看夜景,她仿佛出去郊游的小孩子,意兴盎然,神采奕奕。

    两人心情都极好,她更是兴高采烈地与他讲起自己以前生活中的趣事,他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地扬起薄唇,笑得和煦又愉悦。

    川流不息的车辆,在路口停了又开,当绿灯亮起时,都发动引擎,准备穿过这个十字路口。就在这时候,后面忽而有刹车声划破天际,随即还传来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嘭!”地一声巨响,一辆紫色的车子撞上前方黑色轿车的车尾。突发的事故让后面的车辆都停了下来,许多人走下车围观,也有人拿出手机叫救护车、或是打交警的电话。

    那辆车很漂亮,是极少见的紫色莲花车,不愧是全球限量版的车,车型流畅美丽,性感中不失高雅。

    一时间,喧闹声,警鸣声,打破了寂静的夜晚。纪守守看着那辆车,忽然就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张含烟带月的明艳脸庞,那感觉叫她忐忑。

    易晨轩突然将车停了下来,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因为用力,骨节处已经隐隐泛白。他久久凝视着左边的后视镜,转而用幽暗的黑眸看向纪守守,他说:“那是陆薇婉的车。”

    沙哑的嗓音让她的心瞬间凌乱,虽然眼前这张俊逸清雅的脸庞,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淡然沉静,可是她能够看到他眼里的惊慌,自从陆薇婉出现,她还是第一次从他这里看出别样的情绪,但是就是这一瞬间的担忧,便足以让酸楚填满胸口,就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原本满含期待的夜晚,却因为这一场车祸,而变得凝重起来。

    陆薇婉很快被送到了医院,手术前必须经过家人签字,她老家在上海,在d市并无任何亲戚。

    易晨轩毫不犹豫便在家属栏签了字,大手挥洒间,字迹是那样的俊逸超凡,可是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那字迹不同于往常的沉稳刚健,从细微的笔画里,就能够看出他此刻的慌乱。

    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心中难免有些堵。虽然也知道,他这是没办法。毕竟他曾经爱过那个女人,如今她出车祸受伤,他总不至于淡漠到不闻不问。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替陆薇婉担心,她心中顿时很不是滋味。有怨埋,有酸楚,有难过,有落寂,有嫉妒。她觉得医院走廊上的空气太稀薄,心里压抑得难受,便对他说道:“我有些累了,你在这等着,我先回去了。”

    单单是看他着急等在这里的场景,纪守守便有些受不了,如果等到手术结束,当医生推着陆薇婉出来,他急切间冲过去握紧她的手……那样感人肺腑,深情真挚的画面,光是想一想,胸口便能被划伤。

    他低头凝视她,那样的炽热,带着一点忧虑与担心,又好似含着一点自责与不舍:“你一个人回去,我怎么能放心?”

    她笑得若无其事:“没事,我可以叫计程车。陆小姐现在很需要你,你留在这里陪她吧。”

    走廊上安静得能够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他久久地看着她,忽而大力将她抱入怀里:“守守,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他的声音有些疲累,几乎是在央求她了。

    唇角明明带着苦涩,她却尽量笑得灿烂绚丽:“我没有乱想,别担心,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不等易晨轩有什么反应,纪守守便轻推来了他的怀抱,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即使知道易晨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她还是执着地往前走着,没有回头,没有软弱得投入他的怀抱。

    只是一走入电梯,便忍不住泪眼摩挲。她骂自己,纪守守,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胸也变得这样狭隘了?莫非你是妒妇吗!?陆薇婉是受伤了,他才暂时待在她的身边。况且他刚才还对你说,让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应该相信他啊!怎么还这样伤心与气恼?

    扬起首,逼回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快速地自电梯中走出,紊乱的步伐,几乎让她跌倒。

    坐在出租车内,大面积摇下的玻璃窗处,有风猎猎灌入,吹乱了她的头发,却吹不散她的愁绪。一路上任凭手中不断作响,她都没有去接。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易母见她脸色苍白地进门,一时间也是疑惑:“守守,怎么就你一个人,晨轩呢?”

    她牵强一笑:“他临时有点事,妈,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佩姨也发现她的不对劲,对一边的易母道:“少夫人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少爷也真是的,明知道现在她怀着孩子,还让她独自回来。”

    易母看着楼梯处那抹纤细柔弱的背影,黛眉轻蹙,素雅白皙的脸庞上瞬间也凝满了担忧。

    ------题外话------

    呼!~两人又开始波折了……

    票票呢?这两天都没看到亲们投票,朵好郁闷滴说!

    欢迎点评、撒花、撒钻!

    16 还在生气!

    孕妇的情绪本就波动比较大,较之平时没有安全感也是真的,从医院离开后,纪守守心情一直都很低落,等到回到房间,终于没有力气再支撑她多走一步,在寂寥的黑暗中,缓缓走到床沿处坐下。犹如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独自一人,低声啜泣,舔舐自己的伤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挂钟嗒嗒走着,更显得房间的死寂。

    “他怎么显得那么紧张,莫非还是忘不了她?……”嘶哑间她低喃着,饱含着酸楚的苦涩。

    搁在旁边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屏幕上的灯光不断闪烁,能够看到来电显示栏“老公”两个字,她不去挂断,只是任它一遍一遍地响起,心中只是在嘟气,你人都陪在别的女人身边,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有清泪不断落在手背上,传来一阵冰凉,泪水蜿蜒在面颊上,湿漉漉的格外难受,她胡乱用手去抹,却换来更多的眼泪滴落。

    虽然她认为旧情不一定难忘,就像她对晋袁方,自从分手后她就没再对他存有任何希冀与留恋,可是她不敢保证这在易晨轩那里也一样。说不定他与陆薇婉的回忆,至今让他刻骨铭心呢?说不定他之前的冷静与淡漠,只是他故装的从容呢?

    她怎么睡的着,又怎么能睡得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虽然头已经在泛痛,脑子里却是一片清明。当易晨轩回来时,守守听到了他那沉稳而又轻缓的脚步声,她眼睫颤了颤,并没有睁眼,他也没有开灯,只是一步一步往床的方向走来。她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然后,身侧的床榻一沉,一条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的纤腰。

    她是背对着床沿睡的,易晨轩一躺下,便感觉到守守僵直的后背,大手一顿,轻柔的声音低低地传来:“怎么还没睡?”他伸手,紧紧箍住她。

    纪守守的身子轻轻战栗,犹是气恼的她想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揽得更紧,高大俊美的身躯即刻翻身而上,将她牢牢地钳制在他身下。

    她抬眸,眼前是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和神情,却能感受到他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光华灼灼。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虽然还是那样温柔,却夹杂着一丝痛楚。

    见她不答话,他用手捧住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温柔地从她脸颊上抚过,就好似抚弄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傻瓜,不是叫你不要胡思乱想吗?”

    他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纪守守心中几欲升起心疼,可是,她乍然想起,他的疲惫不是因为她,有些自嘲地笑笑,她冷冷淡淡地回答:“我什么也没想,现在只想睡觉。”

    她的冷淡叫他心尖一疼,薄唇转而覆下,俘获她的唇瓣,不再是浅尝,而是深深地霸住她的呼吸,强取豪夺般地掠走她的气息,与她的唇舌火热的纠缠。

    纪守守低低地喘息着,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轻飘飘的,似乎唯有他那清淡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的时候,她才能感到一丝安心。不知何时她已经放弃了抗拒他,转而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身,纤柔的身子也不自觉地迎向他。

    他的大掌已经探入她的睡衣,略觉粗糙的触感,就像是带着火星子的,抚摸到哪里,就带来一阵炙热,惹得她连连轻颤。

    他赌气般地撕咬、啃食着她,闻着她身上幽淡的清香,抚上她丰盈的大手立刻感知到她的轻抖,这颤抖就好似是火折子点燃了火药,他的理智全然奔溃。

    他用力地吻着她,带着他的怒意,带着他的爱恋,好似惩罚她一般,那么强势,那么霸道,那么狂野地吻着她,没有一丝温柔,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生吞活剥。

    他狠狠地抱着她,那么紧,似乎是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

    旖旎缱绻时,两个人的心好似终于靠得近了,又好似有了一种淡淡的隔阂,如同一条横沟,不短也不长,隔在两人中间。

    激丨情消褪,适可而止,事后他仍然固执地圈着她,如果不是顾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一定会没完没了索取,一整夜地要她。

    她被他折腾得已是很累,再加上回来后好几个小时都在胡思乱想,到这会眼皮已经沉沉地压了下来。虽然经受不住他的挑逗,方才她的身体起了反应,不自觉地沉溺在火热的交缠里,但是此刻,找回一丝神智的她,下意识地想要自他怀中逃出。

    可是她刚侧躺至一边,一只有力的长臂便将她捞回,后背再次碰触到他灼热的身体,她知道反抗也是徒劳的,只是有些着恼地说道:“你这样抱着我,我睡不着。”

    “以前我都是抱着你睡的,也没听你说睡不着。”他低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长腿一伸,连她的腿也交缠住了。

    对于易晨轩的无赖,她一向无计可施,最后睡意席卷而来,她终于克制不住,在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去上班了。以往醒来她总是会赖一会床,慵懒地蜷缩在床上,闭着眼睛躺近一小时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可是此刻昨天的坏心情好似还在持续,看着身畔空荡荡的位置,她只是略一失神,便了无睡意。

    走下楼,易母与老爷子正在用早餐,易岸霖看到纪守守顿时感觉有些稀奇,发白的眉毛微微一挑,苍劲有力的声音顷刻回响在别墅:“丫头,今天怎么起得这样早?”平常都是他出门去了,她还尚未起床。

    “嗯,睡不着就起来了。”纪守守有些无精打采,一张小脸较之平常好似更为苍白。

    易母猜她这副样子多少与晨轩有关,轻叹间安慰她道:“守守,昨晚上是晨轩不对。与你参加宴会,最后却让你独自回来,真是太不应该了!你现在怀着孩子,要保持心情愉悦,可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一听是易晨轩气着了守守,易老爷子冷峻的脸孔顿时一沉,板着脸的他,身上更是浑然多了一种叫人畏惧的威严:“什么?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回来我非得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心病还需心药医,两人的安慰并未叫纪守守心情好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清浅的笑意,对他们说道:“不怪他,他昨天是真的有事。”

    虽然面前的守守浅笑淡然,还为易晨轩辩解,但是细心的易母还是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

    其实今天早上易晨轩离开的时候,清隽的脸庞上也染着一丝忧愁,只是他向来懂得隐藏自己的心绪,即便是问,也一定问不出什么。正是清楚这一点,易母才想着从纪守守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丝端倪。怎想平时素来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纪守守,今天居然也选择了缄默不语。

    如此看来,这问题,可就有些严重了。

    唉,想来她是老了,闹不清楚这些孩子们的想法。不过她知道,感情这种事情,多少会兴起一些波澜来的,现在她只希望这些波折能够早点过去,让晨轩与守守尽快和好如初。

    好在天气是极好的,吃完早餐纪守守闲来无事,便在花园中散步。她懒懒地坐在花园深处的秋千上,脚下是绿色的草地,眼前是繁花满枝,花开正艳的绚丽景象,鼻端也尽是馥郁的芬芳。

    一片汪洋般的花海将她包围,红红白白的花朵,纷纷扬扬地绽放,层层叠叠娇色艳丽。轻风拂过,花影摇曳,好似海上波涛一般翻涌。

    透过头顶的树枝,能够看到如洗的蔚蓝天空,朵朵白云飘散期间,仿佛无数团轻棉。经过日光的清晒,她的脸颊终于泛起了红润,好似一朵楚楚绽放的海棠,不胜娇艳的美丽。

    风和,日丽,花美,人更美。

    易晨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美不胜收的场景。

    白色的秋千上,蜿蜒绕着绿色的藤蔓,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清雅如秋日雏菊,冰肌玉骨,腰肢袅倩。一头乌黑的长发流泻在腰间,随风轻轻飘扬。白皙的玉脸在日光笼罩下,晕红淡丽如透明一般。叫人都要怀疑,她会不会如同冬天的初雪一般,融化在这绚烂的阳光下,蒸发消失不见。

    易晨轩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心疼下有些慌乱不安,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朝着那抹如花般美艳的身影走去。

    怎想他那颀长的身形一出现,她便淡然地转身,朝着另一处走去。她正前往的方向正是一个小湖,周围艳丽的花光与碧色的水光互相辉映着,如梦如幻。

    他最终还是追了上来,不管她的反应,上前便伸长手臂,紧紧环抱住了她。低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他想,就是这样,唯有这样抱着她,他才会安心。

    她的心情刚刚好一点,他便出现在面前,叫她心中顿时又生气了别扭。好吧,她承认,她是小气又矫情!可是她就是没法像个没事人一般地面对他。只要一想到昨天在医院,他的修指执着笔,神情艰难地看了看她,而后还是在家属栏签字。紧接着他站在走廊上,对陆薇婉流露出来的担心,一幕一幕,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闪回……

    她这气,绝对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消的。

    虽然她算不得貌美倾城,家境也没有多阔绰显赫,但是她一向自诩还有一些骄傲。如果他对那个陆薇婉还尚存旧情,那她绝对不会再贪恋他的温柔!

    “这个时间回来,你不用上班吗?”守守挣不开他的怀抱,便淡淡说道,清丽的容颜在阳光的映照在,透着一丝淡淡的疏远。

    听着她疏远的话语,冷淡的声音,他一点一点地放开了怀抱,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唇角那抹冷淡的笑意,他的心好似被揉碎了一般的疼痛。

    “你不接电话,我不放心,就回来一趟看看。”虽然能够打通别墅的电话,可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他的心从早上到现在都空落落的,那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让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哦,我的手机放在房间,忘了拿。”她犹是淡淡的开口:“你看我现在悠然闲适,没什么不好,也该安心回去上班了吧?”

    “守守,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我吗?”他低低地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望着她,可是眼底深处,却明明有着浓浓的,挥之不去的情意,剪不断理还乱。那样的眼神,分明是又恨又恼,又爱又怜,为情所困的神色。

    “昨天情况紧急,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低喃着,幽深的黑眸中满是真诚的歉意。

    纪守守闻言只是一笑,其实从头到尾,她介意的,并不是他救了陆薇婉。别说是陆薇婉,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对方有生命危险,她也一定不会冷眼旁观。

    那毕竟,毕竟是曾经与他相恋的女子,敢问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不介意自己的老公与前女友再次相逢,何况还如此牵扯不清?

    如若他不帮陆薇婉,或许连她都会瞧不起他。可是,看到他对她的焦急与担忧,她的心头,就好似扎了一根冰针般,带来的不仅是针扎般的疼痛,还有冰针化去后的寒意。

    “我又没有怪你,好端端的你给我倒什么歉?”她淡淡的挑眉,语气却隐含着一丝不耐烦。

    她根本就不想再谈陆薇婉的事,有些事情越解释就越叫人心里不舒服,现在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她不管之前他与陆薇婉有什么纠葛,但是现在他是她的老公,她希望他对她全心全意,眼里只能看到她。或许她很自私,但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不是吗?

    易晨轩望着她淡淡的神色,以及泛在唇边的虚无笑意,心中一痛。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起来,季风的声音含着一丝急迫:“市长,不好了,开发案又出新问题了!”

    易晨轩黑眸一沉,犹是沉着地说道:“不要慌,我马上回去。”

    听到他说要回市政府,纪守守如释重负般地看着他:“既然有事,你快些走吧!”说完也不待他多反应,转身又走回花园。

    她是那样的疏离,没有笑着看他离开,没有撒娇,更没有踮起脚尖调皮的亲吻他。周遭很静,阳光很盛,笼罩在光影里的人,轻盈的脚步像是踩着莲花的,背影是那样的纤柔美丽。可是明明这样近,他却觉得够不着她,好似中间有一堵透明的玻璃墙隔住了他,黑眸染上无尽的失落,继续深深地凝视她几秒,暗自长叹一声,颀长的身形这才离去。

    市政府大楼内,一名俊雅贵气的年轻男人阔步往前走着。他的脚步从容、自信、沉稳,俊美绝伦的五官宛若经过了鬼斧神工。路过的人纷纷恭敬地与他打招呼,他则始终保持淡雅的微笑。男人看似温文尔雅,实际却有着叫人难以忽略的强大气场,那种睥眈天下的从容气势,叫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走进办公室,易晨轩在办公桌前坐下,修指拨通了秘书室电话:“喂,叫季风过来找我。”

    不一会,季风便敲门进来了:“市长!”

    “说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风走过去,将一叠文件放在易晨轩桌上:“市长先看看这些文件就知道了。”

    易晨轩垂首,细细地翻阅起那些文件,快速浏览间,清隽的眉宇攸地皱起:“这是怎么回事?”

    经过他的着力调查,西湾开发案三个月前就叫停,相关部门也已经立案侦查。因为此次涉及到大面积占用耕地,项目事先又未经过正常的程序进行审批,涉案官员极多,从一开始他就格外慎重。

    工程叫停后,原本以为一切已经拍板定案,怎想上头突然又发了这样的文件,表明皇维集团此前有在国土资源部备案,开发项目也确曾经过相关部门层层审批。此次西湾的开发,一切都是依照法律,按照规章制度在走。即令各部门停止调查此事,西湾开发案恢复项目建设。也就是说,此前他的一番努力,已经前功尽弃了!

    季风目光沉沉,道出心中疑惑:“市长不觉得这件事太诡异吗?开发案没有备案,这是之前我们一再确认过的,至于项目的审批,此前我们也确实找不到上级下发的文件。怎么一夜之间,备案资料,审批文件全都冒了出来?”

    易晨轩沉敛的目光自文件上移开,清隽的黑眸微微眯起,缜密的思维已然让他明了事情的经过。

    “能将这样的事情层层压下来,想来也不是什么一般人物能够做到的。”漆黑的眸子隐隐闪烁着,易晨轩忍不住低叹,真是想不到,一个开发案,最终连容老爷子这样德高望重的人,也耐不住出面了。

    “那接下来市长打算怎么办?”因为开发案的事牵连甚广,易晨轩生性刚直,从不与那些腐败官员虚以为蛇,此次自然得罪了不少政界要员。这件事已然将易晨轩推到了风口浪尖,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发案被上头压下,官场险恶,若有人兴风作浪,选择在这个时候打压市长,后果不堪设想!

    易晨轩却是一脸淡然,扬起的薄唇带着一种倨傲与闲适:“那些人侥幸逃脱处置,已经是惊弓之鸟,谅他们一时闹不出什么事情。何况,官场上的事本就没有定数,这事即便一时被压下了,谁能保证一直被这样压着?”

    易晨轩的淡然自若叫季风紧绷的神经稍得舒缓,市长说的没错,即便到了现在,事情也尚未成定论。成败还不一定,自己没理由这样沮丧。

    再大的事情他尚且能够淡定从容,不急不惧,但是一想到方才还在生气的纪守守,对自己是那样的冷淡与疏远,他便怎样都无法平静。

    “季风,一会提前帮我订好晚餐的餐厅。”

    “市长这是要与谁一块吃饭呢?”季风有些疑惑,刚才看今天的行程,并没有什么饭局啊。

    易晨轩清隽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的温柔,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不是工作上的事,只是想与守守一块吃顿饭。”

    季风立刻了然地点头,心想,即使结了婚,市长对夫人的感情还是那样的热烈,多少热恋中的恋人都未必像他这样有心。

    易晨轩心中却没有那么轻松,低不可闻地轻叹口气。他想,一定要趁着这次机会叫守守消气,否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17 他与她的过往

    纪守守与人制气,自己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某人离开后,她心里就烦躁到了极点。唉,年纪轻轻的,愣是弄得像更年期似的,其实她也不想。

    花园中是一阵馥郁的香气,眼前的花还是极其娇艳地绽放着,不施粉脂的娇颜映着那花海,说不出的清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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