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光皱着眉,两只耳廓下意识地跟着扇动了一下。杨光不相信那只是幻觉,再次默念父亲的名字和生日……父亲杨守德,生日1948年6月7日天!在念到第二遍的时候,奇迹果然又出现了!杨光,再次听到了父亲的说话声!——
“唉,说实话,杨光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但这对他成长有好处,他不愿意来也就算了。”
……
“看情况吧,不行下个月让他也到广州来。好了,别哭了,扶我出去,难得今天晴天……”
……
杨光激动得直攥拳!现在足以证明,他,真的具有一种神奇的听力了!也就是说,如果他想去听某个人在说什么,应该在默念其姓名和生日之前,先让自己的耳朵扇动几下,对,这就相当于打开了听力的开关……天哪,真是太好啦太好啦!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人体窃听器了!
杨光决定再用林小夭的生日试验一下。但让他失望的是,连试了几十遍,居然什么都没听到。难道,只能听到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吗?杨光有点儿丧气了,要是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他决定再找一个人的生日验证一下。
但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杨光决定,决不不随便问别人的生日。他决不能让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有了一双神耳!筛来筛去,杨光决定让雪纯配合一下。她年龄小,水会想太多的,而且,他也看得出,这小丫头很喜欢自己的。想到这里,杨光给雪纯发了一条试探性的短信:丫头,这是哥的手机号。你在干什么,昨天多谢你了。
接到杨光的短信时,雪纯正在羞答答地回想呢,回想昨天夜里自己抱着杨光喂水喝的令人心疼又向往的情形,杨光的短信让她的心跳得更加厉害,她想了想,回道:哥,不许说谢我。丫头正在复习英语单词呢。
杨光回道:丫头,哥哥只知道你农历的生日,阳历是几月几日你知道吗?
雪纯:当然记得了,3月17日。怎么想起问这个呀哥哥?
杨光:为了感激你呀,今年我要给你送两次生日礼物。
雪纯:谢谢哥,你真好。但怎么又说谢谢我呀?
杨光:不说啦。再见!谢谢!
打发了雪纯,杨光马上在床上坐好,有意地先让自己的两个耳朵忽闪了一下,然后闭目默念:王雪纯,生日,1988年3月月17日……
又是默念到第二遍时,杨光激动得忽一下站了起来,他,听到了雪纯的声音!她正在用英语喃喃私语——
“……prayingforaspeedrecovery……”
杨光听到这里,心里暖暖的,他能听懂,雪纯说的是:为你尽快痊愈而祈祷。
真是个痴情的好丫头,连学习时还不忘记自己呢。杨光的心里暖暖的,甚至打算放弃拿雪纯作为复仇的对象了。
雪纯还在小声朗读着英语。杨光四肢摊开躺在床上,极度的亢奋之后,他总算冷静了许多。目前看来,自己的这种神奇的听力和血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就意味着自己可以监听更多、甚至是所有人的声音了。这是一种多么强大超能啊!这对自己实施对王家的复仇,又是多么巨大的帮助啊!
杨光想到这里,又兴奋起来。明天可以问问赵勇的生日,他是不会多想的。杨光打定了主意。
“知道了,你们先吃吧……”杨光又听到了雪纯懒洋洋的声音。
此时,杨光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被听的对象一直在说话,而自己又不愿意听下去了,自己该如何有选择地中止窃听呢?难道,也是通过耳朵吗?
想到这里,杨光马上又有意识动了一下耳廓,雪纯的声音居然真的就消失了。呵,原来耳朵就是窃听的开关了,真是太方便了。想到这里,杨光连连动了几下耳朵。以后晚上没事儿的时候,可以躺在床上听雪纯自言自语了,那一定是件格外诱人格外温情的事。
杨光想着,得意死了。不过,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刚才自己为什么听不到林小夭的声音呢?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问题没有解决?
简单吃了点儿东西,杨光站在门口,有点儿后怕地看着院子里那棵被雷劈掉树头的大桐树,一院子都是残枝败叶。
不但没被雷击死反而弄了个异能,杨光暗暗庆幸。但他还是不能完全高兴起来,虽然有了神奇的听力,但自己却没有正常的听力。这就象一个人用毕生的精力写了一部长达一亿字的网络小说,签约了,也上架了、但最终却仆街了那样让人难受。
稍停,杨光去街上理发。后脑勺上的头发让雷公公烧焦了能有鸡蛋大一块,虽然没露头皮,也够难看的。
杨光去的这家理发店位于十字街西南角,正对着王大保家的那幢白楼,杨光从镜子里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王家的这幢楼高四层,相对其他两三层的楼房显得很牛,比牛角牛鞭还他妈的牛。杨光早就知道,一楼二楼是个无证的黑网吧,三楼四楼分别住着王大保的新老婆和老老婆。可以说,这座楼就是王家的势力在清河镇的象征。
总有一天我要把这幢楼推倒!杨光恨恨地想。他早就制定了一个最基本的复仇计划:不能硬碰硬。王家现在就是一块大石头,而自己只是一粒草籽,用草籽直接去撞击石头是可笑的、自不量力和自杀行为。他现在要做的是悄悄发芽,慢慢长大、蔓延,直到把狂傲的石头全面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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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尿你祖宗……
( )但报仇不是光靠咬咬就能完成的。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杨光还是处在一种茫然无措的状态。虽然他拥有了神奇的听力,但目前,这种能力他还不能充分利用。杨光现在只知道父亲的、雪纯的和赵勇的生日,可以说,监听他们对自己复仇没有任何作用。杨光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多知道几个人的生日,特别是王家的人,如果能知道王佑全、王大保以及王达这些人的生日,那该能掌握他们多少秘密呀。
杨光听他的大学同班同学彭亮说过,他爸是个警察,他曾经炫耀说,他爸有个小东西,叫数字证书,大小象个优盘,只要往装有公安局局域网的电脑上一插,凡是登记在册的中国人,都可以查到其出生日期和住址。可是,那种数字证书是警察的专用品,一般人根本别想弄到。
这一天下午三点多,杨光正坐在电扇下发呆,堂兄杨三柱来了,他让杨光帮他去刨两棵桐树卖,杨光同意了。树在镇子北边的自留地里,两个人开着拖拉机就赶过去了。
远远地,杨光就看到了一片坟地,其中一座坟得有半层楼高,那是王家的祖坟王阁老墓。这个王阁老是王氏家族最大的荣耀。
杨三柱要刨的那两棵树离王阁老墓只有几十米,都有两搂多粗。哥俩儿累得躬腰撅腚一身臭汗,总算放倒了第一棵。刚想刨第二棵,赵勇闻讯骑着摩托车也过来了,从杨光手里夺过铁锨,一阵猛干,拿倒了第二棵。
卖树就在镇子上,很方便,装好树干,三柱一个人开着拖拉机就过去了。杨光和赵勇俩热得水洗一样,就跑到阁老墓旁边一棵柏树下乘凉。
王阁老墓前原来有两棵柏树,都是一搂多粗,树龄百年以上,而现在,只剩下一棵和一个一尺多高的白森森的树碴子了。原来,前几天下暴雨时这棵柏树也让雷击了。王阁老墓曾经十分辉煌,石人石马,占地百亩,十分威风。历经战乱,慢慢地也就完了。这几年,王家在镇子上又勃起了,由老支书王佑全牵头重修了阁老墓。墓地四周是大片的玉米地,坟上青草张狂,显得阴森恐怖。
赵勇看看四周,又看看杨光,笑笑,直接走到青石板供台前,掏出老二,先对着供台,后对着石碑,一通热尿淋漓,好不痛快。
杨光哈哈大笑,也掏出腿间物,对着冲涮不够全面的石碑又是一通补射,他还边尿边默读:王秉忠,豫南清河人,进士。毕生侍奉先帝,勤恳恪恭,莫不一是。博学而刚毅,大得众心。……然,因事被罪巨珰(当权宦官),命之跪以保身,王佑全斥之曰:“跪天子腿,跪汝薰腐耶?”珰怒,诬以他事奏之,逮系诏狱。事白复官,人称王铁腿云……
妈的,子孙不肖,祖宗蒙羞!杨光的恶狠狠地骂着。他知道,镇子上王家的仇人多了。就拿赵勇家来说,王佑全家为了建立造纸厂,十年前就占了他家的地,按合同,应该付款两万元,但一直赖着不给,加上利息得翻几倍了。后来赵勇家也告了,也赢了,可就是摸不着半分钱。
不远的北边,就是长满芦苇的小清河,很美。偏偏有一股一股的臭味涌过来,呛人,那是从王大保的造纸厂散出来的。俩人骂骂唧唧地倚着大柏树蹲下来,歇。赵勇点着一支烟,用树枝在地上写字让杨光看:你说杨光说道,古人的骨头算不算啊?
“你想盗墓挖他们家祖坟啊?我支持!”杨光眼睛一亮。
赵勇又写道:我有个朋友有这打算。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
下半晌,三柱卖完树又回来拉树枝,装好车,赵勇坐车回去帮着卸,杨光留下来,一锛一锛地砍着乱篷篷树枝,觉得十分解恨。天燥热得火窑一样,杨光干脆脱了汗衬光着膀子干了起来。砍到树坑旁边的一个大枝子时,一只拳头大的癞蛤蟆突然从土堆高处拱了出来,惊惶失措地朝前爬几下,一下子跌进了半尺多深的车辙,四爪乱蹬,想爬出来,可每一次都是爬个半截儿又都滑了下来。
杨光看着这个一身癞疙瘩的丑东西,看着它一鼓一鼓肚皮,觉得它象自己一样可怜:想寻找新的希望,却又无力自拔。
正想把它拨出车辙,杨光突然感觉地面震动起来,扭脸一看,三柱哥的拖拉机已经到了几丈之外,就赶紧闪到树坑对面。三柱的拖拉机沿着车辙直奔树坑,杨光看着那只还在拼命攀爬的癞蛤蟆,突然又觉得,象它这样丑陋的生命,死了也不错,一了百了,省得再受屈辱。
车轮不快不慢地辗向那只癞蛤蟆——三米……两米……两尺……一尺……杨光屏住呼吸,有点儿残忍地等着看一幕血肉飞溅——
蓦地!
就车轮就要吞噬癞蛤蟆的那一瞬间,它突然高高地跳起来,跃出车辙,接着几个急跳,扑进了不远处的草丛,很安全地不见了。
赵勇和杨三柱跟没事儿一样,杨光却看得热血沸腾,心头,一种力量被撩拨不可遏制!
晚上,杨光在赵勇的修配部里喝啤酒,电扇把灯光扇得象喝醉了一样忽明忽暗。
在开始喝啤酒之前,杨光就默念了赵勇的生日,启动了监听赵勇的功能,这样,他至少可以听到赵勇骂骂唧唧的声音,心里会好受些。整天闷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那还不得闷成萝卜干儿?
闷了一杯啤酒,赵勇唉了一声,拿起纸笔,准备写点儿什么让杨光看。
杨光抿了点儿啤酒沫儿,不想这么费事了,就用杯沿儿碰了一下赵勇的杯沿儿说:“别写了,不如你说我来看口型猜内容,然后我再回答你,行吗?”
赵勇边嗯啤酒边嗯:“好!”他想了想,一字一句地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杨光本为听得明明白白的,还是眨巴眼装出一副很费劲儿的样子问赵勇:“你是不是问我‘吃不吃大蒜’?”
“我靠!”赵勇急得光倒啤酒不说话。
“接着说啊!”
“说个屁!”
“你说‘说个屁’?”杨光得给他点儿希望。
“对对对!”赵勇激动得拉住杨光的手,“靠,一骂你你就猜对了,真是个不能吃亏的主儿!”
“赵勇,帮我找点儿事儿干,啥活儿都行。”杨光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
赵勇为难地啧啧嘴,还是拿起了笔,写道:天这么热,摩托车修配我都不想干你还干啥?
杨光把一个空啤酒瓶咣地摔到地上:“我不是说了嘛,别管啥活儿,找个就行!”
看看绿森森的一地碎玻璃,赵勇点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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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胸,离脸越来越近……
( )天上没月亮照着,地上也没狗跟着,带着三分酒意,杨光很孤独地晕回了家。p;amp;raquo;5的口型猜说话的内容吧,这样我们可퓒说和更多,行吗?”
雪纯眼波一亮连连点头,顺手又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好”。
杨光刚想说什么,电脑右下角的qq上,开始有个男人的头像晃了起来,不用说,是雪纯的网友。他心里硌了一下,站起来,示意雪纯给对方回话。雪纯便给对方回了一句话:二嫂,我有点儿键急事,有空再聊吧。
二嫂?杨光心里一喜,那,这个女人是王达的老婆了?一个坏点子就发1ò8了,他决定弄到这个女人的qq号。
这时对方回话몣什么急事?洗澡还是恋爱?
雪纯羞羞地嘤咛了一声,回头瞥了杨光一下,什么也没说就站了起来。
“这是你哪里的二嫂啊?”杨光用更淡的语气问道,然后又坏坏地一笑说,“对了,你回答我的时候,我必须要看着你的嘴唇分辨口型,这可不能算是不礼貌吧?”
雪纯小耸了一下鼻子,转身走到写字桌前,拿起杨光写的小说,慢慢地说:“就是在习常市一中当教师的我二嫂呀。”
“噢,你说的是不是她习常市当教师什么的呀?”杨光明明听得清清楚楚,还在那儿装。这个女人他知道,好象姓丁,雪纯的二哥王达结婚时杨光去闹洞房和她说过话,是个很秀美的女人。
“对对,哥好厉害!”雪纯非常惊喜,搓着纤秀的小手。
“你说我好厉害是吧?”杨光继续装。
“又猜对了!”雪纯欣喜地点着头。
杨光现在一心想记下那个女人的qq号,就让雪纯先看他写的文章。雪纯点头同意,趴在桌子前,背对着杨光一心一意地看起来。杨光赶紧点开qq,找到雪纯二嫂的qq号,用笔悄悄记到了一张纸上。这才细看对方的网名,竟然叫“丁一霉”,他这才想起来,这个女人的真名字应该是叫丁一梅。
雪纯看完了杨光的文章,激动地在纸上连写了三个“好”外加三个感叹号,然后往杨光面前一放,眼底满是敬爱。
“这是真事儿,所以写得很顺手。”杨光看着雪纯,正想高谈一番,左耳朵忽然一阵入骨大痒!他忍不住哎呀着把小拇指插进耳朵眼,又挖又抠起来。但那种痒又深又细,根本解不了痒,那叫一个难受啊!
雪纯绷唇想了想,望着杨光说了“等我”两个字,极快地解开辫子,拔了一根头发,对折之后,拈出一根细细的长长的发绳儿来,然后拿了一本书放到电脑桌上,示意杨光把头侧放上去。杨光照做了,雪纯搬了一个高脚凳在杨光旁边坐下来,身子一俯,小心翼翼地把发绳儿轻轻地插进了杨光的耳朵眼儿,然后轻轻地来回捻动起来。
杨光的耳朵里顿时又酥又麻又爽,他嘴里啊啊地叫着,全身都跟着颤动起来。看着杨光几乎要跳起来的怪样儿,雪纯的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靥,精神一放松,不知不觉的,胸部离杨光也就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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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恶毒的真相
( )最初,杨光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耳朵上,可是,痒劲儿让雪纯的发绳儿拔楞下去之后,他的眼睛可就不老实了,况且,雪纯的胸部离他的脸顶多不过半尺,那精美浮凸的两坨女儿峰,再加上令人窒息的女儿香,杨光不禁轻耸着鼻子,安静好多天的坏心眼儿想发芽儿了,他真想伸出胳膊一把搂住雪纯的细腰……
这时,雪纯的黑辫子也从背后垂到了杨光的眼前,亮亮地闪着光泽。杨光再也忍不住了,伸右手就把辫子握到了手里,就那样歪着脸看着雪纯问:“你怎么突然又留起辫子来了丫头?”
雪纯想了想,半嗔半羞地说了一个字:“想。”
杨光装出乖乖的样子,两只手把着雪纯的黑辫子轻轻地爱抚起来。
雪纯更羞了,停止捻搓,刚想站起来,突然惊奇地一笑,伸手轻掂了一下杨光的耳朵,杨光赶紧折起头,拿出一脸无辜的表情问她:“怎么了,刚消了一点儿痒?”
雪纯咬了一下红唇,好笑地说:“刚才,我看到你的耳廓扇动了两下,象是返祖现象!”
“是吗?”杨光假装吃惊,赶紧坐好,有意用意识去指挥自己的耳朵,让它们去动——
雪纯咯咯笑着:“天哪!耳廓扇动的幅度更大了!”
杨光揉着揉耳朵,笑着低声说:“不要对外人说,别人会笑话我的。这就算我们俩之间的一个小秘密,行吗丫头?”其实,杨光是有意提到“秘密”这两个字的,他想让雪纯回忆到什么。果然,雪纯点了一下头,红着脸低下了头。“秘密”这两个字,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多年前她和杨光之间的、那个她有生以来最大的秘密……
和雪纯这样美丽又清纯的小女生在一起,杨光当然感觉极妙、甚至是幸福,但他最想做的还是赶紧回家监听一下王佑全和王大保。所以,杨光极力控制住拥抱雪纯的冲动,最后捋了捋她光滑的长辫子之后,就匆匆回到了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王佑全的生日,如果再能知道王大保的生日,那是不是就可以听到他们爷俩的对话了?
先试试吧,反正一个月只有30天,一天挨一天的试就一定可以监听到。杨光往床上一躺中,看着白墙上一只爬来爬去的甲壳虫儿,慢慢地闭上眼睛,扇动了一下双耳,默念:王大保,生日,1967年10月1日……
稍等,杨光没听到任何声音。于是他便接着又默念:王大保,生日,1967年10月2日……
再等,还是没一点儿声音。
也别嫌麻烦了,杨光就这样一天挨一天地测听起来……一直试到10月30日,杨光还是没听到任何声音。这下他有点儿紧张了,觉得十有**是雪纯记错王大保的出生年月了。死王八当成活王八听吧,杨光丧气地默念他的最后一个生日:王大保……生日,1967年10月31日……
“哈哈哈……”
一阵大笑突然传来,杨光惊得忽一下坐了起来!
这是王大保的笑声!千真万确!杨光激动不已,暗暗笑骂:王大保真是坏透了,连生日都这么靠后净给老子找麻烦,早知道也从后面测听一下了……
“爸,你还这会儿还担心杨家啊?他们家都散了架了你没看到啊?”
……
要是能同时听到王佑全这个老东西也说话就好了,不知道能不能同时监听两个人。想到这里,杨光紧张地又扇动了一下耳朵,默念起王佑全来:王佑全……生日……1947年11月24日——
……
“这倒是真哩,不过,我看杨光这小子不是个瓤碴儿,他要是捣乱……”王佑全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妈的真是太好了!简直就象坐在这俩人旁边听他们对话!杨光这个狂喜啊!
“他要是再捣乱我就找人再把他的手剁下来!”王大保恶狠狠的声音。
杨光听得明明白白!这句话完全可以佐证,自己的耳朵就是王大保指使人干的!
“大保啊,我就是有点儿不明白,明明是杨守德告咱们的黑状,把他的腿弄断也就算了,杨光没跟着他爹帮忙吧?”这是王佑全的声音!
“爹,这是为了永除后患。听老二说,杨光在省城谈了个很厉害的朋友叫林小夭,她的叔叔在省检察院当副院长,还兼着反贪局的局长,他要是捏我哥就象捏柿子一样。将来杨光要是跟着他在省城发展,咱王家就完了。现在嘛,我扔出去三万块钱他成了聋子,大学上不成了,林家再也不会接受他这个真聋天子啦。可以说,往后,他们杨家就是斗到**毛白也不是咱们王家的对手!”
这爷俩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杨光恨得猛一拳打到白墙上,把满墙爬的那只黑虫子打成了红泥!
“爸,明天开始待客的时候,我打算再好好羞羞杨家,我想叫杨兴给咱们家端盘了涮碗,你看咋样儿?”
“嗯,好,也能试试他对咱们家的态度。要是他敢不来,那咱多少还得防着他一点儿呢。”王佑全有点儿担心地说。
“好,就这么定啦。”王大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轻松无比。
好!我就去给你们家端盘子!杨光用吲吮了一下手背上被硌出的血迹,品着那种血的咸腥味儿,冷冷地笑了。
不过,有一个现象杨光一直没想明白:刚才自己挨个测听了这么多生日,全国这么多人,在1971年10月各个日子出一的,叫“王大保”的,没有成千也得上百,而在自己测听的这个时间段说话的人一定也不少,为什么就没听到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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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含泪责问作者阳光:有什么法子能让你不太监啊?
阳光无力地说:办法是有的……
读者惊喜地问:快说!是什么办法?
阳光:收藏,收藏就行啊……
读者点头:那好简单的。那,如何能让你更精神些呢?
阳光:如果加上推荐当然就会。
读者羞了:那,如果这两样都有了,你,你也可以爆发吗?
阳光一跃而起:当然可以,我有那么多的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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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复仇,从勾引开始
( )第二天一大早,赵勇又来了,问杨光愿意不愿意先弄个摩的开开。\ //p;#183;······································
王佑全的六十大寿,清河镇全镇八百户居民,不管姓什么的,竟然没有一家不送份寿礼的。王家的大院里,天天酒席不断,一连待了四天客,王家的那份得意真是比天还大一圈儿呢。
7月20号,是王家大摆酒席的第四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以前招待的都是本镇的小家小户,今天待的全是头面人物。
这一天刚吃过早饭,杨光就又过来忙活了。虽然蹲在大槐树下有点儿凉阴,杨光还是热得汗涝衣背,再加上臭肉残酒,苍蝇横行,这可算是最呲毛的活儿了。雪纯刚想来帮忙,让王佑全又给支到一边去了。
王大保和王佑全站在二楼,说着笑着,得意地看着楼下的人为他们家忙碌着。杨光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恨着呢,那种难受劲儿普象女人怀孕明明有妊娠反应还要捂着嘴装出害羞的笑。杨光很明白,现在王家就是要把他塞进刀鞘里,然后用刀尖抵着,让自己一动也不能动,而现在他必须一忍再忍。
这时候,西村村长赵胜利和他老婆吴艳美来了。这几天,这一对活宝也在跑前跑后,那真是一对儿老哈叭。
吴艳美在农村也算是个有点美貌有点野心有点野性、十分风流的女人。她也算是老天偏爱,很有风流的本钱:几年前,因为得了严重的妇科病,把子宫摘了,从此再不担心怀孕了。她的风流倒是成就了丈夫赵胜利,他之所以能当上村长,能承包王大保的砖窑,都是因为吴艳美和王大保有一腿。
赵胜利也算是个人才,这家伙除了贪财,特别能忍绿帽子。据说,有一天上午,王大保趁赵胜利不在家,去找吴艳美上床,亲亲抱抱之间就忘乎所以,门没关就进了卧室。
没多大会儿,赵胜利提前回了家,就听到王大保正在屋里把他老婆干得啊啊直叫,也没吱声,默默地就进了厨房。玩了个山转水流好半天,王大保才从赵胜利的床上下来,出了卧室的门一看,腿当即也跟着软了,只见赵胜利里掂着一菜明晃晃的菜刀,正站在堂屋门口!王大保一边往后躲一边大叫:胜利!你可别乱来,你要多少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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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睡在草窝里舔苦胆
( )不料赵胜利冲他嘿嘿一笑,说:王主任,你这是啥话呀,我在厨房里切菜呢,别慌走,你累了一上午了,咱俩得喝几杯解解乏呀。\当场把个王大保感动得差点儿没给他跪下噢!
王佑全人老花花肠子不老,一看吴艳美来了,马上就笑着让她上楼帮忙。
9点一到,唢呐班子又按时在王家大院里呜哇呜哇地响起来,欢快得很。加上树梢上的知了叫,真是又热又闹。10点多,王佑全的三儿子王三保开着一辆全新的黑奥迪,带着老婆祝盈盈回来了。
杨光现在很在意王家的女人,他一边剥葱一边看着祝盈盈地进院。这女人眉眼还行,只是脸有点黑有点胖,不是杨光喜欢的类型;高跟鞋,红裙子,露着少半截白腿。这女人一脸傲气,一下车就喊天热,根本不拿正眼看人。也难怪祝盈盈牛,常务副县长王镇江是他的亲表哥,她本人则在教委人事科当科长,那可是香断肠的位置哦。
不久,王佑全的二儿子王达也从习常市赶了回来。他是开着锃亮的别克轿车回来的,带着妻子和四岁的儿子。王达本来叫王二保,但他嫌太土,考上大学之后自己把名字改了。
瘦瘦气气、戴眼镜儿的王达拥着妻子儿子一进大院,好多人马上迎了过去,“王局长、嫂子”的一阵讨好的乱叫。
杨光蹲在一边,两眼紧盯着自己的网友丁一梅,心里的那份快意就别他哥的提了。丁一梅真是个成熟的漂亮女人啊,春风细柳的身材,白白细细的皮肤,穿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白色皮凉鞋,长睫毛,大眼睛,每走一步就有一步的风情。只是嘴唇不够红润,脸色也有些苍白,象一朵失水的玫瑰,勉强一笑还充满了忧郁。这就是在网上充当男人的丁一梅的真实面目吗?杨光很感慨,说真的,他竟然有点喜欢丁一梅身上的那种忧郁味儿了。
这时,王佑全一手拉着王达,一手拉着4岁的小孙子王者,很心疼地问王达:“咋回来恁晚,晒坏我乖孙子呀。”
王达笑着说:“爹,我给你,也是给我们王家弄了一份大礼,很麻烦,所以回来晚了。”
“啥大礼?”王佑全看看众人,急了。
王达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好好,太有用了!还是你脑子好使,多少钱哪?”王佑全真是喜不自胜。
王达又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王佑全一咧嘴:“这也太贵了吧?”
王达无所谓地笑笑:“我没花一分钱,朋友送的。”
王佑全这才噢噢地笑了,吩咐打杂的马上备好贡品上王阁老墓上贡祭祖。于是,唢呐班子吹着唱着,二三百人跟着,再加上纸人纸马,那闹哄劲儿跟埋死人差不多。王佑全有意让杨光和赵姓的几个外姓男人抬着贡桌,毒太阳底下,没走几步汗就滋滋地冒出来了。杨光平静地抬着贡桌,一想到前几天他和赵勇在王阁老墓碑上撒尿,就想到了阿q精神,心里也好受多了。
出了镇子,离墓地还有老远,杨光就是一愣,他看到王阁老墓前竟然有一棵绿油油的什么树。那棵大柳树不是让雷击倒了吗,不会又重生了吧?等到地方一看他才知道,竟然是一棵新栽的柏树,近一搂粗,两丈多高,苍翠凛然,傲然而立,比剩下的那棵威风多了。哥的,这王家真行啊,大热的天竟然挪了一棵大树,得费多大的代价啊。杨光不得不服。
祭完祖回到王家大院已经快一点了。其实,王家完全有能力、也可以在高档的酒店招待这些头面人物,可王佑全他们爷几个的态度很明确:只要来祝寿的就得到我们王家,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得趴着。嫌天热不舒服就别来。
客人有的坐在房间里,有的坐在临时搭的凉棚下,就等着开饭了。这时,大司仪赵胜利和昨天一样,开始念礼单,念的先后顺序是王达拉出来的,决不是简单按照掏钱的多少排序的。
赵胜利:“现在公布礼单,公布完了开席!……镇土地所所长沈公涛,一千元;镇工商所所长刘长亮,一千元;镇税务所所长何正泉,一千元……”
读了几十个人,大家显然是商量好的,都一样,一千元。众人正听得乏味儿,这时赵胜利笑嘻嘻地看了看王佑全,说,“王支书家门兴旺,儿孙满堂,人才辈出,下面是他三个儿子的礼物。大儿子王大保,礼金一万元;三儿子王三保,礼金一万元……”
大家不解了,为什么要把二儿子王达单独拉下呀?
这时,就听见赵胜利读道:“次子王达,柏树一棵。”
众人顿时哗然:堂堂市反贪局的副局长,就送了一棵树啊?
赵胜利接着读道:“树龄三百年,价值六万元!”
啊!大家这才摇头赞叹不己,不愧是市里混出来的,出手就是不俗啊。
赵胜利:“派出所副所长杜青林,贺礼二百元。”
大家顿时把目光齐涮涮地送给了挺着局长肚儿的杜青林,虽然只有区区二百元,可杜青林是派出所的二把手,嫖赌偷抢,谁不望着他的脸说话啊?
“还有最后一位,因为有事不能亲自参加王支书的寿宴,特捎来生日蛋糕一盒。”
赵胜利刚念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