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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耳侠盗》 作者:阳光 上传用户:miwu 上传时间:2014-08-26

    内容简介:对手,把他逼成了一个邪盗。

    第一章 灭耳之灾!

    ( )7月5日。下午两点多,太阳热得能把人的头发梢子烤焦。省城火车车站广场,除了东侧两处太阳下伞的摊点,远处几个挎包匆匆而行的旅客,整个宽阔的广场空得象太监的裤裆,啥玩意儿都没有。

    这时,一辆白色的别克轿车缓缓地驶进了广场,在广场中央一座巨大的雕塑旁停下。车后,坐着个集帅气的大男孩儿,明净宽阔的前额,黑亮的眼睛透着股坚毅,嘴角挑着丝儿自信的微笑。他叫杨光,中州大学大三的学生。

    车没熄火,车门一开,穿红色超短裙的靓丽女孩林小夭轻捷地下了车,随即一把拉开后面的车门,闪了上去,扑到杨光胸前,嘤嘤嗯嗯地撒着娇:“人家还是舍不得你离开……”

    杨光亲着她的耳垂儿,有点儿紧张看着几十米开外的摊点儿,低声调笑着:“小夭儿啊,我已经是精尽力疲,你还想怎么样啊?”今天一睁眼他们就已经三度合欢了,只是最后一次嘛,林小夭又成功地欲死欲仙了一回,而杨光在他就要爬到极乐的巅峰让一个电话给打断了,成了欲死。

    “我想跟你回农村老家过暑假……”林小夭脸往杨光胸前一贴,依依不舍地说,“可我爸非让让我明天陪妈妈去上海检查身体……”

    “不要紧,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车上床下……不过,你还欠我一次噢?”杨光调笑着。

    “知道,以后我会补给你的……”林小夭妖媚地在杨光肩上小啮一口。

    “淑女说话要算话哦。”杨光在小夭的细腰上轻掐了一下,拿出手机打给父亲,告诉他自己明天到家。但他父亲的手机关机。杨光很奇怪,平时老爸很少关机的。这时,小夭的手机倒响了,她只好接。

    那边小夭的电话没接完,杨光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个生号,就迟疑着接了:“你好,哪位?”

    一个男人极其热情的声音:“杨光你好,我是中州出版社的陈编辑,我看到你博客上的文章和留言了,想和你谈谈出版的事,能见个面吗?”

    “又是自费出版吧?”杨光最喜欢文学,从初中到大学发表了几百篇散文小说,一直想出个集子,以前联系过几家出版社,都是叫他自费出版,简直是对他的污辱。

    “不,是我们付费出版,起印最少一万册,版税最少给你两万。咱们赶紧面谈吧?”

    “是吗?我就在火车站广场塑像这儿呢,一会儿就要坐火车回老家了。”杨光心动了。

    “那好,五分钟后我们赶过去,是辆红车,先见面谈谈吧?”对方很急切。

    杨光答应了,反正离车开还有近一个小时呢。

    “阿光,我不能送你去站台了,老爸让我马上去拿机票呢!”小夭两条胳膊吊在杨光脖子上,“谁的电话?”

    “一个编辑,一会儿过来和我谈出版。你去吧。”杨光很兴奋地说。

    “太好了!”林小夭高举地在杨光脸上亲了一下,但很快又嘟起了嘴,“阿光,我要走了,临走再说一遍‘我爱你’,你的声音太浑厚太富有磁性太让我喜欢了……”

    “我爱你……小妖精儿……”杨光贴着小夭的耳垂儿轻轻地说。好多人都说他的声音好听,有感染力,建议他当播音员呢。小夭满意地吻了杨光一下,开车先走了。

    杨光站在一个摊点的太阳伞下等出版社的陈编辑过来接他。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匆匆地驶来,在摊点前停下,杨光以为是陈编辑辑,赶紧迎过去,不料车门一开,下来的却是个女孩儿,戴一顶流行的宽幅遮阳帽,黑帽沿儿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眉眼。穿一身夏天极少有人穿的白色运动裤,上身短袖,下身直筒,脚平跟黑凉鞋,走起路来风风火火。

    真是英姿飒爽啊!杨光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句。

    那女孩儿要了一瓶纯净水,一边递给别人钱一边冲杨光低声喝道:“看什么看!”

    杨光笑笑,他现在心情好,懒得给人吵架,要不然,就凭他的利嘴,不刺晕她才怪呢。

    那女孩儿一边喝水一边进了车站,杨光又等了几分钟,又一辆红车驶了过来,杨光迎过去,车上下来个戴眼镜的青年人,中等身材,灰西装,脸白白的戴着眼镜,一副斯文相,但喉结那儿有块指甲盖大的紫黑色的痣,很刺眼。

    来人说他就是陈编辑,让杨光到车里谈。杨光刚坐上去,车就呜地就冲出广场,直奔市外!

    杨光也没多想,向陈编辑打听着他们出版社的一些情况,那个陈编辑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

    这时,车出了市区,杨光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他的哥杨明从广州打来的,他在广州的一个大型造纸厂混了个部门经理,买了房子买了车,混得不错。杨光乐滋滋地去接电话——

    “不准接!”陈编辑突然一把抢过手机,叭地来了个腰斩扔到了脚下!

    杨光一时惊呆了,嘴张得老大:“陈编辑……你这是……你也太……”

    “太什么?嗯?”“陈编辑”看着杨光,阴险地笑笑,慢慢地从腰间摸出样儿东西对准了他——

    杨光一看,顿时呼吸困难——那是一支手枪!

    那人得意地:“别动!大学生,别以为黑社会的人都长得很黑很粗鲁!”

    什么?黑社会?杨光脑子一懵,他想不出自己什么为什么会惹上黑社会……

    车快出市区的时候,那人抽走杨光腰间的手机,随后把一个头套套到他头上。杨光眼前一片黑暗,恐惧越漫越高——上面的脑袋被人套上,比下面的小脑袋被人套上更可怕……

    过了十几分钟,车终于停了下来,杨光被人拉下车,拽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越走霉味儿越浓。后来,好象进了一个房间。杨光被那个“陈编辑”按了按肩膀:“站好!听老大训话!”

    “小子,你之所以有这一劫,是因为有人出钱了!”一个阴唳的声音。

    “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杨光大声喊叫起来。

    “绝对没错!”那个阴森的声音儿凶狠地对另外一个人说,“老三,动手吧,按客人点的菜去做,用拳头对准耳根儿打,不轻不重,一个不留!”

    什么叫一个不留?杨光心里一阵恐惧,刚想说什么,就听一股风声迎面袭来,叭地一声脆响,右耳根重重地挨了一拳,剧痛顿时从耳根传遍整个头部,他啊地一声惨叫,身子猛然往左边侧倒过去,不等身子着地,左耳根又被重击一拳!杨光又是啊地一声狂呼,重重地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天快黑的时候,杨光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医院的病床上,挂着点滴,头疼得好象已经脱离了脖子,四周,则死一样寂静。

    一个警察看见杨光醒了,赶紧俯下身子,关切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杨光一下子傻了!他分明看到警察张着嘴在对自己说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听到,没听到!一阵恐惧涌上心头,他折身子坐起来,大声问对方:“你刚才说什么?”

    那名警察和譪地又问了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天哪!我听不到听不到啊!”杨光不顾一切双手抱头,痛苦万分地摇着头,他,已经失去了听力!那种突然失去听力带来的痛苦,让他有种世界末日步步逼近的绝望感!

    一名女护士冲进病房,帮着警察护理着杨光手上的针头。

    杨光一拳捅在白墙上,狂叫着:“是谁害我!是谁害我!”

    过好一会儿,杨光才慢慢平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出去。杨光咬着牙,一遍又一遍搜索着那个未知的仇人,他实在想不出是谁对自己下的毒手。丧失听力,就象一把剑斩去了一棵树的全部枝叶,那树还能成长吗?自己的爱情,大学,美好的未来,所有一切都将失去,都会失去呀!想到这时,杨光终于流下了眼泪,他甚至想到了死。不过,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他现最想做是复仇,复仇!揪到那个该死的,杀他,剐了他!可是,他是谁!去找谁难道是林小夭的家人?

    但杨光马上就否定了。杨光和林小夭是同班同学,两年前两人开始热恋,去年,又从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发展到了床上的唧唧哦哦。直到半年前,小夭的父亲林建雄给她买了辆别克轿车当生日礼物,杨光才知道林家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家族:其父林建雄拥有一个实力雄厚的投资公司,其叔父林建正则是省检察院副院长兼反贪局局长。但林家并不因此而盛气凌人,相反,林建雄夫妇在见过杨光之后,十分欣赏他的纯朴和坦荡,曾多次承诺说,将来不管杨光经商还是从政,都可以帮他。所以,林家怎么会残害自己呢?

    可是,还能有谁呢?还能是谁呢?当杨光脑海闪过一个人时,心里格噔一下,难道是他们家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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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小佳人·惊变

    ( )7月7日上午快12点的时候,杨光从省城回到了习常县。\/

    天,出奇地热,没人敢抬头看看太阳毒辣辣的脸色。行人,没有一个不是大汗淋漓的。

    习常县城分为两块儿,一块是老城,一块是新城。新城区包着老城区,呈“回”字形。新城区没什么,无非楼高街宽,而老城区,也就是习常古城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不但有墙城,还有城廓和护城河,每年都有慕名而来的旅客到城墙上走走看看。

    杨光出了新城火车站,茫然地站在高台上,他悲凉地往南一望,隐约可见古城青灰色的城门楼。此时,他的头晕呼呼的,两耳深处还在霍霍地疼。眼前虽然还是车水马龙,但一切都是死寂,都是让他绝望的茫然。

    杨光已经在省城检查过了,双耳位听神经全部断裂,听力已全部丧失!出站的人很多,有无意中有人碰了杨光一下,他这才缓过神儿来,出了车站,沿着习常河路往东走,打算去汽车站坐班车回清河镇的家。清河镇位于习常县和习常市中间的地段,离县市都是二十多公里,交通方便。

    进了汽车站,杨光磨磨蹭蹭地去售票处,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父母解释自己变成聋子的惨事。刚站到窗口,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他心灰意冷地一回头,一个穿纯白连衣裙少女正站在他的背后,手里提一个包儿,睫毛半垂,美丽的黑眼睛淀满羞涩,红唇半抿,一副欲言又止的娇赧样儿。加上一缕黑发半垂在肩头,那份纯洁和清丽,就象初夏池塘月光下半绽的一朵白莲……

    杨光一愣,吃惊地叫出声来:“雪纯?你这是……”

    那个叫雪纯的女孩儿这才大胆地望着杨光,似嗔非嗔地问:“杨光哥,我一直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呀?我们放暑假了。”

    杨光也不知道雪纯在说什么,他努力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耳朵说:“我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你有纸笔吗?”在他的印象里,雪纯的声音是极甜美的,而现在,他却听不到了。

    “你说什么?”雪纯眼睛瞪得大大的,伸手想拉杨光,伸了半截儿又收了,慌乱地从提包里拿出一支圆珠笔和一本《青年文学》杂志,在扉页空白处匆忙地写道:怎么会这样?!

    杨光有些痴呆地说:“重病。”

    雪纯的手开始颤抖,咬着嘴唇写下第二句话:你怎么没和我守德叔一起去广州?

    “什么?他去广州干吗?我刚从省城回来,还不知道呢!”杨光想到了自己被打之前哥哥打来的那个电话。

    雪纯拧眉写道:不知道,杨明回来把你们全家人都接走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杨光的心一揪,双手把抓住了雪纯的肩膀。

    雪纯不好意思地挣了挣,没挣开。杨光赶忙松开她,紧张万分地等着答案。

    雪纯心慌意乱地写道:20多天前,守德叔的腿让摩托车撞骨折了,我还去医院看了他。

    “我打的先走了!”杨光急不可待,伸手拦了一辆车,钻了进去,雪纯迟疑了一下,也上了车。

    杨光一上车就催司机快开。雪纯又写了一句话让他看:杨光哥,别急,守德叔的腿已经没事了。

    杨光点点头,心里这才安稳一些。

    雪纯用眼梢看着身边的杨光,想再写点儿什么,但没好意思写。杨光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车窗外。面对雪纯,杨光情感复杂。雪纯姓王,和杨光家是前后墙邻居,要说起两家的恩恩怨怨,这些年,多啦……

    眼看就要到清河镇了,雪纯终于鼓足勇气又写下了一段话让杨光看:杨光哥,我先下车了。《青年文学》留下你看,另外,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吧。

    杨光报歉地一笑:“手机丢了,办了新卡再告诉你吧。”

    雪纯点点头,想了想,又写了一句话,但当时没让杨光看。

    车到十字街口,雪纯让司机停车,下车之际,她把纸往杨光手里一塞,快步走向一幢白楼。

    杨光让出租车继续往北开,然后低头去看雪纯留给自己的话:杨光哥,你一定要坚强!记住我的手机号:139376xxxxx

    杨光脸再看雪纯,她婀娜玉婷的背影一闪,束在背后长长的黑发一跳,人就闪了一幢白楼。杨光的心小跳了一下:这小姑娘长大了。如果自己没记错,她应该已经19岁了,比自己整整小4岁。现在他虽然听不到任何声响,但自己倾听自己的回忆却好象十分清晰,就象滚水泼在雪地上,每一次都会心底留下深深的伤痕——

    多年前的,雪纯叫自己为“哥”时的那羞涩亲切的语调,依然还是那么清晰地回响在自己心畔,而自己和她之间的那个青涩却美妙的秘密,更象是一枚雪原深处的红果,永远地那样鲜艳诱人……

    车又往北开了不到100米,杨光下了车,在一个中国移动的代办点补了一张手机卡,然后一路小跑往北又赶了几十米,带着一身粘汗,一头扎进了一个摩托车修配部。开修配部的人叫赵勇,是杨光永远不会生锈的铁哥们儿,他高中没考上大学,很直很爽的一个人。

    一个人正光着脊梁在电扇下摆弄一个发动机,听到动静一回头,腾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双油手就拽住了杨光,惊喜地问:“这么快就回来了光哥!”

    杨光没心闲扯,指着耳朵说:“我得了场病,耳机听不见了,你准备好纸笔,我有话问。”

    “啊!什么病啊!”赵勇把杨光的手抓得更紧了。

    “快去!”杨光焦躁地推开他。

    赵勇赶紧去里间找纸笔,杨光坐在一个破椅子上,失神地看着门口一片被踩蔫的菜叶子。

    突然,杨光看到门口卷起一股尘土,带着纸片树叶直向门里扑来,对面的一棵大柳树也是枝叶狂舞。

    起大风了!

    杨光刚想去关门,一辆红色的桑塔那轿车突然一个直刹停在在修配部门外,车门一开,下来个大胖子,黑脸短发,牛眼珠子暴暴着,一看就是个凶巴巴的主儿。他是雪纯的大哥,名叫王大保,在清河镇,不知道镇长不稀罕,不知道他就不是一般的稀罕了。杨光一看见他,心里马上就是警惕加反感,但出于礼貌,还是站起来无精打采地叫了声“大保哥”。

    “兄弟,啥时候回来的呀!”王大保假装亲热地拍着杨光的肩膀。

    “我耳朵聋了,好听的难听的都听不到,你还是别说了。”杨光重新坐下,头一低,不再看他。

    “怎么会聋呢!”王大保惊讶得一副能连死几回的样子。

    这时,赵勇从里间出来了,看到王大保,冷啦巴唧地叫了声“王主任”。王大保是清河镇西街的村主任,标准的两条腿的地头蛇。

    王大保嗯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说了句“你们玩吧”就开车走了。

    赵勇转身关了门,在杨光对面坐下,把一串钥匙和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写道:这是你们家的钥匙和一张2000元的卡,守德叔临走时给我让我转交给你的。

    杨光点头,着急地问:“你先告诉我,我爸的腿是怎么让摩托车撞骨折的!”

    赵勇迟疑着,不想说。

    “说!”杨光猛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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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操!被炸雷吻了后脑勺!!

    ( )赵勇在纸上写道:本来我已经答应守德叔不告诉你的,可是我也是忍不住。\ \全镇的人都能猜到,这事儿是王家找人干的。更巧的是,守德叔从学校回来被一辆摩托车撞倒之后的当晚,我的一个朋友从县城来,正好听到行凶者给人打电话,中间数次提到“大保哥”三个字。但是当我把这个情况反映给派出所负责此案的杜青林时,他并没调查。此案目前暂时中止。

    “操!”杨光一拳砸到桌子上,气得浑身发抖。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就是王家干的,但已经非常明显了。把自己打至耳聋的,应该也是他们王家!

    杨光知道,这几年来,刚正不阿、身为清河镇校长的父亲杨守德,一直在举报王家的十大罪状,包括侵吞国有资产,宏利纸浆厂污染全镇的地下水,网吧毒害未成年人等。王家一直对他怀恨在心,但杨光没想到,他们竟会下此毒手。

    “我要讨回公道……”杨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赵勇叹了一口气,又写下一段话:光哥,这三年你在外地上大学,不了解镇子上的情况,想复仇,难啊。清河镇一共三千一百人,王家占去两千三。王大保经营着纸浆厂和网吧,一个造纸厂年收入就有几百万。听说他现在还想当副镇长;他的二弟王达,现任习常河市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三弟王三保虽然只是个司机,但他在给副县长开车。可谓有钱有权,我们杨家和赵家就是加一块儿怕也斗不过他们呀。

    “不!我一定要打败他们!我一定要为我们杨家讨个公道!”杨光低吼着把赵勇写的纸揉成一团,远地扔出去。

    赵勇难过地低下头,稍停,又写给杨光看:杨明哥怕守德叔再遭不测,三天前才把你们全家接到广州的。当时守德叔的腿刚能着地。他们走时没给你联系吗?

    杨光不想让赵勇知道太多,摇摇头:“我的手机坏了,没接到。”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手机卡的事,就让赵勇拿出他的手机,把自己的卡换上。

    他知道,不光哥哥没和自己联系上会焦急,小夭也一样。此前,杨光多次痛苦地决定这样悄悄消失在小夭的生活里,但他做不到。

    这时,门缝里突然卷进一股尘土,天色也暗了不少,看样儿要变天了。

    杨光打开手机,先蹦出来的是数条来自林小夭的短信,全是问他为什么还不给她打电话。杨光走进里间,用颤抖的双手给小夭回短信:亲爱的,我突然得了怪病,耳朵听不到了。我们分手吧。

    小夭的手机很快打了过来,杨光只好接电话,痛苦地说:“我不骗你,我真的听不到了,我不能拖累你。”说完,杨光就挂断了电话。

    过了五六分钟,小夭才又发来了一条短信:阿光,我现在上海陪母亲看病,两天后还要去日本进一步查病,不能去看望你了。你先安心养病吧,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保重。

    杨光看完短信,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明白,现在自己不但耳朵聋了,爱情也聋了。他以为小夭会不顾一切地来看望自己,没想到她这么冷静。她真的是个物质女人,可同甘不可共苦。至于她欠着自己那场**,就想都不要想了。但杨光并不恨林小夭,自己连一双正常的耳朵都没有了,还能期望女人的什么呢?

    杨光平静了一下,接着看哥哥的短信,有担心自己的内容,也有让他去广州度暑假的内容。看完了,杨光打通了哥哥的手机,决定给他说出一半真相:“哥,你先听我说完,我得了重病,现在耳朵暂时听不到,医生说月把就差不多了,你让爸妈不要担心。还有,当时我的手机没电了,所以一直没给你回话。以后这个省城的号就不用了,换了换本地的手机号了我再通知你。就这样吧哥,爸妈让你操心了。再见。”

    杨光一口气说完,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很快,杨明回了一条短信:兄弟,不行到广州来看病吧。还有,明天是农历6月17日,是父亲59岁生日,你别忘了祝福他老人家。

    看完短信,杨光惭愧得不得了,说实话,他真的忘了父亲的生日这回事。而特别让他不安的是,他只记得父亲的生日是在农历6月,具体日子根本早就忘了。作为儿子,他平常极少想过、记过父母的生日啊。

    联系完了,杨光抠出自己的卡,一折两半。从此,他将与从前的自己诀别,与林小夭诀别,而全身心地向王家复仇!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复仇!

    杨光决定先回家长长地睡一觉。他拿了钥匙和银行卡,拉开门,一股风沙迎面扑来,外面,已经是阴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就要袭来!

    赵勇拉住杨光让他晚会儿走,但杨光还是冲进了风中。

    此时,头顶的天空一片血红,西北的天空则是黑云滚滚,那种凶恶的气势让人胆战心惊,大街上只剩下几个惊慌奔走的行人了。

    修配部离杨光的家有三百多米远。杨光没有跑,他一步一步地在风沙中走着,满脑子都是王家的人。他甚至想等着暴雨的来临,好让他在大雨中狂奔呼号一番,发泄一下无法对人诉说的重重痛苦!

    风沙越刮越狂,天地间很快就阴黑下来,比他哥的黑社会还要黑!风的烈劲儿让杨光简直喘不过气来。突然,他觉得眼前一亮,接着,又连续亮了几下,那是闪电!但杨光只能看到闪电,听不到雷声!

    等杨光走到自己家院门外时,几粒硕大的雨粒已经砸到了他的身上。炸雷一个接一个,只是杨光没有听到罢了。

    打开院门的锁,杨光看到院子里的那棵大桐树的枝叶正在风中,他惨然一笑,准备去堂屋。不料,刚走到大桐树下,突然觉得眼前格外一亮,他一抬头,就见一道长长的闪电在天空从东贯到西,那叫一个霸道!

    杨光心中一凛,刚想跑进屋里,只觉四周的空气猛然有了动感,一个篮球大的火球直扑大桐树,接着,他看到树梢在无声中断裂、坠下!杨光赶紧躲闪,刚跑两步,一个火球又倏地从树梢上蹿下来,直扑他后脑!杨光啊地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任何动作,就觉得全身一阵灼热,身子倏地变得轻飘飘的,随即,他闻到了一股糊味儿,人,整个向后仰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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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啊!神耳……

    ( )傍晚时分,杨光终于醒了,一睁眼就看见电灯亮着,自己正打点滴,而雪纯正在床边坐着,看到杨光醒了,欣喜得不得了。\\/

    杨光只觉得后脑勺火辣辣地疼,两只耳朵里一会儿嗡嗡叫一会儿嘤嘤响,好象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杨光干咽了一下,无力地对雪纯说:“渴……”

    雪纯赶紧转身倒水,给他端过来。杨光身子折了半截,没起来,雪纯咬了一下嘴唇,抛却一个女人的羞涩,赶紧俯身伸出一条胳膊,把杨光的上半身拢在怀里,一口一口喂他……

    “谢谢你……雪纯……”被一个纯洁可人的女孩子抱在怀里,杨光真是觉得自己此刻是如此地羸弱无助,但心里又对雪纯充满了感激,眼窝子不禁热热的,总算强忍住没流下泪来。

    雪纯的眼睛里却一下子噙满了泪花,她努力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手里端着空杯子,觉得怀里的杨光哥离自己是这么的切近……

    这时,赵勇匆匆地进来了,手里掂着一包吃的。雪纯赶紧起来,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低头嗫嚅道:“勇哥,你回来了,那我走了……”然后,回头冲杨光点点头,匆匆地走了。

    “怎么回事啊赵勇?你们怎么来了?”杨光用手拍着头,只觉得脑壳里乱作一团,两只耳朵开始隐隐作痒。

    赵勇在纸上写:刚开始下雨的时候,雪纯给我打电话,说你让雷击了,我就带着医生过来了。

    杨光苦笑了一下:“这几天够我回味一辈子的了,先是耳朵聋,后是亲人背井离乡,现在又来了个五雷轰顶,真他妈的。”

    赵勇笑着写:大难不死,必有艳福。你看雪纯这个小美女对你多好,抱到怀里喂你。要是我,就是死了也能让她抱活了。

    杨光松松地推给了一下赵勇,恨上心头:“你觉得可能吗?就算她爱我要嫁给我,你觉得我和她可能吗?她可是王大保的亲妹妹!”

    赵勇握了一下拳,又写:正好啊哥,得到王家的女人不是一种很好的复仇办法吗?

    杨光没说话,心却动了一下,是啊,得到仇家的女人是一种多么有力的回击方式呀!

    赵勇忽然笑了一下,写道:有件事也不错,王家的那个王阁老墓前面的那棵几百年的什么树也叫雷劈了,从中间劈开的,死啦!

    “好!这是一个好兆头!”杨光也解恨地笑了。

    杨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他折身慢慢坐起来,昨天下午的那场大雨,带来了难得的凉爽。院子里的月光很亮,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的一幢两层楼的轮廓,而雪纯的卧室,如果一直没变的话,应该就是最西边那间。

    杨光凝视了一下,可以看到一个隐约的窗口,心,不禁就软了一下。杨光揉着后脑勺,那里的头发焦了一小块儿,耳鸣不怎么厉害了,但耳朵的深处却是又热又痒,说不出是好受还是难受。头晕呼呼的,让他老是感觉自己还有另外一个身体,正在某个地方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有点儿象灵魂出窍吧……

    杨光正在神思漫游,突然觉得自己的两只耳朵不由自主地扇动了一下。他最初以为是感觉错误,但片刻之后,耳朵又动了一下!就象猴子的耳朵那样忽闪忽闪的!怎么就突然返祖现象了呢!

    杨光心直跳,光脚下床,跑到镜子前,一照——果然又看到自己的两只耳朵同时向扇动了一下!而且,在耳朵忽闪的同时,他好象能听到耳朵深处有断断续续的吱吱声,好象是收音机在收听节目时在来回调频……

    杨光一阵恐惧,觉得要有什么事情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他坐到床沿上,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时,右边的耳朵眼又开始痒起来。杨光定定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从抽屉里找了一个挖耳勺开始掏耳朵眼儿。一边掏一边命令自己想点儿其他事情,以分散那种怪异的令人惊恐的感觉。

    杨光首先想到的是父亲,想到这么些年来他对自己的教诲,教自己做人做事,可自己不但不知道他具体的生日时间,而且竟然还忘了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真是不孝啊。想到这里,杨光叹了一口气,决定多记几遍父亲的生日,好让自己终生不忘。于是,他闭上眼开始在心里默念起来:父亲杨守德,生日1948年6月7日……父亲,杨守德,生日,19486月7日……

    杨光刚想再念叨一遍,突然坐起身子,万分惊愕!他分明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放心,杨光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的。”

    ……

    “你们放心,这孩子我了解。不管经历了什么打击他也不会倒下,只会变得越来越成熟的。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赵勇会告诉他那些真相,怕他一个人去和王家斗,那样的话……好了,我相信赵勇是不会告诉他的,你们都去睡吧,十二点半了,我也去睡……”

    杨光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心狂跳不止!

    他又静静地等了片刻,再没有声音出现。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自己为什么突然听到了父亲说话声?!就象在自己对面说话一样清晰!杨光趴跪在床上,浑身颤抖,喜极而泣!

    杨光再三判断,这决不是自己在做梦!不是!可是自己为什么突然能听到数千公里之外父亲的说话声?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次雷击而让自己有了特异的听力?难道自己只要在心里默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和生日,就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吗?

    杨光不敢相信会这样!愣了片刻,他忽地抓起桌子上赵勇临走留下的新手机,给父亲编发了一条短信:老爸,睡了没有?这是我的新手机号。

    但等了好几分钟也没动静,他就试着打了一下他的手机,原来是关机了。

    杨光光着脚跳下床,狂喜加上兴奋,让他泪流满面!现在,他迫切地想知道另外一个人的具体的生日,这样,他就可以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具备了这种神奇的听力!

    杨光首先想起了林小夭的生日,于是开始默念:林小夭,生日,1985年2月16日……林小夭,生日,1985年2月16日……可是,一直念了十几遍,什么也没听到,心一下子又吊了起来,难道,刚才只是幻觉吗?杨光不死心,想再找个人的生日试试,但想来想去,竟然再没有一个能完全具体掌握的了,包括母亲的,哥哥的,还有雪纯的,都是只知道出生年月而不知道具体的日子。

    后来又一想,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还能有谁不睡觉呢?杨光决定睡觉,天亮再接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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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神功初备

    ( )因为太兴奋了,一直到凌晨三点杨光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再醒时天已经大亮了。\\\一想到昨夜的事,杨光立马精神,坐起来刚想默念父亲的名字和生日——手机振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短信,一看,是父亲发来的:杨光,昨天那么晚给我发短信,有事吗?杨光赶紧回了一条:没事的老爸,我想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健康长寿。

    杨守德又发了几条信息,鼓励着杨光。杨光轻松应对,然后放下手机接着默念父亲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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