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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两人性格非常相似,但比起段子轩,他是真心,而非半点虚伪,她喜欢真实他。

    “嗷嗷”突然从门外悄悄走来毛茸茸小白狐,几个月不见,身子好像大了,一见是主人,像狗一样摇着尾巴跳她腿上,露出那溺死人不偿命可爱表情。

    慕容小小愕然看着小白狐,挑眉道:“呃?你不是对白狐过敏吗?”手轻轻抚摸白狐脑袋瓜。

    “谁让你是它主人。”公子翼忍不住抱怨,身体明显一僵,揉揉过敏鼻翼。

    将白狐放地上,目光凝视屋外雪儿,眼神是那样深邃,她不想伤害他,沙哑声音沉道:“我想再利用你感情。”转身深深望着公子翼,清眸中波光潋滟。

    公子翼抬眸,她不说理由,他心里也很清楚,站起身抓住慕容小小双肩,声音很柔:“如果你觉得所做决定是对,那我一直都会你身后支持你。”

    “我……”

    “夜深了,那我便不打扰你休息。”公子翼硬生生打断她话,眼底划过一丝丝失落,转身淡然朝屋外走去。

    慕容小小手紧紧捏住,看着他离去背影,抬起眼眸,眼底色泽顿时浓郁了几分,加步伐,伸出手紧紧抱住他后背,将冰冷脸颊埋他背上。扯了扯嘴唇:“笨蛋,别对我那么好,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加愧疚。”

    “只是愧疚吗?”声音暗沉透着失落,心头莫名涌起一阵失落感,烛光下,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那双阴暗眸。

    她很清楚他这话意思,但是暧昧话并不是她擅长。

    屋内蜡烛忽闪忽灭,映出淡淡昏暗。

    慕容小小身子再次一僵,仿佛时间这一刻停顿,抬起眼皮看着他,昏暗烛光逆照五官深邃侧脸,心猛然一惊,他冷笑?心狠狠揪了起来。

    “沉默代表默认,其实你心里,我永远不及他,你意思,我懂。”声音略带嘶哑,冰冷指尖轻轻触摸那双手,松开她双手。

    望着他离去背影,心居然会痛?“不要走……”她恳求,眼泪不断涌入眼眶,她居然为他哭了?一双水眸泛起泪雾,烛光下闪烁着。

    背后传来阵阵哭泣声,公子翼心猛然一紧,这是第二次她哭了,一向倔强女人,居然哭了?是因为他吗?心中一丝丝受宠若惊。

    转过身静视着她眼里泪水,当他伸手要逝去她脸上泪痕,慕容小小却退缩,倔强扭过水眸,“别碰我,我知道现我很丢人,但是你凭什么那样说?”突然眼睛逼视着他,“看到我哭,你满意了吧?”

    非逼她哭,才甘心吗?十足大恶魔。

    他那深眸中流动着春水般令人沉醉暖意,笑了。

    “不这样做,你怎么会说出心里话?”步步靠近她,将慕容小小拥入怀里,脸上划过满意笑容,“这样你,很性感。”或许现慕容小小,才是真正她。

    看似倔强她,又有谁知道她另外一面。慕容小小双手紧紧扯住他衣裳,斜着眼眸道:“陪着我。”

    烛光忽闪忽灭,偌大床上,慕容小小紧紧依偎他温暖怀里,嘴里轻轻吐着一口暖气,他那只秀美修长,骨节分明手紧紧合上那只冰冷手,轻微气息喷她那裸露脖子上。

    “睡了吗?”她抬起头静静注视那张俊美脸庞看起来睡得很安稳,低着头深深埋进他怀里。

    公子翼嘴里轻轻吐出气息,他并没睡下,因为心跳跳到嗓子眼里,能感受到她体温,轻声喃喃道:“怎么了?睡不着吗?”垂下眼帘用复杂目光繁琐依偎他怀里女人。

    慕容小小没做任何回答,闭上眼眸,昏暗烛光下,看似已经睡下,心却慌慌。

    男人望着怀中女人沉睡,眉心却紧紧皱着,他俯下头湿润吻轻轻落眉间,眉心微微松开,脸上不安静静逝去,睡得很踏实。

    这三个月来,她没有一刻睡得下,就算睡得下都会做噩梦,很奇怪,这次她做了个很美梦,嘴角还挂着浅浅笑意,酒窝深深陷下去。

    冬日里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距离,显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但阳光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怎么也热不起来了。落光了叶子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银条儿;冬夏常青松树和柏树,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雪球。

    寝室内,第一缕日光暖暖穿透窗户,斜射偌大床上,男人慵懒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睡意朦胧双眼,却发现本该躺他身边女人不见了,眼底一片深沉。

    冰凉指尖轻轻划过皱乱床单,昨天那女人他面前掉了两次眼泪,是为他哭吗?那种倔强到令人心疼女人,猜不透她想什么,但是他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所以她选择去报复。

    短短三个月内,他察觉到她变了,本该对他不冷不热女人,对他态度改变了。

    俊美脸上划过一抹深深笑意。

    凌王府

    段子轩一袭暗红色锦袍坐软榻上,俊美脸上显然很疲惫,托着下颚,紧闭眼眸,眉宇却紧紧深皱起。

    “王爷…。”月桂眼底掀起喜悦,走进室内,见他沉睡,小心翼翼走向床边,手轻轻推了推他肩膀。

    他察觉到有人,睁开那双狡长凤眸,眼眸微微眯起,手迅速抓住月桂手腕,脸上冷冽,冷声道:“有事吗?”声音虽不大,却透着深深威严。

    月桂浑身一颤,望着他冷清眼睛,心跳跳到嗓子眼里,吓得双脚软地上,手轻轻松开捏红手腕,低着头沉声道:“王爷,王妃回府了。”

    段子轩愣了一下,接着心中便是一阵狂喜,她终选择回到他身边了吗?身上透着气息显然看出他欣喜,眼底一片深沉,好像是思考着什么,月桂并未扰乱他思路。

    猛地站起身,眸光颤动了一下,很便恢复一贯冷静,追问道:“她现人哪?”眼神淡淡地看着月桂,不难看出他心事。

    “回王爷话,王妃人现后院亭子里。”月桂眼神一闪,低声回应道。

    一路沿着弯曲回廊走向后院,一阵寒风掠起那头丝柔墨发,耳畔依稀飘来袅袅琴声,闻言转头,微微挑眉,这琴声……略略沉思。

    只见慕容小小一袭雪白薄纱席坐石椅上,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琴,低垂着眼脸,沉浸自己营造世界里,修长而优美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睫毛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弧度,人随音而动。

    凉亭架上垂着朦胧纱幔,任清风拂过,那薄纱婆娑扬起,银色纱与雪白地面光华交相辉映,显出光泽耀眼

    有一瞬间,他缓不过神,她居然会谈琴?琴声虽算不上弹得出色,但这已经让他够震惊,绝美凤眸却微微挑起,两片如樱花般薄薄嘴唇稍稍向上肆意地勾起。望着她弹琴样子,勾起成年往事记忆。

    记得那会,老太君怀疑她身份,为了试探她是否是大家闺秀,弹琴自当是少不了,然而她为了不让老太君怀疑,居然笨到割伤自己手指。

    然而这样笨到不会弹琴女人,居然有模有样弹起琴来?这倒是令他有一丝丝意外。

    玉手轻轻抚琴弦上,音落而下,抬眸看向站回廊上那抹修长身影,淡然起身,抬起纤纤素手撩开银色纱帘,莲步走向他。盈盈浅笑,清眸中波光潋滟,“王爷,不知浅儿弹得如何?”

    段子轩愣回了神,视线落她身上,眸色一沉,眼底掠过一抹柔光,突然勾唇启笑,慢慢向慕容小小靠近,声音带着一丝魅惑,“没想到你还会弹琴?你终还是选择留下,是这样吧!”嘴唇轻轻靠近她耳边,柔柔气息轻轻吐她耳边。

    慕容小小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弧度,眼底泛起淡淡笑容,但这笑却令人觉得不寒而栗,眼底精光一闪而过,踮起脚跟靠他耳边柔声道:“王爷说什么傻话,浅儿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你,又怎会食言?”

    冰冷手指轻轻堵她那片薄唇,目光一瞬不瞬盯视着她,逝去脸上玩世不恭表情,严肃地说道:“浅儿,你说可都是真?不会离开本王身边?”眉宇间夹着疑惑,难道她真完完全全失忆?难道公子翼就没对她说过什么?难道她就对他一点也不怀疑?脸色越发深沉。

    闻言,慕容小小双眼一眯,勾唇轻笑道:“王爷,浅儿何时骗过你呢?”瘦弱身子贴他那附有温度身上。

    是啊!她怎会骗他?是他一直骗她,而非她。

    段子轩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眼底含着一丝浅光,似乎对她没有半死怀疑,很好。

    慕容小小温柔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低头,看上去就是一股万分娇柔模样。

    段子轩这只狐狸撕毁猜不透她心思,她就是要让他深深爱着她,让他失去所有一切,包括他心。

    “浅儿,嫁给我好吗?”段子轩垂眸深情望着怀里女人,深眸中流动着春水般令人沉醉暖意,温柔地说道

    呃?这倒是出乎慕容小小意料,抬眸接触到他那深情宠溺目光时,脸色很冷很冷,低着头将脸埋他结实胸膛上,轻笑道:“王爷真会跟浅儿说笑,浅儿现不就是已经是王爷人吗?”

    嫁给他,开什么玩笑?

    第一次她瞎了眼,代替慕容十一娘嫁入王府,成了他王妃,为他付出虽不多,但已经是她为了他破坏原则,换来是什么?丈夫无情,婆婆陷害,心中一阵冷意。若再嫁他一次,她岂不是笨到家?段子轩,你以为回得去吗?

    段子轩双手紧紧抓住她双肩,垂眸目视着那双银眸,却未发现有半丝不寻常,眼底波澜,轻声道:“这不一样,现你失忆,忘却我们第一次相见,忘却了一切,我想让你有完美婚姻,让你成为这世上幸福女人。”

    记得第一次他们相见,那是春季时候,府外牡丹花绽放,喜帕随风掀起那张精致五官,那一刻,他视线没有一刻不停留她身上,就已经认定了她。

    别傻了,完美婚姻?幸福女人?这些都是他异想天开,他带给她一段抹不去记忆,但这紧紧只是一段记忆,他无法带给她任何幸福,这点他做不到,她也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幸福。

    慕容小小脸色一沉,“能听到王爷这番话,浅儿好开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冷笑。

    他对她感情无可否认是真,但是她不会回头,不会选择像他爱得那样自私男人。

    她心里,公子翼温情,他爱已经深深填满她心。

    “浅儿…。”段子轩深情目视着她,冰冷手指轻轻划过那娇嫩白皙脸蛋,眉心紧紧深皱,有一瞬间心中一阵心疼,如果她恢复记忆,还会说这样话吗?还会吗?

    小厮带着木歌绕过长长回廊,他视线深深看向院内这温馨一幕,那一瞬间,他无意间察觉到她眼底冷冽和脸上表露无疑嘲讽,眼眸一颤,半刻,深沉着脸。

    捂住嘴轻咳几声,破坏这暧昧气氛,木歌低着头深声道:“王爷。”

    慕容小小视线淡淡瞥了眼木歌,发觉他看她眼神是那样深意。

    段子轩无法维持好脸色,这个木歌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破坏他好事?余光冷清看向木歌,沉着脸问道:“何事?”

    “启禀王爷,太后怕是不行了,现已经进入昏沉状态。”木歌他那长长睫毛如羽翼般朦胧了眸中犀利之色,声音极为消沉。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闻听,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脸色变得加难看,老太君身子一向都很硬朗,自从那次气到血压飙升,鼻尖有些酸涩,看了一眼慕容小小,没说什么。转身朝着回廊较脚步跑去。

    木歌跟段子轩身后,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是那样深邃,转身便跟去。

    老太君那只老狐狸死了?脸上喜悦表露无疑,没想到她也会有今天?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黄河边上如镶金边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后一丝残阳打地上与暗淡黄沙漠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慕容小小坐屋檐顶上,悬晃着脚,望着暮色,眼里显得几分暗沉,不知道老太君死了没?怎么还没听到任何消息呢?无名指一枚红色宝石绽放柔软指间,伸出右手挡住那一缕逆光,柔和而纯净笑绽放嘴角,这枚戒指是昨天晚上,那个笨蛋帮她带上,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月桂站屋檐下,无意间仰头发现慕容小小坐高高屋檐上,吓得脸色顿时发青,擦了擦额角上汗水,这要是摔了下来,后果不堪设想。高声道:“王妃,你别动,奴婢这就上来。”

    小丫头跟她身边也有三个月,之前段王府那断时间,这丫头对她照顾有佳,见她急成那样,脚踩着梯子,双腿发抖,望了一眼楼下,猛然闭上眼眸,努力不往下面望。咽了咽口水,冒了一身冷汗,继续向前走去,步步沉稳走向屋檐,屋檐上瓦片不慎落地上,粉碎,怪吓人。

    提了提神,步伐小心翼翼走近慕容小小,坐屋檐上,胆小拍了拍胸膛,吹了一口冷气,眼波流转看着她侧脸,是那样深意。继续说道:“王妃,怎会到这里?我们还是下去吧?万一王妃有什么闪失,奴婢担待不起啊。”

    慕容小小抱着腿,目光静静凝视西边暮色,昏暗柔光照耀那张清秀脸上,雪儿飘落肩上,轻笑道:“月桂,你说这暮色是不是很美?”

    月桂微愣,顺着她目光看向夕阳,是很美,但是老太君现病危,照理说,她应该坐屋内等着王爷回来才对,而不是有这番心情看夕阳。

    复杂目光是那样深邃繁琐着慕容小小,挑眉道:“王妃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太后吗?”

    慕容小小余光淡淡瞄了眼月桂这妮子,嘴角勾起嗜血冷笑,担心老太君?说什么傻话,她巴不得那只老狐狸下地狱永不超生,又怎会担心她呢?

    “担心有用吗?”慕容小小淡淡说着,并未做任何回应,看得出她脸上漠然冷淡。

    “王妃这是何故?”月桂透过那双银眸发觉有了变化,脸色顿时一沉,莫非慕容小小恢复了记忆?这怎么可能?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又怎会轻而易举原谅王爷?之前慕容小小冒死进宫,就是为了刺杀王爷,如若真恢复记忆,又怎会留王府?想到这,便打消念头。

    “月桂,你知道吗?”她淡然说道,望着天边敛起晚云,“人一生都是命中注定,死也有很多种办法,病死、老死、杀死…。也有人命就是硬,死了两回,老天爷偏偏不让她死,让她活了两次。所以太后既然已经不行,那何必去做无谓祈求?”

    慕容小小这番话带着弦外之音,她就是命硬,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她获得重生,第二次明明已经死亡边缘,却又被拉回一条命。她不懂,老天爷让她穿越这个国度,是为了什么?

    若说一切都是巧合,慕容小小说什么也不信,哪有人身受重伤躺小巷内,就有一道闪电劈来?这样就获得所谓重生,一切巧合也太不切实际。

    到这个地方整整七年,但她还是不知道老天爷用意。

    闻听这番话,月桂眼底闪过一丝愕然,莫非她已经恢复记忆?那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是想暗示什么?难道她就不怕她说出去吗?

    …。

    呃,抱歉抱歉,月光昨天出了远门,中午才回来。

    其实慕容小小选择公子翼,并不是读者意见,而是公子翼打动了她,希望能得到乃们肯定。

    本书由首发,

    第九十五章 大结局(上)

    章节名:第九十五章大结局

    段子轩马加鞭赶到皇城,步伐很是沉重,路过宫女侍卫头戴白绫,步伐极为轻。

    雪花随着寒风漫卷而起,一股极为冷寒气袭入心中。

    他身披一件白色长袍,脸色阴沉,显得十分平静,心却悬嗓子眼里,慈宁宫外大臣不断那徘徊,时不时从屋外走出宫女、太监。

    这情形极为不乐观。

    不知道,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凌王。”大臣们纷纷向他行礼,看着他面无表情,大臣们脸色越发苍白。

    段子轩默不作声走了进去,隔着透明屏风,老太君身穿一件凤凰朝服,脸上盖上红色帕子,眼里闪着一股无法克制波澜,好似涌起什么似。

    宫女绕过拼命走了出来,见是凌王,低深道:“叩见凌王。”

    五皇子一袭暗黄铯锦袍,坐床沿边,望着老太君安详面孔,余光淡淡瞥了眼段子轩,挥手意识屋内下人都退下。指尖指向桌子上精致锦盒,沉声道:“母后临死前,让朕把玉玺归还于皇兄,现玉玺就放桌子上,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披上龙袍,二是继续当你凌王。”

    “如果是之前要微臣做个选择,定会是选择皇位。如今皇位对微臣来说,不过只是虚荣,微臣要是什么,皇上想必很清楚。”段子轩声音极为暗沉。

    然而面对生母逝去,他却一脸面无表情,没留下一滴眼泪,心早已麻痹。

    “皇兄你选择朕一直很清楚,也不想强人所难。但是,如今慕容小小失忆,你这样强行霸占她,难道你就不怕哪天她若是恢复记忆,会恨你?”老太君为他奔波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盼着他穿上龙袍,登上皇位,到头来却是为了一个女人,甘愿舍去皇位。

    段子轩一脸深沉,眼底色泽逐渐加深,“那又如何?慕容小小是本王明媒正娶妻子,何来霸占?”声音冷淡透着一丝不满。

    “皇兄执意如此,朕无话可说。”他很清楚段子轩性子,就算是先皇,也无法改变他主意,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强求?

    公元六二年,宁慈太后驾崩,葬于先皇墓岤,享年七十三。

    举国上下必须头戴白绫,已敬老太君。凌王府

    月桂身上披着一件羽绒披风,脚深深埋进雪地里,这天气越来越冷,冷得她脸色直发青,院内几株梅花却寒冷季节绽放,走向回廊,拍了拍身上雪,沿着东厢阁缓步走去。

    位于凌王府后院,东厢阁左右两排种满了梅花,月桂步伐停顿一间厢房内,隔着门,屋内烛光明亮,手中拿着灯笼,‘咯吱’一声脆响。

    只见慕容小小身穿一间淡紫色纱裙,纤纤玉手持着一柄锋利剑刃,烛光下泛起一抹犀利剑光,月桂脸色顿时僵硬,皱眉,复杂目光深锁着她,沉声道:“王妃何时会舞剑?”

    慕容小小余光淡淡睨了眼一脸深意月桂,收起剑柄,放桌子上,坐边上椅子,沏了杯热茶,没回应她,只是挑眉疑问道:“有事吗?”

    “呃…”月桂眼底色泽逐渐加深,福了福身,弱声回道:“回王妃话,王爷让你去一趟书房。”

    “王爷回府了?”慕容小小轻轻放下茶杯,斜眸睨望月桂,“王爷有说是什么事吗?”

    “王爷并未说是什么事,只是让王妃去一趟书房。”月桂视线落桌子上那柄剑,眼眸一亮,这不是皇上赐给王爷尚方宝剑,怎会王妃手上?

    慕容小小淡淡点了点头,随即脸上溢出笑容。

    现段王府已是今非昔比,左右两旁走廊都有一群侍卫把守,偌大王府却显得格外冷清。

    她走向一间阴暗屋内,透过屏风,望着一抹修长身影轻轻斜靠偌大窗户边,段子轩却依旧一副温文尔雅样子,眼睛幽暗深重,凝视着窗外飘进来雪花。

    他目光虽然没看向慕容小小,但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人,诡异地问道:“你记起了往事,那些曾经属于我们往事。”

    慕容小小暗忖片刻,扯了扯嘴角,冷笑,侧过了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恢复记忆?”

    话刚说完,段子轩倒抽几口冷气,他上前两步,一只修长手卡着她下颚,把她脸扳向他,深邃眼眸紧盯着她,声音暗淡:“从你回来那一刻,你一举一动瞒不过我眼睛。”

    “知道了又如何?你想杀我,是这样吗?”慕容小小眼波流转,冷淡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透着嘲讽之意。

    他突然用异样目光睨着她脸,良久,由初光芒四射转变成暗淡无光,手没有一丝温度,扣住慕容小小手腕速转身,将她按墙上,“拍”一巴掌落她脸上。

    慕容小小回视他阴冷得眼神,这巴掌很重,将她打脑中一阵耳鸣,一片空白。

    瞳孔一紧,清秀脸上清晰浮现巴掌痕,以为他会责骂她,以为他会软禁她,万万没料到,他既然动手打她?从第一眼见到他那一刻,他从未动手打她,这一巴掌挥了过来,很痛。

    只见段子轩从袖口里取出一柄匕首放她手上,扯开胸前衣裳,露出那白皙胸膛,眼睛紧紧盯着她,抓住慕容小小手,沉声道:“你不是恨我吗?曾经伤害过你多少,现我还你。”

    慕容小小扭了扭头想挣脱,却发现他手劲儿出奇大,接触到那双眼睛,心猛然一颤。

    “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慕容小小声音依旧是淡漠如常,无波无澜。

    他没做声,深邃眼瞳泛起一抹黯然,紧紧抓住她手腕上匕首,血顺着刀刃滴落地上,“滴嗒滴嗒。”木板上滴落几滴嫣红血液,浓浓血腥味。

    将刀尖对准自己胸口,力度很重,狠狠划过胸膛,一道狡长伤痕溢出血液,顺着胸膛流入腹中,“这刀是你之前救我一命。”眼底暗淡无色。

    话罢,他是凶残自己胸膛上划过十几刀伤痕,对视着她,沉声道:“这刀是你不惜自己生命,再次救了我一命。”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笑意,眼色一冷,刀尖突然猛然刺入胸膛,俊美脸庞显得几分苍白。

    被他话和他举动,浑身一颤,手微微松开,冷漠瞳中有着血丝,望着段子轩,目光中闪过复杂之色,“你…。”

    张了张口,本想说什么,段子轩猛然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我现除了你什么也没有,你可以报复我,可以恨我,但请你再给我后一次机会。”

    “你错了。”慕容小小声音极为冷淡,目光格外凌厉,“我承认回来是为了报复你,但现我并不再恨你。”

    段子轩黯然收回目光,眼底掀起一丝喜色,激动抓住慕容小小双肩,“你肯原谅我?”

    慕容小小眼底泛起一抹暗淡,或许,这句话五年前听到,她会原谅他,但是现太迟了。

    因他话而一声冷笑,笑容中夹杂了太多情绪,“之前,我给过你很多机会,后一次机会早五年前就已经给你了,而你并未让我原谅你机会。”

    “知道现说什么都没有用。”声音压得很沉很沉,抓起慕容小小右手轻轻按他胸膛上,“但是这颗心,骗不了人,它痛,很痛。”

    慕容小小收回情绪,书房内空气几乎要冷凝下去,接触到那双深情如水眼眸,心中一颤,依稀感觉到他心跳很不安很不安,就好似像被捏碎。

    她保持着沉默,纤长浓密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那双清幽眸。

    段子轩声音暗哑,沧然问道:“难道,你就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很好,就是这种感觉。

    烛光嘶嘶作响,慕容小小笑容控制不住泛开,笑得是那样讽刺,“原来,你也会有这种感觉?”收回了手,转身靠近窗户,伸出手接到窗外飘来雪花,侧着脸显得十分冷淡,“这种感觉我试过,还真不是滋味,不过现我对你心已经‘死’了。”

    或许这样说,他能明白,她不再属于他。

    “如果不能重来过,就算是死,你也只能属于我。”她无情表情,却换来是段子轩一阵轻笑,笑得是那样讽刺、自嘲,那双深邃眼眶既是溢出泪水。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哭,慕容小小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却是掀然而笑,从怀里取出一枚戒指,伸手放他手心里。拿起桌子上一罐早已备好酒,酒猛往口中灌入,许许酒沿着下颚滴落,逝去下颚酒水,递他眼前。

    “说什么傻话,不能一起,难道我们就不是朋友吗?”声音压得很沉。

    就冲他今日为她落泪,以往事非,都可以一笔勾销。

    朋友?多讽刺称呼。

    当段子轩不禁自嘲时,黝黑瞳孔猛然一紧,望着她眼底戒备早已消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或许这样,是好结果,虽忘不了于她过去点点滴滴…。

    迟疑半刻,接过酒罐,低声道:“你说没错,不能一起,你我还是‘朋友’。”脸上划过一丝苦涩笑意,猛然将半瓶酒灌入嘴里,很奇怪,此时心平静了下来,没有之前浮躁、不安。

    “我唯一能答应你事,就是让恒儿认你做干爹。”慕容小小沉声道,打破着尴尬气氛。

    “你真愿意这样做?”段子轩抬起头,满脸忧伤化为错愕,然而眼神暗淡下来,这话未免太可笑了吧?恒儿亲生父亲却成干爹?不过……。他没资格做恒儿父亲,慕容小小肯让恒儿认他这个所谓‘干爹’,是他不敢奢望事。

    “嗯。”她没办法让恒儿知道他亲生父亲是谁,但唯一能做也只有这样,希望他能明白。

    见慕容小小转身要离去,声音极为消沉:“你决定选择他,是这样吗?”

    慕容小小回头目视着一脸消沉他,盈盈浅笑,清眸中波光潋滟,慎重点头道:“恩,或许他才是我归宿。”

    心中那颗死死压她心中大石头,终于那一刻消失。

    望着她离去倩影,性感薄唇微微抽搐,前颚刘海遮住那双暗淡无光眼神,脸上强忍笑容渐渐淡去,“慕容小小,我真可以忘却我们之间一切吗?”

    段子轩坐椅子上,托着下颚,目光凝视窗外,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清秀脸蛋溢出无邪笑容,五年后相见,她处心积虑想要他命,她脸上找不到一丝笑意,然而这次,她却放开心笑了。

    虽然放不下她,但只要她开心,就好……

    当慕容小小走出王府后,她笑了,为什么人要活仇恨里?多累,或许她要感谢段子轩,如果不是五年前背叛,就不会意识到什么是‘爱得起,放得下’。

    她站桥上,目视幽静湖水,右边挺着一颗梧桐树,手中树叶由指尖滑落,后飘荡至湖面,泛起圈圈波澜,墨发随着一袭冷风漫卷飞逸。

    深吸一口气,好久没这样放宽心。

    脑海里速闪过那夜刺杀她刺客,很,就像是放电影一样,急速闪掠,心中既是一沉。

    冰冷手紧紧扶住栏杆,眼神显得愈加深邃,他没死,却想杀她?

    雪花随风飘落肩头,扬起白色长袍,沿着南街缓步走去,朦胧月光笼罩那张清秀脸上,皮肤显得格外白皙。

    步伐停留府外,正巧遇到凌傲,他正从县外回来,就碰到慕容小小,面无改色,还是一脸好似欠了他十几万表情,手里拿着信封,瞥了眼静静站门外女人。

    凌傲脸色一冷,长长睫毛如羽翼般朦胧了眸中犀利之色,她来做什么?手紧紧捏住剑柄,剑尖抵她颈项上,沉声道:“亏你有脸回来,之前我说过,你若敢利用公子感情,必定取你性命。”

    慕容小小一脸不屑,一个小小侍卫都敢指着她脖子,出口狂言,眼底流露出一丝鄙夷,指间夹住剑尖,“咔嚓”一声脆响,剑头既被她折断。

    “看来这柄剑是下等货色。”慕容小小盈盈浅笑,既冲他一笑。

    凌傲愕然盯着她,平时都是冷冷淡淡她,既然会笑?八成是吃错药。

    眼睁睁看着她走进府内,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人,他几乎猜不透她想什么。

    慕容小小沿着曲廊走向阁内,视线一瞬不瞬落后院拿着扫把倩影,虽然只是看着那抹后背,但她一眼便认出是珠儿,眼底掀起一丝疑惑。

    还以为公子翼会善待珠儿,怎会让她大冷天气扫地?

    轻轻唤了一声:“珠儿。”

    珠儿身穿淡紫色衣裙,弯着腰扫着地上积雪,突然耳边传来再熟悉不过声音,手中动作微微一滞,淡定,淡定,绝对不是幻想。夫人早三个月前遇刺身亡,公子翼没告诉恒儿,但却把这事告诉她,让她好有心里准备。

    这丫头,三个月不见,既然认不出她声音来?

    眼神一凝,捏起长裙,漫步走向珠儿,轻轻拍了拍珠儿后背,低声道:“珠儿…。”正欲什么,却发现珠儿肩膀发抖,抖得很厉害。

    珠儿猛然转过身,望着眼前那张精致五官,黝黑杏仁眼好似涌起什么,猛地投入慕容小小怀里,脸上多是喜极而泣,声音略带抽搐,幽然抱怨道:“夫人你去哪了,呜呜…。奴婢想死你了,还以为你…。”声音淡淡消失。

    “还以为我死了,是吗?”慕容小小索性接了下一句,“笨丫头,我命硬得很,老天爷不让我死,我又怎会这样轻而易举死呢?”

    “夫人,你这几个月去哪了?可想死奴婢了。”珠儿这才舍得松开她,擦着眼角激动泪水,怔怔凝着慕容小小,目光有挣扎之色,忍不住又哭哭啼啼。

    慕容小小那双冰冷手心疼捧住珠儿脸蛋,她早已把珠儿当成妹妹一番,之前她身边伺候丫鬟,一个比一个心机重,然而这妮子却是忠心待她。“有事耽搁,恒儿呢?”

    “公子刚哄小少爷睡下。”珠儿哽咽着声音,她越是待她好,越是忍不住又哭了。

    长长回廊一抹修长身影被两旁灯笼拉得老长,金色眼瞳掀起喜色,“欢迎回来。”声音很沉,却丝毫不掩饰他此刻激动心情,她果然信守若言回来了。

    “回来?”慕容小小转身视线冷冽瞥向公子翼,眼神很恐怕,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指尖迅速指向珠儿鼻尖,“回来你就是要我看到珠儿这里干脏活?”

    “不是…。”

    “珠儿,你不必害怕,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话解释。”慕容小小打断了珠儿焦急解释之声,银色眸逼视着他,闪过念头,眯起眼眸,“你该不会欺负我儿子?”

    公子翼闷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把他当做什么人?

    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眼眸,紧抿嘴唇,挑眉道:“是,我是欺负你宝贝儿子,让珠儿干脏活,还不都败你所赐?还记得那夜我说过什么话吗?我说过,不准你死,不然我必定会虐待你儿子。”

    话音一落,步步逼近她,他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笑容,流露点坏坏味道。

    “你…。”她那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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