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小微微一怔,察觉到墨少杰身上弥漫着一股杀气,眼色一阴,拉起他,“娘子,是不是累了,进去吧!”
“是…。”如果不是慕容小小,他早压抑不住心中怒火,冲上去杀了那个死无赖,安奈住心头愤怒,皮笑肉不笑回应一声,弯腰走了进去。
马车飞奔过城门,车内弥漫一股浓浓杀气。
慕容小小淡然坐一旁,挑起细眉,颇有兴趣睨向难得会发起脾气他,突然一手挡他耳边,一手勾起他下颚,眯起阴眸,邪恶般笑容渐渐加深,戏谑道:“娘子,怎么了?还为那事生气吗?”
刘海遮住那双涌起愤怒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弧线,突然将她按椅子上,对上那双清澈眼眸,挑起眉稍道:“官人是不是该对人家负责任呢?”
“适可而止。”慕容小小扯着嘴角,淡淡脱口而出。
打破了这压抑气氛。
墨少杰眼色一冷,坐位位置,吹了一口气:“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等耻辱。”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忍辱换上女装,还被吃豆腐,完完全全让他颜面无存。
都说冲动是魔鬼…。
慕容小小冷笑看了眼墨少杰,眸含清光,“那也是你自愿。”
搞得她慕容小小对他做什么事儿是,不知道是谁吃了谁豆腐,要是以往她,早挖去他那双不该看眼睛。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低沉一声:“已经到了墨府。”
墨府于以往一样寂静、安宁。
两人走进屋内,发现里面东西都被打碎了,一个仆人正打扫了,就好像是被山贼一扫而空样子。
墨少杰阴沉着脸,走进一看,神色加暗沉,拉着仆人手,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仆人昂起眼睛看向男扮女装墨少杰,先是一阵惊讶后,跪地上抽搐着声音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呜呜~奴才以为再也见不到少爷,昨夜里,突然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将这里能砸东西都砸了,杀了玉翠后,将小少爷掳走…。”
慕容小小再次一怔,抓住家仆手臂,摇晃几下,瞳孔色泽渐渐加深,眼里怒意浓,“你说什么?他们把恒儿掳去哪了?”
“奴才也不知道,夫人息怒。”家仆面色苍白,看来是受到昨晚影响,吓得不轻。
秦府
日光透着缝隙照射漆黑房间里,角落里手脚被绑住小黑影挪动了一下,似乎挣扎。
一双清澈眼眸眨巴着看向隔着窗纸两抹黑影,“唔唔唔。”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人呢!”屋外传来冷冽声音,秦雅思锐利眸子里寒光一闪而逝,看向紧闭门。
“回宫主话,里面。”
“咯吱”一声,一道耀眼光线刺痛那双水汪汪眼睛,嘴巴被白布塞住,堵得腮帮红彤彤。
只见逆光照射那双清秀冷艳脸上,秦雅思眸光深沉看向恒儿一眼,挥手意识多余人退下,黑衣人走时不忘关上门,屋内一片沉闷。
她消息可真是联通,皇上搜遍整个洛阳城,都没找到慕容小小,她却短短时日找到他们母子两住处。
看了那孩子,他长得还算挺俏皮可爱,肥婴脸白皙娇嫩,躺地上,黑黝黝眼睛忽闪忽闪看向她,令人心头一震
,滚地上‘唔唔唔’,还以为哭。
蹲下身取出他小嘴塞满白布,冷着脸,丝毫不懂得怜香,捏起他下颚,眼底泛起一抹狠辣,“害怕吗?害怕就哭出来。”
他越是哭得厉害,她心里越是痛。
恒儿瞄了眼眼前这个漂亮姐姐,一张变态八不得逼他哭似,扁着小嘴,哼一声,扭起小性子来:“不哭就是不哭,我是男子汉,才不害怕呢!”
“哦?”秦雅思挑起细眉,颇有兴趣睨着眼前这个小家伙,还挺有性格麻~手中力度加大,痛得恒儿眉心紧皱,眨巴瞄着她,“小子,你真不哭?”
恒儿下巴好似被捏碎般疼痛,果然是个变态,见他痛苦,她脸上就笑得这番阴险,令人他小心肝阵阵发麻,眼底一汪波澜,纠结俊俏小脸蛋,眼里闪烁着不知名东东,盯
“漂亮姐姐,你舍得欺负我吗?你看人家多无辜啊!”用眼神秒杀眼前这个犹如变态女同情心。
“臭小子,嘴巴可真甜啊?”秦雅思眼底一闪而逝诡异,看着眼前小家伙对她又是说好话,又是用那楚楚可怜眼神揪着她,不知为何心跟着揪了起来。
那可不是,人家就是靠着那张甜死人不偿命小嘴巴,讨得人家争着宠溺他,眨巴眨巴水眸眼睛,邹了俊眉道:“漂亮姐姐,我可是从打心底喜欢你哟!难道…。难道你就舍得欺负人家幼小心灵?难道…。难道你真要人家哭给你看?”说罢,水汪汪眼眶里硬是滴着两横晶莹剔透泪珠。
秦雅思那颗冰冷心顿时间被这小家伙楚楚可怜眼神顿住了,见他这番可怜兮兮摸样哀求着她,就好似她小时候,被师姐欺负,总是用那无助眼神求饶。
她眉眼清淡收回视线,手微微松开,解开他身上绳子,微微眯起道:“不要用那种该死眼神看着我。”紧跟着将一条绳子系恒儿脖子上,站起身,手一拉,恒儿跟着站起身。
恒儿微微蹙眉,看着脖子上系着一条长绳,怎么感觉有点像狗?扁嘴,“人家不是狗。”
秦雅思嘴角扬起一抹弧线,转过身暗垂眼帘睨着可怜兮兮恒儿,“你就是一条狗。”
果然是个不折不扣大变态,先是逼他哭,好吧!委屈一下哭了,现又把他当做一只狗,眼神怒气,嘟起小腮帮,耳朵通红通红,“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才不是那种随便人,叫人家哭就哭,把人家当做狗,就当你狗,漂亮姐姐也不知道羞羞,会欺负小孩。”
“你……。”秦雅思脸色一冷,那眼神恨不得活剥了他。
“本来就是,就知道欺负小孩子,也不怕被人笑。羞羞脸!”恒儿一不做二不休,吐了吐舌头,表示抗议。
秦雅思气得恼羞成怒,堂堂宫主既然被一个|乳|臭未干臭小子羞辱一番?抓起恒儿手腕,按墙壁上,眼眸勾起一抹销魂暗沉,“你有种,再说一遍。”
恒儿心跟着揪起,只觉得那眼神好恐怕,好怕怕。颤抖着声音:“别逼我,再逼我,跟你急。”
娘亲,你哪?恒儿怕怕…。
慕容小小心头一颤,被揪痛了一下,每次恒儿还是一出事,她心就会跟着痛起来,也许这就是母子连心。
她忍无可忍,外面官兵四处寻找她下落,而她又不能亲自出去找恒儿,急得这里干着急。
墨少杰换上一件淡蓝色长袍,见慕容小小手里拿着长剑,朝着屋外走去,当即伸出修长手将她按墙壁上,那双幽暗眼眸触及到那一双狡长凤眸,两人目光对视着,“你现出去,等于去送死。”
“别管我,恒儿肯定出事了。”慕容小小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她儿子不能失去。
自从离宫五年,她跟恒儿两人相依为命,生活里几乎都是有儿子影子。
“他们掳走恒儿,肯定是有目,如果要杀,早就动手,何必掳走恒儿,再出手杀人?”墨少杰声音低沉却不失冷静,他知道掳走恒儿人,暂时不会杀人灭口。
虽然他也很紧张很儿会不会出事,可是有一种预感,恒儿现很不会有事。
慕容小小眼眸微微一颤,那双坚定眼眸定定看向墨少杰,扯着嘴角冷冷嘲讽道:“他不是你儿子,你当然说得轻巧。”
“难道只有你这个做娘亲紧张恒儿吗?”她错了,他心里其实很担心恒儿安危,可是四处都有官兵,就算她女扮男装,也难抹去那身女人味,到时候被识破,救恒儿加渺然,所以他绝不能这个时候,失去基本理智。
透着那双眼睛,慕容小小情绪微微定了定,眼底一片渺然,“恒儿会没事吧?”
皇城
皇宫里嫔妃们,每天都竞争皇后位置,只有皇后人选一天未定,一天便是掀起风泼。
如果嫔妃中有谁失去了价值,谁便会打入冷宫,或是永世不得见皇上一面,然而事实上,这都是真实。
“本宫要见皇上……。皇上…”窦贵人一袭白色纱裙,头戴着歪歪斜斜珠花,御书房门外大吵大闹要见段子轩,眼神明显几分迷离,声音略微嘶哑。
李公公推开门偷偷看了眼窦贵人,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走向正批改奏折段子轩,低着头稍声道:“陛下,窦贵人已门外跪了三个时辰,陛下是见呢?还是不见?”
段子轩心中一阵嫌恶,不屑睨了眼李公公,冷淡道:“不见,让她跪安吧!”
“是!”李公公弱弱回应一声,弯腰后退几步,转过身推门而去。
窦贵人手里抱着死婴,哭得眼睛红彤彤,见李公公推开门走了出来,脸上稍微带点喜悦,走向前,却被门外锦衣卫拦住去路。含着泪水,哽咽声音询问道:“皇上呢?皇上是不是要召见本宫?”
李公公甚是同情窦贵人,往日里,仗着老太君撑腰,可谓是后宫嫔妃中耀武扬威窦贵人,如今变得神经兮兮,手里死婴儿还是从坟墓上挖出来,吓得几乎没人敢靠近她。发出阵阵腐臭味,忍不住捏着鼻子,嫌恶看了眼窦贵人,调高声音道:“窦贵人,你还是回去吧!皇上是不会见你。”
“你说什么,皇上怎么会不见本宫?本宫可是带着他宝贝儿子来见他,皇上怎么可能不见本宫?你瞎说,本宫要皇上诛你九族,让我进去。皇上,臣妾带皇儿来见你了,皇上…。”窦贵人神经兮兮挥着手,指着李公公,说是要诛九族,一会哭得泣不成声,一会又是傻乎乎笑着。
就算失去孩子,也不必神经崩溃到这种地步吧?李公公没有一丝生气,反倒是同情起窦贵人,挥着手道:“把窦贵人带回寝宫,好生照料。”
锦衣卫抱着拳头应道:“是!”
“你们别过来,休想伤害本宫宝贝皇儿。”窦贵人眼神中闪避着,将怀里死婴牢牢抱着,谁也不允许靠近。
“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啊!”李公公生怕触怒皇上,小声制止。
窦贵人眼色一凝,从头上取出发簪,只要靠近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刺过去,吼着要见段子轩,“本宫要见皇上,皇上……”
也屋内他,明明听到屋外动静,却无动于衷。
“哟,姐姐,你这是唱了哪出戏?”一声刻薄话从她身后响起,晴贵人鼓着大肚子,步伐轻盈走了过来,眼底满是鄙夷和讽刺儿。
窦贵人那双迷离眼眸定定看向晴贵人鼓起大肚子,心再次刺痛起回忆,她皇儿要是还话,估计早生了,是她,眼神犀利看向晴贵人,发簪步步逼近晴贵人,“是你,是你嫉妒我比你早怀孕,是你怕我夺走皇后位置,你药里放了什么?你要皇后位置你跟我说,为什么要伤害我皇儿,为什么,为什么啊!”声音渐渐放大,足以让人惊愕。
虽然别人都把这话当成疯话,但这话正说中了晴贵人心中那心思。敛起视线,索性不跟她一番见识,对着李公公轻声说道:“去跟皇上说一声,本宫做了皇上爱吃莲子羹,不知皇上可否赏脸见上一面。”
李公公没进去禀告,而是一脸恭敬回道:“回晴贵人话,皇上吩咐了,今晚谁都不想见,请各位娘娘跪安吧。”
“你说什么?难道连本宫都不见?”晴贵人眼色一冷,皇上已经一个多月没到她寝宫去,如今却闭门不见,气得面红耳赤。
“是,皇上说过,谁也不见,包括娘娘内。”李公公很客气回应一声。
“是吗?那有劳公公代劳本宫将这碗莲子羹送进去。”晴贵人脸上皮笑肉不笑,许许尴尬,将菜篮子递给公公。
李公公接过菜篮子,弱弱回应道:“是,请娘娘放心。”其实晴贵人每次送来糕点什么,段子轩都丝毫未动,所以这些都赏赐给他们这些下人,也只有晴贵人不知道罢了。
“你这个贱人,杀了我皇儿,我要你野种赔命来。”窦贵人见晴贵人转身要离去,上前要扯她肚子,却被锦衣卫拦住,吓得晴贵人后退好几步,生怕伤了胎儿。
“保护晴贵人。”李公公吓得捏了一把冷汗,生怕晴贵人怀里胎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指着锦衣卫鼻子,怒声斥骂道:“你们还愣这做什么?还不把窦贵人送回寝宫,出了什么岔子,你们这个脑袋担当得起吗?”
“公公息怒。”随后锦衣卫硬生生拉起窦贵人手,押了下去。
“杀人凶手,皇上为臣妾皇儿做主啊”窦贵人声音渐渐拉远。
晴贵人翻了白眼,松了一口冷气,手轻轻抚摸那鼓起来大肚子,看了眼李公公转身离去。
一路朝着御花园走去,眯起阴眸,怒斥道:“哼!这个窦玉,借疯就可以无理取闹?就可以这样对本宫?”
一袭身穿淡蓝色宫服宫女跟随晴贵人身后,稍声问道:“娘娘意思是要杀了窦贵人?”
“不,我要她好好活着,好是长命百岁。”晴贵人嘴角扬起一抹弧线,眼里含着一丝毒辣。
“娘娘这是何故?”燕儿目光复杂繁琐着她。
“如果现杀了她,那我就是做贼心虚。我可不会上了她套,要她好好活着,看着我皇儿册封太子,看着本宫当上一国之母,让她知道,这个后宫中,只有本宫说算,料她也不敢对本宫做什么。”晴贵人蹙眉,眸光乍然清冷如冰。眉眼似是染上了一层冰霜。
“娘娘果然英明。”燕儿接受到晴贵人那冷冽目光,似有一怔,随即讶异看着晴贵人,她居然如此阴毒和敏感
昨天有事断,补上五千字。
本书由首发,
【078】婆媳争锋相对
章节名:婆媳争锋相对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水花;远看,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
慕容小小站寂静阁楼上,望着蒙蒙细雨,脑海里浮现一张甜美笑容。
“娘亲,恒儿长大后一定要考上状元,让那些瞧不起咱爷娘人,羡慕、嫉妒。”
恒儿很乖巧,对于学习很用功,只要一读起字来,就像是中了邪似,坐那,一动不动盯着那些令人头晕脑胀字,三岁识字,四岁学会四字经。
可是偏偏就不爱学武功,怎么逼迫他,都不肯学,这点倒是很不像她。
说什么学武功,等于是浪费时间。
而慕容小小并非想让恒儿进官场,官场贪官污吏,只要走错一步,就会陷得越深。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不希望恒儿靠近那个男人。
也许段子轩现对她而言,一开始还有一段难舍难忘感情,但五年了,她也渐渐忘淡。
或许他只是她初恋,五年早已渐渐冲淡了那段刻骨铭心回忆。
既然选择不信任她,怀疑恒儿不是他亲生骨肉,甚至连临产时,也没来见她母子俩,这种男人,她早已看破。
只为一己私利,利用完她,就可以忘却他们之间感情,这不仅仅是不信任她,才选择离开,而是他不值得。
手挠着门,‘咯吱咯吱’作响,恨不得将那块木屑抠下来。
来福小心翼翼扶着墨少杰,手持着拐杖,有些吃力走动,这双腿,他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坐轮椅上,却一次生死意外获得双脚康复,令他有一丝丝意外。
墨少杰顿了顿,眼帘浮现出一抹倩影,只见慕容小小站门边,指甲深深抠着门框,一张千娇百媚容貌显得几分冷艳,目光迷离看向屋外下着小雨。
“慕容夫人还真是可怜,听说她年轻时,丈夫不幸溺水身亡,现如今小少爷又被人拐走,生死未卜,真怕慕容夫人再这样下去,会扛不住。”来福忍不住同情目光看向慕容小小,只觉得她清瘦了很多。
“依她性格,不会乖乖这里等消息。”以他这些天对慕容小小深入了解,她绝不是来福口中轻易倒下女人,纵是恒儿真出了什么岔子,她也不会因此想不开。
慕容小小皇上眼里究竟是什么角色?他相信,恒儿不会是皇上掳走,若是要掳走,何必大费周章贴满整个城门,寻找慕容小小,他们之间究竟是有个瓜葛?或许他一个外人,无权干涉,但是那种情不自禁欲望,想要介入她生活里。
走廊里脚步声渐渐逼近他,双眼被一双冰冷巧手遮住视线,耳边传来一声假音:“猜猜我是谁?”
墨少杰深邃眼瞳一闪,嘴角勾出隐着笑意,鼻子轻轻嗅起那股熟悉香味。
“焉冉,是你吗?”
“不好玩,每次都被少杰哥哥猜中。”焉冉俏丽脸蛋揪起,狡长双凤眼微微扬起,松开手,颇有些撒娇口气。她是墨少杰远方表妹,钱焉冉。钱氏排行老小,芳年十八。
平时墨少杰溺爱这个表妹,但十六岁那年,正好出嫁年龄,因此很少见面。
名义上她是墨少杰表妹,他人凄子,却暗地里偷偷暗恋着这个身为兄长表哥,家里人却不允许,说墨少杰是个病央子,怕是英年早逝,而且还娶过妻子。所以钱老爷安排下,被迫嫁入豪门,当少奶奶。
墨少杰眼波琉璃,转眸溺爱目光睨向焉冉,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笑容:“你这丫头,身上总是喜欢擦玫瑰香味,我怎会认不出你来呢?”
“不可能,我身上明明擦着茉莉香味。”嫣冉抬起眼眸,望向那张逆光下绽放笑容,身上还是携带着那样即又温柔,又是体贴气息,眼波里闪烁一下,随即晕染一片红霞。
“焉冉,你听我说。”墨少杰很清楚焉冉那点小心思,可他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伸出纤细手指,勾起垂她胸前柔发,低着头,嗅着那股从秀发中散发出来香味,浅浅笑道:“你现已身为人妇,不要像未出嫁小姑娘,成天只知道粘着我。”
焉冉笑吟吟睨着那样温柔墨少杰,她就是喜欢这样他,娇唇轻语:“颤着表哥不好吗?”
墨少杰浅浅然笑,对于这丫头纠缠,他早已是见怪不怪,当他转眸时,那抹原本立门外倩影早已不见踪影。眼色一凌,他早料到慕容小小会等不住。
“表哥,你看什么?”焉冉注意到墨少杰脸上深邃眼神,顺着目光细眼望去,眼前却是空荡荡走廊。
“没什么。”墨少杰苦涩回应了一声,跟着眼瞳布满着焦虑,波光诡异。
焉冉将来福推至一旁,勾住墨少杰手臂,笑得很是可人:“表哥,听说你可以走路了,这回可是奉了爹爹意思,来照顾你哟!”
墨少杰眯起眼眸,垂下眼眸睨着焉冉,忍不住笑道:“照顾我?你是找借口,离开婆家吧?”
这话深深触动焉冉心,没错!她就是故意跑出来,那个家,没有一丁点自由感,令她几乎成了笼中之鸟,丈夫处处听婆婆话,婆婆说一,她不敢说不,婆婆说什么,都得照办。
她受够了那种生活,只有这里,能得到墨少杰疼爱,她宁愿一辈子陪着墨少杰,也不想回去。
这次她是铁了心,就算婆家将她五花大绑绑回去,或是娘亲逼她回婆家,打死也不离开墨少杰身边一步。
“表哥,你说我一辈子就你身边,都不回去,好不好。”撒娇依偎墨少杰怀里,眼底闪烁着耀眼暗芒,她就想一辈子赖他身边不走了。
“说什么傻话?”墨少杰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烦躁和无奈,敛起笑容,身子支撑着拐杖,一双美眸转动,波光琉璃:“你既然已身为他人凄子,就要做到职责,而不该说出这番赌气话,再说!早晚我也是要死人,不敢奢求一辈子,只希望焉儿你能懂事点。”
“表哥,你病不是无药可治,只要找到雪莲子做药引,那就可以医治,难道不是吗?”焉冉睫毛微微一颤,眼底泛起一抹黯然。
墨少杰转过脸,昂起视线看向那朦胧细雨,一股冷空气袭入鼻息里,轻轻吐了一口气,“雪莲子乃是绝种药物,世间拥有雪莲子人少而少见,根本不可能找到雪莲子做药引。再说,我与一个人,做了个生死契约,又怎能反悔呢?”突然语气骤然变得十分冰冷。
雪莲子这个时代,是稀有药品,只有冷雪峰上有,但是大多数已经随着天气变化,而灭绝,如今也只有吐蕃国王有这种药,但是要从吐蕃国王那拿取雪莲子,好比登天还难。
焉冉暗沉下眼眸,心中一颤,一缕复杂心情涌入心头。
慕容小小身穿一袭黑色纱裙,头戴一顶斗笠,遮去那张冷艳脸,从兵器店里买了一把上万银子古剑,喧哗街道上徘徊着。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恒儿,人海茫茫,那些黑衣人几乎是来无影去无踪,简直是大海捞针。那些黑衣人会是谁派来?墨府好歹也是贵族,光着院内就把守着几十名武功高强家仆,却能轻而易举闯进墨府,将恒儿带走?而且,他们掳走恒儿目是为了什么?脑海里思维不断探究着。
玉手扶住斗笠,隔着黑色纱布,看向那蒙蒙丝雨,街道上穿梭人群,被突忽其来大雨,淋了一身水,于她擦肩而过之即,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没错!她似乎忘了,听珠儿说过,那伙黑衣人中有一个身穿红色纱裙女子,就是当日里逼她落下悬崖刺客,莫非恒儿被掳走,跟段子轩有关系?
越想越是确定,掳走恒儿正是段子轩。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犀利嗓音。
慕容小小加步伐,令几名身后官兵加觉得此人很可疑,带头锦衣卫眼色一冷,一声命令道:“来人,拿下她。”
‘刷刷刷’一声,官兵纷纷拔出腰上携带宝剑,细雨滴落声,剑泛起一抹寒光,于她相距四步远。利剑已执慕容小小手中,冷艳容貌上平添了令人心悸寒意,几柄锋利刀刃猛然进攻,扬起头上斗笠,犹如一柄锋利刀刃旋飘向来者不善官兵,那乌黑透亮长发细雨中漫卷而起。
慕容小小两眉蹙深,勾着嘴角,眼底深处浮现着一缕嗜血笑意。
耳边传来刀刃碰擦声“咝咝”,几柄宝剑猛然朝她步步进攻,她凌厉眸子扫射身手不凡官兵,那刺眼血溅冰冷脸上,然而眼底神色异常冰冷凌厉,又像淤积了万年寒冰。
‘噗通’几声,官兵纷纷倒地吐血身亡,路过甲乙人吓得纷纷四处逃跑,不断传来阵阵惊恐声。
带头锦衣卫吓得连步后退,实丢了皇室颜面,只觉得她身上弥漫着一股浓浓杀气,好似随时要取他小命般,剑尖低触他喉咙上,慵懒冰冷声音响起:“带我去见狗皇帝。”
“杀了他,我带贵人见陛下。”此时,突然一个销沉声音赫然响起,慕容小小挑起眉宇,吻听,脚步顿了顿。
扭头看过去,只见一匹枣红色骏马飞驰而来,马上人浑身带着凛然大义气势,那红色衣袍昂昂飘起,不消片刻,骏马已经奔驰而来,木歌拉紧缰绳,那汗血宝马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他凌厉眸子犀利扫向慕容小小……
那眼神,好似暗示她什么。
拔起犀利剑刃,眼眸不眨巴射中锦衣卫腹部,沉声道:“不杀你,只会侮辱这身锦衣服。”将将视线收回,一双厉眸看向慕容小小,伸出手,“我带你去见他!”
慕容小小眼眸一颤,银色瞳眸半眯,闪耀光芒流动,伸出手,翻起身,坐马背后,透着一股薄冰冷气,眼底暗芒敛起。
“驾!”
马儿掠过城门,细雨弥漫着弯曲小路。
“你还真是一个倔强女人。”木歌一抹淡淡光芒眼底闪过,余光睨了眼身后沉默不语她。
慕容小小吸了一口冷气,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香味,如深潭幽暗眸子盯着木歌,眼底是那样鄙夷,冷笑嘲讽道:“你让我感觉阵阵恶心,为了功名利禄,你还真是为他心力。”
木歌狭长丹凤眼上扬,难掩眸中暗沉之色,沉声道:“功名利禄我不屑,我只是臣子责任罢了。”
这话多可笑?之前他,为了段落上阵杀敌,明知段落会败段子轩手上,便弃了段落,投向段子轩。说来说去,不是为了功名利禄,那又是为了什么?
“你明知道我这次进宫,不是为了见他一面,为何却要帮我进宫?”慕容小小她不明白木歌用意,看似一脸誓死效忠他,心里可曾这样想过?
“没有为什么。”他淡淡回应了一句,心底一片暗沉,慕容小小太天真了,以为刺杀皇上,就能成功?
皇城
五年了,她再次踏入这个皇宫时,人和事物都跟着改变,唯独这诡异寂静没有一丝一毫改变。
五年前,她为夫出战,骁勇善战,为救夫君,冒死带兵打进皇城。
五年后,她为救儿子,再次踏入这个地方,她眼神中却浮现杀机阴寒之气。
随着木歌身后,过了皇城关卡,走向幽静回廊时,慕容小小目光浅浅睨向永和宫,嘴角挂着一丝冷意,如今她走了进来,就没打算让段子轩活命,他该死!
御花园前,高大梧桐,秋风乍起,凋零梧桐叶子随风飘起,一片一片,飘散落地,雨如丝飘散半空中。
突然,她瞳孔一紧,深邃眼眸直勾勾看向站不远处,身穿华丽衣裳,头戴金银珠宝老太君,嘴角是嘲讽,不管包装多华丽,也无法抹去岁月留痕。
老太君不禁打了个寒颤,目光深深看向走廊上那抹倩影,苍老眼眸中激起愕然,是错愕还是她回来了?慕容小小挑起细眉,琉璃眼眸看老太君,眸光阴沉如雨,昏暗森凉。
接触到慕容小小阴森森眸光,老太君心中微微一暗,脸色立马阴了下来,月桂搀扶着她布满皱纹手,见老太君眼色一愣一愣,目光顺着她老人家望方向看去,睫毛一颤,愣声道:“太后,莫非真是她…。”
老太君皱紧眉宇,她回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皇后位置,还是另有目?
直觉告诉她,慕容小小此事回宫,并非只是为了见段子轩一面这么简单,眼色一凌,缓步走向慕容小小,神色越发严肃,敛起视线,口气极为冰冷道:“你来做什么?”
慕容小小眼底涌起一抹杀气流动,敛住所有光芒,低沉声音响起:“来见一个人,”将红唇轻轻附她耳边,柔声道:“游戏才刚刚开始。”然而嘴角却扬起一抹浓浓笑意。
随着时间流逝,转眼间已五年了。
老太君挑眉,余光瞥了眼一脸阴狠之色她,略微有些闪神,一声犀利刻薄声音怒起:“放肆,一个低贱民妇也敢这样对哀家说话,此乃大不敬,来人?”
随即身后几名太监走了上来,俯身稍声道:“太后有何吩咐。”
“把这刁民拉出去仗弊。”激怒阴眸对上他那阴郁蔑视银眸,怒声命令道。
慕容小小挑眉不屑看了眼老太君,抿唇看着她,眸底又深邃了一层,嘴角勾起一抹弧线,轻轻拍了拍老太君身上发屑,柔声轻语道:“你可得想清楚后果,纵你是太后,那又如何?别忘了,这里我说了算。”
“口出狂言,早五年前,你已畏罪潜逃,就算是你夺下凌国,凌国也轮不到你来管!”老太君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女人野心真不是一般小,果然被她料到,慕容小小此番回宫,是想夺回皇位,好让那个野种当上皇上,她妄想!
木歌低声道:“太后息怒。”
“你还知道这凌国,是我慕容小小替你宝贝儿子夺下?”慕容小小好笑反问,然而此时此刻,一抹冷光眼底转瞬即逝,嘴边笑容越发妩媚。
“住口!”老太君怒喝了一声,转眸之即,犀利眼眸直勾勾看向身边太监,指着慕容小小鼻子,怒声道:“还愣这做什么?把这个女人给哀家拉出去杀了。”
“是!”两名太监弱弱应了一声。
上前要抓住慕容小小,“刷刷”一声,木歌拔出身上配剑,刀刃泛起一抹剑光,指向两名太监,“我看谁敢对慕容贵人不敬?”
老太君气得胸口一阵闷堵,一瞬间脸色煞红,“你难道想造反不成?反了,反了,连哀家话都不敢忤逆,哀家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后息怒,属下奉了皇上意旨,无论如何要将慕容贵人安全送到陛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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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你比陌生人还不如
章节名:你比陌生人还不如
老太君气得胸口一阵闷堵,一瞬间脸色煞红,“你难道想造反不成?反了,反了,连哀家话都不敢忤逆,哀家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后息怒,属下奉了皇上意旨,无论如何要将慕容贵人安全送到陛下身边。”
“你…。”老太君锐利眸子一凝。
慕容小小微微抿了一下嘴角,银色眼眸微眯闪过一抹笑意,她笑了,于老太君擦肩而过,那头泛着柔光墨发半空中漫起一股清淡香味,斜下银眸瞥向木歌,“还摆着那架势做什么?只会让人笑话。”低沉声音带着一丝不屑和鄙夷。
木歌看了眼老太君,弱声道:“失礼了。”扬起长剑‘硝’一声,合上剑柄,紧跟着跟随她身后。
“反了,连一个小小锦衣卫都敢给哀家脸色看。”老太君眼瞳攸深沉,慕容小小目,令人有着不好预感
慕容小小敛起视线,目视着这条长长曲廊,步步好似沉重,眼眸色泽加深邃。
木歌依稀察觉到从她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冷气,瞄了眼慕容小小,见她面色冷气,没有一丝感情融入,沉声道:“贵人要知道,皇宫不比宫外,若是做出对皇上不利事,怕是会葬身于深宫。”
慕容小小安然旋身,那张冷艳脸蛋流着水滴,淡淡回眸,目光是那样冷清,“就算要死,也得让他陪葬。”声音平淡如水,但她这番话,却令人毛骨耸然,这是多大仇恨啊。
木歌猛地抬头对上那双掩藏杀气银眸,她还是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