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么是我的女儿。”冷煌搂着王后,亲昵骄傲的说。
王后看见月娘的小嘴在妮妮囔囔的说什么,便将耳朵凑过去,听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便恢复了原来的坐姿,摇摇头的看着冷煌,“煌,我就说跟你很像,如此小的年龄,却痴情的很。”
冷煌什么话也没说,或许,他太低估了月娘对秦烨的感情。
王后淡淡一笑,“跟你一样,生病时在唤一个人的名字。”
“兰儿。”
噗噗,王后笑的面若桃花,倾国倾城,“在我面前还害羞?”
冷煌紧紧的抓住王后的一只芊芊玉手,“兰儿,我在想,如果月娘好了,她想去找秦烨的话,我不拒绝,可好?我想他们两是应该好好说说。”
王后的神情露出了一丝担忧,“只是,她连十岁都不到,而且还是南域的公主,煌,这么做,有点不妥吧!”
冷煌点点头,“我会派人保护她,看吧,如果她醒来还想去找那小子,朕也就不阻挠了,今日之事,是我太逼她了。”
王后点点头,想月娘看去,突然之间,她的神色紧张起来,绝代无双的脸突然变得阴沉下来,“煌,你看,为何我看月娘的脸色不像是普通的发热,你看她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仔细看去。脸上却呈现了各种颜色,而且,更重要的是,颜色还时不时的变化着!”
冷煌突然听她的王后这么一说,眉头紧皱,双眸微眯,也仔细的看着月娘的脸色,又将月娘的小手拿出来,亲自为她把脉,顷刻过后,他便摇摇头,“我看她的脸色确实有异于平常人的发热的脸色,你看她脸上呈五彩眼色,应该是中毒之状,可是我已经为她把脉了,却也只是普通的发热的脉象。”
王后点点头,手里抓着月娘的小手,“你说会不会是我当初怀她中了五彩之蛇之毒的原因?”
“应该不会,当初虽说你中了五彩蛇毒,可是之后你毒已解清,应该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是月娘一下子承受了我太多的内力,身体里一时不能适应,才反应到脸上吧!”,冷煌想了想的说。
“最好是这样,她还在未出生之时就已经受太多苦了,我不想再让她再受那么多苦了。”
冷煌感慨的点点头,“是啊,但愿如此。”
………………
一连过了几天,王后每天晚上都守在月娘的身边,而冷煌则是一下早朝就往绮月宫赶去。
只是,无数的药月娘都喝了下去,身体却还是不见起色,而脸上五彩的颜色也越来越重,颜色颜色也变幻的越来越快。
“孙御医,你是怎么给公主看病的,为何公主现在连一点起色也没有!”冷煌看着月娘的五彩的脸,生气的怒斥着。
“臣把脉把的确实没错,公主的脉象看来确实是发热,而且,众御医也都把脉了,我们一致商讨公主的确得的是发热。”
冷煌听后一掌拍在桌子上,顿时,整个桌子便开始咔咔的响了起来,片刻之后,只剩下桌子的残骸在地下,“那你给我说说,公主脸上五彩的颜色是怎么回事?”
孙御医一下跪倒在地,他身后的众御医也跟他一样纷纷跪倒,“王上,臣诊治过无数人,却…却…却还没见过如此奇怪的异象,见过如此奇怪的病。”
“臣也没见过。”
“臣也是。”,身后的御医都纷纷的说出自己想法。
冷煌冷冷的盯着孙御医,冷酷决绝的说,“那你说朕该如何办?”
只听孙御医颤颤巍巍的说,“臣定当回去好好钻研医术,只是,还请王上————另请高明。”
冷煌皱着眉头,一双深蓝的眼眸像一潭冰冷的湖水,“传旨,向民间召集各种医术高超之人。”
“孙御医,寡人希望你能好好的多学习学习,今后不要再出现此类事情!”
孙御医见冷煌并未怪罪于他,便一个劲的磕头,“谢王上,微臣必定为王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冷煌满意的点点头,“下去吧,给公主换一副药,以前的药没用,看看换一副是否能有些起色。”
“是。”
冷煌也有点想不通自己,自己也知道即便是给月娘换一副药,就算是给她换十副百副药,她也有可能还像现在这样!哎……如今的他,为了女儿,也竟会干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王后在一旁看着冷煌,眼里的悲伤尽显脸上,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035谁为有缘人?
王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冷煌说:“煌,你先让她们出去,我有事情跟你说。”
“你们都下去吧。”冷煌见他的王后神情严肃,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予他,于是便吩咐屋内的人都出去。
“兰儿,你说,你很少有这么严肃的表情。”
王后点点头,“煌,你可记得我曾告诉你我将绮月令给了月娘,而你却没问为何我要将令牌给她?”
“的确,现在这么一说来,想是你有你的原因,我就没有问。”
“可还记得我在给她令牌的中午曾去为月娘寺里祈福,可谁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个江湖术士。”
冷煌惊奇的看着王后,“哦,怎有这事,受伤了吗?”
王后摇摇头,只是说道,“风平浪静,异星涌动,为王之子,终有一劫,是福是祸,终看缘分。”
冷煌皱了皱眉,“那个江湖术士所说?”
“恩,我觉得他是在说月娘。”
冷煌也深有所思的点点头,“如今看来,确实是月娘没错。”
王后叹了口气,“我以为是她总是爱跑出宫去会受到伤害,可是没想到,她的劫会如此之大。”
“看来月娘的五彩之容为天劫所有,看来,得等有缘者的到来,月娘才可逃此一劫啊!”
王后紧紧的抓住冷煌的手,“万一,那个有缘人迟迟不来怎么办?”
冷煌听后便叹了口气,“哎……”
“一切都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口中的那个有缘人却迟迟没有到来……
《南域正史》记载“月徽十一年,南域王之女————绮公主患奇异之症,无人能治。”
《九州野史》记载“闻南域王之女为一男子得不治之症,无一人能治。”
………………
五星山内,一白胡子老人拿着锄头在地里除着杂草,嘴里还唱歌不搭调的歌“除杂草咧,虫子们都赶快回家了,小心老人家一锄头将你的小命————玩完,除杂草了……”
不一会,又一位白发苍苍的的老爷爷向他走来,虽然年纪大,但却用均匀的气息想他喊着,“师弟,你这个老顽童,除个草也这般激动,传出去,让我这个师兄的老脸往哪搁,哈哈哈!”
那个拿着锄头的白胡子老人也是意气风发,“师兄,放心,我这个清风居士是悔不了你这个尘风道长的,哈哈哈。”
“师弟啊,你还是老样子,下次见你应该还是这副老样子吧!”
“师兄见笑了,听师兄的意思,你是该上路了吗?”,说罢,便摘下头顶的草帽,望向天空的云,“哈哈,多谢师兄提醒,看来为弟也该上路了。”
“师弟,有缘再见。”
那清风居士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师兄,你我必定再会。”
只见那尘风道长长笑一声,便转头大摇大摆的走了,只留着这清风居士在掐指比算,“还好,还不晚,要是晚了,贫道便是天下的罪人啊,哈哈哈!”,
说罢,便也转身离去,嘴里说着“一朝风云皆四动,风起云涌望九州,黑白棋子盘中动,谁知以月得天下。哈哈哈”
036绮公主患不治之症已薨
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南域皇宫里的人整天都是战战兢兢,很多人都在害怕,南域王会因为绮公主的病没有好而大发雷霆。
“煌,怎么办,你看一个月了,月娘的病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重了,你看她的脸,越来越苍白,煌……我害怕她……”
“是啊,兰儿,月娘她眉心的红砂越来越浅,这有缘人……哎……”,冷煌看着月娘苍白的脸,脸上露出担忧的眼神。
“来人!!把孙御医给朕找来。”
………………
“孙御医!你让朕给月娘找医术高超之人,朕也给你找了,为何现在一个人都没来!!!”
“王上恕罪!王上恕罪啊!!”
“孙御医,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脑袋顶上的乌纱帽了!!”
“来人,……”
“王上,王上。”冷煌刚准备发怒,可谁知道却被一个宫里的小太监所打断。
冷煌一脸怒气,剑眉恒指,“说!”
“王上,宫外有个老头说能救公主!”
王后听罢连忙看着冷煌,唤了一声“煌”
“去把他请到绮月宫来。”
“王上,此人万万不可信,这老头万一是个刺客,那……”有些御医听后连忙阻止着冷煌。
只见冷煌冷酷无情的看着他们,“寡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
绮月宫内,众人都纷纷站立等待着这个说是能救他们公主命的人,只见那白胡子老人慢慢悠悠的向绮月宫走来,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唱着小曲!
“大胆,宫中禁地,此容你等狂妄之徒扰乱宫纪。”一个不服气的御医站出来大放厥词。
可一瞬之间,冷煌就狠狠的盯着他,示意着不要挑战他王的极限。
那白胡子老人也没理那个轻狂之人,只是疯疯癫癫的朝冷煌走去,“吾乃清风居士,见过王上。”
“居士请便,寡人还想请问居士如何治愈吾女?”冷煌一刻也等不了了,这个清风居士应该就是所谓的有缘人,便直入主题的问。
只看那清风居士捋一捋自己的胡子,慈眉善目的说:“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而这,全看王上的决定。”
冷煌眼眉一佻,“居士如何这么说?”
只看那清风看了看周围不相干的人,冷煌便吩咐大家都下去。
清风居士看了看月娘的脸,“眉心红砂淡去!”
又翻了翻月娘的眼皮,“蓝眸渐渐变黑。时间不多了。”
“王上,如今能救此女的全国就只有我一人,你是救,还是不救?”
冷煌字正腔圆,“救。”
“那好,为夫要收此女为徒弟,几年后方可下山,你可同意?”
冷煌看了看月娘,月娘从来没有离开他们如此之久,恐怕…而且兰儿对月娘的感情又……“居士,必须这样吗?”
清风居士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再次捋了捋他的长胡子,点点头,“必须,而且在一天之内,为夫就要带此女离开。”
冷煌听后深深的鞠了一躬,放下他的天子身份“可容在下与内人商量商量,她对月娘……”
清风居士哈哈笑了两声,“当然,当然。”
当晚月黑风高的夜里,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冷煌与王后站在南域皇宫的最高处,看着黑暗中星星点点的夜空…………
那一天,月娘正好十岁,
那一天,南域王冷煌下令————绮公主患不治之症已薨,举国服丧。
《南域正史》记载“月徽十一年,绮公主薨。”
037你就等着尸骨无存吧!
五年后,天朗气清,惠风和煦,五星山内一处由青竹所做的房屋内发出一阵能让方圆数十里的人为之毛骨悚然的声音,就连刚刚在树上睡觉的小鸟听了后都无奈的瞅了瞅那座房子,撇撇嘴飞走了。
“啊啊啊…………,清风老头,你说什么??”那声音尖锐高挑,言语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语气。
只听一老人和声和气回应,“月娘,你别着急,让为师好好跟你说说。”,又摸摸自己身旁的酒葫芦,发现里面没有了酒,便解下酒葫芦在前方的女子眼前摇了摇。
“月娘,为师没有了能品味的东西,你说怎么办吧。”
只见身着一袭水蓝色裙子的月娘瞪了瞪眼前的老头,顺手拿过老头子手里酒葫芦。
刹那,这老头摇手一发力,月娘顺势用一只手一挡,月娘和老头的两只手便在酒葫芦周围挥动,开始用一只手连续不断的过起招来。
“嘿,你这老头,自已要出去,还要使唤我,现在还来试我武功!”
只见那老头的另一只手捋一捋了他的胡子,底气十足的说,“恩,不错,看来这样我也放心了。”
月娘顿时停下自己的动作,纵身一跃,出了竹屋,用内力传音,“老头,乖乖等我回来,否则我让你尸骨无存!!”
那老头听后便哈哈一笑,慢慢悠悠的坐到凳子上,叹了口气,这个小丫头长大了,为师该走了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月娘从远方的声音,“清风老头,你要是不说一声走了你试试!”
清风居士微笑着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掌柜的,把它打满,竹叶青。”月娘潇洒的将酒葫芦扔到柜台,便转身离开,撂下一句话,“等会回来。”
“哎,知道了,水良,公子。”掌柜很识趣的回答道。
摇身一变,月娘便一身男装的出现在柜台,俨然一副文质翩翩的公子哥,头发简单的束起,眉眼之间还露出一份说不出来的英气,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让人看了为之一惊。
由于月娘总是以这样一副形象出现在掌柜的面前,所以掌柜对眼前这个俊俏的人儿也见怪不怪了,掏了钱,准备转身离开,却不料被柜前的掌柜所叫住。
“嘿嘿,水良啊,我知道你从小就知道这各类上好的食物,而且一直以来你也帮过我们小店不少忙,今天……”
月娘摇了摇头,变了声音的说,“掌柜啊,虽说我不是你这正式的员工,可是这几年还得承蒙你的照顾,才能让我和师父喝上这么好的酒,别见外,有什么事直说,都是一家人了。”
“说的是是”,确实如果没有她,月娘和她师父现在都不知道流落到哪了呢!
掌柜指了指坐在天字一号的两个顾客,悄悄地说,“月娘啊,那两个客人点了些我们厨房净做不出的菜,这……”
月娘听后狡黠的笑了笑,嘴唇一勾,“没事,我来办,不就是一顿菜嘛,简单。”
那掌柜连忙点点头,拿出一锭银子,“你收着。”
月娘理也没理掌柜手里的东西,便文雅的走想天字一号房,“下次来喝酒就不付钱了,银子你收着。”
天字一号房内,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一黑一白的长袍在慢慢的品尝着这家店上好的女儿红。
“师兄,你看这家的女儿红还不错,要不是师父说他要去云游四海,放了我们,我们还喝不到如此的佳品呢!”,那白袍男子声音儒雅的说。
“恩,的确,可能跟师弟你吃了这顿我们就可能要分道扬镳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黑袍男子举杯说道。
“当当当”房门响起,还没等两人开口,有一人便走了进来。
038貌比潘安的狭路相逢!
只见那人面带微笑,两鬓的发丝有几绺微微落下,脸部轮廓清晰的线条,一双大眼睛似笑非笑,小巧的嘴微微翘起,微微露出一点他的贝齿,风流倜傥,英气逼人,貌比潘安。而此人不是水良是谁!
那两师兄弟看着走进屋里的那个人,叹为观止,此人竟长得如此的好容貌,也是文质彬彬,温文儒雅,只是,那眉眼之间,有一丝丝女子妖娆的气质,可惜了,可惜了。
只见水良微微作揖,压低了声音,礼貌的问道,“敢问两位公子刚才所点的是何菜,店内的小二一时糊涂忘记了菜名。 ”
两人这时才回过神来,默契的看了看对方,含笑点点头。
只听那白袍男子得意洋洋的道,“莲房鱼包,水龙子,青龙卧雪,凤凰脑子,聚八仙这些一样来一份,哦,对了,再来一份炒龙须丝。”
水良听后眼眉一挑,淡淡一笑,“公子就这些?”
白袍男子点点头,“先把这几份上了再说!”
“那您们稍等片刻。”
掌柜一见水良从房间出来,立马迎上去,看了看菜单,“什么?水龙子,这是什么奇怪的菜名,听都没听过,还有这个什么什么凤凰什么脑子,哪里来的凤凰!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从来只听说过龙须面,那有什么龙须丝啊,水良,这两个人摆明了是来找我们店的麻烦,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不行,我去找他们说说……”
水良见掌柜正要敲门,便一把拉着他,在掌柜的耳旁说了几句,便见到掌柜得意洋洋的走开了。
“师兄,你看刚才那个进来的人,有没有觉得有点熟悉?”
那黑袍男子点点头,感觉确实有些熟悉,“长得也是英俊俊朗,可是你看他那双眼睛,明明是个男子,却长得极像女子的眼睛,可能是这个原因,才让我们觉得有些熟悉吧。”
白袍男子抿了一口酒,“师兄说的是啊。”
“你我兄弟二人,早已不这么见外了,要不就叫我大哥,要不就叫我火华好了。”
“大哥说的是,是火华说的是,那大哥以后就叫我水清吧,师父总这样叫,师兄也这样叫吧。”
“好!”声音潇洒磅礴。
“诶,大哥,你说我说的那些菜名他可能做出?要知道,那些菜名我可是随口一说。”那白袍男子得意一笑的说。
火华淡淡一笑,摇摇头,“你看刚才那个小兄弟,自信满满的样子,恐怕你要想欺负人可是不行。”
水清举杯,微微一笑,“那大哥咱们拭目以待!”
一柱香的功夫,天字一号房的门被敲的响了起来,水清狡黠的看了看火华,示意之前他们拭目以待的事情。
火华温和的点点头,“进来吧。”
只见一个小二走进,还没等小二说话,水清便说,“大哥,看来你是输了。”
火华摇摇头,“水清啊,大哥从未个你打过赌,何来之输?”
正在水清洋洋得意之时,小二却不识趣的说,“敢问两位公子,你二位的的菜已经做好,是否现在端上来?”
顿时,水清不知道说什么好,微微红着脸,却也是绅绅公子一样的做派,“咳咳咳,行了,端上来吧。”
而一旁的火华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对着水清付诸一笑,像极了大哥的做派。
039我是没有龙阳之癖,可是?
清水看着自己随口说的菜肴被一一端上来之后,已经是半天处于哑口无言的状态。
随着菜名“炒龙须丝”的结束,小二也从房内出去。
清水拿筷子随意的挑了挑盘里的菜,不满意道:“大哥,你看这哪是我所说的菜,你看看,这是什么莲房鱼包,这明明就是梅菜扣肉嘛你再看看这凤凰脑子,再看看这聚八仙,这都什么,这明明是一盘豆腐,一盘肉丝炒土豆和胡萝卜嘛!”
火华什么也没说,只是悠闲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点所谓的聚八仙尝了起来。
“大哥,怎么样,味道如何?”
火华什么也没说,继续夹了一块凤凰脑子的豆腐,有津有味的吃起来。
清水见他的大哥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的夹菜吃着,自己也便拿起筷子夹了所谓的“炒龙须丝”。
吃了一口,便又夹了一块,津津有味的,“大哥,你还别说,还挺好吃的,这菜看着平淡无奇,吃起来却是回味无穷,嘴有余香!”
这时,房屋的门开了,水良翩翩走来,带着笑脸,“敢问这几道菜可符合您两位的口味?”
清水这时嘴里已经塞满的桌上的各种菜,嘴里囔囔着,“不错不错,挺好的。”
水良一脸无奈的看着清水,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起的了这么别致的菜名,怎么现在感觉像是没吃过饭似得,说个话也听不清。
火华看了一眼清水,放下筷子,对着水良,用着赞赏的眼光看着他,“是公子的菜做的好,我小弟吃的尽兴,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水良也微微一笑,一双黑眸一霎之间对上了火华的双眸,为之一怔,这双眼睛,好像,好像烨哥哥的眼睛。
只见火华也是微微一愣,便恢复了原状,淡淡一笑。
水良再次是微微一怔,这个笑容!难道他是……
“敢问这位公子这些菜是如何做到的,我带小弟向你赔不是了。”说罢,便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
水良看着桌上的银两,眉头不禁一皱,烨哥哥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他不是烨哥哥!
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说:“不偏不倚,移花接木罢了。”,说完,便看也不看的转身离去,她最讨厌的就是用钱财和权利来获得自己某种地位的人。
火华看着水良一步一步的出去,深黑色的眼眸平静的如同潭中的清泉一般,刚才的眼睛,还有那个背影,真的好熟悉,好像月娘的背影!
“大哥,大哥!”清水用筷子在火华的眼前摆了摆,看着愣神的火华开玩笑道,“大哥,人家是男的,男的,你盯人家那么久,不会是……”
火华这才回过神来, 自己怎么可能看着一个男子发呆,我又没有龙阳之癖,那人怎么会是月娘,月娘明明是个女子,而且月娘怎么会出现这种地方干这种事情!,便一口否认,“怎么会,只是我在想他是怎么做出这些看着平淡吃着留味的菜。”
“小弟,快吃吧,好好吃这一顿,到了前面的锡城,我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享受兄弟之乐了!”
“恩,大哥,你也吃。”
月娘拿着老头的酒葫芦走在回竹屋的路上,手里握着儿时烨哥哥给她的麒麟玉,烨哥哥说回来找我的,他回来娶我的。烨哥哥,等到月娘学成之后一定会去找你的。
040又是一次无声的离开!
“清风老头,你的竹叶青来了!”刚一进竹屋,月娘就将酒葫芦一扔,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随意的开口。
“老头,再不来你的好酒就被我喝了啊!”月娘见没人回应她,便用内力传音。
可是竹林里依旧只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丝毫没有他师父的气息。
“这个老头,说好等我回来做饭给他的呢!”月娘的眉眼之间流露出丝丝怒意,可是眼神中却还是显现出浓浓的不舍之情。
月娘垂眸失望的囔囔道:“这个老头,说也不说的就走了,等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没有了这个老头,月娘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毕竟五年的时间,从救命恩人到师父,这个死老头俨然成了她一个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亲人,即使在练功跳舞的时候对她苛刻,即使总是使唤她干着干那,即使是逼着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即使是刚开始恨这个老头让她和父王母后没有了联系,可是每当夜晚她被饿醒的时候,这个老头总是可以给她一顿香甜可口的饭菜,每当她练功受伤时,这个死老头就会跑到离五星山很远的地方给她采药;小时候调皮, 老缠着死老头给她讲故事,死老头也是照做不误,五年来,这个被月娘一直念着的死老头就像一个爷爷对孙女一样,即使是严格要求,但还是百般呵护,疼爱至极。
一阵风袭过,竹屋静的只能听见屋外树木沙沙沙的声音,月娘本就凌乱的发丝被吹散,一头乌黑靓丽的青丝随风摇落至腰,轻柔飘逸。
又是一次,一次没有告别的离开,一次让人痛心的离开,虽然死老头在他走之前说过他要去云游四海,可是却还是没有等她回来,没有吃上她给师父的最后一顿饭。
当年的烨哥哥是这样,如今的清风老头也是这样,月娘不知道在她今后的日子里还有多少人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离开她,这么无声无息,像是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一般,虽然走的那般低调,却让月娘觉得痛彻心扉。
终究,自己还是一个人。
一张像蝴蝶一样在风中翩翩起舞的纸打乱了月娘的思绪,进入了月娘的眼帘,仅仅一秒,月娘便拿起那张纸,只见纸里面的字龙飞凤舞,好不霸气!
“月娘,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你已得为师的真传,为师可以放心的去云游四海了,知道你这个臭丫头舍不得为师,为师才用这样的方式离开。臭丫头,记住,凡事要看开一点。你本是南域的公主,要想回南域也是可以的。尘世中皆有因、缘一起,如有缘,汝定能与师父再见面。师父亲笔”
月娘一字一句的看着,眼框不禁湿润起来,即使是不舍,但嘴角还是渐渐的翘了起来,“你这个死老头还知道留一封信,要不是看在这封信的份上,等见面了,就等着为徒好好收拾你吧!”
月娘将信整整齐齐的折起来,放起来,这是师父给她的信,一定要收好。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面的所有家具,都是跟师父一起齐心协力布置得,这个跟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终究还是要离开了。
可是这偌大的天下,她这个十六岁的女孩能去哪呢?
回南域吗?即使自己很想念父王和母后,可是五年来,她过惯了这种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要回宫,就像是折断了翅膀的小鸟,皇宫里的日子,从始至终,都不适合她,如果可以选择,她还是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月娘看了看手里的绮月令,伤感的摇摇头,自言自语,“母后,不是月娘不想念您,只是……如果月娘找到烨哥哥就回去见母后和父王好不好!”
041一眼泛心波
收拾好包袱,月娘准备踏上去秦国的路上,他要去找他的烨哥哥,他有好多话想跟烨哥哥说,她的烨哥哥这几年肯定是越来越俊俏了,想当年她第一眼看见烨哥哥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美男子,长大了就更不用说了……月娘光是想想就自己忍不住噗噗的笑了起来。
如果烨哥哥见到她,应该也会大吃一惊吧,烨哥哥肯定不会想到自己来找她,嘿嘿,烨哥哥,等着月娘给你这个惊喜吧!
在五星山最近的小镇上,月娘摸摸口袋,貌似这去秦国的路途遥远,路上没有些银子和盘缠是不行的,可是她这个十岁就被带到山里的过着安贫乐道的公主,哪有额外的余钱呢!
“老板,我们商量个事呗!”月娘对着经常给她打酒的那个掌柜“狡猾”的问道。
那家餐馆的掌柜看着月娘还像以前那般的打扮,不同的只是多了一个要去远行的包袱,不禁嘿嘿笑了起来,“水良啊,是不有跟你师父吵架了,离家出走了?”
月娘听后嘴角上翘,露出贝齿,“哪有啦,不是你想的那样,师父她闲云野鹤去了,不要我了,我现在没钱,你看能不能……”
掌柜拿着算盘准备算算月娘要向他借多少钱合适,可没想到月娘却道,“我能不能当你们的大厨,为期一个月,你要是这段时期顾客多就到时候就多给点钱呗!”
掌柜听月娘这么一说,扣下算盘,像是要找月娘算账的架势,又指了指天字一号房,“你看,那两个小子这两天又来了,非要吃上次那顿,你解决了吧,解决了就收下你,包吃包住,月薪也不低!”
月娘狡黠的笑了笑,开口,“这两人简单,就这么说定了,三天之内,保证你的客人源源不断的来,让你成为这个镇上最火的餐馆!”
“那我等着咯!”掌柜说罢就去忙着招呼客人了,将月娘撂在了一边。
又是天字一号房,又是同样的位置,又要吃同样的菜,平时最讨厌那种仗着钱多就毫不顾忌别人的人,今天,给你们一点教训,让你在点些难为人的菜!
月娘整理了一下衣衫,俏皮的走进天字一号房,没有敲门,感觉那就是她家一样,无所谓。
“麻烦这位小哥,进门先敲门好吗?”水清看有人进来便提醒着对那个人!
月娘理也不理,“我就是不想敲门有能奈我何?”
这是火华很礼貌的说,“小兄弟,我们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这是一个人的修养问题。”
“就是,就是,大哥说的没错,你就是上次做菜的那个人吧,像上次一样上菜。”水清配合着火华说。
“好,你们等着我给你们上菜,很快就好。”月娘漫不经心的回应着,不经意间又对上了火华的黑眸,为何这么像!
很快的收回视线,没想到却又对上了水清的眼眸,水清的双眸似乎比火华的黑眸更黑更深,像是看不到尽头的远方,让人捉摸不透。
月娘的脸微微有些发红,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十六岁的她,除了对上过烨哥哥的眼睛,别人的都还没有呢,便快步的走向外面。
而水清看着走出去的月娘,虽然一脸豪放不羁的笑着,对着火华开玩笑,“大哥,你看他看着你脸都红了呢,肯定是看大哥你长得俊朗…哈哈哈…”,但是心里却泛起无数的悸动,这双眼睛,好像很早很早他就见过,好像只是见过几次,却能让他铭记至今,或许更远……
042没钱?这顿算我请你们
“你的菜来了!”月娘昂首大步的朝天字一号里面走去,态度明显比刚才好。
月娘陪着笑,手里拿着桌上的酒杯,“想必你们应该是从大城市里来的贵客,肯定明白这上好的菜肯定是要配上绝好的酒才够味,我们小店的技艺有限,还望您二位见谅。”
月娘给火华倒了一杯,又给水清倒了一杯,火华和水清也没说什么,任由着月娘给他们斟酒夹菜,这么来来回回,在屋内走了好几圈,“小弟这还有事,就不伺候你们了,你们随意随意啊”。
火华点点头,俨然一副贵族公子哥的做派,“下去吧!”
出了房间的月娘,偷偷的笑了几声,便将手里的钱袋塞进了自己的兜里,让你们再来吃,活该!便又大摇大摆回到了厨房,准备研究一下这一个月要怎么将这家餐馆发扬光大。
还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