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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关心,思源是怎么说服vencent不再继续找毛病的么?”

    “问她干嘛?合同的事情,都是法务加班加点忙出来的成果啊!别说是她去送了,就算是同城快递过去,也能成功吧!”

    这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刚才还热烈的场面,瞬间变的冷清。

    周川倒是不怎么介意,笑眯眯的说:“大家都是公司的员工,成绩自然要跟每个人的努力分不开嘛……好了,都去工作吧!这个广告拍的好,我争取为女职员一人要一张乔伊的签名照,怎么样?”

    冷掉的场子,瞬间欢呼成一片。

    人群散去,我也拿掉周川的手,客气的请示:“总监,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要去忙了。”

    “梁思源,”周川拉住我的手:“虽然大家都做了贡献,但是我想你今天一定是功不可没……晚上我请你吃饭?当做给你庆祝?”

    我笑着挣开他的手:“谢谢总监的好意,我今天不怎么舒服。呵呵,我先去工作了。”

    周川点头批准,我如获大赦。

    我回到前台坐好,内心一片怅然。我不想跟周川去吃饭是真的,而我说我不舒服也同样不是假的。

    从我接过邓家砚的结婚请柬开始,我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虽然我清楚这辈子我们没有可能在一起,可知道他结婚,我心里还是很难过。

    而让我更加难过的是,我们,也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是一种类似于脑残粉知道偶像要结婚了,累到不会爱的感觉。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却痛彻心扉。

    说:

    一更~大家觉得新坑看着怎么样?来来来,多给我点批评与鼓励,让我成长一下~周末愉快~

    005 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是看着邓家砚的请柬愣神。

    邓家砚家在29号院里算是最不误正业的一个,在我们小时候,只有像我父母那种国营单位的才能算是正经职业。而邓家砚家是做小买卖的,用我奶奶的话讲,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邓家的人完完全全就是崇洋媚外甘当资产阶级的爪牙。

    我妈说,我奶奶是被革命怕了,岁数大脑筋也不清楚。当时,我妈是不限制我跟邓家砚在一起玩的。

    从小,邓家砚那泼辣的妈总喜欢开我玩笑:“思源,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家家砚呀!”

    我岁数小,只是知道嫁给他就能天天在一起玩了。邓家砚对于他妈妈的玩笑话也很明显的当真了,每次要是有人欺负我,他都会把我揽在身后。

    他说,梁思源是我的,谁也不准欺负。

    我妈和他妈都在远处看着,两个人笑成一团。

    有人拿这事儿笑邓家砚,他也会不以为意的笑笑。甚至有时候,他也会跟着调侃几句:“我跟梁思源本来应该一天生的,可她胆子太小,我比她早出生十多天,就是为了先熟悉环境,好领着她。”

    直到高中那年,邓家砚家的资产来了个三级跳。从以前的资产阶级的爪牙,一跃成为吸人血的资本家。随着家庭环境的变化,我们暧昧不明的关系才有了明白的定论。

    “思源,”在邓家砚全家搬走的那天,我妈很认真的跟我说:“以后不要跟家砚在一起玩了,你们也不小了。现在我们两家差这么多,我们跟邓家已经不是门当户对了。”

    除了“好”,我似乎说不了什么。

    “小姐,”送快递的拿着包裹进来:“周川的快递,你帮着签收一下。”

    “啊?”我回过神来:“哦,好的……我找下笔。”

    签好了快递,我又坐在前台平复了好一会儿,这才拿起包裹给周川总监送去。

    我敲敲门,周川在办公室里喊:“请进。”

    “总监,你的快递,刚到的。”

    周川放下手里的草稿图,调侃着说:“今天才到吗?晚了好多天……不会是思源你偷偷扣下了吧?”

    这句话明显是句玩笑话,可不知道怎么,我突然就哭了:“对不起……总监,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周川被我吓了一跳,他赶紧将手里的笔丢下。他起身的太急,椅子“哐”的一声撞在身后的玻璃墙上。

    他连忙把百叶窗拉下来,跑到我旁边急着说:“你哭什么呀!我就是跟你开玩笑的!”

    “真是对不起!”看他把百叶窗拉下来,外面看不见,我哭的更加放心彻底:“是我的疏忽,我下回一定早点给你送过来……呜呜呜……”

    “我也没说什么呀!”周川急的抓耳挠腮:“算我求求你了还不成么?你这么哭,同事进来看到,这是什么事儿啊?”

    他刚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推门进来的总经理看着我和周川,他眨眨眼:“川儿,你先忙吧,忙完上我这来一趟。快点啊!”说完,总经理又退了出去。

    周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看看,我说什么……”

    “对不起!”我好不容易哭出来,眼泪怎么都憋不回去了:“我真是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周川烦躁的挠挠头:“那你在这哭吧!我先去忙,你哭完就回去工作,行不?”

    我拿手在脸上抹了抹,抽噎着点头。

    周川十分恐惧的看看我,从桌子上拽过他的草稿纸,就急着开门出去了。

    屋子里就我自己,我抽着周川办公桌上的巾纸,哭了个舒畅。

    为什么哭,我也不清楚。我就是觉得委屈,特别的委屈。谁跟我说什么,我都觉得难过。

    邓家砚,我现在哭,你的眼睛还会觉得酸吗?

    哭了一会儿,我的情绪也一点点平静下来。

    我拢拢桌子上堆成小山的擦鼻子纸,压挤着想把它们全都带走……我不受控制的情绪已经够讨厌的,现在在留一桌子垃圾给人家,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弯腰拾捡擦鼻涕纸的时候,竟然又看到了sourcedel‘eau的标志。我蹲在周川办公桌下面看,商标印在一个很大的白色纸袋上面。

    我又想起橱窗里的那条裙子,往纸袋里看了看。里面的衣服也被白纸包着,看不真切。

    “你干嘛呢?”

    周川毫无预兆的进来,我条件反射的一抬头,脑袋撞在办公桌上,疼的叫出声来:“哎哟!”

    “姑奶奶,你快慢点!”周川估计是被我哭怕了,他的表情慌张万分:“你想看什么你就看,不行的话,你拿回去看,你看高兴了在给我送回来就行。”

    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收好桌子上的纸:“抱歉,我刚才有点情绪不好。”

    “理解理解,”周川不甚在意的扬扬手里的草稿本,纸张哗哗作响:“女人么,每个月都有三十多天情绪不好。”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

    “多笑笑不是挺好?”周川倒水给我:“你是咱们公司的前台,你要想啊,你就是咱们公司的脸面。这么漂亮的脸面,一天天苦大仇深的,别人看了,还以为咱们公司欠人钱呢!”

    我摇摇头:“我要去忙了,下回有快递,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你送来。”

    周川耸耸肩,自己喝了水:“好。”

    这件事儿我没太在意,周川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太在意。本来,我以为哭过也就算了。可谁知道,我哭肿着眼睛手拿一堆湿掉的巾纸从周川办公室出来这一幕,在不到一千平的办公区内,迅速的传开了。

    男人说,周川是风流惯了,蛰伏了一个月,终于忍不住将魔爪伸向了公司的美女前台。

    女人说,梁思源不甘心只是做前台。一心想要上位的她,十分迫不及待的想要周川总监贯彻执行“有事儿秘书干,没事儿干秘书”的伟大方针政策。

    最后,还是总经理比较理智。在公司的晨会上,总经理很认真严肃的说,我们是个自由民主活泼向上的公司,办公室恋情,我们是允许的。所以就算是总监和前台谈恋爱,我们也不要带有歧视的心里和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所有人恍然大悟,明了于心。

    对于这样的玩笑,我很是不喜欢,而且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周川倒是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儿也不解释,害我每次见了他,转身跑的比兔子还快。

    晚上下班,我好不容易推掉同事的ktv之约。身心俱疲的回到合租屋后,我却又面临一个更加重大而又艰难的问题。

    民警来要求办理暂住证了。

    可是,我的身份证却在乔伊那。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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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生子夜后晚上八点半之前会更一章番外~周末我的事情稍微多了些~着急等更新的朋友可以加下群~231123491~更新我会在那通知滴~

    006 暂住

    我从小学习就不好,邓家砚说我笨。我也觉得,我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比如说,暂住证,就是我特别不能理解的东西。

    可能暂住证确实是很有必要,尤其是我现在呆的这座大城市里。但是从感情角度讲,暂住证实在是让我很伤心。无论我同这个城市多么有感情,一张暂住证,就会让我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我现在的工资,扣完各种税险后,大概有3600块钱左右。在房价飙升的今时今日,整个城区的房子平均单价都在4万5左右每平米。而一套30平左右的开间,就能租到4000左右。

    这样的环境之下,整个城区出现了两种极端现象。有房子的人空着房子不住,没房子要办暂住证的人连楼房的地下室都住上了。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也为了住房问题急的满嘴起泡。幸好碰到邓家砚高中的同桌苗佳,她家的房子正好要打隔断出租而她要出国。我俩关系还算不错,她让我帮着照看房子,房租算我便宜。

    苗佳家的房子装修特别好,要是整套租的话,价钱一定不会太低了。主卧单租的话,一般也能要到2700,她非要1000块钱租给我。我实在是过意不去,盛情难却下,只是要了她家不带卫生间的次卧。

    一套三居室,总共住了6户人家。除了阳台隔断间有一个小个子男人,其他的都是女孩子。而当地是有明文规定的,这种群居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在被邻居举报后,我们就迎来了亲切和蔼的警察叔叔。

    “邻居说你们这常年有男男女女进出,”警察严肃着张脸:“你们的身份证和暂住证……谁是房东?”

    我旁边隔断屋子的小姑娘张静比我还要胆小,警察问完话,她就开始哭。大家一致看我,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解释:“这是我同学的房子,我同学在德国。”

    警察教育到:“你们这种群居是违法的,知道吗?这么多人住在一起,要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办?你还没有身份证和暂住证?……你先跟我回警局,其他的人找地方搬走吧!不准你们在这么租房子了,听见没有?”

    “那个……”我细声说:“警察同志,我有身份证,只是今天落在我朋友那儿了!”

    警察不耐烦的挥挥手:“别跟我来这一套,我还能不知道?你们这些外来人,简直就是给我们添乱。快走吧!要是真在你朋友那,你让他给你送来,直接在把你领回去。”

    我胸口憋闷,却只能拿好东西跟警察一起去警局。

    到了警察局后,在警察的允许下,我打电话给周川。

    他跟同事在ktv,电话打了两遍才打通。周川应该是喝了酒,说话的状态比往常更加的high:“宝贝思源,是不是想老公啦?”

    电话那头的包间里,群情很是激动。

    警察责备的看看我,我歉意的一笑。等到那面呼声小了,我赶紧问他:“咱们跟zp合作,你有乔伊电话吗?”

    警察同志狐疑的打量着我。

    而周川也迷糊了:“你找他有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我摇摇头,摇完才想起他也看不到:“那vencent的呢?”

    周川还是能分清楚轻重缓急的:“你等着,我短信给你。”

    “谢谢了。”

    我挂下电话没多久,周川很给力的将乔伊和vencent的电话都给了我。

    打给乔伊,电话关机。打给vencent,他依旧高傲:“我是vencent,你是谁?”

    “您好,”我拿着电话点点头:“我是萨美的梁思源,我找乔伊……”

    “不在!”他一边挂电话一边嘀咕:“这帮影迷都疯了吧?天天找乔伊……”

    电话挂断了。

    我苦着脸看警察,警察啧啧嘴,出去了。

    办公室里不止我一个人,有无家可归的醉汉,在地铁上抢手机的扒手,告状闹事的外地人……还有我,因为没有暂住证和身份证,被抓到警局里的企业员工。

    警察倒了杯水给我,脸上也不像刚才那般冷峻了:“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白领吧?不行的话你找别人来接你回去?交点罚款就好了……我看你的年纪,跟我女儿应该差不多。”

    大哥,你也就三十多岁,哪来我这么大的女儿啊……可是我能找谁呢?办公室的同事?不靠谱的王娜?在这个城市,我似乎不认识那种能来警局接我的人。

    邓家砚?

    我摇摇头,他要结婚了,我不能再想着去依靠他。

    警察看我摇头,略微叹气:“那你上班总会有领导吧?让你们领导来接你一下。”

    虽然十分为难,可是我不得不打再次打给周川。

    “怎么,宝贝这么快又想我了?”

    我讪笑着说:“总监,能麻烦你来接我一下吗?”

    “没问题啊!”周川对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周围人又是一阵欢呼。周川笑着问:“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

    “警局。”

    “……”

    等了好长时间,周川没有来,倒是邓家砚来了。

    他看到我,表情微微发愣:“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反问他。

    “没什么,”邓家砚将车钥匙揣到裤兜里:“报案,刚才在大广场的时候钱包丢了。”

    邓家砚上身是一件海军条纹短袖,下身是条深蓝色的布裤子,脚上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清爽的打扮,将他整个人都显得干净利落。他的脸白净,五官线条也比较柔和,一副诚实可靠美少年的样子。

    虽然他的外表看着无害,可是我太清楚他了。他要是想难为谁,那完全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以前欺负我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不被他整的半死。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邓家砚还看着我,等我回答他。

    “我也来报案。”反正周川差不多要到了,我也就没必要麻烦邓家砚:“我钱包也丢了。”

    “哦?”邓家砚单手靠在办公的台子上:“你钱包也丢了?丢哪了?也丢大广场了?什么时候丢的?我一直在大广场,怎么没看见你?”

    邓家砚的眼神灼灼,他不闪不避的盯着我……背后的空调太冷,吹的我一个哆嗦。

    就算是承受的压力很大,可我还是不想求他帮忙:“你不是要报案吗?等下警察会过来。”

    邓家砚白着张脸,笑的不阴不阳:“好。”

    说话的功夫,警察同志又回来了。我尽量在椅子上坐低,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跳的很快,生怕警察拆穿我的谎话。

    “周川是不是你找来的?”警察站在我旁边的位置,看我没说话,还敲敲我面前的桌面:“梁思源,问你话呢!是不是?”

    说:

    从专业人士那请教完,文章中的商标是错误的。现在正是更正为:sourced‘eau

    要是出错的地方,欢迎大家继续批评指正。

    没投票的朋友记得投呀~今天的更新完了,诸位晚安~

    007 主卧

    邓家砚漫不经心的低头玩着手指,他虽然没动没说话,可我却总觉得他的唇角有若有似无的笑。

    为啥他想结婚就结婚?为啥他想笑我就笑我?

    “是,”我赌气的喊:“周川是我男朋友。”

    警察被我喊愣了:“谁问你这个了?”

    囧。

    “既然是你男朋友,那他不能来接你了。”警察同志好心的告知我:“他酒驾,被交通管理部门带走了。最早的话,也要等酒醒才能出来。”

    酒驾……

    邓家砚同样好心的提醒着我:“酒驾严重的是要被判刑的吧?就算是一般情况,怕是也要禁驾五年……既然你也是来报警的,那也不用男朋友来接了吧?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啊!”

    警察同志在我俩之间看看:“你认识她啊?”

    “不熟,”邓家砚打趣着说:“只是以前认识的一个邻居。”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害我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邻居好啊,要不你先帮这个姑娘把罚款交上?”警察同志说:“这姑娘没有暂住证,还没有身份证。而且,她还很有当二房东的嫌疑……只要有人证明她不是闲散人员就好了。”

    “不用了,”我赶紧拒绝:“我可以在打电话……”

    邓家砚笑的我极其不舒服,他说:“我也想帮着我们国家的警力机构减轻负担啊,可是她不用我。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强迫着人家姑娘跟我走吧?”

    警察同志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让人带你回去!在我这儿是想蹭饭吗?人愿意帮你,你怎么还不领情不道谢的。”

    我怂惯了,被警察这么一说,整个人也开始动摇。犹豫了半天,脸涨的都要炸掉了,声音似乎只是在嘴里来回的打转:“家……邓家砚,麻烦你了。”

    “不用谢我,要感谢我们国家的制度啊!”邓家砚一边跟着警察去办手续,一边轻巧的说。

    虽然他是好心,却怎么都像是在说风凉话。

    不知道他是怎么协商的,反正问题解决了。我俩从警察局出来,八月末尾的夜晚,天气依然热的要命。

    “谢谢你,”我不想再麻烦他:“罚款的钱,我会还你的。”

    邓家砚倒是没说什么:“行啊,我婚礼的时候,给我包一个大点的红包好了。这样,我在老婆那也有面子些。”

    我憋的都快吐血了,这才控制住自己想要询问他老婆的冲动。

    “那我先回去了。”我四下看了看:“这里正好有转到我家的公车。”

    我刚要迈步,邓家砚正好拉住我。

    拉扯之间,我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直直的冲邓家砚摔去。他倒是眼疾手快,一个闪身。

    我摆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邓家砚站在我旁边哈哈大笑,路灯下,他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总是爱摔跤……现在摔倒还哭不哭了?”

    他坏笑着说:“思源,你跑几步我看看?”

    哭……哭你个大头鬼!

    邓家砚从小身材比例就好,上树爬墙,他都非常的协调。而我,从小身材比例就很失衡。现在大了还能好一些,小时候完全是脑袋大身子小。因为脑袋出奇的大,瘦小的身子总是扛不住脑袋,结果额头经常性的被磕。

    额头一肿,脑袋看起来更加的大。为此,院子里的小孩总是偷着笑我。而邓家砚很是恶趣味,他不让别人笑,自己总是笑的明目张胆。甚至有时候我不摔倒了,他还会挑逗着说,思源,你跑几步我看看?

    我一跑,肯定是要摔倒的。而邓家砚的那句“没事儿跑几步”更加是我的噩梦,只要他一说,我必摔无疑。

    邓家砚可能跟我一样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气氛一下又转换为伤感和尴尬。

    我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我回去了。”

    “我送你。”邓家砚郑重的解释说:“我会送你,不是因为我们老邻居之间的情谊。我会送你,完全是因为我将你从警局带出来的。我将你带出来,我自然就有责任保证不让你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大半夜跑到街上流窜。免得你,在给我们国家的警力系统添麻烦……你懂吗?”

    其实我没太听明白,可看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大概的意思应该就是说,他有非送我不可的理由吧?

    我安慰自己,这不算是我想要依靠他的,是他主动要求的……想完以后,我瞬间觉得心安理得。

    一路无话。

    等到我家楼下,我赶紧遁走:“谢谢你了,我先……”

    邓家砚也将车熄了火:“梁思源,你妈一直怎么教育你的?做人啊,要记得饮水思源……我今天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就不请我上去坐坐?”

    我本能的拒绝着:“可是……现在很晚了呀!你上去,不合适吧?”

    邓家砚在车里45度角的仰望了下夜空,仰脸仰的都出抬头纹了,他明媚而忧伤着说:“这么晚了,我因为帮你还不能休息。你觉得你不请我上楼喝杯水,这说的过去吗?”

    我似乎……是挺说不过去的。

    邓家砚中规中矩的跟着我下车,沉默寡言的跟着我上楼。电梯上,正好碰到了住同一楼层的老大爷,电大退休的吴教授。

    “小梁回来了啊?”吴教授看了看我身边的邓家砚:“你男朋友?小伙子长的很不错嘛……小伙子,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

    邓家砚风轻云淡的说:“可能我长的比较大众脸吧!我有次坐火车,一姑娘跟我说了一路的话,最后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吴教授求知求真的精神比较严重,遇到问题总是喜欢刨根问底:“我教了一辈子的学生,你肯定不是大众脸……我看,那姑娘是喜欢你吧?小梁啊!这么帅的小伙子,你可得看紧点啊!”

    “其实我们……”

    话还没说完,邓家砚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到了。”

    下了电梯,吴教授笑呵呵的回他家去了。

    “你怎么不让我解释啊!”我小声的抱怨:“都是邻居住着,让人误会多不好?”

    邓家砚似乎觉得我的行为十分的幼稚:“我们是不是男女朋友,跟他解释什么啊?就算他怎么想,也改变不了什么,是不是?浪费口舌。”

    呃,他好像说的有道理。

    我也不在跟他纠缠这个问题,带着他往我住的那户走。

    屋子里面打了隔断,就算是白天,进门的位置也黑乎乎的。再加上是晚上,玄关的位置没有开灯,里面更加是漆黑一片。邓家砚拿出手机照路,摸着路带我往里走。

    往前走了一段路,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邓家砚并不知道我住哪间啊?

    可是这个问题我想起来的太晚了,邓家砚直接奔到主卧去,而主卧的门又没锁,门直接被他推开了。

    这间房子的主卧格局我十分的喜欢,是属于那种圆弧形的大房。衣柜、电视、冰箱、电脑……所有的设施都是齐全的。按照这样的规格,要3000一个月,真是一点都不算贵了。

    主卧的门直接对着主卧的卫浴,邓家砚推开门的时候,主卧住着的女人正巧在洗澡。

    而更加正巧的是,她不但没有锁房间的门,连卫浴的门她也同样没关。

    说:

    一更~哈哈哈~我在去码更新~

    008 强j

    住的6户中,门口暗间住着的女孩是护士。我隔壁隔断间的张静是幼师,主卧的姑娘陈旭是最近才住进来的,具体做什么的我不太清楚。其他的人都跟我一样,是公司的职员。

    邓家砚打开门后,我大惊小怪的低呼了一声。而此时握着门把手的邓家砚,以及全裸沐浴的陈旭,他们两个人都相当镇定。

    “我听说警察不让我们这么租了是吗?”陈旭笑着拿起一旁的毛巾围住自己:“可是我们的租金怎么办?”

    “是的,”邓家砚先我一步回答她:“你们要立刻搬出去,一天之内。你们的钱,房东自然都会还给你们,分文不差……”

    一听要让搬家,其他的住户都穿着睡衣出来了。

    邓家砚完全一副新闻发言人的架势:“你们不能在这么住了。一天之内必须全部搬出去。不然的话,警察还是会来的……大家回去吧!钱财的问题,房东不会亏欠你们的。”

    “钥匙呢?”邓家转身问我。

    “啊?”我回过神:“哦,钥匙,我开门。”

    邓家砚抢过我的钥匙,他开了门带我进去。

    我住的次卧大概有13平米左右,长方形的一个卧室。房间里只能放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地上还有两个皮制沙发椅子,一目了然。房间的窗户是双层玻璃的,玻璃中间的隔层可以放一些我的锅碗瓢盆。

    “你都是租给些什么人啊?”邓家砚皱眉:“你怎么住这种地方?为什么不租主卧住?”

    “钱太贵啊……”我指指椅子:“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水。”

    邓家砚没在往里走,直接坐在了床上。

    我也没说什么,去地上拿水壶给他倒水喝。邓家砚接过我的塑料杯,喝了一口:“不用给你房东打个电话吗?”

    邓家砚坐在床上认真的喝水,我也不好意思当他的面给苗佳打电话。在怎么说,要不是因为看他的面子,苗佳是不会这么便宜租房子给我的。我曾经对他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现在虽然他不提了,可我自己心里也挺也过意不去的。

    “行了,”邓家砚将水杯放在床头上,他起身告辞:“我也先走了。”

    看我也要起身,邓家砚客气的说:“你管好自己吧!不用送我了。”

    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跟上去。邓家砚检查了一下房门:“晚上锁好门。”

    我点点头。

    邓家砚走了以后,我将门锁锁好。躺在床上,每每想起当年我做的那件事情,我脸上就是一阵臊意。

    为了避免再次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我赶紧打电话给苗佳。她倒是没说什么,要了我的账号,说是把赔偿金打给我,让那些租户都搬出去就好了。

    “思源,”苗佳拜托着说:“我现在回不去,你帮我照看一下房子行吗?我不收你的租金。”

    我总有一种占人便宜的不安:“那你房子不租了吗?”

    苗佳想了想:“过几天再说好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长出一口。这样也算是好了,最起码暂时不用去担心住宿的问题。

    第二天早上上班,我一脸的愁云惨淡。而跟我一样愁云惨淡的,还有帮我不成反被捕的周川总监。

    “呵呵,总监早啊!”我笑的愧疚:“你看,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你要不是为了帮我……”

    周川摇摇手:“倒霉啊,真心倒霉。我都尽量不往大路走了,结果还是那么巧的被抓了。最近酒驾抓的厉害,我正好撞枪口上了。名人酒驾入狱判刑的,我这个禁驾,也算是轻的了……你怎么样,没事儿了?”

    我有些羞赧:“没事儿了,正好碰到一个老乡。”

    周川低头垂眼的叹着气,他看到我办公桌上的请柬,好奇的拿起来看看:“这是……丧礼的请柬?不能吧,谁家丧礼还要请柬?”

    我心里有些庆幸,看来误以为是丧礼的不是我一个人。

    见我脸色有些怆然,周川将请柬翻过来。看到请柬正面印有“婚礼”的字样,他这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是爱情死了。”

    我没说话。

    周川赶紧放下:“我不多嘴了,你可别在哭了。”

    又闲聊了几句,他就回去工作了。

    上班的过程中,我发了条短信给乔伊。

    “我是梁思源,我能不能先把身份证拿回来用用?我要拿去办暂住证。”

    当然,乔伊没有回我。

    没有身份证,是件非常非常不方便的事情。我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先办一个临时的身份证用用,一边考虑着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回我被扣押的身份证。

    下班走之前,我竟然意外的收到了一份同城快递。上面寄件人也没写……我认识的人中有人会寄同城快递给我吗?

    我反复的看了看,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寄给我的。

    周川出来接水时,正好就看到我一脸呆傻的站在前台的位置上。他靠在饮水机上问我:“下班还不走,在想什么呢?”

    我抬头看他:“总监怎么也不走,加班吗?”

    周川叹了口气:“现在是下班高峰时间,车一定很不好打……我还是等会吧,七点多我再走。”

    “对不起啊!”我心里又开始觉得愧疚:“那个……我最近有点忙,等过一阵我请你吃饭?”

    “吃饭好啊!”周川的语气还是很愁苦:“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是我自己不小心……哎,明天见了。”

    我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撕快递。快递外面写的是文件,我打开一看……竟然是暂住证!

    乔伊?他会帮我办理暂住证?

    肯定是他,要不是他的话,别人也没有我的身份证啊……可是,他这么大的一个明星会去警察局帮着我办理暂住证?应该不会吧?本人不在场的话,能办理下来暂住证吗?还是说,他动用了什么关系?

    开什么玩笑,连短信都不回的人,竟然会动用关系给我办理暂住证?!

    我分析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仔细的将暂住证揣好。想了想,最终拿出手机发短信给乔伊:“谢谢你。”

    当然,他还是没有回我。

    回到家,我又开始忙的焦头烂额。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大家搬走的。”张静搬家的过程中一直在哭,她哭的我万分的歉疚。按照他们的薪资水平,在这座城市里,他们很难在租到这么实用的房子了。

    我一边收回他们的钥匙,一边跟他们一一道别。虽然我暂时不用搬走,可是我却产生了一种浓厚的唇亡齿寒的感觉。等苗佳将房子整套租出去,估计我也要搬到地下室去住了。

    晚上十点多,其他几户人家很有效率的全都搬走了。

    屋子里虽然隔断打的拥挤,可现在突然一下子全都空出来,却很是让我不适应。平时人多还没觉得,现在稍微有点响动就觉得回音好大。

    我草草的洗漱好后,赶紧关上门回屋睡觉。

    晚上一夜,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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