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离云紫重生后,已过去十年了。
“吃饭了。”一早将饭准备好,云紫捧着碗便吃,也不管男人坐着干什么。
突然云紫感觉空气一窒,她便猛的侧身一躲,堪堪躲过男人射过的一支银色叶状暗器。只不过这还没完,云紫刚躲过暗器,紧接着迎来的便是男人更为刚劲的一拳。
云紫手臂一抬,硬挥开,然后转守为攻,伸出一脚踢向男人所坐的凳子,男人脚上一抬,脚上一个摆动便要踩向云紫的腿。
云紫脚上一收,身子急速向后仰去,然后顺手一摸,手再抬起时,指间已经挟了数只暗器。
男人眼神一动,在云紫射来暗器时,身子急速旋转飞跳,等将暗器全部躲过,重新站回到原地时,已没有继续攻击云紫的打算。
而那边的云紫此时一脸傲然笑意的看向男人,男人低头看看已见凌乱的衣服,随手一滑抚平后。
看着云紫的眼里,意一闪而逝,可称之为赞赏得表情。
十年来云紫的进步当真不小,这十年里云紫不知道被男人折腾的有多惨,可是男人也发现了。虽然他的折磨一直没停,但是对于云紫来说,渐渐轻松起来。
就比如十年如一日的偷袭与暗器吧,云紫从原来身上不断的增加的大伤变为小伤,再到轻伤直至后来渐渐有了能与他平等打斗的本领。
男人甩开衣袖转身离开了房间,云紫抿唇一笑,轻呼出一口气。
这十年里,就今天她是最轻松的了,云紫满面笑容的坐回桌前吃饭,然后收抬,再去藏书房里看书。
这一天,男人都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不过今天云紫却有些失误,打坐因为太专注而延了一个时辰,当云紫匆匆忙忙赶到水潭这里的时候,她竟发现有人快她一步。
这十年里,云紫生活在这里,没见过除了动物、她和男人之外的人类,一时好奇心驱使让云紫走近了水潭。
而水潭里的人此时也有所感的转过头,当云紫看清来人,也看清了水下的风貌时,震惊的张大了嘴:“你……怎么会是你!”
4
4、人妖?+被赶出山
云紫两生到现在为止,鲜少有弄到能让她难以控制得事情发生。除了选学生会副会长时,被人算计戏弄外。
恐怕这要是第二次了。
本没想过她来冰潭这里会碰到人,即使碰到人也无所谓,但是她没想过会是男人在这。
当然了,即使是男人在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关键问是,关键是……
云紫尽量让她地表情没有惊讶,一瞬间吃惊过后,云紫深吸口气,然后放平心态地道:“我还一直以为你都不沐浴呢,原来都是趁夜里来这啊。”
男人一见是云紫,便转过头没再理会云紫,而云紫此时正努力让两个眼睛直盯向男人的胸部,噢不,现在应该说女人了。
即使再多么有身材,肌肉再怎么发达的男人,胸口上也不会出现那样两座尖挺的形状。
云紫低着头叹息一声,暗骂自己怎么一重生后连这点敏锐度都没有了。女人竟然会看成男人了。
一边脱掉衣服,云紫心里却带着点无奈。这女人不会是心灵受挫,所以才变的扭曲的吧!
想着想着,衣服已经脱的只剩下一层白色的内衫,走向水潭,云紫故意站在女人头上,低头有意无意的往下看看。
见自己果然没看错,云紫才向水潭走去。
天天夜里会来泡潭水,内功也在这十年里,有着突飞猛进得增长。现在的云紫早随着内功的日益增进,而将所有外加武功功法全都练熟了。
也因为日复一日,风雨无阻得坚持,即使现在进入冰潭后不用自行运功,身体也有意识的运气抵寒。
此时抑制不住看到得惊奇,云紫转过头看着,侧身正伸着双臂靠在潭岸边,闭着眼睛的女人。
明明是有胸部的,云紫很怀疑她为什么会一直没发觉。
是女人总穿宽大衣服,还是她刚醒来时的第一眼印象太深刻了,让她忽略了这女人有可能不是当初她所想男人的可能。还是这女人为免太像男人了。
若是放在重生前的那个世界里,这女人就是个t吧!
其实政权与大富的人有些奇怪的嗜好都是公开的秘密,生存在那个环境里,云紫倒也没多奇怪。
只是面对女人,云紫却不好说。
或许只是长的比较有男人味吧,虽然心里隐隐觉得,重生后就有着许多怪异的地方。但是没有线索可寻,云紫也只好压下心理地疑惑。
只是云紫没想到,她已经没机会探索女人哪里不对劲了。
第二天一早,云紫练了一套剑法,将饭也做好,她与女人也都吃完饭。
可就在云紫准备将碗筷都收抬下去得时候,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女人突然说道:“你收抬完了,就将你的东西收抬一下,然后下山去吧。”
“什么,下山?”云紫转过身,将碗碟又放回桌子上,见女人面无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便问道:“为什么突然让我下山?”
总是面无表情的女人,此时抬起头,静静地凝着云紫,目光是云紫十年来第一次看到的柔和。
“当时我受故人所托抚养你长大,现在你已经有足够的本事闯荡,不需要再留在山上。”
看着转瞬间眼神又变的冷漠的女人,云紫心知这女人说到就做得到,于是心里地疑惑她也没必要继续藏下去:“你口里的故人与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我想不是我多心,你似乎非常地恨我。我这么小不可能跟你有什么仇怨,即使有你也不会这么用心教我本事。那到底你为什么会这么恨我呢,这跟我的父母或是家人有关吗?”
女人看着云紫,眼里透着冷意:“我只不过是受人所托照顾你,但是没人能命令我一定要对你好。你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一辈子呆在山上,别去外面给他丢人现眼。”
云紫微垂下眼睑,想了想,突然笑道:“你说的他是我父亲吗,你受了我父亲所托要照顾我。你应该对他有着很深得感情,但是他爱的可不是你,而是我母亲。对吗!”
其实云紫也只是半真半假得试探,女人曾经跟云紫提过她父亲。云紫跟这女人生活了十年之久,平时这女人除了教她的必要话,多余的话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
那会在这女人嘴里提到的人,绝对是对她很重要的人,于是云紫如此推测。
只不过在看到女子瞬间铁青的脸色时,云紫知道她猜对了。
“你以为你很聪明,好,好,好!”女人连说三声好,每说一声好时,云紫都感觉女人的声音里越来越深的低沉气息。
接着女人冲着云紫阴测测一笑地道:“你大可放心,你想知道关于你身世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前提是你要在五年里,闯出一番名堂后,我才会告诉你。在这之前,我绝对不会说。”
云紫脸上微变,看着女人带着恶意得表情,却抿唇笑起来:“当然,我一定会做到的。到时我会来找你,不过希望你可以活到那个时候。”
女人冷哼一声,手放在腰间,停顿了下,再放下时手里已着拿着一块玉佩。女人走近云紫将玉佩交到云紫的手中。
“这是你爹的遗物,对你来说是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即使是你死了,也要保它周全,不可摔也不可当掉。这东西也跟你身世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你大可自己找到答案。就是这些了,你马上收抬东西下山吧!”
说完,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云紫将玉佩拿在手里认真端详。
这玉佩通体呈祖母绿色,色泽均匀剔透,举起来迎着阳光观察,玉佩里竟看不到一丝瑕疵,反而呈现着一种通透的美感。
再观玉佩本身,则是鬼斧神工一般调刻出栩栩如生的一片竹林风光,这种玉,即使是再外行的人,也都知道会是怎样的极品了。
云紫轻轻用手抚摸着玉佩表面,圆滑细腻的手感,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欣赏完玉佩,云紫小心的用软布包着,小心的揣好后便回屋收抬东西。
其实云紫也没什么好收抬的,不过就是带了几本书,一套衣服,和一些瓶瓶罐罐的药,再到厨房拿了几个早上做的馒头便算整理完了。
站在生活了十年的院子,云紫心里有些留念,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将所有的景物都记入脑子里后,云紫走向女人的房间,礼貌地敲敲门。
女人没开门,云紫轻声叹息一口,说道:“和你地约定我记得,我会回来找你要答案的。还有一点我想你该清楚,我叫云紫,希望你记住这个名字。”
“李措银!”在云紫没想到女人会回答,转身正要离开时,女人突然说道。
云紫愣了下,然后笑着回道:“我记住了!”
虽然云紫在这山上生活了十年之久,但是除了一些必经的采药的小道,和一些因为要练功而经常去的地方,云紫对于下山的路并不熟悉。
不是云紫对于自己生活的环境不关心,而是这些年来她真没什么时间关心。
一路踩着青葱的草地,鼻间闻着清新青草的芳香,身边随着她的走动不断向后移动的苍天大树。
一种徜徉在心的轻松感由然而生。
不过这李措银选择隐世的地方还真有眼光,云紫在山里走了近半个时辰,还没摸到下山的路。
这可真叫前路漫漫啊,云紫一边抹着脸上的汗水,此时心里也不是一开始的轻松了。
因为她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现在身上没钱没银子。
在山上她和李措银吃的东西多是自己种的菜,药草可以上山采,想来想去也除了米面再没什么需要银子的地方。只不过李措银有专门的藏粮山洞,里面的粮食够她们吃个三五十年都不成问题。
而依李措银的想法,本来就是想让她自给自足,也不可能给银子。
于是下山之后,云紫首要的任务就是找一个能养活她的工作,但是她和李措银的约定是要五年里闯出名堂。
她下山后人生地不熟,自已的身份背景还是个秘密,前路处处充斥着挑战。
云紫深吸一口气,然后踩着自信的步子继续向山下走。
历经一个时辰,云紫总算成功下了山,而看了山下的风景,云紫也总算更加明白这十年里为什么她住在山上,就没有一个外人闯入的原因。
连接着山上的是一片碎石小道,前面是一洼溪水,连接着溪水的是一个约十丈的瀑布,但按瀑布走向看来,正对云紫的是瀑布的背面。
处在瀑布后面的山,想来没谁愿意轻易攀登吧。
走了一路也累了,云紫走到溪边,想洗把脸再赶路,但是刚一蹲下看到河中的人影时,云紫一愣。
这些年来,云紫都活在李措银的训练中,她每天忙碌以及信念就是想让自己变强。直到这时,云紫才想起来,重生后的她竟然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
云紫摸摸自己的脸,肌肤胜雪,双瞳剪水盈盈生波,本是琼花之貌,眉眼间却透着一股子英气。
看着这样的自己,云紫脑子里突然有了计量。刚才还烦恼得事,已如昨日之事一般。
蹲下洗了把脸,然后擦干,再抬起头起身离开时,云紫脸上闪耀着自信的神采!
5
5、创业第一步
赤羽国有三大城,玄城、木城与战城。
而云紫下山后,最先来到了玄城。
越是富足得地方越有商机,这也是云紫之所以来这里的原因。
刚一入城,络绎不绝得行人就见证了玄城乃三大城之一的传闻。四周小贩叫卖声不断,耳边议价声、吆喝声。
即使云紫是个外来人,也很喜欢这样热闹繁华的环境。
只是走着走着,云紫心里却升上一股子疑惑感。缠绕在心头,让她了无头绪。
逛了半条街后,这种疑惑更是堵在心口,却依旧无头绪可寻。
“啊,好痛。”
“怎么样了,摔到哪里了,我看看。”
“不要,这里大街,我们还是先回家,妻主。”
“好!”
只是当这段小插曲发生在云紫面前时,云紫总算是知道她心隐隐地疑惑是什么了。
摔倒得是个长得有些矮小弱不禁风的男子,之所以这么肯定,那是因为他脖子上那并不明显得突起。温声要看得是个人高马大得女人,虽然那女人胖是胖了点,肚子也挺大的,但是胸前那两坨东西还在说明着她的姓别。
男人偎在女人怀里,一脸娇滴滴,看得女子笑得春风得意,细心得扶着男子离开。
虽然离得有点距离,但云紫也听到那男人称呼女子叫妻主。
再看看周围地行人,男的莲花碎布,遮遮掩掩得走路方式和女子高谈阔论,大步流星得走路方式。
云紫算是大开眼界了。
怪不得当初她会错识李措银是男的,原来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男女颠倒,女尊男卑的世界。
但当云紫想罢一抬头时,却看到她周围已围了一群人,个个细声窃语,对她指指点点的。云紫一开始还当她这是站久了,人家当她傻呢,便不好意思地笑笑。
可面前红了一群人的脸,云紫才反映过来,这些人在看什么。而这样,也更加定了云紫在玄城走歪行创业的想法。
云紫身上带得干粮大概只够她三天吃得,所以她必须在三天里决定,并找好地方。
当天,云紫放□段当街卖艺耍了几套拳。自然了,围观得人是冲着云紫拳打得好还是长的好,可不是云紫在乎的。
收了几十钱后,云紫接下来的两天里,走遍了整个玄城所有的酒馆客栈,每次去都只点一杯最便宜的茶,然后坐下赖懒着不走地听着周围客人交谈。
云紫此生的相貌比起前世身为商界第一美女还要好看,但是即使再好看,每次换一家都只点一杯茶,也不喝,静坐一两个时辰也没人受得了。
云紫不理别人地冷眼,依旧顾我。每天夜深了,就在玄城外的一个破庙栖身。
在第三天夜里,她在栖身得破庙将最后一点干粮吃完后,便喂了自己一颗易容丹,第四天云紫换了套白色宽袍长衫,便来到了玄城最有名的妓院凤园门前。
云紫来到的时辰乃是辰时未,正是凤园开店的时候,一开店门后,本是哈欠连连得跑堂看到门外的云紫后张大嘴,憎愣着也不说话。
“这位大姐,我想见凤园的鸨爹,能否行个方便。”
跑堂被云紫温声提醒,脸上骤然一红,不过还是直盯着云紫,说道:“方便,方便,我这就给你找老鸨去。你进来说话吧。”
说着便请云紫入园,一双贼眼来回在云紫身上打转,兴趣十足也可见一般。
“你先坐这吧,我这就去给你找鸨爹去。”跑堂地眼睛还不离云紫身上,不过却也不敢太过唐突。
她在凤园工作也有时间了,最知道的事,就是既然身在凤园工作,碰到再好的货色也只能看不能碰。因为她没命陪。
“哎哟喂啊,混蛋,走路也不长眼睛,你想死啊!”却因为跑堂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云紫,硬生生和人撞到了一起。
云紫皱眉看向刺耳尖叫声的方向,一个身穿紫红大衫,头带眼花缭乱朱钗,手摇花扇的男人正一脸怒气地骂着跑堂的。
跑堂连连讨好地道歉,并附在那男子耳边说了几句。
那男子一脸不以为然地抬头看向云紫,然后眼神一亮,莲步生风一般地走向云紫。
“听龟母说你想见我。”
这就是鸨爹,果然穿得有够张扬,那乱没骨头摇扇得动作更是让云紫一阵恶寒。云紫最不喜欢的就是男人不像男人,娘到一定程度也叫本事了。
收回心神,云紫看向老鸨,站起身后笑着点点头:“我来凤园,是想跟老鸨做个买卖。”
“买卖?什么买卖?你想卖什么人。”眼神流连在云紫身上,老鸨心思似乎想着云紫会卖个怎么样的货色。
“我不卖人,但是这个买卖老鸨做了也一定不陪。”
没有立刻回答云紫,老鸨眼睛一眯起,抹得红艳艳的唇,发生“啧啧”有声的烦人口语。然后转过身,挥了挥扇子:“跟我上楼。”
云紫闻言立即跟了上去,行走间,眼睛里一一看过凤园地布置,再一一地记在脑子里。
就如同云紫认识里的妓院该有的样子,虽然此时凤园里因为现在没什么人显得有些空荡,但来到客房走廊三步一纱帷,五步一迷醉人心的花香,还真不愧是最纸醉金迷得春楼。
老鸨的房间在三楼房间的最里头,在进门时,云紫刻意看了眼另一边,不知何意而另建的过道。
“坐吧,你说的买卖是什么,直说吧。”进了房间后,老鸨坐在主坐位,看着云紫表情略严肃地道。
“老鸨快人快语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其实我这次之所以来。就是想在凤园表演。”云紫自信地看向老鸨。
那方老鸨摇着扇子的手一停,再摇起时,笑咪咪地道:“怎么个表演法,说来听听。”
“我的表演自然和你楼里惯有地表演很不相同,得到的所有表演收入我们七三分账,我七你三。还有一点我平时不见客,更不会接客。而我和你也不是卖身关系!”
云紫地条件一开出,老鸨地脸色立即一变,哼笑出声:“我凤园可从来没这个规据,来我凤楼的也有许多一开始不想接客,但是最后却求着我让他们接客。你还年轻,话可不要说得这么满,还有我凤园还没有过这种赚钱法,你想得可真大胆。”
云紫抿唇一笑:“你在想我这种自动送上门的竟然还这么多要求,你非得拿下我不可,我说的没错吧。”
看着老鸨眼里惊疑一闪,云紫再笑道:“我敢来自然有我敢来的道理,我敢提这样地条件也自然有敢提这样条件的道理。如若老鸨不同意,我也不是非在凤园不可。只是近几日我打听出凤园是玄城最大的春楼这才来的,只不过这不代表除了凤园,就没别的春楼不敢接受我这个条件。”
说罢,云紫起身便要走。
老鸨眼珠急速转动,脸上表情很是精彩:“慢着,答应你也无妨,不过你若没真本事,到时可不要怪我不守信用。”
云紫转过身,笑得一脸柔色,但是却突然一伸手出了一拳,远处的房柱应声发出一声闷重声。
“啊!”随着老鸨地叫声,房柱三分之一处位置,正沙沙地流下粉沫。
“老鸨不用害怕,这不会轻易伤人。但是若有人在我身上打不好的主意,我却也不会放过他。要知道就是身边有再多的高手,也难保时刻都平安不是。”
将扇子遮在嘴上,老鸨吓得直点头,心里想着日后一定要将云紫骗去接客地想法立即烟消云散。
他本想能主动来凤园的都是些走投无路、手无缚鸡之力弱男子的,哪想到云紫还有着这一身功夫。
“对了,来时我看到旁边另一侧还有一个走廊,那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废屋,当初也不知哪个挨千刀地建了这么个没人住的房间,白白我浪费了好些银子。”说到这,老鸨还是一脸地怨色。
云紫眯眼一笑,道:“正巧了,我喜静。将那屋子收抬一下,我住下了。”
“你,也好。”很是意外云紫地要求,不过此时老鸨也没说什么。接着坐□,他又道:“你地要求我都答应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你本事值不值得我这么做呢。”
云紫走到老鸨身后,手轻轻地放在老鸨的肩上,在感觉老鸨瞬间僵硬得身体后,笑着道:“这是自然,每月初一、十五我会出场,不论什么情况都不加场。表演自然必须值得我提的要求才行。所以这月初一,你看后便知。到时再一并立下字据,为期一年。”
看着老鸨面露难色,隐隐不发的样子,云紫拍拍老鸨的肩:“当然这些都是我的要求了,没有特别事情我不会再提出让你为难的要求。这点你可以放心。”
当然云紫也说了没有特别的事,现在老鸨勉为其难得同意,却也是让他蛮后悔得一个决定。
谁知云紫会在这里遇到她的至爱呢。又哪知一年后,云紫就真地人间蒸发地不见人影。他更加不知道,云紫来凤园表演只是她创业的第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不想被霸王咩咩咩~
(抓虫)
6
6、男亦女,女亦男
当天老鸨就按云紫要求的将房间打扫后,然后也接受了不喜欢外人随便打扰的要求,向下面吩咐了下去。
一时间凤楼来了个不得了的美人,就在楼里自行传开了。
因为老鸨以前就是花魁出身,后来因为年纪大了,就将赚得钱盘下了凤楼,然后全部心血都放到这。
可以说老鸨这么多年里,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样的达官贵人他没接触过。又或是什么样的美人没在他手里待过。
第一次看到老鸨这么殷勤,还有求必应,将云紫说成什么天仙绝色的都有。当然这其中也有正吐着酸泡泡,等着看好戏的更不在少数。
“当当当。”“单,我进来了啊。”老鸨装模作样的敲了两下门,便摇晃着花扇子推门而入。
而他口里叫的人正是云紫,这是云紫想到的艺名。签契约时也签名为‘单’。
云紫本是打坐,老鸨就这么进来,她便张开眼睛,静坐着等着老鸨。
“单啊,你住的可还习惯啊。哪里不满意你跟我说,我这就叫人给你准备去。”老鸨笑着走过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云紫可没忽视老鸨进来审视得眼光。
松开腿走下床,云紫点点头:“没什么不习惯的,这很清静。”
跟着云紫一同坐在一旁,老鸨马上显得有些欲语还羞得样子。云紫冷笑在心,却故意晾着老鸨并不说话。
老鸨用余光打量云紫,他第一天与这云紫谈好后就安排云紫住下了。第二天便签了为期一年的契约。即使云紫再有个性,但是有个送上门的摇钱树,老鸨又怎么会放过呢。
但怎耐一时见钱眼开,虽以多年来的眼光看来云紫的资色绝对艳压四方。但是至那之后的五天里,他再如何派人也查不到云紫的来历。
就像云紫是凭空出现一样,所以他这便又不放心了。只是几次前来试探,云紫却极少说话。他只字问不出来什么。
“明天就是你第一次的演出了,虽说我们是签了契约。但是一年里你若不能为我赚一万两银子,你可就要一直赚到才能走。”现在契约已签,老鸨想单方向反悔也不行。更何况换作别人还好说,云紫可不是个软柿子。
但是老鸨开了凤楼这些年,最看重的就是钱。他也曾经跟楼里自己手下的儿子说过,他或许有一天会死在贪财上。但是这也是他毕生的愿望了。即使查不到云紫的来历,钱他一定要了。
拿起桌上的茶壶,并将旁边的茶杯拿出两个,一个摆在自己面前,一个摆在老鸨面前。然后云紫先为老鸨斟了一杯,再为自己斟满。接着拿起茶杯,冲着老鸨一笑:“我敢来,便有我敢来的道理。你还信不过自己的眼光吗。”接着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是的,就是相信了自己的眼光,老鸨才会不顾那些未知因素,与云紫签了他人生里第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契约。
或许老鸨不敢妄言易容后的云紫是天下无双得绝色,但是那份淡定到自信得气度,却绝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即使云紫再不会讨人喜欢,但就这点,他与云紫地约定,就不会吃亏。
凤楼好比一道著名景观,一到了晚上可以说是玄城最亮最闹的地方之一。
白天看还不是特别觉得,不过就是一个没什么人气的楼。可是一到了晚上,光是凤楼外那四排点的炫目高灯,隔着一条街都看的清楚。
楼前几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浓眉艳抿,娇柔魅骨的妓男便站在外面拉客。
只不过其实他们也不过就是充当个门面,真正来到凤楼前的,十之八九为的就是来寻欢作乐的。
而这一夜更是如此,云紫人来虽只有七天,但是被老鸨有意无意地宣传,亦或是楼内人私下讨论,或嫉妒地不停吐酸水。
也已有少一部分人知道,凤楼这月的初一会有个新美人登场。
“哎,这是王员外吗,你也来了啊,快请快请,我找几个公子陪你啊。”
“让玉儿过来,我可好久没疼他了。”
“好咧,好咧。这几日我一直让他在屋子里休息,就是等着王员外来呢。”
“做得好。”
“哎哟,这不是李小姐,快来快来。”
“上次听说绵儿说你们楼里今天有重头戏表演,我看看。”
“绵儿没胡说,今天的表演啊,看了绝对值啊!”
……
凤楼大厅里,只见忙活的最欢的就是老鸨。其实这也得有些本事,要不怎么就能将人记得这么清楚,逢圆的谁都满意。
凤楼的客人相继坐定,手里不是喝着花酒,就是美人在怀软语魅意。好一幅酒池肉林的真实写照。
这一切,云紫都从三楼专门为她准备演前表演得房间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这样的情景她并不陌生,前生里因为工作关系。平时总有应酬,有时候方便谈生意就到什么娱乐城里去玩。她虽然坚持不为了工作牺牲自己,并且也坚信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但是偶尔碰到几个咸猪手也是避免不了的。
现在只是没有办法,因为云紫知道。一个普通百姓想要快速的赚钱,不论是什么时代做偏行都是相当快得。
看着楼下的情景,云紫更是坚信早些捞些钱,然后走人的想法。
因为她志可绝不在此。
“哎哟单啊,你准备好了吗?快着点吧,外面的客人都等急了。”此时老鸨也顾不得云紫高兴不高兴了,门也没敲便推门而入。
“好了!”转过身,甩开略长的衣袖,便从老鸨身边走过。
老鸨愣在原地片刻,然后回过神时,一脸神采奕奕地跟着出去。
正如每一天地表演一样,凤楼的开场七天变一个样,这七天的开场是几个柔媚到骨子里的公子,扬着水袖,脚踩云靴,轻纱覆体。直看的台下众狼女热血沸腾。
一曲热舞毕,这些公子们顺序的排成两排走出。接下来,底下的观众,便见到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俊美公子走出。
从头到脚,白发带,白衫,白靴,手背在身后淡定而出。
直至走到台前,他缓缓点头,清俊的脸上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卖笑的意味。眼神清亮,遥望远方。
突然,他从背后抽出长剑。
坐在前排的客人吓了一跳,可男子却不理会。只是脚下微抬,一个仰身,身体缓缓向后飘动。
再落地时,众人只听到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敲打竹节的声音,很清润。而这声音并不是台下客人在意的。
她们此时的目光,都被舞台上的人定住了。
或许有人会说。世上最魅惑人的,是完美到极至地勾引。
@奇@其实不然,若你能在不经意展的现风,却更令人赞叹惑人,才是最极至地勾引。
@书@而台上这人便其中的翘楚,他没做出任何有关勾引的情为与动作。他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清俊冷淡的,他明亮清澈的眼睛一直望着手里舞动得剑。专注、认真。
他似乎完全不在乎台下坐着谁,又是谁在看着他。一扬臂,剑影随着光影留下一道又一道,转眼即瞬的迷幻光影。
每一个动作,全场的人都可能到一声声如碎玉一般轻轻被敲打即脆又温润的声音。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除了脸以及手裸|露在外,并无任何露出的肉|体。但是他的表情却比之刚才柔媚惑人地舞蹈,更让人难以平静下来。
而这台上表演的男人就是云紫,她之所以被所有人误会成男人。也是因为她故意为之。在胸口上缠了两层的裹布。
虽然这是女尊的世界,但是在凤楼里,男人却比女人值钱。
最后一个动作,云紫是以一招直刺要害与横扫千军的剑招结束的。
剑舞一完,云紫抱剑施礼。这时有眼尖的人才看到,她们之所以听到温脆的声音,完全是绑在云紫剑上,做为剑坠的几片竹子碰撞发出的声音。
云紫轻淡一笑,只是在台下人还不等回味时,云紫便已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几声唏嘘,久久留恋。
“各位各位,刚刚那位就是我们凤楼的头牌‘单’。若各位满意,今天他这一舞跳的就值了。”
“人呢人呢,让他出来,再给我跳一只舞来。”台下一见云紫离开,此时炸开了锅,一个个色眼露出。直吵着让云紫再出来。
“各位,稍安勿躁请听我说一句。所谓头牌可是跟那些凡俗子不同,是不见客的。当时我也说了,你这人可真怪,为什么只每月初一、十五表演,还不见客。也不怕等到人老珠黄没人喜欢了,到时你哭都来不及。”老鸨此时故作神秘地道:“但是这单却说,那有何惧,这便是我的规据。”
底下的客人被老鸨说听一愣愣的,还没见过春楼会有这样强硬的妓。
“再一个,这单也不是我们凤楼的人,他啊,是天下掉下来的馅饼,肉可厚的很呢。”老鸨突然来此一个比喻,却听的台下的人都笑开了。
云紫走回云楼客房时,还听到台下的哄堂大笑。她心里在想,这一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但这老鸨却不得不妨!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出现个男主,然后几大重要主角也下章也会出现。
(抓虫)
7
7、游戏
半年后。
这半年里在整个玄城,整个赤羽国或是整个锋环大陆上,都热烈讨论着一个人。
这个人单名一个‘单’字,但他却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将相王候,或是哪个富家公子。说句不好听的,他只是一个妓。是玄城最大春楼凤楼的花魁。
可是这样的人,何以让甚至一国之人谈论,未免过于夸张了。
其实一点也不夸张,他之所以被人讨论,言语间虽有酸意,但是却是褒多于贬。
所谓出淤泥而不染,卖色不卖身就是说给他的。
要是单不想见你,你出黄金万两也无用。若是他不想见你,你是皇亲国戚来了也要靠边站。
这样骄纵的人有几人受得了,可是一时间却只让一些慕名而来的只为欣赏他的表演,却实则在静观其变。谁也顾虑着不做第一人,所以这单奇异的没受什么人打扰。
只不过半年来,慕名而来的人相继增多,别有用心的也都聚集在此。
因为这半年来,云紫带来的经济效益和人流,老鸨又将凤楼翻新了一回。本来二楼三楼楼里小倌用的房间都作为客人观看表演之用,楼里人的房间都集中在后院又建起的专门寝楼里。
此时二楼视线最好,也是装饰最豪华的上宾房间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个面色冷俊,气质高贵,身穿华服。一个面色温文儒雅,身穿锦衣。
“这就是你说的凤楼,倒也一般。”华服女子坐进房间后,只是随意打量了几眼,便下定论。
“这必竟只是供女子寻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