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划至了两人交合处,轻轻揉弄她的敏感,俯身贴着她的耳畔说话,“宝贝,好湿…”
遂心瞬间脸暴红,羞得下面的细致柔软内壁猛得紧缩,拼命挤压着他的巨大,“你…别说话…嗯…”
他嘴角的弧度轻扬起,动作却比刚才更加猛烈,每一下都狠狠地直抵深处,“夹得太紧了…”
“你混蛋!” 遂心跪在床上的膝盖虚软,索性将脑袋靠在了手臂上,臀部翘得更高,这样的姿势无意间更加得魅惑,引来身后那人更加凶狠地撞击。遂心小脸绯红,紧咬着的轻吟终是不可抑制的从她唇中溢出,“嗯…啊”。
这样甜腻的声音对他显然非常受用,他兴奋将她的头托起,俯身吻去。极致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身后的人加快了律动的速度,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沉,仿佛要去到最深处,几十下重重地冲撞后,终于释放了灼热。
他搂着她,亲吻了她的头发,“以后少跟那个人见面。”
“谁?” 她全身发酥,连张嘴都嫌累。
他收紧了怀抱,“改天给你列个名单。”
遂心有些不耐烦,翻身将头埋进枕头,“小气。”
………………
过年并没有放假,忙碌的时候能够让她不去思考很多事情。
首富家的女儿出嫁,报纸媒体铺天盖地,整篇整篇的郎才女貌,如何登对,如何幸福。没有一家媒体再敢提到一句这位准新郎的上一段辉煌婚姻。
“啧啧啧,这什么跟什么啊…哎,我发现白靳衍就是会勾人啊,这下搭上了首富家女儿了…我数数看啊,关家怎么也算排个第四、第五啊…这下直奔第一了!还搞得跟初婚一样,长得帅就是好。” 苏若吐掉一颗枣核,左手翻着报纸,“这宋青潭肯定是故意的,居然让你去策划他们婚礼,太狠了!”
“诶,对了,我房子都收拾好了,等你出院之后,你可以来跟我一起住…”
“遂心…你…最近好像气色挺好的。”
“噢,可能我最近刚换了护肤品牌子,还挺好的,改天我介绍给你。” 关遂心起身把花瓶里的鲜花摆弄了一下位置,眼神躲闪。
“挖,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2月13日而不是2月14日情人节办婚礼了?” 苏若捏起报纸,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
“嗯?”
“因为2月14日那天不宜行房!”
“…”
“专家说的…”
“………”
“可怜老秦哦,那天吃不到兔肉了哦…”
“…………………”
………………………………………
2月13日全城注目的首富嫁女,婚礼仪式包下了桐城最大的私家花园[瑰园],欧式台阶,喷泉雕塑,湖光山色。现场到处都是点缀的红玫瑰,如梦似幻,都是一早刚从国外空运过来的。
遂心一行人早上九点就来了场地做最后的检查确认。
突然,公司的小王匆匆忙忙跑来拍了拍正在检测音响设备的遂心,神色紧张,示意让她赶紧出来一下。
走到休息室,发现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请问是关遂心么?”
遂心点头,“我是,请问有事情么?”
“是这样的,我们怀疑你跟一起贿赂官员的案件有关,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有事,下午胃痛,更新晚了,抱歉。ps,今天胃痛难忍,因为已经一年没有痛过,家里没有胃药,后来找了一颗蜂蜜糖吃,居然有作用。新西兰有个牌子 vita的蜂蜜,非常有名,10+的据说可以治疗胃痛,分享一下,如果有人也需要,晚安。
☆、第33章 借刀杀人
遂心点头,“我是,请问有事情么?”
“是这样的,我们怀疑你跟一起贿赂官员的案件有关,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
“抱歉,我不太明白。”
其中两位警察看着关遂心疑惑的表情,对视了一眼“我们是桐城公安局的,请跟我们走一趟。”说话的警察态度强硬。
“警察同志,我们这边还在忙婚礼,能不能今天以后再去配合调查?”在一旁的小王有些着急,马上就要婚礼了,怎么突然冒出来警察了。
那位强硬的警察蹙眉,“关小姐是新娘?”
小王涨红了脸,“不是的,她不是,可是遂心她是总负责人…”
“既然不是新娘,那么她必须跟我们走。”
“我跟你们回去。”遂心拍了拍小王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刚才检查的都差不多了,没事的,可能只是误会,我一会就能回来。”
刚想走,遂心顿了顿回头,“如果我仪式前半小时我还没有回来,就让decay代替我的位置。”
“哦,好。”
跟着坐上警车,遂心其实心里没什么底,只是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与关家有关。她给言律师那边打了电话,得知言律师还在国外休假,只得让另一个律师过来。
在审讯室坐了将近二十分钟,两名检察官走了进来,手中的文件夹资料厚重。
“上个月,你是不是刚卖掉云潭路一间名叫[心岸]的画廊?”
“对,我刚卖掉。”
“根据我们调查,除了画廊之外,你在近期内卖掉了你名下所有的房产和产业,请问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么?”
遂心不解,“这是我私人的原因,请问这次你们说的案件到底是?”
“1月1日,现副市长的夫人林慧霞女士向市博物馆捐赠的一幅明代时期的画作,是不是来自于你的那间画廊?”
“关冕钧的《御花园赏玩图》?”
“对。”
“这幅画是之前一位卖家向我们画廊出售的。”
“这幅画作市价大约超过两千万,而你们画廊仅以300万不到的价格购得,那幅画又由你的三姐关熙芸经手送给了副市长夫人,此时,正好由副市长负责的一项房产开发项目被你们[关盛]竞标成功。”
关熙芸?君叔提过,当时是关鹏山过来拿走的,关遂心皱眉。
“抱歉,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画廊我是雇人打理的,我得先打电话联系一下原来的经理。而且我向来不插手任何[关盛]的事情。”关遂心声音镇定。
“你原来画廊的负责人单远君在上个月已经举家移民国外。而且我们查到,你的朋友苏若在1月1日凌晨在酒吧旁边的巷口遭到轮/暴,涉案人里面就包括副市长的儿子徐昊。之后虽然有人报警,但是仍由你三姐关熙芸出钱将这事摆平。同月,你的朋友在医院跳楼,据线人透露,也与关熙芸有关。请问关小姐你真的不清楚这些事情么?”两名检察官端坐着,表情严肃,几乎是咄咄逼人。
想到苏若,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看来这个案子上面查了很久,几乎是在盯着他们。
关鹏山、关熙芸、苏若、徐昊、关子洛…君叔…画廊…寿宴上的那段艳情视频将冰山的一角暴露在了大家面前,而可能原本就盯着的“有心人”顺藤摸瓜地又查了下去…还是这原本就是一个设好的局,就让大家往里面跳?
“我想等我的律师来。” 遂心表示不愿意再答话。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对于关遂心的沉默不合作,两名检察官互看一眼,也觉得没有问下去的必要。
从审讯室出来,关遂心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律师因为堵车还得需要半个小时。大脑飞速运转着,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无论如何,首先还是得洗脱自己与那幅话的关系。
抬手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她想到了秦靖扬,可是他三天前就去欧洲那边出差了。
点开最近的通话记录,最后的那个电话是昨晚睡前他给她打的。其实两人倒没有那么多话说,只是淡淡地聊了聊每天的情况。
心中蓦得有些酸涩,之前的那些日子,无论她发生什么事情,他总是像天神一样突然出现,帮她收拾烂摊子,惯得她都有些脆弱了。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突然有点想他。于是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那个人的名字,然后将手机慢慢放到了耳边。
关机。
正要挂断的时候,里面传出语音信箱的提示音:抱歉,我现在正在飞机上,有急事可以给路谦打电话 138xxxxxxxx。
顿了一声,好听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遂心,我晚上就到家。
滴一声——
遂心一愣,攥着手机的手慢慢缩紧,一直没有放下,也没有开口,直到耳边的光亮慢慢黯淡了下去。
心里和眼里的酸涩突然汹涌袭来,她真的想他。
抬手遮住了眼睛,不让眼泪流下。她现在一定不能慌乱,她要继续等律师过来,她要好好等他回来。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遂心放下手,抬眸。
乔均宏挽着一件大衣,西装笔挺地站在她眼前,一口白牙,眼睛笑得弯弯的。
“有点…事情。”关遂心有些尴尬。
乔均宏看了一眼一旁看守她的女警,“什么事情?看看我能不能帮忙把你捞出去。”
…………
从里面出来已经晚上6点多了。
“你这是又被谁给卖了?”
又?…
关遂心坐在副驾驶座上,抱着手臂,不语。今天能够从局子里面出来,几乎是靠了乔均宏的关系。那个案子,看来她目前逃不了干系。除非谁可以举证,这一切的操作都与她无关。
“你那个时候不是在澳洲么?其实如果能找到那个单君远,问题不大的。”
遂心眼眉一挑,“你不是也在准备对付关家么?”
“我是针对你那个大哥。”
“……你与其针对来针对去,还不如多关心一下你女人。”
“诶,怎么今天看见我来,不是六哥来,心情不好了?”
遂心有些窘迫,“他去欧洲出差了。”
“嗯,在一起啦?怪不得最近都很难约到他,改天一起出来啊。”
遂心脸有些微红,随即突然脱口而出,“这件事情不是你们做的?”
乔均宏哈哈大笑了几声,“桐城虽说不小,可利益的饼就那么大,大家都在争饼,你争我夺,你身在商人家庭,应该也已经看惯。 老一辈的方式保守强势,总喜欢有什么赚钱的,就几家赶紧分了。那么我们这些小一辈的当然不习惯。游戏规则总要改的,也该改了。但是我们还不至于设计你。没意思。”
“嗯,明白。”
“关遂心,你是真喜欢我们六哥么?”
“啊?”她对他突然调转话题有些不适应。
“你现在要去的地方应该是你前夫白靳衍和宋青潭的婚礼晚宴吧?虽然之前与你没有那么熟悉,但是你们的事迹…”乔均宏一边开车一边瞥了关遂心一眼,“还是有耳闻的。当然你条件不差,性子么,也还可以。六哥对你是不差的。怎么说,我们有几个人大院里一起长大,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还是很严肃的。”
遂心转头看向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想过你们以后么?比如,你想过正面…面对秦家么?”
“我的意思是,以六哥的性格,他要是真喜欢你,肯定不顾一切地要你,但是你懂的,秦家那方面,如果是四年前还好说,但是…”
她望向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不断后退,淡淡打断他的话,“我喜欢他的。”
乔均宏停下车,看着她,“那就好。”
刚下车,关遂心就接到了关熙芸焦急的电话。
“遂心,你不要乱说话,你的律师我会替你安排的。”
“听三姐的,你就不会有事。”
只是不要乱说话就会没事么?嘴角淡淡地勾起一抹嘲讽,关遂心挂断了电话,往酒店内走去。
晚上的宴会,设在了[盛世君豪],金碧辉煌的大厅,将近3米的大水晶吊灯悬挂在高空,无限璀璨。此刻各界名流聚集,应该比白天的户外婚礼仪式上更为热闹。
新娘穿着大红色传统旗袍,佩戴价值连城的钻饰,披着名贵的貂皮披肩,身姿高挑,艳压群芳。白靳衍一身黑色西装,身姿颀长,侧着头,宋青潭靠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些什么,他温和地笑着。
关遂心匆匆换上了月牙色的旗袍,柔美又端庄,乌黑的长发高高地挽在脑后,丰胸细腰,两条白腿又细又直,一走一步,摇曳生姿。
乔均宏啧啧了几声,“看来最近被滋润的很好…六哥辛苦了…”
遂心懊恼,这个人总是说话不正经,忽略乔均宏的调侃,认真地望向台上的大屏幕。
宴会厅的灯光慢慢暗了下去,随着音乐缓缓流出,屏幕上开始闪过新人的结婚照,令人艳羡。
白靳衍站在台上,即使灯光很暗,他也一眼认出了台下的那抹身影。纤细淡雅,她似乎是瘦了。这是他的第二次婚姻,确是第一次办婚礼。
他和关遂心当时没有什么仪式,只是简单地领了哥证,在关宅吃了顿饭。
她现在就站在台下,会是什么心情?还会像那天那样祝福他么?如果今天是她结婚,他站在这里,又会是什么心情?内心有些苦涩,他竟然没有想起关子洛,他居然对关遂心有了愧疚。
最后,照片停顿在一张新人相拥的照片上,很美,宋青潭的笑容灿烂,白靳衍的笑淡淡的,所谓金童玉女,在桐城,几乎找不到第二对可以比拟。台上的新人相拥亲吻,底下发出雷鸣般的祝福掌声。
…………
遂心选择安静地退出大厅。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身后想起高跟鞋的声音。
“您好,只是一些小事,抱歉,白天的仪式没能及时赶回来。”
“你做的很好了。自己前夫的婚礼,我还让你负责所有的事情,对你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做这一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是会遇到的。都过去了。” 她的语气淡淡的,没有涟漪。
王夫人盯着她的表情,最后语重心长地开口,“心放下来,你会走的更好。”
“谢谢您。我出去透透气。”
……………
[盛世君豪]中庭的花园仍是翠绿,庭中的两个女人神色各异。
“没想到你会来。”
“宋家嫁女,虽然现在宋关两家的争斗已经摆上了台面,该要的礼数,还是得要有的。”
“少来这套。这些年,你做了多少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会的就是借刀杀人!” 白哲哲有些嫌恶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哦?借刀杀人也是凭得本事,难道你指的是当年…你给弟弟下药的事情?”
“你!” 白哲哲有些咬牙切齿。
“呵呵,我可不像有人,做了biao子还得立个牌坊。如果没有我…善意的提醒,你觉得你们姐弟还能好好地活着,然后再次享受荣华富贵?今天你们白家还能站在这里攀上宋家?” 薛念轻笑,缓缓转身,柔黄丨色的旗袍温婉,脸上的神情却是关遂心所陌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爱的们关心,今天胃已经不疼了,也按时吃饭。大家都要注意身体哦,么么。
☆、第34章 当年真相
关子洛瞪着手里缓缓暗掉光线的手机,狠狠咬着嘴唇,眼眸幽怨忿恨:他竟然关机!
在酒店前面徘徊了两个小时了,她被冻得直哆嗦,不停地拨电话,他都不接,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太快!因为视频的事情,关鹏山和关奇坚根本不愿再看她一眼,她这些日子是连关宅都进不去,已经在外面的酒店住了大半个月了,原本圈子里的几个富家千金子弟也开始对她不理不睬的。
最可气的是这几天,无论她哭闹还是威胁自杀,白靳衍竟然都没有心软,他竟然真的娶了宋青潭!她现在居然连〖盛世君豪〗都进不去,保安像是认识她似的,就是不让进。连平日里一直和她交好的季淮南现在都不愿意接她电话!她真是有些懵了。
深呼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手机,继续在门口踱步,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突然一辆暗灰色的aston martin在酒店缓缓停下。
是他!
关子洛内心一阵怒火,快步跑了过去,砰砰地用力敲打窗户。
秦靖扬缓缓开门下车,看见眼前的女人,微微蹙眉,“有什么事?”
“带我进去!” 关子洛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酒店大门。
秦靖扬看着有些狼狈的关子洛,大约也是明白了她口中“带她进去”的意思,客气淡笑,“抱歉,恐怕不方便,我只是来这里接人的。”
“接人?” 关子洛一怔,转而火气更大,“接关遂心?你现在真的跟关遂心那个jian人在一起了?”
秦靖扬对于她的话有些不悦,不语。
“她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性格又死,长得又不好,还离过婚!” 关子洛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拔尖了音量,引来了一些人的侧目,“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又有什么好?”他反问,他淡淡地看向她。
“你!”关子洛微怔,气恼地怒瞪着眼前云淡风轻的男人,“关秦两家联姻,本就是长辈们商定的。最佳人选本来就是我!”
秦靖扬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其实很多事情原本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这种笑突然让关子洛头皮发麻,“你…你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我要的,只有关遂心而已,无关关秦两家。” 秦靖扬顿了顿,“而且我相信,以关家如今的状况,应该是更需要倚靠秦家。” 他的声音淡淡的,说出的话却深深戳到了她的痛处。
关子洛脸色骤变,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那天的视频是你做的?”
“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真的不是你?”
秦靖扬笑意未达眼底,缓缓开口:“我只是送了个更适合的女人给白靳衍而已。”
关子洛一愣,抬手怒指着秦靖扬,“你卑鄙!你明明知道白靳衍爱的人是我!”
秦靖扬浅笑,“我想今天里面的婚礼晚宴应该很精彩。”
关子洛羞愤,蓦得又低声冷笑,“白靳衍他爱的人,始终只有我一个,等到他有天觉悟了,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而且如果关遂心知道是你从中搞得鬼,我倒非常好奇她还会不会原谅你。”
秦靖扬并不想理会她,又走回了车里。
“嗨!我的那个五姑姑爱白靳衍可是爱得要死呢?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跟你在一起,只是利用你忘掉她那段失败的感情!你才是loser!” 白子洛对着秦靖扬的背影大喊,突然觉得特别解气。
哼,傻瓜,神气什么,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
“那又怎么样呢?”秦靖扬停下开车门的动作,笑容温和无边,“她终究还是我的。”
“你…” 关子洛愣住,对于他的回答难以置信,眼前的男人让她感到恐惧。
……………………
薛念轻笑,缓缓转身,柔黄丨色的旗袍温婉,脸上的神情却是关遂心所陌生的。
“呵呵,多好笑,高高在上的白家小姐,如今也就靠奚落她来获取一点心里的优越感,来撑着你那点可怜的自尊了。不对,或许你更恨的人,是她的母亲吧?呵呵,你说如果你的弟弟和小丫头知道了真相,会怎么看你这个姐姐呢?”
“你少提这些无关的事情,那些文件我都存在银行保险柜里了。” 白哲哲恼怒,那件事情是她最不愿意回想起的,偏偏眼前的女人全部知道。
“很好。” 薛念似乎心情非常好。
“你…” 白哲哲背后立即起了冷汗,这个女人一向诡计多端,今天看见在婚礼上看见她出现她心里就极度不安,“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你不会的。” 薛念恢复了柔和的笑容。
白哲哲深呼了一口气,别开脸,“保险柜密码1019。都在里面了。”
“呵呵,没想到你还这么长情,密码还用那人的生日。靖远哥哥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不过虽然说叫你出来的人是我,可以选择地方的人是你。我想,这应该是天意。” 薛念像是惋惜地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 她心底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每次的计划能够成功,也是多亏了每次都能隔墙有耳呢。” 薛念幽幽地开口,美眸一转,目光落向白哲哲身后,嘴边的笑意凉薄。
白哲哲一愣,脸色骤变,急忙转身。
关遂心从柱子后缓缓走了出来,她也看到了不远处神色冷峻的男人。
“看来人都到齐了,你们慢谈。” 薛念冲着他们柔柔一笑,径直离开了。
室外的暖气炉火苗咝咝,雪花大片大片从夜空落下,轻盈透明。
“是你做的?” 白靳衍眼底有着不可置信、震惊还有心痛。
“靳衍,我…” 白哲哲身体蓦得一晃,脸色一片青白。
“是不是你做的…回答我…”他拽过白哲哲的手,眼中一片猩红,原本清越的声音也变得低哑,“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了什么…当初关鹏山收留我们难道真的只是贪图我的身体?怎么可能…爸爸跳楼之后,那件事情的证据就消失了,那个混蛋一直没有找到而已…十年,大家都遗忘了那件事情之后,他怎么可能让我们姐弟两个好好活着?” 白哲哲泪流满面,“你当初那么喜欢关子洛,可是那个女人为了更好的婚姻…她要嫁秦家…我是为了救你啊…” 最终白哲哲似乎再也克制不住,低声抽泣出声。
“你为了我…就没有别的方式了么?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白靳衍放开白哲哲的手,精致的俊脸在暗夜里有些扭曲,心中的懊恼和悔意彻底吞没了他。
“你与关遂心的婚姻可以保你的命,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当时你这个傻小子被关子洛骗得团团转,我劝得了你么?你再恨我,再怨我也好,我只想你可以好好活着!”
遂心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心脏像被一只手突然掐住不放,紧得她快要窒息。
与白靳衍的婚姻、争吵、冷战的一幕幕,像是回旋的走马灯在眼前闪过。内心最不堪的回忆,这么四年,她怪过关子洛,怀疑过关鹏山…这么几年面对白哲哲的冷嘲热讽也只是觉得是因为彼此误会太深。她怎么可能想到这才是真相呢?
飘雪越来越大,漫天地飘雪在空中漾起朦胧的雾气。
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缓缓点头,像是在肯定一般,“真够感人…你们…可真行,你们真够可以的。真够…让人恶心的。”
她觉得周围的景象都在晃动,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身拔腿就跑,越跑越快,冷风刮在脸上生疼,眼前一片朦胧。
跑出了很长一段路,她被身后追的人拦住,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关遂心大口大口地喘息,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你放开…”
“遂心…我…” 白靳衍心一痛,有些哽咽,肩头颤抖,将她拥得更紧。
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
“能改变么?” 她缓缓开口,“这些真相又能改变什么么?能改变你曾经背叛的事实么?能改变你今天娶别人的事实么?改不掉的…我们谁也回不去的…”
“不要再跟着我。”她挣脱了他的怀抱,一步又一步往前走,直到走出酒店,视线模糊,
酒店门前金色的灯光不停地闪耀,打在那个男人身上,仿佛有淡淡的光晕在流动。
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朦胧中,她看见他向她伸出了手。
遂心觉得心微微颤抖起来,气息也不觉地屏住了,一路小跑了过去,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
哭得那个难过伤心。
“怎么哭成这样,是我惹你哭了…?” 他的声音愉悦,带着一抹无奈。
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拼命摇头,声音断续哽咽,“没有,我…只是想你,特别想,就是特别特别想…”
作者有话要说:&gt_&lt 明日休息一天,大家么么。
☆、第35章 傻子
酒席开始了,新娘子一身艳红色旗袍笑逐颜开,携着白靳衍开始一起给各桌的宾客敬酒。
第一桌是女方家的亲属。白靳衍端着一小杯白酒,恭敬地叫了一声岳父大人。
宋楚升心情非常好,重重地拍了拍白靳衍的肩膀,“以后,我的宝贝女儿就交给你了,好好对她啊…”
“爸…” 新娘子娇嗔。
这句话一出,一旁的众人纷纷羡慕,宋楚升就这么一个女儿,这无疑是向大家宣布以后这宋家的产业就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了。
白靳衍墨黑的眼眸闪过一丝不为察觉的细微情绪,薄唇淡淡地扬起,“我会的。”
第二桌是男方的亲属。自从十年前白靳衍的父亲出事之后,白家的其他人对他们姐弟是退避三舍,几年来不闻不问。讽刺的是,如今这群所谓的亲戚们全部登场了,足足坐了七八桌。
“你们以后要好好的。” 白哲哲眼圈通红,绝美的脸庞此刻黯淡疲惫,声音颤颤的哽咽。
“好了,怎么哭了,开心点。” 白靳衍终究还是不忍心,上前去接过了她手中的酒,仰头替她喝下。多年的姐弟情深,白哲哲为他付出太多,已经毁掉了她的人生。
他不能,也不该去怪她。
可他还是想到了关遂心,想起刚才追出酒店门口时所看到的。她拼命地逃离,然后奔向了那个男人的怀里,毫不犹豫。就像他一样,最后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复仇。
他不禁开始回想当年第一次住进关宅时见到的关遂心,偷偷躲在墙角处的瘦小身影,清亮的大眼,有些胆怯。是那年,是他人生的最低谷,父亲被诬陷后跳楼自杀,母亲接着过世,家族顷刻间的落败,其他人的冷漠与驱赶,对他们姐弟避如蛇蝎。
其实他与她的记忆真的不多,真正看清她的时候,他们已经因为一张婚姻的纸而连在了一起。记忆里大多数的片段都是他对她冷嘲热讽,而她总是低垂着眸子,安静地受着。
回想起来,其实她是个好妻子。结婚的半年里,因为被关鹏山盯着,他不得不每日都回那幢别墅。无论多晚,总是有丰盛的饭菜或者夜宵等着他,都是她亲自动手。家里也是,她一个人置办了所有的东西,默默地维系一个空荡的家。太多次,她羞涩地在房间里等着他,而他对她恶言相向,羞辱她,然后直接摔门而出。
她的乖巧让他烦躁,他害怕关遂心看他的眼神,夹杂着那抹期待与天真。
所以当去年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竟然有些解脱,他不明白是对自己良心的解脱,还是对于自己已经扭曲的灵魂的解脱。最终让她绝望的,到底是因为他的背叛还是他的残忍,亦或是这些年来的冷漠与厌恶。
这些记忆怎么就开始钻进的他的脑子,连她的每一个表情,转身落寞的背影都记得清清楚楚,让他的心有些抽痛。
他仰头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白酒,看着那群白家人在那里虚假地奉承与巴结,他的眼角蓦得一酸:原来今时今日站在这顶端,却如同行尸走肉。那些腐朽早已流过了他的心脏,深入了他的骨髓,再也刮不掉。
宾客里突然有小孩惊呼了一声,“新娘姐姐好漂亮!”
众人都笑了,欢欣雀跃。
白靳衍蓦得一愣,他望向身旁优雅高贵的宋青潭。
她已是他的妻了。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灌酒、起哄。
这会不会是他人生最为热闹的时候?璀璨的灯光、欢快的曲子、光鲜的贵客、美艳的新娘,以及从此足以让他有能力击溃关鹏山的财富与地位。
白靳衍很少笑,但是此刻他笑了,来者不拒,轮着桌地喝,喝到他脚步虚浮,喝到没有意识。
在场就算曾经熟知他的人,都从未看过这样的白靳衍,像是在发泄,亦或者是,他是真的高兴。
……………………
他们吻得很激烈,从下车开始,不知道是谁起得头,一路在电梯里就难舍难分,关上门,秦靖扬将遂心压在了门上。两人急切里带着许多的迫切,两舌交缠,绵长而激烈的吻。
她的鼻尖溢满了他身上混合的烟草和成熟男人的气息,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披在身上的大衣掉在了地上,她有些晕眩和燥热,身体已经完全软了。
“想要?”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性感地引诱着她。
他们没有开灯,很暗。
遂心微微喘着气,嫣红的嘴唇上口红已经漾开,微微的水渍。她垂眸无声,只是双手搂上了他精壮的腰身。
略带薄茧的大手沿着她的大腿缓缓将旗袍往上推,动作不急不徐,隔着丝袜轻划过腿侧,带过一阵电流,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她听见拉开拉链的声音,他撕掉了那碍人的丝袜,剥下了她的底裤,然后娇软的身体被托起,他的坚硬瞬间进入,与她完美地贴合,再无间隙。
身体被瞬间撑满,身子急遽收缩着分泌着更多的水润,适应他,迎合他。
可是他没有继续动作。
体内的**没有得到纾解,遂心咬着唇,眼神迷离疑惑,发现他望着她的视线暗沉且冷漠。
她有些惊慌和羞愧,避开他的眸光,“你…怎么了…”
他不语,遂心开始挣扎,却牢牢地被困在门和他地手臂间,一点都不能动弹。
两人的衣衫凌乱却完整地穿在身上,那里却紧密地连在了一起,香艳而**。
秦靖扬空出了一只手移到两人的交合处,慢慢地揉捏,满手的润滑粘腻。
“你因为他结婚而哭成那样?”他轻轻地开口,嗓音很低、很轻。
遂心一愣,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意识到了他的不悦与愤怒,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溢出,紧紧搂着他,拼命摇着头,不让他离开。
听着她的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