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湿的黑发粘腻地贴在她光洁的脸庞上,白皙的长腿勾着他的腰身,晶莹的水珠顺着她优雅的脖颈缓缓的划过胸前,最后在那处顶端汇聚。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都在轻轻微喘,空气里渐渐开始迷漫了情/欲的味道。
纤细的手指紧接着挑开了第二颗,第三颗纽扣…探入衬衫里面,紧贴着他的炙热的胸膛,感受到厚实的肌肉下的沉稳心跳。
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她只是轻歪着头望着他,嘴唇又不自觉地咬上了。
秦靖扬轻笑,并不勉强她,抬手一手扣住她的脑袋,轻轻吻上了她的颈,然后在锁骨流连,最后亲上了那处湿漉漉的顶端,轻吮。
遂心觉得自己的身子忽然麻了,从头到脚趾,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倾斜,微微颤抖。
“冷…” 这一声娇软的很。
他停下了动作,轻轻放下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抽了条浴巾包裹着她出了浴室,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了。
不一会,他强壮的身体覆了上来,肌肉紧绷坚硬,温度炙热。她突然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个梦,小脸蓦得血红,身体越发的空虚,可耻地发觉身下已经湿意泛滥。他埋在了她胸前,舌尖技巧地舔/弄吮吸着,另一只大手则不断揉捏着另一只柔软。身体的酥麻感在全身不断漾开,遂心忍不住嘴中的轻吟,只能闭上眼睛,紧紧咬住嘴唇,谁知那种感觉更为强烈。
他的唇逐渐来到她的小腹,逐渐往下,再下面…随后强势地掰开那双白嫩的大腿,埋下了头。
“嗯…啊…”她捂着脸摇着头,终于忍不住地尖声叫了出来。
侧着头就从落地的大镜中望见了两人的姿势,更觉得羞耻得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只得羞愧地奋力推开身上的男人,从床上翻了起来,往床头爬去。没爬出几步,便被他大手一捞拖了回去按住,他的唇舌又埋入那处水色潋滟。这次更为用力,有力地舌头模仿某物进出的动作,深深浅浅,遂心觉得自己的腿抖得厉害,□汩汩的潮意往外涌。
她脑中都是白茫茫一片,突然一阵闪光,一**快感从身下袭来,她的身体不停颤抖,像是到达了一种巅峰,“啊…”长长地一声呻/吟,眼神涣散,只能张着小嘴不停喘息,胸前的两团柔软随着急切的呼吸晃动着诱人的弧度。
“遂心,你没有办法后悔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巨大已经慢慢挤入了她细缝里。
“嗯…”那里早已泥泞不堪,身体被一瞬间撑开,充满了饱胀和热度,两人都不约而同发出了满足的低叹。缓了缓,他微微抬头看着她,狭长的眼眸暗沉又透着**,粗重的呼吸随着身下的动作又快又狠。
不一会,酸麻颤栗的极致快感从那儿袭来,遂心满身的细汗,忍不住搂紧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地呜咽,“哦…别了,受不住了…”下面紧缩地颤栗,微眯眼眸都泛着微微的湿意,委屈地泛着些许红。
他则是缓下了速度,将她的脑袋搁在他的肩头,略带薄茧的大手在她雪白的后背轻抚安慰,享受地摸着她柔软细腻的肌肤,直到她过了那抹余韵。
“…以后可得忍着点,这才刚开始…” 他压抑地低喘着,声音暗哑性感,低头亲了亲她的鬓边,晶莹的汗滴从他俊美立体的侧脸滴落在了她胸前。
另一手抚着她腰处细白的嫩肉,然后若无其事地重重地往上顶了一下。
遂心忍不住细细地叫了出来,抬头恼怒地瞪向他,此刻淡雅的五官透出着一股子的艳,细细的眉头轻蹙,又不自觉地咬上了嘴唇。
他低下头,吻上了她,一口一口吞噬她的小嘴,阻止她再度蹂躏自己的唇。唇舌交融中吞吐着暧昧,她身下的那处软肉上的酸麻感又开始阵阵漾开,无力的双手只得紧紧攀附着他的颈脖。
随着身下的不断加快的狠劲撞击,她蓦得觉得觉得自己魂魄仿佛都撞飞了出去。最绚烂的时刻,他低头狠狠吻住了她,一股灼热喷进了她身体。
怔忪间,她突然流下了泪。
……………
过了不知道多久,遂心醒来了,身体十分乏力,迷迷糊糊的倦意。她的身体应该是被清洗过了,不再粘腻潮湿,只是身下隐约还有着那种被狠狠塞满的肿胀感,蓦得心里就有了些异样。
周围漆黑一片,身上盖著轻柔的薄被,脖子下枕着一条男人的手臂。耳边有着他浅浅的呼吸声,背脊贴在他温暖的怀里。周围满是他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她并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捂着心口处的位置,那儿“扑通,扑通”地跳着,千番滋味绕在心头,终究还是到了这步。
闭眼了一会,再度睁开。从未这样和一个男人入睡过,自然她无论怎么又困又乏,脑子里就是异常清醒着,很想翻身却不敢动。突然,身后的男人动了动,拥紧了她,在她雪白的颈子后面蹭了蹭,有些胡渣的微微刺痒,“睡不着?”
遂心身体立即就了有些紧绷,就算是发生了关系,仍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密。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我认床。”
身后男人低低的笑声从胸腔中扩散出来,将她翻身了过来轻轻地搂紧,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哄着她。
遂心有些懊恼,“我不是小孩…”
顿了顿,继续开口,“你能不能不要让那个人跟着我了。不方便。”
头顶上迟迟没有传来答复,她不禁抬头。
脑袋被一只大手揉了揉,又被密密实实地拥得更紧,“多睡一会,乖,明天我要回锦城一趟,那里有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嗯?”
想到他应该也很累,遂心脸悄悄地红了,可是他也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只得胡乱地嗯了一声。
最后她是怎么睡着的她也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她发烧了,浑身滚烫,嗓子干渴,不知道是因为昨天的冷水澡还是因为之后的纵欲过度,并且来了经期,苦不堪言。
应该是有人在照顾她,迷迷糊糊再醒来的时候,她还在那个房间。一个中年的女人看见她醒来,便欢喜地跑去了外头叫人。
看见路析进来,遂心有些讶异,不自觉地将被子拉紧。
路析帮她量了量体温,“已经退烧了。那天忘记给先生说了,那个解药吃了之后,不宜…恩,剧烈的运动。否则会有副作用,比如发烧,或者女性经期混乱,抱歉了。”
清瘦的医生说得面不改色,遂心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先生今晚就能回来了。我们都在楼下,需要我们就喊一声。芝姐已经去帮你弄点吃的了。”
路析刚想转身,遂心急忙开口,“苏若她…”
“不用担心,她还好。老话说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她估计还得躺会。你不用心理压力过大,医院那边我每天都在盯着。”
“谢谢你。我明天去看她。”
“嗯,你多休息。”
…………
遂心从房间出来之后才发现整个别墅都没人了。也好,她也想赶紧离开这里。
想到怎么也该交待一声,手机什么又通通不在身上。只能去找纸笔,于是就摸索着打开了书房的门。
这里的装修非常简洁,一面墙的大书架,书桌,大班椅,以及一个大酒柜。
一如这个男人的风格,所有的东西归纳得一丝不苟。
她抽了一支笔,却找不到纸。
盯着办公桌的抽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一个一个打开。
秦靖扬应该是不常在这个家里,接连三个抽屉居然都是空的。
只有最后第四个抽屉,很大。
手指碰上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她停下了。
像是预知了里面会有着什么她不应该去看的东西,她竟是足足呆楞了五分钟。
最后到底是什么驱使她打开,遂心并不知晓,果真里面有很多的东西,她的心跳得厉害,像是趁父母不在家做坏事的小孩。
她拿起第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她所有的资料,从小学、初中、甚至是美国的高中和大学成绩单…还有那年她的病历…
放下文件夹,第二个就是相册,非常厚一本,且重。打开,里面都是她的照片,从14岁开始,陆陆续续的,甚至有她毕业典礼的照片。不过看样子,大多数应该是找人偷拍的。
继续翻下去,多数是与她有关的东西。
唯一让她惊讶的是,还有一张很久之前她丢失的潜水证,怎么在他这里?
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没有惊讶或者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沉沉重重地压着。
他应当比她想象中更了解她。
接下来的文件无非是关家所有人的资料…从关鹏山甚至到李管家还有冯妈。
最后的角落,有个相框,很旧。
遂心拿起那个相框,里面是张老照片,四个人,笑得青春灿烂。
凝视着,相片里除了秦靖扬和两个陌生的男女,还有某个熟人,遂心蹙眉,若有所思。
突然门外传来芝姐的声音,遂心立即快速按照原物的顺序摆好东西,关上了抽屉。
起身离开的时候经过酒柜,她停下了脚步,盯着那几瓶红酒,蓦得脑子闪过了一个人影。
尔后镇定地走出了书房。
……………
“boss,关小姐进了书房之后,离开别墅了。”
“恩。让她去吧。”秦靖扬放下电话,抬眸,“宋老,这次怎么也来锦城了?”
宋楚升眉角有着淡笑,“分公司有事,也需要我亲自走一趟。”
“那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的?”他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嘴角溢着笑意。
宋楚升将一个小晶片放在桌子上,慢慢移向他,“你们这些小辈这些年打的什么主意,颗瞒不过我宋某。好在从来不与我利益相冲突,我乐得你们可以把那个关老头打压下去。但是今时今日,我想跟你合作。”宋楚升盯着秦靖扬的表情,加重了一句,“为了我女儿。”
秦靖扬站在桌前,双手正在桌子上,笑了笑,“那您打算怎么合作?”
…………
关遂心回家之后又出门做了三件事情。
换了全新的手机。
去银行取了钱。
去委托律师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进行估算和委托出售。
街头,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下。
遂心走了过去。
车窗缓缓下落,她将装满了钱的纸袋递给里头的墨镜男人,“帮我查。”
“谁?” 车里的男人叼着烟,一口白牙。
她又递过去一张纸。
三个人的名字在纸上清晰娟秀。
“三天。” 车窗合上,轰然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的是,多和谐啊,把所有荡漾的词语都换掉了,没有男主调戏女主的话请各位观看的姑娘们手下留情,所有直接的词语都更换成比较隐晦的了。为了不影响大家的阅读,我也只能展开诅咒**了: 谁如果举报了,可是立即肥胖20斤,没有人爱哦。。。原谅我。
基友们端着小板凳观看船戏:
八千: 为毛没有捆绑的戏?作者不是答应我要加入捆绑的么?害我给你投了那么雷,为毛是这么温柔的?我要投诉!!
夏月女神: 啧啧摇头,不够yin/荡,手指都没用上,改天得好好教教你家老秦;
莱哥: 其实我同意换上护士装和水手服, 那样比较诱惑!
小辞干妈(摸着下巴点头): 果然那里是通往女人的通道…
懒菜: 为毛还要给女主吃解药?
作者: 乃们就别想了,是和谐的地方。
秦狐狸(跳脚ing): 为毛才那么点字的船戏啊,起码得要个60000字啊,加n个姿势啊…
关兔纸(脸红): 那个…其实还可以…蛮温柔的,体力也ok…
作者(带着黑眼圈): 是和谐的地方…乃们还要怎么样…
顾狐狸(委屈): 上次哪个美女说我性无能来着?我好桑心…为什么牺牲的人总是我…
作者拍拍顾狐狸: 为了大局,你就遭受各位美女们骂吧,乖^-^
☆、第31章 远离
不出两周,就已经有买家出价,没有任何还价,过程出奇地顺利,反而让她有些不安。
自那天离开之后,秦靖扬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
而她则开始拒绝接听。
每天10次,从早上12点开始,每隔一小时,每次响10下,非常有规律。
果真是一个有强迫症的男人,她放下仍在震动的手机,开始埋头处理文件。
她名下的房产不多,一共四处,包括美国的一间公寓。产业只有一间画廊,还有一些股票基金,将这些全部紧急出售之后,竟是有了种解脱的感觉。
期间,那位神秘的侦探先生给了回复。其中一个人几乎查不到资料,应当是有势力在阻挠,不过他找到了一个人的地址或许可以提供线索。
遂心将另一半的钱交给他。
男人咧嘴笑着,有个资料是他意外得到的,问她是否感兴趣,与关家有关。
他伸手出了个价,遂心摇头。
侦探先生耸肩,总有人会想要的。
她淡笑,云淡风轻,这些都即将与她无关。
匆忙回了一趟美国,卖掉了那里公寓,空闲的那天下午去了趟以前潜水的俱乐部。
教练jeff见到她特别热情,一起吃了顿中饭。饭后遂心坚持付账,却被强烈拒绝。
“那位救你的秦先生将整个俱乐部买了下来,还更换了所有的设备和器材,你是我们的幸运星,我该请你才对。” jeff来自澳洲,口音极重,但是她相信自己没有幻听。
“秦?” 她有些犹疑。
“对啊,当时他还让我不要告诉你呢。”
她淡笑,心理活动却异常丰盛。
………………
在除夕之前,遂心将一张支票给了黄泽,望转交给关鹏山,数目不小。这些本就不该属于她,也该物归原主。
因为买主希望房子可以立即交接,关遂心回了那幢原本属于她母亲的洋楼。
在那里,她见到了怒气冲天的关鹏山。
她越过他走进了大门,淡淡开口,“如果钱还不够,我会慢慢还的。”
关鹏山紧随其后,抬起枴杖指着她低吼,“你以为是这点钱的问题?你对得起我?”
她走上了二楼,站在了楼梯口,只是淡淡地望着那个陌生的老人,“爸爸,你是还想把我送上谁的床?或者说,我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值得您跑这么一趟?”
关鹏山气急败坏地走上了楼,抬手就给了遂心一巴掌,只是这次,她没有流泪。
老人的气息有些不匀。
“爸爸,你也不喜欢这里,对不对?是因为当年妈妈想离开,还是因为你们争吵,不小心,她就从这里摔了下去?呵呵,我也不喜欢这里,据说买下这里的人,要将楼推翻了重建。”她轻抚着楼梯的扶手,眼神有些感伤,“我想当时妈妈应该很疼。好在她现在应该自由了。”
关鹏山的脸色变了又变,紧紧盯着关遂心,眼神阴鸷,“我倒是想看看你离开了关家,桐城谁敢用你!”
大门被狠狠摔上,那道声响在寂寞的空楼里回荡。
……………………
外头的新闻依旧,白靳衍还在继续恶意收购,这次有了宋家的支持,似乎攻势更为猛烈。他这次的选择的确很明智,宋关两家斗了很多年,这次算是正式摆上了台面。关鹏山不得不开始增持手中的[关盛]股票,以确保他大股东的绝对地位。众人都在看这场好戏,或者说,都在一旁等收渔翁之利。
关遂心在杂志上看过白靳衍和宋青潭一起的照片,高调,华丽。
真般配。
这是最近的一次,她看见那两人的亲密合影,心中的感叹。没有酸涩,没有伤感。
关子洛也来闹过两次,都由关熙芸劝走。
她突然觉得也许搬来这个公寓是个好的选择,至少隔离掉那些她不想见到的人。
找工作确实非常不顺,好几家公司都直接开口拒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鹏山。可是毕竟桐城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桐城了,这里不再是关家的天下。
于是几日后,一家新公司慷慨地提供了面试机会。面试的当天,她见到了王夫人,依然风姿动人。遂心有些讶异,因为从未听说她涉及了公关这行。
王夫人笑着说,早有投资,只是才开始重视。
她翻了翻遂心的简历,淡笑,“其实你只要把[宝雅]的vip顾客资料告诉我们,你就可以直接来上班。”
遂心蹙眉,没想过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抱歉,同业之间不泄露客户资料,这是基本操守 。”
她正想起身离开。
“呵呵,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王夫人的笑容很浅,但是看得出来很愉悦。
“随时可以。” 遂心快速回答,现在的她的确太需要一份工作。
“那明天吧。” 王夫人微笑着,很优雅,可是遂心脑子里面只闪过那日王夫人与顾靖捷在门上的亲热的幻像。
噢,她更懊恼地的是,她竟然转而想到她与那个男人那日的荒唐,身体被撑开的饱胀感,激烈地纠缠,汗水交融,男人粗重的呼吸在耳边…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
除夕那晚,她去看苏若,新工作很忙,因为公司不大,所以一人兼了挺多职。
苏若手脚还架着石膏,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嚷嚷着要尽快出院,她快被憋死了。她们彼此都默契地不再提起上次的事情,也不再提起钟鸣,开始谈论之后的工作。
可她还是注意到了苏母转身时的微叹。
路析照常来巡房,有些讶异地接过苏母递过去的一盘饺子,难得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那晚,他们三人都吃出了硬币,苏母说他们三人都会在那一年好运气。
苏若甜甜地笑了。
路析离开的时候,遂心快步追了出去。递给他一个纸袋,“这里有二十万。苏若的医药费…你就说,医院对上次的事情表示抱歉,所以愿意负担医药费。你知道苏若她的未婚夫可能…”
路析淡笑了一下,“我明白怎么做。”
“谢谢你。”
“应该的。对了,先生这几日出国了,很忙,所以可能除夕…”
遂心想路析估计误会了,连忙打断,“我今天过年就是来陪苏若的。”
路析盯着她的淡雅的眉间,“作为心理医生,我不应该随意评价你的心理活动。不过过年期间关心一下爱人,还是一个好女人该有的行为。比如…接一下电话。”
遂心嘴角一抽,神色较为矛盾,“我觉得他有些恐怖,他是不是有强迫症,我觉得他只是对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
“你第一次受到的感情伤害不应该带去你第二次的感情里。” 他淡淡打断她的话。
“和心理医生谈话…真是…让人无奈。” 遂心发现她说不过眼前这个人,干脆作罢。
“如果需要你可以找我,不收你诊费。” 路析递给了她一张名片。
走出医院的时候,她看见了钟鸣,他也看到了她。
两人对视不语,他扔掉了手中的烟,走回了车里,继而离开。
…………
回到新租的公寓的时候,果真在楼下看见了秦靖扬的座驾。
犹豫了半天,才进了电梯,又在电梯里犹豫了半天才按了楼层。可当她好不容易跨出电梯却是在门口和楼道都没有发现人的时候,终于开始变得更紧张。
拿了钥匙开门,打开了灯,果真就看到沙发上躺着的高大男人。曾经是军人的机敏,在遂心开门的瞬间他便睁开了眼睛,与她相对。
他身上还穿着正式的西装,领带被解开扔在了一旁,领口开了几个扣子,露出麦色的锁骨,按了按眉角,声音暗哑,“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遂心站在门口,手里攥着门把,像是犯错的小妻子被丈夫抓住,双脚就钉住了。
“你怎么…怎么进来的!” 她突然找到了话语权,声音拔高,且不悦。
秦靖扬起身向她走了过来,蓦得搂住了她,紧而密实,“新的一年了,你不想我么。” 话落,外头有了些喧哗声,虽然城市严禁烟火,还是听到了点星的爆竹声。
“春节快乐。” 熟悉的暖暖怀抱,她突然想到了在墨尔本的那次迎新,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些日子一边躲闪着一边偶尔的思念,终是伸手抚住了他的腰身。
“一点点。” 微弱的声音。
她听到了头顶男人得意的笑。
“你吃了么?我有些饿。”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你没有回大院那边过年么?” 她放开他,有些疑惑。
“去了趟俄罗斯那边,刚去过大院了,就吃了点。赶紧过来了。”
遂心有些脸红,“那个,我给你去热点饺子,苏若妈妈做的,很好吃。”
“那我去洗个澡。” 他说的理所当然,她听得惊心动魄,刚想开口阻止,发现他眉间深深的倦意和眼睛里的红血丝,就忍下了将要说的话。
“诶,我这里没有男士换洗的衣服,你还是回你自己家洗吧。” 她好心地提醒道。
秦靖扬撇了撇嘴角,不以为然,拎起沙发上后的一个小行李箱,径自走进了她的卧室。
遂心进卧室换了套家居的运动服,望着毛片玻璃后的修长身影,心情除了复杂,竟还有些小小的喜悦。躲了大半个月,结果还是心甘情愿地给他煮宵夜。把饺子放进微波里,接着打开冰箱找寻食材。
噢,不行,她不甘心,想着忿忿地切着一块瘦肉。
秦靖扬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子里已经迷漫了一股皮蛋瘦肉粥的香味。公寓不大,两室一厅,布置的很整洁大方。窄小的厨房里,一抹清瘦的淡粉色身影正站着慢慢细调着锅里的粥。
他斜靠在门口,心里有些柔和,“怎么都不接我电话,这么不想看见我。”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遂心背脊一凉,居然还得面对这个问题。
“没有,我可能没听见,错过了。” 她抓紧了手中的木勺,嘴角的笑有些僵硬。
“哦?看来电话不管用,以后还得亲自来逮你。” 他笑眯眯地看向她,她头皮有些发毛。
“秦总你每天那么忙,还能到处逮人哦。” 她承认自己很便扭又矫情,可是想到抽屉里面的资料,还有潜水俱乐部的事情,她内心一阵烦躁。
她讨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讨厌她想不出这其中的原因。
秦靖扬笑了,走近她身后,紧贴着她背后,姿势亲昵暧昧,低头吻了吻她敏感的耳垂,“是挺忙的,每天都在赶时间。为了来逮你这只矫情的小兔子,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了耳间,身子蓦得一阵发麻,一些纠缠的记忆迅速且生动又钻进了遂心的脑子。她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避开他的碰触。
突然,秦靖扬抬起她的手,目光落在那根光洁的手指上,“怎么不带那个戒指?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我们还可以再去挑。”
关遂心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拿着勺子在锅里重重地捣了几下,“饺子热好了,你先拿出去吃吧,我再做点粥。”
突然传来有门铃声。
秦靖扬蹙眉,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来。转身便快步走向门口,架势颇有男主人的风范。
可是他身上穿得是什么?一套男士睡衣?
“谁啊?这么晚了,是不是走错了?” 遂心放下长木勺,紧接着他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的运气实在不好,错过了几次机会了。会继续加油的,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原本周五的更新换到今天。感谢。
☆、第32章 见或不见
“谁啊?这么晚了,是不是走错了?” 遂心放下长木勺,紧接着他走了出去。
门被打开了,他首先看到的是穿着居家睡衣的秦靖扬,然后是厨房门口紧随而来的纤柔身影,白靳衍的眼神一冷。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前几日在律师事务所看见她,一打听才知道她卖掉了名下的房产和画廊。在宋家吃过年夜饭之后,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鬼使神差地又寻着地址找了过来。
眼前情景无疑让他震惊,她搬家原来是为了和他一起住?胸中翻腾的怒意和一种莫名的酸意汹涌袭来,想立即转身,可是脚就是被钉住了。
“哦,你…?” 那双清澈的翦瞳清淡,没有震惊、惊讶,几乎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客气地询问他的来意。
三人的中间隔着距离,却异常微妙,各怀心思。
“那你们先聊,我去厨房拿饺子。” 秦靖扬声音低沉,神态温和,非常有气度地将空间留给了她和白靳衍,倒是让原本就诡异的气氛更加尴尬。
“你怎么搬来这里了?他让你住这种地方?” 白靳衍瞥了一眼不大的客厅微微蹙眉,英俊的脸庞在玄关的光线下显得明灭不定。
“啊?” 他?遂心她在他眼里看到了阴沉的愠怒,并不想多作解释,便沉默。
“[日暮苑]那边的房子卖掉了,我想也许你需要,这是支票。”
遂心继续沉默,为了一张支票?
白靳衍扯了扯嘴角,视线越过她就看到身后的男人端着碗筷和一盘东西出来,一副男主人的姿态。他胸口突然堵得发慌,她和别的男人生活了,这场景多和谐,和谐得太过刺眼。而他像傻瓜一样站在别人家家门口。自己为什么要惦记着这个女人,太可笑了,他觉得他自己太可笑。
将支票放在了一旁的鞋柜上,他转身就离开。
“你等等。”
遂心像是想到了什么,匆忙转身跑进房间,又小跑出来,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他,“宋小姐应该是太忙了,你们婚礼的请帖款式、选定的酒单和菜式都挑选了些样式,原定今天下午要商谈的。正好你来了,你们回家一起商量吧。”
白靳衍的脸黑得快滴出了墨水。
“谢谢你们可以给我们这样的新公司这么大一笔生意,我们会好好做的。”
“关遂心,你…” 胸口的氧气像在一瞬间全部被抽空,白靳衍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祝你幸福。” 遂心笑容真诚。
最后白靳衍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走出了公寓,突然间头痛欲裂,他开车飞驰,最终停在了[日暮苑],他们的房子,竟是他自己买下了。
空荡清冷的别墅,打开房间,还留着那些她精心布置的家具。
裤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他终于掏了出来,一个一个点开。
“靳衍,到家了么?明天12点我们要去试结婚的礼服,务必准时到。”
“靳衍,求你听我电话,我是被逼的,求你不要跟别人结婚好不好,我会死的…”
他的上一次婚姻,他即将的第二次婚姻,他年少时曾经深爱的女人。内心烦躁,关掉手机,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狠狠洗了一把脸。抬眼,镜子里面的人竟是扭曲、腐朽的。
他突然记得关遂心上次哭着说的那句话,“当年你同意娶我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
白靳衍苦笑,他缓缓坐下,捂住脸,都只是为了自己…
……………
白靳衍走了之后,遂心自己在门口愣了半分钟,然后轻轻关门,静静地走到餐桌那边。
碗筷已经都摆好,一盘子饺子,两小碗粥,对面的男人很沉静,吃东西的姿势优雅矜贵,看不出表情。
其实她看不懂他,不明白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之于自己,只是心上一点一点的依赖。刚才为什么要把文件给白靳衍,到底是在提醒白靳衍他将要和别人结婚的事实,还是在告诫自己?
她吃的心不在焉。
将碗筷收拾好,遂心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秦靖扬拦腰抱起。
她确定她是被他摔在床上的,毫无怜香惜玉,她该庆幸自己选购床垫的眼力-够软。
还没来得及起身,他已经覆了上来,咬了一口她敏感的耳垂,有点用力。
“疼…” 她委屈,刚才被摔得有些头晕,身子对这个男人乖顺地有了反应。
“他们的婚礼怎么是你们公司接的?”他冷淡地看着她,唇角含笑。
“宋楚升和王夫人一向交好,王夫人这包下了宾客所有的酒水,这次等于免费给我们新公司做宣传。”
“你负责?”
遂心别过头,“公司人现在挺多都是新人,我相对有经验。”
秦靖扬蹙眉,淡淡开口,“来我公司工作。”
“那你怎么干脆不说要养我得了?” 她歪头,有些调侃。本来就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可以。”他直接点了点。
遂心撇了撇嘴,伸手推了推他,“好啦,你起来啦,好重,我要洗澡了。” 声音有些撒娇。
话落,遂心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窘迫,“我的意思是,很晚了,你该回家休息了,我也要洗漱休息了。”
秦靖扬勾起了嘴角,“洗白白的?”
“你流氓…”
“不过你本来就挺白了,一会一起洗…”他重重地吻上了她,炙热而强势地撬开她的嘴,勾出她的舌尖与她纠缠,直到她差点被吻透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这幢公寓有必要安装住户识别卡,物业保安也得换更专业的。”
“啊?什么?”
他将她翻身了过去,将她的家居裤剥下,拉下了点自己的睡裤,就急切地挺身而入,动作有些野蛮。
遂心紧皱着眉,微张着小嘴,声音有些微颤,“痛,你出去…”
秦靖扬将她的腰身下压,臀抬高,与他更加的贴合,猛得用力往里刺了进去,顶至她身子的最深处,抵着她的敏感却不动。俯身吻着她雪白的脖子,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用力地揉捏她的胸部,手指拨弄着胸端的敏感。
他比她了解她的身体。
“你…” 遂心只能小手紧紧抓着床单,“你好无耻…”
“我觉得挺好。我看白靳衍一定是不够无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