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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的手被震得一阵酸麻。他们甩了甩手臂,偏不信邪地又一次举起大刀,齐喝一声,用力向尧天砍去。这一次,尧天的身前虽然没有发出反震之力,但刀砍到他身前半尺的地方,却突然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这一次,周围的人们才发现,四个的刀根本没有砍到尧天的身上去。人们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情况。“巫术,这是巫术!”不知是谁突然尖声叫了起来。人群里出现了一阵窃窃私语。人们都露出害怕的形色,还有不少的人都在悄悄地向后退去,连红树族长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疑惑地看着尧天。在红叶部落里,巫术就象是洪水猛兽一般,人们无不闻之色变,避之犹恐不及,谁还敢上前亲近?尧天有意买弄,使出了武神神功,原想收到一举立威之效,没想到山里的见识短浅,被人们认为是巫术,结果适得其反。看到人们那惊恐的样子,尧天不由张口结舌,怔立当场。03_08第二卷第八章深夜行刺

    “好功夫!好功夫!”山谷长老从座位上站起来,向着尧天使劲地鼓起掌来。“神使大人好厉害的气功,居然能够溢出体外,在身体的周围形成气墙,连钢刀都无法砍进去,真是好功夫!”山谷长老是部落里最具智慧的长老,他说的话在部落里几乎是金科玉律,人们都深信不疑。大家见山谷长老说尧天使出的是一种厉害的气功,并不是什么巫术,都不由放下心来。尧天见山谷长老为他出来解围,心里对他感激不尽,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想给他磕几个响头。红树族长听了山谷长老之言,立即恍然大悟,他也从座位上站起来,严肃地说道:“山谷长老说

    第20章

    得不错,神使大人使出的纯粹是一种高深的气功。刚才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将神使大人的神功诬为巫术?诬蔑神使大人就是诬蔑伟大的森林之神,本座一定要将这个对神使不敬的家伙重重治罪。”松果长老也站起来道:“神使使出的是超凡的武功,我们都是见所未见,以致于被误认为是巫术。有人说了出来,应是心直口快之故,并非是对神使不敬。试问部落里的人,有谁敢对神使不敬?请红树族长明鉴,饶过这个心直口快的子民。”尧天也说道:“不知者不罪。松果长老说得很对,请红树族长不要加罪那位兄弟。”“既然松果长老和神使都这么说,本座也就不予追究了。如果下次还有谁对神使不敬,本座一定严惩不贷。”红树族长厉声地对众人道。大家听了,都噤若寒蝉。山谷长老径直走到尧天面前,微笑道:“神使的气功我们都已见识过了,能不能给我们大家表演一段高明的武技呢?”山谷长老知道,他虽然已经向人们澄清尧天使的不是巫术,但要彻底消除人们心中的疑惑,最简单的办法还是让尧天使出一套人人都能接受的高明武技。尧天感激地看了山谷长老一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重新走到场中,抽出“问世”宝刀,将呙老传授给他的“问世九式”从头到尾使了出来。这一次,他刻意地收敛了大部分的内力,但是,“问世九式”乃是绝世刀法,一旦舞将起来,气势仍然十分惊人,人们都看得心惊肉跳,惊异不已。当使完最后一招“君临天下”尧天傲然卓立,宛若天神下凡。全场的人都看得呆了,不少人甚至跪在地上顶礼膜拜起来。尧天收刀入匣,微微笑道:“献丑了。”山谷长老第一个回过神来,连声赞道:“神功盖世!神功盖世!真是神功盖世啊!”山谷长老的洪亮赞声,终于使人们从梦幻中惊醒过来,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掌声和欢呼声。看着欢呼的人群,尧天激动得差点流下了热泪。接下来,人们开始围着火堆跳起舞来,广场上再一次热闹起来,将晚宴推上新的**。第二天,尧天和连月一起去拜访山谷长老。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山谷长老解围,他一定会被部落里的人们当作邪恶的巫师驱逐出境了,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应该去拜谢山谷长老的。山谷长老对两人的来访十分高兴,详细地询问了尧天的出身和来厉。尧天不敢隐瞒,将自己的真实情况详尽地说了一遍。山谷长老虽然早就预想到尧天一定来历不凡,但是,他听了尧天的述说,仍然惊讶不已。“果然不出老夫所料,阁下真的是神使。能认识‘血玉令主’,老夫真是三生有幸。”尧天道:“山谷长老太客气了,能得到山谷长老的青睐,也是在下莫大的福气!山谷长老的解围之恩,在下将铭刻五内,永志难忘!”山谷长老淡淡地笑了笑,谦逊道:“区区小事,不足一提,令主不必为此耿耿于怀。”三人又谈了一些风土人情,天下形势。山谷长老虽是智慧超人,但毕竟生活在这闭塞的红叶部落,对山外的事情知之甚少,听尧天谈起外面的情况,津津有味地听得入了迷。不知不觉中,时间已到了中午。山谷长老赧颜笑道:“令主稍待,老夫去叫他们安排午餐。”正在这时,红树族长府中的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焦急地叫道:“神使大人,山谷长老,小公子的病情突然恶化,已经奄奄一息了,老爷要小人来请神使大人过去看看。”山谷长老问道:“没有请人医治吗?”管家道:“枯木祭司亲自去了,但是,他也感到束手无策。老爷说,现在只有求助神使大人了。请神使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公子。”在人们心目中,神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在他们有难的时候,往往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神的身上。不知道有没有人统计过,究竟有多少人获得了神的帮助?尧天暗暗苦笑了笑,这神使还真的不好当呢。不过,既然已经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神使,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忙道:“那我们快点过去看看。月儿,看来又要靠你大显身手了。”一行人迅速向红树族长的府第走去。红树族长的内府挤满了人,个个脸上都忧形于色。红树也在屋里焦急地走来走去,一个女人坐在床边暗暗地垂泪,她正是红树族长的妻子,小公子的母亲。在她的身边,还有不少女人在一旁陪着流泪。看到尧天等人来了,大家都欢喜地叫道:“神使大人来了!神使大人来了!”人们立即让出一条道来,让尧天等人走到了小公子的床前。红树族长一把拉着尧天,焦急地叫道:“兄弟,请您快给我的儿子看看。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他的伤势已基本上痊愈了,为什么现在又变成这样了?请您一定要救救他!”尧天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救活小公子的。”这自然是连月的事了。她不待吩咐,走到小公子身前,仔细地检查他的病情。半晌,她站起来,一语惊人地说道:“小公子不是伤势复发,而是体内中了剧毒。”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惊疑地看着她。连月对大家惊疑的目光熟视无睹,继续道:“这种毒来自山中一种叫做‘黄藤’的植物,毒性发作较慢,而且必须是吃了黄藤才会中毒。小公子在家养伤并没有外出,不可能误食黄藤而中毒,所以,一定是有人在他的食物中下了毒。按小公子中毒的情况看,应该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吃下了这种有毒的黄藤。”众人听了,全都吓得面色惨白。尧天郑重地对红树族长道:“在下的妻子乃是当世神医,在下可以保证,她诊断出来的病情绝对不会有丝毫差错。”红树族长对尧天的话自是深信不疑,他顿时勃然大怒,立即命令岩石带人进行调查,将一个时辰前凡接触过小公子食物的人全部抓起来。他转过身来,热切地望着连月道:“连月姑娘,小儿还有得救吗?”连月吩咐道:“请给我倒一碗洁净的水来。”红树族长听了,立即亲自跑出去舀了一碗水来,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他还真的不敢相信府里的任何下人了。连月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筒,倒出两颗黑色药丸,放在水里化开,立即给小公子服了下去。她又伸出手掌,按在小公子的肚子上,用内力帮助他迅速吸收药力。过了一会儿,小公子的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响声。连月忙道:“快背他去茅房,他要拉了!”红树族长二话没说,立即亲自背起小公子,迅速向茅房冲去。良久,他才抱着小公子回到房里,脸上挂着苦笑,这小子拉出来的东西也实在太臭了。连月又倒出一颗药丸,喂给小公子服了,又输入内力将药力化开。不久,小公子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红树族长等一干众人顿时惊喜不已,没想到连月这个娇滴滴的姑娘果然是不世神医。连月从床边站起来,吩咐着:“请立即烧一锅热水,给小公子洗一个热水澡,洗去因为出汗而发出的****,再让他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午饭后,尧天和连月回到房间休息,发现门口候着二个女人,见到连月,一个婢女模样的少女立即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恭声道:“婢子草花见过连月神医!我家三夫人知道神医医术高明,特地前来拜会神医,请神医施展妙手,为我家三夫人解除多年以来的顽疾。”三夫人也上来给连月和尧天行礼。连月不便推辞,只好将两人请进了房里。她暗地里狠狠地瞪了尧天一眼。“都是这家伙喜欢张扬,居然在众人面前给她冠上‘神医’的称号,往后还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来呢。”果然不出所料,在送走三夫人不久,陆续又来了三、四个前来求诊的病人。这也难怪,红叶部落里没有专门的大夫,人们生了病,大多是用一些土办法进行治疗,有没有效果谁也说不定。连月可就暗暗叫苦了,红叶部落有二万多人,而相当一部分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疾病,如果都要让她来治疗的话,至少一年以内是没有办法离开红叶部落了。送走最后一个病人,连月已累得精疲力尽了。大凡病人生病,都是因为体内某个部位的通道堵塞,致使某些器官丧失机能所致。武神的医术大多是利用内力探查病人的病因,再以内力打通体内堵塞,使病人尽快恢复健康。这种方法比药物疗法要简单快捷得多,但医者在治疗时却十分费力,消耗内力甚巨,如果不停地治下去,医者很可能会脱力而死。这也是连月不愿轻易为人治病的原因。尧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歉意道:“对不起,月儿!让你受累了。”连月苦笑了笑,连晚饭也没吃,就早早地上床睡着了。尧天没想到连月会累成这样,心痛得不得了,不由对自己的轻狂产生了深深的自责。“尧天啊尧天,你现在不再是天猎城那个对任何事都可以不负责的街头小混混,你已经是肩负武神重托的‘血玉令主’了啊,怎么做任何事都不加考虑呢?你到现在还不能成熟一点吗?如此下去,你又怎能完成武神的重托?又怎能建立‘天下一统’呢?”夜已经很深了,尧天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思绪就象蓄满了春水的水库突然被打开了闸门一样,争先恐后地泻了出来。这时候,他突然感到有一股灵觉溢出体外,向着茫茫夜空漫延而去,几乎整个族长府都在他的感觉之下。二十多天前,当白鹿城的武士包围他们夜宿的森林里,他也曾出现过这种现象,现在是第二次出现了。而这一次的感觉更加清晰,距离更加深远。突然,他“看”到一个黑影悄悄地爬上了红树族长府第的围墙,翻进了府内。这个黑影对红树族长的府第似乎非常熟悉,轻易地避开了院内的岗哨,径直向尧天住的房间奔来。尧天暗暗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访?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很可能来者不善。他立即全神戒备起来。黑影在尧天住房的门外停了下来,好象在探听室内的动静。尧天淡淡地笑了笑,立即发出均匀的鼾声。黑影在门前静听了一会,又轻轻移到窗前。不久,窗口伸进一根黑色的管子,管子里冒出白色的烟雾。“不好,来人欲放毒!”尧天心里一惊,连忙运起神功,在身前布下一道气墙,阻止毒气的进入。大约一刻钟后,门口传来一声轻响,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黑影象鬼魅一样地闪进屋里,又转身轻轻地掩上房门,然后蹑手蹑脚地向床边走来。尧天艺高人胆大,他收起神功,闭上眼睛,凭着灵觉全神贯注地注意着黑影的动静。黑影走到床边,右手一扬,一柄短刀迅猛地插向尧天的心窝。然而,短刀在离尧天心口还有半尺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黑影的身体也象雕塑似的僵立在床前,一动也不动。尧天从床上跳起来,也不去理睬床前的黑影,连忙进入里屋去察看连月。连月显然中了毒,已经昏了过去。尧天连忙从她怀里掏出她自制的解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又输入内功为她驱毒。良久,连月才悠悠醒来,迷迷糊糊地问道:“我刚才是怎能么啦?”尧天道:“有人偷偷前来放毒,我们都差点遭了他的毒手。幸亏我还没有睡着,否则我们是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是谁一定要毒死我们?”连月惊讶地问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尧天道。“他刚刚要来杀我,被我及时制住了他的丨穴道,我没来得及去看他是谁,就先进来救你了。”连月听了,芳心充满了感激之情,她脉脉地看了尧天一眼,催促道:“我们快去看看想毒死我们的是何方神圣?”两人点燃用作夜间照明用的火把,来到尧天住的外间,连月突然惊叫起来:“鬼,鬼!”那个刺客仍然僵立在床前,手里拿着短刀作刺杀状。他的身上涂着各种颜色的花纹,脸上也画成鬼怪的模样,乍一看,还真的让人以为他是一只鬼。尧天却知道他实实在在是一个人,而且还是红叶部落里的人。尧天暗暗觉得奇怪,他来到红叶部落不过两天,自问没有得罪任何人,为什么这个人会来杀他呢?他心里突然一动,对连月道:“月儿,你先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将红树族长叫来。他是红叶部落的人,我觉得还是应该将他交给红树族长处理。”说完,转身奔了出去。不久,红树族长带着五六个武士,跟在尧天的身后,急匆匆地赶来了。他们看到那人的动作,都不由吓了一大跳,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是正在向床上的人刺去的时候被突然制住的。他们想,尧天居然能够在短刀刺下去的瞬间制住敌人,动作之快令人咋舌。尧天上去拿下他的短刀,解开他身上被制住的丨穴道,将他提到了红树族长的面前。由于这人身上涂满了颜色,红树族长和武士虽然觉得他的身体有些面熟,却都没有认出这个人来。红树族长喝着:“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行刺神使大人?”那人没有回答,眼睛里露出恐惧的神色,死死地盯着尧天。他使用的是一种十分厉害的迷丨药,连山里的野牛都被迷翻了,为什么尧天却一点事也没有呢?难道他真的是什么神使吗?但是,他如果真的是神使,为什么自己在窗口施毒,拨门入室的时候他都没有发觉呢?而且还让自己一直走到了床边,持刀刺了下去?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偏偏在就要刺死他的时候,全身却突然无法动弹。他不是人,他一定是妖怪,只有妖怪才会使出这么邪异的妖术!红树族长见他不肯回答,心里甚为恼怒,立即命武士去提一桶水来,洗去他身上画着的颜色。他想,只要洗去他的化装,就不怕认不出他是谁来。两个武士立即应声去了。就在这时,那人突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尧天连忙上前察看,却发现他的身体正在快速溃烂,不一会就尸骨无存了。03_09第二卷第九章巧识**计

    大家看着地上的一摊黄水,惊讶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刚刚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功夫竟然尸骨无存,看起来真的令人触目惊心。“这是吃了化骨丹的缘故。”连月道。她在武神神殿的《毒经》中看到过关于“化骨丹”的介绍,它与人体内的血液相混,能将人的身体顷间化为一摊水。如果人吃了这种“化骨丹”不到一个时辰,毒药就会被人体吸收而进入血液,将人活活化掉。

    第21章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制出了这种歹毒的毒药。”“这个人的心机十分可怕。”尧天道。“他派出刺客前来行刺,却预先给刺客服下了毒药,不管行刺成不成功,这个刺客都会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使你根本无法追查幕后的主使者是谁。”“居然有人到我的府上来行刺神使,如果让我查出他是谁,我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红树族长咬牙切齿地说道。连月道:“现在刺客已死,线索就此中断,我们该怎么追查下去呀?”“连月姑娘放心,我就是将整个部落翻个底朝天,也要将这个幕后的主使者揪出来。”红树族长转身吩咐武士立即进行全面追查。“且慢!”尧天制止道。“这个幕后主使者躲在暗处,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他是谁,这样盲目地追查是没有效果的。”“那你说该怎么办?”红树族长焦急地问道。尧天沉思良久,突然跳起来,兴奋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知道,谁也不要泄露出去,我们就来他一个引蛇出洞,让这个幕后主使者主动跳出来。”说完,又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大家听了,都欢呼雀跃起来,立即按照尧天的吩咐,精神抖擞地分头进行准备。第二天一大早,部落里的所有头目都接到了红树族长的紧急令谕,要求他们立即到族长府集合,红树族长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接到通知后,大家都迅速来到红树族长府。但是他们都暗暗纳闷:红树族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呢?怎能么事前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呢?私下里悄悄打听,都弄不清红树族长要宣布的是什么事。众人头上都是一团雾水,心里在暗暗猜测着。大家走进族长府,发现议事大厅的大门前增加了不少岗哨,议事大厅的周围,也站满了手持长矛的武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大家见了,心里暗凛,猜想到族长府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种不祥的预兆涌上了心头。人都到齐了,议事大厅里站满了人,但是大家都没有说话,往常那种热烈的气氛荡然无存,大家心里就象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紧张得透不过气来。不久,红树族长和尧天神使在一大队武士的护卫下,急匆匆地走进了议事大厅。红树族长冷冷地扫了眼前这些神色不安的人们一眼,嘴角流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我将大家叫来,有两件事要告诉大家。”红树族长的地声音打破了大厅里的沉寂。“昨天,本府发生了两件怪事。先是上午小儿被人下毒,全仗神使夫人解救才幸免于难。晚上,神使和神使夫人被人行刺,差点遭了毒手。这是我们部落多年来不曾发生的事情,大家想一想,为什么会发生昨天这样的事情?”大家听了,全都大吃了一惊。站在最前面的山谷长老开口道:“老夫以为,这两起谋杀一定有关联,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红树族长和神使大人是不是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是的!”尧天站出来,口气十分肯定地说道。“山谷长老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两起谋杀都是同一个人指使的。而这个人现在就站在我们之中。”大家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过,大家都将尧天视为神使,他说的话就如同神的旨意一般,他是绝对不会信口开河的。但是,他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了,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个人抓起来呢?尧天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慢慢扫过,不少的脑袋都有低了下去,似乎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突然,他从一张脸上捕捉到一丝微微的笑意,虽然只是面部肌肉稍稍地动了动,却无法躲过尧天精神异力的搜索。他不禁在心底里暗暗地冷笑了一声。“大家也许会问,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了,为什么不直接将他抓起来。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要在这里将这个人当众揪出来,让大家都来看一看,我是不是冤枉了他。”尧天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众人都一齐抬起头来,以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尧天。毕竟是神的使者,处事的方式也非同一般。“请神使大人不要跟我们打哑谜了,快点将这个可恶的家伙揪出来吧。”山谷长老要求道。“山谷长老不要着急!”尧天道。“如果由我在这里指出来,你们一定认为我是在信口开河。我想请一个人出来公开指认,他的指认一定会让某个人心服口服的。”话音未落,连月出现在大厅的门口,她的身后跟着两个武士,武士的手上架着一个浑身涂得花花绿绿的男人。尧天的目光虽然看着前面,精神异力却在暗暗地注意先前发出暗笑的那张脸上。当连月带着武士架着这个花花绿绿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时,这张脸霎时变得惨白。渐渐地,这张脸上又露出疑惑的神情,惊讶地看着那个男人。“红树族长,天哥,刺客已经带到,他愿意协助我们当众将幕后主使人指出来。”连月上前禀道。“很好。”尧天慢慢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暗暗对他努了努嘴,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仔细看清楚了,指使你来行刺的人是谁?”那个男人根据尧天的暗示,伸手向着那张脸的方向指了指。其实他指的只是一个大致的方向,并没有指向具体的人。大家的目光一齐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而站在这个方位的人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主使的人,也纷纷转身望去,最后,大家的目光都一齐落在松果长老的身上。松果长老大惊失色,声嘶力竭地叫道:“你们都看着老夫干什么?难道你们真的相信这小子玩的鬼把戏?”尧天冷笑道:“我并没有说是你主使的,而是你派出的刺客当众指证是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不可能!”松果长老叫道。“他根本就不是我派去的。”“是吗?”尧天淡淡地笑了笑,转过身来,指着松果长老问那“刺客”道:“你到底是不是他派来的?”那“刺客”连连点了点头,对松果长老道:“对不起,老爷,小人失手被擒,已经把一切都向神使大人和红树族长交代了。”“你,你不是小五子!”松果长老发现声音根本不是小五子,立即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要陷害于我?”尧天哈哈大笑道:“大家都听清楚了吧?原来松果长老派来的刺客叫做小五子,这是他亲口说的,可不是我们冤枉他吧?”松果长老知道自己情急之下,不慎上了尧天的恶当,顿时面如死灰。他知道事情已经露馅,尧天和红树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心里一横,突然伸手抓住身边的一个头目,用力向尧天掷去,然后双手一错,立即攻向身前不远的红树族长。松果长老的心机的确狠毒,他知道尧天的武功高强,想要对付他肯定讨不到好去,但要抓住红树族长就容易得多了。他先抓一个人掷向尧天,将他阻挡一下,然后猝不及防地抓向红树族长。只要抓住了红树族长,将他扣为人质,就可以轻易地逃离这里。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够精,但他却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连月。当他象团肉球似的冲向红树族长的时候,连月看出了他的企图,她身形一晃,拦在红树族长前面,倏地一掌向松果长老拍去。松果长老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也会武功。他看到她平时手中握着一把剑,估计她最多也就是会使一二套剑法,她的内功绝对不会高到什么程度去。现在,她居然舍剑用掌,不由心里暗喜,抓不到红树族长抓住她也是一样,完全可以靠她这个人质来逼尧天就范。尧天是部落里公认的神使,只要他就范了,就是红树族长也不敢乱来的。想到这里,他伸出左手,接住连月劈来的一掌,右手则五指箕张,迅疾地向连月的肩膀抓去。“怦”的一声,两掌接实,松果长老只觉得一股大力汹涌袭来,身体猛地后退了七八步。而连月却象没事一般,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又是一掌向前拍出。松果长老来不及喘息一下,连月的掌力又如山般地压了过来,他避无可避,只有疾扬双掌,全力迎了上去。他曾是红叶部落第一高手,功力也不可小视,只是比连月略差一筹而已,刚才被连月击得退了七八步,主要还是轻敌造成的。这一次双掌对单掌,他只后退了三步,而连月也后退了一步。连月见松果长老连接了她两掌,而且还将她击退了一步,不禁雌威大发,纤掌连挥,一掌紧接一掌地向松果长老拍去,如山的掌力就象惊涛骇浪一般,铺天盖地地向松果长老罩去。面对她那连绵不断的掌力,松果长老心里叫苦不迭,象这样硬碰硬地打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一定会被她打得趴下去。他暗暗惊讶,这个小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她即使是从娘肚子里就开始练功,也不过十五六年功力,但是,以他近五十年的功力,与连月比较起来,还是相差甚远,真不知道她的功力是怎么练出来的。两人对拚掌力,议事大厅里顿时劲气四溢,周围的人纷纷向后退去,唯恐殃及池鱼。尧天伸手接住松果长老掷来的“人弹”将他放到一边,正欲上去擒获松果长老,见连月已在他之先接住了他,只好退回原地,饶有兴趣地看着连月与松果长老的打斗。这时候,连月与松果长老已经互拚了十多掌,连月是越打越勇,松果长老却已气喘吁吁,胖胖的圆脸上汗如雨下,看来他已支持不了多久了。突然,松果长老大喝一声,肥胖的身体就象一个肉球似的,猛地撞向连月。连月淡淡地笑了笑,右手微扬,缓缓击出一掌,一股蓝色的气波从掌心溢出,向松果长老冲击而去。松果长老闷哼一声,肥胖的身体就象一只气球似的,笔直地向大厅外面飞去。这是松果长老的一着诡计,他知道有尧天和连月两大高手在场,今天之事绝难幸免,只有逃跑才是唯一生路,所以,他佯作进攻,却作了以进为退的准备,借着连月的掌力,向厅外飞去。连月没想到他会借力逃出大厅,不由大吃了一惊,正欲起身追赶,忽然感到身边风起,尧天就象一阵轻烟似的掠了出去。松果长老的身体飞出大厅,落到了地上,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十分难受,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心里才略略好受了一些。他知道追兵转瞬就会追出来,不敢停留,立即掠起身形,向府外奔去。才跑了四五步,身体就象碰到了一堵墙上,被撞得弹了回去。他抬头一看,发现尧天已站在他的前面了,心里猛地一颤,连忙扭身向旁边跑去。尧天微微一笑,立即一掌拍出。松果长老身体如遭雷击,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就象一堆烂泥似的躺在地上。不久,红树族长等人也赶了出来,见松果长老已经被尧天制住,立即命令武士上去将他抓起来。同时又命令岩石武士队长率人将松果长老家里的人全部抓起来,不准放走一个人。一人犯事,祸及全家。这个规定在红叶部落也不例外。“松果长老,你是我们部落德高望重的长老,本座一向待你不薄,还将本座的大女儿嫁给你的儿子为妻,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种歹毒的事来。”武士将松果长老押进大厅,红树族长痛心疾首地说道。“你说,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已经败于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在这里假惺惺地冒充好人了,告诉你,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松果长老不屑地看了红树族长一眼,语气十分强硬地说道。尧天一脸平淡地走近松果长老,不动声色地说道:“松果长老,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了一个大概,但我仍然希望你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你就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家人想一想吧。”“你不要多说了,我知道你们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从我打算实施这个计划开始,我和我的家人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了。就请你给我们来一个痛快吧。”松果长老的神情渐渐变得激动起来,脸上也现出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这么说,你早就做好了失败的打算了?”尧天吃惊地看着松果长老,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会失败,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在这条路上越滑越远呢?”松果长老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恶狠狠地瞪着尧天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的计划迟早是会成功的。”尧天道:“这叫人算不如天算,你的计划有违天意,即使成功了,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听着他俩的对话,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一片茫然的神情。“尧天兄弟,能不能将你知道的情况向大家解说一番?我们都听得一头雾水了。”红树族长央求道。尧天微微笑了笑,淡淡道:“松果长老的计划就是要杀死小公子,让他的儿子继承你的族长之位。”尧天的话声音虽然不高,却象一个炸雷在人们的头上炸响,大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地望着尧天。“道理很简单,红树族长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死了,自然应该是女儿继位罗。但是红叶部落并没有女人担任族长的惯例,按继承法则,族长这一职位就只能由女婿担任了。”大家听了,顿时恍然大悟,议事大厅里立即传出一阵“嗡嗡嗡”的议论声。红树族长更是目眦欲裂,恨不得扑上去生裂了松果长老。“尧天神使,你是怎么发现这个阴谋的?”山谷长老惊异地问道。尧天道:“前天,小公子遭到虎吻的时候,在下心里便感到怀疑了。小公子年仅七岁,大多数时间都有人守在身边,绝不会一个人走进山里去。而前天部落里的人并没有看到老虎进村,那么,小公子怎么会被老虎叼走呢?唯一的解释只能说是人为的。”众人都连连点头。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与松果长老有关呀。人们都看着尧天,期待着他的下文。03_10第二卷第十章闪光之石“要想将小公子骗进山里让老虎叼走,必须是与小公子非常熟悉的人才行,否则是很难将他骗去的。昨天,小公子突然中毒,更加说明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而且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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