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当时的环境两者选一,务必让她当众出糗!
梁真真转身的时候,曳地的珍珠灰裙摆正好飘到其中一个名媛的脚下,她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将鞋跟放了上去,故意站在那儿跟人说话,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啊!”梁真真不防有人在后面踩住她的裙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跌到,她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千万不能有事,可宝宝离3个月还差几天,她一劲的在心里祈祷着宝宝不能有事,她一定能够挺过去的。
南宫辰正在四处搜寻着梁真真的身影,亏他眼尖,老远就看见她被几个名媛千金缠住了,正欲上去解围,突然发现不对劲,在听到她尖叫的时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阿弥陀佛,夫人千万不能有事,小少爷千万不能有事!
滕靳司也听到了他老婆的叫声,只可惜他隔得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手上的酒杯被他差点捏碎,猛的摔在地上,阴沉着脸朝“案发地点”走了过去。
梁真真本以为自己铁定摔在地上了,却意外的被一个飞过来的身影接住了,只可惜惯性作用太大,南宫辰还是跌在了地上,梁真真倒在他身上,避免了和地面的亲密接触,也减少了直接倒地的巨大冲力。
但是,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是让她很不舒服,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她很担心,真的很担心。
“小鹿,你还好吗?”滕靳司及时走了过来,将老婆搂在怀里柔声问道。
“肚子,有点不舒服……”梁真真咬着嘴唇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看向老公,她在害怕,害怕宝宝会出事。
滕靳司一听这话,心里的担忧又深了一层,拦腰将她抱在怀里,黑眸冷冷的瞥向肇事者,“小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陪葬!”
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吓得那几个名媛千金腿都软了,她们也没干什么啊!不就是摔一跤吗?哪里会出什么事?梁真真那贱人也未免太娇贵了吧!肯定是装的!
南宫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给了她们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还真是活腻味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主子的权威,都是一群胸大无脑的女人。
乔雪妍正好从侧面端着托盘出来,迎面和滕靳司遇上了,她刚准备喊“滕大哥”,却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给吓得没喊出来,他怀中抱着的女人应该就是梁姐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满脑子的疑问却无处求解。
梁真真一直将脸埋在滕靳司怀
里,不想去看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所以她没有看见乔雪妍,但滕靳司看见了,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甚至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又或者只是长得相像,虽然满腹疑问,可老婆孩子的事情大于一切。
他只能过后再细查了。
如果是平时,南宫辰再次遇到乔雪妍,肯定会调戏她一番,可现在情况特殊,他哪有半分这种心思,只在心里祈祷着梁真真和小少爷安然无恙。
他走得很急,只是在经过乔雪妍身边的时候瞥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乔雪妍惊讶的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这个男人不就是刚才轻薄她的人吗?他怎么也走得这么急?
一时之间,宴会厅里的氛围很奇怪,不少人窃窃私语的讨论着,有很多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滕少为女人中途弃场离去,而且每次都是同一个女人——他曾通过媒体向所有人宣布是未婚妻的梁真真。
可见,他有多么的宝贝她,伤害她,便是和滕少过不去,纯粹的找死!
作为父亲,沈博生自然知道女儿怀孕了,她身体一向不好,刚才那一下子确实太危险了,也难怪滕靳司生那么大的气,种种迹象都表面,他是真的爱真真,把她当宝贝似的宠着。
“沈叔叔,真真她……怀孕了吗?”季梵西注意到真真的手一直护着肚子,而且若只是单单的摔跤,滕靳司也不会生发那么大的脾气,可见……
“嗯,还不满三个月,孩子容易……流产。”沈博生叹了口气,抬腿往外走,他要去看看女儿和小外甥,不然晚上也睡不安心。
季梵西心里“咯噔”了一下,三年前,他曾亲眼见到真真流产见红,那场面他至今记忆犹新,她是个好女孩,希望老天爷不要这么残忍的再次夺走她的孩子。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融都会所,车上,沈博生给南宫辰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后便立马赶了过去。
*****
一到医院,滕靳司便抱着梁真真大步走向急诊室,要求妇产科专家立刻过来,脸色黑黑的,吓得一众护士马不停蹄的准备东西进急诊室。
“阿司,我好害怕。”梁真真紧紧抓住老公的手,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更不想再体验一次三年前流产的痛苦,于她来说,那就是个噩梦,每每想起,她都会手脚冰冷,浑身颤抖。
“乖,别怕,一定会没事的。”滕靳司只能安慰她,其实他也害怕,他刚做好了要当一个好爸爸的准备,却突然发生这种情况,他也有点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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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急诊室门外等候
“阿司,如果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怎么办?”梁真真额上的汗一层又一层,密密的铺下来,脸色苍白如雪,下腹传来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痉.挛似的,她忽然很害怕那种不详的预感。
“没事,我们还年轻,孩子会有的。”这个时候,他也只能选择安慰老婆,不能给她任何压力,要让她心态平和。悌
谀
梁真真两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西装,尽管阿司安慰她没事,可心里的担忧和害怕还是深深席卷了她,第一次流产的印象对她来说记忆太深刻了,就像是一颗毒瘤植入她的心中,很难连根拔掉。
当护士小姐要推着她进急诊室时,那种害怕的心理更加浓烈了,她最讨厌的便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那些医生拿着铁一般的械具在她身体内捣鼓……
悌
冷,透彻心扉的冷,让她全身发寒,止不住的哆嗦。
她不想松开阿司温暖的大手,可医院有规定,不允许家属进去。
急诊室外面,滕靳司薄唇紧抿,神色严肃,心里焦急不安的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他多么的想冲进去看看小鹿现在怎么样了,可医生说他呆在里面会干扰治疗,对病人没有任何好处,他只能黑着脸出去了。
突然,急诊室门开了,一名小护士急匆匆的走出来。谀
“病人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孩子……孩子可能保不住,主治医师说……让病人的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她声音结结巴巴的,她刚才已经见识过滕靳司的坏脾气,所以有点怕他冷冽的样子。
“什么?孩子保不住?你们这是什么破医院!我告诉你们!今天孩子必须给我保住!”滕靳司冷着脸怒道。
沈博生和季梵西赶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番情景,同时对望一眼,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纷纷上前拉住盛怒中的滕靳司。
那小护士吓得腿都软了,双眼含着泪,她才刚来医院实习没几天,怎么就碰上了这种衰事?虽然眼前的男人长得很帅,可也太凶了吧?咆哮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太恐怖了!呜呜……
趁着有人拉住他的时候,她赶紧闪了回去,心里祈祷:以后再也不要遇到这种残暴的病人家属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小鹿去参加什么酒会的。”滕靳司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满脸的自责和伤心。
沈博生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到一旁去拨了个电话,声音清冷严肃,“远安,我是沈博生,看在多年老同学老朋友的面子上,你也得想办法保住我的女儿和外孙。另外,滕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现在滕老夫人唯一的孙媳妇进了你医院的急诊室,刚刚还有人说孩子可能保不住,作为医院的院长,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别说我沈博生不顾及多年的朋友情分,要是我女儿和外孙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怨我没跟你提前打招呼。”
电话那端的人完全没料到沈博生这么晚会给他打电话,说起来,俩人是从小学一直到高中的同班同学,因所学专业不一样才没在同一所大学,毕业工作后一直都有联系,算得上是很好的朋友。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陆远安挂了电话后立即给医院那边拨了过去。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等待的过程中,南宫辰的电话响起来了,他一看到来电显示心里就犯怵,拿眼睛瞥了瞥一旁心神不安的主子,老夫人来电,这可如何是好?
他走到另一侧的走廊上,胆战心惊的接起来。
【南宫,阿司和真真今晚去哪呢?怎么还没回来啊?】滕老夫人担忧的问道,她今晚上一直心神不宁的,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南宫辰面色为难的朝走廊处看了一眼,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万一孩子真的保不住了,老夫人肯定会知道;假设孩子保住了,当然是虚惊一场。可无论如何,这消息也不应该由他告诉老夫人,他不能越权。
说与不说,他好像都很难做人。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老夫人您别担心了,主子和夫人都是大人,会照顾好自己的。”他只能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但愿如此吧,我这一晚上,都觉得心神不宁似的,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滕老夫人有点不相信南宫辰的话,可她知道他是不会故意期盼自己的,除非……
“错觉,一定是错觉。”南宫辰嘿嘿赔笑,其实他心里打起了小鼓,老夫人精明得可怕,一般的谎言她都能够拆穿,也不知道这次自己有没有瞒过她,希望……有点渺茫啊!
咳!即使是迎着困难他也必须上!
挂完电话后,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走到主子身边,将刚才老夫人打电话过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嗯,只能先瞒着她老人家。”滕靳司声音有些沙哑。
这时候,急诊室的门开了,出来的不再是小护士,而是医生,看他脸上的汗想必刚才的过程很辛苦。
“孩子保住了。”
这五个字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天籁之音一般,让人振奋人心,心里悬着
的一颗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大人呢?”滕靳司焦急的问道,他不光要孩子安然无恙,也要小鹿健康平安。
“都脱离危险了,但是……”医生的一句但是将他们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病人的体质较弱,再加上她以前有过流产的记录,所以会比一般人更加虚弱,需要在医院多休养几天才能出院,出院之后也必须好好照料,饮食生活方面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主治医生悉心的嘱咐道。
“谢谢你,我想进去看看我老婆。”滕靳司难得开口说一句“谢谢”,这次却是发自内心,老婆孩子的安全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恩,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看望的时间不能太长了。”
滕靳司点了点头便进去了,站在一旁的沈博生和季梵西都很想进去看看梁真真,可他们知道真真现在最需要的人不是他们,而是滕靳司,听到她和孩子脱离危险后,他们也就放心了,只要人安全,身体可以慢慢的调养,总会好的。
“沈先生,季市长,天色太晚了,不如二位先回去吧,明日再来看望夫人也来得及。”南宫辰友善的建议道。
沈博生抬手看了看时间,这都快凌晨了,真真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探视,他和梵西呆在这里也没用,还不如明天早上来。
“嗯,那你跟滕靳司说一声,我们先走了,让他……也别太累了,真真需要他。”沈博生语重心长的说道。
季梵西从来到走几乎都没有开口说话,看似很冷静,其实他心里非常的紧张,他爱真真,即便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可他还是爱她,心里希望她和她的宝宝平安无事,因为,这一定是她希望的。
爱一个人,可以自私,也可以无私,只要她生活得幸福快乐,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表面上可以装作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可心里却苦涩无比,比吃了黄连还哭,一直蔓延到心底的最深处,无处躲藏。
“梵西,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原本我是打算把真真嫁给你的,你为人正直善良,谦逊有礼,最重要的是,你一直深爱着真真,我绝对的相信你能给真真带来幸福,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原先的轨道,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唉……”
两个男人边走边聊着往事,难免会生出诸多感慨。
“沈叔叔,谢谢你的厚爱,只要真真过得幸福,我也就心里无憾了,滕靳司对她,是真心的。”
“梵西,你是个好孩子,一定会遇见好女人的。”沈博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或许,他是真的看开了。
感情之事,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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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穿帮了
急诊室内,滕靳司伏在梁真真的床边,温厚的手掌轻柔的抚着她苍白的脸颊,心里满是心疼,只巴不得能够代替她受苦。
“小鹿,还疼吗?”
“不疼了,宝宝她……”梁真真的声音很虚弱,发乌的嘴唇一开一合,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肚子里的宝宝还在不在,当被推进急诊室的那一刻,她就陷入了一种极度害怕中,看到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着她转,晕眩感瞬间席卷了她,模糊中她好像听到阿司的声音,困兽一般的叫着,夹缠着惊慌和心痛。悌
悌
“宝宝没事,你也没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滕靳司温柔的说道,黑眸里荡漾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听到他的话,梁真真的眼角微微上翘,手情不自禁的抚向肚子,真好!宝宝还在,她真是个粗心的妈妈,以后,再也不能冒这种险呢,宝宝她已经在慢慢长大,是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嗯……”她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安然的睡了,她真的好累喔~~
看到她睡着后,滕靳司才走出去,揉了揉酸疼的眉心,刚才还真把他吓得够呛,如果孩子没了,对小鹿肯定是个双重打击,他最怕的就是那种情况出现。
幸好,这只是虚惊一场,他也该给奶奶打个电话报平安了,虽然刚才奶奶没有过多追问南宫,可她老人家一定猜到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尘埃落定,是时候告诉奶奶实情了。谀
他猜得没错,滕老夫人没有睡,她在等电话,等她孙儿的电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好与坏,阿司没理由一直瞒着自己,更何况她想知道的事,阿司也瞒不住。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人名,她按下接听键,“臭小子,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奶奶,让您担心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小鹿和孩子都很健康,不过医生说小鹿体质较弱,还要留院观察几日才能出院。】滕靳司的声音明显轻松了很多,不似之前那么沉重。
“你!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想瞒着我这个老太婆?怪不得我一晚上心神不宁的,原来是我孙媳妇和宝贝曾孙遇到危险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虽然阿司说得很淡然,但她可以猜想得到当时的情况一定很惊心动魄,不然南宫不会瞒着她,想来怕是发生不好的结果,担心她承受不住。
滕靳司便将今晚上发生的事大略说了一遍,小鹿要住院休养,肯定瞒不住奶奶,与其想尽办法瞒着还不如敞亮的告诉她老人家。
“像这样的酒会你就不应该带真真去,她本来就不喜欢应酬,再加上你的关系,她早就招人羡慕嫉妒恨了,好不容易寻到这样的机会,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幸好今晚只是虚惊一场,要不然我可不原谅你。”滕老夫人恩威并济。
【奶奶,我知道错了,小鹿她已经转到普通高等病房了,睡得很香,您也早点休息,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跟您汇报的。】
滕靳司说这番话无非是想让奶奶安心休息,让她老人家大半夜还跟着他们一块担心这么久,是他的不孝。
挂完电话后,他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在走廊上看到陪他守候到现在的南宫辰,便让他回去休息,有他一个人守在这里就行了。
“主子,沈先生临走前让我代话给你:别太累了,夫人她需要你。”这话里饱含了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嗯,你回去吧。”滕靳司应了一声,对于沈博生这个岳父,他会试着慢慢接受,毕竟他是小鹿的亲生父亲,将来他们的孩子还得喊他一声外公,这是无法忽视的血缘关系。
南宫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主子,那今晚在宴会上故意陷害夫人的几位名媛,需要给点教训吗?”
“轻微点的就行了,就当是给孩子积福了。”滕靳司略微沉吟道。
呃……主子这次还真是转变了,若是以往,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活路,如今却只有轻微的惩罚,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小少爷的平安无事,否则,啧啧啧……主子肯定会将怒气全部发泄在她们身上。
待南宫辰离开后,滕靳司转身走入小鹿的病房,她躺在床上,睡得恬静而香甜,他帮她掖了掖被角,心里溢满了暖暖的温情。
因为怕扰着她和孩子休息,他便和衣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搬了床被子盖在身上,一米八三的大个子挤在小小的沙发上还真有点憋屈,可没办法,为了老婆和孩子,他只能忍一晚上再说。
******
第二天清晨,梁真真睁开眼睛便看见白花花的吊顶,陌生的房间,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脑子里出现了短路现象,没明白过来这是在哪。
可当她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时,便立刻清醒过来了,这里是医院,她昨晚差点失去宝宝了,幸好只是做了个噩梦,宝宝还好好的呆在她肚子里。
“阿司……”她心疼的喊了一声,阿司那么大的个子就那样窝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肯定很不舒服。
滕靳司确实睡得很不舒服,所以一听到声音立马就醒了,几步走到床边,握住老婆的手,“好些了
吗?”
梁真真另一只手抚上他的眉头、眉心、眼睛,娇嗔着说道:“怎么不到床上睡呢?又不是睡不下两个人,你看你,皱纹都长出来了。”
“老婆,你这是在嫌弃我吗?”滕靳司的声音沙哑而委屈,他本来就比小鹿大12岁,跟她比,自己真的老了。
“我怎么会嫌弃自己的老公呢?在我心里,阿司永远都是最帅气邪魅的男人,排第一位,无可取代的。”梁真真捧着他的脸笑得幸福。
“老婆,你也是我心里的独一无二。”滕靳司的男人自尊心被她大大的满足了,心里很畅快。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肉麻情话,俩人对视一眼,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来了,“进来。”
当看到来人后,滕靳司连忙迎了上去,“奶奶,您来得也太早了。”
“这还早!我昨晚上惦记了孙媳妇一晚上,早上不到5点就醒了,现在都8点多了。”滕老夫人在夏冬的陪伴下一块来的。
“奶奶,让您担心了。”梁真真歉疚的说道。
“没事就好,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从现在起要好好养身体,这是我早上特意吩咐厨师炖的红枣枸杞乌鸡汤,油放得很少,去除腥味,你喝点试试,看合不合口味。”滕老夫人示意夏冬将汤盛一碗出来端给梁真真尝尝。
奶奶的一番好意,梁真真自然不会拒绝,味道还不错,腥味除得很干净,鸡肉入口鲜美滑嫩,火候掌握得很好。
“诶,真乖,要不要再盛一碗?”滕老夫人笑眯眯的问道。
梁真真拿纸巾擦了擦嘴,“不要了,我肚子好撑。”
“好,那就中午再吃。”滕老夫人也不强求她,喝了一碗总比什么都不喝强。
正好主治医师过来检查,滕老夫人追着他问了好多问题,细致得让他都快招架不住了,只得跟她保证,“您孙媳妇体质偏弱偏寒,再加上曾经意外流产过,给她身体造成了一定的创伤,不过您放心,她和您的曾孙现在都非常安全,只要好好的调养和休息,身体状况就会慢慢恢复的。”
“你说什么?我孙媳妇她意外流产过?”滕老夫人诧异的看向主治医师。
滕靳司和梁真真俩人心里同时暗道一声不好,他们忘记跟医生打招呼了,三年前流产的事绝对不能让奶奶知道,瞒了这么久,居然还是穿帮了。
“您不知道吗?梁小姐三年前曾经出车祸流产过。”主治医师也很意外,他也是看了梁真真的病例才知道的,三年前她流产的时候也是住的这家医院。
“三年前?出车祸流产?”滕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孙儿,他到底瞒了她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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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滕老夫人要生气了,她终于知道真相了~~~
355 医院探望
主治医师似乎没料到自己无意间掀起了一宗被隐藏许久的往事,目光诧异的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有点不太寻常,他还是先闪为妙。
“那个,我想起来还有个病人在等着我,先走了。”他连忙逃也似的跑了,那位滕少的目光太冷,足以将他冻成冰窟窿。悌
夏冬也很知趣的退出去,并顺手将门关好。悌
“奶奶,我……”梁真真刚准备说什么却被滕老夫人打断了。谀
“真真你什么也别说了,肯定是阿司这个臭小子干的错事!还不快点给我从实招来?”滕老夫人声色俱厉的看向孙儿。
梁真真神色无奈的瞅了他一眼,好似在说:我已经尽力了。
滕靳司只觉得阵阵凉风从他身上呼啸而过,“奶奶,这事要从三年前那场误会开始说起,我当时也不知道小鹿怀孕了,都怪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还说了不少伤害小鹿的话,一怒之下将她赶走了,她当时很伤心,一路哭着跑了出去,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车撞了,幸好季梵西路过将她送到医院……那时候,我还处在愤怒中,根本就不知道小鹿发生了什么,待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了。”
“你!你这个臭小子!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居然做出这种混账事!”滕老夫人上前就拧住孙儿的耳朵,丝毫不管他现在已经是个大男人了。谀
“奶奶……”梁真真看得唏嘘不已,在奶奶面前,阿司始终是个“孩子”。
“孙媳妇,你可别替他求情,要不是这混小子,我曾孙都三岁多了,不光可以到处跑,还能叫我太奶奶,气死我了!”滕老夫人是真的生气啊!她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奶奶,我也是担心您的身体,再加上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说出来无非是惹您伤感而已,所以……才想瞒着您的。”滕靳司语气真诚。
“哼!别以为我老太婆好忽悠,今天就看在真真的面子上原谅你这一次,罚你好好伺候她们母子俩,不得再有任何闪失。”滕老夫人态度稍有缓和。
“是,遵命。”滕靳司心里舒了一口气,奶奶是家里的皇太后,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啊!
有滕老夫人陪着梁真真,她便让滕靳司回公司去了,自己也没什么事,不需要大家都守在这里。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博生和叶澜一前一后都提着保温盒来了,俩人都带了真真爱吃的菜和汤,还都是亲手做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梁真真没料到沈博生还会做饭,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漂亮,但她还是尝了尝,“爸爸,很好吃。”
“真的吗?那就多吃点,你现在是两个人,胃口比平时大。”沈博生有些激动,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下过厨房了,今天是为了女儿和外孙破了一次例。
“呕……”梁真真刚夹了一坨红烧肉放进嘴里,便觉得胃里面翻滚得难受,连忙放下筷子,捂着嘴往卫生间里跑去。
叶澜跟在她后面走过去,方便照料着她,沈博生站在一旁有些愣住了,他没有见到过梁雨怀孕时候的样子,更不关心他的妻子,只依稀记得她能吃能睡,好得不得了。
“真真她……这是怎么呢?是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他不解的问向滕老夫人。
“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女人在怀孕的初期都会出现孕吐现象,吃什么吐什么,尤其是油腻荤腥的,沾都沾不得,真真现在正处在这个时段,所以时常都是将刚才吃过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唉……”滕老夫人叹息道。
“没办法治吗?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沈博生忍不住蹙眉,那时候的小雨,也是这样吗?怀着真真,举目无亲,吃不好睡不好,她……心里只怕是恨极了自己。
“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估计到了下个月就好些了。”滕老夫人耐心的解释,现在的男人都不懂这些。
卫生间里,梁真真趴在洗手台上吐了个天翻地覆,刚刚吃下去的全都倒出来了,吐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最后胃里什么都不剩下,还在那干呕着。
叶澜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倒点温开水给你漱漱口?”
“嗯。”梁真真虚弱的应了一声,她的孩子可真能折腾她,说不定是个调皮的儿子。
这边夏冬早已准备好了温开水,递到她手上,她接过来漱了漱口,便支撑着站起来,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叶澜半扶着她走到床边。
“要不叫医生过来看看?”沈博生提议,看到女儿这么辛苦,他难免有些心疼。
“我看也是,真真,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你这样吃什么吐什么,一点营养都吸收不了,身体如何调养得好?”滕老夫人看她的脸色实在是太过于惨白了。
“是啊!我以前怀勋儿的时候虽然吐,但也没这么严重。”叶澜跟着接腔。
于是,在爸爸、叶妈妈、奶奶三人的强烈要求下,主治医师再次被叫来了,很认真的检查了一遍梁真真的身体,并给出了专业且中肯的建议,还让护士给她挂了一瓶营养液,补充体力。
吊点滴的时候,梁真真拿出手机给老公
发了条短信:老公,我现在成了家里的一级保护“动物”了,奶奶、叶妈妈还有爸爸他们都好热情,我好有压力喔!
正在批阅文件的滕靳司看到短信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回道:宝贝,你是咱家的国宝,比熊猫还稀有,乖,他们只是太紧张你了。
唔……好吧,国宝晚上吃完饭要人陪着去散步,窝在床上一天了,他们不让我下床走动,说我身体虚弱,呜呜……
宝宝乖,等我下班回去陪你去散步。
老公,么么哒~~(后面还附带一颗桃心)
看到这句话,滕靳司的唇角忍不住扬得很高很高,心情非常的愉快,就连拿着企划案进来的南宫辰都感觉到了。
“主子,这是a市地皮开发案的企划书,需要您敲定最终方案。”
“嗯,放在一旁。”滕靳司揉了揉太阳丨穴,本来想要休息几天照顾小鹿的,可偏偏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无暇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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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大校园,英语公共课阶梯教室里,乔雪妍支着下巴在发呆,昨晚看到滕大哥抱着梁姐姐离开后,她还特意找了个跟她一块做服务员的女生问明了情况,原来是有几个名媛想要害梁姐姐出糗,故意踩着她的裙摆害她摔跤。
真是太过分了!这些人完全没有教养,贵为千金小姐居然做出这种品质低劣的事情,糟糕!梁姐姐她怀孕了,她……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怪不得滕大哥的脸色那么恐怖,他应该很爱很爱梁姐姐吧,他们俩,真幸福!
念及此,她也顾不了此刻还在上课,猫着身子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翻出电话薄准备给梁真真打电话,可一想到自己这样贸贸然前去可能会有些不大好,便找到葛茜的号码。
正在上班的葛茜没料到上次在f大校园里有过一次交集的小妹妹会给她打电话,她不是真妃的朋友吗?
“你好,是葛茜姐姐吗?”乔雪妍是个很有礼貌的好孩子。
【是呀!你是雪妍吧?有事吗?】葛茜声音大大咧咧的。
“呃……是这样的,你今天会去看望梁姐姐吗?我想和你一块去。”乔雪妍简单表明自己的意思。
【等等,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似的?】葛茜蹙眉问道。
乔雪妍便将昨晚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我看见梁姐姐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窝在滕大哥的臂弯里,所以我看不清她的脸色,不知道她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葛茜倒吸了一口凉气,音量拔高了一分,情绪很激动。
【肯定很严重啊!真妃的体质那么差,孩子未满三个月是最容易流产的,天啊!一群混蛋人渣!我当时要是在,肯定狠狠的替真妃出口恶气!】
“那我们下午去看看梁姐姐吧,她心里肯定很难过。”乔雪妍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