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阿司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有如此大的反应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她百思不得其解,眼神偷偷瞄了他几眼,发现他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乔雪妍站在一旁也觉得奇怪,便走过来朝窗户下面看了一眼,高兴的喊了一声,“妈妈。”
楼下那妇人听到女儿的喊声微笑着转头看向楼上,那面容深深的刻进了滕靳司脑海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眸里一片深沉,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小鹿,我们走。”他毫无预兆的开口,霸道的牵着梁真真离去,眼里寒冰冷峭。
“啊?”梁真真有些不解他这是怎么呢?刚才还好好端端的,这会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怒意,面色阴沉,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滕大哥,你要是不喜欢这间房子的话,对面还有两间。”乔雪妍也有些错愕,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虫
滕靳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凉,就好像一束凛冽的寒光,将她照得无所遁形,所有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他不发一言的拉着梁真真下楼,径直走了出去,乔雪妍跟着他们一块下来,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梁姐姐的老公脾气可真古怪,好端端的突然就发起火来,冷冰冰的眼神好恐怖,看得她双腿都发软了。
“小妍,刚才来咱们家的是你的朋友吗?”沈意玲从后院里走了进来,温和的问道。
“妈,他们是我在路上认识的一对中国夫妇,他们想要在这里租房子住一段时间,说是体验生活,我就想着咱们家正好有空房子,便邀请他们来住,正好可以跟他们多了解一些关于中国的事情,梁姐姐她人很好,也答应我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老公不喜欢,非要拉着她离开。”乔雪妍皱着小眉毛说道。
沈意玲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慰道:“可能是人家觉得咱们这儿的条件不够好,或者地理位置不好等等原因,别想太多了,租房子是你情我愿的。”
“嗯,我知道啦!可他们明明就很满意啊,也不知道梁姐姐她老公是哪根筋不对,站在窗户那儿看了一会之后就心情不爽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冷漠危险的男人,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寒气,好吓人!”乔雪妍认真的分析道。
她的话让沈意玲想起了刚才在院子里转头看向楼上的那一幕,因为隔得太远,她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影子,确实如女儿所说,那男人的气场很强大,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那么巧呢!
“妈,你在想什么呢?”乔雪妍发现她妈妈在发呆,不由得拉了拉她的衣袖。
“没什么,妈妈去做饭了。”沈意玲神态很快恢复自如,有些往事已经过去得太久,她不想再想起他们,不想打破现在已然平静的生活。
乔雪妍当然相信她妈妈的话,搂着她的手臂开心的说:“妈,虽然我是中国人,可我从来就没有去过那里,人家好想去看看你和爸爸的老家是什么样的。”
沈意玲已经不止第一次听女儿说想回中国了,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是啊!一晃,她都离开c市二十五年了,刚开始时,她和丈夫居无定所,去了很多地方,后来辗转来到瑞士,发现这个小镇淳朴安逸,特别适合生活,于是便决定留在这里定居,一住就是二十五年,五年前,丈夫因过度操劳得了癌症去世,只留下她和女儿相依为命。
也许,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会梦见一个小男孩在她身后哭着喊她“妈妈”,每一声都足以让她撕心裂肺的疼,可她不能回头,为了脱离那个家,她不得不狠下心来,舍弃自己……才三岁的儿子。
每次梦中醒来她都会泪流满面,儿子满是泪痕的小脸和嘶哑的童音让她心里一阵一阵的疼,愧疚、痛苦,天天折磨着她,所以她加倍的对女儿好,想将对儿子的愧疚全部转移到女儿身上。
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心安。
殊不知,她刚才已跟阔别三十年的儿子遥遥见了一面,只不过,她没有认出来而已。
*****
从乔雪妍家出来后,滕靳司一言不发的拉着梁真真走过了几条街,他的步伐很快,嘴唇抿得很紧,黑眸里深沉如海,眉峰是皱着的,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梁真真很吃力的跟着他,因为她懂他,所以任由他拉着自己这样疾走着,心里却在想着对策,应该怎么做才能让阿司平静下来,他的怒到底来自哪里?是因为那栋房子还是因为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
她记得很清楚,在阿司走向那窗户之前都是好好的,爆发的那一刻是
因为雪妍喊了一声“妈妈”,难道这场面让阿司想起了他自己的妈妈?
不应该啊!他绝对不是那种感性的人!
“阿司,我们这是去哪?”她柔声问道,只期盼自己的温柔细语能平息阿司心里的怒火。
一秒钟之后,滕靳司脚步停了下来,薄唇微启,“回家。”
“回家?”梁真真讶异的张嘴,阿司说的回家该不会是回c市吧?
“嗯。”滕靳司惜字如金,简明扼要的蹦出一个字,口气不容拒绝。
“老公,你怎么呢?不开心吗?我们是夫妻,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帮你一起承担,和你一块分享,别闷在心里好吗?你如果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梁真真的声音柔和轻缓,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滕靳司,她知道他的怒气并非来源于自己,而此刻,也唯有自己可以用温柔来化解他。
滕靳司紧蹙的眉头泄露了他内心的痛苦,捏着梁真真的手又紧了几分,他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她,原来她离开自己和父亲之后过得这么好,不仅和别人结了婚,还生了个女儿,看样子他们一家应该很幸福。
那么……他呢?恐怕早就被遗忘了吧?呵…….真是可笑!可笑之至!
“那个女人,是抛弃我离开三十年的……母亲。”他声音里透着无言的悲凉,尤其说到“母亲”这两个字时,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复杂情绪,讽刺意味颇浓。
恨吗?
伤心吗?
难过吗?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时隔三十年了,原本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她长什么样,谁知一切都是自欺欺人,怪只怪当年她决绝离去的背影给幼小的自己冲击力太强,那张脸是他发誓一辈子记在心里,要恨的人。
即使快忘记了有这个人,可这次的遇见又勾起了他年幼时不堪的回忆,无疑是在他心内捅了一刀。
“什么?”梁真真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水润润的黑瞳里布满了不可置信,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这么巧?怪不得阿司情绪这么反常,他妈妈曾经抛弃了他,那时候的他才三岁,真不敢相信她如何狠得下心抛弃自己才三岁的孩子。
如今的她在这个小镇上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家庭,还有个那么漂亮的女儿,她……难道就不会想念自己的儿子吗?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回国看一眼阿司,她……真狠心!
“阿司……”梁真真心疼的抱着他,在他耳边柔声说道:“老公,你还有我呢,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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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从一开始埋下伏笔就木有粗线过的狠心女人终于露脸了,(*__*)嘻嘻……
今天武汉雷声轰轰,电脑差点给劈了,停电数小时,实在是很无奈,╮(╯▽╰)╭
335 坦诚相待
滕靳司将怀中人儿抱得更紧,是啊!他还有她,她是他的妻子,是会相伴他一生一世的人,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因为这个小意外,俩人不得已提前结束蜜月旅行,连夜乘坐私人飞机飞回了c市,在飞机上,滕靳司让梁真真别把在瑞士遇到那个女人的事告诉奶奶,她老人家身体不好,不能激动或受到任何刺激。懒
“嗯,放心吧,我不会跟奶奶说的,可你……”(真的没事吗?)梁真真欲言又止,其实她最担心的反而是他,虽然他一直没说什么,可他脸色很不好。
而且这事不论摊在谁身上,心情都会差到极点,生养自己的母亲早早就抛弃自己离开了,这么多年对自己不闻不问,还和别的男人重组家庭,生了个女儿,虽然丈夫已经去世,可一家人过得非常的幸福。
换做是她,心里肯定会非常难受,妈妈和爸爸的概念还不一样,她的情况跟阿司有很大区别,这样比较起来,她比阿司要幸福很多。
至少,她爸爸并不是不爱她妈妈,并不是不要她们呢,只是因为被误解了才耽搁了这么多年,爸爸找到她之后,对她的疼爱那是有目共睹的。
而阿司,完全就是被生母抛弃,对他不闻不问,她心里蓦地揪疼起来,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温柔的吻着他的唇角,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唯有安静的陪着他,让他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不再孤单。虫
*****
回到家之后,滕老夫人开心看着自己的孙儿和孙媳妇,面色红润了好多,看来好事将近啊!连忙吩咐厨房这段时间天天都要炖些滋补的汤肴,梁真真喝得都快要吐了,可奶奶的一片心意,她也不能拒绝,只得晚上回房间跟老公唠叨抱怨。
好在回来之后,滕靳司便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对于在瑞士遇到亲生母亲一事也似渐渐淡忘了,但梁真真知道,他肯定没忘,只是埋藏在心底而已,阿司是个不擅于表达的人,纵然心里有不快和烦恼也不会表现出来,他早就习惯了独自承受。
晚上,她洗完澡出来发现屋里没人,便估摸着他在书房里工作,推开门进去,意外的发现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寂寥和落寞,不由得轻声走过去,环住他的腰。
“还在想你母亲的事吗?”她甜美柔和的声音就像是注入他心间的一股暖流。
“他不是我母亲。”滕靳司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自从三十年前她抛弃自己离开那天开始,他的生命中就再也没有“母亲”这两个字,也是他的禁词。
梁真真明白他的心情,一点都不恼,反而更加心疼他,“阿司,我明白的,我真的明白,她要是知道自己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一定会后悔的,不过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吃,让她忏悔去吧!”
“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她了,即使再见我也认不出来,却不曾想她的背影一直深深的镌刻在我脑海里,只一眼我便认出来了,说到底……我还是……忘不了。”
滕靳司背对着她,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悲伤,脸上的表情虽然看不见,可梁真真猜测得到他是伤心的,没有哪个孩子不渴望母爱,没有哪个孩子不渴望有个健全的家庭,一家人开开心心幸福美满的度过每一个春夏秋冬,可现实告诉我们,这种愿望叫做奢求。
“阿司,从小我就没有见过爸爸,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一手牵着妈妈一手牵着爸爸幸福的走在马路上,我心里都会很难过,无数次梦想着爸爸来接我和妈妈回去,可始终没有实现的那一天,直到妈妈生病去世了,我的心便彻底凉了,后来被叶妈妈收养,虽然她很疼我,视我为己出,可我心里还是会想着那个素未谋面过的亲生父亲,想要知道当年他抛弃我和妈妈的真相,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那么狠心?”
梁真真明白安慰人并非是要一个劲的劝他,而是讲讲自己的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段话果然引起了滕靳司的共鸣,虽然他一直不说,可他心里始终有那么一个结,埋藏得太深,无人发现而已,偏偏这次去瑞士遇见了沈意玲,勾起了他潜藏多年的心结。
“她走的前一天晚上,跟我爸大吵了一架,准确来说,他们天天都在吵,只不过那天吵得格外凶,第二天早上趁爸爸去上班后,她就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不论我怎么哭着让他留下来她都不理我,我还冲上去抱住她的腿,结果被她用力掰开,任由我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她都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那般狠绝的背影直到此刻都印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滕靳司的声音由平静渐渐变得哽咽,这是他第一次完全敞开心扉的说出当年的事,也是他第一次暴露自己的软弱。
他也是个人,会有七情六欲,会伤心,会难过,只不过从小生活的环境告诉他男子汉就必须有男子汉的样子,不能哭,任何情绪都只能藏在心里,独自一人在黑暗的世界里舔伤口,自我疗伤。
“阿司……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梁真真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温暖人心。
她走到他的跟前,踮起脚尖在他冰凉的唇上亲吻了一下,清澈如水的黑眸里一片柔和,没有同情,只有满满的心疼和爱。
滕靳司一把抱住她坐在沙发上,脑袋埋在她胸前,就像是一个痛苦的大男孩,脆弱无助,成功激发了梁真真体内的母爱,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万能的老公心里潜藏的另一面,她能不激动吗?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伟大起来,母爱泛滥了。
慢慢的,她感觉到胸前有些许的凉意,可某人的声音还是很压抑,他似乎不会哭,想到这儿,梁真真心里又开始疼了。
这个男人,注定是她一生的劫,他身上既有着让人景仰爱慕的王者光辉,又有着让人心疼的悲情故事,一旦爱上,便无法自拔。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梁真真的身子都快麻了,可她还是硬撑着,直到怀中的男人抬起头来,他脸上看不见任何泪痕,唯有墨黑的眸子里,似乎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旋即消散。
“小鹿,我好多了。”他声音已不似刚才那般痛苦,或许哭出来真是一种最佳的释放方法,能得到暂时的解脱。
“阿司,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咱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梁真真双臂环着他的脖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嗯,我想了想,不打算继续追查下去了,既然她三十年前选择离开这里,后来也一直没有回来过,而且她应该早就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儿子,我又何必自寻烦恼,非得去寻找那个答案呢?又或许根本就是我认错了人,只不过长相类似罢了,与其固执的去查探那些痛苦的往事,还不如好好的享受现在的幸福生活,有你陪在我身边,足矣。”滕靳司忽然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没有她的三十年,自己不也生活得好好的吗?何必非要去抽丝剥茧的寻求当年的真相呢?万一答案更加令自己痛苦,岂不是自寻烦恼么?
梁真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当然明白作出这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当初自己就一直徘徊在认还是不认沈博生的纠葛之间,那种想得到真相的心情她非常了解。
放开,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尤其是关乎自己最亲的人……
她心疼的看了一眼老公,发现他眼神平静,悲伤已经被他掩藏到深处了,心里叹了口气,乖巧柔顺的依偎在他怀里,捧着他的脸,细细的亲吻着,很用心,很认真。
今晚,她想主动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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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乔雪妍这个新出来的人物,绝对不会是乃们担心的小三啦,至于她会配给谁,亲们猜猜呢?(⊙o⊙)哦
336 调教有功
经历了蜜月期间的多次“调教”,梁真真已不似刚开始在爱琴海时的羞怯和被动,在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面前,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害怕,用滕靳司的话说,那就是从小白兔变身为勇猛的大灰狼。
o(╯□╰)o她哪里有那么恐怖?就知道瞎编排她!(梁真真心里暗自诽腹。)懒
她的吻,带着丝丝香甜的味道,甜甜腻腻;她的吻技,不娴熟,不勾人,却在一瞬间便迷住了他的心,让他情动。
老公,我爱你,自此以后,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你的喜怒哀乐,都将成为我今后生命中的养分。
滕靳司亦感受到了怀中人儿浓浓的爱意,小鹿,我是我心内永远无法舍弃的爱人。
梁真真的舌尖尝试撬开滕靳司牙齿的一瞬间,他手臂紧紧抱住她的细腰,心情澎湃的迎上她的热情,湿滑的舌尖缠绵着她丝毫不退缩的丁香小舌。
俩人吻得很动情,很激越,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从最初的清风细雨到后来的狂风暴雨,你追我逐,吻得狂猛热烈。
不知道是谁先剥了谁的衣衫,都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梁真真这次彻底豪放了,很爽快的吞下了他的巨大……
一时之间,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声音和旖旎的气息,飘荡着不肯散去,气温也骤然升高,挥汗如雨。虫
因为是梁真真主动挑起来的激丨情,滕靳司燃烧得更加彻底,动作一下比一下凶猛,有一种男人,他可以无限制的宠你、爱你、疼你,对你百依百顺,恨不得将全世界的好都放在你面前,可一旦到了床上,那便由他主宰,他说怎样就怎样,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霸道又强势,巴不得吸光你的“精元”。
很明显,滕靳司便是这样的男人,他在床事上一向很凶猛异常,不给梁真真反驳的机会,将她压榨得死去活来,却又对他恨不起来。
唔……女人,总是会有这种矛盾的。~(@_@)~
从沙发、桌子,再到浴室、床上,战况非常的激烈,一直进行到后半夜,将近凌晨,滕靳司才放过怀中昏昏欲睡的妻子,搂着她睡得安稳。
*****
翌日醒来,已将近中午,梁真真摸了摸床边发现空空如也,便知道阿司已经去了公司,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老公,我想你了,要好好吃饭喔~~
她衣服还没穿好,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扑哧”一声笑了。
宝贝,一大早就勾.引我,小心我现在就飞回去将你就地正法。
好吖!我决定坐在后院的秋千上等着你从天而降。
发完之后,梁真真唇角噙着一抹温暖的笑容,眼眸弯成一枚新月,等着他的回信。
宝贝,你学坏了,看来昨晚的惩罚还不够激烈,今晚应该加大力度。
梁真真双颊飞起两片红晕,延伸到嘴角,羞恼的撅嘴,“啪啪”按了几行字过去:坏蛋,不跟你聊了,我下楼去吃饭。
到底还是她道行浅了一筹,说不过某个满肚子坏水的男人,甘愿认输。
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但也幸福,因为佳妮去国外留学了,她能倾诉衷肠且近在咫尺的闺蜜就只有葛爷一个人了,所以俩人时不时约着一块出去喝咖啡或者逛街,闺蜜之间本来就有着聊不完的话题,正巧俩人都是领了结婚证,准备年底举行婚礼。
于是,又多了一项话题,那便是各自的男人和今后的婚姻生活。
某个午后,梁真真和葛茜又约在那家常去的咖啡屋,自从发生了绑架事件之后,滕靳司对她的出行极为注意,只差没给她安排两个保镖了,要不是梁真真强烈反对,只怕她走哪儿都要带上两个“尾巴”,那岂不是跟犯人没两样了?
更何况许建那贱人不是已经被关押进大牢了吗?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居心不良的坏人啊!
经过一番协商之后,梁真真允许自己去哪儿都有司机送,但不允许被跟踪,滕靳司没办法只能妥协了,但暗地里还是派了些人保护她。
梁真真走近咖啡屋的时候,葛茜已经坐在那儿了,还是她们最喜欢的老位置——临窗,用葛茜的话说:这儿不光可以看风景,还能欣赏到各种不同类型的帅哥,视野极佳啊!
这里面开了暖气,梁真真便脱了自己的黑色大衣,放在一旁,里面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衫,衬得她愈发优雅知性。
“咦,这件大衣不是我们上次逛街买的吧?”葛茜眼尖的发现了这件大衣的特殊性。
“就你这双火眼精睛。”梁真真娇嗔的瞪了她一眼。
葛茜贼兮兮的瞅了瞅她,然后将目光移向那件大衣上,“那当然,我可是走在时尚界的潮儿,虽然不是学服装设计的,可我有一双敏锐的眼睛。”
说完之后,她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件衣服,陷入回忆中,“我敢断定,这件衣服我在哪儿见过。”
“咳……服务生都站在你旁边半天了,赶紧点咖啡吧,衣服有什么好研究的。”梁真真薄嗔着瞥了她一眼。
“老规矩就行。”葛茜笑眯眯的转头看向服务生,将她打发走了,然后继续研究那件似曾相识的大衣。
梁真真手肘不小心碰到衣服,正好露出那上面的标签。
“我
就说嘛!‘绯色’的新闻发布会上,我见到了这件衣服,听说当时有不少名媛预定抢购,可是人家南少直接宣布这件衣服是限量款,不卖给任何人,没想到是留给你的,嘿嘿……”葛茜笑得暧昧。
“行了啊!算我怕你了,其实你口中的南少是阿司的四弟……”梁真真话还未说完就被葛茜抢白了。
“什么?四弟?滕……”
她的大嗓门吓得梁真真连忙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小声说道:“我的姑奶奶,您能小点声么?是不是想给我多招点仇家啊?他们的关系相当于古代的结义兄弟,明白了吗?”
葛茜连连点头,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你家男人果然背景浑厚,势力庞大,横扫一批啊!”
“噗!”梁真真喝到嘴里的咖啡差点没喷了,由衷感叹,“你的成语水平真是越来越好了!”
“别给我转移话题,从实招来这是怎么回事。”葛茜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外人只知道他们是朋友,却不知道他们实际上是很好的兄弟,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像我上次被绑架一样,你懂的。”梁真真说得很轻松。
“唉……原来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我说那许贱人也真够贱的!时隔这么多年跑来绑架你,简直比人渣还不如,活该他蹲一顿子的大狱!”葛茜语气很激动,说起那个人渣他就来气。
梁真真咬着唇瓣舀了舀咖啡,说实话,被绑架的那两天她确实很害怕,害怕许建丧心病狂的对自己用强,心里更是恨透了他,巴不得他……去死。
可恨过之后便什么也没了,有句话怎么说的,可恨之人也必有其可怜之处。
“经历过那些生死之后,我很庆幸自己和阿司还能相守在一起。”梁真真的唇角微微翘起,恬静淡然。
“真妃,士别三日,让我刮目相看啊!你的悟性越来越高了。”葛茜夸张的说道。
“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夸我呢?”梁真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当然是在夸你啦!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咱们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努力向前看哈,首先讨论下作为已婚妇女,你有什么感受?”
“少贫嘴,大家半斤八两,你别忘了自己也领了结婚证。”
“还真是的,我们俩都是一只脚踏入坟墓的人了,感同身受啊!”葛茜再次放出豪言。
这次不光光是呛到梁真真了,害得她咳嗽得满脸通红,咳到快吐了。
“等会,你这现象……该不会是有了吧?”葛茜眯着眼。
“什么有了啊!都是你害的,尽说些笑话!”梁真真咳到反胃。
“你可别冤枉我,明明就是你家男人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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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蜜月旅行,终于有了小宝宝~~~嗷嗷。。。打滚求打赏~~~~
337 怀孕了
葛茜的话让梁真真眼睛一亮,情绪有点小小的激动,“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笨女人,难道怀没怀孕你自己不知道?”葛茜数落道。
梁真真这才仔细回想了下自己有多久没来大姨妈了,自从和阿司出国旅行度蜜月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她的大姨妈还没有来,算算日子,难道真的是在爱琴海的那天晚上?懒
脸上没来由的滑过一抹娇羞,如果宝宝真的住进她肚子里了,那她明天得去光灵寺还愿才行,医生说她体质较弱,再加上曾经以为流产过,怀孕的几率会比一般人小,所以她心里特别担心,总觉得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
“快两个月没来好事了。”她声音弱弱的,透着一股欣喜。
“那就肯定没错啦,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去医院检查检查,以确保准确性?”作为闺蜜,葛茜自然知道好友身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她的身体状况,所以她也知道这个孩子得来不易。
“嗯。”梁真真点了点头,她正好也有这个想法,只有医生的话才能让她安心,她不希望这只是空欢喜一场。
俩人付完钱后便由司机小魏开车送她们去了医院,她们俩前脚踏进医院的大门,司机小魏便给南宫辰拨了个电话,将她们的行踪一五一十的汇报。
电话那端的南宫辰微微诧异,夫人和葛小姐在咖啡厅坐得好好的跑到医院去干嘛?这事得马上报告给主子才行,免得出了什么差错。虫
滕靳司刚开完会便被南宫辰告知媳妇去了医院,愕然的抬头,“去医院?发生什么事呢?”
“据小魏的报道,夫人和葛小姐在咖啡厅里坐了俩小时,然后便一同去了医院,要不,让小魏跟过去看看?”
“不用了,小鹿她不喜欢被人跟踪,让他守在医院门口就行。”滕靳司略沉吟,若不是现在公务缠身,他都巴不得现在飞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主子放心。”南宫辰退了出去。
滕靳司撑着下巴想道:季梵西已经康复出院了,小鹿应该不需要再去探望哪个生病住院的病人了,或许是葛茜有什么事,小鹿陪她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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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妇产科内。
梁真真有种恍惚感,犹记得三年前也是葛爷和佳妮陪自己来医院检查,如今佳妮去留学了,就剩她和葛爷俩人。
“身体状况一切正常,肚子里的宝宝也很健康。”医生和蔼的说道。
“我……真的怀孕了?”梁真真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
“嗯,快两个月了,目前胎像平稳,不过你还是得多注意身体,像你这种体制,前三个月特别危险,切忌行.房事……”医生苦口婆心的啰嗦了一大堆,梁真真没听进去几句,她只知道自己有小宝宝了,她要当妈妈了!
“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梁真真还是有点恍惚,有种晕眩的感觉,一直紧紧抓着葛茜的手臂,“葛爷,我要当妈妈了!”
葛茜翻了翻白眼,一副我对你无语的样子,“大姐,你能不能淡定一点,是不是想大声告诉所有人你怀宝宝了啊?”
“讨厌!人家高兴嘛!”梁真真笑嘻嘻的说道。
“你……”葛茜一个字还未说完就感觉到了翻涌而来的恶心感,心里嘀咕:难道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又或者是医院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梁真真则是吃惊的看向她,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哇!葛爷!你不会也怀上了吧?”
“不可能!我们措施一向做得很好的,而且我和朝航商量好了,过两年再要孩子的,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打拼事业。”葛茜语气坚定的否决。
“呃……是与不是,咱们再去问问医生不就清楚了?”梁真真清澈如水的黑眸微眨,提醒她去找医生证实一番。
即使葛茜万般不情愿,她也不得不去,虽然有做措施,可谁能担保万无一失啊?而且她的大姨妈好久也好久没来拜访了,只不过她没注意去记而已,呜呜……
司机小魏坐在车里远远就看见了少夫人和她的朋友,少夫人看起来很开心似的,然后她朋友有点不舒服,俩人又再次返回医院里面去了。
他连忙发短信将看到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知南宫特助,然后安静的等待着夫人再次从医院里出来。
滕靳司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批阅文件,忽然抬起头问道:“葛茜是不是结婚了?”
南宫辰心里一愣,“好像是的。”
“当初你不是说要追求她的吗?怎么没追到手?”滕靳司状似不经心的问道。
南宫辰冷汗涔涔,好端端的,主子怎么突然想起这茬来了,“这……感情的事要两厢情愿才行,我单方面一头热也成不了事啊!”
“这么说,你还是喜欢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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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冤枉啊!他什么时候有说过自己喜欢葛茜那野蛮女?主子的遐想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主子,那我说我失恋了行吗?”南宫辰作伤心痛苦状。
滕靳司黑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人家都结婚好几个月了,你才知道失恋,你反应也忒迟钝了吧?”
南宫辰这才意识到,主子居然在跟他开玩笑,这个发现让他激动万分,和梁小姐恋爱后的主子性格变了好多
,不再冷冰冰,不再没有人气味,彻底脱胎换骨了!
“是,我这反应是后知后觉了点,可这跟夫人去医院有什么关系?”他几乎是冒着必死的心才敢说出后面一句话。
“我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呆板了?还没有一个正经的女朋友?”滕靳司不悦的挑眉。
南宫辰真觉得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什么时候主子还关心起他的人生大事了?可他这种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娶一个女人回家过日子,而且,他也没主子和关医生那般好运,在对的时间遇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