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儿子的伤,季母急得两鬓都生出了几缕白发,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了解儿子的心思,虽然梁真真是丈夫好友沈博生的女儿,可自从她在娱乐报上多次见到她的身影并得知她和帝豪斯集团的总裁滕靳司之间有着暧昧关系后,便对她没了好感,这样的女孩已经不配进他们季家大门,儿子身为市长,今后仕途都将一番风顺,应该娶一个能在政治路上对他有所帮助的女人,而不是一个身上沾满绯闻的电视台小记者。
“妈,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季梵西的声音有些痛苦,蓝晓曾是他生命中不能提及的名字,也是他之所以会离开飞鹰大队的原因,那段记忆与他来说是痛苦不堪的,他们是大学校友,一起入选了飞鹰大队,当上了梦寐以求的飞行员,挥霍青春,共同努力,向着梦想迈出了艰难而重要的一步。
那时候的他们是部队里公认的金童玉女,所有人都知道季梵西爱蓝晓,蓝晓爱季梵西,连队长都笑称要喝他们俩的喜酒,俩人的恋情大大方方,供认不讳,就当俩人准备要结婚的时候,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中,蓝晓为了掩护他,机毁人亡。
而他却因为不能暴露目标被敌人发现,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亡,那种感觉真比杀了他还难受,这就是所谓的军人纪律,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最后,任务顺利完成了,还得了奖章,可他却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想开点,可事情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容易?如果人的感情可以说放下就放下,那还是人吗?
纵然实现了梦想又怎么样?晓晓已经彻底离开自己了,再也听不见她爽朗的笑容;再也不能和她一块翱翔于天空;再也不能将她抱在怀中,倾诉自己的爱意。
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空谈,飞鹰大队里留有太多他们之间的美好回忆,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患了飞机恐惧症,只要一坐在驾驶位置,他就会想起那天晓晓机毁人亡的场面,心中的痛便四处蔓延,于是,他毅然决定离开飞鹰大队,离开他喜欢的生活方式。
花了两年时间出去旅行,将他和晓晓平生最喜欢的几个地方全走遍了,西藏、敦煌、杭州、西塘、云南……一路上他拍下了很多珍贵的美景,将照片洗出来整理成一本相册
放在她的墓前,还跟她讲述了自己沿途看到的风景和趣事,讲着讲着,忍不住泪流满面……
后来,他想通了,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晓晓不在了,可自己的人生还要继续,便决心从政,他并没有依靠父亲的权利一步登天,而是慢慢的从底层往上爬,只是时间段要比旁人少,虽然少不了父亲的帮忙,可他付出的努力也比旁人多一倍,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借以忘记一些人和一些事。
从政,将是他人生道路的新起点,亦是新的开始。
遇到真真,是个偶然的意外,让他沉寂了多年的心开始复苏,她和晓晓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孩,可她们身上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直率纯善。
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心里萌生出要将她娶回家的想法,可人家不喜欢他,心里早已经有了别人,阴差阳错,他总是与幸福失之交臂。
当他们一起遭遇泥石流时,他心里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绝对不能让晓晓的事件在真真身上重演。
季母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倔强,一旦决定的事情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在感情方面也是屡受挫折,真不明白老天爷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就不能厚待她儿子呢?
“妈妈说这些也是为你好,梁真真毕竟是别人的未婚妻了,早点放手早点解脱,你今后的人生道路还很长,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自己!我和你爸爸年纪都大了,禁不起这一连串的打击,你好自为之吧!”季母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开,她自己生的儿子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不过,点到即止便可。
季梵西躺在病床上沉默不语,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做起来却是那么的难。
梁真真听到脚步声后急忙躲到拐弯处,生怕季伯母看见她,她不是故意想要偷听的,只是不小心而已,从刚才的谈话中不难判断出季伯母不喜欢她,甚至觉得是自己害了他的儿子。
罢了,她还是别进去了,连季伯母都劝不动季大哥,她更没指望了,反而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
出了医院大门,梁真真拦了辆出租车,打电话给佳妮和葛爷,约她俩在咖啡厅见面,准备告诉她们自己决定嫁给滕靳司的事情,顺便聊聊自己的烦恼。
三人约在老地方,喝着自己钟爱的咖啡,听着舒缓轻扬的音乐,烦躁的心情也会渐渐平静下来。
“佳妮、葛爷,我和阿司准备去民政局领证了。”梁真真用勺子拨了拨杯中的咖啡,语气淡然而肯定。
“哇!恭喜恭喜吖!你俩的爱情长跑可不短喔~~三年多的时间,不容易哪!”葛茜笑呵呵的祝贺道。
“婚礼的日期定了吗?”薛佳妮对于这个结果早就见怪不怪了,早在滕老夫人八十大寿的晚宴上,滕靳司跪地求婚的那一刻起,她便预测到了会是这样,凭她对真真的了解,这丫头不是不爱滕靳司,而是不敢爱,因为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原因,她严重缺乏安全感,更何况她还被他的不信任深深的伤害过,难免会小心翼翼,不敢一下子将自己的真心完全交付出去。
所幸俩人经历了重重考验和磨难之后,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以前她或许会质疑滕靳司对真真的感情,可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的断定,他非常非常的爱真真,也一定会给她带来幸福的生活。
“还没呢,奶奶的意思是在国庆,可我想等季大哥的腿伤有所好转之后再结婚,毕竟他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不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再捅他一刀,我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梁真真抿唇摇了摇头,她心里自私的希望季大哥能够完全康复的,这样她才不会觉得内疚。
“滕靳司也同意你的想法吗?”薛佳妮问道。
“嗯,阿司他支持我。”梁真真的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小幸福。
“真妃,你家男人越来越大度了,调教有方啊!”葛茜笑得贼兮兮的。
“少贫嘴了,人家心里很郁卒啦,季大哥到现在都不肯配合治疗,也不肯去做复健,再这样下去他就会错过最佳的康复时期,唉……”梁真真唉声叹气。
薛佳妮和葛茜面面相觑,这事,还真是急不来,除非当事人自己突然醒悟,要不然谁劝也白搭,俩人同时耸了耸肩,无能为力啊!
“其实,季市长的心理我也能理解,要是我突然之间被告知双腿残废了,以后的人生都要靠坐在轮椅上度过,我也会觉得生不如死的,这无疑是从天堂掉下地狱,而且,一直喜欢女生要嫁给别的男人了,双重打击啊!”葛茜夸张的抚着小心肝。
梁真真嗔瞪了她一眼,“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没有啊!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难道你们不觉得我说的很在理吗?”葛茜反问。
“那到底怎么办啊?季大哥那么好的人,我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推荐几个?”梁真真是真的很着急。
“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他自己不想振作,其他人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薛佳妮凝眉。
一时之间,三人均托腮想着对策,表情颇为苦恼,突然,葛茜眼珠子转了几下,猛的坐直身子,“有了!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梁真真和薛佳妮异口同声,四只眼睛牢牢锁定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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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原来如此
“嘿嘿……要不你先解除婚约,给季市长希望,让他振作起来,然后……”葛茜笑嘻嘻的说道。
“噗!大姐,你能不出馊主意吗?”梁真真和薛佳妮同时失望的瞥了她一眼,还以为她能有什么好想法,结果纯粹是在开玩笑。
葛茜放下手中的杯子,“怎么能叫馊主意啊?季市长现在就需要被刺激,而这无疑是刺激他振作起来的最好办法,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真妃一天没结婚,他都是有希望的。”
“这话是没错,可你这么运用就有问题了,给季市长制造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让他振作起来,可一旦他发现这只是个谎言,情绪再次由天堂跌下地狱,你觉得这是对他好吗?”薛佳妮没好气的反问。
“肯定不能这样的,季大哥知道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也知道我和阿司之间的关系。”梁真真托着腮帮苦恼的说道。
“唉……那就只能看他的意志力了,任何人的劝说都是白搭的。”葛茜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梁真真也明白这个事实,这几天劝说季大哥的人已经非常多了,可他依旧消极治疗,情绪低落,实在是件很无奈的事。
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左右,三人便各自散了,本来滕靳司要来接她一块回家的,可这会正好跟关皓黎在讨论梁真真的病情,而薛佳妮也要去找关皓黎,她便蹭好友的车一块过去了。
*****
帝豪斯集团六十八层休息室内的沙发上,坐着两位相貌出色的男人,神色都很严峻,秘书端着咖啡进来的时候都被吓到了,boss今天的情绪不大好,还是小心为上,放好之后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根据检查结果来看,小嫂子的体质确实偏弱,而且血压较乎常人的偏高,不大适合生小孩,再加上她意外流产过,对身体多少有些伤害,不是一下子就能调理得过来的,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关皓黎专业的分析道。
“长期?”滕靳司抓住关键词,眉头皱得很深。
“阿司,你先别急,我只是将最坏的情况告诉你,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当然也不排除好的情况发生,就像你们去检查时医生说的那样,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性,目前的首要任务便是调理好小嫂子的身体,其他的你们也别想太多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关皓黎安慰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恩,我知道。”滕靳司依旧紧蹙着眉,心情很复杂。
“我会联系几个在世界医学领域比较权威的妇科专家,请他们帮忙制定一个合理的营养食补计划,放心吧!”
滕靳司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这事先别告诉小鹿,我不希望她背负太多压力。”
“那是当然。”关皓黎连忙应道。
“对了,那边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一直采取逃避手段,有些事,迟早还是要面对的,躲也躲不过。”滕靳司停顿了会,忽然说道。
这会轮到关皓黎面色深沉如水了,“我不想回去接手那些,觉得目前的状态就很好,更何况,我舍不得佳妮。”
“我们从一出生,便被赋予了太多东西,并非喜欢,而是不得不做,更何况你都逍遥自在了这么多年了,他们怎么可能不采取些手段,想必这几年你的行踪他们了如指掌。”滕靳司叹息了一声。
“关医生,你不是还有个堂弟吗?把他找出来啊!说不定他对这些感兴趣,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一旁的南宫辰好心的建议道,他并不知道关皓黎的堂弟关景阅已经离开人世很多年了,那段时间他正好因公务被派遣到英国去了,呆了将近半个月才回来,刚好错过了这一段。
“他已经去世了。”关皓黎淡然的开口,他倒是希望阿阅还活着,只可惜……
“啊?去世了?”南宫辰惊讶的张大嘴,什么时候的事啊?他怎么不知道?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见过关医生那位传说中的天才堂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妒英才吗?还没真正的开始享受人生就彻底的远离了,好悲催……
滕靳司和关皓黎同时默然,相当于承认了这个事实,南宫辰立即噤嘴,知趣的不再问了,他果然是嘴欠,提起了人家的伤心事。(⊙o⊙)
“其实,佳妮和阿阅曾经是高中校园里人人钦羡的一对情侣,快高考的那段时间,阿阅突然查出患有不治之症,也是因为这事,他开始渐渐疏远佳妮,和她提出分手,并故意和其他女生作秀,希望骗过自己心爱的女孩。我想,阿阅是爱佳妮的,所以才希望她能够忘了他,然后重新开始。”说出来之后,关皓黎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南宫辰的嘴巴可以塞得下去一个鸡蛋了,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滕靳司比他稍微好点,但惊讶之情同样溢于言表。
“天啊!难不成你一开始就知道佳妮是谁?所以蓄意接近?然后想要弥补你堂弟的遗憾?怎么像是在演电视剧似的,omg!”南宫辰诧异的问道。
“说实话,我刚开始接触她确实是抱有这种想法,可……”关皓黎的话还未说完,门就被推开了,薛佳妮和梁真真赫然站在门口,俩人的表情都很不好。
“真是谢谢你的好意施舍!关景阅的堂哥,你把我当做什么呢?”薛佳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决然,从没想到,她的爱情居然只是一场蓄意的施舍,现在的男朋友是初恋男友的堂哥,前男友也并非移情别恋抛弃自己,而是身患绝症去世了,怪不得直到现在都没有他的消息,还以为他在他乡过得很好,却不曾料到,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都成了一个笑话!
阿阅他,早就离开这个人世了,而自己……
她突然觉得一下子难以承受这个事实,赤果果的真相将她以往的想法全部推翻,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十足的笑柄,关皓黎,他居然是阿阅的堂哥,他接近自己,居然是为了阿阅?自己有那么可怜吗?自己有那么缺爱吗?难道这世上缺了他们俩兄弟,她薛佳妮就没人爱了吗?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滂沱而下,顺着眼角淌落,苦涩如斯,这里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佳妮……”关皓黎懊恼的喊道,起身追了出去,临走时不忘瞪了南宫辰一眼,都怪这个臭小子,问的那叫什么话啊!
站在薛佳妮旁边的梁真真看到好友哭着跑走,也跟着她后面追过去,担忧的叫着她的名字,生怕她遇到什么不测,三年前的自己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她必须跟着佳妮,不能让她出事。
真是搞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明明他俩都有结婚的迹象了,可突然闹这么一出,连几年前的关景阅都牵扯出来了,最乌龙的莫过于关医生是关景阅的堂哥,太狗血了!
滕靳司见自家媳妇跑了,他哪里还坐得住,抬腿跟了过去,只留下南宫辰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郁闷的摸了摸鼻子,他问的那些话很合乎常理啊!谁晓得薛佳妮和梁真真会躲在门口啊,太巧合了!
梁真真腿短,自然跑不过关皓黎,没几分钟便被他超越了,很快就追上了薛佳妮,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制性的搂在怀里,看得梁真真火冒三丈,刚想冲过去教训他,手臂被人拉住了,凶巴巴的回头看向来人。
“放开!”
“老婆,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不好?”滕靳司柔声哄道,他家小鹿可真重友情。
“不行,关皓黎他太过分了!至始至终他都在欺骗佳妮的感情,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渣,我坚决不能放过!”梁真真很恼火,佳妮好不容易彻底的忘了关景阅投入到现在的感情里,可真相竟然是这样的,能不让人气愤吗?
“小鹿,我可以向你保证,黎子绝对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他对薛佳妮是认真的。”滕靳司将媳妇牢牢圈在怀里,以防她冲动的跑过去坏事。
“哼!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梁真真知道自己挣脱不开他的怀抱,撇过脸不搭理他,气哼哼的鼓着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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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阿司,你真好(温馨甜蜜~~)
“小鹿,相信我,这件事是一个误会。”滕靳司急忙为好友辩护。
梁真真更加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连关皓黎都承认了,他还有什么可为他狡辩的?他是关景阅的堂哥是事实,他接近佳妮怀着目的也是事实,怪不得他不敢给佳妮一个明确的未来,敢情原因就出在这里。
“什么误会啊!关皓黎他都亲口承认了,不准再为他辩解!我现在很讨厌他!欺负佳妮就相当于欺负我。”她咬着唇不悦的说道。
滕靳司满头的黑线,这次的误会真的大发了,她俩走到门口怎么就没人通报呢?无声无息的以至于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多闹心。
“好,别生气了,这事我一定会弄清楚的,黎子虽然是我的朋友,但他如果做出对不起佳妮的事,我帮你出气?”
“这还差不多,你们男人不能每次都拿误会当借口,久而久之说谎的技术只会越来越高,佳妮是个好女孩,她需要的是一份真正的爱情,而不是怜悯和施舍,关皓黎的这种做法太伤人自尊了。”梁真真的表情很愤慨。
滕靳司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因为他的余光瞥见黎子将佳妮带走了,看得出俩人之间的争论很激烈,佳妮还扇了他一巴掌,但他没有因此而离开,反而上前一步将她强行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咳……希望他尽快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不然,小鹿这儿,他都不好说话,祸及无辜啊!
“咦?佳妮人呢?他们俩怎么都不见了?”待梁真真转过头去看时,已经没了人影。
“我刚才无意中瞥见黎子将佳妮带走了,乖,别担心了,说不定俩人明天就和好了。”滕靳司温言说道,心里思量着:黎子一向自诩情场高手,哄女孩子应该是他的强项吧。
这下,梁真真不乐意了,垮着脸,“什么?你看见了怎么不告诉我!他把佳妮带走干嘛?难不成还希冀着床头吵架床尾和啊?做他的春秋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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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别激动,别人的感情问题我们管不了,只能依靠自己解决,爱与不爱也只能由他们说了算,我们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啊!”滕靳司和颜悦色的劝慰媳妇,伸手揽住她的腰,半搂着她往停车位走去,奶奶还在家等着他们吃饭呢。
“虽然……是这样,可佳妮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手欺负,尤其是被那个衣冠禽.兽关皓黎!”梁真真的语气还是很气愤。
“小鹿,你仔细想想,如果黎子不爱佳妮,会为她做那么多吗?自从他和佳妮交往之后,就远离了以前那个社交圈,从花花公子摇身变为专情男,还有很多细节上的一些事情是不被我们知晓的,他们之间也并非完全一帆风顺,能走到现在实属不易,这也是黎子唯一一次最投入且最认真对待的感情,如果只是玩玩而已,他至于这样吗?”滕靳司认真分析道。
“哼!我就当相信你了。”梁真真尽管很郁愤,可阿司都这么说了,她再不依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拿出手机给佳妮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永远都在,随时恭候着,接受她的任何***扰。
*****
晚上吃完饭,俩人激丨情的运动之后,梁真真趴在滕靳司身上,百无聊赖的划着圈圈,最近事情好多吖,先是季大哥腿伤,然后是佳妮和关皓黎出现感情危机……
“怎么呢?还在想刚才的事情?”滕靳司轻啄了一口小鹿撅起的粉嫩小嘴。
“也是,也不是,就是感觉最近好多事呢,弄得我结婚都没心情了,拿我们的幸福去反衬他们,会不会太过分了?”梁真真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身下的男人。
滕靳司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想些什么呢?你可是亲口答应奶奶的,小心她老人家跟你急。”
“唔……好吧,搞得我都不敢告诉佳妮咱们具体拿结婚证的日子呢。”梁真真将脸颊贴在他宽广健硕的胸膛上,嘟着小嘴说道。
“别担心了,也许明天早上起床,他们就和好了。”滕靳司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短发,故意将它弄得乱糟糟的,惹得梁真真在他胸膛的凸起物上咬了一口,满意的啃了又啃,每次都是他调戏自己,这次也轮到自己反.攻一次吧。╭(╯╰)╮
光这一个动作,滕靳司黑眸里便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刚才他还真没过足瘾,本来考虑到昨晚要她要得太狠了,今晚就放过她的,结果她自己跑来引.诱他,声音沙哑而魅惑,“小坏蛋,这可是你故意撩.拨我的,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结果身下的人儿连连叫停,说要跟他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不得不忍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痞痞的语气,“还有什么事比这还重要?”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啦!”梁真真娇嗔着捶了他一下,眉梢流露出情态,妩媚动人。
“嗯?什么事?”滕靳司唇角轻扬。
梁真真咬了咬唇,似犹豫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阿司,季大哥一直不肯配合治疗,态度很消极,连他父母的话都不听,你说,应该怎么办啊?”
滕靳司低声
叹了口气,躺在床上让小鹿趴在自己身上,佯装很忧伤的说道:“老婆,你太伤我心了,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情,脑子里却在想着其他男人,我吃醋了。”
“哎呀!不是的啦,我一直就想跟你商量这事,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瞎说,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我怎么可能想着别的男人,人家心里明明只有你一个的。”梁真真讨好的撒娇。
“哼……是吗?”滕靳司表示不相信。
“当然啦!绝对比珍珠还真!”梁真真举着两根手指头,一脸认真。
“必须以实际行动证明。”某人得寸进尺。
梁真真只得嘟着唇在他薄润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可他不满意,示意还要,她没法子,只得连续亲了好几下,“可以了吧。”
“暂时饶过你,你怎么知道季梵西不听他父母的劝告?”滕靳司收起玩闹的表情。
“我无意中听到的。”梁真真便将自己下午在季梵西门口听到的话全部说了一遍,面色忧虑,期待着滕靳司帮她想对策。
“咳……我发现你今天听了好几次壁角。”某人明显顾左右而言他。
“什么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本来都准备敲门了,可听见他妈妈的话,就不敢进去了,他妈妈不喜欢我,话里的意思像是我害了季大哥,我害怕……”梁真真抿着唇,有些小小的失落。
“乖~~我喜欢你就行了,其他人不用理会。”滕靳司说着肉麻的情话。
“唔……重点不是这个啦,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季大哥会耽搁最佳的治疗时期,到时候他后悔都晚了,阿司,你也知道的,他是因为救我而受伤的,我不可能做到完全置之不理,如果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你还会爱我吗?”梁真真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剪水瞳牢牢锁着他。
“老婆,我明白。”仅仅五个字,就给了梁真真全部的信任,她眼眶有些湿润,嫁给他绝对是自己最英明的决定。
“阿司,你真好。”她哽咽着搂紧了他,心里盈满了幸福感。
“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好吗?我保证会让季梵西重新振作起来,让他接受医生的复健治疗。”滕靳司很肯定的说道。
梁真真开心得在他唇上又亲了一口,然后又觉得不大对劲,“难道你有什么秘密绝招吗?”
“既然说了是秘密绝招,当然要暂时保密了。”滕靳司开始买起关子。
“告诉我嘛……”撒娇。
“保密。”
“老公~~”梁真真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媚人骨头,可某男还是不买账,存心不告诉她。
“乖,睡觉。”滕靳司唇角勾起一抹荡漾的弧度,长臂一揽,将她揉在自己怀里,俩人调整了一下最佳睡姿,闭上眼睛进入了睡眠。
屋外的月光透过轻纱照进来,淡银色的光芒裹在俩人周边,飘渺得像一层轻纱,荡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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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万更毕,明天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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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娇妻难养啊!
c市人民医院高等病房内,这几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鲜花水果堆满了房间,处处洋溢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可病床上的季梵西脸色却很黯淡,他很想拒绝一切探视,可偏偏自己所处的职位摆在那,由不得他不愿意,来探望他的人也并非个个好心,有不少都是揣着坏心思想来看他的笑话,说一些明褒暗贬的话。
他仰躺在床上,心中一片灰凉,自己已经成了这副德行,还奢求些什么呢,政治生涯戛然而止,从此变成一个废人,只能依靠轮椅度过下半生,生无可恋。
主治医生敲门进来给他进行每日检查,可他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出去!我不需要任何检查!”
医生很无奈,这都三天了,季市长还是消极治疗,长此以往下去,定然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期,到时候……唉……
“季市长,只要您积极配合我们的治疗,你的腿一定可以康复的。”他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希望能够劝动这位顽固的市长,只可惜始终徒劳无功。
“出去!”季梵西的声音比之刚才更冷了一分,医生的话明显前后不一致,他手术后曾模模糊糊的听见他们说自己的腿希望渺茫,就算是努力做复健也未必能够站起来,而当着他的面却说一些好话,当他是三岁小孩吗?哄哄就能被他们忽悠?
医生哀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在门口正好碰到准备进来的滕靳司,于是,他也省了敲门,直接踏入,一语双关的说道:“老远我就在走廊上听到嚷嚷声,还以为是哪个顽劣的小孩,却不想是季市长你啊!”
季梵西神色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忽然来干嘛,总不可能是特意跑来说一些嘲讽自己的话吧?这些天他听得太多了,不差这一句。
“今天也不知道吹的是哪阵风,居然将大忙人滕少给吹来了,难得!”他也不甘示弱,纵然他从车里面将自己托了出去,可俩人毕竟是情敌,心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滕靳司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走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环视了房间一圈,然后定定的看着他,“都说季市长人品如何的好,一心为人民群众谋福利,不辞辛苦的东奔西劳,树立良好的政治要员形象,在我看来,却不尽然。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个幌子,借此来掩盖你内心的空虚而已,还好意思说你是从部队里出来,如果我是你的战友,只会为你感到羞耻,军人,是铁打的身躯,海一般宽广的心胸,不会轻易的被任何困难所打倒!反过来看看你自己,要不我拿面镜子给你照照?里面双眼无神面容憔悴毫无斗志的窝囊废是季市长你吗?真丢人!”
“激将法对我没用。”季梵西的声音比刚才多了一丝颤抖,可他的语气还是很冷,不得不承认,滕靳司说的这些话触动到了他,可并不代表他会按他的意思振作起来,心一旦灰凉了,岂是他人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
“我不屑于对你用什么激将法,这些都是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窝囊废一向为我不耻,以前,我还觉得你是个有血性的男人,敬你为对手,如今看来,是我看错了人,你,根本就不配喜欢小鹿!她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一天到晚只知道闹脾气的傲娇男人。或许,我们都错了,你的行为压根就不能称之为男人!你就是在逃避,逃避你肩上应该背负的责任,宁愿坐在轮椅上颓废的过一辈子。”滕靳司突然发现自己很有表演天赋,这段话可谓说得绘声绘色,表情和语气配合得天衣无缝。
说完之后,他便起身离开了,打蛇只能打七寸,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季梵西要是个男人就应该振作起来,否则他这一辈子就算完了,永远只能坐在轮椅上。
听到门合上的响声之后,季梵西脑袋还是发懵的,可以说,滕靳司的一番话是这些天骂他骂得最凶也是最狠的,其他人都是耐心的劝导他,唯有他是一通骂语,让他脸色讪讪的,不得不说,他的话都说到他心里面去了。
一直以来,他都为自己是个军人而骄傲,即使离开了部队,他依旧怀念着那段难忘的革命情谊,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滕靳司的话相当于是对他的侮辱,亦是将自己不想展现的一面赤果果的揭露出来了。
他真的是个只知道闹脾气的……傲娇男人吗?傲娇?这个词居然也能用在他身上?让他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堪,心里如五味杂陈一般不是滋味。
这一晚,他想了很多,从大学遇到晓晓,然后是一同被选入飞鹰大队,再后来便是艰苦并快乐的训练生活,直到晓晓出事,自己一度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也是多亏了那几年的外出旅行生活,让他体味到人生百态,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