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珺雅虽然很不情愿,可爸爸说得也有道理,何况刚才梵西哥哥好像真的生气了,自己再不知趣的跟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么?
一路走出大厅,季梵西的脸色都很难看,薄凉的唇抿得紧紧的,似在隐忍着怒意,沈珺雅对他的情意昭然若揭,他要是看不出来那就是傻子了。
可问题是:他不喜欢她!
好几次暗示过她,可她就跟听不懂似的,还是经常跑来缠着他,以他的女朋友自居,尤其是刚才,还当着长辈的面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沿着走廊漫无目的的走着,大厅里太闷了,他需要找一个地方透透气,纾解纾解心里的烦闷,正巧瞥见左前方有个小门,不假思索的推门而入。
却没料到会对上一双潋滟如泉水般的清亮眼眸,纤尘不染,干净透澈,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满脸惶恐的瞪着他。
-------------
亲们五一假期愉快,玩得开心喔~~
谢谢zjjb_syy童鞋赠送的很大一束鲜花,谢谢亲们冲的咖啡,么么~~周末评论区有些荒凉,亲们多多留言吧,嘻嘻……
108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3000)jq~~
( )季梵西忽然觉得,仿佛在哪见过这双眼睛,可,到底是哪呢?
他脑袋里急速的转动着,想起来了!是那次在咖啡馆,她和三个女生一块坐在他和沈珺雅的右前方位置,当时的她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而今晚的她,薄施淡妆,一身缀满星星点点钻石的流苏白色曳地长裙,将她衬托得如同一个坠入凡间的美丽天使,妍姿俏丽得让他移不开眼。
满以为那次的遇见只是个意外,却没料到今晚在沈叔叔的宴会上能再度相遇,还是在这个偏僻的阳台上,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么?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梁真真惊讶的看向突然闯进来的男人,他看起来有点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刚才从洗手间出来,实在是不愿意回到前厅,不喜欢那种环境,也不希望被沈珺雅看见,更不希望被恶魔当做木偶娃娃似的领着到处走动。
走着走着,便发现了这儿有处隐秘的小阳台,心里一阵欣喜,躲在这里就不怕恶魔找到她了,大不了到时候就被他凶一顿呗,总好过被沈珺雅认出来然后闹到世人皆知吧?
七厘米的高跟鞋穿得她脚都磨起血泡了,疼得她站都站不稳,想着应该不会有人进来的,便脱了华丽的鞋子,赤着脚半趴在栏杆上,支着脑袋看着前方一片绿意融融的青草地。
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赤着脚站在上面翩翩起舞的感觉,微风荡漾,吹起她飘逸的裙摆,在空中扬起一抹线条优美的弧度,旋转,再旋转……
就当她沉浸在一种忘我的思维里面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她第一反应是被发现了?
条件反射性的转过头看向来人,剪水瞳似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恐,然而,当看到来人的脸时,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对不起,吓着你了,我没想到这里会有人,一般大家都会呆在前厅的。”
季梵西声音温柔的说道,一见到这个女孩,他心里的怨气和烦闷也消散了不少,她清澈如水的眸子能带给人一种安宁。
“没事啦,我也只是意外发现的,觉得这里很安静,所以就多呆了一会。”梁真真看他一副彬彬有礼、丰采高雅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给他多加了几分。
“我叫季梵西,也是觉得前厅太闷了,所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透透气,不介意的话,我们不妨交个朋友?不知小姐芳名?”
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季梵西就是没来由的对她涌起了层层好感,她身上有一种干净安宁的气质,虽然容貌长得并非倾国倾城,可五官精致,眉眼间似带了些娇俏,柔美姣好的脸蛋能瞬间激发起男人的保护欲。
“我叫梁真真。”梁真真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便如实相告了。
对于交朋友,她是不作任何奢望的,在恶魔的魔爪下,她跟男生连眼神上的交流都不能有,更别说交朋友了,那肯定会被修理得很惨!完全就是个莫名其妙的大醋桶子!
季梵西心里默默念叨:梁真真,果然跟她名字一样,是个纯真的女孩。
“不知道梁小姐是否记得我们曾在咖啡厅有过一面之缘?”他温柔的勾起唇角,不自觉的开始套近乎。
“咖啡厅?”梁真真惊讶的看着他,难道这是现在的男人跟女生搭讪的新方式吗?
虽然她从来没觉得自己长得美若天仙,可眼前这个长得很帅气俊朗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说话,还说要交朋友,不否认他的名字很好听啦,可——
她不敢,亦不做那种奢望。
恶魔的身份和地位她曾经在网上百度过,让她震撼得不行,从而得出一个结论: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撼动得了的,敢跟他叫板的人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她还是做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比较好。
“对不起,我好像不认识你。”她抱歉的回道。
“我想梁小姐误会了,我并不是故意找借口跟你搭讪。那天在咖啡厅,你和三个朋友一块,而我和沈珺雅正好在那里。”季梵西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淡漠和疏离,忙解释道。
沈珺雅!梁真真被这个名字刺激到了,抬眼紧紧盯着他看,原来觉得他面熟并非自己的幻想,而是真实的!
她记起来了,那天和佳妮、葛爷还有然然一块去吃刨冰,正好看见了沈珺雅和他坐在一块,当时的自己还很气愤的想告诉哥哥,后来他们走之后,佳妮她们几个还拿他来消遣自己来着……
天啊!居然是他!自己还真的再次遇见他了,这要是被佳妮和葛爷她们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八卦yy一番,⊙﹏⊙
他现在的身份应该是沈珺雅的男朋友吧?要不然怎么会来这?
季梵西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女孩脸颊突然绯红的娇俏模样,如那鲜红润泽的水蜜桃一般惹人心痒痒。
“哦,是你啊!那你不陪着你女朋友跑这儿来干嘛?”
梁真真脸上的红晕迅速退却,她现在对沈珺雅已经没半点好感,对于她的男朋友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相待,故此连语气都差了些。
“我女朋友?梁小姐说的莫不
是沈珺雅?我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只因家父跟她父亲是故交,所以才有些来往。”季梵西解释道。
关系撇得可真清!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都跟她没有关系,她可不想沾上一切跟沈珺雅有关系的人和物,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不应该有任何的交集,而且她曾经那般恶毒的害过佳妮,还辜负了哥哥的一片深情。╭(╯╰)╮
“我该走了,这儿就留给你一个人清静。”梁真真声音平淡清冷,平凡如她,还是自觉的跟他们这些名门贵族划清楚界限比较好。
遂蹲下身子准备穿鞋,费了好大劲才将它穿好,站起来的时候正好磨到那个血泡,疼得她紧咬着下唇。
“你没事吧?”温柔低沉的嗓音暖暖的滑过她的心田,让她有一瞬间的怔忪,随即强迫自己抛开这一杂念,撑着栏杆慢慢站起来。
“没事。”梁真真淡淡的回道。
有些人,注定只能挡陌生人的,就如同她和他,这是第二次见面,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吧。
然而,她却猜错了,更没料到的是:自己今后的人生都跟季梵西有了无法推拒的牵连和羁绊。
******
南宫辰好不容易说好话哄走了身边的美女,这才走出大厅前往卫生间,在女洗手间门口等了约莫十分钟还不见人影,后来实在等得受不了了,便顾不上丢脸不丢脸,对着门口大喊了三声:“梁真真小姐,主子急诏。”
喊过之后,没有半点回音,反而遭到旁人异样鄙夷的目光,囧得他有苦说不出,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看来梁小姐是不在洗手间里了,否则她不可能如此淡定自若的还躲着不出来,定是已经离开了。
哎呦!这个小姑奶奶到底跑哪去了?真是让他好找!
沿着七拐八弯的走廊一路寻找着,就是没看见她的踪影,突然,他好像听见了一男一女的声音从某个门缝里传出来。
“梁小姐对我的态度变得如此之快,是因为沈珺雅的关系吗?”
陌生男人的声音。
“季先生你多心了,我们好像并不熟。”
貌似是梁小姐的声音?
然后便是门打开的声音,他转身看了过去,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走了出来,仅看到一个侧脸,可他已经百分之百断定那便是梁真真。
紧接着便是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哦买噶的!那不是新任市长季梵西吗?他跟梁小姐又是如何认识的?难道这俩人还有着秘密jq?
“嗷……”梁真真因为走得太急,不小心扭着了脚,身子一歪朝旁边倒下去,幸好季梵西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这才避免摔倒在地的厄运。
“小心。”声音里满满的关切。
“谢谢。”依旧是清淡如水。
“梁小姐,我可终于找到你了。”南宫辰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冒出来。
这声音犹如一道雷霆轰进了梁真真的脑海里,***.包男南宫辰?恶魔该不会也在吧?完蛋了!又被误会了!她心里一片哀戚。~~~~(&gt_)~~~~
----------------------
咩咔咔……今天周末偶下午要出门去治疗背,按按摩,艾灸神马的,亲们也要多走动走动喔~~~
明天见~~爱你们啦~~~
109 原来梁小姐和季市长是旧识啊!(3000)
( )梁真真万般悲凉的转头看过去,很意外的只看见了南宫辰一个人,这种场景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解释就是一种掩饰。
虽然眼下的情形很容易让人误会,可她确实没做什么亏心事啊!真是有口难言,干脆什么也别说,以免落人口舌。
“原来梁小姐和季市长是旧识啊!”南宫辰语调不阴不阳的说道,一双眼睛更是在俩人身上暧昧的转来转去,写满了“兴趣”两个字。
“什么?你说他是市长?”梁真真惊讶的看向季梵西,他居然是市长?
南宫辰看她极度震惊的样子,不免有些疑惑,难道是他猜错了?
原本以为他们早就熟识,借这次宴会的碰面偷偷跑到这处偏僻的小阳台上来幽会,却没想到梁小姐连他是新任市长的事都不知道,看来……这事有蹊跷。
仔细想想,其实疑点也很多:首先,季梵西是刚从k市调到c市来的,在这之前他从没来过这里,而梁真真从小就在c市长大,这俩人基本上不可能有交集;其次,梁真真认识的人有限,根本就不属于季梵西那个圈子里面的。
综合上述原因来分析,俩人是旧识的可能性比较小,刚才是自己一时糊涂了,没想到这一层上。
季梵西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可他看得出来梁真真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认识的,从她的神色来看,貌似对这个男人有点……害怕。
对于她的发问,自己只能坦然以对,他本来就是市长,她没问过自己,自己也没主动说起,算不上欺骗她。
“我跟梁小姐今日才有幸相识,自然是不知道这般详细的。”他神色泰然的说道,在摸不清楚二人之间关系的情况下,他还是帮着梁真真比较妥当。
天啊!他居然真的是市长!梁真真心里惊叹极了,瞪着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梵西,同时也很感激他的话语相助。
“哦……原来才刚认识啊!”南宫辰别有深意的看着季梵西,一语双关。
梁真真实在是不想继续听这俩人再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下去了,而且时间拖得越长,恶魔过来的可能性就越大,遂不再理会二人,忍着脚部的痛意往大厅走去。
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脚上的血泡疼痛难忍,稳稳的七寸高跟鞋踩着就像是不倒翁似的,摇摇晃晃,没走两步脚便再次葳着了,真是倒霉透顶!
南宫辰看她的形势有些对劲,走路的姿势真是让人心惊胆寒,忙冲上去扶住她。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梁真真不悦的挣脱他。
“梁小姐,你还是别为难我了,主子等焦急了可不好。”最后一句话南宫辰说得极小声,只有俩人能听到。
“你!”梁真真愤恨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包男真是讨厌死了!
季梵西目视着前方越走越远的俩人,心里莫名其妙的堵得慌,兀自猜测着那个男人的身份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
刚踏入大厅,梁真真便不愿再往里走了,想着找一处角落的沙发坐下休息休息,也避免被沈珺雅看到。
可天不如人愿,她不想去招惹旁人,旁人却总喜欢来招惹她。
“呦!这位小姐是谁啊?怎么瞧着这般眼生?长得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真是招男人疼啊!怪不得辰哥哥扔下我巴巴的去寻你!”
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一位穿着绯红色长裙的美女,不怀好意的看着梁真真,她好不容易勾.搭上了南宫辰这个金主,还想求着他为自己办点事呢,怎可如此轻易的就拱手让人?
南宫辰很无辜,他倒成香饽饽了!一边舍不下美女,一边又不能丢下主子的女人,而且还不能抢在主子前面将梁小姐的身份曝光,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啊!
“梁小姐今晚上是第一次来,对这儿人生地不熟,刚才迷路了而已,美美难不成还吃醋了?”南宫辰笑着调节气氛,手臂很自然的搂上她的腰,顺便在上面掐了一把,调戏意味颇浓。
被称作美美的女人挑衅的看了一眼梁真真,手臂娇软的缠上南宫辰,嘴唇更是凑近他耳边吐气,媚笑着勾.引他,今晚上任何人都不能成为她的绊脚石,眼前这个女人更不行!
老天!不是要在她面前表演活春.宫吧?梁真真有些无语的看着那俩人胶在一块的身子,***.包男的眼光还真是好!
“既然你们这般情意绵绵,那我就不打扰了,继续,请继续。”她笑着说道,转身走向角落的沙发,她现在需要坐一会,脚痛死了!
哼!看不出来还挺知趣的嘛!美美心里冷哼道,缠着南宫辰的手臂更紧了,脑袋更是柔顺的靠在他肩上,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她却不知,人家根本就没把她当做对手,因为,差得太远了。
“梁……”南宫辰眼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脱离自己的视线,忙呼唤道,可身边的女人却拿手心捂住他的嘴,妖媚的看着他。
“辰哥哥,难道你不想……要人家嘛!”那酥媚的声音真是听得他骨头都酥了,可他再花,主子交待的事情还是得办的,而且比任何事都重要,就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也得忍着
。
“想啊,可这会不行,我有点事要先离开一会,你过去陪陪她?聊聊天或者吃点水果糕点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
南宫辰自认为是***高手,对女人就从未失手过,可他却独独算漏了女人的心——海底针,实难揣测。
美美不高兴了,可她脸上还是笑得极其到位,心里却恨极了梁真真,要知道有时候女人的嫉妒心是毫无理由也莫名其妙的。
然,一旦聚集在一块,将会爆发得很恐怖。
“好,那你要快去快回,人家舍不得你嘛。”声音娇软无力,勾人魂魄。
南宫辰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便去找自家主子了,今晚上这个美女还真是热情得让他难以吃消,还是赶紧将小鹿完璧归还给主子,这样他也就自由了。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美美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扭着腰朝梁真真走去。
“怎么?还没勾到金主啊!想坐在这儿钓鱼那可是不成的,要不,姐姐教你两招?”
梁真真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干嘛?都是南宫辰那个该死的***.包男害的!
“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她冷冷的看着她,请她离开的意思很明显。
“明明就是个biao子,还装什么圣洁!”美美轻蔑的撇了撇嘴,鄙视意味颇浓。
“别拿你自己来标榜旁人!不会说人话就别说!免得脏人耳朵!”梁真真真想煽她一耳光子,可又不想将事情闹大,万一这女人撒起泼来闹得人尽皆知可不大好。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像你这样出来卖又想装清高的姐姐见多了,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么回事!纵然再不情愿,躺在男人的身下一样叫得像个妓.女!”美美言语刻薄的讽刺道。
她的话就如同一根鱼刺扎进了梁真真的肉里,虽然自己的情况跟她说的并不一样,可终究还是有些类似之处,那些不堪的回忆瞬间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让她窒息。
“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她实在是一刻也听不下去了,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吗?
美美看她神思恍惚的样子,便知道她是被自己刺中了心思,对她的鄙夷也更加浓烈,心里渐渐生出了些歹意,故意伸出脚想去绊她,让她当众出丑。
梁真真自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对自己,恶语相向不说还伸脚绊自己,那种无可奈何向前扑倒的姿势让她心如死灰。
“嘭”的一声巨响,她膝盖和手肘重重的磕在地板上,那种锥心的疼痛一下子传达到大脑皮层,就像是无数根细细的针扎在她身上,疼得她眼泪喷涌而出。
然而,心里面的痛却远比身体上的来得更透彻,更心殇。
今晚的宴会,注定是她的劫么?
“哎呦!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刚才那声听着我耳膜都震动了,没摔到哪儿吧?要不我扶你一把?”
美美站起身来虚情假意的问道,手里端着的红酒更是有意无意的倾斜,当她弯腰的时候便彻底撒了出来,尽数倒在梁真真的背上。
----------------------
亲们抱歉,昨天去做背部理疗回来得晚了,导致今天的更新有点迟,是夭夭的错,希望亲们见谅。
110 乖,我马上就带你走(3000)滕少出场~~
( )褐红色的液体沿着那白色布料一点一点的渗入,扩散到四面八方,一直延伸到臀部,变成了一种透明的白,湿嗒嗒的贴在梁真真的背上。
凉意瞬间覆盖了她的全身,滴滴侵入心底,透彻的凉冰得她心里生疼,就像是泡在一个冰窟窿里面似的,无论怎么扑腾,都感觉不到一星点暖意。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很狼狈,因为流泪的原因,妆也花了,头发更是凌乱的散了几缕下来,白色的裙子基本上已经透明了。
耳畔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哄然大笑和鄙夷的话语让她无所遁形,在那些权贵名流的眼中,自己就是个彻底的笑话,是他们茶余饭后评头论足的焦点,真是可悲!
这种地方,本就不是她应该来的,如自己最初预见的一般,无非是自寻其辱。
或许过了今晚,她就真的出名了。
从此,臭名远扬!
“小姐,你还好吗?”清越低沉的嗓音里充满了柔和的魔力,没有鄙夷,没有看不起,只有最真诚的帮助。
梁真真不由自主的抬眸看了过去,那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褐色瞳仁,像是镀上一了层水膜,三分潋滟,七分凉薄,精致的眉眼,俊朗的轮廓,是个沉稳内敛的清冷男子。
陌生人,不认识。她心里的第一反应,随即疑惑的看向他,好似在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我只是觉得,辱人者必会自取其辱。”
他便是顾天承,桐城顾家的大少爷,之所以出现在宴会上,也是碰巧到c市来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正好在酒店餐厅碰见今晚宴会的主人沈博生,便热情邀请他前来参加。
因着自己与他曾有过工作上的交集,知晓他为人还不错,便答应了,想着来会一会老朋友也是不错的。
站在一旁的美美听到这话不由得看向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清冷男子,有点摸不透他的来历,不过看穿着定是个豪门贵公子,自己还是别贸然得罪,愤愤的跺了跺脚,“呦!这位先生可别随便诬陷好人,我可是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扑倒在地的,人家好心想扶她起来,却不料这杯中的红酒自个儿洒了出来。”
“做没做什么,大家都看得清楚,这位小姐又何必这么急于辩解,取其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顾天承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声音清冷萧肃。
美美被他呛得脸红脖子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梁真真:贱蹄子!今晚上算你运气好,下次在被我看见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即转身走了,殊不知,今晚亦是她自己的噩运开始之时!
梁真真在顾天承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低垂着脑袋小声说道:“谢谢你。”
“没事,以后再遇到这种女人不必心慈手软,否则受欺负的是你自己。”顾天承善意的提醒道,一瞬间他也想到了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她,也是这般娇弱,让他不得不想着竭尽全力的去保护她、宠她、爱她。
“嗯……”梁真真点头应了一声,虽然站起来了,可周围的嘲笑声和谩骂声依然不止,狼狈如她,只巴不得尽快逃离这儿,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顾天承看她低垂着脑袋的样子似不想再说话了,心里暗叹了一声,想着还是去找找好友吧,这种事,他也只能帮到这儿呢。
******
滕靳司接到的是舒大哥的电话,告诉他莫小四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有着落了,让他不要担心,离真相大白的那天已经不远了。
临末,舒尔赫还不忘调侃他:我家小弟妹在听了你的故事后,对你抱有极大的兴趣,惹得我三弟醋意大发,说是下次有机会要找你切磋一番,合合那丫头一听,高兴得不得了,还嚷着要三弟带她去c市找你玩,顺道见识见识你的小鹿。
“咳……尔煌跟合合确实很登对,我随时欢迎他们来做客。”滕靳司掩着嘴轻“咳”了两声,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上次在曼哈顿见到他俩时的情景,随即又被小鹿姣美柔弱的样子给覆盖,也不知道南宫找没找到她?这会她在干吗?
【哈哈……行,会有机会的,我们大家都对你的小鹿很有好奇心,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的。】舒尔赫爽朗的笑声从大洋彼岸那端传来。
俩人又随意聊了几句便挂断了,转身正准备进屋,便看见了一脸急匆匆的南宫辰。
“怎么呢?小鹿还没找到?”
“找到了,梁小姐在大厅里等着主子在。”南宫辰心里大舒了一口气,这回总算卸下重担了,目前的他还不知道大厅发生了什么事,待他知道后,那是恨不得自杀去算了,怎么就找了那么一个二货!做了件那么愚蠢的事情!
一进入大厅,俩人就觉得氛围不大对劲似的,滕靳司黑眸凛冽的在厅中扫视了一圈,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白色晚礼服近乎透明的贴在她身上,将她姣好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那么多男男女女的眼光都看着她。
她微低着头瑟瑟发抖的模样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暗夜般深沉的黑眸里迅速笼上了一层薄怒,在四周氤氲了一圈冰霜,每走一步,身上的戾气也越重。
南宫辰亦是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怎么他就离开那么一会儿,便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将梁小姐欺负成那样?
他都能感受到主子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气,层层罩着他,一片肃杀!
“滕少来了。”
“他的眼睛怎么一直看着那个落汤鸡啊!”
“而且,眼神中带杀气,好可怕……”
人群中有人开始唧唧咕咕,交头窃耳起来,对于那个从未在名流宴会上出现的陌生女孩,大家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贫民而已,被戏耍一番又何妨?
即使低着头,梁真真也感受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冷冽,她知道,是他,心里莫名的涌起一种浓浓的委屈,层层叠叠的包裹着自己,泪水顺着眼角淌落。
都怪他!都是他的错!要不是非要带自己来这里,她就不会受这种委屈和难堪,被这么多人嘲笑和讽刺。
可目前,能带她离开宴会的,只有他;能给她安全感的,也只有他。
本来她以为这样一闹之后,沈珺雅肯定会发现自己,可出乎意料的没有,心里便估计着她这会可能刚巧不在大厅,所以,她必须抓住这个适当的契机离开。
滕靳司看到了小鹿眼中的委屈和怨念,清澈如泉水般的瞳仁里诉说着太多的话语,让他的心蓦然揪起来,只想着快步走过去将她按在怀里,然后将那些欺负她的人统统严惩不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滕靳司寒冰似铁的声音极具威慑力和穿透力,字字珠玑的敲击在大厅中每一个人的耳中,大家纷纷交头接耳,不明白滕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南宫辰抹了抹额上的汗,他也很迷茫啊!眼睛四处搜寻着美美的踪影,刚才不是让她陪着梁小姐么?怎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莫不是……
阿弥陀佛!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能是她,要不然自己死一万次也不够了,责任一旦追究下来,无疑是自己间接造成的。
天啊!他这是躺着都要挨刀子么?
梁真真也顾不得羞耻心和矜持了,直接扑向滕靳司的怀里,手臂牢牢圈着他的腰,声音哽咽着哭道:“带我走,我不要呆在这里,一刻也不要!”
说起来,这还是梁真真第一次意义上的主动投怀送抱,可情形确是这般让人心疼。
滕靳司被她哭得心都揪起来了,手臂回抱着她的细腰,温厚的大手贴在她湿嗒嗒的背上,在她耳边柔声安慰道:“乖,我马上就带你走。”
说罢,缓缓抬起头来,柔情顷刻间不复存在,只剩下彻骨的寒意,黑瞳里的冷意一寸一寸浸染开来,化作那锋利的刀子,凌迟的扫向在场的每一位男女。
“是谁?自己站出来!”
---------------------
谢谢深蓝中的一轮明月和shengqun赠送的鲜花,谢谢亲们冲的咖啡~~·大爱你们~~~么么
ps:文中粗线的顾天承其人以及他的故事请参见醉花心的《罂粟情人:前夫,要吗?》狠好看哦!!嘻嘻……他要找的好朋友,乃们猜猜,是谁呢?咩咔咔
111 滚过来!(3000)
( )一时之间,大厅里瞬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滕靳司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那寒峭彻骨的声音就如同一道闪电强势的击进人们的心中,惊起了阵阵波涛。
所有人心中几乎都存在着好几个问题:那个狼狈不堪的女孩是谁?她怎么可以那么大胆的扑向滕少的怀里?
最重要的是,滕少非但没有将她推开,反而紧紧搂住,一副护她到底的姿态,那眼里迸射出来的寒意让每一个人心里都打了个寒颤。
难不成这个女孩便是传闻中滕少的眷宠?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所以才这般恃宠而骄?
沈珺雅是听到大厅中的动静出来的,脸上写满了迷茫和不解,怎么她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就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她依父亲的话去找几个圈中好友聊天,女生站在一块难免会八卦男人,她便有意无意的说起自己的男友季梵西,说是想尽快和他生米煮成熟饭,可又不好太过主动,显得自己倒贴似的。
其中一个建议道:“不如去换套黑色蕾丝镂空的晚礼服,保证勾得他眼睛都直了,要知道,越是那种若隐若现的诱.惑才能真正勾起男人的欲.望,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其她几个掩嘴笑得暧昧,“我看这个提议好,你身上这套大红色虽然性感妩媚,可缺了一些隐秘的诱.惑。”
沈珺雅觉得她们几个说得挺有道理,便上楼准备换衣服去,心里想着今晚势必要拿下季梵西,只有这样,她才好进行自己的下一步目标。
也是她上楼换礼服这个空档,刚好错过了美美欺负梁真真的那一段,待她换好之后出来,只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提着裙摆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心里也泛着疑惑:滕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站在人群中的美美压根没料到事情会转变成这样,身子抖得如筛糠,腿也开始发软,她怎么会是滕少的女人?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到底是谁?别以为躲在人堆里就可以避世,今日之事不解决,谁也甭想离开!”滕靳司目光凛冽的在厅中诸人脸上扫视了一圈,声音寒冰似铁,霸气十足,完全没有一星点开玩笑的意味。
厅中诸人心里一阵唏嘘:滕少发怒的样子真恐怖!活像是要将欺负他女人的人生吞活剥了似的,更是责怪自己愚钝,怎么就没看清刚才那女人长什么样,日后见着也可以巴结巴结啊!
美美已经吓得腿都开始哆嗦了,早就听闻过滕少的威名,这会简直是如雷贯耳,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某些亲眼目睹她欺负梁真真的人立马将矛头指向她。
“是她,就是她!我们都亲眼看见她将那位小姐推倒在地,还故意将红酒洒在她身上,更是对她恶语相向,一点素质也没有!”
听到这话,梁真真本已平静下来的身子又开始抖起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于她来说就是个噩梦,除却那个叫美美的女人,其他人的嘲笑和讽刺亦是无形的针,密密麻麻的刺在她身上。
而现在,她们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