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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天经地义的嘛…对不对?

    嗯,对。

    人家祁限似乎也觉得对,根本没说什么,很优雅的抬头望了望她精心制作的水牌,说道:“我要一个,‘蜜丝遇早’吧,要热的。”

    “哦…”她转身去架子上找果浆和大枣果浆,左看看,又看看,拿起了盎司杯又忘了自己要找什么,不时的抓抓耳朵。因为她总觉得祁限在背后盯着她,似乎能把自己的后背盯出个洞来。

    祁限随手抽出一根彩色的吸管在手里把玩,望着她笨拙慌乱的小媳妇样,嘴角隐隐浮起一丝笑容来。

    秦雯和小高坐在身后,低头暗语:“喂,高子霖,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男同学和祁律师坐在一起,气质立刻挫了半截有木有?”

    小高有点吃醋,阴阳怪气的说:“那我呢?我跟我跟我师父在一起是不是也挫了半截?”

    秦雯笑眼弯弯,用拇指和食指在眼前比划了一小段:“嘿嘿,挫了一小点,就一小点而已…”

    陈坚同学也似乎感觉出了不对劲,怎么橙子给这个男人做杯热饮,紧张的乒乒乓乓的,勺子掉在地上两次?

    祁限把吸管扭成一个圈,插到手边的笔筒里,透过那个圈,细瞄她忙碌的身影。

    她的确比以前细腻、乖巧多了,他印象中的夏雨橙,是个大大咧咧坐不住的女人,而现在的她,竟然能够把瓶瓶罐罐归置得井然有序,一杯一杯的调出自己制作的饮品来。

    这一切大概都是拜生活所赐,拜他所赐吧!

    “好啦,呼!”她转身端上一杯冒着热气的饮料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祁限看着她,眼眸深深,插一根吸管放到杯里。

    橙子刚想问问他律师停牌的事情,却听见陈坚同学很帅气的朝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陈坚年轻的眼睛里闪着光,语气轻快的说道。

    祁限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吸管,微微眯起细长的眼睛,若有似无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似乎也在等着看她如何回答。

    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脚下画着圈儿,眼睛闪到一边去,弱弱的回答道:“没有啊,怎么了…”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好闷骚哦…

    陈坚同学眼睛一亮:“那我…”

    话还没有说完,橙子就惊呼了一声!

    原来是祁限的那杯饮料太烫,他用吸管一吸烫到了舌头,手上一慌半杯滚烫的液体便撒了出来,全部浇在了手心上!

    “嘶…!”他英俊的五官痛苦的扭曲着,一只手轻轻地在空气中甩来甩去。

    橙子慌了,赶紧抽出纸巾,抓住他的手擦来擦去!

    “哪有拿吸管喝热饮的!你脑子没问题吧!都烫红了!是不是弄到衣服上了?我看看!疼不疼?”她眼看着他整只手都烫红了,心疼得紧,赶紧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包在毛巾里给他敷敷。

    她低着头,又抽出两张纸巾认真的擦拭着他西服袖口上的水渍。

    “疼…”他把眼睛张得大大的,湿亮湿亮的,在吧台暖暖的灯光下竟多了几分孩子气。

    一旁的陈坚同学看着两人亲昵的互动,再看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紧张与心疼,讶然的张了张嘴,方才未说出的话还在嘴边憋着,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祁限趁她慌乱之际,忽然慢慢转过头,迎上了陈坚失意的目光,针锋相对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那笑容里带着优越,欣喜,占有与挑衅,让陈坚莫名的一颤,默默下了高脚凳,很识趣的离开了…

    橙子根本就没看见自己的追求对象已经临阵脱逃了,还在小心翼翼的摆弄着祁限的手。

    “不行啊,要不我给你上点药膏吧…”她一边忙活一边不忘抱怨他:“你说你也是,大夏天的要什么热饮呢!”

    “嗯,”他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手,唇一抿:“你看这里,都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捂嘴偷笑o(n_n)o~

    第64章

    【100】

    小高在角落里望天,嫌弃橙子不争气:“唉!真是智商捉急。明明是一出苦肉计,瞧把她吓得!”

    秦雯眼冒桃心做花痴状:“要是也有一个祁律师这么优秀的男人这么吓我,我宁可天天受皮肉之苦…”

    小高酸溜溜的“切”了一声,听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夸别的男人,便笑她天真:“我师父以前对橙子,不是这样的。”

    “再坏能坏到哪儿去?”秦雯无所谓得问道。

    小高一见她这个样子,便添油加醋的说道:“坏到哪儿去?陪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复明之后和初恋出国旅游,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你说坏到哪儿去?”

    小高的暗语是真正的好男人在这儿呢。

    “那他到现在也没个解释?”

    小高搓了搓下巴:“估计这也是橙子一直逃避的症结所在。”

    …

    十一月中旬,小雪飘然而至,s市检察机关对杭致刚、杭俪等涉黑案提起公诉。

    祁限开始每天一大早就来到橙子的饮品店,一坐就是一天。

    橙子中午忍不住了,毛巾往他桌子上一甩!

    “祁律师,您已经赖在我这儿一个星期了,您很闲么?”

    每天瞪着绿幽幽的眼珠子看来看去,她都没心情工作了,总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

    祁限把笔记本翻转成平板,指了指屏幕上的愤怒的小鸟,无辜的点了点头:“是很闲呢,工作也没了。”

    “太谦虚了吧,您一事务所每天的收入就够我这个小店开半年了!”

    “你这店能赚那么多?”他漫不经心的问。

    “凑合吧,温饱不成问题。”某人很享受自给自足的小农生活。

    “那不如你养我?”

    祁律师最近有个新属性叫做“爱撒娇”。

    橙子被他不痛不痒的样子气坏了,和他讲道理:“谁要养你,你总在这儿给我填了多少麻烦,那些女学生总是坐在这儿蹭我的网还不点东西!这样很影响我的生意!”

    祁限依旧坦然舒心的一笑了之。

    不能上庭,没案子接,这都是拜谁所赐呢?

    叫她养他也是天经地义正当要求而已。

    橙子刚说完,正好进来一个女孩,在祁限的邻桌坐下来,拿出ipad,眼睛偷偷的瞄向祁限,完全把她这个老板视为空气!

    又一个蹭网的!

    祁限看着她抱着肩膀憋闷的样子,嘴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转头看向那个女同学,伸出长臂敲了敲人家的桌子,表情那叫一个骚贱勾人。

    “同学,可以请你喝点东西么?”他说。

    平时看祁限严肃惯了,偶尔邪魅风流的样子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女同学受宠若惊,却还是无比矜持的微微点头,红了双颊。

    橙子微怒,眯起眼睛咬牙切齿的警示祁限,纹丝不动。

    真没看出来啊,您还老是个风流胚子!

    “老板?”祁限挑衅似的抬头看着她。

    那个女同学也奇怪的望了望似乎不太满意的橙子。

    不动,就不动,老娘今儿还就不给你面子!

    祁限重新低下头去,修长的手指点上一只小鸟,“咻”的发射出去,浅笑着:

    “要你们这儿最贵的。”

    橙子一愣,立刻转身奔进吧台!

    果汁,糖浆,冰块,叮铃铃放进摇壶里,橙子发狠一样使劲儿摇,哗啦啦,她的动作越大,祁限嘴角边的笑意就越大…

    “砰!”她把一杯液体放在女同学桌子上,转身对祁限大爪一伸:“250!”

    女同学惊讶:“老板,什么饮料这么这么贵嘛!”

    一贯待客耐心的橙子剜了她一眼,将手伸到祁限下巴上去:“250!”

    给钱给钱!

    祁限好脾气地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红票票放她手里,大方而优雅:

    “不用找了。”

    橙子终于眉开眼笑。

    心满意足的拿着三张毛爷爷滚回吧台去,搓搓捏捏,平平整整的将钱摆进收款抽屉里,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祁限放开愤怒的小鸟,拿出手机和谁谈着公事。

    邻桌的女生继续受宠若惊,咬着唇,内心的偶像剧情节开始编织。

    一个这样英俊的男子,为了请她喝东西,心甘情愿的被老板宰,这难道不能证明什么吗?

    女同学开始窃喜自己经常来这里坐,总算有所收获。

    祁限挂断电话,将笔记本装进公文包提起来,准备要走的样子。

    正在吧台后数钱的橙子用送驾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大财主:“呦,祁大律师要走啦?不再坐会儿?”

    “景长找我有事,先走了。”

    “有空常来啊!”橙子狗腿的笑着挥手,那叫一个亲切。

    祁限无奈的笑着,推开玻璃门出去了。

    那女同学一看祁限走了,赶紧抓起背包也跟着推门出去,只留下门口风铃的一串清脆的声响。

    外面飘起了小雪,粒粒清晰如花朵,落在地上又很快消融。

    女同学走出饮品店,在祁限的车子前停了下来。

    祁限的车窗落下,微微侧目:“有事么?”

    女同学望着他判若两人的清冷目光,在11月的冷风中打了个哆嗦。

    “我想说…”她意犹未尽:“谢谢你的果汁,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300块的果汁,那个傻瓜摇得胳膊都快脱臼了,味道应该不错。

    “嗯…今天很开心…”女生支支吾吾。

    “还有事么?”

    女生似乎是不想放过这样一个机会,便又说:“我想问…为什么你会请我…那老板明明就是在宰你啊…也心甘情愿?”

    她看到他笑了笑,笑得如此漂亮好看,让人心动,他掸了掸驼色风衣袖口的雪花,很认真的对上她的眸子。

    “你难道看不出来么?我在追她。”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死鸭子嘴硬和小蘑菇的手榴弹,下午继续更新

    第65章

    【101】

    转眼十一月份过去,日子平淡,却又隐隐的偷着一股寂寥。

    12月14日,一场大雪如约而至。

    杭俪涉黑团伙案在s市五中院开庭审理。杭俪被指控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开设赌场罪、非法拘禁罪、容留他人吸毒罪、行贿罪、故意伤人致死罪5项罪名,一审被判处死刑。

    聂丹丹的律师辩护由祁限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担任,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审判结果出来的那天,橙子坐着公交车去了趟春化街,街上去往常一般车水马龙,却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条她生长了二十几年的长街,终于有了属于它无法挣脱的结局。

    看望了猪肉摊的大叔大妈,吃了一家最爱吃的小铺,去ktv和刚放出来的、马上要离开s市的黄老板吹吹牛皮,她来到了夏十六的门前。

    抬头看看“夏十六”三个字,眼前忽然就呈现出一模糊的男人。

    她这个未谋面的父亲,到底是怎样和她那个有暴力倾向的生母相爱的,而他在得知自己的妻子因为自己和别人上床后被害致死,又会是怎样情绪,当他一个人孤独的在灾区救灾的时候,心里最想念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有太多太多问题,却没人能够回应她。

    于是在杭姐行刑之前,她申请了家属会见。

    会见的前一天,橙子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祁限说开车带她去猪脑火锅,她也兴趣缺缺。

    “你在想什么?跟我说说。”他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上咬牙签的她。

    “我在想,想很多很多,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马上有一个人即将在她知道的情况下,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这个人虽然没有她与聂丹丹一样母女般的感情,却是从小看着她帮护着她长大的女人。

    “我一想到她要死了,偏偏我又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死,就感觉心里慌慌的。”她拿出一张纸巾撕下一小点,舔了舔,贴到不停跳动的眼皮上。

    “你早就做好了准备不是么?”他柔声说。

    “可是…不一样的…祁限,你那么聪明,你见识那么广,你告诉我,杭姐会受很多苦吗?”

    祁限冷笑了一下,胸中早已压下的恨意漫漫上涌,像杭俪这种女魔头,为了一己私欲,祸害了那么多人,应该要下地狱,若要是让他执行死刑,他定会一直打到子弹用尽为止。

    他刚要说话,却看到她紧锁的眉头,心头一疼,没做声。

    “祁限,死刑犯在临行前都会做什么啊?”她又惴惴不安的问。

    祁限回答:“写信,哭,或者,一言不发。”

    橙子“哦”了一声,在心里想象着杭姐临死前会是哪一种。

    会沉默吧,以她的作风。

    祁限又说:“一般死刑犯有什么要求都会满足,吃的,抽烟,都会供应,唯独不会给酒喝,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有心情吃,大多数都会瞪着眼到天亮,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哦…她会想到我吗…会想到卫渊?想不通…”她自言自语着,感觉背后凉涔涔的。

    “你这样简单的人自然想不通,他们活得太复杂,太自私,太欲孽,太过纵容自己,才会导致今天的下场,人活一世,最重要的还是“心安”二字。”

    她用手抠着安全带,听别人用“下场”来说杭姐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爱听的。

    他把车子停在她最爱吃的火锅店门口,身子侧过来替她解开安全带:

    “好了,不要想了,以后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什么都不要怕,没有他们,我一样可以罩着你。”

    橙子忽然拧眉看着他。

    这个男人好厉害,她明明已经把他关进了心底的小黑屋,不容许自己再犯贱,再依赖他,可是他却不紧不慢的再次渗透进来,从一开始的在车里守着她,再到赖在她店里,到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就显得那样的理所应当了。

    最要命的是,此刻的她竟然真的有一种没出息的感觉:世间亿万人,唯他可栖。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想告诉我你很感动?”他笑着,有种成熟男人的优雅,又带着几分玩味:“要是真的感动的话,亲我一下好了。”

    说着他真的就把脸凑过来了。

    橙子的脸下意识的向后靠去,被他这种暧昧的情话弄得不安起来,她眨了眨眼,收起一脸的花痴,清醒道:

    “祁律师,你难道不是和他们一样,是个复杂的人?”

    复杂到,她时常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像是迷雾缭绕的深渊,越是猜不透,她就越想伸着脖子瞅,脚下还哆嗦着,生怕一个站不稳就会掉下去,万劫不复。

    这就是她当下的犹豫。

    他的脸越靠越近,可能是他刚吃过薄荷糖的关系,浓烈的男子气息里带着淡淡的柠檬草味道,双眼攫住她的目光,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她知道他的,如果他真的想吻她,早就用强了,他只是在吓唬她,逗弄她,故意要看她呼吸困难双颊潮红的样子。

    好吧,她的确不争气的迷失在他的双眸之中了…

    迷离之际,只觉得他的唇凑过来,贴在她的耳际,痒痒的,热热的,说了句什么。

    他的脸稍稍退开,很认真的看着她,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

    橙子看着他红艳艳,湿软软的唇近在咫尺,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怎么办…好想咬上去…

    她尝过的,他有着世上最软的唇,和灵活得让人忘乎所以的舌,她的心跳剧烈而危险,完全听不到那两片唇在说什么…

    一股莫名的邪火冲上大脑皮层…

    她心一横,眼一闭,挂上他的脖子就咬住了他正在说话的嘴唇!

    祁限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被强吻,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挣得大大的,身子一下子没站稳,便将她压在了车座上。

    橙子娇柔得化成了一滩春水,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忘情的承受着他迟来的回应,没有为什么,没有矜持退缩,她就是很想吻他,献身一般壮烈。

    蹦极应该就是这种快感吧,纵深越入悬崖之下,让自己自由坠落。

    闭上眼,搂着他的脖子,脑海中回荡起他方才说的那句话。

    他说

    我活得复杂,是因为我要你简单一辈子。

    【102】

    橙子无比自豪的是,当冷静自持的祁大律师还沉浸在这场热吻中不可自拔的时候,是她率先清醒收场的。

    她放开他的脖子,忽略掉他欣喜中带着痴狂的眼神,推门下了车。

    “肚子好饿,快下车啦!”她站在车外望着他。

    他的衬衫领口被她刚刚蹭开了一点,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似乎在无声的提醒着她对他做过什么。

    小火锅店的老板娘见有车停在门口,赶紧招呼上来,看祁限长腿一迈从车子上下来,便迎上去:“先生您几位呀?有没有定包间呀?”

    祁限愣愣的,双唇鲜红欲滴,像是刚刚洗过的樱桃:“啊?”

    “先生您几位?是要吃火锅吗?我们店的猪脑最有名了!”

    “谁?”他的脑子似乎还处于缺氧状态,不太够用的样子。

    橙子在一旁低头偷笑。

    老板娘一皱眉,哎呦怎么长得这么俊俏的男人脑子像是不好使一样呢?

    “我说,先生,你们是要吃火锅吗?”

    祁限看向橙子,微微张了张嘴,如梦初醒一般:

    “我们…是要吃火锅吗?”

    …

    橙子的心情大好,火锅涮来涮去点了一大桌,祁限都没怎么吃,一直在给她往火锅里不停的下菜。

    吃完了火锅出来,傍晚的天空灰蒙蒙的,风有点刺骨,她坐进了他的车里,不停的搓着手,车厢里的气温很低,空调还没有打开。

    他坐了进来,系上安全带,门一关,突然莫名的看向她。

    似乎像是在看一个对手或是敌人。

    橙子缩了缩脖子,打了个饱嗝:“走啊,我们回家吧!”

    祁限眯了眯眼睛,似乎刚刚从自己的败局中清醒过来,挑了挑眉,发动引擎,点头,若有所思:

    “好啊,我们回家。”

    她说得不是那个回家。

    车子却开到她熟悉的小区楼下,熄火,是他们的之前的新房。

    “我是说…我要回…”

    她还没说完,便被他捧住脸,堵住了嘴唇!

    他的吻有些急,像是急于证明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一样,一只手伸进她的衣领里,起身将他压在身下。

    虽说天已经黑了,但橙子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生猛,这可是在车里啊…

    她推开他,张着小嘴喘粗气:“别在这里…别在这里做…”

    祁限唇角一勾:“好,那上去做…”

    他把“做”字说得格外的重,她的脸登时窜上两片火烧云!

    他推开门,下车走到她那头的车门,打开,向她伸了伸手:“下车。”

    橙子还没想到要和他发展到这一步呢,心里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懊悔,警惕的望着他,摇摇头。

    “不下…”

    “不下就在这里?”他作势又要压过来。

    “哎呀呀下下下!!”tvt

    她一把推开他,下了车,转身就跑,却被他大手一拉,拎住了领子。

    “祁限祁限你轻点,轻点,这衣服很贵的!好几百呢!别拽!”她被他半推半抱着进了楼道,脚下有积雪,一挣扎就要摔倒,根本无法逃跑。

    祁限拦着她的腰打开门,还没等门关上,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按在了墙上狼吞虎咽起来。

    她记得他们之前很好的时候,也有过这样一次擦枪走火,她的上身衣服全被他剥光了,惨被□□,不过那次他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并没有真正的要了她,估计那个时候他有太多不确定,不想带给她更多的伤害吧!

    可是今天这样…

    她低头,无力的看着他已经埋进自己胸前细细啃噬的头,知道这次可能来真的了。

    “祁限…我真的没有准备好…”

    “给我…”

    他迷离着双眼,在她耳边热气轻吐,蓄势待发般急切,他就像是沉睡了千年饥饿的野兽一样,瞳眸中尽是*,绿幽幽,变成了红通通…真是要命

    尽管美色当前,可她还是拒绝道:“可是…我真的没有准备好啊…我…”

    “我一直在等你准备好,”他咬着她的耳朵,轻轻折磨:“我在你门外等了两个月,我要你每天都看到我,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冷静,去选择,到底还要不要我。”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有些低压,既性感,又让人心疼。

    她听见他有些恨恨的说:“可是今天那个吻你又要怎么解释?一时冲动?”

    她又心虚的推了推他,却又被他压得更紧,坚硬的身子硌的她发疼。

    “你…!”他微怒与她总想逃脱的小动作,咬牙切齿道:“害怕鲨鱼就不要咬破手指放进水里!”

    “可是我就是没有准备好!”她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嘶!”痛感让他不得不放开她。

    橙子凶巴巴的眯起眼睛,不满意的说:“你明明早就想到要带我回家做这种事!为什么还要往我的火锅里不停的下肉!”

    她的肚子现在就是个球!脱下衣服的话就他妈是个孕妇!初夜啊!怎么做啊!

    “我…”伶牙俐齿的大律师一下子傻了,他万万没想到她口中的没准备好是因为这个…

    “改日吧!”她大方的说。

    说完,又觉得用“日”这个字不太好,便摆了摆手,整理下刘海:“改天我再约你。”

    她说完,抓起包包夺门而逃,剩下祁限衣冠不整的站在那里,愣了半天,突然就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

    作者有话要说:还要么?→_→

    第66章

    【103】

    回到寝室,她抱着肚子在上铺滚来滚去。

    “啊,橙子回来了,在寝室打滚呢,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秦雯正在跟小高煲电话粥。

    “老秦,老秦,你先挂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小孩子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呢,没看人打电话呢吗?”

    “我今天差点*了。”

    秦雯一个咕噜坐起来,立刻挂掉了电话,抛到一边去,两只眼珠子似乎要冒出来,惊喜的望着她:“哇!真的啊!跟祁律师?怎么样?尺寸如何?”

    橙子心不在焉的躺在床上,满腹惆怅的样子:“什么啊…真黄你…”

    “别装了!都奔三的人了!快说说,尺寸如何?”

    “滚蛋!人家跟你聊聊知心话,你能不能正经点。”

    “嗯嗯嗯,我正经我正经,你继续你继续。”秦雯对这种事表现出了异常的关注。

    “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啊…”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知不知道这年头狐狸精和坏女人是对一个女人魅力的肯定?”

    “可我,总是觉得,很乱…每次我和祁限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很惭愧的想到卫渊,我始终忘不了他每天骑着自行车给我送早餐时的样子。我怎么这样,和卫渊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和祁限断干净,和祁限在一起的时候,又会因为卫渊愧疚。”

    秦雯想了想,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你对卫渊不是爱情,但毕竟他那样待你,不能说忘就忘的。”

    “我这次,一定要整理好所有情绪,才可以对感情负责。”她暗暗下决心。

    “所以,你们俩什么也没做成?”秦雯问道。

    “嗯…怪我,怪我一时冲动。”

    “唉呀,你都奔三的人了,如狼似虎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你别他妈老是奔三奔三的行不行!”她笑着丢过去一个枕头,秦雯接住了。

    “橙子,小高说下周日要亲自下厨给我做烛光晚餐哦!”

    “小高不是住在宿舍吗?哪里来的厨?”

    “在你们祁律师家,小高和祁律师打好招呼了,房子借我们俩一晚…”秦雯说到“一晚”的时候故意做娇羞状。

    “□□!”

    …

    橙子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接到电话,说是家属会见被取消了。

    她万分恼火,即使是法盲也懂一点法律的,杭姐虽然被判了死刑,但这点最后的权利还是有的,而且家属会见已经被批下来了,怎么又取消呢?

    她义愤填膺的打电话给祁限,祁限又打电话给认识的人,才知道,是杭姐自己不愿意接受家属会见。

    她死前只有一个要求,她要求注射死亡的时候,穿着卫渊的那条洗白做旧的牛仔裤。

    然后她一直在等,等着或许杭姐会给她写上一封信,祁限说死刑犯临行前都会写信的。

    可是直到执行死刑的时候,依旧什么都没有。

    第三天执行死刑后,下午她和卫渊去领了骨灰。

    卫渊拿到骨灰坛的那一刻哽咽了一声,额头贴在上面失声大哭。

    橙子吓坏了,也抱住他颤抖的身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天气阴沉沉的,人生仿佛一下子全部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第四天,卫渊收拾好了行李,拖着大大的旅行箱,准备离开s市。

    祁限问她,需不需要他开车送他们俩到火车站,橙子很平静的拒绝了,她说让我单独送送他吧!

    橙子卯足了力气将他巨大的行李箱抬到后备箱去,卫渊走过来,苍白的一笑,还跟她开玩笑:“力气不小嘛,真是女汉子!”

    橙子默不作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坐进了出租车后座,不一会儿,卫渊也坐了上来。

    车里的广播放着陈奕迅的《人来人往》,两个人都紧着嗓子各自看向窗外,谁也没有说话。

    买了车票,他说,你先走吧,我怕我先走你哭晕在这里。

    “吹!”橙子勉强的笑笑:“老娘就那么脆弱?”

    他也笑了,冬日的阳光瞬间就变得温暖起来。

    他的身子清瘦挺拔,牛仔裤配白衬衫,腰身很好看。他的眼睛上戴着很时尚的墨镜,眉眼处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色。

    他说:“傻橙子,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啦…”她别扭的微微摇晃着身子,不喜欢离别前的温情话语。

    他倾身上前,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让她顿时红了眼眶。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她自责的哆嗦着嘴,眼眶剧烈的发烫。

    “抱抱我吧…”他假装轻松的笑笑,冲她张开双臂。

    橙子没敢动,她怕抱住了,就不想放开了。

    那怀抱她尝过,温暖得能够治愈所有的伤痛。

    可她终究是负了他。

    卫渊的眼镜下面滑下一行热流,但很快就被他擦去了。

    “好啦好啦,不要弄得这么伤感嘛。”他捧着她的小脸,用拇指截断她脸上的小溪流。

    这个鼻尖,这个嘴唇,这双眼睛,他曾经幸运的拥有过,这就足够了。

    他们说,爱一个人是要看她幸福,或许说起来太伟大,卫渊不屑于此。

    那日祁限载着她停在他的楼下,告知她知道了所有的秘密,站在高楼向下望去,那是卫渊一辈子最大的懦弱,和羞辱。

    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个怯懦的他,早已经失去了继续爱的资格。

    于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幸福。

    卫渊突然严肃的弹了弹她的脑门,很拽的说道:“不抱就不抱吧,马路上这么多人呢,我知道你心里是怨我的,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夏予橙,我们分手了。”

    橙子呜呜的哭着,不住的点头。

    “这么长时间才给你个交代,是我不好,但我实在是嫌弃你,从一开始就狠狠的嫌弃你…你这个,结过婚的小女人…”他的大手搭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拍了拍,就像是恋爱时他们欢闹一样。

    橙子哭得更厉害了,不停的点着头,眼泪落到地上,也不顾火车站的人多,肩膀剧烈的颤抖起来,哭声也渐渐变大。

    卫渊,你真傻,就连分开,都不把自责的机会留给我…

    “好了,我该走了,我又不是不回来的,你记住了,以后什么事都不要怕,祁限是你的丈夫,而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亲人。”

    卫渊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哭成一坨的她塞进去,关上了车门。而橙子,却始终像个刺猬一样蜷缩成一团,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要。

    人从一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选择。

    卫渊深知,她也明了。

    卫渊紧紧地攥着拉杆箱,指甲处泛起惨白,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车,缓缓的发动了引擎。

    再见了,我的小女人,我唯一爱过的,永远爱着的,小女人。

    他正欲转身,却听到一声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远远的叫他。

    她从开出去好远的车窗里探出了半个身子,狠狠的朝他挥着手,像是即将单飞的小鸟一样倔强的张开翅膀。

    像是小鸟一样,张开翅膀。

    “卫小白——”她挥舞着手臂,泪流满面:“卫小白——再见——”

    三好男友卫小白,再见。

    第67章

    【104】

    上帝总会把最宠你的人,用各种理由带走,亲人,爱人,最后变成一段,闭眼清晰,睁眼失落的回忆。

    卫小白走了,杭姐走了,丹丹身在囹圄。于是当祁限对她越好的时候,她就越觉得害怕。

    贱橙这个外号嫌少被提起,在春化街招摇过市的那段日子一去不复返。现在所有人都叫她橙子,她变成了人群中再普通不过的一颗橙子,不甜不大,只有沟沟洼洼的外皮,和一肚子极易蒸发的安全感。

    所以说当祁限说“没有他们我一样可以罩着你”的时候,橙子只当是听了一句情话而已。

    他还是会赖在店里,喝咖啡,玩电脑,打电话,看书。

    最近她发现他在看一本叫做《自控力》的书,凯利麦格尼格尔的,书上未拆下的黄丨色腰封显示着那是一本新书。

    橙子哭笑不得,难道他是因为那天晚上两人的失控行为做灵魂上的祷告么?

    说道那天晚上,有个傻冒似乎说了句该死的“改日吧”…

    每每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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