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说今天白天你是怎么甩掉风影组织的?”冲着冰瞳讪讪一笑,离东再次好奇的问道。
“我驾车驶进市区……后来秦羽墨就来了。”说起白天的事情,冰瞳在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个有着一双淡蓝瞳孔、一身英气的男人,对于离东的问话,她却只是含糊的回答道。
“我就说麻,在海灿市能救你的人就只有秦哥了。”虽然在听到秦羽墨的名字时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但离东还是嘿嘿的笑了起来。
“姐,再说说那朵奇异的黑色花蕾呗,怎么今天白天我就没有看到那朵花呢?”想起那天晚上冰瞳让自己故意拖住安怡然的计划,离东再次咬着筷子对冰瞳好奇的问道。
“离东,你的问题可真多……你也说了,没见到那朵花,我这两天也没有看到,估计是安怡然故意藏起来了。”冰瞳多了一个心眼,毕竟她不想让离东知道那个神秘的丛林,听到离东如此问,她索性就顺着离东的话说了下来。
“安哥真小气!”
“谁说我小气了?!”离东抱怨的话刚刚落下,却听自楼梯上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却见着月白色西服的安怡然,已经提着药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安哥你不小气,我是说着玩儿的。嘿嘿……”真是隔墙有耳,只是刚刚说了安怡然一句坏话,没想到就被他本人听了去。离东当即那是各种凌乱,迅速笑脸相迎上去,离东对着安怡然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还真没有闲功夫和你说笑。”看着离东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安怡然直接狠剐了他一眼,继而转身对着冰瞳,用对离东明显转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温和态度对着她说道:“冰瞳,我有个急诊,需要出去一趟儿。一会儿,你们该休息休息,不用管我的朋友。”将目光略有迟疑的看向楼上自己卧室的房门有两秒,安怡然终又将目光收回后对着冰瞳嘱咐道。
“恩,我知道。”一听安怡然要出门,冰瞳心中那是各种欢喜。要知道,安怡然不在,她要进入那个神秘丛林之中便会相对容易一些。当然,虽然心中很兴奋,但冰瞳却是对着安怡然如平日一般刻意冷淡的说道。
“那行,晚上记得早点休息。”冰瞳的刻意冷淡让安怡然心里甚不是滋味,原本想多说几句,但张了张嘴,他终是没有再说话,而是提着药箱径直走出了别墅。
“离东,晚上你去医院替我看看小风吧。”安怡然走了,总是得想办法把离东支开才是。想到这里,冰瞳便对离东直接说道。
“好吧,那你可要提防着……”听冰瞳要让自己去医院,离东答应的同时,则向楼上安怡然一直紧闭的房门不放心的瞅了两眼。
“知道了。”知道离东是什么意思,冰瞳当即没好气的打断了离东的话,便要将其推向别墅外。
“姐,我是真不放心……”一想到在安怡然的房间住着个神秘的男人,离东便放心不下冰瞳。说着,被冰瞳推出门外的离东便要再次回到别墅内。
“放心吧,姐姐的铁拳可是不长眼睛的。”说着,冰瞳便向离东竖起了铁拳,表示楼上那个神秘男人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小弟只能遵命了。”离东郁闷的拉长了脸,最终妥协道。
离东很快离去,冰瞳走上楼梯来到安怡然的房门前,小心的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之上,当冰瞳未曾听到有从卧室内传出任何响动时,她最终认定:安怡然房间里那个神秘的房客,真的是在倒时差。
第三十四章:霸吻(上)
缭绕的云雾依旧将这座神秘的丛林萦绕如一片仙境,这里似乎是异于外界的一片圣土,外面浸凉的秋意未曾沾染此时半分,放眼望去,在触之无形的月色下,所见之处皆一派春意盎然、枝头璀璨。
几步路便来到了丛林之中的清湖,由于上次的前车之鉴,冰瞳刻意望了望左右前后,以防奴凌或者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会随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尴尬与麻烦。
“奴凌,奴凌……”末了,冰瞳还是不放心,她冲着幽葱的丛林深处喊了两声奴凌的名字,却发现平日里一唤即出的奴凌根本没有出现。
也许……是他睡着了也不一定。想到这里,冰瞳也顾不了许多了,毕竟时间紧迫,安怡然说回来就回来了。
迅速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只着了一抹裹胸与一条平角短裤的冰瞳便迅速潜进了水中,水中的青鱼依旧在水底欢畅的畅游,鱼尾偶尔拂过冰瞳的肌肤给她一种酥麻滑溜的感觉。周围静的出奇,耳边唯能听到“嘀嗒,嘀嗒”水滴岩石的脆响。
冰瞳盘腿坐于清湖正中央一块凸起的礁石之上,双掌合十,开始静养打坐。
自苍穹之中倾斜而下的洁白月光,将冰瞳宛若凝脂般的冰雪玉肌笼罩其中,齐胸的湖水倒影着她一张绝世出尘的俏脸。周围缓缓萦绕的缭绕白雾更是将她周围的一切,都氤氲的宛若仙境。而她,就是一个身处仙境的倾城谪仙。
时间在一秒秒的向前流逝,那种气流打进她的肌肤、血液,最后直达骨髓的熟悉感觉,正在她的体内按部就班的流动。而她右手掌心处的那枚红色朱砂痣,也在此时如炙烤一般正在灼烧着她的掌心。
“嗡——”
耳边,一声嗡响传来,原是冰瞳所定的半个小时闹铃时间已到。冰瞳感到全身血液的同时,整个人好像进行了一次洗礼一般,原本酸困、疲乏的状态也变得精神抖擞、意气盎然。
只是时间已到,为防上次不受控制的状况再次出现,冰瞳伸展开盘在一起的长腿,继而像条鱼儿一般钻进水中,迅速向岸边游去。
“什么东西!”
只是突然,冰瞳腻滑的身躯只是刚向前游了两米,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自水底突然延伸而出的两条结实的蔓藤给禁锢,冰瞳当即吓的挣扎起来,莫不是她遇到了什么怪物?
“你是谁?”
谁料,却听耳边传来一声低沉且玩味的嗓音,一个在朦胧的月光下看不清楚样貌的男人,却是猝然从水中钻了出来。水珠,从他的头上倾斜而下,使得他额前的头发全几乎遮盖住了他的双眼。而此时他的双臂正牢牢的环拥着怀中的冰瞳,一幅冰瞳侵占了他领地的嚣张气焰。
“放开我!”
来不及问此人是谁,冰瞳只觉得自己这样被一个男人抱着,尤其是在自己穿的这么清凉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抱着,性质很恶劣。冰瞳恼恨之下,来不急问此人是谁,便是恨恨的挥起看似纤弱但却十分有力的纤臂,向着此人的脸庞便重击而去。
冰瞳挥舞而去的拳头若是换做一个平常人,很难躲闪。但对于散打功夫并不在冰瞳之下的郝柏来说,能够轻松躲开她的攻击,却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只是快速的将头向一侧一闪,他已经躲开了冰瞳的攻击。
水花,被激起老高;落地,飞溅了一池的涟漪。
“你,还挺厉害。”说话间,原本只是将双臂紧环着冰瞳的郝柏一个奋力的跃身扑倒,便是用自己魁梧的身躯,将冰瞳瞬间完全压进了水里。
水,被浸泡有上万种药材精华的珍惜之水就这样将冰瞳淹没,她的鼻、耳、口全部被淹没在了水中,而在她的身上,却还有一个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面貌、十分蛮横的男人,强行压着。
秉住了呼吸,冰瞳想在水中挣脱郝柏的束缚,然而仅仅只是会游泳却并不太善于水性的冰瞳,在水中却根本无法发挥她的散打功夫。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这个看不清楚任何样貌的男人控制着。
一秒种、二秒钟……十秒钟、30秒钟……90秒钟……
冰瞳的秉息已经达到了极限,她痛苦的挣扎想在钻出水面,却是被一具强有力的身躯胁迫着。
“咕咚、咕咚……”
终于,两分钟之后,冰瞳再也坚持不住,一个憋气不稳,失了氧气的她则是张着大嘴巴,没有任何选择条件的被逼着喝下涌进她喉中的无数湖中。
“唔——”而在这个紧急的时刻,原本像个冷漠看客的郝柏,却是猛的将冰瞳那张被交织在长发之下的俏脸抬起,瞬间将唇凑了过去。
仿佛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冰瞳贪婪的汲取着郝柏输送进她嘴中的氧气。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终于在郝柏给冰瞳的唇中送了些许的氧气之后,多少有了缓和。但这一切,也让冰瞳越发的恼羞成怒,几乎是想都没想,在郝柏给她输送氧气的间隙,她突然将张开的嘴猛的向郝柏的薄唇狠狠的咬去,随着郝柏痛的一个激灵打来,冰瞳原本溺在湖底的身体,终于趁机挣脱了郝柏的禁锢。
“你到底是谁?!报出名字来。”钻出水面的刹那,冰瞳大口喘着粗气的同时,用一双近乎迸发出火焰的眸子,对着湖水中身前这个看不清楚任何样貌、却只穿了一条清凉三条裤头的男人,愤怒的戾喝道。
“我是一个水——妖——精——”郝柏乖张的大笑了起来,继而不容分说的再次向冰瞳扑去:要知道与一个陌生人、尤其是一个陌生女人这样的见面,让他感到份外的有意思。
“你……”夹杂着正被激起的水花,郝柏乖张且不清晰的低沉嗓音响彻在冰瞳的耳边。以至于让冰瞳觉得这抹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却又实在是听不出来此人是谁。
冰瞳尚未来得及说话,宛如流星闪过的速度,郝柏已是霸道的再一次的抓上冰瞳的皓腕,继而将一具结实的身躯,紧紧的抵上了冰瞳的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唔——”
几乎是说时迟那时快,一袭黑阴迅速笼罩,冰瞳的唇竟是再次被郝柏乖张的卷进了唇中。娴熟的热吻技巧让冰瞳几乎难以招架,她想要挣扎,却被郝柏强壮的胸膛禁锢的越紧。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酥麻感宛如触了电般迅速传遍冰瞳的全身,郝柏的手指竟是带着撩拨的热度,一寸寸的在冰瞳纤细且敏感的腰肢上划着圈圈。
第三十五章:霸吻(下)
明明是在抗拒,但却被沉沦在他娴熟的挑逗技巧与法式热吻之中。只是,他的唇中的温度却幽冷得诡异,仿佛是一口千年不化的冰雪,他明明是在热吻,却让冰瞳感到有一股子浸入骨髓的冷。
他的吻,根本不是真心的!
冰瞳突然有些恼了,虽然沉浸在他娴熟的吻中不能自拔,但冰瞳却还是理智的,猛的推开了这个已经吻了自己两次、自己却并未看清楚他样貌的陌生男人,冰瞳对其恼怒的冷眉戾喝起来:“敢吃老娘豆腐,找死!”
“你穿的这么清凉,不就是让我看、让我吃豆腐的吗?”郝柏再一次乖张的大笑了起来,他就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魔王在施展着他的恶作剧,他大笑的同时,又一次向冰瞳急速扑来。
“滚!!!敢再偷看老娘一眼,老娘一定要挖了你的眼珠子喂狗吃……”原本性子极为冷清,更不会爆出什么粗口。但面对眼前这个莫名出现的混世魔王,冰瞳再也无法淡定,恼羞成怒的她直接对着郝柏是一通粗野的谩骂。
“是你先侵犯了我。”郝柏被冰瞳骂的直皱眉头,虽然夜色朦胧,他无法看清楚冰瞳的容颜,但以她的气质,郝柏断定:眼前这位,一定是位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只是没有想到,美女骂人也可以如此的粗俗。眼皮直跳之下,郝柏用他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郁闷的说道。
“什么?我侵犯了你?!”郝柏的话差点没有把冰瞳给活活气死。明明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他侵犯了她的领地才对。
“难道你觉得不是吗?”郝柏无辜的嘿然一笑,冰瞳的话也把他逗乐了:明明是他在上面的岩洞内被她的手机闹铃首先打扰,她却看起来更为理直气壮。
“无赖!流氓!混蛋!”冰瞳突然不想再与这个混世魔王斗嘴了,因为在这湖水中她根本占不到便宜。她梗直了脖子,愤怒的骂道。而骂着,她便趟着清湖中的湖水大踏步的向岸边走去。兴许是她太气愤了,她愣是没有注意到郝柏那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
“无赖!流氓!混蛋!骂的好,骂的很好,骂的真是好极了。”被一个陌生的女子骂的如此不堪,郝柏那是郁闷之至、更是哭笑不得。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但他一双被额前的湿发几乎遮盖的宝蓝眸子里,却是透着一股子幽冷让人窒息的味道。
突然,他一步冲了上去,就在冰瞳刚刚踏入草地的刹那,他一把将冰瞳的后腰再一次乖张的拥进了怀里,用近乎幽冥的嗓音低哑道:“是的,我是个混蛋,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混蛋!”
而说话间,他一双大手只是在冰瞳的胸前那么灵巧的一抹,原本裹在冰瞳胸部的黑色裹胸竟然猝然掉地……
“啊!你……你这个王八蛋!”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挑战自己的底线,更没有一个人敢如此轻薄自己。此时怒火冲天的冰瞳已经顾不上什么羞涩与难堪了,但见她扫出一条长腿,便是向着郝柏猛踢而去。
谁料,冰瞳伸出的一条腿却在下一秒被郝柏稳稳的抱在了怀里:“啧啧,你的肌肤真的不错。”说着,郝柏还用指尖轻轻的拂过冰瞳的长腿,一幅对其猥亵、挑逗的嘴脸。
“下流!”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击再次被郝柏轻松化解,恼羞成怒的冰瞳突然一个横空反转,她反本被郝柏抱在怀里的长腿,已是奋力的向郝柏的脸部攻击而去。
“好厉害的招式。”郝柏的神情一紧,迅速向后弹跳而去。
而趁此机会,冰瞳抱起地上散乱在地上的衣衫,便是向着带她而来的黑紫金落荒一般的仓皇跑去:要知道,经过几次的交手,她深知在自己状态不佳的情况下,她根本占不到什么优势。与其在这里让这个臭男人占尽自己的便宜,倒不如赶快逃跑。
逃出了丛林,回到了安怡然的别墅里。冰瞳的样子可谓是狼狈到了极致,蓬乱的长发胡乱的垂在肩侧,而此时几乎赤身的她身上仅剩下了一条平角裤。迅速将怀中的衣服慌慌张张的套在了身上,刚刚缓了一口气,冰瞳却抑郁的发现:她竟然将上衣反穿了。
“笛笛——”尚未来得及将反穿的衣服换过来,只听别墅大门外传来两声汽车的鸣笛,冰瞳抬头望去,但见安怡然的车子已然停在了别墅大门口。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心中猝然一紧,冰瞳来不得多想,便是向别墅里跑去。
“咚!”
谁料,刚跑了两步,冰瞳却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正从别墅里出来要给安怡然开门、却恰巧与冰瞳撞了个满怀的厨娘,看到惊慌失措的冰瞳,忍不住对其问道。
“没……没事,我……我刚刚跑步了,累,很累……。”来不及与厨娘寒暄,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冰瞳便向别墅中跑去:要知道,要是被安怡然碰到,即使他闻不出她身上的药香,也会因为她现在这个样子而少不了要多追问几句。
跑进了别墅,冰瞳一头便冲进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冰瞳靠在门后大口的喘着粗气、饱满的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而她的一颗心则好像被什么东西紧攥着,一直提的高高的。
“冰瞳,冰瞳……”没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了安怡然敲门的声音。
“有事情吗?”安怡然这一敲门,冰瞳的心更是一紧,久久的不能平静。要知道,这个时候她是最怕见到安怡然了,虽然她很想知道突然出现在清湖中的那个男人是谁,但冰瞳却知道,即使她被那个男人吃尽了豆腐,但此事她只能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放在心里独自捉摸了。
“听厨娘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你。”安怡然在门外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挺好的,我要洗澡了,明天见吧。”冰瞳秉住了呼吸以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说着,她还将房门小心的从里面给反锁了起来。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再叫我。”
“好。”
听到安怡然下了楼,冰瞳又靠在了房门上了许久,她方才拍了拍尚未平静的胸口。
“镇魂草,你说那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丛林里?为什么我叫奴凌,他也不出来。平日里,只要一唤他他就会出现的。”郁闷的坐在了床头,望着眼前这盆异常葱郁的镇魂草,冰瞳小心的扶上了一片镇魂草的叶子继续闷声道:“他会是谁呢?他到底是谁呢?”
“主人,那个人你要小心。”突然,冰瞳的耳边猝不及防的响起了奴凌的声音。
“为什么?”冰瞳迅速从床头站起,她在空旷的房间里转了一圈,但令她失望的是:她却未曾发现奴凌的影子。
第三十六章:是她!
“那个人到底是谁?”冰瞳越想越理不出个头绪,按说那个地方极其隐秘,外人是不可能知道那里的。除非……除非是安怡然主动让他进去的!
——你是谁?
是你先侵犯了我。
回想起那个陌生男人的话,冰瞳越发断定了心中的想法。可是,能够让安怡然心甘情愿的将丛林秘密说出来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他?!安怡然那个神秘的客人?
可是,安怡然在出门的时候,冰瞳是事先侦察过安怡然的房间的,安怡然那个神秘朋友的确是在房间里倒时差啊,可是……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所有的疑虑都涌上了冰瞳的心头,冰瞳很想找奴凌问个究竟,可是不管她怎么在自己房间里的任何角落里呼唤奴凌,奴凌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根本不理会冰瞳。
好吧,既然理不出个头绪,索性就先去会会安怡然那个神秘的朋友。
打定了注意,冰瞳便去冲了一个澡。等冲完澡,冰瞳抬腕一看,已是晚上十一点钟。这个时候,正是夜深人静、窥探别人秘密的好时候……
轻轻的走出了房间,此时大厅里的顶灯已经关闭,只唯有一盏角落里的台灯正散发着微暗的光芒。整个别墅里异常的安静,冰瞳深呼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向安怡然的房间方向靠去。
安怡然的房间里依旧静的出奇,冰瞳很好奇: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怎么连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如果不是他们不在房间里,那么就一定是他们睡的太死。
冰瞳又在安怡然的房门前站立了片刻,一分钟过后,冰瞳决定:悄悄的潜进安怡然的房间里看个究竟。将手中的锡纸只是随意的在房锁上一晃,随着“咔”的一声轻响,安怡然房门的锁已经被冰瞳顺利打开。
借着楼下客厅内昏黄的光线,一个敏捷的闪身,冰瞳宛如鬼魅般的身影已经闪进了安怡然的房间之内。
因为这幢别墅地处郊区,安怡然的房间之内漆黑一片,只唯有朦胧的月光透过偌大的窗户,将其模糊的光线投射进整个房间里。
这是冰瞳第一次走进安怡然的卧室,此时她发现安怡然的卧室比她想象中要大的多,外面是一间简单的会客厅,靠墙壁左侧的那扇门应该就是通往安怡然睡房的房门。一个漂亮的滚地跃身,冰瞳宛如狸猫般灵巧的身体已经距离那扇紧闭的睡房近在咫尺。
“咔!”
冰瞳轻轻的触动房门锁,只是一秒钟的时间,睡房的门也被冰瞳顺利打开。从微微开启的门缝中一闪而过,冰瞳的身影已然潜进了安怡然的睡房之内。
“他们竟然都不在!”望着眼前空旷无比的睡房,冰瞳紧蹙了眉头,暗自嘀咕了一声。
可是,也没有听到他们出门的动静啊!
“郝先生,这次真的很感谢你。”只是突然,随着“咔”的一声轻微的响动,睡房之外竟然突然传来了安怡然的声音。
他们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吗?冰瞳当际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无碍,这些只是举手之劳。再说,我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不是吗?”郝柏冲着安怡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用其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之后他便随意的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行,郝先生您先休息,我晚上就住在隔壁的房间,有什么事情您可以随时叫我。”安怡然对着郝柏十分客气的说道。
“好的。”
又与郝柏寒暄了几句,安怡然很快离去。
“吧嗒、吧嗒~”门外,传来了郝柏穿着拖鞋随意走动的声音。
而一直藏匿在安怡然睡房里的冰瞳却是郁闷之至,因为安怡然的房封闭很严,她根本无法通过紧闭的房门看到郝柏的真实容貌,她更是被迫的呆在安怡然的睡房里,进退两难。
“吧嗒、吧嗒~”谁料,过了约有半分钟,郝柏的脚步声竟朝着睡房走来。冰瞳心中一紧,焦急之下,她迅速钻进了睡房中的衣柜里。
郝柏走进房间直接坐在了床上,打开他常用的笔记本,他再一次连线上了电脑那头、远在美国的莫尔。
“老大,您下午给我的照片……”
“啪!”莫尔只是刚刚说了半句话,却听传来“啪”的一声电脑关闭的声音,原本很放松的郝柏则是瞬间警觉起来。因为,他天生敏锐的感官告诉他:此时,在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而这个人,就藏在这个房间的衣柜里。
本想冲过去,将这个人抓个现行。但郝柏转念一想,随着他一双宝蓝的眸子里突然散发出一股子揶揄的色彩,但见他将电脑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继而和衣躺在了床上。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
当半个小时过去,当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当藏匿在衣柜中的冰瞳听到郝柏富有节奏的呼吸声后,冰瞳方才小心翼翼的将衣柜推开了一条缝隙,继而透过这条缝隙向床上望去。在断定郝柏已经熟睡之后,冰瞳方才小心的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一步步向床边走去、一步步逼近正躺在床上熟睡的郝柏,映衬着从窗户中投射进来的朦胧月光,冰瞳将一双清冷的眸子死死的盯向郝柏那张熟睡的脸庞。
只是,令冰瞳感到抑郁的却是,她尚未看清楚这张隐匿在黑暗中的脸庞,随着郝柏一个不失时机一个翻身,他身上的被子竟然将他那张在朦胧月光下模糊可见的脸庞,完全给遮盖。
……
这让冰瞳异常的郁闷,有些不死心的转到床头的另外一侧,秉住呼吸,冰瞳小心的伸出一只手要拨弄开郝柏脸上的被子。
“别走!”谁料,随着郝柏的一声呢喃,冰瞳伸出的手却是被郝柏在刹那间握进了手里。
一个激灵打来,冰瞳的手臂一抖,整张俏脸瞬间被?宓耐ê欤核?晕??掳卮耸币丫?蚜恕?p》 “别走!”而随着郝柏又一声自熟睡中的呢喃声传来,冰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个男人是在发癔症。
终于松了一口气,但被这么一吓冰瞳突然对此人的样貌再没有任何的兴趣了,与其这样暗中做,不如明天光明正大的请安怡然将此人引荐给自己。想到这里,冰瞳便想抽身离去,可是她的右手却是被床上这个不知道姓名、不知道什么样貌的男人,给握的死死的。
深呼吸一口气,冰瞳伸出左手,小心的、一点点的掰开郝柏正紧攥着的、自己的右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冰瞳总算是好不容易将被郝柏紧攥着的右手给抽离。
再次瞪了一眼此时正躺在床上、用被子遮脸、睡的正酣、睡姿却十分不怎么样的郝柏,冰瞳抑郁的咬了咬牙,最终迅速闪身离去。
当门外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原本正躺在床上熟睡的郝柏将正遮盖在脸上的被子拿了下来,攥了攥掌心,感受着手心中冰瞳幽寒的温度尚在,但见郝柏一双宝蓝色的瞳孔正揶揄的眯起,脸上则是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原来,是她!
第三十七章:谁在装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深秋的雾霭徐徐散去。冰瞳一大早就起了床,一直帮着厨娘在厨房里忙碌着。
冰瞳看了看腕上的表,早上七点半,她与厨娘准备好的丰盛早餐已经全部摆在了餐桌之上。
“我去叫安怡然下楼吃饭。”招呼了厨娘一声,冰瞳立即向楼上跑去。来到安怡然的卧室前,虽然明知道安怡然是住在隔壁的房间里,但冰瞳还是敲响了安怡然的房门:“安怡然,下楼吃饭了。”
里面,当然无人回应冰瞳。
……
睡的真死!冰瞳郁闷之下,真想一脚踹开眼前的这扇房门。
“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随着“咔”的一声房门开启的声音,正睡在隔壁房间里的安怡然,已经穿着睡衣揉着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站在了冰瞳的面前。
“你怎么……”虽然心里明明白白,但冰瞳却故做惊讶。
“是这样,我朋友睡在我的房间,我就睡在隔壁了。”安怡然冲着冰瞳露出了一抹慵懒的笑容说道。
“那就请你的朋友一起下楼来吃早饭吧。”冰瞳冲着安怡然笑道,一幅十分好客的热情模样。
“这个……”安怡然有些为难了,郝柏专门交待过他:这次他从美国飞过来帮安怡然的忙,除了安怡然之外,他谁都不想见。
“不行吗?”看到安怡然面露难色,冰瞳追问道。
“算了,还是我们……”
“谁说不行,我倒是想和大家一起吃顿饭。”安怡然正准备对冰瞳搪塞一番,却见郝柏已经猝然打开了房门,对着安怡然与冰瞳笑道。
“是你?”看到郝柏,冰瞳一下子就将嘴巴张成了“o”字型,这个人她可是认识的:不就是昨天下午自己被风影组织围困时,救了自己的那个人吗?
“原来是你!”看到冰瞳,郝柏却是故意露出了一抹与冰瞳同样惊讶的目光。
“昨天,真是谢谢你了。”没有想到,安怡然的朋友竟然是救了自己、并且不贪图任何钱财的那个人。当然,由于郝柏替自己解了围,冰瞳对郝柏的第一印象那是非常的好。
“原来你们认识?!”郝柏主动出现见陌生人已经出乎了安怡然的意料,如今看到冰瞳与郝柏竟然相识,他就越发的疑惑了。
“昨天,就是这位先生替我解了围。”冰瞳对安怡然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昨天的事情我听离东那小子讲了。”冰瞳这么一说,安怡然当即如梦初醒。
“我叫郝柏,很高兴认识你。”郝柏绅士般的伸出了手,要与冰瞳相握。
“我叫冰……”
“她叫冰儿!”冰瞳刚要自我介绍,却被安怡然当即改了名字。
……
冰瞳莫名其妙的看向安怡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叫冰儿,是我的朋友。”安怡然并不理会冰瞳疑惑的神情,再次向郝柏介绍道。
“冰儿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郝柏握上了冰瞳微怔的右手,对其露出了一抹无比灿烂的笑容。
“哦,哦~~郝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一起下楼去吃饭吧。”莫名其妙的就改了名字,冰瞳虽然很纳闷,但却并未当场戳穿安怡然,而是依旧很客气的对着郝柏笑道。
“你为什么说我叫冰儿。”郝柏走在冰瞳与安怡然的前面,跟在后面的冰瞳终是没有忍住,当即附在安怡然的耳侧,对其不悦的问道。
“难道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神偷——冰瞳吗?”安怡然挑起眉头,乐呵呵的望着眼前的冰瞳小声嘀咕道。
“冰瞳的名字有那么火吗?”冰瞳同样挑眉,觉得安怡然是在小题大做。
“不管火不火,还是小心为妙。”一直就觉得郝柏有些奇怪,似乎他的身上总是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为了保证冰瞳的安全,也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安怡然认为还是小心为妙。
“没想到你连自己的朋友也提防上了。”冰瞳玩味的一笑,似有讥讽安怡然连朋友也不愿相信的意思。
可是冰瞳又哪里知道:安怡然与郝柏这也是第一次见面。
下了楼,三人坐在了餐桌上开始共用早餐。
郝柏一直沉默无声的吃着早餐,一句话不说,看似一幅很严肃的样子。安怡然好像并没有什么食欲,只是拿着一块黑面包一片片的撕在手里把玩儿。而冰瞳却是几次都想打破沉默,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冰小姐有话要说?”郝柏终于停下了嘴里的早餐,对着冰瞳问道。只是,他一双宝蓝色的眸光看似十分严肃,但实则却是一幅饶有兴趣意味的盯着冰瞳的一张樱色唇瓣看:一想到这张漂亮的樱唇,在昨夜曾经被他袭击过,郝柏刻意隐忍了笑意,装出一幅十分深沉的模样。
郝柏伪装的太深,以至于冰瞳竟没有注意到郝柏的这些细微眼神。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郝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努捏了半天,一向不善言谈的冰瞳终于笑道。
“我也是从事医药工作的,和安所从事的工作一样。”郝柏抿唇笑了起来,他一袭英气的身姿彰显着无法言说的大气,只是坐在一张普通的椅子上,那种无形的威压也足以震慑人心。他抬起一双宝蓝色的瞳孔望定冰瞳,以使自己显得很有礼貌。但当他一想到那句‘滚!!!敢偷看老娘,老娘一定要挖了你的眼珠子喂狗吃……’时,郝柏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则是变得古怪有加。
此时的冰瞳看起来全身透着一股子清冷、安静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冰瞳太会装,此时的冰瞳竟全然没有了昨夜时的那股子蛮横与撒泼。
因为知道冰瞳就是昨夜与自己连续两次交手的人,郝柏看着冰瞳的眼神越发的怪异,但是善于隐藏却是他贯有的作风,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冰瞳对面的椅子上,看起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