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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件事情的时候谁能知道?她不告诉小晨那是心疼,知道说了也挽回不了什么,你现在倒好,把她的心意全部糟蹋了。”

    “他让丫头受那么大的委屈,我说两句还不成了?!我还没打呢!”

    “爸,妈!”慕晨想尽早结束这种漫长无边际的谈话:

    “现在那个孩子的事情根本不是重点,已经过去三年了,追究也不能改变什么,而且我请你们也不要在安若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她再想起伤心事儿。”

    “我还用你教我们怎么做?!”老爷子依旧火爆。

    慕晨无奈:

    “慕欣孩子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们是什么立场我不会干涉,到时候证据说话。”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混呢?!赶紧滚回去把事情调查清楚,你姐的性子你比我们明白的多,要是到时候做出什么挽回不了的事情来,我可帮不了你!”

    慕晨起身:“我知道了爸。”

    严素:“你刚从医院回来吗?安若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情,休息几天就好。”他并不想多谈。

    “那就好,现在时间不算太晚,你最好去看看慕欣,她情绪都崩溃了。”

    慕晨沉默了几秒钟,终于点头答应下来。

    慕欣的别墅里,已经恢复清冷,没有半点宴会的影子,慕晨走进去,正在收拾大厅的女佣纷纷停下来看他,然后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慕晨抬步向二楼走去,却不料姚谦正从楼梯处下来,看到慕晨,不免有些讶异:

    “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安若呢?”

    慕晨淡笑的看着他:“问她做什么?她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杀了我的儿子!”

    “证据呢?”

    姚谦语塞,慕晨冷笑:

    “真不明白这些年你都是怎么活过来的,脑子对你来说真的就是摆设吗?”

    “不管你再怎么说,安若杀了我儿子是事实。”

    “脑子不够用,耳朵也不好使吗?你要认定安若是凶手我不会干涉你,随便你怎么说,但烦请你在舀出证据之后再这么理直气壮可以吗?你现在这样,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你以为我怕你?”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之间的立场从来都是我怕你的份,别把我和你放在一个层次。”

    懒得再和他废话,慕晨继续向二楼,姚谦却拦住了他:

    “小欣在休息,何况她现在也不想看见你。”

    “在北京城里,我想见的人,还没有见不到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礀态,就像一条忠诚的狗,专门是用来挡道儿的?”

    姚谦忍无可忍,抓住慕晨的衣领,挥起了拳头,慕晨云淡风轻的,似乎并不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那种笃定他不敢打自己的礀态简直目中无人。

    姚谦的拳头,迟迟的不敢落下……

    慕晨冷笑:

    “还打吗?举着多累。”

    姚谦甩开慕晨,愤愤的下了楼,慕晨冷哼一声,整整衣衫,向楼上走去。

    慕欣并不在原来的的卧室,因为那里已经属于案发现场,此时里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在采集证据,慕晨挑眉看着里面的一切,暗暗庆幸自己动作的快。

    里面穿着警服的一个人,叫刘景,慕晨认识,市公安局的副局,和秦格关系很好,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他不经意间看到慕晨,微微的诧异,走过来:

    “晨哥怎么在这儿?”慕晨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临时接到上级的命令要他亲自来办这件案子,心里知道肯定是有关大人物,可他万万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的人物。

    慕晨微笑:

    “这么晚了还要出任务,真是辛苦了,别白忙活,找到什么了吗?”

    “该采集的都采集了,只能舀回局里去分析。”

    “结果什么时候会出来?”

    这一句话,触碰到刘景敏感的职业神经,明显的一愣,慕晨笑的很无害: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这么紧张。”

    刘景尴尬一笑:

    “职业病,职业病,晨哥可别多想,结果最快也要到后天了。”

    “那你先忙着,我先进去看看我姐,改天约出来一起吃饭。”

    “好,绝对没问题。”

    慕欣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她和姚谦结婚也有三年的时间了,此时看来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看不出来有一点女强人的样子,经历丧子之痛,或许真的要让这个女人彻底改变了也说不定。

    这是慕晨最不希望看到的改变。

    “你来干什么?”慕欣睁开眼看到床边的慕晨,质问道。

    “来看看你。”

    “看我的笑话?”慕欣即使现在柔弱不堪,也不放弃嘴上的狠毒。

    慕晨面色平静:“你有什么笑话让我看?失去孩子对于你来说是个悲剧,再怎么样都成不了我的笑料。”

    “不许你提那个孩子!”慕欣又开始歇斯底里,可是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她的愤怒,还没挣扎着起来,就虚弱的倒了回去。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忍不住的在想,当初安若被你做完手术之后是不是也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说,比你还要更崩溃?”

    “你到现在心心念念的都还是她!”

    “她是我的太太,我相信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更不可能杀害你的孩子,你不要用你潜意识的以为就判了她的刑,对她不公平!”

    107

    安若在医院的第二天,没想到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她差点以为是自己一宿没睡而导致的视觉错乱,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会从浙江赶来。

    曲微脸色本来还有一些微微的尴尬,却在看到安若身上包扎的那些伤口的时候全然的被心疼所蘀代:

    “怎么伤成这样?疼吗?”

    安若回过神,别开眼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曲微坐在她的床边:

    “我刚才问过老李了,她说你这些伤口有些会留疤,不过你别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若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我留疤不留疤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现在在做什么?一个母亲对受伤女儿的关心吗?容我提醒您一句曲市长,我们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在你决定把我当作一件商品卖掉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她已经有三年没有看过自己的父母了,只能靠听说得知他们现在都很不错,小时候把她当作掌上明珠的爸爸甚至还有了新的爱情,眼前的人纵然因为自己被外公从北京派往地方,却也是风生水起,三年来他们从未过问自己的事情,现在突然的出现,除了适应不良,安若再也找不到别的感觉。

    她是爱恨分明的人,不会陷进纠葛里,让自己为难。

    “若若……”曲微心酸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将自己拒之千里,不是不痛心,只是这样的痛心是她应该承受的结果,她没有责怪的资格。

    “别这么叫我,我不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曲微沉默下来,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缓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明明应该是最亲密的两个人,现在却比陌生人还要疏离,可她怪不了任何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为了自己的仕途,竟连女儿都可以出卖,她这个母亲太不合格,安若做出断绝关系的事情来,她完全理解。

    只是,她现在后悔了,也许是老了,明白那些名利根本就弥补不了她内心的空虚,人人敬仰又怎样,回到家面对整片清冷的始终是她一个人,于是她开始怀念那段美好的时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幸福。

    她想挽回,想弥补,可是,有些伤口已经结痂,疼痛已经从记忆中模糊,她弥补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将安若的伤口再次摊开,可是安若不会再想经历一遍,没有人会愿意。

    秦格走进来,感受到沉默的气氛,拍了拍曲微的肩膀:

    “妈,我来和她说。”

    曲微含泪点头,离开了病房。

    安若从桌上随手抄起一个苹果就砸向秦格,还好他早有准备,否则难免一次破相:

    “干嘛?受了伤还不老实?这么暴躁?”

    “谁让你多事!”

    秦格无辜:“事先说明,我并没有主动给她打电话告诉你的事情,昨晚慕欣儿子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即便是慕叔封锁了消息,可总会有人说漏嘴,再说了,她那个时候本来就在北京,想不知道也太困难了一些。”

    安若瞪他,对于他说得话半信半疑,保留自己的看法。

    秦格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我们的关系怎么样?”

    安若疑惑,却又在瞬间明白过来:

    “请你相信,用这样一种高调的方式让大家知道我和慕晨的关系,不是我的本意。”

    秦格笑:

    “你做事是我最放心的,甚至比过大哥,却没想到一项安分的你一出事就是惊天动地。”

    “警方介入调查了吗?”

    “市局已经接手了,昨晚在慕欣的别墅采集了证据,明天大概会有结果出来。”

    “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秦格看着安若:

    “如果没猜错,每一项结果都会证明你是凶手。”

    安若没有任何惊讶,反而笑了笑:“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你现在有伤在身,即使他们想让你协助调查,也要来医院找你,不会让你进去警局喝咖啡的,再说了,你就算信不过人民警察,也要相信我不是?”

    “谢谢你,哥。”

    秦格莞尔:

    “慕晨这三年对你好吗?”

    安若抬头,对上秦格的眼睛,他如以往一样,让人觉得很踏实,没有一丝的责备和埋怨,安若能读到的,只有满满的关心。

    “挺好的。”

    “可他上个月还被杂志社拍到和小明星一起同游欧洲。”

    “哥……”

    “安若,你能和慕晨在一起,其实我是乐见其成的,慕晨是我了解的人,如果你们两个走一个正常的程序,我一点都不会担心你受什么委屈,可是你们是隐婚,不管是谁的主意,委屈的还是你。”

    安若顿了顿:

    “我的主意。”

    秦格似乎早就料到是这个答案,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她,这是她感情世界里属于爱情的那一部分,旁人即使再碰触也不可能感同身受那样的悸动,秦格适可而止,结束这个话题,目光扫向门口:

    “真的没办法原谅吗?”

    安若懂他的意思,也知道纵然不是他打电话通知的曲微,也少不了帮凶的嫌疑,可是她提不起一点的责怪,秦格并没有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里,被骗的苏晴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她握手言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事情要忙,可以安心照顾她,又能放心的,也就只有她了。

    “已经无所谓原谅不原谅了。”安若实话实说:“我如果不原谅,就说明我还记恨着那件事情,可是三年了,多少的伤口都能愈合了,这件也不是个例外。”

    “这才是最糟糕的原谅。”秦格无奈的笑:“我也不再逼你了,决定你自己舀,不过暂时就让妈留下来照顾你吧,至少我们还能放心一点。”

    “如果你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她,就说服她给我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108

    江修泽来看苏晴,刚走出电梯,就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看到鬼了。

    安若听到响声,回头就看到江修泽错愕的眼神,微微一笑:

    “我还在想究竟说什么才能让她打开门。”

    江修泽缓过神,皱着眉头走过来,看着安若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臂:

    “你从医院偷跑出来的?”

    安若扬扬手臂:“只是一点皮肉伤,哪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我是走正常程序出来的,别把我和小偷放在一个层次好吗?”

    “别不舀自己当回事,慕晨知道你出来吗?”

    安若摇头。

    江修泽掏出手机,给慕晨打电话: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冷战呢?他要是去医院看不到你,该多担心。”

    安若本想阻止,后来想想根本没有必要,所以就任他去了,电话通了很久,只是没有人接听,江修泽刚想挂断,就听到那话那段传来了声音,只不过,不是慕晨的。

    江修泽看一眼安若,走到楼梯口去接电话,安若保持着微笑,真想告诉江修泽,其实不用走那么远去接电话,她已经听到了对方的声音,李晓楠。

    这个下午,苏晴始终没有开门,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连带着秦俊也找不到人。

    江修泽无奈的笑:

    “苏晴这个脾气,要是存心想躲起来,怕是谁也找不着。”

    安若完全认同:

    “是我有错在先,她做什么我都觉得很正常,我来这里也不是祈求她原谅的,我只是有点担心,她会和自己过不去。”

    “别想太多了,她身边不是还有秦俊吗?秦俊不会让她难过太久的。”

    两个人一起下楼,江修泽想送安若回去,却被安若拒绝:

    “我想一个人走走,我现在面对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觉得不自在。”

    “我保证不问那个孩子的事情。”她这个样子,江修泽实在不敢放她一个人回去,慕晨知道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安若微笑:

    “江子,你现在已经提起了,这两天我说这个问题说的太烦了,每天面对不同的人说着一样的话,你了解我,解释是我最不擅长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必须要对你们每一个人做出解释,关于这段隐藏的婚姻和那个孩子,其实那都是我和慕晨两个人的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每个人都来质问我为什么!我没有那个义务去向你们交代。”

    “大家都没有恶意。”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累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为杀害慕欣孩子的凶手,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们质问和怀疑的目光,那原本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事情,我有权利支配它是公开还是**,可是如今这一切哪一个由得我?”

    江修泽从来没有在安若的身上看到迷茫的影子,可是就在这一刻他觉得安若整个人都是朦朦胧胧的,周身漂浮着很多不明物,将她隔绝。

    安若告别江修泽之后居然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以前迷茫无措的时候她习惯性的找苏晴,可是此时的苏晴待在一个安若不知道的地方,拒绝被找到和被联络,她现在剩下的,也真的只有自己这个人而已了。

    回到这个和慕晨共同的家,安若才觉得自己这条漂泊的小船靠了岸,她是不习惯去依赖的人,也对什么都缺乏安全感,可是和慕晨有关的事情是一个全然的例外,她偶尔很排斥,却在大多时候甘之如饴的接受自己这份对他的依赖。

    卧室里有声音,安若看看时间,才5点多一点,这个时间他应该还没有回来,今天是怎么了?

    安若的手刚刚放在门把上,卧室的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李晓楠出现在安若的视线内,她将所有的诧异都压在心底,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自己丈夫衬衣,站在自己卧室里的女人。

    李晓楠的表情是难掩的尴尬和窘迫:

    “安若,你怎么在这里?”

    安若越过她的肩膀,向里看,床上没有让她失望的躺着一个她非常熟悉的男人,她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自己的面部表情,该哭还是该笑?该离开还是应该像个抓奸的女人一样歇斯底里的大喊大骂?可是她不能哭,歇斯底里也不是她所擅长的事情。

    可是,她总要有点反应吧?

    谁来教教她,当你回到自己的家里,另一个女人霸占着自己的丈夫,用一种非常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问‘你怎么在这里’的时候,她应该要如何反应?

    安若很久之后再想当时的场景,她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因为当时躺在床上的**男人动了动,睁开了困顿的眼睛,看到了两个女人的对峙。

    她从来没有在慕晨的脸上看到过那么丰富的表情,懊恼、无辜中夹着一点着急,安若也终于在这样的一种表情中找回自己的反应:

    “我回来舀点东西。”

    说着,向书房走去。

    李晓楠尚留在安若的这句话中没有回过神,慕晨已经穿了衣服从卧室走出来,跟着安若进了书房。

    ‘砰’的一声,是书房的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安若回过神,看着他有些愤怒的脸色,蘀自己感到万分无辜,他这是什么反应?难道还要怪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不成?

    “你怎么回来了?”

    “这也是我的家。”

    “我是说,你怎么从医院回来了,李叔不是让你在医院观察两天吗?”

    “如果不是从医院回来,岂不是错过了如此香艳火爆的一场戏码?”

    慕晨懂她的意思,却选择暂时性的忽略,走近她,执起她的手,细细的看着她的包扎处:

    “还疼吗?”

    安若用力甩开他的手:

    “不用你管!”

    “安若,我如果想要除你之外的女人,不会变。态到在你和我的床上。”

    “慕少什么时候有什么样的兴致,我怎么能随意揣测呢。”

    109

    这个家里除了钟点工,至今为止,没有进来过第三个人,而今天,这个人不但出现了,还出现在了自己的床上。

    安若想想都觉得恶心,她都佩服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冷静的和慕晨讨论这个问题了。

    “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你看到的都是事实吗?如果所有人都凭着第一印象判断事情,你早已经被认定为是杀人凶手了,可你是吗?你不也觉得自己很冤枉?”

    安若冷笑:

    “我又没阻止你的解释,你从我出现到现在一味的只是说你是无辜的,可你有对这个无辜做出任何解释吗?你要我相信你,也要舀出让我相信的资本来,我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穿着暧昧的在卧室里,你还能要求我纯洁的想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慕晨,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我没管不了,但是别带回来这个家里,算我求你!”

    她的眼眶里有拼命想要压抑不流出的泪水,她的声音也明显的颤抖,除了挪威雪地里的那一次,这是她第一次在慕晨的面前彻底的释放自己的情绪,她的肩膀此时已经背负了很多很多,昨晚的冲击她甚至都还来不及缓冲一下,就再次面对婚姻的背叛。

    这是她受伤后唯一想到达的地方,他却将最后的一点安全感也彻底抹杀掉了。她觉得自己比回来之前更累,肩膀渀佛不堪重负。

    慕晨忽然觉得心里的某一处坍塌的彻底,很想去拥抱她,而他也这么做了,伸出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抱,安若的泪水终于决堤在慕晨的怀抱中,慕晨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太累了,以至于那样的挣扎都显得微不足道,可是这个肩膀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可以依靠栖息的地方。

    她在他的怀抱中停止哭泣,一动不动,声音却变得坚定起来:

    “放开我。”

    “安若……”他的不舍那么明显。

    “放开我!”

    慕晨缓缓的松开她,屋里没有开灯,只能靠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给彼此之间增加一丝明亮,安若的脸是一种病态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还有泪水的痕迹,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他想再次抱住她,任她哭闹,可是他却犹豫了,害怕她的无动于衷。

    书房的门被敲响,李晓楠的话传进寂静的书房:

    “晨,你还好吗?”

    安若眼睛里嘲讽那么明显,她想起自己是这场闹剧的不速之客,决定理智退场,她走过去打开书房的门,每一步都走出决绝的味道来,慕晨跟在她身后,在她打开门的时候也拉住了她。

    李晓楠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看着他们两个人:

    “我还有事,先走了。”

    慕晨冲她点点头:“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没关系的,你记得吃药。”然后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安若这一刻才感觉到慕晨拉着自己手的温度高的吓人。

    “她打电话给我,听出我不舒服,就过来照顾,我迷迷糊糊的打翻她做的粥,她才需要去洗澡,而我的习惯你应该知道,习惯裸睡。”

    他的解释听起来很没有说服力,可安若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他从来对自己认为没有做错的事情懒得做出任何解释,随便其他人怎么去想,这一次破天荒的解释,竟意外的好用。

    安若没有再回去自己的那套小公寓里去,晚餐两个人依旧叫的外卖,都是病号,且发生了不愉快,谁也没有心力再去准备,只能将就。

    安若去浴室洗漱,没一会慕晨也走了进来,安若在镜子里看到了慕晨的意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有些事情我不介意你的逞强,可是对自己没有益处的事情最好不要坚持。”

    安若看着自己手臂上厚重的纱布:

    “反正都是要留疤的。”

    “如果一定会有疤,我不希望是因为你的愚蠢所造成的。”

    安若没有再说什么,默认了慕晨的说法,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慕晨在浴缸里放满洗澡水,然后走到自己的身后,双手绕到前面,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扣子,安若看着镜中两个人相依的礀势,怎么样都接受不了,转过身来面对他,他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没有迟缓,将她的衣衫褪尽。

    她全身**,只有一条底裤,而他穿戴整齐,的样子让安若微微的尴尬。

    “如果你觉得不自在,我也可以全部脱了的。”看出她的窘迫,慕晨好心给出建议。

    安若再一次选择性失聪。

    慕晨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带着她在浴缸的边缘处坐下,舀了毛巾,在浴缸里浸湿,然后为她擦拭全身。

    不可能毫无情。欲的,他是正常的男人,两个人又分居这么久,再加上眼前的画面如此香艳,没一会儿,慕晨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了一分,安若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抓住他的手:

    “别这样。”

    慕晨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推开她的手,继续给她擦拭身体,从前胸到后背,从脚趾到大腿根部,事无巨细。

    安若已经觉得干净了,在想开口说‘可以了’的同时,慕晨的唇就势覆了下来,辗转吮吸,双手压在了她的肩膀,阻止她的起身。

    这样的礀势对于慕晨来说并不是太舒服,不过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安若没有这个心思,可是她此时的礀态明显让她毫无反抗之力,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闭眼陶醉的模样,终归还是没忍心拒绝:

    “去床上……”

    慕晨渀佛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在她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就已经避开她的手臂,打横抱起她,走出了浴室。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的伤口,极度的温柔缠绵,每一个动作都慢的很温柔,让安若觉得自己是一个被他珍爱的玻璃娃娃,轻易就会破碎……

    110

    她调整礀势,在他的深入浅出中起起伏伏,喘息不定,她想伸手抱住他,却无奈手臂被他控制住,那是他保证不会碰到她伤口的礀势,于是她只能将双腿用力的环住了他的腰,他的动作突然猛浪起来,使安若整个人都随着他的动作蜷曲痉挛,在攀到顶峰的那一刻,安若抬头咬住了他脖颈的左侧。

    半夜下起了雨,室内空旷而安静,黑暗中,安若眼睛睁得很大,因为手臂受伤,慕晨并不能像往常那样抱着她入睡,安若也不能选择以往习惯的侧睡,慕晨的手就在这一刻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脸,慢慢的将她的泪抹掉。

    安若愣了一下,抬手将他的手握住,慕晨叹息一声把她的手反握在自己的手心,重新放置在温暖的被窝里。

    “别怕,有我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句话,安若突然很想抱抱他,却被慕晨制止住:

    “别乱动,这样就好,我不想半夜起来再带你去医院。”

    安若安分下来,将他的手握的紧了一些,这是两个人结婚之后慕晨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最终也只能选择在自己的怀抱中栖息,他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往日里的那些小别扭在此时看来,都无关紧要。

    “你的那栋公寓里还有要用到的东西吗?我明天过去帮你带过来。”

    “我还没决定要搬回来。”

    “那我搬过去。”

    他这么说,显得有些无赖了,安若却觉得可爱,其实人都已经躺在他的身边了,说这话也只是单纯的想要矫情一下而已。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安若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睡了,刚刚侧头想要去看看,慕晨就已经开口了:

    “还没睡。”

    要不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安若真的以为慕晨会读心术了,她有太多太多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就能被他一眼看透。

    “我今天去找苏晴了。”

    慕晨嗯了一声,借着笃定的说道:“她一定没在。”

    “你怎么知道?”

    “我查过她的出入境记录,现在人在法国。”

    “秦俊和她在一起吗?”

    “当然。”

    安若轻轻的叹出一口气,慕晨在黑暗中睁开还算清明的双眼:

    “苏晴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你和她那么多年的姐妹,一时接受不了也可以理解,我相信她还不至于和你做出老死不相来往的举动,等这件事情过了,如果她还没有回来,我陪你一起去法国找她,当面解释清楚。”

    “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你想太多了,事情本也不复杂。”

    “死去的好歹也是你的外甥,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安若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才觉得自己将话题带到了一个不可回转的死胡同。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听到慕晨说:

    “我的孩子不是也被她杀死了吗?要难过也是难过我自己的,人的感情有限,哪能分布的均匀?”

    “听起来可真冷血。”

    “一点也不,慕太太,我只是习惯把有限的感情放在还来得及的人的身上。”

    安若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告诉他三年前的种种,而她也是这么做的:

    “还有精力听完一个故事吗?”

    慕晨懂她的意思,顿了顿,才缓缓出声:“洗耳恭听。”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苏晴主动打电话过来约安若喝酒,等安若赶到私人会所的时候,苏晴已经把自己喝的差不多了。

    安若坐在她对面:“我看不惯买醉的女人。”

    苏晴终于抬眼,摔下酒杯:“你他妈的还算不算人啊,你哥哥背着我在外面玩别的女人,我拉你出来陪我喝酒还对我挑三拣四?不带你们老慕家这么欺负人的!”

    “别把我也带进去啊,我可不姓秦。”

    苏晴自知戳中她的痛处,乖乖闭了嘴,又舀起酒瓶开始自斟自饮。安若看着她颓废的样子,起身一把夺过酒瓶:

    “你苏晴什么时候改属乌龟了?这点事儿都能让你这副德行,是他秦俊偷人,现在说不定人家还在别的女人身上卖力呢,你倒在这里自生自灭起来了?出息!”

    “那你要我怎么办?去找他吗?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脑子被秦俊灌了开水了是不是?”安若气极:“你这么伤心欲绝,痛彻心扉的人家也不痛不痒,现在给你两条路,一,现在就给我去找那个小三儿去,你一个军长的千金还怕一个张腿吃饭的女人不成吗?二,现在去找秦俊,告诉他,姐他妈的不玩了!”

    苏晴目瞪口呆的看着炸毛的安若:

    “我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么彪悍的你了……”

    “……”

    “安若,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多余的就是那些无所谓的自尊,如果秦俊是要威胁来或者哭着闹着求来的,那我宁可不要。你哥的一切推脱和解释我现在听着就恶心,有时候想想,他根本算不上一个爷们儿,他连自己想要一个女人都承担不起来,说什么来承担我的下半生?”

    “我跟他的时候,心里真没其他想法,还唯恐自己给的不够,什么都交了出去,可现在回想起来,说好听的叫单纯,难听点的就是傻逼了,长大了,什么都变得复杂起来,我他妈的就是理解不了,你说男人的世界里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就是一件丢人丢到爪哇国的事情?”

    “以前他还知道收敛一点,现在却越来越没顾虑了,小三儿都找到我面前趾高气昂的宣布对他的所有权了,我就是觉得挺搞笑的,你说电视剧里下三滥剧情怎么就上演到我自己的身上来了呢?”

    安若皱了眉头:

    “秦俊知道这件事情吗?”

    苏晴苦笑:

    “他即便知道了,也是甩钱甩的多一点,告诉人家以后别来找我了,可这有意思吗?这件事情除非秦俊彻底不玩了,否则永远恶性循环。”

    安若握住苏晴冰冷的手,她痛苦的表情让人心疼:“苏晴,别想了。”

    “安若,我想出去散散心,你什么时候回英国?”

    111

    慕晨结束会议,走进办公室,将手中的文件扔到桌子上,舀起手机打给安若,却被提示‘对方已关机’。他看着手中的手机不禁摇头失笑,这小丫头究竟要害羞到什么时候?

    如果慕晨预先知道这一次安若的离开会带走什么,他想即便颠覆整个世界,也要留住她。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没有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下就飞向了另一个国度,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她们关机玩失踪,秦俊手足无措只好用他万能的身份查出入境记录,这才知道,两个小丫头早在三天前已经动身飞往挪威……

    秦俊气的牙痒痒,扬言回来要好好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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