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她是不能惩罚圣上亲封的储妃。不过换着以前,她稍稍恫吓她两句她便跪地求饶了,哪里会跟自己耍嘴皮子?最让李氏费解的是,这次昏睡半月醒来,为什么她整个人连气势都不一样了呢?
“司徒函你个践人,少在这信口雌黄!”司徒静娴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司徒函跟前,指着她的鼻尖骂道。
白花心思
“生为闺阁女子,自己不守女戒,不尊女德,穿成这副样子出门,夜半才归,实在玷污储妃名衔,娘亲顾及皇家颜面对你小惩大诫,你不受倒罢了,如今竟是污蔑娘亲,当真是该……啊……”
司徒静娴一席话说得义愤填膺,突地一股巨痛从手指传来,一声惨叫就那样脱口而出,止住了她后面的话。
顿时满屋震惊!
十指连心,司徒静娴看了眼自己软趴趴耷拉着的右手食指,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泪眼婆娑的眼眸透着不敢置信,望向司徒函,浑身颤栗:她昨日捏断自己的手腕……今日又扭断了自己的手指,她……她怎么敢如此放肆?!
“娴儿!”
李氏面色苍白的起身跨到司徒静娴跟前,抚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一声低吼:“你们都是瞎子吗?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纵然觉得不可思议,却终是相信了自己女儿手指被折断的事实。皇后娘娘还指着春宴上让娴儿抚琴,如今手指骨断裂,还怎么抚琴?只怕是接好了也不能用力了!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罗妈妈朝一个丫头望去,那丫头便退下找大夫去了。
“你……”
李氏望向司徒函,声音发颤,眼中的怨毒毫无掩饰:“司徒函你大胆!”
“母亲,司徒函的胆子一向很大,只不过你没发现罢了!”司徒函面上始终挂着微笑,轻蔑的将视线从李氏脸上转向司徒静娴,语气森冷的道:“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指着我!再有下次,不只是扭断指骨这么简单了!”
感受到自个女儿骨子里传来的惊惧,李氏猛然恫喝:“罗妈妈!”
“老奴在。”罗妈妈跨前两步。
李氏将司徒静娴扶到一旁坐下,咬牙切齿的道:“给本夫人打死这个不守妇德的践人,以正将军府门风!”
“老奴遵命。”罗妈妈答着,一把抓过托盘里的藤条,老眼中狠厉之色毕露,举着藤条就要往司徒函身上打去。
青鸾跨前一步就要动手,司徒函轻轻将她拉至身后,一把扼住罗妈妈的手腕夺过她手中的藤条。
众人只闻“啪啪啪”几声,不曾看清司徒函怎么出的手,罗妈妈两边脸颊便多出几道可怖的血痕。
“想要我的命,你还不够资格!”司徒函说着扔掉手中藤条,抓住罗妈妈的手猛地甩开。
由于惯力,罗妈妈跌倒在地上,惊恐又不敢置信的望着司徒函,后者却漠然的望着她的脸,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罗妈妈挠着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众人得见她脸上的血痕慢慢变得乌黑,须臾便停止了呼吸。
“啊,有毒……”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众人纷纷将视线转向李氏。
李氏眸中有一瞬的不自然,也只有那么一瞬,她便冷静下来,指着司徒函,神情悲恸的道:“好你个恶毒的践人,竟然毒死本夫人的奶嬷!”
“哼!”司徒函一声冷笑道:“今儿你那好妹妹设计害我一次不够,你还想要再来一遭吗?母亲,圣上英明睿智,并不是可以任你们姐妹随意蒙骗的主!如果母亲不介意,女儿倒是很乐意抬了罗妈妈的尸体再跑一趟皇宫!”
李氏自然知道司徒函刚刚从宫中回来,但是她并不清楚事情的发展。
她有这样一出,就是担心司徒函好生生的回来,那样自己妹妹的许多功夫都白做了!
然她今儿安然回来已经让她意外,这会子又这样说,想来自己的妹妹并未在她那讨得了好!心中虽是不甘心侍候自己多年的罗妈妈白白牺牲,还是强压住心头怨气道:“圣上辛劳,怎可多番打扰?罢了,将罗妈妈抬下去,好生安葬了。”
司徒函打了个呵欠道:“既然母亲不追究女儿打死罗妈妈之过,女儿这便回院子去休息了。”
说着也不待李氏允准,便带了青鸾青鸢离开,留下李氏母女三人气呼呼的,心中怨气无处发。
爷睡不着
燕瑾从宫中回到驿馆后,简单用了些膳食,又简简单单的泡了个澡,便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寝殿,等待头发干的时间,拾了本书倚在软榻上看起来。
然而,他拿着书本,视线盯在一处,半天也没移动一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轻歌知道,自家王爷只有在想起司徒小姐的时候,脸上才会出现这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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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数了三遍星星之后,一道黑影嗖地停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问道:“轻歌,爷睡了吗?”
“你小子怎么才来?”轻歌瞪了来人一眼,有些埋怨的口吻道:“你以为爷没有听到司徒小姐的消息,可能睡得着吗?”说着对窗里道:“王爷,轻弦回来了。”
轻弦也不等屋里的人吩咐,身形一跃,便从洞开的窗户跳了进去,站在软榻前唤道:“王爷。”
燕瑾这才从书本上移回视线,望向轻弦道:“说说吧。”
虽是没头没脑的几个字,轻弦却知道他是何意,开口道:“你们从赌坊走后,我便按王爷你的吩咐等在那里,不多时,从里面出来一个戴帷帽的妇人往宫中方向而去,大约就是那皇后李婉清。紧接着又出来一个黄衫的美丽女子,正是那司徒府的大小姐司徒静娴。”
燕瑾轻轻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我依照爷你的吩咐,跟踪司徒静娴去了将军府。”轻弦接着道:“她回府后,立马去找了李氏,没多久李氏便召集了一批人守在将军府大厅,准备了家法用的藤条,并将藤条淬了毒,属下猜想定是为司徒小姐准备的,一旦司徒小姐安然回府,她们便要公然对司徒小姐行凶。”
“呵。”燕瑾轻笑出声道:“将军府小姐身着男装,夜半才归,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正好实施家法,李氏怎么会放过?”
“司徒小姐若在家法中死了,司徒将军回来也是没有话说的,顶多也就指责一两句而已。”轻弦附和着又道:“果然司徒小姐回府后,李氏身边的罗妈妈便将司徒小姐领到了大厅……”
轻弦说着绘声绘色的说起刚刚在司徒府看见的情景,讲到司徒函夺藤条的时候,原本有些清俊的面孔多了一抹赞赏:“属下见那仆妇拿着藤条想打司徒小姐的时候本想出手,哪知司徒小姐动作奇快,阻止了她身边的丫头动手,自己一把夺过那仆妇手中的藤条,面不改色的甩了她几下,不过片刻工夫,那仆妇便倒地一命呜呼了。李氏就此想要拿下她,哪知司徒小姐一说将那仆妇的尸体抬着进宫面圣,李氏便蔫了。属下暗中送司徒小姐回了院子,才回来的。”
燕瑾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轻弦,明儿萧天齐将会前去李丞相府帮忙,你暗中瞧瞧去。”
“是。”
“你累了一天了,退下吧。”
“是。”
“轻歌。”等轻弦退下,燕瑾又道:“我嘱咐下去的事可安排好了?”
轻歌忙道:“回王爷,咱们的暗桩适才在宫中传音属下,一切都安排妥帖,想来那李氏与司徒静娴定会非常感激王爷你的。”
燕瑾不置可否一笑。
轻歌见自家爷心情极好,打趣道:“爷,现在你听了司徒小姐安然的消息应该睡得着了,属下就告退了。”
“贫嘴!”燕瑾嘴角抽了抽,手中的书毫不客气的向他扔了过去。
“嘿嘿。”轻歌轻松接过书,又按原轨迹向燕瑾扔了回去,嘻笑着离开了。
李府艳事
新年即将到来,百姓们趁着年关的到来,各自备着年货,喜气洋洋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京城,独独李丞相府门前白幡招展,府内哀乐声声,人人不得露出笑脸,一番哀凉的景象。
李二公子虽然排行第二,文采不行,但也是李丞相与丞相夫人所生,又因他赚钱很有一套,是以他的死未免让丞相府的人扼腕,或多或少都对他的死感到痛心。
李丞相正在府中忙着。
他作为一国之相,自然不是蠢人。昨晚他已然从李婉清与萧天齐的态度中看出儿子的死定与他母子二人脱不了干系,然而他却不敢怒不敢言,默默的带着儿子的尸体回了府。
萧天齐因为得了萧衍的授意,所以用罢早膳便带了两名随从前往李相府帮忙。
听下人禀报太子驾到,他的心中虽是愤愤然,却还是亲自迎到门口,将他领了进去。
灵堂设在丞相府的偏殿,李府只要比李敖年纪小或者辈分小的公子小姐全都跪在棺椁前,送他最后一程。
萧天齐跟着李丞相到了灵堂,说了些应景的话后,便让李丞相给他找些事做。
李丞相哪里敢真的让他帮忙?赶忙叫了自己的大儿子李复领萧天齐到后院李丞相的书房歇息,好茶好点心的招待着。
李复就是个书呆子,二人坐了一阵无话可说,萧天齐便让李复忙自己的去,他自个儿在这看看书。
太子发话,岂敢不从?李复当即带上书房的门退了下去。
萧天齐在书架上抽出几本书翻看了看,深觉无趣,便将书放回书架,在窗前的矮榻上假寐起来。今儿他是奉了圣谕前来,就算是在这睡觉,也必须睡上一天的。
就在他半睡半醒之间,书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打开又轻轻的关上,一头戴白花,身着素衣的女子缓步跺到他跟前。
“月儿。”
萧天齐睁开眼睛,忽地坐起身来,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脸上满是欣喜。
“殿下。”
女子正是李丞相的滴女李月儿。她声音轻柔的唤着,一张绝色小脸娇中带羞,明艳动人,一身素白衣衫也压不住她浑身透出的明丽光华。她并未将手从萧天齐的手中挣开出来,而是任由他握着。
“适才在灵堂没有见到你。”萧天齐说着手轻轻一带,便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母亲哭晕了过去,月儿陪她去了,听闻殿下来了,月儿便找了个借口出来。”李月儿说着想要挣开萧天齐的怀抱,却被他紧紧扣住,不得如愿,只得红着脸道:“殿下,一会被人瞅见不好。”
“今儿府上忙得紧,就是李丞相也不一定有时间来招待孤,月儿无须担心。”萧天齐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月儿,想死孤了。”
李月儿被他一亲,脸色顿时潮红,望向萧天齐的眼神似嗔还怨。
萧天齐被她娇媚中带点羞怨的模样弄得心猿意马,身子向后一趟,李月儿也被他带倒在身上,一只手已然探进了她的衣襟中,在她胸前揉/捏起来。
李月儿一惊,手抵着他的胸膛,半撑起身子,望着他轻声嗔道:“殿下,今日好歹是二哥的丧礼,这样做实在……有失体统。”
“这里就孤和月儿二人,月儿担心什么?”萧天齐不以为意的道:“再说孤乃龙子,南越未来的君王,谁敢说孤的不是?”
话落,搂在她腰间的一只手稍稍用力,李月儿便被他固定在怀中动弹不得,再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拆吃入腹
外院丧乐哀转,哭声凄凄,内院李丞相的书房内却春意融融。
萧天齐在李月儿身上施为了许久,才一抽一抽的完了事。
李月儿气喘吁吁,好半天才从他的肆虐下回过神来,轻轻的捶打着萧天齐的背,后知后觉的埋怨道:“殿下,这儿是父亲的书房,若是被他发现了端倪,你让月儿哪里有脸见人?”
萧天齐在她微微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月儿无须担心,再过一段时间,孤便能与那废物解除婚约,到时候孤定跟父皇请旨,迎娶你做孤的太子妃。李丞相做了孤的岳丈,将来的国丈大人,又怎会说什么?”
李月儿难掩欣喜的问道:“殿下,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能与那个废物司徒函解除婚约?”
萧天齐见她欢喜,自个儿也高兴不已,手指轻轻点着她的额头道:“当然是真的,孤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着,他将昨儿晚上司徒函恳求废婚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呜呜。”李月儿听罢,轻声呜咽起来。
萧天齐一愣,探起身紧张的问道:“月儿,这是高兴的事,你何以会哭泣?”
李月儿见他真心紧张自己,忽地又笑了,道:“殿下,月儿这是高兴啊。月儿自打半年前将身子给了殿下,殿下便一直承诺月儿,会尽快与那司徒函解除婚约,迎娶月儿进门。到今日终于有了个准信,月儿也有了盼头,怎叫月儿不高兴?”说着拉起萧天齐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无限娇羞的道:“若是月儿一个人,就算等到地老天荒月儿也等得起,可是咱们的孩儿,他等不起……”
萧天齐听到这里又是一怔,好半天才不敢置信的问道:“月儿,你是说你怀上了孤的孩子?”
“嗯。”李月儿轻点臻首道:“就是一个半月前在城西酒楼那回……”
“呃,月儿,孤的好月儿!”萧天齐呢喃着对她的嘴又是亲又是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孤快要当爹了,快要当爹了,孤真的好开心!”
“呵呵呵……”李月儿被他亲咬得一阵麻痒,娇笑着躲避着他的嘴问道:“殿下,若是那司徒函又反悔了咋办?月儿这肚子,再过两个月也该显怀了,到时候只怕是瞒不住。”
“这个,孤倒没想过。”萧天齐停下动作,略一思忖道:“这样吧,左右孤早已过了纳妃的年纪,孤尽快奏请父皇,先将你迎娶进门。孤向你保证,只要孤与司徒函那废物解除了婚约,就升你为太子妃!只是丞相府新丧,李丞相可愿在短时间内办喜事?”
李月儿想了想道:“这个月儿自有办法!只要殿下快些将成亲的时间定了下来,其他的交给月儿来办。”
“嗯,好。”萧天齐抚着她的肚子柔声道:“只是月儿如今怀了龙裔,且不可过于操劳,你跟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孤会心疼的。”
“殿下……”
李月儿被他两句话腻得如吃了蜜,眼神迷离,柔柔的唤着,伸手勾住萧天齐的脖子压下他的头,主动的奉上了自己的唇。
“月儿,你有孕在身……”
佳人难得主动一次,萧天齐当然想将她拆吃入腹,可是……
李月儿红着脸道:“殿下你动作轻些就没事了。”
既然如此,萧天齐哪里还等的及?
母女心思
“燕瑾,燕瑾,你不可以喜欢那个丑八怪!”
婢女小桃正在打扫屋子,听见碧瑶公主的声音,立马放下手中的伙计,小跑到她的床前,见到她依旧闭着眼睛,忙推着她轻声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燕瑾……”
碧瑶公主叫着他的名字猛地睁开眼来,却发现刚刚不过是一场梦。想到自己的好梦被打断,瞪了小桃一眼道:“你这个贱蹄子,摇醒本公主作甚?来人,给本公主将她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是,公主。”两位嬷嬷不敢怠慢,应声进来就要去拖小桃。
二十大板,那不是要自己的命吗?小桃吓得不轻,立马跪地叩头如捣蒜:“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桃再也不敢了。”
嬷嬷拿眼去睃碧瑶公主,见她躺在床上无动于衷,当即就拖着小桃往外走去。
“公主饶命啊,公主……小桃再也不敢了,求公主饶了奴婢一命吧!”小桃双脚勾住一条桌腿,泪眼蒙蒙的扭头望着大床上的碧瑶公主,声音凄楚的唤着。
两位嬷嬷知道碧瑶公主的为人,很是同情小桃,见拖不走她,求助的望向碧瑶公主,心中默默的期望她能改变主意:“公主,你看她……”
碧瑶公主慢悠悠的坐起来,乜斜了小桃一眼,心中有个主意成型,对两位嬷嬷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是,公主。”两名嬷嬷暗自吐了口气,赶忙退了下去。
“小桃。”碧瑶公主柔声道:“本公主如今有件事需要你去办,办成了,本公主便饶了你一命,若是办不成嘛……”
小桃见有活命的机会,顾不得喘气,忙又叩头道:“公主请吩咐,奴婢定当全力去办。”
碧瑶公主淡淡一笑,仿佛刚刚的怒气根本不曾发过,对她勾勾手指道:“你过来。”
小桃哪里敢有半点怠慢?赶忙走了过去。
碧瑶公主附耳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问道:“能办好吗?”
小桃咬了咬牙道:“奴婢能办好。”
“记得不可泄露出去,如若不然……”
“公主放心,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泄露出去的。”
碧瑶公主点点头,满意的道:“嗯,你去吧。”
“是。”
望着小桃离去的背影,碧瑶公主目光坚定的在心中道:燕瑾,你只能是我萧凝烟的!
小桃刚刚离去,李婉清便不经通报走了进来,见到自己女儿的目光,微微的蹙了蹙眉。
“母后,你怎么来了?”碧瑶公主见到自己的母后,连忙收起心思就要下床。
“烟儿,不用起来。”李婉清疾步走到床前压住她要下床的动作,在床沿坐了下来,凝神望着她。
碧瑶公主被自己的母亲看得很不自在,问道:“母后,怎么了?女儿脸上有脏东西不成?”
“烟儿,你告诉母亲,你是不是喜欢上燕瑾那小子了?”李婉清直言不讳的问道。
碧瑶公主一愣,微笑着不答反问道:“母后,谁告诉你的?没有的事。听闻他活不过二十岁,女儿又怎么会喜欢上那个病秧子呢?”
“没有就好!”李婉清长长的输了口气,抓住碧瑶公主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烟儿,母后希望你能嫁给燕昀做皇后,由你从中周/旋,你哥哥将来继承王位后,咱们南越便不用再每年向东临进贡。这耻辱如果能在你哥哥手上改写,你哥哥的声望将会提高几分,知道吗?”
碧瑶公主乖顺的点了点头道:“女儿明白。”
“这才是母后的乖女儿!”李婉清满心欣慰,起身道:“烟儿,看你脸色苍白的,昨晚一定吓坏了,母后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女儿恭送母后。”
ps:新年新气象,长安祝亲爱的们马年吉祥,万事如意,合家安康!
速速受死
爆竹声声辞旧岁,鼓乐阵阵迎新春。
腊月三十这天,百姓欢歌笑语,喜送旧岁,南越京城到处洋溢着一派欢庆和乐的气氛。
跟往年一样,皇帝萧衍将在宫中设宴,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如无特殊情况,均可携家眷前往赴宴。这对百官来说,是无上的荣耀。
到了申时,五品以上的官员中,除了李丞相府挂丧无人前往外,百官纷纷携其家眷赶赴到皇宫。
司徒府大将军司徒楠虽然因为戌边不在京中,作为将军夫人的李婉淑,又是皇后李婉清的嫡亲姐姐,当然在受邀之列了。
司徒函自两日前与李氏撕破脸皮后,便窝在自己的院子里,想到风吟说过自己在练一种叫做斗转星移的功夫恢复内力,将自己的寝室搜索了个遍,终于在一块地砖下找到了秘笈。练了两日,收获甚微,但是她还是坚持不懈的循着秘笈上的口诀练着。
只要有希望,漫说一年才能恢复内力,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她都会去做!
原本她是不想参加宫中无聊的宴会,再说她与萧天齐的婚事就差她父亲的一纸退婚书便可解除,她根本不想再与萧氏有任何纠缠,奈何萧衍似乎料到她不想参加,一早便让身边得力的公公到将军府宣了圣旨,她是想推脱都无法推脱了。
按说这种宴会须得由李氏带着,但她实在不想跟李氏照面,便让青鸢给李氏回了话,让她们先走,自己随后进宫。
而李氏也因为司徒函捏断自己女儿的手指耿耿于怀,心中恨极了她,她有这样的要求,自然求之不得,所以二话不说就让人备了马车出门了,准时带着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到了宫中。
司徒函不慌不忙,到了申时三刻才带了青鸾青鸢乘上马车姗姗出门。反正圣旨上只要求她参加,并未严明她什么时候到。
马车沿着护城河畔的青石道路,向着皇宫的方向,不疾不徐的行驶着。
因为到皇宫约莫需要半个时辰,司徒函便在车上假寐起来。
然而,马车行了一半路程,突然从两边蹿出一群蒙面黑衣人将马车围住,个个手上握着一把长刀。长刀在阳光下泛着青黑的颜色,显然是淬了毒!
“吁!”
“小姐!”
驾车的青鸾被迫停下马车,坐在她身旁的青鸢则在第一时间警惕的唤着司徒函。
司徒函攸地睁开眼睛,掀开侧门的车帘,明眸一扫,瞬间冷凝。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皇后想要除自己,李婉清与司徒静娴姐妹想要除了自己,自己不过是一个挂着废物头衔的庶女,为何有这许多人想要自己的命?
司徒函扫了扫目光所及之处的黑衣人手中长刀,淡淡问道:“尔等何人,光天化日之下,莫非要打劫不成?”
黑衣人中一人瞄了一眼没有名牌的马车问道:“你可是司徒函?”
按照惯例,京中官宦极其家眷乘坐的马车都挂有名牌,只是以前的司徒函甚少出府,甚至是不出府,所以将军府根本没有专门为她备马车,她去赌场那日以及今天乘坐的马车是临时启用府中无主的马车。
司徒函眉毛一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是,你自己下车来受死,我等放过你的两名婢女,否则便将她们一块杀死!”那人道。
司徒函语气依旧极淡:“我司徒函惜命得很,可不想就这样白白受死!”
那人见司徒函应承了,手中刀一挥,指着马车道:“杀!”
ps:对不起,亲爱的们,因为是在老公家过第一个春节,从初一到昨天都在走亲戚,没有更文,望见谅哈。
以血起誓
那领头人一声令下,数把大刀纷纷向马车里的司徒函砍去。
“小姐当心!”
青鸾青鸢一声低喝,抽出挂在马车两侧的长剑,跳上马车顶棚便与黑衣人周/旋了起来。
司徒函趁着这个空档跳出马车,立即便有十来个黑衣人挥刀涌向她。
青鸢二人见那许多人围着司徒函,欲抽身过去帮她,奈何被二三十名黑衣人缠住,根本无暇分身。
“你们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司徒函说着,敏捷的跳下马车,躲过大刀的袭击,同时扬手甩出一把银针,专攻对方的眼睛。
她虽是没有内力,但是力道与准头却是掌握得极好,银针射出,几乎没有虚发。只听几声惨叫后,便有人扔了武器捂着眼睛倒下。然而他们刚刚倒下,立马就有人将他们拖开,迅速的补上。
司徒函微微蹙眉,视线稍稍一扫,顿时吓了一跳。
这一队黑衣人,加上被自己主仆几人砍倒在地的十多人,少说也有百人!而且这沿着护城河的青石道,虽说算不上主干道,但也是极热闹的地方。再说往年的这个时候,城中的大小道路都会派禁军巡逻,可是今儿这道上竟是冷冷清清,放眼望去不见一个路人!
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人早早的清了场,意在取自己性命!
能够在京城只手遮天调动禁军的人寥寥可数,而跟她有过节的人,也就皇后李婉清姐妹。李婉淑虽然有诰命在身,却没有那个能力!萧天齐有那个权力,但是他的目的从来都是为了跟自己解除婚约而已……
所以她不用想也能知道这批人是谁派出!
可是自己已然主动提出与萧天齐解除婚约,为何她还要紧咬着不放?难道非要让自己丧命才甘心?看眼前的阵仗,必然是下了杀心了!
司徒函心思电转间,就近捡起一把大刀,将前世所学的招式使了出来,拼了命的挥着大刀砍向黑衣人,招招凌厉果断,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不多时她便砍翻几个,倒地哀嚎起来。只是,被砍翻的人立即又被拖了下去,换上新的一批。
敌人源源不断,她本就大伤初愈,再加上没有内力,越发的吃力起来。
难道今儿就要死在这里吗?
不!我这一世虽说是偷来的,然而大仇未得报,我绝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青鸢青鸾二人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从车顶打到车下,分别被十多人围击。一开始还能应付自如,然而心中担忧司徒函,又有敌人的车轮战,时间越久,平时挥洒自如的招式渐渐变得凌乱起来。
“啊!”
青鸾一时不察,左手手臂挨了黑衣人一下,顿时一股黑血染湿了厚厚的冬衫。
“青鸾!”司徒函和青鸢同时喊道。
青鸾点了自己伤处四周的几处岤道,咬牙道:“我没事,小姐、青鸢,你们当心!”
司徒函没有再说什么,一面艰难迎敌,一面咬破自己的嘴唇,暗道:李婉清,我司徒函以鲜血起誓,只要我今日不死,我必定将你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
“对付一个没有内力的废物和两个娘们花了这么长时间,还死了这么多兄弟,这传出去咱们还要混吗?给我全力对付司徒函!”领头人说着,从青鸾那边撤了过来,纵身跳到司徒函身后,大刀直劈向她的后脑勺。
千钧一发
“小姐!啊——”
青鸢眼角余光瞥见那人大刀直劈向司徒函,顿时吓得忘记手上的动作,出声提醒她,自己背上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一声惨呼。
司徒函自然感觉到来自背后的威胁,然而前面被缠着,根本无暇顾及身后,举刀砍翻两人,身后刀锋带来的凉意让她感觉到死亡再次离自己如此之近,心想自己终究是躲不过这一劫,无力的闭了闭眼。
就在那人的大刀离她不足一寸的时候,她的身后接连传来几声惨叫以及武器跌落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紧接着有男子冷如寒霜的声音道:“一个不留!”
这声音是属于燕瑾的!
只是多了一分清冷,让她有些怀疑那看似淡然如春风般和煦的妖孽男子竟然也可以有冷冽如寒冰的一刻,几乎要将这一方天地给凝结冻僵。
司徒函心里想着终于不用死了,不由得长长的吁了口气。
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此时的处境,在发现有黑衣人又举刀砍向自己的时候,已然处于避无可避的危险境地之中。
“傻瓜,愣着干什么?”
司徒函耳畔传来一声带着宠溺的轻斥,紧接着跌进一个散着清莲气息的怀抱,直勾勾的看着那欲图要自己性命的黑衣人跌倒在自己的跟前,不见一丝生的气息。
宠溺?
司徒函半晌回过神来,意识到他说话的语气,微微有些愣神。
她没听错,绝对是宠溺!
可是,他为何以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为何自己听见这样的话语会觉得心中温暖,仿佛是认识许久的老朋友?
司徒函想不透便无意多想,望着眼前燕瑾的人与黑衣人的对战。
燕瑾带来的人不多,也就十来个人。
他们也都蒙着面,也都一身黑衣,然而在气质上却是完全将对方的人压了下去。他们个个身手敏捷,出类拔萃,出手狠辣决绝,那群黑衣人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不多时便倒下了二三十人。
十来个人俨然十座大山,压得对方的黑衣人喘不过气来,他们想要逃离却深感无处遁逃。
一阵凉风吹过,带起一缕如莲似雾的气息清晰的袭入鼻端,司徒函猛地惊觉自己还倚在燕瑾的怀中,想要从他的怀中跳出。
燕瑾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紧抿的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无声的笑了。下一刻,轻轻扣着她的腰,飞身跳上身后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将她带离开血腥杀戮之地,唤道:“轻歌,驾车。”
“等等。”
司徒函不想与燕瑾处得过近,又心系青鸾青鸢,扶着车壁就想跳下马车,哪知被他紧紧的扣住纤腰,根本逃不开。
“你的马车毁了。”燕瑾在她耳畔柔声道:“难道你不想去宫宴了?”
去,怎么不去?她怎么能不去看看李婉清见她还活着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司徒函望着自燕瑾的人来后便跳出战圈相扶相携的青鸾青鸢,担忧的道:“我的婢女受伤了,黑衣人的武器上有毒。”
“她们不会有事的!”燕瑾肯定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碧绿的玉瓶丢给一名手下道:“暗夜,速速处理好这里,带两位姑娘去养伤。”
“是!”暗夜伸手接过玉瓶,恭敬的回着,对付黑衣人的动作更加犀利狠绝起来。
为她绾发
轻歌回头偷偷探了一眼放下的车帘,微微上翘的嘴角昭示着他这会心情极好。轻轻的甩动马鞭,马儿便不快不慢的向皇宫方向驰去。
司徒函尽量远的避开燕瑾,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坐了下来。
“呵,你坐那么远作甚?”燕瑾在靠后壁的位置坐下,眉峰轻挑着问道:“难道你很怕我?”
“呃,没有的事。”司徒函才不会承认自己害怕跟他单独相处于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神情微窘的望向他道:“谢谢你救了我。”
“正巧路过而已,无须放在心上。”燕瑾自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嘴角微弯,一脸淡然的道。
驿馆与将军府分别在两个不同的方向,司徒函才不相信他是正巧路过!直觉告诉她,燕瑾是得了消息专程赶来的。莫非昨儿自己去赌坊,他也是得了消息才赶去的?
这样一来,也就是表明他在自己周围安排了人手!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