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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下牙也不停的撞击。看着这诡异的景象,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抖成了一片。

    远处的猴爷他们,看不清我现在的样子,只是发现了山魁头骨奇怪的变化。于是猴爷冲我嚷道:“大圣,你可挺住了!”

    “嗯。”

    “你别害怕。”

    “我……不……不怕。”

    不怕那是假的,换谁在深山老林里,看到这样的景象,能不害怕?那是吹牛!

    山魁头骨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看它的样子,估计也很痛苦。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三两分钟,过了一会儿,山魁的头骨终于从头顶的位置裂开了一道缝隙,然后便越裂越大,最后终于完全裂成了两半。就在我放下心来,准备收起哀脸黄帝像的时候,突然又是一阵的眩晕,袭上了脑袋,这种眩晕和丝螺界发挥效力时的感觉同出一辙。于是我急忙扶住了大树,但这并不能减轻我丝毫的痛苦,随后我便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于潞正呜咽着呼喊,但呼喊的却不是我,而是阿皇。猴爷则是蹲在我的身边,一脸的关切:“大圣,你丫可醒了,吓死我了!”

    我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向周围看了一圈,因为我生怕又回到了丝螺界的原点。看完之后我终于放下心来,因为这次没像前几天那样,有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了,看来丝螺界确实被解除了。

    这时的阿皇和我一样,正倒在地上,而孙副官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老头站在我们的旁边。我急忙问猴爷:“阿皇怎么了?”

    猴爷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你快说啊!”

    猴爷哽咽着说出两个字:“死了。”

    “什么!”我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但剧烈的疼痛突然从我的肩膀上传来,我咬着牙伸手摸了一把疼痛的位置,竟然是一手鲜血。这时我才意识到,那是上次替于潞挡子弹时,中枪的肩胛骨。不过这时我却没心思理会伤口,而是急切的向猴爷寻问道:“阿皇怎么死的?”

    但猴爷只是不断的叹气,并没有回答我。

    于是我心急如焚的快步走到阿皇身边,低头看去。这一看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因为阿皇正倒在地上,根本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而且他的身上甚至已经出现了尸斑。

    “怎么会这样!”我站起来向所有的人咆哮。在我看来,阿皇和于潞早已经不再是我和猴爷的雇主,而是变成了朋友的关系。而且在进入丝螺界的第一天里,我和阿皇一起面对过鬼子一个小队的追杀,他俨然已经成了我的战友,战友的离去,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痛!

    这时猴爷走过来告诉我,在我刚刚倒下去的瞬间,阿皇也倒下去了。其实猴爷在当时也感到了一阵的眩晕,不过转瞬间就已经好了。但我和阿皇却迟迟没有站起来,于是猴爷跑向了我,而于潞跑向了阿皇。我这边当然是没有问题,猴爷一看我呼吸匀称,没有丝毫的异状。便又跑过去看阿皇,谁知阿皇的情况却与我截然相反,他不但没了呼吸,而且身上竟然出现了尸斑!猴爷怕我也会像阿皇一样的死去,旋即又跑回来看我,而这时就是我睁开眼的那一刻。

    我晕过去以后的事情基本上都搞清楚了,但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那就是我们身边那个老头是谁?

    第142章 归途

    我看着身边那个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穿着一身东北军中尉的衣服,我突然觉得这身衣服有些眼熟。于是便向他问道:“您是……”

    “他是孙副官。”猴爷抢过话茬回答道。

    “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晕过去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我看着孙副官,吃惊不小:“是真的吗?”

    “嗯”孙副官点了点头。

    我的脑袋一下子又大了,但转念一想,又全明白了。当山魁头骨裂开的那一刻,说明丝螺界已经被我破解了。也就是说这里的时间,一下子从1935年的民国二十四年,跳到了现在的1982年,于是一瞬间四十多年过去了。处于青壮年的孙副官也就一下子老了四十多岁,他当然就变成老头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阿皇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了呢?难道在丝螺界曾经死过的人,一但回到了现实的时间,就会死去吗?那于潞她爷爷于世难……

    想到这,一股寒意涌上了我心头。

    为了求证我的这个观点,我只好去问孙副官:“你知道这是什么回事吗?”

    孙副官现在的样子非常坦然:“你看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就知道了。”

    “那阿皇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不知道他在丝螺界已经死过的事情吧?”

    简单的一句话,一下子就让我全明白了。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在丝螺界死过的人,在现实中也会死!我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于是便上前两步,抓住孙副官的衣领问道:“你以前就知道这个结果对吗?”

    “是的。”孙副官坦然相告。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双眼通红的抓着孙副官,真想打他一顿,但剧烈的疼痛却让我连手都抬不起来。

    “告诉了你们,难道你们就打算一直在丝螺界里待下去吗?不想回到现实中了?”孙副官一句简单的话,问得我哑口无言。是啊,就算我知道了破除丝螺界的结果,难道我们就情愿被困在里面吗?于是我慢慢的放开了抓着他的手,转身想要去安慰于潞。

    这时猴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过来,照着孙副官的脸上就是一拳:“你他妈的早说,阿皇起码也能留下句遗言啊!”

    孙副官被猴爷这一拳打了一溜儿滚儿,半天没有起来。我也懒得去管他们,而是走到了于潞的身边。

    于潞还在抱着阿皇的尸体哭,我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对于阿皇这个尽职尽责的保镖,我也是非常敬佩。但是现在能怎么样?一直就在这里哭吗?这不是办法!所以我只好安慰于潞:“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

    于潞虽然伤心,但她也懂得面对现实,我劝了一会,她终于止住哭声。然后对我说:“阿皇已经死了,那我爷爷……”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告诉于潞:“你爷爷于世雄也不在了。”

    于潞听完我的话,再次捂着嘴呜咽起来。看着她的样子,我的心里竟然像针扎一样难受,但是没办法,我现在除了安慰她,还能做些什么呢?于是又是好半天的功夫,于潞再次止住了哭声,她告诉我,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她占卜爷爷于世雄的时候,占卜的结果是非生非死的状态了。现在看来于世雄早就已经死了,只是他还活在丝螺界里。所以卦象才把这种状态叫做非生非死。

    我说:“既然是这样,你也没必要伤心了,毕竟有了丝螺界,你才可以有机会见一次爷爷,而且他是个好人,还是个抗日的汉子,这下你回家对你奶奶也有个交待了。”

    “嗯。”于潞点了点头,止住了哭声。然后我把猴爷叫过来,让他在地上挖了个大坑,先暂且把阿皇的尸体掩埋,等我们出去以后再找些人手回来,带阿皇回家。

    让我没想到的是,猴爷竟然对阿皇的死,也动了感情。我们一边埋阿皇,猴爷一边哭。我问他:“你怎么也哭啊?”

    猴爷说:“大黄是个好人,我觉得以前对不起他。”

    我说:“算了,你能明白这一点,阿皇走得也算安心了。”

    “嗯”猴爷应了一声,继续掩埋阿皇:“丫是条汉子,比他妈你强多了!”猴爷看孙副官也凑过来,便骂了一句。

    事情办完了,也该回去了,我们下了山坡,直奔了下面的老虎岭。再来到这里时,地上已经全是森森的白骨,有鬼子的,也有东北军的,看来丝螺界被解除了以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我们分头在白骨中寻找着于世雄的尸体。在旁人看来,在上千人的白骨中寻找一具尸体是不可能的,不过在我们看来还是有可能的,因为丝螺界刚刚被解除,尸体的身上还穿着军装,而东北军中,挂着上校军衔的人,只有于世雄一个,所以我们可以轻松的找到他。

    于世雄的尸体是和几个日军的尸体纠缠在一起的。孙副官告诉我们,这就是第一次于世雄阵亡时的样子。谁也无法相像的到,一个已经阵亡了四十多年的人,竟然又在丝螺界活了四十多年。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和猴爷,于潞一起,把于世雄的尸骨捡出来,然后又在一块干净的地上,挖了个坑,也把于世雄的尸骨暂且掩埋。等一切都办完之后,我和猴爷,还有于潞,孙副官,又郑重其事的向于世雄的坟墓三鞠躬,这才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话也比较少。刚走到东北军的营地,我的脑袋又是一阵的眩晕,我只好强打着精神,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是眼前的视线却开始变得模糊。

    “怎么回事?我又要晕过去?丝螺界不是已经解除了吗?”正在我眼睛发花,站立不稳的时候,不远处的树后,突然窜出两个鬼子,他们一人手里一把三八大盖,举枪就向猴爷和于潞射击,随着两声枪响,猴爷和于潞的脑袋被子弹穿出了两个弹孔,他们连一句遗言也没给我留,就双双的倒在了我面前。

    “我x你大爷!”我怒吼着,失去了理智!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从腰里拔出驳克式二十四响的盒子炮,冲着两个鬼子,一口气,把所有的子弹全打了出去。

    悲伤?愤怒?我不明白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只记得自己一会哭,一会吼叫,那声音在山谷里久久回荡不散……

    第143章 幻觉

    我也记不清自己折腾了多久,反正最后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于潞正关切的看着我:“天下,你好点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于是便一脸惊愕的看着她:“你……你没死吗?”

    这回换成于潞惊讶了:“我什么时候死了?”

    “就是刚才呀!你和猴爷被两个鬼子打死了!”说到这,我抓着于潞的手竟然颤抖了。

    这时旁边传来一句粗声粗气的声音:“谁说我死了?”

    这下,吓了我一跳,这声音明显是猴爷的,我扭过头一看,猴爷正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我:“大圣,你丫撒癔症呢?”

    “啊,你也没死?”

    “来,于潞你躲开点,我给他两个嘴巴,他就清醒了。”猴爷说完就要过来。

    我蹭的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指着猴爷说道:“站住,你丫敢过来!我抽你信不信?”

    一句话把猴爷逗乐了,他对于潞说:“行,这才是大圣呢,丫醒过来了。”

    我说:“刚才是怎么了?我明明看见你们都被鬼子打死了啊。”

    “扯淡,丝螺界一破,鬼子早就死光了,哪还来的鬼子?”

    “那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又大了。

    猴爷点着根烟,递给我说:“你丫还好意思说?我们正从前面走着,你就突然拔出枪,对着我们大叫一声,然后就扣扳机……”

    “啊……”听猴爷说完,我就傻眼了:“我向你们开枪?”

    “是啊,你丫一边扣扳机,还一边骂,要不是你丫那破枪没开保险,估计我们早就见马克思去了。”

    听到这,我下意识的去摸腰里的枪,猴爷吓得往后一蹦:“怎么着?又要来呀?于潞快打晕他!”

    我说:“放屁!我就是看看我的枪哪去了。”

    “枪啊,在我这呢。”猴爷转身让我看了看他的后腰,他的腰上果然别了两把驳克枪。

    “哦,你们没事就好。”我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放下心来,不过转念又一想,不对,刚才的眩晕有点奇怪,按说丝螺界已经解除了,这种不正常的眩晕是不应该存在了。但我在眩晕之后竟然还产生了幻觉,而且我看到的一切是那样的真实,以至于见到猴爷和于潞的死,我几乎都要崩溃了。难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吗?想到这,我伸手又拧了拧自己的脸,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时猴爷看我又在拧自己,便对于潞说:“快看,丫又要自残。”

    “你丫给我闭嘴!”气得我冲猴爷大喊一声:“我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哦,这么回事啊。你丫下次想干什么,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啊,要不老让我们提心吊胆的。”

    我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就起身活动了一下,发现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于是便对猴爷和于潞,还有孙副官说:“继续赶路吧,我已经没事了。”

    “好吧。”于潞确认我真的没事了,这才拉着我一起上路。

    由于是轻车熟路,我们行进的速度也非常的快。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已经走过了,曾经与安副连长见面的地方。看着天色不早,孙副官提议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猴爷本来就烦他,他正下没有跟孙副官找茬的机会,这下就又抓住了把柄:“休什么息。不知道赶路要紧啊?”

    孙副官捂着腰,捶着腿:“你们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老人吗?我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体力能和你们一样吗?”

    “呸!”猴爷刚想骂街,但抬眼一看,孙副官满头的白发,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孙副官,和前两天的孙副官已经大不相同了。于是我过来打了圆场:“算了,你们俩别争了,我也累了,今天就在这休息吧,明天再接着赶路。”

    “那好吧。”猴爷很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懒的动弹了。我猜想他肯定也是累了,刚才只不过是跟孙副官没事找事罢了。就在这时,我的脑袋又是一阵的眩晕袭来,随后眼前再次模糊。我急忙扶住了身边的树,害怕自己会倒下去。于潞见我表情怪异便赶紧跑过来问我:“天下,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想摇头,这时,只见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跳出一只硕大的东北虎,向于潞扑了过来!

    “小心!”我一把将于潞挡在了身后,随后弯腰捡起一根粗大的树枝,向东北虎砸了过去。但是还没有砸到老虎,就感觉眼前一阵的发黑,又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辰。于潞正坐在地上,我则是躺在她的腿上。于潞一见我醒了,马上关切的问:“天下,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继续问于潞:“老虎呢?”

    “什么老虎啊?”于潞一脸茫然。

    “就是扑向你的老虎啊!”我吃惊的问道。

    “没有老虎扑我啊。”于潞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不可能啊,我明明是看见一只东北虎扑向了你,然后我就捡起一根棍子打了过去……。”

    猴爷这时揉着脑袋上的包,走了过来:“哪他妈来的东北虎?你丫打的是我!”

    听完猴爷的话,我又傻眼了。怎么会这样?难道刚才的一切又是幻觉吗?不可能啊!于是我尽力的回想着以前的一切,幻觉我是有过的,以前在王半仙的干云洞里,我曾见识过幻觉的厉害。不过那时我和猴爷都产生了幻觉啊,怎么现在四个人里,只有我自己产生幻觉呢?我越想越不明白,心里也就越是着急。

    于潞看我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便柔声问我道:“怎么了,天下?”

    “我在想为什么四个人里,只有我会产生幻觉。”

    猴爷过来把我身边可以拿起来的树枝,棍子之类的东西全都扔到了远处,然后对我说:“为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再让你逮什么就抄什么,我们几个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听完猴爷的话,我也是半晌无语。是啊,如果我老是被幻觉搞得莫名其妙的出手,恐怕于潞,猴爷和孙副官都会有危险。于是我无奈的皱着眉,低着头思考起来。

    这时猴爷拍了拍我,说:“别想了,看你现在的样儿,也想不出什么来了,还是用占卜术算算是怎么回事吧!”

    猴爷的一句话,就点醒了我,对呀,我怎么忘了占卜术了。于是我又拿起骨牌准备占卜了。不过我刚从兜里掏出了骨牌,随即又失望的放下了。

    猴爷狐疑的问我:“怎么不算了?”

    “我是天机大夫,怎么算?有天命在身的人没办法被占卜啊!”

    “哎呦喂!”猴爷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那可怎么办哪?”

    正在我们俩发愁的时候,孙副官不声不响的走过来,对我说:“还是我来试试吧。”

    第144章 蚀心术

    听到孙副官的话,我和猴爷都是吃了一惊。我狐疑的看着孙副官问道:“你想怎么试?难道你也会占卜术?”

    孙副官摇了摇头,说:“不会啊。”

    “不会,你凑什么热闹?”猴爷没好气的瞪了孙副官一眼。

    听到孙副官的话,我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看来想要找到问题的所在,恐怕是很难了。不过孙副官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看到了希望。

    孙副官没有理猴爷,而是走过来,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看。然后把我扶起来,右手摸了摸我耳朵下面三指左右的地方。我们三个看着孙副官这些莫名其妙的动作,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猴爷的的性子最急,他看孙副官半天也不说话,就急着问:“嘿,我说,你丫有屁就放,跟这卖什么关子?”

    孙副官眯着眼,看了看猴爷,不以为然的对猴爷说:“好歹我也比你大了几十岁,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你大爷……”猴爷刚要骂街,就被于潞悄悄的拉了下衣角,硬生生的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于潞看猴爷不再说话了,便语气中略带恭敬的向孙副官问道:“您这是在干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看病。”孙副官头也没抬,一直摸着我耳下三指的地方,不紧不慢的说:“一个人中了巫术,身体上就会有所反应。至于想要了解他中的是什么巫术,那就需要诊断。”

    “巫术!”听到孙副官的话,我盯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因为中了某种巫术,才会出现幻觉的吗?”

    孙副官点了点头:“对于像我们这种学过茅山术的人来说,判断别人是不是中了巫术,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而诊断的四种方法,与中医的望,闻,问,切,同出一辙。”

    我心里暗自吃惊,没想到孙副官还有这种本事。这时孙副官又用大拇指按住我的手心,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赵大妈判断娟子是不是被黄大仙上身时的样子。

    片刻过后,孙副官收回了手,对我说道:“你确实是中了巫术,这种巫术的名字叫做蚀心术。”

    听完以后,我心头一紧。光听名字就知道蚀心术应该是种比较厉害的巫术。如果心脏都被腐蚀了,那还活个屁呀。于是我一把抓住了孙副官的手腕子,急切的问他:“什么叫蚀心术?”

    “蚀心术是一种外来的巫术,据说这种巫术最早出自洋毛子的萨满教。后来才传入中原汉地。中了蚀心术的人,最初会出现幻觉,随着心被腐蚀的程度,幻觉出现的次数也会越来越多,直到整个人完全被幻觉所淹没,那时将会是蚀心术的最终阶段,你会变成一具如同夜叉一样的行尸走肉,没有意识和感知,力大无穷且嗜血好杀,与地狱里的恶鬼没有任何区别,而且最终也会坠入阿鼻地狱永世杀戮。”孙副官说完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一但你变成了夜叉,就再也没有办法救你了,也就是说,你的身体虽然还在,但灵魂已经死了。”

    “那你丫还不快点想办法救大圣啊!”猴爷窜过来,又把孙副官从地上拽了起来。

    “是啊,赶快救救天下。”于潞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孙副官摇了摇头:“我何尝不想救他,但是……”

    “但是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啊!”猴爷瞪着眼向孙副官吼道。

    “我本来就不会呀!”

    “你大爷的!什么事都指望不上你!”

    “你怎么这么说话。”显然猴爷的话刺痛了孙副官:“我只是学过茅山术,怎么可能懂外来的巫术?我能知道这种巫术的名字就已经很不错了!”

    猴爷松开抓着孙副官的手,急得围着我们乱转。听到孙副官说没办法救我,估计猴爷连骂他的心思也没有了。不过这时于潞却悄然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檀香。

    看着于潞手里的檀香,我已经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了。不过转念一想,刚刚还说过我是天命之人,天命之人是不可以被占卜的。所以一时间我又被搞糊涂了。

    于潞看着我疑惑的样子,便问我:“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要占卜什么?”

    “占卜救你的办法呀。”

    “可我是天命之人……”

    “我知道!”于潞打断了我的话:“虽然不能占卜你,但我可以占卜解除蚀心术的办法呀。”

    于潞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是啊,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我所中的巫术叫做蚀心术了,那我们就可以直接占卜解除蚀心术的办法,那样的话,问题中没有提到我,占卜也就可以顺利进行了。说来这还要感谢孙副官,他虽然没有救我的办法,但他却给了我一个巫术的名字。而正是因为蚀心术这三个字,才让我们找到了占卜的重点,所以有了“蚀心术”这三个字,也就等同于救我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于潞早已点燃了檀香。火光照亮了她那张秀美的脸,一股淡雅的清香飘散开来。只见于潞把手里的檀香插在土里,半蹲着观察檀香的变化。不过只是一瞬间整把檀香就燃烧殆尽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檀香能燃烧的如此之快,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随后于潞看了一下残香的形状,又闭着眼睛想了一会。说出了三个字“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猴爷显得比我还急,他走上前追问于潞。

    “明白怎么救天下了。”于潞站起身,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她轻松的样子,我紧张的情绪也一下子舒缓了不少。想必是因为解除蚀心术的办法非常简单,才会让于潞如此的放松。

    果然于潞一张嘴,我就彻底放心了。

    “想要解除天下身上的蚀心术,只要毁掉一个神像就可以了。”于潞胸有成竹的告诉猴爷。

    “就这么简单?”猴爷的脸上既吃惊,又欣喜:“那神像在哪呢?咱现在就去!”

    “在东北方向五十里左右的地方。”

    “我靠,那不是在老虎岭还要往北的地方?”猴爷有些无奈:“看来咱还得回去!”

    一听见猴爷说要回去,孙副官的脸色立时大变:“啊!这都走了一天了,现在又要回去?”

    我捶着酸疼的大腿,心里也是有些发怵。走了这么久,现在又要回去,连我都有些吃不消了,就别提已经七老八十的孙副官了。更何况于潞还是个女的,这么大的运动量恐怕她也没有体力再走回去了。于是我对猴爷说:“算了,既然已经知道怎么解除蚀心术了,那就明天再动身吧,再说现在我身上的蚀心术并没有恶化的迹象,咱们也不用急于一时。”

    话刚一出口,就赢得了孙副官的赞同:“是啊,据我所知,中了蚀心术的人一个月后才会变成夜叉,所以……”

    “所以什么?”猴爷瞪了孙副官一眼,孙副官没敢再说下去。

    于潞这时也说:“天下说的对,咱们休息一晚,养足了体力,明天再去也不迟。如果在这深山老林里连夜赶路,那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现在四个人里,三个人都决定晚上在这里休息了,猴爷也只好妥协。不过就在我刚躺下准备休息的时候,猴爷却从包里找出根绳子出来。

    我问猴爷:“你丫干嘛?”

    “绑你。”

    “干嘛绑我?”

    猴爷摸了摸头上肿起来的包,对我说:“你丫老犯病,不把你绑起来,我们睡的踏实吗?”

    第145章 连环巫术

    猴爷说完拿着绳子就直冲我过来了。我虽然心里委屈,但也找不到阻止他的理由,索性把心一横:“唉,绑就绑吧。”

    猴爷这孙子还真不客气,把我往地上一按,先绑手,再绑腿,那叫一结实。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说:“你丫轻点成吗?对待伤员就不能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啊?”

    “扯,轻点还能绑紧了?绑不紧你丫半夜跑了怎么办?趁我们睡觉的时候你丫再下黑手,那我们临死连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成,你丫真成……”让猴爷说得我哭笑不得,于是也只好让他撒着欢儿的折腾。

    绑完我,猴爷把我往行李包上一靠,自己坐在我对面抽起烟来。这时我感觉自己不像是个人,反到有点像件行李。

    猴爷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我上下看。

    我说:“你丫现在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一般吧,头一回见你这个德性。”

    “我靠,袁海涛你丫真不是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得了,别老是这种苦大仇深的表情,你丫挤兑我的时候也没有同情心,赶明咱把神像一毁,你就又自由了。”

    一说起神像,我突然想起个问题来,于是就去问于潞:“你占卜的时候连五十里外的神像都能算出来?”

    于潞看着我的样子,忍不住一笑,而后对我说:“这个就是燃香占卜的特点。我所占卜的结果比较形象,有的时候我甚至都能在脑子里看到占卜的结果。比如刚刚占卜的神像,现在我已经了解它周围大概的样子了。”

    于潞的话让我有些吃惊,没想到燃香占卜术竟然能形象成这种程度。

    于潞接着又说:“其实我的占卜并不每次都是这样。有的时候我得到的答案会非常模糊,所以说还是你的先天八卦比较准确。但是你的占卜术又太抽象了,有的时候很难理解。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各有所长吧。”

    猴爷的一根烟抽完,不一会呼噜声就起来了,与不远处孙副官的鼾声交相辉映。

    夜已深,我被绑得像个棕子,靠在行李上,静静的看着天空。这是一份难得的宁静,可我却无心消受。因为身上的蚀心术还没有解除,换做是谁,在这样的夜晚也很难入睡。虽然于潞已经占卜出神像的位置,但这一路上会不会遇到别的困难还不知道,所以我现在的情绪也有些不安。

    总是一个姿势靠在行李上,胳膊有些发麻。我奋力的翻了个身,想让自己舒服一点。这时旁边的于潞问我:“还没睡着?”

    “嗯。”我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你也没睡啊?”

    “我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一些:“心里有事吧?”

    “是啊。”于潞没有否认:“让你看出来了?”

    “我是猜出来的,不是看的。”

    “哦,那你猜出我心里有什么事了吗?”

    “当然猜出来了。”

    “那你说说看。”

    我清了下嗓子,刚要说于潞在想阿皇和于世雄,不过转念一想,又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是把话题转向了别处:“你是在担心我吧?”

    话刚一出口,于潞突然不说话了。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我正在后悔自己问得太直接了。不过于潞却在沉默了一会后,点了点头说:“有一点吧。”

    “不是吧,只有一点?”

    “是的,只有一点。”于潞勉强一笑。

    “好吧,有,总比没有强。”我把语气放平和了些:“那你除了担心我,还在想些什么呢?”

    “我在想丝螺界。”于潞侧卧在地上,用头枕着胳膊。

    “丝螺界已经解除了,你怎么还在想?”我也侧过身子,不解的看着于潞。

    “难道你就没想过是什么人在这里设置了丝螺界的诅咒吗?而他设置丝螺界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你可真问着了,我也想过,但没想出答案。”

    “还有,你身上的蚀心术是什么人施的?你是怎么中的蚀心术?他在你身上施术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于潞一下子摆出这么多问题,弄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其实这些问题在孙副官说出我中了蚀心术时,我就想过。不过让猴爷一打岔,又全忘了。于是我只好反问于潞:“那你想了这么半天,有什么结果?”

    于潞微微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出答案,但他这么做肯定是出于某种目的。”

    “是啊,人做每一件事时,都会有他的目的。只不过目的是一种思维,而思维是不能被占卜的,否则我就可以用占卜的结果,来回答你的那些问题了。”

    “嗯。”于潞轻哼了一声,可能是由于我一直盯着她的脸说话,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便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几点了?”

    “我……”动了动被绑着的身子:“我哪知道啊?”

    于潞忍着笑意,看了看表:“都1点多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好吧。”我虽然很不情愿就这么结束谈话,但出于对于潞的尊重,我还是给了她一个自认为亲切的微笑。

    “嗯。”于潞点了下头,闭眼睡去。只剩下我,独自心乱如麻,困意全无。无聊之际,我开始梳理破除丝螺界后的一些事情,以便从中找到我是什么时候中了蚀心术的。

    自从破除丝螺界后,我们一行便原路返回。除了途中在老虎岭稍做停留,埋葬了于世雄的尸骨,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但是在回到东北营地的时候,我身上就出现了蚀心术的症状,也就是说我只有在三个地方有可能中了蚀心术。一,东北军营地。二,老虎岭。三,埋藏山魁头骨的大树下。东北军营地和老虎岭这几天我们都经常去,但是大家谁也没有中蚀心术。于是嫌疑最大的地方自然就是埋藏山魁头骨的大树下。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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